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君书童————青狐
青狐  发于:2009年05月27日

关灯
护眼

偃子期毫不理会,大踏步地朝房内走去。

房门关起,里面的叫喊声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春情荡漾……

放下搭在爱人肩头的细白手臂,敖霁倦极躺在床上,微微呵气,如兰的香芷令慵懒的他更添沐浴情爱后的娇媚。 

一双大手不安份的伸过来,顺着脚趾缓缓爬升,直到被抚摩的人儿发出不满的闷哼。

“还以为你是柳下惠,原来竟是中山狼!”敖霁佯装微怒,身子却不自觉的向“中山狼”靠去。

“那是碰到你才这样。别人可都被你夫君视为洪水猛兽!”偃子期好笑地向敖霁解释。

“真的?那凤栖楼的老板娘呢?——可没见你视她为什么水什么兽!”敖霁蹩扭的转过身,没注意到自己的话中有浓浓的醋意。

“你,你——该不是在吃他的醋吧?”偃子期有些哭笑不得地问道。

“没——,是又怎样?”本想否认,但一想到那个千娇百媚的天生尤物,敖霁就是不太放心。

“不可能的,南风不会看上我的。”偃子期很肯定的说。

“南风?叫得真亲切!就算你没那个意思,难保人家没那个心……”

敖霁嘟起嘴,涩涩的语气就像担心丈夫有外遇的妻子。

“哈、哈、哈……”

很不给面子的狂笑出声,偃子期一边笑还一边更搂紧敖霁。

“看来今天如不告诉你,你就打算明天休夫吧?”偃子期停止大笑,正色道。“本来不想那么快告诉你的,但既然你有怀疑,我也只好对不起南风了。其实,南风是我二弟,他是男的。明白了吗?我跟他是亲兄弟。”


“啥?你再说一遍。”敖霁一时消化不了这个令他吓掉下巴的消息,笨苯的问。

“我说,南风跟我是亲兄弟,他是男扮女装,听到没有?”

“天啦——”来不及哼一声,敖霁昏倒在偃子期怀里。

& & & &

华灯初上,莺歌燕舞,凤栖楼纸醉金迷的奢华夜宴拉开帷幕。

红曼的纱浪翻飞,楼主雎南风不在,专程来挥金洒银的达官贵人只有一刻的伥然,便又沉醉在美酒佳人的莺声浪语中。

凤栖楼后院,敖霁无聊地踢着石头玩。他不时的望望楼上亮着灯光的房间,想到刚才的情景,又是一声唏吁。

南风怎么会受伤呢?而且伤口还不像是凡人所为。虽然偃子期和南风有意瞒他,但他好歹也是神仙,隔空视物只是小意思,随便瞥一瞥就知道了。

南风到底是什么人?身份似乎还很神秘?不管了,还是先查他的伤口比较重要。既然不是凡人所为,那就是妖怪罗!可哪个妖怪这么大胆,竟敢在龙王头上动土——嫌命太长是不是!


一经思定,敖霁找到庭院的水井,用力猛踹石井,并对着井口大呼:“龟丞相——,快点出来,快点出来呀!”

可能是他喊的太大声,不消片刻,一股白烟自井中升起,接着冒出一副熟悉的龟壳。

“死龟丞相,来得这么慢,当心我剥了你的龟壳。”恶狠狠地说完,敖霁很怀念的摸摸那巨型龟壳。

“呜……呜……,大王!大王!”龟丞相老泪纵横,扑入敖霁怀中哭起来。

“好了,好了,我还有事问你呢。”止住老丞相的号哭,敖霁切入正题。

“大王尽管吩咐。”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水府有事发生吗?”

“水府倒是没什么大事,只不过,听附近的百姓说,最近有几个小孩在湖边失踪。老臣去查过,却不见什么线索。”

“小孩失踪?为什么?难道真是妖精作怪?”

“大王,应该不至于的,这方圆几百里的妖怪不是早让大王您收拾了吗?”

“可能还有余孽呢,这也是说不定的——对了,关在湖底的黑蛟怎么样了?”

“最近没什么动静,老臣回去一定严加查看!”

“好了,你可以走了,有什么线索要随时通知我。”

“大王,您什么时候回去?”

