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爆改混混老公全家宠我成宝by粥粥吃馒头
粥粥吃馒头  发于:2025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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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三妹回应了一下,之后见他们逐渐走远,恍然敛去笑容,拐个弯钻进个狭窄的巷子。
拿出提前准备好的丝巾,将头连着脸全蒙起来之后,掐算着差不多的时间走到临近村边际的位置。
果然,那里正停着一辆拉满鸡鸭鹅的小货车,前面开车的是个六十几岁的老大爷。
这年头能有辆小货车可是稀罕事,足矣见得老大爷身份不一般。
他从前是专门开长途的货车司机,后来腿脚不利索了打算告老还乡,与他合作多年的单位便将可以称之为是“老伙计”的小货车也送给了这位“老伙计”。
“小姑娘要搭车啊?”老大爷黝黑的脸庞十分质朴,嘴里叼着根烟。
乡里乡亲的找他搭车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有的给几毛钱,有的给揣盒烟,顺路的事,他也乐于帮忙。
尤三妹赶忙掏出几张毛票,踮脚递到车窗,“对,要搭车!城边上的那个西四胡同,我要在那里下车!”
“……西四胡同?”大爷听得一愣,笑容都僵了僵,“你一个小丫头去那么乱的地方做啥?”
“近几年各处都放开了,那边可更乱了嗷!灰的黑的都有!”
尤三妹随口扯个谎:“没事的大爷,我那边有朋友呢,会接我的,我直接跟着她去家里。”
“行吧!”听到有认识的,大爷便没再多嘴了。
毕竟那边离隔壁的瀚省最近,乱是乱,为了方便过去正经讨生活的人也是不少的。
比方说他,就是要经过西四胡同,到直通瀚省的公路饭店去送鸡鸭鹅的。

下洼村距离瀚省只有二十几公里,到西四胡同则十几公里。
尤三妹知道这位大爷送完鸡鸭鹅返程时还要原路返回,便说一个小时之后继续在这等。
大爷爽快点了头,随即便互相道别,各自上路。
尤三妹今天要去的地方的确很惊险。
是上辈子那些讨债不成便将陈家血洗的亡命徒们提到过的窝点。
不过,她为的可不是去那里。
而是要寻找附近跟油耗子一般讨生活的小混混们。
跟那些真正的小混混比起来,自己家里的那个……就只能算是小孩子过家家了。
毕竟有动真格的时候他都要跑,人家真正在道上混得肯定也不屑带他“玩儿”。
尤三妹忍不住舒口气。
幸亏啊!幸亏!
幸亏家里的黑狗子是个又怂又蠢的。
要是个有些胆子的,保不齐不等别人害他们,就得背上一大堆数不清的风险。
尤三妹钻进嘈杂的人群,没过一会儿就找到传说中的墙上粘满大字报小广告的地方。
三两个年轻的小混混蹲在那抽烟喝啤酒,每见一个人去看小广告就主动堆着笑介绍业务,“美女,私家侦探了解一下?”
“可以帮你打探爱人在外面有没有啥小三小四的,要想打官司,我们也有人!从搜集证据到送进去吃牢饭一条龙服务!”
“先生,男科了解一下不?我们这里有最先进的小药丸,吃完保证重振雄风!”
“诶,这位姐姐,无痛人流了解一下?今天手术,明天上班!”
“秘密送信需要吗?只需八块八,保证送到家!”
尤三妹停住脚,刻意将声音夹了夹,“有多隐秘呀?没有其他附加费用了吗?”
“诶呦喂美女姐姐呦~”
一个穿着蓝灰色褂子的小混混立时谄媚起身,看着像是几个人的头子。
“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没有任何附加费用,准保万无一失!”
“而且任何消息我们都绝对保密!”
“哼,你们这些人嘴里能有实话?”
尤三妹啧啧两声,意味深长的道:“我需要的可是个能长期合作的……”
“!”小混混闻此,顿时浑身打了个激灵。
开口就骂:“你们几个不长眼的东西,不知道送个座儿来啊?”
“这美女姐姐可是大客户,大客户你们明白吗?!”
“……”
“……”
十几分钟之后,尤三妹成功将秘密送信的价格谈到了六块六。
而且不能是纸质信件,得用别的方式让对方得知消息。
她知道,这些人有的是办法。
果不其然,那小混混闻此嬉皮笑脸地拍拍嘴,“美女姐姐,我们这些弟兄们可就是靠着张嘴讨生活的~”
“您就放心吧~”
“成。”尤三妹利落起身,“希望这第一次合作不要让我失望,咱们才好有来日哈~”
“得嘞,得嘞!”
