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爆改混混老公全家宠我成宝by粥粥吃馒头
粥粥吃馒头  发于:2025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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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下地叫太阳晒的,脸都皴了。”
“对不起啊媳妇儿……都怪我生一身酸懒肉,还得叫你替我干呢。”
当时,她是咋回的呢?
许令华顶着模糊的视线陷入回忆。
“你可真是够不害臊的,还当这是啥值得光荣的事儿了?”
年轻时候的她,也是腰杆子硬,说话硬。
想起地里那些风言风语,抢过东西就扔到地上。
陈延东则一点都不气,哦呦哦呦地猫着身子去捡。
捡回来,也跟尤三妹一样,往她手心里一掖,叫她攥住。
“我不光荣呀,媳妇儿,可我就是不想干活儿咋办呀……我一干活儿,就想撒尿想拉屎,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哎,你说世上咋能有我这样的人呢?”
“要不然就让阎王爷早点把我收走吧,反正我这样的人活着也是浪费资源,给社会做不出啥贡献。”
许令华死死咬住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恨她后来为什么冷笑着回,那敢情好啊,等阎王爷把你收走,我就改嫁!
这回要嫁个能干的,堂堂正正的汉子。
陈延东从来不会反驳她。
尽管他们相亲的时候,他就已经实实在在的告诉自己了,他这人就是不爱干活,只要不叫他干活,咋都行。
打他,骂他都行,叫伸左脸,绝对不伸右脸。
实际上,他也确确实实的做到了。
可她许令华偏偏就是个拧了八道弯的人,一边不想嫁个想踩她脑瓜上动辄打骂的,一边又嫌弃陈延东的窝囊无用。
她、她这到底是为啥呀!
尤三妹回屋前查看了一下伙房的进度,见还剩下一个菜,就急忙钻屋里去了。
可把她给忙坏了!
前前后后小的带老的,全都得哄个遍。
哎呀,那这么说来叫大家照顾照顾她也是说得过去的嘛~
尤三妹舒心地笑着,静悄悄地推开房门。
反手关上,再一转身——
愣住了。
“……你这么早铺地铺做啥?”
尤三妹走过去问。
陈劲生侧躺着,躬着身子,搂着脑瓜,双眼紧闭。
不回答。
尤三妹暗暗叹口气,倒也算是意料之中吧。
她思虑片刻,直接往地铺上一坐,脱了鞋子挪呀挪,挪到他脸跟前,躺下了。
陈劲生眼皮子抖了抖,猛地调转方位,用后背对着她。
尤三妹软绵绵地抱上去,“怎么啦?不高兴啦?”
“……不想搭理你,起开我。”
陈劲生瓮声瓮气道。
尤三妹无奈叹息,“可我还想送礼物给你呢,这个礼物可是所有的礼物里,我最最用心挑选的一个啦。”
“你不理我,我还咋给你展示呀?”
“?!”陈劲生耳廓颤动,唰啦一下睁开眼。
佯装不在意,呿呿两声,“啥礼物不礼物的!”
“……我的苹果就给了你,你倒好,一送礼就送好大一圈!”
“别人都有的,我才不稀罕呢!”

“谁说是跟别人一样的啦?”
尤三妹上身微起,伏在他耳侧,轻轻呼气,“大嫂二嫂跟妈的都是一样的,崽子们的零食也都是分着吃的。”
“只有给你的东西,是买都不容易买着的,独一份儿的。”
“……这样的话,你还是不稀罕要吗?”
陈劲生心口跳得咚咚作响,舔了舔嘴,慢慢吞吞地屈腿坐起,“那,那行吧,你都这么说了,我就勉为其难的看一眼吧……”
说着,黑亮的双眸就眨也不眨地盯住她,眼底写满了着急。
尤三妹使劲憋笑,刻意放慢动作从兜里掏出个小纸包。
陈劲生伸长脖子,“啥呀?这么小一包?”
