涧底寒松 下——烈日凉风
烈日凉风  发于:2011年09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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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誓要点火,身子被微微举起,连反抗都不能。

“这是御花园……”

胸前解开,唇舌舔舐。

“别在这处,日晏,日晏!”

亵裤的带子也散了。

“我讨厌这儿!”元翎初好容易说得有了份量。赵日晏一把拢了凌乱衣物,手上举着太久发酸,半推半拉携着人上了

最后一艘龙船。

第 42 章

夜凉如许、月下行舟。

元翎初躺软榻上,斜靠大枕,胸前贴着男子温热气息。燥热仰头,触着天上那弯孤月,四周几颗暗淡星子。

何处望月,一样的月亮不一样的心境。北地、大宛、府中、宫里,只是好在,目前身边有个人陪着。

“专心点,不许想别的。”赵日晏说完继续埋首吮吻。翎初回来后只亲近了几次,每回都是表情索然,情动了也还有

丝丝倦怠在眉间。最近老想压他在奇怪的地方,看他羞恼反抗,那时候还算有点可爱。

元翎初勾了嘴角,日晏越来越霸道,连他想什么都要管。

“咱们再也不闹了,行不行?都大了,再像小时候动不动折腾,会烦。”

赵日晏翘头,正肃着脸:“会觉得我烦?”

“日子过得不一样了,不想其他事分心。”

“我算在其他事里头?”赵日晏的眼眸有凉意。

元翎初伸手想碰他的脸,到了一半又放弃垂下,日晏这几年越发英挺,两人都经着岁月的打磨,逐渐改变。

“能不能好好谈一次?”他希望认真谈谈,找个两人都合适的方式相处。不是坦率单纯的年纪,心思多了,很难绕到

一处。

“别说我不爱听的。”

元翎初低垂眼眸,幽声问:“不用管我的想法?日晏,你又在执着什么?”

“说过无数次吧,爱你,离不开你。”

认真的表情,理所当然的口吻。那年,他离京前最后一次见面,也说了类似的话,几年来在梦境中重复,每次心口闷

痛,现在也不例外。

“难受吗?我更难受。”赵日晏抽身,坐榻边背对着,“你对我冷淡,和容深雅那些同僚却能和从前一样。我哪一点

让你不满意了?”

赵日晏气呼呼得,猛得躺在人身边,再好的气氛都被这人打散,没情趣到极点,几句话能让人心凉透。

船行得稳,微微荡漾,思绪也跟着晃晃悠悠。

“深雅只是爱开玩笑,和他一起不用想太多事。”

赵日晏冷哼:“要不是他,我们也不会到今天这地步。他是该死的,邪恶的,狡猾狐狸!你还不用想太多?你这笨蛋

,大笨蛋!”

“他做了什么?”元翎初侧身盯他,一直都有古怪,但摸不着头绪,跟深雅有关?确实每件有蹊跷的事都跟容深雅搭

上些关系,可缘由呢?

赵日晏闭嘴,烦躁皱眉:“总有一天,我要他痛哭流涕跪地求饶,再推出午门斩了!”猛得又扑元翎初身上,恶狠狠

道:“你要不要做?我耐不住了!”在胸口咬了一口,口中喃喃,“现在由你,忍过些时间,以后你再不乖乖听话,

我咬死你……”

元翎初恼得推他:“到底瞒我什么不说,又像我欠了你许多!我傻瓜一样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耍人吗?”这突然爆发

手脚齐用,幸而赵日晏躲得快,险些踢中要点部位。

窜上来的火气,看到元翎初发怒而透亮的眼又消了。

“你不聪明嘛,聪明就自己猜。凭什么都要我告诉,反正我没做坏事,以后你会知道我的好。”又扑回人身上继续卖

力,“先拿点利息,省得以后你觉无以回报。”

胸口舔得湿滑,腹下那物也没放过,举起腿露出两股,殷红一点紧闭。赵日晏中指凑到元翎初唇边:“快舔舔,这地

没膏药。”

元翎初脸还红燥,偏头不理:“自己弄。”

“懒鬼,什么都要我来!没看到我正忙吗?”赵日晏作势俯身,要舔那处,元翎初一吓后退。

“你疯了!这种事也做!”