“哥几个儿给姐姐鞠躬、送客!”
或许连尤三妹自己都没能想到,对方的效率竟会这么高。
仅在谈成这桩生意后,便立刻付诸行动。
午后,小沟村。
林梅后妈马秀带着最小的儿子在树下边乘凉边扯老婆舌,越说越气,唾沫星子飞了个满天。
邻家大姐表示同情,“说的就是呢!原先林梅在的时候你还能得些轻松,现在那丫头走了,你家男人又要下地去,可不是要把所有的事都落你一人身上啦?”
“诶,不过林梅出嫁前你们不还得了两三百的彩礼钱呢,不行就雇个人来家里帮着做饭洗衣的,你也能专心照看着这个最小的呀!”
“不成!”马秀想也不想地反驳:“我家两个宝贝男娃呢,哪个长大娶媳妇不要钱的?”
“那钱可得给他们留着。”
“……不行就再熬几年吧,我家林菊都十二了,等再过几年也能嫁了。”
“没准到那个年头,彩礼钱还得翻倍了呢!”
话音才落,前方小路就走过来两个妇女,胳膊挽着胳膊,叽叽喳喳的说着话。
看上去脸生,不像是本村人。
可她们声音一个赛一个大,很快就吸引到马秀几人的注意,引得纷纷侧目竖耳。
“诶呦,要我说咱们下洼村混最好的肯定就数那个李家啦,听说他家那个独生子李恒可争气啦,最近好像还得了个什么奖金,有五百块呐!”
“啧啧啧,他们家那个林梅可真是好命的,婆婆每天带她去买新衣服不说,还不用做什么活儿!”
“赶上这么个好婆婆,可真是有福气,把她当个亲闺女一样呀,每天都给她变着花样的做饭。”
“就连林梅自己都说,这日子真像是从地狱到了天堂啦!”
另一个冲地上啐口唾沫,“可不是咋的?她那个娘家全是混账东西,后妈更是跟老母猪一样生个不停,每生下一个,就得往林梅肩膀上压下好些活儿呢!”
“可怜见儿的,这么小小的年纪,竟然吃了那么多的苦……”
“你说啥?!?!”
马秀尖着嗓子叫出声,抱着儿子林勇就径直冲过去。
眼里喷火似地叫骂:“你们两个老婊子是从哪儿来的?又是从哪儿听得这些话!”
“哎呀!”
两位妇女吓得惊慌失色,颤抖着道:“这,这,我们都是听说的呀,我们就是下洼村的人……”
马秀当即浑身僵住,恨恨地咬住牙,“你们说的那个林梅,就是…就是我们小沟村才嫁去的那个吗?”
“她去婆家,每天都不用干活,还有婆婆给做饭,男人给赚钱花,是吗?!?!”
妇女二人用力点头,“是呀是呀,就是你们小沟村嫁去的那个。”
“咋了,妹子,是你家亲戚吗?”
“……不是!不知道,不熟!”
马秀用力抱紧自家小儿子,逃一般地离去。
剩下几个看傻眼的,坐在树下瓜子都忘了嗑。
“亲娘啊,没想到林梅那丫头嘴还挺毒的啊,老母猪这种话也能骂的出来。”
“噗,哈哈……这嫁出去了就是不一样!她亲爸后妈都打不着了,可不就是多难听的话都敢骂了吗?”
“你们说,马秀会不会到下洼村去找林梅算账?”
“自信点,把不会去了吧!马秀是个啥尿性你们不知道?”
“咱村最有名的俩后妈,一个是林家这个马秀,一个是尤家那个王红,她俩可是难分高低啊!”
一说起这个,几人自然忍不住好奇。
“嘶,也不知道尤家嫁过去的那个三妹还活没活着了?”
“……谁道了,估计就算是活着,日子也肯定好过不了。”
“要放你,娶进家门才知道是个不吃药就得死的病秧子,你能乐意?”
“不把她退回娘家或是打骂出去任她死活就够不错啦!”

尤三妹如约搭上了老大爷的顺风车。
回去的路上比来时要宽松很多,鸡鸭鹅都送走了,笼子堆在角落,叫尤三妹有了好大的空地,能在后车斗找地方歪会儿。
她看着湛蓝的天,感受着热乎乎的夏风,深深呼吸……
呃,都是鸡鸭粪的味道。
但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现在可痛快了,就算闻到粪味儿也痛快!