尤三妹佯装有些害怕,赶紧放他腿上,“你、你自己看吧,我有点膈应。”
“小心着点啊,千万别洒了!”
陈劲生被这话吊得不行,心跳更是疯狂。
到底是啥啊?!
她看着还怪怕的,能是啥好东西啊?
啥东西能让她害怕?
这么想着,他自是愈发按捺不住,但又想着她的提醒,于是便又急又小心地拆开。
没想,映入眼帘的却是大大小小的虫子干!
陈劲生惊得连呼吸都屏住了。
尤三妹捂着胸口道:“哎,你都不知道给你买这个东西我有多害怕,多看一眼我都起鸡皮疙瘩。”
“但是那个食杂店的大姐说,蝈蝈吃这些小虫子干最好了,有营养。”
她垂下眸,略显羞怯地道:“我知道你有个蝈蝈,怕吵得我休息不好,每天都搁院墙边上阴凉地方去。”
“还,还知道斗蝈蝈是咱爸在的时候教你玩儿的。”
“劲生……”
尤三妹小小的手搭在陈劲生腿上,“我送别人礼物,就是觉得我是个有病的,嫁进咱家以后总麻烦大家伙,心里过意不去。”
“给你这个……是我想告诉你,你做的好些事儿我都看在眼里,我不傻。”
“以后咱们一起养你的蝈蝈,好不?”
“我会好好喝药,等我身体好了,你也带我出去看看到底是咋斗蝈蝈的,好嘛?我只听说过,还没见过呢。”
“……”
半晌过去,陈劲生仍然深埋着头,没个动静。
尤三妹心里不禁有些没谱,试探着去揪他衣角。
陈劲生却忽然迅速将纸包重新折起来搁好,闷着脑袋一把将她搂住了,紧着就往地铺上倒。
临倒下的时候,身子一转,直接叫她倒在自己怀中,磕不着也碰不着。
“三妹……”
“媳妇儿……”
陈劲生精悍的双臂捆着她,下巴颏子顶在她头顶,不让她看自己。
声音嘶哑而颤动,眼眶也烧得红通通。
他咋都没想到,她竟然会给自己买这么个东西。
她没给他买啥所谓实用的、平常的。
而是给他买了这个,可能叫别人看见都会笑话没必要的东西。
就像他的蝈蝈一样。
所有人都觉得,那样玩乐似的东西,更加象征着他的不务正业、浑浑噩噩。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提着那个蝈蝈笼子的时候,他最是觉得自己身上有着爸的影子。
还有蝈蝈叫的时候,也像是在热热闹闹的跟他说话。
“媳妇儿……你对我真好。”
陈劲生憋了半天,也才憋出这一句话。
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这些事说起来太长,还显得矫情。
他只要想起来,就觉得鼻子发酸,估计但凡多说几句,没准就得掉眼泪。
那可就太丢人了。
尤三妹很体贴的没再深问,只是安安静静地趴在他身上,感受着他胸膛的起伏,笑着蹭了蹭心口处。
“我是你媳妇儿,你是我男人呀,不对你好,我对谁好呢?”
“……可你对他们也好!”陈劲生突然又耷拉下脸,搂着她一个挺身坐起来。
轻飘飘地一提溜,就叫尤三妹稳稳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
面对面地搂着她,拧眉瞪眼的道:“你刚说,给他们送礼是因为觉得麻烦到他们了对吧?”
“你现在就告诉我,都有啥事儿麻烦着他们了?!”
“一件都不许落下,掰着手指头算!”
尤三妹还真就听话地掰着手指头算上了,“大嫂二嫂得给我做饭,有时候还得把崽子们的鲜货跟糖给我吃,这不?现在为了我有营养,二嫂还偷着给我塞上鸡蛋啦。”
“除去这个她俩还得倒班给我熬药,盯着我把药喝了。”
“唔,我不能干活,那妈跟大哥二哥们下地就得多干好多……”
“三妹呀,吃饭啦!”
