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德医馆〖三〗龙鳞(第一部)————千层浪
千层浪  发于:2009年0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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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大厅,一行人随之逛到了大堂后面的花园,一条长长的回廊在花园的一侧贯穿了整个园子。园子里花团锦簇,植了大片稀奇植物,甚至还有些叫不上名儿的奇特花草。沿途可见大群畅游在池子里的锦鲤,竟发现几尾雪白无暇的品种,阿宝当真闻所未闻,惊奇连连。再观池塘对面的几座雅致水榭,更是像笼罩在烟云之中,不似凡间之地。园子两侧是几间别致精巧的客室,再往里走,是仆人与府里头侍卫的厢房,走至最里,便是主人的居所了。
驻足在一处幽静的小楼前,怜歆郡主转过身,指了眼前的大门道:"此处日光充裕,是我最常休憩的场所。你在这儿几间侍卫房里挑一间中意的,今天开始住下来,从此以后,你便是这腾王府的人,不经我首肯,不得踏出这里一步。"
不想反驳这霸道且无理可讲的女人,阿宝胡乱的点了几下头,心思还牵就在沿途看见的几尾雪白的鲤鱼身上,想着要是烹煮了不知是个什么味儿。
见他对于她的话又显得漫不经心,怜歆眯了眼,却并未发作。她向旁边随身侍侯的丫鬟使了个眼色,那丫鬟便恭敬的退了开,领命张罗着她交代的事儿去了。
被带入修葺精致的小楼里,阿宝立在一旁,看着下人们进进出出,先是抬了一只巨大的木桶进来,然后又是不住的往里头添加热水,不一会儿,这屋子里就雾气缭绕起来。阿宝不甚好奇,这郡主难不成是要沐浴......他是否该回避?
须臾,朦胧之际,阿宝只听得一个清冷,带了调侃的声音道:"我这院里不比秦府那般随便,见不得污垢,你且洗干净了,我再安排你接下来的事儿。"
"我这身污垢带习惯了......不必麻烦,给我个挑水砍柴的事就得,我也干不来什么精致的活。"阿宝见这木桶竟是为了他而备,受宠若惊之际,面上不禁露了几分戒备之色。这郡主大费周章,又是打什么主意......
氤氲之间,怜歆瞧见对面那双闪烁着不安的绯色眸子,倒是一怔。暗自揣了想一赌其真面目的好奇心思,她继而一挑秀眉,道:"这可由不得你,这府里的规矩不是由你说了算。芹儿,黎儿,扶他进去。"
芹儿,黎儿该是方才随他们一道进来的两个眉目清秀的少年。其中一个反手把门上了闩,然后两人走上前,一左一右挽了他的手臂,几乎是用架的带了他到走那只圆木桶跟前站定。此举看似无谓,阿宝却是心头骇然!
阿宝虽并非彪形大汉,身板却也是往魁梧里算的,不谙武功,一身蛮力可是不容小窥。而这两个稚龄少年,身形柔弱纤细不说,个头也只到了他肩头,却轻而易举的便把他架了起来!这情形看起来甚至可说是诡异了!
不过尚未来得及仔细思量,阿宝便觉得下身凉飕飕的,低头一瞧,不知何时自己的长裤与内褥已被褪下!此时,一双细腻的小手,正不经意间碰触到他跨下的......
脊椎骨从头端凉到末端,阿宝甚至觉得头皮也麻起来。别无选择之下,他当即一步跨入水气氤氲的木桶里,遮去这赤体的羞涩之感。抬眼,怜歆郡主正摆了一脸促狭之笑,好整以暇的端坐在一边的软椅之上望着他,手里捧了杯热气腾然的香茶。看起来,是毫无回避之意。
当下,他顿时觉得这女人有些恬不知耻,想是仗着自己是金枝玉叶,竟这般不顾忌男女授受不清之礼。不过既然她要看,便随了她去,他坦荡的大男人一个,还怕吃了她的亏不成!想至此,阿宝心头释然,泡在浴桶里也甚是舒坦,便半瞌了眼,靠在沿上瞌睡起来,想对她来个眼不见为净。
然而,事实却仍未如了他意。刚垂下眼帘,他便觉得有双不安分的手在他背上轻轻揉搓着,回了神,阿宝猛的睁了眼,却见了更叫他吃惊的一幕:方才那两个少年之中的一人,正褪了衣物,赤身裸体的跨了进来,与他对面而坐!