龟丞相小心翼翼的问,大王逗留人间的原因在水族已传得沸沸扬扬。

“这个不用你操心。你快走吧!”

“大王——”

知道再多说什么也于事无补,龟丞相只得失望离去。

“我不想离开,因为……”抬头遥望阁楼,敖霁口中喃喃出声。

灯火摇曳,床上的人闷哼一声,揪紧衣袖,强忍背后一阵撕裂般的剧痛。

尽量放轻力道的偃子期看到雎南风身上如此严重的伤势,剑眉拧起,表情变得从未有的骇人。

“别摆出那副死人脸孔,就算我不受伤,也要被你给吓死!”

雎南风不改嬉皮笑脸的一贯作风,还颇有兴致地开玩笑。

“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若再笑,我不介意在你背上多加条缝。”

偃子期不间断的为他缝合伤口,嘴上却是一副威胁的口吻。

“真是不解风情!不晓得霁儿到底看上你哪一点?好,好,我不说了,行吧?”

看到大哥越来越冷冽的眼神,雎南风识时务的闭上了嘴。

缝合完毕,偃子期又用纱布帮雎南风裹好伤口。等料理完一切,偃子期这才问道:“有看清楚那个伤你的人吗?”

“不是很清楚。当时天色太黑,我又急着离去。不过实在想不到,——那个老贼家里居然有这等高手!”

“难道是老贼请来的保镖?”偃子期怀疑,但一想到那像被野兽撕扯过的伤口,又觉得不太可能。

“江湖上有几个用兽爪的高手,但都不像是昨晚那个人。”雎南风分析道。

“绝不是他们!你的伤口我看过,与其说是兵器所伤,倒不如说真有野兽抓过!”

“野兽?可那明明是个人啊!你的意思——难道是妖怪?”雎南风好笑的说,却在看到偃子期的严肃表情后安静下来。

“怪力乱神之说并非不可信,况且师父他老人家也不是凡人。”指出最好的例子,两人都陷入短暂的沉默。

“这件事,你打算瞒霁儿多久?”

打破沉默,雎南风提到一个偃子期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我不想连累他。”深情的看向门口,偃子期说道:“报仇的事有我就行,他要交给你照顾了。”

“你认为他会答应吗?他的脾气跟你一样,没有理由,他决不会答应。”雎南风肯定地说道。虽然只是几天的相处,但敖霁的个性他已大致了解。

“以后再说吧!”不想多提,偃子期交待雎南风这几天切不可轻举妄动,一切由他安排就好。

临走之时,雎南风突然对偃子期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相信他,也相信你自己。”

& & & &

从凤栖楼回来就一直沉默不语的偃子期,让敖霁不知该如何是好。敖霁可以肯定偃子期心中有事,而且很可能跟今天南风受伤有关。只是偃子期既然不肯先开口,那么敖霁也不敢多问。


静静对坐许久,还是偃子期不忍见敖霁为他担心,先开口问道。

“霁儿,你不问我今天发生的事吗?”

“我不问。”敖霁笃定的回答,令偃子期一怔。

“我相信你。如果你想让我知道,你一定会告诉我的。所以我根本就不必问。”

“霁儿……”偃子期百感交集,深深庆幸自己觅得一位知己。

“你现在有话要讲吗?”调皮的笑笑,敖霁坐到偃子期身上,诱惑的挽起一缕散在偃子期鬓边的头发。

“我们到床上谈,如何?”

败给你了。偃子期在心中喟叹。

拂去披散在胸前的秀发,白玉无暇的躯体呈现在眼帘,一览无遗。柔软的身子倾向宽阔结实的胸膛,偃子期马上搂紧抱住,一双大手恨不能将他嵌进身体,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纤葱小手不听话地爬上偃子期纠结的胸肌,找到那深色的乳晕,开始一掐一捏的轻轻揉搓,慢慢的使它坚挺起来。