还没算完,葛招娣就来敲门。
比起平时,这语气甚至都能称得上是温柔了。
陈劲生烦兮兮地啧了一声,回:“知道了,这就去。”
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儿。
哼,不就是收他媳妇儿个礼物么?故意摆出这副高兴样得意样给谁看呢?
是想跟他示威,告诉他三妹跟他们才更亲近,跟他们才是一波?想接着挤兑他是吧!
不可能!
以后再也不可能了!
陈劲生眼里“腾”一下烧起两团熊熊烈火,竟是就着抱住尤三妹的姿势绷紧身子利落站起。
尤三妹吓一跳,忙搂住他脖子,“劲生??你、你先把我放下来呀!”
陈劲生满脸正色,“我就要这么抱着你出去,叫他们看看你是谁的人!”
小打小闹的还行,尤三妹咋能受得住这个。
想想都觉得要把人臊死。
诶呀道:“不成不成,还有崽子们呢,这不是让他们看笑话嘛?”
“你把我放下来嘛,”
她凑到他耳边,哄道:“这么亲热的事儿等吃了饭咱俩回屋,再单独做嘛。”
陈劲生耳廓一红,喉结滚动两下,顿住了脚。
难掩燥动又有些幽怨地盯着她,“你昨儿晚上就是这么诓我的,结果回屋就跟我一人啃了一个苹果!”
“二嫂那苹果还老酸,整得我半夜胃里一个劲反酸水!”
尤三妹噗嗤一声倒在他肩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想想也确实是怪可怜的。
不光是吃了个可酸的苹果,还呼哧带喘地做好半天的俯卧撑呢!
她抿抿嘴,纤细的指尖在他胸口戳了两下,“不会了,今儿晚上不叫你吃苹果了,我也不吃苹果了。”
“……我把刚才在林子里的那个,赔给你。”
“但你要好好刷牙,知道不,也不许抽烟。”
“!”陈劲生倏然一震,听得头皮都麻酥酥的。
兜着她双腿的掌心蓦地收紧,眼神锃亮锃亮的,急道:“不抽不抽!”
“我本来不喝酒的时候就不抽烟么。”
“一会儿更不可能抽……”
“明儿也不抽了!”
“我、我最近都不喝酒,也不抽烟了!”

第29章 是老天爷终于开了眼的日子吗?
自从杨翠莲和葛招娣二人嫁进陈家至今,饭桌上就从来都没这么安静过。
纵使陈浩北和陈浩南零食吃多了,汽水也喝顶了,饭都吃不下。
两个做妈的也一声都没吭。
同时,带着别样的默契,给尤三妹盛饭的时候,一个端碟子一个挑肉沫,几乎是把菜里能瞧见的荤腥全都挑出去了。
陈老大跟陈老二自是无所谓的。
他们咋都行,给谁吃都行。
至于许令华呢,说许是白天有些中了暑热,没胃口,还嘱咐不用给她留饭。
陈劲生眼瞅着葛招娣端给尤三妹的饭菜里堆满了肉沫,心中八个不平七个不忿当即消散不少。
撇了撇嘴心道:……行吧,还算懂事儿!
陈圆圆吃着饭还在美滋滋地晃悠脑瓜,故意让两个麻花辫甩来甩去。
葛招娣才想张嘴训她,就听尤三妹笑了一声,“圆圆,别晃了,哪儿有拿辫子抽自己嘴巴子的?”
语罢神秘兮兮地道:“你要是不嫌难受,今儿晚上睡觉的时候就别拆这辫子,等到明起床就能‘烫头’了!”
“?!”陈圆圆瞬间停下动作,粘着饭粒子的小脸蛋儿激动到发红,“真的吗?!”
“不拆辫子就能烫头了??”
