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心情劫————懒散仙人
懒散仙人  发于:2009年0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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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所知道的世界被颠覆了…………
“您不在乎自己的儿子喜欢上一个男人吗?”我不可置信的问着楚夫人,怎么都不敢相信世上有这种父母。
轻轻拍了拍我的手,楚夫人露出和蔼的笑容:“也许你不相信,我是从来不在乎自己的儿子喜欢的是男是女,我相信雷奥斯的眼光。只要是他喜欢的我就不会去反对,毕竟他所选择的是他自己的人生。当年我的母亲也是这么对我说的。”

“很多人都不会接受的。”我由衷的说,“您与您的母亲真的很特别。”
“这是当然的,”楚夫人笑着,“我的母亲是一个追求平等的女性,在她的生命里,有过太多的精彩故事,受了她的影响,我的思想可以说开放的很。”
“是啊,所以有时开放的让人受不了。”禹风坐在我身边小声的嘀咕。
“别听禹风胡说!”楚夫人笑骂着,
“谢谢!”我轻声的说着,陌生的感动从我心中流过,我从不知道家的感觉居然可以这样的温馨,雷奥斯体贴的搂住我,用他温暖的胸膛默默的安抚我激荡的感情,我心底深处所潜伏的一丝不安在这温馨的时刻开始发酵……

夜晚,我与雷奥斯住在同一间卧室。
“真心相爱吗?”我坐在柔软的大床上,咀嚼着楚夫人刚才的话,心中滑过一种难言的苦涩。
爱,对我来说,是一件很傻的事。我知道自己一生都不会去爱别人,甚至包括我自己。从来没有尝过爱情的甜美的我,因为母亲的婚姻,而太早的经历了爱的破灭。虽然那不是切身的痛苦,但那种爱情破灭时的悲哀却永远留在我心底的深处。

雷奥斯,这个以外的出现在我的命运中的男人,虽然我对他有着区别于他人的感情,但那不该是爱情,是依赖,对没有感受过家的滋味的我来说,雷奥斯让我第一次尝到被人宠爱的感觉,我下意识里想抓住这种感觉,不愿放手,当我与雷奥斯有了亲密的关系后,我立刻面临着生与死的选择,死里逃生的我更是将他当做自己最后的依凭。

这一切的一切……我将脸埋进手中,惭愧的泪悄悄的落入手中。我为自己内心的答案感到悲哀。我早就知道的不是吗?只是软弱的心不愿去面对真正的答案,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故意忽略它。这就是我最卑鄙的一面。

是我一直在误导着雷奥斯,一昧的任由雷奥斯来主导我们之间关系的发展。如今面对着雷奥斯付出的一切、西门一家真诚的感情,我才感到害怕……
“在想什么?”雷奥斯推开门,端着一杯热牛奶走了进来。
“……”我抬起头,泪眼朦胧的望着雷奥斯,“我,想……离开。”
“怎么了?”雷奥斯坐到我身边,温暖的大手擦去我脸颊上的泪水,露出贯有的微笑,象哄孩子一样的问,“突然说要离开?”
“我……我,我并不爱你。”在话出口时,我闭上眼睛,等待着雷奥斯的怒气。
“我知道。”温柔的宛如大提琴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吃惊的睁开双眼望着那张笑脸,“我早就知道,你只是喜欢我宠你的感觉而以,还说不到爱。”
“那你……为什么?”
雷奥斯将目瞪口呆的我,搂进怀中,“不要问为什么,就算你永远都不会爱上我。你只要让我宠就好,我要宠你,宠到你无法失去我,那样就够了。”
“雷奥斯……”我的心被绞痛了,这个男人知道他在做什么吗?
爱上一个不会被人爱的人,痛苦的是付出爱的人还是被爱的人?
这一夜,我和雷奥斯都没有睡,我们彼此相偎,谁都没有开口,但我感到我们的心却是前所未有的贴近。呼吸着雷奥斯身上的味道,我的内心隐隐感到,我与雷奥斯的恋情是走在悬崖的绝壁上,谁都不能走错一步……


