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恰恰有那道银月的清辉,让赫连与寒看清了所欢的脸。
一切都是那么恰到好处。
好到赫连与寒在三年后,一眼认出了跪在人群里的人。
于是他伸手,将三年前想要用一碗水换清风与云彩的小道士拉进了怀中。
“那就好好含着。”
思绪回笼,赫连与寒吻住了所欢湿软的唇。
所欢心满意足地依偎在父王的怀中,两人如同交颈的鸳鸯,在榻上缠绵。
他的蜜穴吃着男人的孽根,柔若无骨的手四处点火,仗着身子弱,有恃无恐地捧住了赫连与寒的脸:“父王。”
“嗯?”赫连与寒蹙眉垂眸。
所欢笑吟吟地问:“父王,儿臣吃多久……身子能好?”
他明着是在问自个儿的身子,实则好奇,什么时候才能和父王好好地亲热一回。
赫连与寒沉默片刻,大手顺着所欢湿漉漉的脖颈滑进发梢,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他的头发:“得听医师的。”
他有些失落:“是不是要很久?”
“久也无妨,为父陪你治病。”
“父王哪里是给我治病……”所欢先是失落一瞬,继而强打起精神,嗔怪道,“父王是想欺负儿臣呢。”
他窸窸窣窣地起身,拽过锦被披在肩头,露出一片点缀着红梅的胸膛,还有两颗高翘的乳尖。
“不过父王,如今这般,儿臣已经很满足了。”所欢真心实意地感慨,“儿臣大仇得报,还有活下去的可能……这已经比儿臣以前想的,要好很多了。”
赫连与寒的眼睛微微一眯:“你以前想了什么?”
所欢面色微僵,垂着头晃了晃腿,感受到体内的孽根又有肿胀的趋势,连忙乖乖地坐稳:“儿臣没想什么。”
“不许瞒着为父。”赫连与寒捏住了他的下巴。
所欢被迫仰起头,支支吾吾:“都是些……都是些父王不喜欢的事。”
“说。”
他抿了抿唇,在赫连与寒冰冷的目光下败下阵来,嗫嚅着开口:“儿臣以前觉得父王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以后,不会再和儿臣有所牵扯……不要儿臣的性命都是好的了,怎么会继续疼爱儿臣呢?”
所欢边说,边偷偷觑着赫连与寒的神情,不自觉地就想讨好父王,可话到嘴边,又被委屈淹没。
“儿臣……儿臣就是没想过要活下去。”
他自暴自弃地承认:“和谢璧同归于尽,已经是儿臣能想到的最好的结局了。”
这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头头是道,直将赫连与寒听得满面阴郁,一双鹰目里沉甸甸的,酝酿的全是怒火。
偏生所欢也难过,说着说着眼里就含了泪,如赤红色晚霞中氤氲的水汽,朦朦胧胧撩人心弦。
赫连与寒的心头再次滚过熟悉的烦躁,到嘴的斥责成了一句沙哑的安慰:“有为父在,你不必想那么多。”
所欢闻言,歪着头想了会儿,然后缓缓勾起了唇角。
他依偎在赫连与寒胸口,压下满心的酸涩,强笑道:“是啊,有父王在,儿臣什么都不用愁。”
他嘴里说着不用愁,语气里却全是弯弯绕绕、解不开说不尽的忧思。
赫连与寒不喜所欢如此,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吻了他眼角的泪:“所欢,为父说过,为父不喜欢你说谎。”
“儿臣……儿臣没有说谎。”
“那你哭什么?”
“儿臣就是想到……”所欢忽地抬手,力道微弱却又固执地抗拒赫连与寒的靠近,“儿臣想到,父王日后会娶王妃,那儿臣……儿臣如此……”
如此淫乱,自是不妥。
赫连与寒听了这话,忽地笑出声来。
带着情欲的笑使胸腔都震动起来,连带着所欢都察觉到了父王的欢欣。
他酸溜溜地眨眼,细密的睫毛抖出一片黯然的影子:“父王笑什么?”
赫连与寒一手托住所欢湿滑的臀瓣,一手按住他的颈子,并不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先将插在花穴中许久的肉根缓缓拔出,确认他已经将精水全吃进去,然后才慢悠悠地开口:“为父的确会娶王妃。”
所欢的心随着赫连与寒的话,直沉入谷底,连四肢都开始泛起针扎般的寒意。
果然啊,父王已经在考虑娶王妃的事了。
怎么会不考虑呢?
他暗暗自嘲。
权倾朝野的楚王,自然要娶一个世家出身的王妃,用以巩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
那么,会是谁呢?
