细腰[古代架空]——BY:冉尔
冉尔  发于:2022年06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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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欢终究没能抵制住诱惑。
  他仰起头,将青涩的吻印在赫连与寒的颈侧。
  温热的触感犹有千斤重,沉甸甸地压在了赫连与寒绷紧的理智之弦上。
  “啪!”
  赫连与寒的理智轰然倒塌。
  他腾地起身,抓起装满了锁阳药膏的玉瓶,阴沉着脸低呵:“把腿张开!”
  所欢眼神迷离地敞开双腿,任由父王将冰冷的药膏粗鲁地揉在花穴和股缝里,连两瓣湿软的雪臀也没能幸免,被大手狠狠按住,抹上了一层晶莹的药。
  熟悉的冷意迅速消退,药膏被赫连与寒的手揉化,黏糊糊地涌进股缝。
  所欢的脖颈扬起了好看的弧度,他含泪唤道:“父王……儿臣……儿臣好难受,儿臣……啊!”
  他话音未落,眼睛一翻,惊叫连连,原是赫连与寒俯身,含住了他绽放的花瓣,吃得啧啧作响。
  粗砺的舌缓慢且残忍地舔弄着肥厚的花瓣,将它们轮番品尝一番过后,来到了花核面前。
  “不……不!”所欢目光涣散,还没被舔到花芯,就已经回忆起来那一点被反复舔弄的快感,欲望如炸药般轰然炸裂,整个人直抽搐着绷直双腿,哆嗦着攀上了情欲的巅峰。
  只是他的阳关被锁着,粉嫩的肉根高翘,花瓣充血肿胀,穴中却只有融化的药液,当真是难受到了极点。
  赫连与寒与所欢欢好多回,对他高潮过后的敏感已经了然,怀着一丝报复之心,故意将舌刺进了不断抽缩的穴道。
  所欢立时哭着从榻上弹起来,化为一条濒死的鱼,耗费了全身的力气,拼命地挣扎。
  “还敢不敢乱勾人?”赫连与寒牢牢压住他的腿,呼吸不稳地埋首于所欢的颈侧,贪婪地嗅着幽幽暗香,生着厚茧的手恋恋不舍地抚摸着他细细的腰,“为父不过舔一舔,你就受不了,日后身子好了,难不成还要为父继续忍着?”
  所欢在欲海中痛苦地沉浮,下腹酸胀,好像有一泡又一泡淫水等着喷溅而出,可无论如何也寻不到出口。
  他听了赫连与寒的话,也没心情撒娇了,哭着反问:“那父王……父王要伤我吗?”
  所欢的语气太过理直气壮,也太过娇纵,摆明了仗着赫连与寒的宠爱闹脾气,倒是真让赫连与寒愣住了。
  楚王一时无言,抿着唇陷入了沉默。
  所欢却自以为占了上风,含泪蹬开赫连与寒,夹着因情欲不断翕动的花穴,将自个儿往锦被里一滚,捂着小腹,在欲求不满中闭上了眼睛。
  这一回是真睡,半炷香的时间过后,赫连与寒再去抱他,他已经迷糊了。
  “为父……”
  沙哑的呢喃安静了下去。
  须臾,榻前的烛火灭了。
  黑暗中,赫连与寒扳过所欢的肩膀,让他面对着自己,然后无可奈何又咬牙切齿地叹了口气。
  “小没良心的,为父舍不得伤你。”


第72章
  *
  所欢醒后,将睡前小小的争吵抛在了脑后。
  他与父王也不是总好的,在情事上,时不时来这么一回,他都习惯了。
  所欢满心只剩出府这一件事,睁开眼就嚷着要瑞雪来给自己更衣,继而草草地用了早膳,坐着小轿出了门。
  二月二,龙抬头,满街都是出门踏青的百姓。
  所欢的兴奋劲儿被轿子颠了一路,在到城门前时全散了。
  他病歪歪地倚在软垫上,抱着赫连与寒千叮咛万嘱咐一定得带的手炉,蔫蔫地问:
  “还没到吗?”
  先前,瑞雪曾说,城外的老君庙是百姓常去的踏青之所,所欢便定下要去,如今当真出了府,方知自己的身子骨还没好透,不由生出了后悔之心。
  瑞雪替所欢将手炉里冷掉的炭换了,仔仔细细地盯着每一个靠近轿辇的人:“世子妃,快了。”
  他便放下轿帘,重新歪回去,捏着颗酸甜的冬枣,小口小口地啃。
  谁料,枣子没啃几口,轿子先停了下来。
  所欢暗暗犯起嘀咕。
  这才多久的工夫?这就到了?
