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兽————奉天
奉天  发于:2009年0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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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极品的上等猎物,就必需用最缜密的陷阱猎获──这是对猎物的最高荣耀,也是北陵傲天的原则。

他看中的猎物,就仅能是属於他一人,绝对服从。

◇◆◇

「……北陵傲天,你究竟想要如何?」

堂堂一国的陵王爷,恁是这般无理取闹--……

南陵皇邺抬头看著居高临下的男人,语气颤抖,那是因为气极而引动的全身颤抖:「上次轩雷殿的事情,我闭口不说,并不代表我还得受这第二次的羞辱。」

自己都已经在大殿之上屈服说要扮上女钗装供他娱乐,也让他得去身子初次。他,到底还想要怎样才肯休手放过自己?难道就因为他有了不想穿钗衣的念头,所以男人真的又起了这一种新玩法,打算将自己的尊严彻底在他面前被羞辱殆尽,才肯罢手停止--


无法猜透北陵傲天脑中计算的邪思,南陵皇邺只是用尚未被怒火给燃烧殆尽的剩馀理智极力地压抑著,几乎就快被北陵傲天的行为激溃,喊道:「北、陵、傲、天,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王爷这模样,」

北陵傲天欣赏著南陵皇邺若张著爪子威胁自己的小猫模样,低首点吻上微启的唇,尔後轻声道:「真是诱人。让我,现下真想狠狠疼爱王爷一番。」

「--你,无耻……」

避开男人的吻,那字字句句听在耳里的无耻话字,让南陵皇邺再也忍无可忍:「放开我!北陵陵傲你这混蛋,放开、放开你那肮脏的手--」

再也顾不的什麽许多,南陵皇邺忘了皇御,只是气喘喘地怒吼起来。

「别碰我!」拍开男人抓住自己下颚的手,却挣不去紧握住自己左肩的大掌:「北陵傲天你……唔……」

胸口一紧,好难受。

南陵皇邺似乎是气喘发了,突如其来就是呼吸急促起来--

「王爷小心点身子,」北陵傲天如同前次般,缓缓地边为南陵皇邺渡气护心脉,边难得的噙一抹温柔的浅笑道:「这样激动,是於事无补。」

「……你……」

「我?」北陵傲天欺身上榻,继续道:「决定的事情,是无法轻易更改。」

「……不、不要……」南陵皇邺受了渡气而喘息渐稳,可因为身子仍处於虚弱状态,遂喊出的声音是微弱地似蚊般细小。

若非,北陵傲天左掌紧捉住自己身子,怕是他已经瘫软在榻上。

「--唔……」

身边没了燕云的保护,手无缚鸡之力的南陵皇邺,根本无力反抗。只能任北陵傲天撕扯开自己的衣襟,为所欲为而阻止不能--

绸缎被撕裂的碎声,在寂静的花厅内,显得异常清晰、骇人。

而这强行的举动,让南陵皇邺真正感受到了眼前这个男人,现下不论是说的;做的,一切都是认真,非是戏言。

遂不顾会引来宫中卫队,或是其他有心人围看、杂语的可能,南陵皇邺硬是扯开尚未恢复的喉咙,就是嘶喊著平日总是护著自己的贴身护卫。

「燕云!燕云……」被压制在榻椅和男人身躯之中,南陵皇邺边是挣扎,边是喊著燕云的名字。

他能想的到人,就是只有燕云一人而已……

南陵皇邺打一出生,便失去了娘亲。而关於南陵娴皇妃亡故的真正原因,有人说是因为生产之後失血过多崩逝;有人说是因为瑛皇妃的刻意设计,下毒发而身亡……零零总总谣传纷说,直日至今仍旧不止。


然而,这是一场属於深宫院内苑,另一场女人和女人明争暗斗之下的丑陋事情了……

遂就因为这对暗金色眸子和娘亲的关系,南陵皇邺格外受老皇帝疼宠。三岁那年,碰巧遇上了皇太子人选争夺战入选名单的疑云当中。

一对皇室血亲只有的暗金色瞳眸,加上老皇帝深感愧疚遂对年幼的他疼爱有加,可能的皇太子人选谣言便在耳语间甚嚣尘上--

於是,南陵皇邺便从那时候起,不断地屡遭受到有心人士派刺客袭击。

而又因为打小生了一场要命大病时,未能及时调养好身子,遂导致体质过於虚弱而不适合习武的关系。老皇帝旋即便派了个年纪大上南陵皇邺约五岁左右的男孩,一直陪在他身边,全权就是负责要保护南陵皇邺的绝对安全。


可今夜,燕云呢?