所欢并不十分了解朝中之事,对各大世家中的贵女有所耳闻,却也仅限于耳闻了。
但他想,父王选的,总不会是自己这般淫乱不堪之人。
所欢黯然神伤时,赫连与寒紧紧地盯着他的神情,待明明白白地看出他眼底的不甘与彷徨,先前的气恼立时消散了。
不甘是因为动心,仿徨是因为动情。
小没良心的也不是真的完全没有良心。
赫连与寒心头的郁气一扫而空,像只吃饱喝足的老虎,懒洋洋地倚靠在所欢身侧,抬手把玩着他鬓角的一缕微微浸了汗的秀发。
所欢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他想,父王先前说过,他可以不向王妃行礼,可他……可他终究是要讲礼数的,那么,日后他和父王,是不是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了?
所欢念及此,人还没怎么样,刚含完孽根的肉穴先不干了,居然在寂静无声的卧房内,发出了一声响亮的水声,显然是欲求不满,穴口的肉瓣饥渴地抽缩,哪怕已经吃了一泡浓精,也还想再被灌溉一回。
“父……父王。”
赫连与寒尚未有所反应,所欢先红着脸哆嗦起来:“儿臣……儿臣……”
“忍着。”与他的羞涩不同,赫连与寒一把捏住臀肉,像是惩罚,掌掴了三下,“安心歇着,再过一日,为父会继续疼你。”
他被打得穴内瘙痒,面红耳赤地绞紧双腿,虽羞耻,但仍忍不住扬起脖子,羞涩地道了声:“父王,儿臣等您。”
温热的喘息直喷在喉结上,激得赫连与寒下腹一紧,孽根登时胀痛无比,恨不能再埋进紧致娇嫩的穴道内驰骋一番。
“歇着吧,为父去沐浴更衣,”赫连与寒被逼无奈,率先起身,“晚上为父再来陪你。若是想要什么,直接吩咐秦毅便是。”
“儿臣晓得。”所欢缩在锦被里,瞥着父王背上的红痕,心生一计,“父王!”
“嗯?”
“父王,您……您且过来,儿臣有话要对你说。”他心里藏着事,目光闪烁。
赫连与寒锋利的眉猛地一挑,并不戳穿他的小心思,系好衣带后,俯身凑到了所欢面前。
所欢深吸一口气,对着赫连与寒的耳朵小声唤了声“父王”,然后心惊胆战地在父王的耳垂上咬出一排浅浅的红印。
他咬完,心跳如擂鼓,缩在被子里,不敢看父王的神情。
赫连与寒则有些意外地摸了摸耳垂,继而明白了所欢的小心思。
但赫连与寒什么也没有说,只抬手隔着被子拍了拍他撅着的雪臀。
所欢“唔”的一声瘫在榻上,呼吸急促,浑身颤抖。
他过了许久,才红着脸掀开被子,舔着咬过父王的牙齿,满足又不安地想:今日见到父王的人,都会知道父王身边有人了。
至于这个人到底是谁他们才猜不到。
所欢念及此,缓缓地笑了。
第71章
王府里的冬梅全部开败时,秦毅终于松口,说所欢的身子大好了,但在榻上还是得小心,最好等身子好透了,再纵情。
赫连与寒听得认真,照例每隔一日才同所欢缠绵一回,连所欢发脾气都不以为意,只在事后好生地哄着。
好在,所欢很好哄,赫连与寒有时给他寻上好的丝绸做衣裳,有时就直接买些金贵的首饰,填满他的首饰盒子,他就忍不住勾起唇角笑了。
事实上,所欢从未过过这般快乐的日子。
他甚至忘了自己还有个瘫痪在床榻上的世子相公,直接在赫连与寒的卧房住下了,连下人都默认了他们的关系,平日里见到所欢都不敢多看一眼,生怕被喜怒无常的楚王就地正法。
如此一转眼,就快到了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
所欢听瑞雪说,龙抬头要出门踏青,不由动了心思。
等到赫连与寒回府,他便迫不及待地拎着衣摆跑过去:“父王!”
赫连与寒解披风的手一顿,接住了扑上来的所欢。
“父王,儿臣想要出府!”所欢被赫连与寒衣襟上的寒意冻得打了个寒战,然后更紧地贴了过去,“二月二是大日子,儿臣想去王府外面走走。”
自打他病了,还没走出过王府半步呢!
“二月二?”赫连与寒搂着他的腰,顺势将人打横抱在怀里,“宫里要准备新后的册立礼。”
所欢瞬间转移了注意力。
他在父王的怀里坐直了身子,好奇地追问:“陛下要册立谁为新后?”