"你作什么......"阿宝失声道,粗嘎嘶哑的声音自己听来也有些厌恶,平日里能不开口,他就尽量闭着嘴,当了哑巴。
"奉怜主儿的命令,为你清洗身体。"那少年答的面无表情,动作却是放的轻柔,只见他小心的浸湿了棉布,开始替他擦拭身子。可是阿宝仍觉得极不自在,总觉得那少年的下体,间歇的,有意无意的碰撞,摩擦到他的小腹。隐隐咬了牙忍下,却感觉浑身有些躁动,阿宝在心里头掴了自己一巴掌,强制自己冷静下来。
在他背后的那双小手,正舀水替他浇湿了头发,几撮干枯的碎发垂落肩头,阿宝瞥到,也不禁自嘲一番。不知这头枯发,比作真正的稻草又该如何。
替他擦拭完了上半截身子,坐在他身前的少年垂下长长的睫毛,向水底,阿宝若隐若现的腰下部位望去。阿宝此时正被挑弄的躁动难安,这一看,更叫他局促起来,身子下滑少许,阿宝故意避了那少年有些窥探的眼神。岂料那少年竟毫不忌讳,伸手便向他跨下探去!阿宝只觉得下身一紧,阳物便已被包裹在一只柔嫩细滑的手掌之中!甚至,他觉得自己的分身也随着身子一阵颤抖。
羞耻感铺天盖地的笼罩下来,阿宝却碍着有女子在场不好发作,他双颊憋的通红,一伸手,阻止了那少年继续揉搓自己那已经昂然挺立的玉茎。
那少年稍微颦眉,抬眼不耐的看着他,仿佛他妨碍了他正在进行的重要工作。而他的小指,却在这时,像拂袖也似的,向外一弹,正好弹在阿宝制止他的那只手腕之上。这动作经由他那只纤细白皙的小手做来,甚至是赏心悦目的,可阿宝被他一弹,整条手臂却如同遭了雷击,震动了一下,不由自主的软垂了下来。
这少年,果然是怀了极高的武功!
阿宝莫名的有些颓然,接下来,是任由他揉搓,套弄着自己渐大壮硕的分身,也未敢再施加制止。羞耻与兴奋同时袭来,腹下火热不断盈聚,催促着舒解驰骋之道,浑身火速窜涌的燎热几乎令他失声呻吟......
跨下勃起的阳具早已坚硬如铁,阿宝的眸子却开始涣散迷茫。隐隐闻见一缕甜蜜的花香,神思更是混沌起来。最终,他抑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在少年白皙的小手之中解放了禁锢......
迷蒙之中,他似听见‘绣花鞋'愚弄的笑声,却远远的,不太真切......
"怜主儿,他晕过去了。"
"带去床上。"怜歆缓步走近浴桶,令少年着衣出来,再半蹲了身子,轻抬起阿宝的下巴,脸上继而划开一道绝丽的笑意,道:"想不到......真想不到这下三滥的乞丐竟有如斯俊容。"
阿宝再度睁眼,却是被身体里一股横冲直撞的灼热之气逼迫的醒来。那道气息所过之处,无一不灼烫难忍。这每日每日折磨着他的怪病,又在清晨缠了上来。
他试着伸展四肢,想令身体好受些,却倏的发现,手脚似灌了铅铁般沉重无比,而勉强侧动了身子,竟传来铁链拖动的铿郴异响!一惊之下,他猛的坐起身,却被一股大力又拉回了床上!脖子上缠绕的异物一个收紧,硌的他一阵呛咳。
勉强施力微抬了脖子,阿宝莫名其妙的看着此时自身的处境。
他的手脚均被两指粗的铁锁链牢牢铐锢,锁链的另一头被固定在床沿,墙壁,以及天花板上。那锁链仿有千斤重量,抬一下四肢都极其困难。连脖子上也缠绕着软皮质地的绳索。此时,他完全是毫无防备,一丝不挂,四肢摊成‘大‘字形的仰躺在一张雕花大床之上!