◇◆◇

「……北陵傲天,你放开我……」

南陵皇邺慌张抵抗,喊著,夹泪的眼角馀光就是直盯住半阖的门扉。

难道,真如男人所言--☆油炸☆冰激凌☆整理☆

「燕云?是那次在伶花楼,替王爷守门的人?」

说著,由怀中取出一条丝绢,尔後包裹住单只大掌仍是捉握盈馀的纤弱皓腕,再将从南陵皇邺腰间解下的腰带,两者绑缚在一块儿。

这下不管人儿是如何挣扎,刺眼的红痕也不会在皓腕上留住痕迹。

「是又如何?你快点把我手上的腰带解开……」

「那个男人,」北陵傲天记忆之中,从第一次瞧见小小的南陵皇邺开始,逐渐长成与当年初见炼瑀娴一般艳色模样的丽致少年。到现下,不得不屈服於暴行被压制在自己身下,因为明白他将所欲为何的行径,而害怕颤抖的怜人青年--


那个名叫燕云的男人,总是出现在南陵皇邺身边护著,令人厌恶的阴魂不散。

北陵傲天并不清楚自己是何时这样讨厌燕云了?只是依著心意不喜欢。

但他还是明白知道,除去对拥有物所产生的本能执著,与已然被男人从心底里视为上等猎物的疯狂追逐、和强行猎取之外,一股潜藏在心底最最深处且缓缓浮现的异样情绪,浅浅深植--仍是南陵皇邺所带给他的。


这下,北陵傲天也有些糊涂起来了--

低低沉道:「跟在王爷身边许多年了?」

「……是与不是,都和你无关……」

喊累了,也明了现下即使是自己怎麽喊都是无用了。

南陵皇邺虚弱的身体给自己这样要命的挣扎给累惨,瘫著,任男人为所欲为。

「那个男人,看过王爷现下的模样麽?」

若人儿唇瓣说出瞧过一句,北陵傲天就即刻令苍璘挖去燕云的一双眼--

这等魅人模样,只得他一人所有。

「……北陵傲天,这样你觉得很有趣麽?」

厌烦了一直重复要著放开自己的无用求饶,南陵皇邺无力继续问著:「你既无夺取皇位之心,又是为何执意以皇御来百般要胁於我--」

这就是最让南陵皇邺感到不懂的疑问。

「王爷是从何人口中听来的胡说,」落吻在皙白的颈侧,北陵傲天大掌则探入敞开的衫衣内,触玩起南陵皇邺的身子,「说我北陵傲天无意取南陵江山?」

「……你、你这话的意思是……」

心一惊,莫非燕云昨夜的臆测是错。

「王爷又健忘了,」北陵傲天将触感停留在腰际,只是不停断地来回爱抚的动作,尔後残忍地在人儿耳边轻语:「当初说,端看王爷的意思决定。」

「--北陵傲天……」

南陵皇邺睁著蒙上氤氲水气的暗金色眸子,随著侧脸的一个动作,将瞳色更是刷洗的不断发出耀眼光泽。然那闪烁,是犹若经过百炼而成的琉璃珠子,晶莹剔透的让人想私藏。


「无耻。」南陵皇邺在北陵傲天深邃的黑瞳中,发现了男人透出的急切欲念。

「这两个字,从王爷口中听来,北陵傲天就当作是谬赞了。」

轻轻咬噬著南陵皇邺的颈侧,留下一圈圈明显的红痕:「只要王爷允诺约定,实践老皇帝给的承诺,北陵傲天就会依言保南陵皇朝永享太平。」

「什麽承诺?父皇给过你什麽承诺与我有关……」

南陵皇邺从来没从父皇口中听过什麽是与北陵傲天有关,必须由他来实践,且还是得用上如此自贱尊严的方式来实践--

从来都没听过的承诺,要他如何心、甘、情、愿来实践。

「王爷的这个疑问,」果然如北陵傲天所料,这蒙在鼓膜中的可怜活祭品,都让自己暴力占去了身子仍是一无所知。瞧著惊恐的眸子,不免心生怜疼起来:「只有皇上能给。等王爷去问过皇上,自然就会得到王爷想要知道的回答。」