“真的。”尤三妹正色道:“所以你千万不能瞎晃了,要是晃乱了,明天‘烫’的头发可就不好看了。”
陈圆圆连忙答应,可大声道:“圆圆不晃了,肯定不晃了!”
说完,扭脸儿冲着葛招娣笑得高兴,“妈,你今儿夜里要是醒了,记得看看我睡觉的姿势对不对啊,要是不对,你就扒拉我一下,别叫辫子压坏了!”
“我要烫头~嘿嘿~”
“……”
葛招娣对着闺女天真可爱的笑脸,素日惯于泼凉水的那些话突然就说不出了。
尤其是想起收到那个小小的铁盒子,心里觉得雀跃又激动的自己,更像是头一次认识到:
原来她也是个普通又寻常的女人。
一个对涂涂抹抹梳妆打扮、和变漂亮变好看充满着新奇和热切的女人。
饭吃罢,两个嫂子别别扭扭地催着尤三妹回屋休息,陈劲生逮着机会就到伙房去看药。
结果还是被人早了一步,那药都已经热过以后又晾好了。
他酸溜溜地闷哼一声,端上药碗就先送屋去了。
这日子热,也不用担心药会放得太凉。
等再过半小时,就能叫三妹喝了。
陈浩北陈浩南下午都撒欢似的玩够了,吃完饭谁都没拖沓,规规矩矩地回屋去温功课了。
住在隔壁屋躺在炕上的许令华吸了吸鼻子,紧着就听见陈浩南很虚心地请教:“哥,这道题老师上课的时候讲的太快了,我没明白,你再帮我讲一遍,行不?”
许令华忍不住放轻呼吸,心下暗暗生出几分愧疚。
她这个当奶奶的,好像也不是很了解这两个孙子。
不光是她,连着儿子儿媳也是。
孩子们学习都挺用心,细算起来,一个星期也没几天张嘴说要出去玩儿的。
……所以有时候,他们的那些批评教育,是不是有点太重了呢?
劲生媳妇儿人家也没说错。
他们的小叔可是个从小到大都不做正事的,那还能在家张着嘴吃白饭呢。
既然如此,这两个每天都背着书包按时按点去上学的孩子,还有啥挑儿的?
许令华忽然一个猛子坐起来,转头就从抽屉里摸出几毛钱,推开屋门到隔壁,敲了敲。
“浩北,奶给你个东西就走,不打扰你们学习。”
小哥俩一愣。
陈浩南皱起眉,半掩着嘴纳闷道:“给咱个东西?”
“……奶还能给咱啥啊?”
“不知道啊。”
陈浩北手里还攥着铅笔呢就去开门,将将伸出小脑瓜就被许令华迅速往裤子口袋里掖了点啥。
“好了,回去吧。”
许令华动作干脆利落,随即便转身离去,连个提问的机会都没给留。
陈浩南好奇得很,等陈浩北关门回来急着问。
陈浩北懵了吧唧地顺兜里一掏——
陈浩南都看傻了,“是,是钱?!”
“奶,奶给咱钱做啥啊?!”
陈浩北也僵住,“不,不知道啊。”
“好像还不少呢,有六七毛……”
陈浩南猛地打了个激灵,扑通一声趴桌上,对着天边隐隐浮现的月亮唏嘘道:“哥,你说今儿到底是个啥日子呢?”
“是老天爷终于开了眼的日子吗?”
他双手抱拳,连连作揖,“老天爷啊,算我求您嘞,往后都一直睁着眼,再也别闭上了行不?”