“这种事什么事,你怎不说明白点……不舔进得去吗?刚刚说那一大通话浪费时间,我都受不了了!”

荤话还能说得理直气壮,声音那么大,外头宫女太监听到,还要不要做人。他什么都变,就脸皮厚没变过,元翎初恨

恨地想。船恰好撞上岸,掌舵太监尖细的吆喝声绵长。元翎初眼明手快从他身下脱开,再伸手讨要自己亵裤:“正好

,回去再说。”

人都跑了,还能咋办。

赵日晏不满,一来水路太短,二来人不配合,竟然一点肉没吃到口。盯着手上亵裤,坏主意来了:“反正待会要脱,

索性不穿了。”

“日晏——”

亵裤卷一圈塞胸襟前,率先大步舱外去。

“日晏!”

不穿亵裤,下头风凉风凉的,他怎么走得出去?

“要不要出去由你……”赵日晏邪邪地笑,“别让我等太久,否则回来抓你,别怪我没给你留面子。”

元翎初左思右想,强打精神,故作无事走出去。离东宫有段路,身边宫女提灯近了,总觉难为情,悄悄隔开些距离。

头一回做这么猥琐的事……

捱到寝宫,赶忙让满室人都出去。

赵日晏盘腿坐床上,调笑:“比我还急嘛?过来我看看。”说完卷着元翎初的腰拖过来。撩开衣摆,长腿光滑笔直,

一见生念。那物因着缎面直接摩擦,微微抬头,原本被逗弄出的白液干了,粘成膏状沾着,说不出的香艳。

赵日晏探唇去舔,那两条腿又开始踢动,手也推拒。

“真不老实,我都忍小半年了,今晚再被你浪费可怎么好。翎初,你别怨我。”把元翎初压下,骑上腰段,从枕下取

了黄缎帕子,把两手交叉轻轻系一处。“腕上还留着疤痕,莫要乱动,伤到我会心疼的。”

元翎初当然恼了,默不开口,却手腕猛起一下,敲赵日晏头上。

“痛!”赵日晏这时心火儿正燎,管不得其他,嬉笑哄道,“等完了随你打,咱们快点开始不就早点完嘛,别动啊—

—刚刚不是刻意耍你,我想看你害羞嘛,不气了,不气。”

撩拨了大半天,再等不下去,赵日晏快手快脚,软膏倒了大半瓶,进去时直接挤出许多绿晶晶。

赵日晏一边动着,一边低头瞧了半晌,笑着说:“红红绿绿真好看。”

元翎初又往他头上敲一记。

“哎呦——我会萎的,落下毛病咱们以后可咋办!”

元翎初咬唇忍,无论怎么弄就是不吱一声,月亮西沉鸣虫都静了的时候,浑身颠散架了酸得不行,实在忍不住吼起来

:“你有完没完!”

天明时分,元翎初准时睁眼,要起身发现身上光溜溜,腕上的布还未解,摇摇摆摆动静十足才坐起身,旁上赵日晏依

旧睡得香。

一脚跨过他,跳下床,纱幔外头两个宫女立旁边。他不开口,只把手探出去,自有伶俐的上前帮他解开。

披上里衣才要她们进来穿着,一会儿床上明黄帐布撩开,赵日晏醒了,嬉笑着问:“这么早就起来?”