所欢在府中的这些日子,也听了些宫里的秘闻,知道当今天子的后宫里有十来位妃子,没等父王回答,自个儿先在心里翻来覆去地回忆起她们的家世来。
赫连与寒却说:“不是宫中的妃子。”
“竟然不是……”
“是殿阁大学士家的嫡女。”
所欢的眼里闪过一道微光,喃喃地重复:“殿阁大学士,一品大员……原来如此。”
他懂了,新后的出身决定了她不必经历后宫的尔虞我诈,一进宫便能执掌凤印。
“那儿臣自己去踏青。”所欢心里涌出一股难言的烦躁,垂头揪着赫连与寒的衣带,轻轻地拉扯,“封后大典……父王可不能缺席。”
“为父不去,他们或许自在些,”赫连与寒垂眸看向他作乱的小手,“只可惜——啧。”
楚王没将后半句话说出来,转而握住了所欢的手指:“还未到时辰,你可不要招惹为父。”
“父王说什么呢?儿臣不过是扯了扯您的衣带……”
“为父想的可不只是衣带。”
所欢兀地涨红了脸,一边低声抱怨,一边挣开赫连与寒的手,自顾自地往床榻前跑了。
虽说不能和父王一起出府,但所欢想往外跑的心思却没有淡。
他接连说了好些天,赫连与寒终于上了心,叫来秦毅替他诊脉,又安排了不少暗卫在暗中保护,最后终是点了头,允许他在二月二的时候,出府去踏青。
所欢欢欢喜喜地数着日子,连晚上和赫连与寒亲热的时候都不专心,得了阳精,立刻蹬着腿把身上的男人踹开,甚至连孽根都不稀罕了,夹着药玉,哆哆嗦嗦地趴在衣柜前翻衣裳。
他撅着满是红痕的雪臀,被操得通红的花穴肉瓣外翻,花芯沾着点点白色的精水,药玉随着他翻找的动作,颤颤巍巍地晃动。
赫连与寒紧盯着那张被墨玉塞满的小嘴,下腹发紧,肉根肿胀,眼睛冒火,也舍不得移开视线,直到所欢捧着两件红衫跑回 来,才捏着眉心问:“怎么了?”
“父王,你说儿臣穿哪件好?”所欢才不管赫连与寒胯间高高昂起的性器,直接一屁股坐了上去,还用湿漉漉的臀肉蹭了蹭,“儿臣喜欢红色……可这一件衣摆上有金线绣的暗纹,这件没有……”
他嘀嘀咕咕说了半晌,早已没了先前被肉根顶着的忐忑——也不怪他不怕,谁叫他的父王满心满眼都是医师的叮嘱,从不伤他呢?
赫连与寒看所欢的小脸被火红的布料衬得比花还要娇嫩,心开始跟着眼睛一起冒火,说出口的话也变成了冷嗤:“都不好。”
所欢一怔:“父王怎么会不好呢?”
以前他穿红衫的时候,父王明明看了很久。
而今,赫连与寒却看也不看所欢怀里红色的衣衫,冷哼一声:
“那件黑色的呢?”
“哪件啊?儿臣不喜欢黑色……”
“为父觉得好看。”赫连与寒也不管所欢有没有黑色的衣衫,将人往怀里一带,扯下床帐,唤来了侍从,“去给世子妃准备明日出府的衣裳,这几件都收起来。”
所欢眼巴巴地瞧着侍从将红衣拿走,气恼地在赫连与寒的肩头留下一排牙印,临睡了,还没消气,连药玉都不让父王碰,故意敞开双腿,舔湿纤细的手指,然后当着赫连与寒的面,一边娇喘,一边往外拔。
那小小的雌穴慢慢地收缩,将黑色的药玉含得油光水滑,分开时,还扯出一根长长的银线。
所欢瘫软在榻上,对赫连与寒挑衅地挑眉,继而在父王粗重的喘息中,得意地翻身。
他扯过被子盖住脸,舒舒服服地闭上了眼睛。
榻前摇曳的烛火忽明忽暗,某一刻,忽地爆出一朵灯花。
赫连与寒的眸子里燃起两点无论如何也无法熄灭的火光。
他将手伸到所欢面前,又顿住,拼命地压抑着情绪,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最后终是颓然落在了一旁。
“砰”。
赫连与寒重重地躺在所欢身侧,将他揉进了滚烫的怀抱里。
装睡的所欢嘴角微微勾起,又慌乱地拉下。
他伏在父王结实的胸膛上,用脚尖似有似无地蹭男人的脚踝。
一到榻上,所欢就好像变成了勾人的妖精,腰肢纤细,身段柔软,随便一撩拨,就能激起人无边的欲望。
“不要命。”灼人的喘息重重地喷洒在所欢的耳畔。
他的心跳骤然加速,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