门"唧丫"一声被推开,怜歆郡主带了昨日替他沐浴的两个少年走了进来。她将一只精致的小瓶交给其中一个唤作‘黎儿'的少年,继而噙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走至阿宝身旁。
纤修的食指描慕他的脸部轮廓,一路滑落至颈下锁骨,继而来到他的胸际,流连嬉戏一番,闻见阿宝喉咙里滚动出一声闷哼,她似是得逞一般轻笑起来,随后,便向身边的一个少年道:"替我好好伺候他。"
那少年恭敬的领命,面无表情的直直向他走来。阿宝望见他手里端了一碗黑糊糊的汤药,一手捏了他下颚,逼迫他张开嘴,一手便把那碗汤药全数灌进了他的喉咙。
"咳......咳咳......"被迫咽下,他又是一阵止不住的呛咳。这汤药来历不明,喝的他心里倏的发憷。昨天傍晚,他已对那郡主奇怪的行为有了七分顾忌,今个儿更是看着她心里发颤。殊不知,此时她又要耍什么花样。药汁顺着食道滑进了胃里,继而,一种异样的骚动窜至他的四肢百骸,他开始全身发热,额头却涔涔冷汗直冒。须臾,全部的热量又汇聚到他的下腹,腹下不得解脱的肿绷不适一度有窜上全身。
更要命的是,那喂了他汤药的少年,正宽衣解带,欺身压了上来!此时他的欲望正昂扬的挺立着,尽管他本人并未有那个意思,然而分身摩擦到少年软玉温香的侗体,更是激动的微颤。
那少年仍旧面无表情,跨坐在他的身上,令阿宝的昂扬摩挲着自己的大腿根部,他取出方才郡主交于他的小瓶,倾倒出一枚极细,约莫三寸长的竹梗。
一股寒意爬上阿宝的头皮,他虽不知那玩意是用来做什么,却有极其不好的预感在心头扩散开来......
第九章:柔逼(下)
"唔......"阿宝闷哼一声,身下感觉异物塞堵的不适让他微的颤抖起来。那少年取了那支竹梗,缓慢的将之压入他胀绷的茎头凹穴,硬生生堵了他急需驰畅奔泻的出口。他全身燥热难挨,加上无法顺利流泄的痛苦,一连串破碎的呻吟,就这般自咽喉里激荡而出。
那少年俯下身子,灵巧的丁香小舌在他胸前的茱萸花蕾上轻轻啃咬,吮吸。滑腻的小手熟练的揉搓着被堵塞的欲望根部,姆指与食指拨弄着,由根部,以极缓的步调,抚摩揉弄那柱身,慢慢的绕圈至尖端,把那截竹梗更推进稍许。阿宝倏的睁大仓皇的双眼,紧紧扯着已被蹂烂的床单,全身掠过一阵强烈抖颤。
"精彩,精彩。"一旁传来轻笑,怜歆击拍手掌,为这一幕而鼓掌。继而,她从软椅之中起身,走至床塌边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此时床上之人满脸靡丽侈糜之色,全身小麦色的肌肤上泛起微微的潮红,分身昂扬坚挺着,越绷越肿胀起来,仿佛一股奔流正挣扎着摆脱竹梗的镣锢,竟真有白浊的液体隐隐渗出。
可是,尽管身子已向欲望投降,阿宝那双绯红的眸子却依然清明!
"想要我解放你,就告诉我,那‘异宝'是从哪里得来。"见他如此,怜歆心里倒对他起了赞赏之意,面上却未露声色。他声音不紧不慢,对阿宝来说,却如同来自地狱。
原来如此......
果然......她如此大费周章,就是为了这个。阿宝闭了眼,心底某个地方仿佛被身体的温度灼伤,他紧咬唇瓣,本能抗拒身心上一同逼迫而来的折磨。
"你以为你不说,撑过去就算了?别天真了,方才我喂你喝了‘合和散',催情的效果可持续三个昼夜,我有的是时间与你慢慢耗着。"
阿宝重又睁开眼,望向她。目光相接之下,一方澄澈无波动,仿若深潭之水,一方精厉算计,步步紧逼。
偏了头,避了那利如刀锋的目光,阿宝忍着满身异样,沉声道:"那东西本就不是我所有,谬说我不知,即便知道,也不屑说与你听。"
他言下鄙夷之意甚浓,怜歆神色一暗,当下有种下不来台的感觉。然,她眼中光莹一转,放柔了口气,劝慰道:"我知你必知道些琐碎线索,你我可以打个商量,提出你的需求,华服美眷,豪宅良田,诸如此般条件我必定满足于你。只要你告知我那异宝的真相。"
"......甚至,你要救出那老头儿,我也可以办到。"顿了顿,她又再加上一句。
阿宝正被体内冲撞的热流震的神思衰竭,原本就怪病缠身,此时又被灌了催情药,那少年正挑弄着下体且无处宣泄,只感到无数道热流肆虐着他的神智,同时又在他身体里掀起惊涛骇浪。他勉力定下心神,才能集中精神去听清楚对方的言语,而此时那少年摩挲着他下体的小掌倏的一个收紧,一种巨烈的痛楚自身体内部爆炸开来,他也就完全没有心力再去辨别她说的每一个字。
脑中翁翁作响,眼前也混沌发黑,阿宝喘着粗气,死命咬着下唇,才能使自己不至于昏厥过去。
怜歆对他的痛楚毫不知晓,只当他是难忍勃发的欲望,而面露痛苦之色。见他对自己的问话置若罔闻,眸子里闪过一抹狠色。一伸手,撩开少年伏在其粗大男根上的细嫩小掌,使力一推,令那截堵着玉茎前端的竹梗,全数没入凹穴之中!