“今日大朝。”元翎初认真得答,表情正经。

“再睡会儿,迟些无妨。”

元翎初瞥他,不悦道:“认真点,老拖朝时,会被非议的。”

赵日晏也不管有人在,拉过穿衣的元翎初坐床沿。“其实父皇真想过废我,他怕江山断我手里。”

元翎初楞了,侧身看他。

“你看他多努力,想尽方法再生个出来。我可总算有皇弟了。”

赵日晏暖笑,看翎初默默凝望自己,轻抚他发丝:“他见我乱来,可着劲去磨你,才让你受这么多苦。”

“我知道,皇帝对我寄予期望才要我出使大宛。”

赵日晏冷笑:“他是欺负你,我越喜欢的,他越要欺负。”完了也不解释,抱着人磨蹭。

“上朝吧。”元翎初不动声色,把话放入心头。

皇帝年轻的时候有个坏习惯,喜欢在夜半时分突然开朝。那时皇帝龙腾虎跃,年老大臣受不了,主动求去,如此平稳

换过朝纲。皇帝御下几十年,如今为皇位过渡再换老臣,用不上那些花招,堂上雷厉风行,理由现成编排,直接摘乌

纱。

元翎初几月不在,回来才觉庙堂大改,心头半喜半忧。赵日晏没经过兄弟夺权,也没经过朝臣夺势,皇位来得太顺,

是好事吗?

原本他以为要和“嫡系”有次直面争权,现在又被皇帝铁腕轻松化去,有种太顺畅反而不安的感觉。

“不进去?”容深雅走上来催他,各大臣鱼贯而入,就他傻站前殿。

“朝堂变化好大。”

“如今太子监国,很正常。”容深雅轻笑。

元翎初微飘眼风:“你呢?皇帝的臣,还是太子的?”

容深雅笑容不改,揽着元翎初的肩哥俩好:“找你诉苦了?把我说得像鬼怪吧?切——你那个太子有问题,把人当小

白兔养着,别人碰不得,‘欺负’小白兔的统统坏人、罪大恶极。翎初,当小白兔的滋味不好受,你肯定受不了。还

是我了解你,给你早作打算。以后他报复,你可要罩着我。”

“你背地里做了什么?”

容深雅收手,开始扮无辜:“我哪里敢说,我只是个小臣子,一家老小要养,又不是活腻味了主动掺和里头去。翎初

啊,以后你就知道,我可都为你着想。”

元翎初略一思忖,道:“你要真好心,日后我会感谢;若不是,凭你欺负日晏的伎俩,他饶你,我都不放过你。”说

完踏步走上台阶。

留下容深雅大大叹气,他欺负太子?他哪里欺负得了太子。看来不止即将上位那个,翎初也以为家养了只小白兔。好

嘛,他都是瞎操心,这两口子天造地设,一样护短。坏人统统是别人,他们两只是无辜小白兔。

第 43 章

元翎初头一回见赵日晏坐龙椅上理政,表情正经,九龙画壁映衬下很是威严。大大不同寝宫里那副嬉笑耍赖的模样。

调令未下,他的官职依然是大宛钦差特使,许多朝堂的事插不上嘴,听了小半时辰,默默垂头。

少了许多老臣倚老卖老,但那些傲气的年轻才俊,也不好驾驭。

汇报衙门事务时含糊不清,有几个表情甚至明明白白写着“说了太子你也不懂,咱们不如省省”,这样的事虽小,而

且赵日晏不见得会生气,更甚觉得“刚好我也少点事”,但长此以往,皇权必然削弱。

大汉立朝以来,朝堂一直被文人左右,科举出来的名仕大多自命清高,而且文人更重乎私交,有时并不理智,连素来

反对朋党的父亲也脱不开。他年幼的时候,江南的名门大才子陷入官司命案,而父亲欣赏该才子的文采,竟然干涉案

中,死刑硬弄成了流放,趁着大赦机会回来,现在依然当着他的名流。更不用说户部、工部这些专营的衙门,特别是

工部,修水利开渠的事,因着不合古制而搁浅,因着文人喜好多挖了几段,多绕了一圈,多种了中看不中用的杨柳什

么的,费银子的事多不胜数。

更可气的是:欺主。

元翎初听了朝上的一言一语,心头逐渐累积火气。日晏性格仁厚,而且心思较单纯,被那些文臣拐着弯算计了也不清

楚。他们到会变本加厉,几个列队时得意洋洋都被他收入眼中。拳头攥紧,极不舒坦!