第30章 阳气是、好东西……
亲自喂过尤三妹喝了药,又坐如针毡的足足等了半个小时后,陈劲生才摸索着炕沿子爬上去。
怕憋着她,还像吃饭前那样,叫她压在自己身上。
尤三妹总觉得这个动作非常危险。
是不小心就会感觉到危险部位的危险。
陈劲生却死活不换姿势,吸啄着她丰润的唇不耐道:“就要这样么,我喜欢这样。”
本来就想补偿他的,尤三妹也不好再拒绝。
直到“危险”彻彻底底冒了头,赶紧急喘着推拒,“不成了,我、我憋得慌了。”
陈劲生漆黑的眼失焦一般,缓了半天才抱她起来,也是不敢再这么厮磨下去。
毕竟受罪的人不光是尤三妹,还有他自己。
尤三妹抿抿微微肿起的唇,“你不喂蝈蝈吗?”
“你把蝈蝈拿进来呗?咱俩一起喂,好不?”
“…行!”
陈劲生赶紧把她撂下,蹬鞋出屋去找蝈蝈。
是得转移转移注意力了。
要不还好久才能睡觉呢,不得把人煎熬死?
再说这个睡觉,也不是他想要的那个睡觉……
哎,难呐!
陈劲生真是太难了。
蝈蝈还没被提进屋,尤三妹就听见它吱吱吱吱的叫声,响亮得很。
她新奇道:“咱家这个蝈蝈叫得真的好大声呀,比食杂店那只声音要大多了!”
陈劲生听得鼻孔都要冲天上去了,刚想说:我没啥事儿就专门给它逮虫子吃——
脑瓜就一闪。
不成!不能这么说!
这么说她肯定得觉得她买那小虫子干没啥了不起的了。
那肯定都不是人家专门卖得,没准还是她求着买的呢。
陈劲生鼻音隐约重了几分,嗯嗯道:“……咱家这个肯定比别人家的身强力壮,叫得就有劲呗!”
尤三妹确确实实好奇,“斗这个是真的能赢钱吗?”
“那当然啊。”陈劲生踢掉鞋子,爬上炕。
想了想,还特地拿张旧报纸垫着,这才把蝈蝈笼子搁上去。
“那你赢过没?”尤三妹问。
“赢过也输过。”陈劲生如实回答,“不过钱不大,都是俩人对局,谈好了一个价格,就斗个小虫也没那么复杂。”
“我都挑那出钱少的去斗,几分钱的,最多也就是几毛钱的,反正就算输也输不了多少。”
尤三妹听得一阵沉吟。
斗个蝈蝈你怕多赔钱,可咋放人身上就那么舍得了呢?
而且还都是坑你骗你对你没真心的人!
拿脚丫子猜都知道,晌午出去喝的那顿酒他绝对又没少花钱。
尤三妹眨眨眼,冷不丁地问一句:“中午跟谁去喝的酒?”
陈劲生出去的时候从墙根揪两根野草,躬着身子逗蝈蝈呢,顺嘴回:“还能有谁麻子杆子你都见过了,就另外那个大屁你没见过。”
“剃一鸡子儿头,比我小一岁,十七,家里开麻将馆的。”
“我打麻将就是去他家。”
“那麻子跟杆子干点啥,平时?”
尤三妹脑瓜里转着,逐渐往想说的引。
“呿,他俩能干啥,东混西混偷鸡摸狗的,赶上点正时候能摸着点值钱的还不被发现,卖了以后就够过些日子。”
尤三妹佯装愕然:“啊?干这些违法乱纪的事儿做啥嘛,我觉得……就说那个杆子吧,我觉得他多少是有点技术在身上的,不至于靠偷东西为生啊?”
“啥啥啥?”陈劲生都听懵了,愣了呱唧地看过来,“啥技术?你说他,他有技术?”
“对呀!”
尤三妹使劲点头,像模像样的道:“你难道不觉得杆子打人后背那几下非常有技术嘛?就跟澡堂子搓澡师傅一样一样的呢。”
“你去洗没洗过澡?就是那个搓澡师傅的手法你体没体会过,别看啪啪拍那几下听着可响可狠,实际一点都不疼呢!”
“……”
陈劲生不自觉皱起眉头,心下不禁升起几分怪异。
还真别说……
还真别说啊!
