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无痕(生子)下+番外——吴清吴楚
吴清吴楚  发于:2011年0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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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出自将门地位不可动摇的母后,有两位功可盖天镇守边关的舅舅,更是先帝第一个子嗣。真真是名符其实的天之骄子,自出生始便被立为太子以帝王为目标进行培养。没有人不羡慕他,没有人不妒忌他。他们以为他应该很快乐,却不知道他内里受的苦。付出的多得到的少,这是份最最吃力不讨好的工作。

昏庸的天子没有这种烦恼,他们只需吃喝玩乐,国家政事可以尽数抛之脑后。例如他的父王,发狠自凌家庄弄来了江湖第一美女凌夫人强纳为妃,完全不顾结发妻子每日以泪洗面群臣争相谴责。他如此爱宠着那个美如落霞的女子,甚至将她所诞血统不纯的孩子立为王爷。抱着软绵绵的一团,叫他靠近。

“记住,这是你弟弟。”

散发着奶香的小婴儿,粉嫩得像是玉石雕刻而成。他那黑玛瑙般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在满足地打了个奶嗝后挥舞小手揪住看呆了眼的太子一侧垂发用力拉扯。边扯边咯咯地笑,露出两只小小的牙齿,丫丫学语。

或许从那一刻开始,徐靖武就着了魔。疯了般投入全部精力,细心呵护这个居然敢扯他头发的小毛头。他要他只对他一人笑,只和他一人亲近。依赖他信任他,把他视作自己的天自己的地。他憎恨每一个靠近他博取他笑容的人,包括太傅和宫女太监。就连亲生父亲都无法避免。他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已引以为傲的长子继承人内里有着多么疯狂的想法,想不惜代价杀死他,只因他与小儿子共享天伦之乐。

如果没有放他出宫行走江湖,他的宝贝绝对不会在懵懂之间被那个来自北国的粗人掠去。是他将他保护得太好,一直都没有让他面对如此激烈的感情和追求。待他想扭转局势,情况已然陷入最坏的局面。

“为什么,为什么……”

双目因为暴怒而充满血色,可脸颊却透出股绝望的苍白。徐靖武拼尽全身气力拥紧此生唯一渴求和希望呵护的心肝宝贝,堕入无法参透的魔障当中。

“你爱我的,你是爱我的。初钧,不要离开我……哥哥错了,哥哥不该逼你……”

他的确错了。他那么的爱他,那么那么的爱他。为什么会动了那个念头,抱着大家都得不到的恶毒心肠设局陷害?为什么上天要玩得而复失的把戏?明明将他抱在怀中,却时时刻刻害怕下一刻就会失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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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

徐靖武大手一挥,厉声对下属喝道。

“全给朕滚开!!”

“陛下?”

“滚!!!全都给朕滚!!!”

徐靖武头也不抬,强势地打横抱住初钧自马背上翻身落地。披在肩膀的披风顺势扬开铺在沙丘背阴处,紧接着人已强按住那尚不能活动自如的美人躺下。

众人刚刚被初钧一番剖白镇住,亦目睹了主子骨子里疯狂的一面。自然没人敢在这节骨眼上吭声。他们无奈地四散开来巡查防卫,留下这对挂名兄弟继续纠缠。

压抑多年的天子已经顾不上什么伦理道德颜面,掰过弟弟脸颊迫使他不得不接受自己的亲吻。湿滑舌尖撬开紧闭的嘴唇,在微凉口腔中疯狂搅动。

“放开……”

初钧用力抵住徐靖武肩膀不让他的身躯压下来,奈何一切只是螳臂挡车。他可以清楚感觉到裹在身上的黑披风已经被撩至腰部,兄长正急切地爱抚他大腿内侧的肌肤。强烈的耻辱感和无助感逼得他快要发疯,尤其是当徐靖武用嘴唇含住他双腿间某处低头吞吐时,他几乎要羞耻得落下眼泪来。

“你疯了!”

