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青艰难地扭了扭头,看见熟悉的婆子们托着下巴在床榻边打盹,而她们身后,是烧得极热的暖炉与五六个温在暖炉上的药壶。
赫连青在看见药壶后,心中泛起了难言的涩意。
他匆匆移开视线,想要唤醒哪怕是一个婆子,却无意中瞥见正对床榻的窗户开了一条小缝。
巧的是,他父王卧房的窗,也半敞着。
父王……在做什么?
赫连青兀地想起来寻父王的目的,心里滚过一阵绝望和痛楚。
所欢……所欢……
所欢难不成真的……
他虽已猜到所欢与父王有了苟且之事,却不愿相信,故而不顾瘫软的身子,挣扎着要来当面问个清楚。
可赫连青问题尚未问出口,就用眼睛看见了答案——
那扇半敞的窗户后,不断地晃过莹白的光。
不,不是光。
赫连青的瞳孔骤然一缩,紧接着疯狂地颤动起来。
那是一截被大手攥住的细腰,柳叶般,在冬日里的冷风中摇曳生姿,暧昧的红斑也逐渐爬上了细腰。
但很快,细腰晃出了赫连青的视线,取而代之的,是两团被顶得疯狂耸动的雪臀。
也不知雪臀的主人是何等淫荡,两团饱满的臀肉沾满汁水,犹如饱含蜜汁的桃,淫液飞溅,臀瓣竟是控制不住地狂颤起来。
赫连青瘦弱的手臂不知何时暴出了青筋,目眦尽裂。
因为那个淫贱的屁股,正含着男人紫黑色的孽根,贪婪地吞吐。
风带来一声娇媚到极致的惊叫,显然是屁股的主人被顶到了酸爽处,彻底陷入了情潮中。
果不其然,那个屁股忽地一翘,露出了被捅得殷红的雌穴。
只见两瓣肥厚的花瓣湿漉漉地敞开,黏稠的淫汁顺着孽根艰难地流淌出来。
潮喷出的水流过粉红的股沟,没入红彤彤的会阴。
赫连青似乎都闻到了腥甜的暗香。
他不能自已地扬起脖子,想要看见更多。
可那个屁股被两只大手蛮横地按了回 去,似乎又坐在了狰狞的性器上,他能看见的,变回了那截细细窄窄、摇曳生姿的小腰。
然而,赫连青的脑海中已经全是被捏得变形的肥嫩雪臀,以及插着孽根的雌穴了。
“所欢……所欢!”赫连青目光涣散地栽倒在床上,气晕了过去。
“父王……父王!”而被压在暖玉上干到失神的所欢惊叫着挺直了汗津津的腰,缠在赫连与寒的身上。
“太紧了,为父进不去。”赫连与寒箍着他腰,双臂肌肉隆起,显然也在忍耐。
不过,情意缠绵间,赫连与寒状似无意地扫了一眼半开的轩窗:“躺下,自己抱着腿。”
沉浸在情欲中的所欢乖巧躺在暖玉之上,抱住了自己被淫水浸湿的双腿。
赫连与寒立刻俯身,将他完完全全笼罩在身下,也隔断了那道或许已经不存在的视线。
第69章
那暖玉制成的贵妃榻中央还有微微的凹陷,所欢被揉得沾满汁水的雪臀刚好嵌进去。
他红唇微张,吐出半截湿漉漉的舌,在父王顶进花穴的时候,放荡地叫了几声,睫毛上水雾缭绕,很快就凝结成了点点泪珠。
“太紧了,进不去。”赫连与寒掐着所欢的腰,毫无预兆地停下了动作。
粗长的孽根抵着肉芽,一动不动,简直像柄钝钝的长枪,明明可以直捅进腔室,却偏要在入口处缓缓打转。
所欢被逼出一泡温热的淫水,扭着腰讨饶:“父王……父王,儿臣……儿臣已经……”
他想说自己已经尽力去放松了,也想说父王可以直接捅进去,但这话太过露骨,所欢是万万说不出口的。
他只能含着泪,捂着小腹,拼了命地试图放松抽缩的穴道。
可情到浓时,湿滑细窄的花穴根本不受控制,不仅没有放松,还发了疯一般含住了硬挺的肉根,甚至狠狠地一缩——
赫连与寒闷哼着伏在所欢身上,额角青筋暴起,双臂肌肉隆起,眼底泛起了丝丝骇人的红。
“小没良心的……”楚王咬牙切齿。
他敞开了窗户,是为了给赫连青一个痛快。
他要让赫连青知道,所欢已经成了自己的人。
奈何,当所欢真的被人觑得半只雪臀,他又气得火冒三丈,恨不能将人操死在软塌之上。
赫连与寒兀自懊恼,想要折腾折腾所欢,不承想,小没良心的还没觉得多难受,他倒是先被一口花穴含得几欲发疯,理智全无了。
“不要命了?”