就这样,在一个平凡的日子里,我加入了‘西门’这个奇特的家族。
然后的数天内,少了最初的感动,起先不安的预感被完全的展现了出来……
清晨,晴园的花园里鸟语花香,打开二楼卧室的窗户,我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望向楼下的花园,美丽的情景带给我温馨的感受,真是一个美丽的早晨。除了……
“小尘啊!”甜美的几乎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在西门家的大屋里响起,虽然说话的人是个和蔼可亲的长辈,但我还是克制不住‘逃跑’的欲望。因为这种甜美的呼唤代表着将有更多
“苦涩的问候”的到来。
也许是条件反射吧,我的眼前马上浮现出雷奥斯的母亲微笑着端着一整锅墩了许久的‘中华补药’迈着慈爱的步伐走进我的房间,温温柔柔的叫上一声:“小尘,来尝尝妈做的XX补汤。”

然后,不善拒绝的我,将会老老实实的将那锅可能与我一天的饭量相等的‘XX补汤’给喝个精光,并且忍着那让我作呕的苦味,挤出微笑欢欢乐乐的说上一声:“谢谢楚妈妈。”
这样做的下场当然只有一个--不久后,我会和厕所里的‘混元金斗’好好的亲热一番。
甜蜜的痛苦,就是指这个吧。
我抹了一下额上的冷汗,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穿好外衣,在楚妈妈还没有出现前,连跳带爬的翻出二楼阳台,利落的顺着水管逃出生天--这就是我在雷奥斯家学到的最‘宝贵’的东西。

“今天速度很快嘛!”门卫老张,看到我匆忙的身影,打趣的说,我也只能尴尬的笑笑,快速的跑出晴园,坐上计程车逃之夭夭。
坐在计程车上,我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真是好险啊,再差一步就会被逮到了。雷奥斯那家伙还真是差劲,居然自己悄悄落跑,要不是我醒的早,今天那锅‘补汤’不就进我的肚子了!想起那锅‘难以消受的补汤’我不禁打了个冷颤,真是幸运啊!

回想起楚妈妈在我初到了那一天对我说,“只要你待长了就知道了,西门家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起初我很迷惑,也很好奇,西门家里究竟有些什么呢?西门家的孩子又是为什么一个个逃离自己的家,就算是不喜欢继承家业也不必做到‘有家不归’的地步啊?

可,现在,我是完全的彻底的理解了。
剥去豪门的耀眼外衣后,西门家剩下的只能用--恐怖--这个字来代替了。
实在是太恐怖了。西门家从上到下都是‘怪物’。
不提那些个理直气壮窃听他人谈话的佣人,光是西门本家的亲戚就有够可怕的。
因为身为世界著名的画家,就堂而恍之的偷窥他人洗澡的二叔父--西门肖;因为是领导世界流行潮流的服装设计师,就正大光明的偷人内衣裤的三叔父--西门非;因为是全球最畅销书之一的作者,就毫无廉耻的在半夜里蹲在我与雷奥斯的房间门口现场写作的六叔父--西门桀,诸如此类,数不盛数,西门家似乎每个人都有一种怪僻,光是这些也就罢了,最恐怖的人就要数楚妈妈那手可怕的‘橱艺’了。

‘君子远离庖厨’是中华民族的至理名言,但在西门家却是‘妇人远离庖厨’的奉行者。
焦碳鸡、黑皮鱼、是楚妈妈的拿手好菜;糨糊褒的诞生更是绝中之绝(听说是将面粉当作生粉了);更别提那些个盐糖错位、油酒过量了;最厉害的是--油‘炸’‘飞’菜、腌菜刀和烤厨房了。

世界上哪个天才厨师能将一盘生菜炒的‘满厨房飞’顺带还轻松的将一只铁皮锅水火分尸?又有谁能将一把一尺多长的菜刀忘在腌制河鲜的酒坛(把刀放进酒坛都很困难啊)。火烧厨房是不新鲜,但你尝过‘火烤厨房’吗?虽然出动了数量救火车,但还是没有办法保存任何厨房设施,在防火门的包围下,整个厨房化为灰烬。

想当然,楚妈妈这样的高绝厨技,做出来的‘绝世名菜’当然是……乏人问津了。
好在,西门家人人练就一身的脱逃绝技,我在雷奥斯的‘关照’下,也险度难关。但是噩梦随之而来。为了‘照顾’刚刚病俞的我,楚妈妈不知从哪找来中药秘方,每天早上准备一锅让人‘回味无穷’的中药,让我难以消受。

“先生,到了!”司机的话语将我拉回现实。
设计的威严、霸气的办公大楼竖立在繁华的街道上,在众多的写字楼中显的鹤立鸡群。这就是我现在的岗位--风云集团,而我的职位依旧是--总裁的私人秘书,不过,现在的总裁却是雷奥斯--西门寒在我住进晴园的当晚就留书出走了--雷奥斯说是给西门寒一个长假,但我却知道西门寒如果回来的话铁定要倒霉,不回来的话……更倒霉!