他大声呵斥,徐靖武却坏心眼地加重了唇上吸吮的气力。五指在勃起的器官上技巧十足地抚弄,寻找着每一处能让男性疯狂的敏感点。直到初钧不受控制地达到高潮面色绯红气喘吁吁,才满足地吐出已经发泄过一次的器官。

“你现在的模样真漂亮。”

对于弟弟身体表现出来的真实反应,徐靖武感到非常满意。他俯身在初钧失神的眼眸上亲了亲,向他展现他方才射出的白浊液体。笑道。

“看来不是只有尹鹏飞一人能满足你,我也可以。原本还打算温柔一点,看来你并不需要。”

“……”

“看着我,以后你只能看着我!”

就着手上的体液,徐靖武粗暴而焦急地用二指开拓渴望多年的秘道。紧致又不失柔软的触感令他期待万分,不由得再加入一指,加快拓展的速度。

“好紧,就像处子一般。”

下体被强行扩张的痛楚令初钧满额冷汗,双手徒劳地在禁锢中扭动,像濒死前无助的天鹅。他太熟悉兄长的习惯。他已经抛弃最后的怜悯之心,下定决心,要真正占有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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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钧的绝望与徐靖武的兴奋成正比,他越绝望,他便越兴奋。用膝盖按住初钧双腿强迫他以一个异常耻辱的扭曲姿态暴露下体,边粗暴地撕开他胸前那些碍眼的布料。久未见阳光的肌肤泛着苍白,衬着两处殷红色的乳首,给予施暴者强烈的视觉冲击。他俯下身用牙齿细细咬住一侧舔逗,恨不得能把这处嫩肉撕扯下来吞到肚子里。

“我的,都是我的。”

得意地弹了弹被他吮吸得红肿涨起的乳头,徐靖武满足于初钧脸上流露出来的绝望痛苦表情。对,就是这样。他要慢慢一点一点地摧毁他的自尊心,折服他,让他心甘情愿地留下来。温柔软语当然不可少,但现下必须先采用一些激烈手段。至少可以保证得到他的身体,补偿自己多年来的相思之苦。

“记住,我是徐靖武,不是尹鹏飞!”

他直起身,缓慢地脱去身上衣裳。精心保养的身体线条优美,强壮又不会过于健硕。初钧茫然地抬起头,双眸盯住头顶的黄色沙丘。无助如他已经麻木,就连徐靖武抬起他的大腿架在肩膀都毫无反应。皆因挣扎只会换来更深的侮辱,也会让那人获得更大的快感。

“哥哥的宝贝儿真乖。”

徐靖武忍不住在他脸颊亲了一口,胯间狰狞的阳具故意在穴口外轻轻打转。经过方才一轮粗暴开拓,初钧的后处难免有些红肿。嫣红色的嫩肉微微张开,随着身体的呼吸轻轻开合,是世间最难以抵抗的诱惑。

天下间很多事情都要怪命。命中注定的事情,你想逃都逃不了。命中没有的事情,疯狂争取亦无用。徐靖武是天子,他不相信命运他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可讽刺的是,他最渴求的东西却永远都得不到。就算是美人已放弃挣扎摆在眼前等他采摘,也不得不眼巴巴地看着他从他指间溜走,回到他恨之入骨的尹鹏飞手中。

这都得怪他过于自信,以为一切安排都天衣无缝。千算万算漏算了一个尹无双,更忘记了这里仍然属于北国境内。尽管国界线已经近在眼前,尽管再往前两里余路程就能回到他掌权的国度。当尹鹏飞带着一支巡查国境路经此处的正规军如天兵天将般降临之际,一切假设都化为了泡影。正赤身裸体做着春梦的帝王狼狈地放弃弟弟的肉体,抓起武器号召四散的手下应对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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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人数的差别立刻扭转了彼此的局势。徐靖武做梦都想不到,这支边防巡逻军为何会突然改变路线并且在途中遇到一路追赶的尹鹏飞。纵使他带来的全是百里挑一的好手,但要全身而退恐怕难度不小。

迅速地穿戴整齐,徐靖武不忘用披风将初钧的身体遮掩起来单臂抱在怀里。暗自庆幸他此际神情恍惚无力反抗,可容他随意摆弄。

他所作的一切哪里逃得过尹鹏飞双眼?手中一柄马鞭几乎要被折断,好不容易才压下心中冲动制止自己前往单骑夺人。冷冷道。

“徐国主不动声色杀人劫犯,手段叫尹某佩服佩服。”