赫连与寒狠咬舌尖,在血腥气中吻住了所欢的唇。
“父……父王?”所欢起初还沉溺在吻中,软舌微微颤抖,然后很快吃惊地瞪圆了眼睛,犹疑不定地注视着近在咫尺的赫连与寒。
所欢清晰地听见了自己的心在剧烈地跳动。
不仅仅是因为在淫穴中驰骋的孽根,还因为父王为了保持清醒,咬破了舌尖。
父王不想他死呢。
所欢眼里酝酿了许久的水汽忽地凝为了泪水,滴滴答答地落下来。
赫连与寒似有所感,动作一顿,捧住他的面颊,颇为烦闷地叹了口气:“哭什么?为父又不是真的要伤你。”
言罢,下颚紧绷,箍着所欢的腰,劲腰狠摆,顶进了湿滑饥渴的腔室。
骤然得到满足,所欢却哭得愈发梨花带雨。
他蜷缩在赫连与寒的怀中,两瓣雪臀随着抽噎来回摇摆,连带着夹在穴中的孽根也遭了殃,仿佛被一张娇媚的小嘴包裹,一吞一吐皆有章法。
赫连与寒差点精关失守,直泄出来。
可恨他满腔熊熊燃烧的情欲无法发泄,还得耐着性子哄哭哭啼啼的所欢,竟急得额间浮现细密的汗珠,全然没了面对皇城中尔虞我诈的轻松。
“为父弄疼你了?”赫连与寒粗砺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拂过所欢发红的眼尾,头疼欲裂,“破身时,你都没这么哭过。”
所欢吸着鼻子,睫毛一颤,抖落的便是一串温热的泪。
他眼前朦朦胧胧地笼罩着水汽,心也被酸涩的情绪包裹,颤颤巍巍地张嘴,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若是真难受,为父现在就喊太医来替你瞧瞧。”
赫连与寒见所欢目光涣散,面颊血色尽退,情爱的心思立时淡了,扯过贵妃榻上的黑袍披在肩头,当真要唤太医。
所欢忽地回神,伸长了手臂,一把勾住父王的脖子,含泪缠上去。
“父王……”他挺着腰抬起两条纤长雪白的腿,环住赫连与寒精壮的腰,“儿臣……儿臣不怕痛。”
“……儿臣,儿臣就是……就是……”
他娇嫩的雌穴在说话间悄悄含住了勃发的孽根。
那吮吸的感觉实在是太鲜明,赫连与寒头皮一麻,两只本就沉甸甸的囊袋愈发鼓胀,仿佛变成了两颗滚烫的石子。
他一手掐住所欢的腰,劲腰狠狠一挺,肉根已经伴随着响亮的水声,顶进了痉挛的穴道,直顶开宫口,整根没入。
所欢顷刻间僵住,到嘴的话全抛在了脑后。
他呆呆地瞪着湿漉漉,如同鹿眼般清澈的眼睛,任由粗长的肉根在穴道内驰骋,既委屈于父王的粗暴,又不可置信于自己的饥渴。
哪怕已经被如此粗暴地对待,他的花穴居然……居然还在不知羞耻地吮着男人的孽根!
然而,所欢又哪里知道,自己成了药人,便注定会如此呢?
他只知道成为药人后,会变为淫物,却不知此淫物非彼淫物。
上好的药人不像那些中了春药,卑贱求欢的妓子,而是有着妖艳皮囊与淫骨的倾城佳人。
他们越是被调教,在榻上越是如鱼得水,一眼小小的雌穴能玩出百般花样,不将男子含得精尽人亡誓不罢休。
赫连与寒见所欢得趣,当即对着他穴道尽头的软肉狂风暴雨地顶弄起来。
所欢捂着小腹,扬着雪白的颈子,在暖玉贵妃榻上颤抖着攀上了情欲的顶峰。被捅得近乎没有褶皱的穴口往外飞溅着汁水,将陷在暖玉里的雪臀都泡成了一团泛着光的油脂。
情到浓时,二人反而没了言语。
赫连与寒见所欢不住地晃着头,额角几次险险要撞上贵妃榻的扶手,不由心生怜惜,抬手将他按在怀中,如此搂着顶弄百十来下,犹嫌不足,又拎起所欢一条腿盘在劲腰上,大开大合地操弄,直逼得一口花穴花瓣外翻,穴肉殷红,淫水如失禁般狂喷而出,方才不甘心地泄在了腔室里。
浓稠的精水重重地打在娇嫩的穴壁上,所欢痛苦又甜蜜地叫出了声。
他浑身是汗,犹如从水里捞上来一般,湿淋淋地缠在赫连与寒的身上,小腹已经在持续不断的精水的冲刷下微微隆起,一眼含着肉根的雌穴贪婪地收缩着,模仿喉咙吞咽的样子,将精水全锁在了腔室内。
浓精的冲击持续了许久,待赫连与寒喘着气再次吻住所欢的唇时,他的小腹已经隆起了明显的弧度,仿若有了身孕,雪白的腰显得柔软异常。
赫连与寒爱怜地咬着所欢的下唇,作势要去寻墨玉,他怀中的人忽地睁开了被泪水润湿的双眼,可怜兮兮地抬手。
“父王,”所欢委屈的嘀咕里还带着点不自觉的娇纵,“儿臣不要玉势!”