  正想着,轿帘被瑞雪掀开了。
  沉稳的侍女难得露出了迷茫的神情:
  “世子妃,有人躺在咱们轿子前,说是要卖身葬父,想求咱们给些银子。”
  “什么?”所欢眉心微拧。
  盛京城虽为皇城,城中亦有不少流民。
  所欢先前还在玉清观中时,每隔几月,都要同那些“真”道士一起,在道观的门前布粥棚,以供无处安居之人果腹。
  但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些流民还会寻达官显贵的轿子,以命相拦。
  瑞雪凑到所欢耳边低语:“是老伎俩了。这些人惯会寻富贵人家的马车或是轿子,只要被盯上,不花几两银子,咱们就算过去了,也会落个坏名声。”
  这就是流民的“坏”了。
  专挑注重名声的富贵之人下手,要到银子的几率就高了很多。
  “罢了,给便给吧。”所欢如今也不是没钱之人,他从袖中掏出几片金叶子,自嘲道,“我没有好名声也就罢了,楚王府……可丢不起这个脸。”
  他的父王已经背上了残暴的恶名,再不乐善好施一点儿,不日登基,哪儿来的民心呢?
  瑞雪捧了金叶子,应声而去。
  不消片刻,轿子就再次颠簸起来。
  所欢料定那卖身葬父的人已经离开,悄悄将轿帘掀开一角,谁承想,还未看清拦车之人长相,他的面色就是一沉。
  “停轿!”
  瑞雪闻声,立刻命令轿夫停下,继而快步走到所欢面前:“世子妃,可是有什么不妥?”
  “去把那个孩子叫过来。”他的眼里燃起了熊熊的怒火,“如若他身后的龟公不放人,就说是咱们楚王府的人要人!”
  原来,那卖身葬父的孩子正被龟公拉扯着,踉踉跄跄地往青楼里去呢。
  瑞雪也瞧见了,惊呼着捂住了嘴。
  现下不用所欢解释,她也想明白了,原来所谓的“卖身葬父”不过是个幌子,那可怜的孩子是龟公用来敛财的工具,每每遇到富贵人家的轿子,就被逼着躺在路中央,低声下气地讨钱。
  瑞雪怒从心起,带着几个侍从气势汹汹地冲到龟公身前,伸手将少年拉到了身后。那龟公心思歹毒,眼睛也尖,见瑞雪一身侍女衣衫用料比寻常人家年节里的衣服还要好,立刻缩着脖子,讪笑拱手:“哎哟喂,姑奶奶,您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瑞雪怎么说也是楚王府世子妃身边的侍女,哪里瞧得上一个腌臜的龟公?
  她连头都不曾抬,只蹙眉盯着沉默不语的少年看:“你叫什么名字?”
  脏兮兮的少年将头埋得更低,看起来因为恐慌,已经不会说话了。
  瑞雪暗自叹了口气,从袖里掏出所欢给的金叶子:“这人,我们楚王府要了!”
  继而又在龟公开口前,冷嗤道:“我们楚王府不缺钱,这几片金叶子把你手里的人全买了,都绰绰有余!”
  龟公的眼睛在瞧见金叶子的刹那,绽放出了贪婪的光芒。
  他再不去看被带走的少年,而是点头哈腰地奉承:“是是是,姑奶奶说得是……您还要不要再看看别人?我这儿还有——”
  “我呸!”瑞雪面色阴沉,一把推开龟公,“你也不怕遭报应!”
  说完,拽着少年,风风火火地往所欢的软轿前去了。
  “我呸!”待她走远,龟公忽地变了神情。他不屑地翻了翻眼皮:“楚王府……呵,楚王府的世子妃不也是青楼出身吗?!就算披了层人皮,成了皇亲国戚,又如何?嫁给一个瘫子,还不如在我的手底下快活,哈哈哈!”
  龟公一边将金叶子塞进怀里,一边大笑着走远,而他身后的软轿也已经行至城门前,在人群的簇拥下,晃悠成了一抹飘摇的影子。
  “咳咳……咳咳!”所欢揪着帕子,坐在软轿里撕心裂肺地咳嗽。
  “世子妃?”刚带少年回来的瑞雪赶忙掀开轿帘,“等出了城,路就好走了。”
  所欢疲惫地用手按压着心口,目光自瑞雪的脸上滑过,最后淡淡地落在她身后的少年身上:“我无碍。你且带着他,等到了城外,我再问他话。”
  那少年身形单薄,瞧着比他的年纪还要小,长得也只能算是普通偏上,怪不得没有在青楼里接客,而是被逼着躺到大街上,装成穷苦人家的孩子,“卖身葬父”来骗钱。
  瑞雪低声应是,离去前,小心翼翼地掩上了轿帘。
  沉闷的咳嗽声时不时从轿帘后传来,跟在瑞雪身后的少年听见后,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光。
  又过了半炷香的时间,楚王府的轿子终于行出了城门。
  所欢命人将软轿停在路边,自个儿扶着瑞雪的手,脚步虚浮地走到一旁,在尚且带着寒意的风里喘了许久,终于缓缓回过了神来。
  早春时节,风里满是浅淡的花香。
  “人呢?”他拨弄着面纱,幽幽地问身边的侍女。
  “在后头呢,”瑞雪知他问的是卖身葬父的少年,“世子妃可是要见他?”