"啊啊啊--"剧烈的刺痛令他每根神经都抽搐起来,那种非人能够忍受的痛痒,甚至令阿宝想扯烂自己的头皮!
"我说了,我有的是手段和时间,与你慢慢耗。"她的笑容透出残忍的味道,床上之人早已是她囊中之物,曾经多少个铁铮铮的汉子,都被她的酷刑撬开了嘴,如今这区区一个下三滥的乞丐,还能不乖乖就范?
"只要你点一下头,我就把东西抽出来。"怜歆轻挥了一下手,勒令少年退下。那少年恭身,二话不说的取了衣裳披上,下了床,随即穿戴整齐退出了屋子。
"......不知道。"
仿佛说给她听的永远是拒绝,怜歆的面色又沉了三分。他弄不明白这男子想要维护的到底是什么,被这样蹂躏仍是守口如瓶......
殊不知,阿宝对于那异宝当真是一无所知。
* * *
到达秦府所在的县城,已是第七日的晚炊时分。舟车劳顿,掀了车帘子走下来的时候,白少痕已是一脸疲态。
此时正际夕阳西下,万家灯火初放。晚霞璀璨,清风拂面吹来,摆脱车里狭闷的空气,白少痕畅意的舒展了四肢,缠绵几天的困顿,顿时被眼前初秋里熙攘繁荣的街景一扫而光。
不同于南方的温柔婉约,北方的生活自有一番畅快张扬的意趣。就连酒铺子檐下挂在清风里飘扬的迎风灯,也章显出一种豪劲沧桑的味道。在热闹的街口站了一会儿,上官寰更有一种惶如隔世的感觉。霞光映得俊美的五官白里透红,他挺直的玉梁,在长睫毛的陪称下,被夕阳勾勒出一个鬼斧凿刻般精湛完美的侧影。他眸子里神采夺人,蕴涵光华。站在人群里,引得所有路人侧目,一睹这仿如失落人间的洛神之姿。
白少痕历尽佳人无数,此时仍为之神夺。两人目光相接,却是会心一笑。
找了个不招眼的客栈安顿下来,两人带了那神情痴傻的汉子,随即动身去了秦府。待走到秦府正门,上官寰按计划先是绕到了后门,揪了那汉子的衣领飞身掠上两人高的围墙,进了后院。食顷,他即从原处翻墙而出,稳稳着地。向等候着的白少痕颔首,不需言语,白少痕即心领神会,两人再奔赴正门,上前叩动门环。
秦文昊对待客人倒是从不怠慢,亲自出门迎了两人进去。白少痕深知此人客套,这周旋起来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转入正题。索性,一落座客堂,为他引见了上官后,便与他开门见山,道:"秦老板,白某此次前来,是收获一些关于那方异宝的线索,但又需要对照实物方能确认,千里而来,就是盼能再次目睹那异宝光彩。"
听他如是说道,秦文昊表面看似波澜不惊,端了副无害的委屈笑容,眼底却掠过昙花一现的欣幸,未逃过对面两双明眼。
"唉,秦某人能认识白公子这样的执友真是三生有幸,殊不知在下还在为这事儿焦头烂额,本来以为获了这异宝能大赚一笔,如今倒成了个烫手山芋,窥探之宵小如过江之鲫,现在只想快些脱手,好成全了我这安实日子。"伸手一挥,他退了下人,起身上了门闩,继而从一处箱柜的暗格里取出一只锦盒。
那锦盒深蓝色缎面儿,横竖不过半尺,高不过两寸,丝绒质感的面儿,上绣五爪翔龙,祥云飞壑。正是当初他远赴绍兴那会儿带去的同一只。
"我不把白公子你当外人,当然,这位上官公子既为你友,秦某人也当了是自己人,一些话不方便当着众面说出来,这会儿在私底下讲罢。请教白兄,这异宝到底什么来历?"秦文昊说这话的当儿,侧身向着上官寰作了一揖,抬眼,竟被此人眼里崭然的光华震怔了心神。随即摆了一脸佩服之情,由衷道:"白兄的朋友,果然也是仙人之姿,非比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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