他费力地抬起腿,巴巴地勾赫连与寒的腰:“儿臣……儿臣要父王。”
赫连与寒自是不能同意。
“若是为父一时把持不住,你可是要死的。”
所欢轻哼:“儿臣不怕。”
边说,还边握赫连与寒的手腕,用指尖悄悄地挠父王的掌心:“儿臣就是要父王,儿臣……儿臣不要玉势……”
美色当前,赫连与寒一个不慎,被所欢无力的小手困在了贵妃榻上,再回神时,已经挣扎着拿起了锁阳的药膏,胡乱地涂满了他的整个雪臀,让两瓣丰腴的肉瓣油光水滑,连穴眼都泛起了粼粼的水光。
所欢咬着指尖,另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搭在小腹上,时不时撩起眼皮,娇怯怯地瞧赫连与寒一眼。
那一眼,能让人酥了铮铮铁骨,软了铁石般冷硬的心肠。
赫连与寒捏着所欢的下巴,忍无可忍地与他额头相贴。
“不要命了?”
所欢一颤,轻声喃喃:“父王……父王不会要儿臣的命的。”
“……儿臣不怕。”
——儿臣不怕。
赫连与寒满心肆虐的情欲瞬间灰飞烟灭。
他一张脸阴沉得似是要滴出水来,捧着所欢的娇臀,恨不能将人就地正法,却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舍不得。
只要一句话。
不,只要一滴泪,所欢想要什么,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奉上。
就如同三年前。
第70章
三年前,先帝驾崩。
亲手弑父的赫连与寒浑身沾血地走出皇城,所遇之人见他,皆避如蛇蝎。
他面色沉静似水,看似淡然,还有心情用袖里的帕子擦拭长剑上的血迹,实则满心杀意,一颗心已被恨意浸透。
没人知道赫连与寒在想什么,也没人敢过问他究竟要往何处去。
漆黑的夜里,皇城血流成河,盛京城中家家房门紧闭,大街上堆满了断臂残躯。
赫连与寒就这么走到了玉清观的门前。
周人笃信道教,城中道观大多香火鼎盛。
玉清观尤甚。
赫连与寒不信神佛,一身煞气,还没走进正殿,就将道观里值夜的小道士吓得魂飞魄散,鬼哭狼嚎地乱跑。
“你鬼叫什么呀?”
赫连与寒本就是随意走走,见道士慌乱,心生无趣,转身离去之际,忽见一扇窗被人用力推开,荧荧灯火在月色下铺洒开来。
面颊似银月,朱唇如渥丹。
“还好师父不在,若是在,有你好受的。”坐在窗内的人似乎刚睡醒,墨发散乱,用一根简陋的木簪草草地挽在头后,可即便如此,也难掩貌美。
小道士结结巴巴道:“有……有人!”
“有人?”那人显然也有些愣住,顺着小道士的视线,窥得了赫连与寒的身影,却没有像小道士那样惊慌,反而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勾起了唇角,“公子漏夜前来,可是有求于三清?”
月光如碎银,静静铺洒在他的眉眼间。
他年纪尚幼,五官没有完全长开,但姿容已是上上品,朴素的道袍也难掩媚色。
“愣着做什么?还不给公子倒一碗茶水。”
“一碗水,”赫连与寒嗓音嘶哑,“换什么?”
“一碗水而已,”小道士摆手,“公子不必在意,再者……”
他似嗔似怨地叹了口气,眼角忽地挂下一滴晶莹的泪:“我想要的,不过是一缕清风,一片云彩……”
小道士说完,发了会儿呆,自觉没人听得懂自己的胡言乱语,忧伤地掩上了轩窗。
须臾,那片暖黄色的灯火熄灭了。
深夜的道观,美到妖冶的道士,一滴如银月清辉般冰冷的泪。
赫连与寒抬头,看着三清圣人森然的铜像,仿若坠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他满是恨意的心无端平静下来。
第二日,赫连与寒就命人将一串风铃和一只风筝送去了玉清观。
他隐去了身份,也不知道谢璧对所欢已经生出了觊觎之心,送去的东西一概被丢进了香炉,他只晓得,背对着月光,屋中的道士绝对没有看见自己身上的血污,更晓得若是道士瞧见,说不准比值夜的小道士更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