死而复生不是最痛快的,死而复生以后能亲手报复仇人,才叫痛快!
再一想到,往后的日子还能看到对方越过越惨,一步一步地逼近地狱,更是痛快加痛快!
车子轻便了,老大爷便一路猛踩油门,激情四射地飙车回到村子。
还是尤三妹上车的地方,他急踩一脚刹车,哈哈大笑道:“行啊丫头,个子长得挺小,胆儿倒是挺大!”
“不愧是敢去那种地方的嗷!”
“我心想你要是害怕了就慢点开的呢,没想到你一直没吭声,我就干脆又开快了点儿!”
“咋样,刺激不?”
尤三妹哆哆嗦嗦地扒着车出溜下去,几步冲向道边的野草地——
“呕——!”
“呕!!”
大爷:“……”
“丫头,你刚不是吓厥过去了才没动静的吧?”
尤三妹惨白着脸,急忙摆手,“呕,不是!”
“我以为闭上眼能好点,就没打扰您。”
“呕!!”
主要是她也想快点回来。
她还惦记着要给三个崽子们“过年”呢。
“谢谢您了,大爷。”
尤三妹从兜里翻出草纸,擦了擦嘴,随即又掏了几毛钱递上去。
“别别别,这回就算了。”大爷还挺愧疚,“你都这么难受了,我咋能好意思要?”
“下回再搭我车不好受可得赶紧说啊丫头,你大爷我以前是开惯快车的,别真的厥过去可就出事儿啦!”
尤三妹自是不乐意,奈何大爷非常固执,后来更是直接一脚油门开车溜了。
徒留她站在原地,定了一会儿无奈地舒了口气。
那就只好等下回了!
下回要是再搭大爷的车,她得想着再给大爷买盒烟。
哦对,她不能再耽搁了。
还是赶紧去找个全活点儿的小卖部买东西去吧。
其实就算是没开放前,村里也有偷着做小买卖的。
有帮人家缝扣子补鞋底的,还有自家腌菜腌鱼卖的。
仅仅倒退十年,那日子都要比眼下难过多了。
所以只能是偷摸钻钻空子,哪怕是赚点块八毛的也能贴补贴补家用。
都是乡亲邻里的,很少有人会多那个嘴跟大队举报。
尤其是好多人干得这些营生,还能给村民们带来些便利呢。
如今开放以后,自然是更自由了。
下洼村整体生活条件要比小沟村好不少,人们的思想也都走在更前面。
现在村里总共有两三户人家都用自己的房子开了小卖部,土话就叫食杂店。
里面不光有小孩子上学要用的文具,还有平时生活用的酱油醋,以及啤酒饮料香烟冰棍啥的。
尤三妹就去了其中那家货品最齐全的。
算算手里的钱,足够给家里每个人都添样东西了。
三个崽子就合着买些零食,分着吃。
大人们就一样是一样。
进了食杂店,先去挑选孩子们吃的零嘴。
看着这些各式各样的袋子,小瓶子小糖豆,尤三妹心里不禁有些感慨。
看来,还真是时代不一样了。
她小时候哪有这么多种类的零嘴,啥无花果丝,啥啥丹……不成,这个虽然有点像糖但颗粒也有点太小了。
容易呛着!
尤三妹干脆把店里有的基本都拿了个遍,加起来差不多得有个七八种。
之后又去找里头的大姐问:“您好,请问女士用的擦脸油您这有没有?”
大姐指指身后的架子,“基本都买‘歪歪’用,就是蛤蜊油,要不?”
蛤蜊油尤三妹也用过,她觉得有点太普通,想了想问:“那,有没有香香的那种?”
从前就听人说过,城里的姑娘都讲究擦香香。
好像是叫雪花膏还是啥的。
“你说的是雪花膏吧?”大姐道。
“对,对!”尤三妹点点头,“是雪花膏!”
大姐转转眼珠子,拉开个抽屉,“妹子,我瞧你白白净净的,长得也俊,瞧着就是个讲究人。”
“这个是从城里进来的,新货!叫百雀羚!你看看有没有兴趣?”
大姐拿出个小小的、扁圆型的铁盒子,还特地拧开给她闻闻,“你闻,香不香?”
“好香!”尤三妹瞪大眼,新奇道:“怪不得这叫香香呐,真的好香啊。”
“我都没使劲闻……这个多少钱一个?”
“两毛两分一个,你要是要俩我能给你算便宜点,算你四毛二分咋样?”