刚走进底楼大厅,身后就传来呼唤声。
“小尘。”当熟悉的柔软细语在耳边响起时,我的前未婚妻--汪彩鹃(和我大哥结婚的女人),那美丽的容颜出现在我的眼前。
“呃?彩……汪小姐。”我有些惊讶她的突然到来,但还是不露声色的把她带到不远的咖啡厅里,点了两杯咖啡,我注视着眼前差点成为我的新娘的女子,暗中猜测着她的来意。
“我刚从美国回来,听说你自我离开后就病了,我立刻赶过来看你。”汪彩鹃的眼中有我所熟悉的骄傲与轻视,“对于婚礼的事我真的很抱歉”。
她好象误会了什么,我暗中皱了皱眉,但是我没有反驳她的话,就让她误会好了,总比让人知道我是因为和“某人”上床,运动过量而住院来的好。
“没事了,我已经好了,不会再有事了,你不用放在心上。”明知道这样说会误导汪彩鹃的想法,但是我还是得这么说。
“不要敷衍我,”汪彩鹃的眼中有着过人的自信,“我知道,你是爱我的所以你才会生病,你不会不放在心上,你一点都不好。”
“……”我无言。从与汪彩鹃认识开始,她小鸟依人的形象早就深深的印在我的心底,我从不知道,汪彩鹃也会有说这种话的时候。
“我爱你。”汪彩鹃望着我,眼中闪烁着我所熟悉的目光,这目光代表着她的野心与欲望,“只要你能让柳氏企业与风云集团接洽的电子开发案顺利通过,我就能和你在一起了。”
我几乎被自己倒吸的空气给活活噎死,转过脸,咳嗽着将肺里多余的气体挤出,无意间,我看到了一个不想看的人--我的父亲。

如果说,汪彩鹃的出现是‘慌乱一日游’的引子的话,‘不小心’偶遇的父亲则是把我的情绪推上临界点的一大因素,但不久后突然出现的持枪劫匪,无疑就是一切慌乱因素的起爆点……

我听说有人抢过银行、有人抢过珠宝店、钻石行、有人抢过便利商店、甚至有人抢过快餐店,但,向一个刚刚开始营业的咖啡店行抢?好象太夸张了一点。
同样是刚刚开门,虽然客人都不太多,但怎么看怎么都是隔壁的手表店比较‘有价值’,(~手表店的经理,请不要用眼睛瞪我,我只是实事求是而已~)这群‘都市蝗虫’怎么会看上这家小小的咖啡店?还是强匪大哥想一边‘上班’一边‘偷闲’的在咖啡店里喝两口咖啡,吃着甜美的蛋糕……

我‘听话’的蹲在地上,目光小心的打量着正‘繁忙’的从客人手里、身上搜刮财物的蒙面人,心里不安分的想着。
“不要!”当汪彩鹃那高八度的女声尖叫在我的耳边响起时,层层浓黑的乌云立刻找到了我的头顶--刮风、下雨兼打雷。
汪彩鹃此刻正一脸‘豁出去’的样子,紧紧保护着她洁白的脖子上那美丽的闪着夺目光彩的钻石项链。那双保养的非常完善的玉手正努力的推拒着那些粗蛮的大手,平日里细洁的指甲也适时的在对方的脸上‘划过’,虽然隔着一层纱制的面罩,但光听那可怜的抽气声,就知道强匪老兄绝对有破相之愈。