  所欢颔首。
  瑞雪便麻利地唤来歇脚的侍从,让他们将少年带到了所欢的跟前。
  微风拂面,春寒料峭。
  所欢并不急着说话,而是俯身折了一枝要开不开的迎春花,用粉红的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挑弄。
  而他不说话,瑞雪自然也不会开口。
  于是乎,沉默的少年渐渐绷不住,涨红了一张脸,问:“你是……楚王府的世子妃?”
  “明知故问。”所欢勾唇笑了,“盛京城里还有谁不知道,楚王府的老太妃为了给世子冲喜,抬了个假道士进门?”
  “……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闻言,不自觉地咬住下唇:“我没有名字,青楼里的人都叫我絮棉。你为什么要救我?”
  “怎么,你不想我救你?”他反问,“你若是想继续待在青楼里,我绝不阻拦,这就放你走。”
  “不……”絮棉的脸色愈来愈红,似是有千言万语汇聚在胸腔里,却又说不出口,人都要憋疯了。
  “也罢。瑞雪,你去帮我给手炉换块炭来。”所欢垂眸叹了口气,寻了个借口支走侍女,继而又问,“现在可以说了吗?”
  “我是药人。”絮棉果然没有再犹豫,狠下心说出了实情。
  犹如平地一声惊雷,所欢的心跟着颤了颤。
  药人。
  这少年竟和他一样,也是药人。
  “药人。”所欢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舌尖扫过牙根,品尝到了苦涩的滋味。
  “你当真……是药人?”
  絮棉看起来不知所欢也是药人,兀自点头:“世子妃可知,一个药人,留在青楼或是走,没有任何分别?”
  “怎会没有分别?”
  “因为我是药人。”絮棉方才还充血的脸,而今已经惨白如鬼。
  他将自己最不堪的秘密暴露在阳光下,言语里满是浓重的不甘。
  “世子妃可知,成为药人,只能以男子的阳精为食?”
  所欢当然知道。
  他眼神飘忽地回答:“我知。”
  “那世子妃可知,就算是吃再多的阳精,药人也难逃一死?!”
  “我……”他移开视线,看着官道上熙熙攘攘的百姓,轻声反驳,“我不知你为何会这样想,但我知道,就算是药人,也有活下来的办法,倘若你能寻到一个真心待你之人,或许……”
  “世子妃是说,让我寻一个寻常男子嫁过去,以他的阳精为食?”絮棉失笑抬首,只能算是清秀的脸上,浮现出浓浓的恨意,“这天下哪有什么一心一意之人,世子妃怕是在说笑吧?”
  言罢,他也不再看所欢的神情,低头扯住了自己脏兮兮的袖子:“况且,就算是真有这么一个人愿意娶我,我也活不了多久。”
  “这又是为何?”所欢忍不住追问。
  “因为……”絮棉的头垂得更低,沉默了许久,才下定决心,再次开口,“因为药人本身,就是活不久的呀。”
  他的声音很轻,轻到风一吹,似乎就能散。
  但所欢却清清楚楚地听见了那句话。
  絮棉说:“所谓以阳精为食,能让药人活下去的说法,不过是青楼里的龟公乃至世间男子用来诓骗我们的说辞——”
  “他们给我们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让我们穷尽一生去寻找一个能让我们活下来的男人……”
  “多可笑啊,我见过很多人到死都不明白,不是他们找的人不对,而是我们自己这被药物糟蹋的身子……我们本就如同朝生暮死的蜉蟾,根本活不久啊!”


第73章
  *
  “逆子……逆子!你……你根本不想我活命!”
  凄厉的怒吼从道观的偏房里传出来,紧接着,一碗滚烫的汤药也从窗口飞了出来。
  付段一时不察,被汤药泼了满头,脸色顷刻间阴沉了下来,但他抬起头,看见站在一旁的楚王,又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赫连与寒负手而立,对老太妃的咒骂充耳不闻,甚至有闲心问身边战战兢兢的小道士:“道观里可还有我楚王府的世子妃留下的东西?”
  “回王爷的话,贫道……贫道不知!”小道士哭丧着一张脸,哆哆嗦嗦地答,“世子妃……世子妃的卧房,向来只有……只有师父能进!我等……我等从未踏足!”
  “咔哒!”
  小道士话音刚落,就听见了冰雪碎裂的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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