“三个呢?”
“三个!……那就六毛!”
“没问题,唔,还有男的鞋垫子有没有?两个都是三十九号。”
“有!现在天热拿薄点的吧!”
“吱吱,吱吱,——”
冷不丁的,虫叫声在耳边响起,尤三妹一愣,“大姐,您也养蝈蝈啊?”
大姐嗐道:“不就是个虫,哪个女人家能对这有兴趣?”
“我家儿子养的,养养的就不新鲜了。这不,指唤我天天得给喂那个啥虫子干,还特地学摸来的呐!”
“哦呦,恶心死人了!给个虫子还得喂虫子呢,呿!”
尤三妹听得眼里亮晶晶,嘿嘿一笑:“大姐,您那个啥的虫子干还有没有富裕的?”
“我付钱,您也卖点给我吧!”
“……”
终于走到林子里的时候,尤三妹左边兜里揣着两双鞋垫子和小虫子干,右边兜里揣着三盒香香,怀里还捧着一大堆的零嘴。
她知道陈浩北陈浩南口中的那个所谓的小河,其实顶多也就算个小溪。
水是从瀚省的大河里分流过来的,也没多深。
陈浩北和陈浩南还有陈圆圆早就会和了,外加几个别人家的小孩儿,正在小溪边玩得高兴。
陈浩南衣裳都湿了,干脆把上衣扒了,光着个小脊梁蹲在溪边朝一旁的小胖子泼水。
陈圆圆一个回头正好看到尤三妹,啊呀一声叫出来,“小婶儿!!”
“是小婶儿来啦!”
“小婶儿小婶儿,圆圆头发叫臭陈浩南给扒拉乱啦,小婶儿快给圆圆重新扎~”

“呀!小婶儿咋买了这么多好吃的?!”
此话一出,其余几个正玩闹的小孩子们瞬间像是全部被摁下定格键。
下一秒,就炸锅似地将尤三妹团团围住。
“啥啥啥,啥好吃的?!”
“妈呀,是零嘴!咋这么多零嘴呢?陈浩北,你们家小婶儿是不是把食杂店有的都买过来啦,也太爽了吧!”
“陈圆圆,这是你小叔新娶的那个媳妇儿吗?!”
“陈浩南,你小叔一个啥都不会干的混子,咋还能娶着这么漂亮的小媳妇儿呐?难不成他有啥别人不知道的能耐吗?”
陈浩南嗤道:“狗屁的能耐,跟他有啥干系,我听我妈说,当时相看小婶儿的时候是我奶自己去的!”
“也是我奶替他把小婶儿娶进来的!”
“……你奶咋那么好呢?!”说话的小胖子眉毛长得粗粗的弯弯曲曲的,像毛毛虫。
摸着圆滚滚的肚皮道:“你小叔那么不懂事,她还能给娶着个这么好看的媳妇儿。”
陈浩南皮扬起下巴颏,“我奶有能耐那肯定是不假,可我觉得这个小婶儿跟我小叔也算半斤八两,一个是混混,一个是病秧子!”
“现在可好,本来家里只有一个吃白饭的,这又来了个吃白饭的!”
话音才落,尤三妹就冲他们喊:“浩南,快过来吃零嘴呀,小婶儿给你们买了好多好吃的,你不来看看嘛?”
小胖子咕咚一声,咽了好大一口口水,“那、那既然你这么嫌弃你小婶儿,她买的东西你肯定也不想吃吧?”
“我最乐于助人了,你不吃,我替你吃!”
“??”
不等陈浩南反应,小胖子就已经狂奔而去。
陈浩南倏地瞪大眼,心里一下就慌了。
不行!那是他们的小婶儿!
就算是病秧子也不是别人的小婶儿!
所以他们的小婶儿买来的零嘴肯定也是要给他们的,不是给别人的!!
陈浩南不敢再犹豫,咬紧牙关迅速追上去。
却还是晚了一步,已经被小胖捷足先登。
只见小胖笑得无比谄媚、无比讨好,高高举起手,“小婶儿小婶儿!我要!”
“陈浩南不吃,我替他吃!”
这两声小婶儿叫得,那叫个亲呐!
“……”
谁说我不吃了!
这句话卡在陈浩南嗓子眼儿,憋得他整张脸都皱起来。
随后就听尤三妹问:“是嘛浩南?你不想吃?”
“……”
我想吃!!