他勒住缰绳,强迫双目视线离开被徐靖武半抱半搀扶在怀中的那人。脑海中却忍不住来回担忧,猜想为什么初钧的脸色那么苍白,会不会是哪里受了伤。恨不得能立刻把他从徐靖武身边抢下来,小心呵护医治。

“朕不过是为了万无一失,哼,谁都无法保证尹国主你不会改变心意。”

徐靖武猜度着,误以为尹鹏飞单纯是想为枉死的下属出一口气。横在初钧腰间的手臂收紧,答。

“如若你有不满,朕愿意补偿。再加一万人的口粮,如何?”

“数百条人命换一万人口粮?徐国主未免太小看我北国子民的性命了。”

尹鹏飞尽量装出对凌初钧毫无兴趣的表情,皱眉与徐靖武讨价还价。他在等,等主力部队成合围之势。等徐靖武逃无可逃插翼难飞。等他放弃以初钧为人质相威胁。每一步都非常重要,因为他已经冒不起任何风险。

小心地擦了把冷汗,尹鹏飞用漫不经心的表情瞥了初钧一眼。见他双目紧闭面青唇白,忧虑焦急的心情越发犀利。

“徐国主来国书要以五个城池外加粮食布匹换取犯人,朕亦回以国书欣然应允。怎知你割城是假抢人是真!哼,若不是朕及时识破你的诡计,恐怕这回是人财两空!”

“朕言而有信!等朕回到本国,自然会兑现承诺。”

徐靖武闻言大喜。五个城池算什么东西?只要能保他平安,五十个城池都不是问题!

“朕凭什么相信你?”

尹鹏飞狡猾地反将一军,扬鞭远远地指着初钧说。

“人现在在你手上,朕为什么要相信你?”

“朕一诺九鼎!”

“不,朕已经厌倦这种把戏。”

尹鹏飞不留空隙步步逼近,围在沙丘上的士兵越来越多,证明徐靖武一方的高手越来越少。不时从风中传来惨叫声和淡淡的血腥味。强力弓箭手甚至不需要靠近就可以击杀一名被团团包围住的武林人。一轮箭雨下来,活人顿时惨变刺猬。

“朕要筹码,你一定会在乎的筹码。以筹码来保证你兑现诺言,这个买卖你不吃亏。”

“……”

徐靖武面色一沉。他何尝不知道尹鹏飞的意思?未免局面陷入相互不讨好的僵局,尹鹏飞今日必定会放他离开。既可以做个顺水人情,又可以确保五个城池不会生变。两全其美。可现在他身上没有任何信物,唯一够得上筹码资格的只有怀中好不容易才夺回来的弟弟。要他拱手让出,哪怕只是一天半日他亦无法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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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有谈判的筹码,又何来全身而退?

徐靖武陷入一个没有答案的死局,拧起眉头苦苦思索。焦急矛盾的模样落在旁观的尹鹏飞眼中,多少缓解了他肩上压力。他在赌博,赌徐靖武珍惜自己多于初钧。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保全初钧平安。而不是沦为徐靖武的人质,利用他逃出包围圈。

“徐国主,你我都是聪明人。这个买卖合不合算,彼此心中有数。”

攥紧拳头又缓慢松开,尹鹏飞继续保持笑容。

“徐国主心思缜密,朕只是想保证朕的利益不会被一损再损。等那五个城池的交割仪式完成,筹码自然会完好归还。如何?想清楚再回答我。”

“…………”

他的要求合情合理。徐靖武有亏在前,眼下实在无法狡辩。恨不能肋下生翼,带着怀中美人逃之夭夭。

“朕愿意再加两座城……”

“朕不需要虚无的额外利益。”

两个人一口一个朕以自称,谈话听起来颇为搞笑。尹鹏飞伏低身子懒洋洋地打呵欠,摆出任你选择的无所谓姿态。

“抓不住,就算你口头许诺割让整个南国又如何?换了是别人或许朕还愿意一试,怪就怪徐国主你平日…呵呵。”