“噢——”极力压抑的喘息转为低吼,抱紧敖霁的双手不得不挪出一只来制止胸前蠢蠢欲动的“罪魁祸首”。

“不要……”使坏的小手被举过头顶,小人儿不满的低呼,为报复爱人的不体贴,他索性直接将身子契入对方的隐私处,并使劲地蠕动扭摆。

“你——”再也忍耐不住,偃子期猛地将小人儿压在身下,用腿分开霁儿的膝盖,炽热饱满的分身泌溢着爱露,一鼓作气地冲进敖霁两腿间已然湿润的花庭。

身体碰撞的淫湿声绵延不绝,两人身下的结合处紧密得不留一丝缝隙。

狂乱的摆动身体,敖霁体内的硕大愈发膨胀,激射数次的爱液令内壁变得湿滑粘荅,更使得分身畅行无阻。

“嗯……嗯,呼……呼……”

深入体内的撞动越来越快,敖霁只觉得整个意识都要被他刺穿。

“求求你,停下,停——啊!”尖呼一声,两人再次冲上顶峰,敖霁的爱液喷洒在爱人腿上。

扶抱起几乎昏过去的敖霁,偃子期为他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睡姿,体贴地为他盖好棉被,轻哄着看他入睡。

隔天醒来,敖霁发现自己身上青青紫紫得惨不忍睹,立刻想到定是偃子期趁他熟睡时留在他身上的又一“杰作”。

“偃子期,你这个大色狼!”

愤怒的咆哮声传遍整个竹林,而始作俑者只是无关痛痒的笑笑,手边正忙着给心爱的妻子做“爱心早餐”。

不爽的情绪在看到满桌的精美糕点后消失得无影无踪,敖霁用双手抓住点心就往口中塞,嘴里一边嚼一边还不忘数落为他辛苦了一个早上的人。

“几(你)不要放(忘)了,括嘎莫哟唷俩几(我还没有原谅你)!”

“好了,是我不对,请娘子恕罪!”偃子期无可奈何,为了不让他噎着,只好作揖道歉。

“色孩虾波脱(这还差不多)。”敖霁满意地点点头,一旁的偃子期早已忍俊不已。

不理会那个没格调的人,敖霁饱饱的吃完了早餐。

“霁儿,我有话跟你说。”偃子期撂下这句话,转身走入书房。敖霁心知肚明的跟着进去。

书房内,偃子期从书柜底下的暗格里拿出一个长长宽宽的方形漆盒,将它交到敖霁手中,让他打开。

“这是……”

敖霁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是一件陈旧的朝服,似乎有许多年了。

“这是家父的遗物,一直由我保存。”偃子期感慨万千的抚摸这件父亲留下来的唯一纪念,淡淡的说:“二十年了,他老人家过世已经二十年了。”

“令尊是被人害死的?”敖霁了然的问道,这点从偃子期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恨意不难看出。

微微点头,偃子期继续讲述那一段尘封的悲痛往事。

二十年前,偃父为当朝御史,为人清正廉洁,刚直不阿,经常在朝堂之上指贬时弊,痛斥奸邪,因此得罪不少达官权贵。在一次罕见的大旱灾年,偃父奉旨到岳阳赈灾。岂料岳阳太守皇甫皋被朝中奸臣收买,暗地派人焚烧粮仓,抢劫官银,还故意做出一副可怜相求偃父分担责任。偃父不知是计,加上官银被抢钦差也难辞其咎,偃父遂一力承担所有罪责,并在皇甫皋的建议下很快逮捕了一干匪徒。原以为一切就这样了结,谁知回到京城对质,那一伙匪徒全部翻供,指称所有的事都是受偃父指使,皇甫皋更是拿出偃父在岳阳买下的一樽竹雕,从中取出几张数百万两的银票,偃父百口莫辩。皇上大怒,将偃父处以极刑,偃父临死之时将所有的冤屈写在朝服之上,托人带出给两个儿子,叮嘱他们一定要为父伸冤。后来,皇甫皋怕事迹败露,又派人追杀他们。好在得世外高人相救,兄弟俩才得以保命,苦练武艺,以求他朝为父报仇…… 


好坎坷的身世,原来子期竟是这般命苦!

“我就说看那个鬼太守不顺眼!想不到他这么该死!”敖霁忿恨的说,想起每年接受河祭时看到的那个尖嘴猴腮的带头官员。难怪自己一直对他没好感,原来是老公的仇人。

“霁儿,你见过皇甫皋?”偃子期听到敖霁的低语,疑惑地问道。

“见过呀!他是太守嘛,见过几次而已。”敖霁不敢告诉偃子期,他见到次数最多的人类恐怕就是这个——死老鬼!