陈浩南梗住的脖子都开始发红,可就是说不出口。
不忍怄气般背过小手,悄悄攥握成拳。
陈浩北总是头一个察觉到弟弟的心情,见此有些艰难地挤出来句:“那,那浩南不吃的话,我也不吃了……”
话说完,使劲抿住嘴巴,防止一个不注意嘴角就会掉下去。
他们上次吃到零嘴都是啥时候了?
他都不记得了。
大人们总说,为了供他们上学,家里都得比以前更算计着过日子。
每次听到这种话,就是想要点啥也不好意思了。
只有陈浩北自己知道,其实偶尔,他还会有点羡慕小叔,羡慕小叔总被人骂着数落着还能不往心里去,接着想干啥干啥,混日子、吃白饭。
他还觉得,没准浩南也这么想过。
只不过他们肯定都没法说出来,也没法承认。
陈圆圆才不会想这么多,她痛痛快快地踮脚拿了几块花生糖,给自己剥了一块塞嘴里,剩下几块都揣进邻居小姐姐口袋里。
然后就眨巴着眼睛催促:“小婶儿快把零嘴都分了吧?圆圆想扎辫子。”
“圆圆不要吃那么多,吃多了会变胖,就不好看了!”
尤三妹看了看并肩而立的陈浩北和陈浩南,笑着道:“具体该咋分,圆圆要和哥哥们一起商量才行喔~”
“这些零嘴是小婶儿给你们三个买的,就代表你们仨才是它们的主人,给谁啥、自己想留啥,都要你们三个讨论做主,小婶儿不能做决定!”
小哥俩闻此皆是一震,齐刷刷地看向尤三妹。
陈浩北抿住的嘴巴不自觉泄了劲,陈浩南身后的小拳头也松开了。
陈圆圆没所谓,响亮道:“圆圆不管,那就让大哥二哥去分,你们两个快点拿走嘛,我要小婶儿给扎辫子!”
“头发乱着丑死啦!”
除了漂亮比零嘴更重要的陈圆圆,其他的几个小孩子听到尤三妹的话都怔住了。
紧接着,那些锃亮的、带着讨好和恳切的眼神就全都聚集到了陈浩北跟陈浩南身上。
小胖更是一把抱住陈浩南,急忙表忠心,“浩南,咱俩关系是最铁的,对不?”
“那,那你能不能分我瓶汽水儿啊!我就喝过一回,我妈说糖水喝了比糖还容易胖,根本不叫我喝!”
“浩南~~你最好了,你最帅了!你就给我分——就半瓶,行不?”
旁边个子矮些的听见这话急道:“浩北,那,那我跟你肯定是最好的吧?”
“小胖喝半瓶,那我喝剩下那半瓶咋样?!”
“哎呀浩北~~求求你啦~你也是最帅的啦!”
“浩南~~浩南哥~~~”
“浩北~~最帅最聪明的北哥~~”
尤三妹悄悄牵起唇,将怀里的零食全都撂在他俩跟前以后,便拉着陈圆圆到林子里树荫下去了。
陈浩北跟陈浩南则被其余几个小孩子迅速转过头来围住。
他们分外相似的小小面庞上写满了难以掩饰的雀跃与满足,稚嫩的眼眸激动地颤抖着,
忍不住互相对视,顿时看到了对方上扬的嘴角。
陈浩南胸口处砰砰地跳着,感觉里头好满好满、好涨好涨。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妙了,令他不自觉地就挺直腰杆子,声音也变得充满气势。
“好吧,我的确跟大胖球最好,那就分给你半瓶汽水吧!”
“唉呀妈呀!!”外号叫大胖球的小胖喜得一下蹦起来好高,“浩南哥万岁~浩南哥威武!”
随即,陈浩北也按捺不住地发了话,“那另外半瓶就给土豆吧,然后还有这个无花果干……”
他们干脆蹲在地上,开始指点江山一般地挑选分配起来。
“这个话梅我要吃,不能给你们。”
陈浩南嘿嘿一笑,把话梅抱怀里,“呀,有这么多花生糖?”
“飞毛腿,你要不?”
飞毛腿是一个瘦瘦的,跑起来非常快的男孩子。
“要要!我要!”
对方连忙举手,就像在学校听到很想回答的问题一般亢奋。
陈浩北心更细些,见陈圆圆走了以后,那个总是带她玩的小朵姐姐明显有些抹不开面,忙主动询问:“小朵姐姐,你还有啥想吃的不?”
“你是圆圆的姐姐,就也是我们俩的姐姐!千万别客气啊!”