「为什麽,独独选中我--」

喃喃低语,南陵皇邺明白北陵傲天知道。

只是男人不愿意明说,把这恶毒任务丢到皇御身上便是--

可无需问了,南陵皇邺也猜想得到,父皇……定是给了赔上自己的承诺。

「……」

北陵傲天给不出答案,沉默不语。

当初南陵齐会选上南陵皇邺当做诱饵,据他说是因为自己曾经明白表态过对人儿的特别喜爱。

北陵傲天想不起来是在何时,给了南陵齐这样的意想--

所以,给不出答案。

◇◆◇

「……不管如何--」

抖颤的话字,微弱地从南陵皇邺口中说出:「我都已经答应陵王,要在晚宴上扮女人供陵王娱乐、消气,难道还不够麽?难道……这样都还不够麽……」

南陵皇邺也是男子之身,同样有过几次欢爱的经验,遂明白若不阻止,这样激动的男人到了最後将会失控成什麽恐怕模样。

一想到自己可能又会再次被眼前的男人给强制占有,下意识的抗拒,让南陵皇邺厌恶的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可要挣脱,南陵皇邺必需要先挣脱腕上的束缚,然後再费尽自己所有剩馀的气力,去反抗眼前这个不论体型、力气和武功都高上自己好几十倍的男人才行--

力量比不上北陵傲天,武功不及北陵傲天。

无论南陵皇邺费了多少劲,想尽所有法子要挣脱,都得了徒劳无功的结果而已。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有什麽办法?能让男人马上停住手。

难道,真要逼的他开口哀求麽--……

「不够。」

北陵傲天对他,早已经不是当初单纯的只是想要戏弄南陵皇邺而已了:「我要你,要你心甘情愿成为我北陵傲天的人。」

几乎是下意识,北陵傲天回绝了身下人儿的哀求。

「……陵王,你……」

原本蒙上的水气凝成珠,转在眼眶中随著南陵皇邺闭上眸子的同时滑落,「我不要、不要--求你,我求你放过我……」

对南陵皇邺来说,眼泪是软弱和无用的表现--

那时候年纪小,甫出生没多久只能哭;那时候年纪小,抵不住男人们的侵犯也是只能哭;现在年纪算是大了,单单由著北陵傲天欺凌,仍旧只能选择哭……

「你哭了?」

不同之前的怒气口吻,南陵皇邺带泣的懦声,让北陵傲天停住了手。

这是他第二次听到这样的语气,第一次是在南陵皇邺五岁时,年幼的他被自己的鲁莽给吓著;第二次则是此刻,却是被自己因为气恼而失了力道的粗暴给怔哭--

一双眸子半闭,夹著晶透泪珠,模样是我见犹怜的凄楚、柔弱。

「若是不哭,陵王会愿意放过我麽?」

南陵皇邺好怕,他怕眼前的男人。

那双深邃黑沉的眸子,似鹰隼般紧盯住自己不放,让以为有能力能反抗他强权的南陵皇邺清楚明白--

明白到彻彻底底,「……陵王想要新鲜男宠,还怕没我这般豔物吗……」

南陵皇邺清楚自己的皮相能耐多少,而就因为像极母后貌美,遂得了父皇的特别疼宠;相对,也得了许多对男风有万般性趣的无聊男子设计、狎玩,避之唯恐不及。

而从南陵皇邺懂事以来,他便从宫娥口耳间听过诸多有关北陵傲天爱慕母后的传言。

遂,父皇会以他要承诺的原因,是与这答案差之不远了--

「不准,我不准你再说一次不要。」

北陵傲天狂暴吻上南陵皇邺的唇,急切吸吮著人儿口沫中醉人的滋味。

--这下乱了,全都乱了……

扯去人儿衣杉的狂暴举动,一开始只是北陵傲天想要吓吓南陵皇邺,好挫挫他顶撞自己的锐气,和好奇到底他能为南陵皇御牺牲到何种程度而已。

可一瞧见藏在挑衅性子下的模样,竟是和五岁时那般胆懦,北陵傲天内心蜇藏以久的残暴一下子被全然引醒--

十三年过去,伶花楼的那次偶遇,北陵傲天只是确认自己接受了南陵齐的条件。可,那时候仍弄不清究竟是为何要接受?