“啊!我明白了。”敖霁将前因后果联接起来,立时明白雎南风男扮女装的原因。

原来他们是为了报仇呀!真是不简单。

“霁儿,对不起,我不该将你卷进来的。”执起敖霁的柔荑,偃子期眼中满是愧疚。

“什么?难道你认为我不值得你告诉我这些事吗?”

敖霁才不在乎呢。何况他还是神仙,怎么会怕这些凡间鼠辈?

“当然不。你是我除了南风外唯一的亲人,如果失去你,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活下去。”

抱紧敖霁,偃子期将脸深深埋入霁儿的怀中,吸取那让人心醉的温馨体香。

“我也是。”轻声呢喃,敖霁用细微得连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回应爱人的心意。

自己跟偃子期究竟有没有未来,敖霁不知道,亦不敢去想……

“偃大夫,偃大夫——”

还兀自沉浸在哀愁中的敖霁被惊醒的偃子期一把放开,他冲到窗边,果然看到有人急急忙忙的朝这里奔来。

偃子期回头拉起敖霁的手,不由分说就赶忙向屋外走去。

“出什么事了?李大叔。”

偃子期向那个刚进屋的中年人问道。看中年人的模样,似乎有非常严重的麻烦。

“湖,湖边有……有孩子,快……快不行了!”

第 四 章

听完李大叔上气不接下气地告知他们洞庭湖这断时间内发生的小孩离奇失踪事件,偃子期跟敖霁一样都心情沉重。

用最快的时间赶到出事的地点,一群围观的百姓见是熟悉的偃大夫,立刻一起散开。

蹲下身,偃子期仔细检查陷入昏迷的孩子,两道剑眉皱得更紧。

“孩子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偃子期抬头问身边的一个渔夫。

“大概一个时辰前,好像是东村老张头的儿子,听说前几天失踪了。”

“失踪?”偃子期不解地问。

“是呀!是呀!”周围的百姓开始七嘴八舌的讲起来。

“才三天,就有十几个小孩失踪,还一直没找到呢!”

“听说是被妖怪摄走的,玄着呢。”

“可不是!我还听那些看见的人说,当时湖面刮起一阵黑风,然后那些孩子就不见了。”

“是妖怪,绝对是妖怪!”

不理众人的以讹传讹,偃子期将小孩抱起,叫敖霁马上跟他赶回揽翠居,打算尽力救助奄奄一息的孩童。

一干人等都齐聚在揽翠居外,敖霁耐心的守在偃子期身旁,为心上人拭去额头的汗粒。

偃子期脸上的神情越来越严肃,小孩肩上的伤口很明显跟南风受的伤是一样的,可以确定是同一人所为。但除了外伤,小孩像是被吸干了全身的精力般,抱起来瘫软无力,人也一直昏沉不醒。


“到底是什么人所为?竟然如此狠心伤害一个小孩!”偃子期愤然道,因为无力救助这个小孩而懊恼不已。

“不是你的错,子期。我们也没办法。”温柔的安慰偃子期,敖霁心中已有了主意。

“走,出去吧,让我来照顾他。”支开不断自责的爱人,敖霁来到小孩床边。

运起法力,敖霁右手泛出层层金光,笼罩住小孩的天灵盖。据敖霁推测,小孩体内的三魂七魄已被那妖怪吸去了过半,必须用自己仙家的真气来护住他仅存的魂魄。虽然这样会让现在的凡身格外吃力,但为了救人也顾不了那许多。


金光持续向小孩的头顶灌输真气,敖霁的双唇开始泛白,身形也渐渐不稳。一个踉跄,敖霁及时扶住床沿才不致于跌倒。

摸摸小孩的鼻息,似乎已经恢复正常,敖霁放心地吁口气。

唤回屋外的偃子期,确定孩子没事后,敖霁在众人的惊诧声中昏倒在地。

自从孩子被救活以后,敖霁在偃子期的坚持下卧床静养。不知为什么,偃子期对那天的事只字不提,也没有追问敖霁是如何救活小孩的。这种情形,令敖霁既放心又耽心,虽然相处不久,但偃子期心明如镜,怎么会一点都不怀疑?唯一可能的解释,就是子期相信他,希望能从他自己的口中听到答案。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