尤三妹见他脸色不对,心下暗喜。
行,看来她家傻狗还是能抢救抢救的,那今儿点拨到此就差不多了。
她转而扬起脸直勾勾看着陈劲生,“小虫子干呢,咱能不能给它喂点,它今天吃饭了吗?”
尤三妹生了一双乌润又稚嫩的眼眸,巴巴儿瞅着人的时候看着就叫人觉得心软。
陈劲生才有些紧绷的脸瞬间松泛,不自觉的就放轻声音,哄着似的道:“没吃,饿着呢,你害怕不?”
“……要不你喂个试试吧,正好练练胆子,你说呢?”
受到鼓励,尤三妹当然不会扫他兴。
但还显得既害怕又很想试。
最后咬了咬唇,拽拽他,“你把着我的手喂嘛,我怕蝈蝈咬我。”
陈劲生瞬间挺起胸膛,拼命压住快要飞起来的嘴角,“没问题,它但凡要咬你我就把自己手指头先伸出去,反正我皮糙肉厚,它肯定咬不破!”
夜晚,陈劲生躺在地铺上,听着左侧耳畔蝈蝈时不时的叫声,又听着右侧耳畔尤三妹绵长的呼吸声,呆呆看着房顶,只觉得如梦似幻。
他的好媳妇儿三妹说,其实她睡觉倒也没有他想得那么静,外面的知了都吵不到,蝈蝈也肯定吵不到。
还是把蝈蝈放在屋里吧,万一夜里要突然下雨浇着了咋办呢。
陈劲生抿住唇,嗓子眼有点微微发梗,心口热热乎乎。
他调转方向,又看向她安安静静睡着的脸,默默撑着地爬过去,轻松一翻,上了炕。
“媳妇儿……”
陈劲生挪到尤三妹身后躺下了,对着她后脑勺低语。
“我,我上来跟你睡你不介意吧?”
尤三妹睡得正香甜,自是听不见。
陈劲生舔舔嘴,小心翼翼地往前又凑了凑,把她半搂进胸怀。
学着她白天的样子,在她耳边说话:“我跟你说,你身子不好阳气弱知道不?”
“我这样搂着你睡,能帮你把不好的东西赶跑。”
“唔……”
尤三妹做的梦正好断了,迷迷糊糊的,隐约听见陈劲生说什么阳气不阳气,无意识地转过身,柔软精致的脸随即埋进他胸膛。
还是,光溜溜的胸膛。
天热了,他睡觉就穿个裤衩。
陈劲生嗬一下屏住呼吸。
尤三妹囫囵不清地道:“嗯,我要阳气,阳气是、好东西……”
“身体好……”
“对,对,”陈劲生汗都冒出来,嗓子干渴,喉结滚了两滚,重新搂住她。
没想,尤三妹这脸刚蹭完两下,就换个位置又蹭了蹭,就像是想找个舒服点的地方。
恍然,一阵轻轻的痒痒的呼吸拂过——
陈劲生当即浑身一激灵,头皮嗖一下全麻个彻底。
死死咬住牙关,这才没叫出来。
“媳、媳妇儿,”
陈劲生无比艰难地挤了句:“你是不是想你妈……不是,咱妈,是不是想咱妈了?”
“就是早早没了的那个?”
陈劲生知道尤家现在那个女人是尤三妹后妈。
尤三妹的梦又接上了,没作声。
陈劲生无声地动了动嘴:哎呦,咋非得找这么个地方啊!
这不成啊这,是个啥滋味儿啊这个?
说不清。
就是难受啊,太难受,受不了的难受。
陈劲生心惊胆战地伸出手,想把她的脸调换个位置。
才要动作,尤三妹又突然翘起条腿,“啪”一下,搭他胯上了。
“嗯……”
不行了!这真是不行了!