现在,他,要定了身下这个人儿。

人儿却直嚷嚷著不要,和要自己放过他的话语--

「若敢再让我听见一句,我就让南陵皇御少去身上一样东西。」

狂怒,北陵傲天恁是让南陵皇邺的执意反抗给惹恼了。

为什麽这样一个看似柔弱,貌样胜过女子却是真实男儿身的小人儿,宁为了维护南陵皇御所有而抛弃骄傲的落泪,却不愿甘心答应成为自己的人。

该死的南陵齐,就这麽有把握自己最後一定会败南陵皇邺泪下--

「十三皇弟?」

探了探头往昏暗的房里边瞧,南陵皇御做贼似地轻声唤了南陵皇邺。

本来以为自己定是要花费上好一些嘴上功夫,脾气一向倔的令人为之气结的南陵皇邺才会愿意开门理他。怎麽知道到了莲华阁,居然没有如同预想中一样是门扉紧关,反之却是出乎他意料的半掩而开。


奇怪?是发生什麽事了麽--

否则,一向极度著重个人隐私的南陵皇邺,怎麽可能忍受的了这样半掩门扉而不理呐。

遂,应该不会是里边发生什麽事情了吧?

「皇邺?你还在麽……」

细细啜声,隐约地从位於偏厅的小花厅里传来。

是谁在里边伤心?心里有点谱的暗暗猜测著,南陵皇御的心却著实因为这有一下没一下的隐隐碎声而收紧。

听起来,这声音是南陵皇邺的没错……

明白是自己无能,而导致南陵皇邺必须当著众家百官面前,任北陵傲天的荒谬要求受辱,无法抵抗。

但,这真是平日倔强的十三皇弟在哭麽?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那个小小身影时,那嘟嘴倔强的模样,即使是被好几位皇弟们一同欺负,他也只是咬著唇、忍住疼的任他们动手,连一声求饶话字都不轻易出口。

看著这样小娃儿拼命忍耐,南陵皇御只觉得佩服,和无限怜惜。

原本他以为父皇会这般疼排行第十三的小皇弟,是因为娴皇娘的关系。直到那一刻,南陵皇御才完全的明白。

可,现下这隐隐约约的泣声……

是,皇邺麽?

第七章

「皇邺?皇邺……」

一直得不到答应的南陵皇御,依著碎泣声,迳自往花厅步去。

反正门也没闩上,到时候若是皇邺要念人,倒是可以说是这个理由。这样,他这小皇弟也就不好太怪罪於自己的无礼才是。

因为,错不在他嘛--

思寸著,都已经擅自闯了进来,南陵皇御脑袋里却仍旧是想著,等一会儿要是皇邺真气恼起来逼问自己怎麽没得他允许就胡乱跑进来时,该如何回答才好。

而当他经过前厅时,眼前一阵乱象让南陵皇御登时傻眼--……

应该整理整齐的前厅,现下碎了一地的瓷瓶碎片,记得那是皇邺最爱的青瓷花瓶之ㄧ。眼神再往里边移,可怕的景象更是让南陵皇御加快了步伐。

靠近花厅入口前散落满处的绸缎残布,分不清楚是什麽地方的布料。只知道,这定是皇邺为了挣扎什麽不知名的抗力所留下的痕迹--

是又遇上刺客了麽?

环顾室内,看不见燕云的踪影。

南陵皇御心中不好的预感盘旋不消,著急地想要知道皇邺的情形到底为何?遂,几乎是用奔跑的速度,急入传出泣声的花厅。

而就只差一步,南陵皇御在离花厅入口一步的距离突地停下了急切的脚步……

在手指微一前便能轻易触及的翠色珠帘,一道先他而现身的高大黑影,让南陵皇御隐隐约约地在心底得到了他想解的疑惑答案--

那道高大黑影,是北陵傲天,一个让南陵皇御意想不到的男人。

傻愣愣地,南陵皇御眼溜溜地直看著珠帘被男人缓缓掀开,然後完全出现在他眼前。藏不住的惊讶表情,让他忽然成了结巴的哑子似,断断续续道:「……陵、陵陵陵王?你,你怎麽会在皇邺的房、房……花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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