第23章 这东西好像有点补吧?还是别吃了
见尤三妹睡着以后就溜出门的陈劲生,先找地方买了10个鸡蛋。
买完以后就抓紧到大屁家去找麻子跟杆子了。
他叫上麻子杆子,也叫上了大屁,四个人便浩浩荡荡地奔村口去找摊子了。
可等到了地方,怼着马扎坐下以后,陈劲生就莫名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老自在的。
心里头发慌,屁股底下也不太坐得住。
他皱起眉,有些烦躁地调换了几下姿势,小马扎被晃得吱嘎吱嘎作响。
大屁憨憨地道:“生哥,你咋啦?屁股底下长痱子啦?”
麻子闻此发出几声猥琐的笑,眼神从陈劲生脚边的鸡蛋,挪到他胯下。
“大屁,你肯定没跟你生哥一块儿撒过尿吧?”
“啧啧啧,还真别说,就冲那个大小,没准真得捂出痱子来!哈哈哈!”
陈劲生当即膈应得起了鸡皮疙瘩,使劲瞪他一眼,“滚蛋!你下不下流?”
“谁撒尿的时候逮着人那点地方瞧那么仔细?”
“可不是啊生哥~”
麻子龇牙道:“你自己是咋回事自己还不清楚嘛?要真是那‘点’,我们能瞅那么清楚?”
“你那……很难不叫人注意,好嘛!”
这事儿不比别的瞎吹乱碰,是实打实的。
杆子使劲点头,鲜少露出真诚,“真的,生哥,你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对你羡慕又嫉妒呢,还有找我俩打听你平时吃啥补药的!”
“吃个狗屁的补药啊!”陈劲生龇牙咧嘴地道:“这个岁数的大小伙子还要补?那不纯废了么!”
大屁这才后知后觉他们聊的是个啥,忍不住也偷偷瞥了一眼。
刚巧碰上陈劲生岔开腿从兜里掏烟盒。
大屁惊得眼珠子都瞪大了,发着愣下意识地自言自语,“天爷啊,还趴窝里呢都这老大啊……”
陈劲生躬着身子凑过来,“说的啥玩意儿?”
“没,没有!”大屁激灵一下夹住腿,倍感酸涩地瘪了瘪嘴,“没,没啥,就是、中午没吃饱,我没说话!是我肚子叫呢!”
“嗨!”陈劲生搓搓他光溜溜的脑袋,“中午忙活呗?没事儿,别跟哥客气,一会儿不够吃就说话嗷。”
这家是卖羊杂面的,没过十几分钟小矮桌就被摆了个满满当当。
四份羊杂面,一份单独加的羊杂、还有一小碟油炸花生米,另外配几瓶叭凉叭凉的啤酒。
麻子拿牙起开一瓶,递给陈劲生。
陈劲生一把扇开,“恶心死了,哈喇子都淌酒瓶子上了,我自己整。”
他拿啤酒盖子压住桌角,一翘。
哒一声就开了。
大屁见此张了张嘴,很想劝他少喝点,因为其实他们都清楚,陈劲生根本就没啥酒量。
啤酒几瓶下肚,就得上脸儿,说话也得大舌头。
可他清楚,陈劲生肯定听不得这话。
于是一咬牙,也抄起一瓶,学着陈劲生的法子废半天劲才起开,“我、我今儿也学学吧!”
“其实我老早就想学喝酒了!”
别人多喝点的话,生哥就能少喝点了。
麻子跟杆子立时吹声口哨,起哄道:“对喽大屁,男人家家的咋能不喝酒不抽烟呐?多没男人味儿啊!”
“使劲喝嗷,今儿都咱生哥买单!”
半瓶啤酒下肚,陈劲生才抄起筷子吐噜起面条。
别看中午吃了饭,也不耽误接着往肚里填。
他就没个吃撑的时候。
可等筷子要伸到羊杂里的时候,突然就悬在半空。
“……”
陈劲生眼神中隐约透出几分凝重。
羊杂这东西好像有点补吧?
嘶,还是别吃了。
本来就满身的火泄不出去呢,急着出门多少也是因为有点顶不住了。
再跟她在一屋里待下去,他可能真要受不了了。
啧,她那嘴小是小,可一点都不单薄呢?软嘟嘟的,亲着还怪舒服……
身上虽然说是瘦吧,但该有的地方儿也不少……
“生哥,生哥!”
大屁慌忙凑近,压低声音道:“你今儿咋才喝半瓶就脸红了呐?”
“要不你还是别喝了吧?这大白天的喝多了多难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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