散朝后,赵日晏下玉阶,悄悄望了一眼,发现元翎初板着脸,丢了个极不满意的眼色,心里突得一跳。他又做错什么

他还想让翎初瞧瞧能干的一面,今日特别认真,六部官员都问到,京畿大小衙门,京外巡察官员,统统照顾一遍。他

老被翎初看不起,总以为没本事,太仁厚。说实在的,除了官面上呼号“太子仁孝”四个字,这朝中上上下下也就翎

初觉得他仁厚了……

因为太接近而看不清吗?

赵日晏仰头想,一会儿又低头走路。

翎初哪里不满意?

“快,把元大人叫过来,省清院。”赵日晏一挥袖,小太监立即走。

元翎初正要跨出殿门,六品鹤服的官员走过来,长相周正,气度不凡。

“在下京兆右使王文渊,见过大人。”

元翎初心中一动,文雅还礼:“王大人。”

“下官当不起……当不起……”王文渊退却几步,略有些尴尬,“大人朝中重臣,下官不过一介小吏,当不起。”

“本官做错一事,差点误了王大人,这一礼是赔罪的。”元翎初见他无一点佞气,磊落正直,已经去了最后疑惑。余

下的问题是,当初那封告密信出自何人之手,是要陷害王文渊呢,还是陷害……

“没有没有……大人哪能错呢。”王文渊赶忙摆手,脸上具是慌张,“是下官的错。”

元翎初一皱眉,隐约察到异样。“大人此言何意?”

王文渊躲躲闪闪,踌躇许久。

正巧小太监碎步跑过来:“元大人,殿下旨意,要您去省清院。”

王文渊神色解脱一般:“大人有要事,我们改日再叙。”一拱手就走了。

明明是主动过来搭话,却不想正面相对,亟不可待要走。元翎初记下这古怪,他回京的路上就想过,事事被瞒着,滋

味实在不好受,一系列古怪事包括宫里宫外的,都要弄弄清楚,他也有了些打算。

随着太监到了省清院,看到龙椅上安坐的赵日晏,四根金龙柱,龙涎香的清味飘散,四周高大书架,堆放了奏折。心

中慨然。

第一次进省清院,是当他伴读的第一天,跪在看金砖,被案台后威严的君王吓得打颤。之后许多刻骨铭心的事都在省

清院中发生。

“过来,过来。”呼退了磨墨太监和一干听记,室内只剩两人,赵日晏又变成爱玩的皇子,非拉着元翎初要同坐。

“你正经点,这椅子我怎么能坐,别闹了!”

赵日晏假意愠怒:“我不管,你不在好没意思,看一会儿就要睡着。要是今天没批出这些奏折,都是你的错。”

“管我啥事,讲不讲道理?”

“跟我讲道理,翎初,你睡傻了?”赵日晏贼笑,拖着人坐双腿间,这姿势真好,做什么都可以。赵日晏解了他的官

帽随意搁桌上,摸摸脸颊爱昵道,“昨晚是不是累坏了,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一提,元翎初咬了唇不答,昨晚的事太过火,他浑身不舒爽。

赵日晏一看他脸色就明白,内心偷笑不止,很疼惜的语气道:“哪里不舒服了?本宫帮你揉揉。”还未说完,动手动

脚上了。

官服较繁复,解起来难,元翎初又不配合,弄了许久也没探里头摸到点实质,赵日晏只好退而求其次,隔着衣服摸起

来。

“腰痛吗?——都怨我,一直用正面的姿势,要是一回正面一回后背,肯定不那么酸了。”他就爱对元翎初正经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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