看到此情此景的我,真不知道该说,她笨的无药可救的去和强匪抢东西;还是该说,她是‘英雌好女’无畏的于坏人进行正邪之战。
她眼中难道没有那一枝枝黑色的‘铁管’吗?还是她自认是女超人二世,不用担心那小小的子弹会在身体上开一个小洞?
但想归想,我还是出手了。
从后面,抱住汪彩鹃挣扎不休的身体,顺带捂住她那恐怖的噪音音源,我低低的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对方要动枪了,项链给他们,以后让我爸再给你买一条。”
下一秒,美丽的钻石项链易了主,适时的阻止了强匪大哥‘冲动的拔枪射击的欲望’。同时在我怀中挣扎的女性身躯也停止了挣扎,非但如此,震动频繁的颤抖感几乎马上代替了幅度巨大的挣扎感。被捂着的樱桃小嘴里清晰的传来女子‘优雅’声音:“两个钻我都要十克拉以上的南非钻。”(~作者:倒,虽然这不是个好女人,但这种情况下的‘恶意敲诈’似乎是个好办法~笑~)

我翻动着眼白,为自己的‘卤莽’感到痛恨。根据汪大小姐一向的惯例,我所说的话绝对被曲解成:以后我和爸再各给你买一条。
“好!”我拉着她蹲下身体,(~方便强匪继续向他人搜刮钱财~)有气无力的回答着,心里却盘算着以后怎么逃避这笔‘糊涂帐’。
从头到尾,我没有担心过强匪会不会杀人,因为这种只敢抢咖啡店的强匪(~其实也满胆小的~)只要不和他们作对,他们是不会杀人的,所以我阻止汪彩鹃的反抗原因也在于此。可惜我忘了一点,咖啡店里的的确确没有反抗者,但被自动警报器招来的警察们可就不会那么客气了。

如同每一部警匪片一样,‘凶狠’的强匪为了逃脱警方的追捕,自然要在周围找上一、两个人肉盾牌。而咖啡店内的所有客人,当然还有服务生和老板同时由抢劫受害人升级到了--最可悲、最危险的--人质。

要挑选合适的人质,其的基本原理就是:女士优先。而在十六个人质中只有汪大小姐一位女士……当强匪的目光转向汪彩鹃时,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我不适合当人质。”汪彩鹃冷静的反应实在不象刚才的她,“我穿着高跟鞋,不能跑步,而且我的脚肿了。抓我去当人质,只会为你添累赘。”(~说的很有道理嘛!~)
“他,”汪彩鹃的目光突然转向我,“是风云集团总裁的私人秘书兼好友,还是柳氏企业柳家的小儿子,身价数千万,而且身体健康,无病无痛,不会任何防身术,不但可以当个上好的人质,而且还能向他的家人和朋友敲上一笔赎金……”(~这个女人,真是毒啊~)

我没有反驳,但很想反驳。
不是我软弱,实在是很难反驳啊!在这个小小的咖啡馆里,唯一值钱的三个人就是我、汪彩鹃和我的父亲。如果我说我也不适合的话,想当然我那六十多岁身体依然健壮如中年的父亲是最好的代替品……我能说出来吗?

虽然,我很想说,但是‘道德’着做大山当头压来……最后,我还是没有说出来。(~作者,你可真是又笨又蠢,不会把那个女人的家事也抖出来嘛~)所以,我会变成肉票也是情理之中。不过想来只要强匪大哥向雷奥斯‘勒索赎金’的话,相信我很快就能得到自由。至少这是,当我平安的坐在强匪大哥的车上,结束心惊胆寒的‘警匪追逐综合特技’时,脑海中浮现出来的唯一的答案。

但是,老天爷似乎不太满意我那一身的‘潇洒冷静’,所以,下一刻,我遇上了一个更大的麻烦。
“你们这几个笨蛋,我让你们去抢400号,你们居然给我抢到4000号去了!让我在珠宝店门口等了整整两个小时,要不是听到广播里的消息,我还傻傻的站在那里!”愤怒的幕后老大咆哮着,借此发泄心中的不满,“还有,即然要绑人,为什么不绑一个值钱的人回来!”

“老大,这小子是风云集团的代理总裁……”挨讯的小弟,小声的报告,可惜却引来更响亮的驳斥。
“这个家伙看起来没有几两重,面黄肌瘦的样子象是风云集团的代理总裁吗?”
我有这么惨吗?
被蒙着双眼,堵上嘴的我,暗中回想自己的身材--应该只是哨嫌单薄了一点啊!
“可是……有个女人是这么说的……”无辜的小弟2号轻轻的嘀咕着。
“那个女人才是值钱货!”老大的话语中满是浓浓的‘教诲’,“拼命所自己怎么不好的人,其实身价才高,你们以为那些有钱的家伙会把票子做成衣服船出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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