话说到这份上,已经断绝了徐靖武最后一丝希望。他不得不在自身和初钧之间做出选择,这是他唯一一次机会。

尹鹏飞没有再火上加油,安静地等待徐靖武做出最后抉择。催促得太多太急反而会引起他警觉,察觉他此次围剿的真实目的。不是为了那些该死的利益,而是他辜负了亏欠的那人。

最起码,要先给他自由。

默默地再看了一眼仍被圈禁在徐靖武怀中的初钧,尹鹏飞只觉心内有无数只利爪狠狠抓挠。纤细的身躯只被一层破碎黑布草草包裹,颈间满是暧昧红紫痕迹。手腕处伤痕早已转成青紫,不难猜测在他到来之前徐靖武在干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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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得没错,徐靖武的确对初钧怀有不容于世的孽样感情。

为什么会没有察觉呢?初钧对于将被交易时那份异样的绝望。不,不仅仅是绝望。更多的甚至是恐惧。他害怕落入徐靖武手中,害怕被这种强烈而疯狂的感情缠住。

对比起尹鹏飞的煎熬,徐靖武并没有半点轻松。在自己和初钧之间苦苦衡量,希望能找到一个平衡点。可惜事实就是那么残酷,失去话事权的他对游戏没有半点支配能力。他必须做出选择,是以身涉险,或是再次出卖深爱着的人。

“我愿意…愿意将初钧暂时留下来。”

内心仍在挣扎,但大脑已经为他做出选择。没有什么比活下去更重要。只要他回到南国,便可以立刻发出割城文书,将初钧顺利换回去。至于会不会失去他的信任,甚至错过一个挽回感情的机会,此刻他已无从思考。

“很好。”

尹鹏飞长长地出了口气,表面依旧不动声色。在六个侍卫包围下缓缓策马向笼中困兽走来,与徐靖武面对面近距离对话。

“徐国主既然舍得割爱,朕那五座城池想必不会打水漂。”

“那是当然的事情!”

徐靖武急切保证,尹鹏飞已向他展开双臂。示意他将怀中人交出。湛蓝色眼眸狡猾地眯着,说。

“筹码可又回到朕手上了,徐国主,有时候机关莫要算得太尽。老实一点反而会更好。”

人没到手,做戏当然要做全套。尹鹏飞压抑着内心澎湃的激动,边说着刺激徐靖武的话边小心翼翼地接过他递过来的人。刚搂在怀中就急切地抚摸似乎昏睡中的爱人脸颊,眼眸中流露出失而复得的无上欣喜。

“……不对。”

徐靖武只看了一眼就觉得事情不对劲,瞪大双眼,暴怒喝道。

“你骗我!你,你从开始的目标就是他!”

“没错,我根本不打算和你做这笔交易。”

尹鹏飞抬头冷笑,不忘往他伤口上泼盐水。

“那五个城池我会堂堂正正地向你讨要,至于初钧,你这辈子都别想再碰他一个手指!”

“混帐东西!混帐东西!”

徐靖武气得快要发疯。他知道尹鹏飞肯定已经获悉了某些往事,所以态度才这么坚决。但他没想过这些秘密是如何泄漏出去,尹鹏飞又知晓多少。反而是他疯狂的态度证实了他的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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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徐靖武的无限悔意相比,尹鹏飞此刻的悔意亦浓郁得叫他行将崩溃。如果不是初钧现在在他手上,平安无恙,恐怕他也会像徐靖武一般失态。尽管他根本想不到他们之间如何还能有将来。当年那些伤害是致命的,无可挽回的。随便一条就足够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他伸手缓慢地在再次抚过初钧的脸颊,被涌上的绝望情绪打击得几乎要失声嚎啕大哭。徐靖武在旁边张牙舞爪无望挣扎,牙齿咯咯作响,似乎随时都会扑出来。

“把他给我!他是我的!是我的!!!”

狰狞的男人失去皇者仪态,反反复复念叨着不可能实现的要求。双眼发红。他指着初钧侧脸,尖声叫喊。

“我宁愿毁了他,我宁愿毁了他!”

“你已经毁了他!!”

尹鹏飞回以暴喝。两人都抛却帝王身份,单纯以一个男人的角色相互较劲。气喘吁吁丑态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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