陈劲生顾不得别的了,颤颤巍巍地扒拉开她的腿,随即便要转身开溜。
尤三妹忽然追过来抱住,又着急又委屈地道:“阳气!……阳气别走!”
陈劲生脸皱得活像是要哭了一样,“不行了媳妇儿,我阳气实在是有点太重了。”
“马上就要爆炸了。”
“你等我泄泄去……”

第31章 忘恩负义的小婊子,倒是别怂呀
自从上次在尤三妹那碰了一鼻子灰,林梅足有半个多月都没去找她。
她们两个自小到大,从来都没有这么长时间不见面过。
林梅想以此让尤三妹感到心慌。
让她切身体会到,假如没有自己这个亲如姐妹的朋友,那么但凡在陈家感到一丝丝的不如意、一丝丝的难过,都再不能有人听她宣泄,或是安慰她了。
想来下回再去,尤三妹一定会紧抓着她不放,无论她说啥都会认真听进去了。
这么想着,林梅只觉得搓起衣服来都多了不少力气。
对呀,尤三妹就应该乖乖听她的,只看得到陈家的不好,既忧愁又害怕。
她们从小到大都是一样的惨,尤三妹咋能过得比自己好、过得比自己幸福呢?
她林梅绝对不允许!
“咚咚咚——”
敲门声忽然响起,紧接着,刘丽春便像脚底下踩了风火轮一般从屋里冲出来。
没等林梅反应就一屁股怼开她,再往马扎上一坐,双手浸在洗衣盆里,唰啦唰啦地搓起衣裳来。
同时还不忘用水将额头沾湿,营造出已然劳累多时的假象。
林梅见此,气得差点没厥过去,想咬牙骂她装模作样,狡猾奸诈,又突然想起李恒送她的那个银镯子,包括说得那些好听顺耳的话。
这才勉强压住火气快步走去开门。
没成想门一推开,就看见马秀发青的脸。
“……妈?”林梅心里咯噔一声,挤出个不大自然的笑,“您咋还突然过来了——”
“啪!”
“啊!”
话没说完,响亮的耳光便抽在脸上。
林梅一声尖叫,捂着红肿的脸傻了眼,“您,您这是做啥?!”
“我是做了什么得罪你的事儿了吗,叫你大老远的跑过来刚看见我就抽我一嘴巴?!”
“诶呦呦,亲家母!”
刘丽春非常在乎外面的千百张嘴,自是不能对旁人露出真面目。
连忙甩甩手上的水快步迎过去,挡在二人中间。
面上带着虚伪的不认同道:“亲家母,您这是做啥呀?孩子有啥做的不对的地方儿,咱倒是也给个话啊。”
“哪能一上来就打她呀!”
说完,连忙拽着马秀进了院,死死关上大门。
这亲家可是个实打实的乡下泼妇,别管是因为啥,都得赶紧关起门来说话,绝对不能给他们家脸上抹黑,给她儿子李恒脸上抹黑!
林梅虽然搞不清情况,但转而一想也顿时抿紧嘴绷住脸。
马秀很快就瞧出来了,对着林梅一声嗤笑:“咋不说话了?心虚了是吧?”
“你个忘恩负义的小婊子,倒是别怂呀!拿出你背后嚼舌根子的那个架势来呀?”
林梅听得云里雾里,“……我啥时候嚼你们舌根子了?”
马秀呵呵道:“装得还挺好啊你,以前咋没看出来你是个两面三刀烂心烂肠的小婊子呢?”
“你良心全叫狗吃了!家里养活你这么多年,你却前脚出了门子,后脚就把我们骂得猪狗不如……”
“诶呦喂~~这日子没法儿过啦~~”
马秀说哭就哭,瞬间变了脸,扑通一声就坐到地上。
就连刘丽春也吓了一跳。
见她扯起破锣嗓子,刘丽春慌得赶忙蹲下身扶,“别别别,诶呀亲家母你这是做啥呀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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