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有又打开另外几个较大的礼盒:“珠宝彩钻呢?喜欢吗?这几套是我在拍卖会上看着还不错,买来想着送给我未来妻子……”
“好吧……”徐斯人抓了抓脖子,随意撩了一眼。
留给下一代的百达斐丽和留给妻子的珠宝,徐斯人都不是很好奇。
归根结底,她只想过任聘方知有几个月的女朋友而已,至于方知有妻、子的财产,她没觉得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还不如多看看那几套红本本呢。
传言大款们跟女友分手时,会送套房做分手费,说不定这里头就有一套是她以后的财产呢。
徐斯人睨了方知有一眼,笑的很讨好,旁敲侧击地打听:“小方,你以前跟你女朋友分手,会给她们留下点物质保障吗?”
方知有久久凝了徐斯人一眼,语气很淡道:“没谈过啊。”
“没谈过?”徐斯人眼睛都直了,震惊道:“别跟我说你初吻还在,大哥,你都28了!”
“......”显得有点没魅力哈?
方知有瞬间汗流浃背。
只庆幸昨晚去了趟徐斯人那里,不然这回真没法收场了,方知有挑眉,故作洒脱道:“初吻不在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徐斯人长舒了一口气,又狐疑道:“小方,怎么初吻都没了,这还没谈上呢?”
方知有意味深长睨了徐斯人一眼,淡淡道:“很简单,没追上。”
“没追上?没追上怎么倒先亲上了呢?老板,你吻技不行?抱着姑娘啃,把姑娘吓跑了啊?”
“……”
方知有的指尖一紧,喷着热气强调道:“差吗?她还摸我了呢!”
“……”
怎么还又亲又摸的……
徐斯人老脸一红,目光闪烁。
眼见着老板的目光,直往自己身上垒,徐斯人扯着嘴角,嘿嘿直笑,尽力再把话题扯回来。
徐斯人:“那你以后恋爱,发现不合适了,你会给分手费不?”
“不是说‘苦果亦是果’吗?干嘛要分手?”方知有天真地眨了眨眼,装纯道:“我的钱就是她的钱,一直在一起不就好了吗?我可以照顾她一辈子呀。”
“......”这都行吗?
真没想到,老板还是个舔狗属性呢!简直让人无言以对!
没招,真是没招。徐斯人憋了半天,只憋出几个字:“可以分手哈。”
还“可以”?想的美。方知有眼底幽深,阴湿地看了徐斯人一眼。
“你呢,”方知有反问她:“交个几个男朋友?”
啊?世!我!不好意思,没有告知的义务~
徐斯人撩了他一眼,故作高深地沉声回应:“大人的事小孩别打听。”
哈???
方知有心里莫名紧张起来。
徐斯人为什么不敢回答他的问题?
她是不是交过很多个男朋友?
那她就有过去可以比较了?
他会不会输给她的过去式?会不会很快就被踹掉?
完蛋了!以后不会有什么白月光前任诈尸回来纠缠徐斯人吧?
给200万能打发掉狗男人吗?滚啊!
无数念头,搅浑在一起,炮仗一样,在方知有的思绪里噼啪作响。
一瞬间,所有的理智灰飞烟灭,是害怕,是在意,是打翻的醋坛子,漫飘进空气里。
说不清道不明的酸味,染遍方知有的整颗心。
他静静睨着徐斯人,见她淡然的,从容的把礼盒盖好,重新塞回保险柜。
他真想弄乱她,和他一样乱。
接着,他看到徐斯人的裙摆——就在他的脚边。
方知有悄悄挪动脚尖,死死踩住她的裙摆,又伸出一只胳膊,挡住她视野的盲区。
“关好啦!”徐斯人当着方知有的面拉了拉保险柜。
“谢谢。”方知有浅浅一笑,双手支膝,假装起身。
搞什么啊?起个身都这么缓慢优雅?!城里人真讲究!
耶?那她岂不是可以偷偷看下翘臀!
徐斯人越想越兴奋,并且抢先直起身。
刚想表演一个一秒站岗,哪想到才伸展到一半,徐斯人就觉得身子被人用力往下一拽,比贫血来的还快,她唰地一下,就要往下倒。
妈呀!有鬼!有鬼在惩罚女色狼!
徐斯人做贼心虚,想也不想,两手一张,直接就往方知有身上扑了下去。
一声尖锐的,杀猪一样的尖叫,响彻屋顶。
“方知有!救我——”
徐斯人身不由己, 恐惧地瞪圆了双眼。
接着,她看到了方知有朝她张开手,她迎上去, 被方知有抱住, 撞倒在方知有的怀里。
“砰咚哐啷。”他们摔下去,徐斯人磕在方知有的肌肉上, 方知有撞向冷冰冰的地板。
恐惧盘踞在大脑里,还没缓过神。
徐斯人急慌慌检查身体。手?没事!膝盖?没事!啊哈哈哈,全身一点儿也不疼。
徐斯人庆幸地贴着方知有的胸膛,喜滋滋地胡乱蹭了蹭, 脑袋摩擦,摩擦,直到她发现胸膛上多出两粒小“米”。
什么质量啊?蹭一下就起球?这破衣服, 不会控告她的发质是“钢丝球”吧?可恶!毁她形象!
徐斯人很无语,又怕被方知有发现后,要她赔件衣服, 她决定毁尸灭迹,悄悄伸出手, 揪了揪。
偏硬的质感, 再用力捏一下, 又是弹性柔软的, 最可疑的是——这个怎么在衣服里面啊?
这也能隔山打牛?徐斯人困惑了一下,摸索着附近握了握。
别的地方也没起球呀!倒是这胸肌……圆鼓鼓的, 饱满健硕, 手感还真是……
徐斯人感觉到方知有紧张地绷了起来,于是肌肉变得硬实,像浸不透的墙。
“……”等等, 好像不太对劲……
那不是起球吧?所以她摸到的其实是……
迟钝的徐斯人,终于反应了过来。
啊!!!!
世风日下!光天化日!青天白日!日日日日!
徐斯人被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又被身下方知有的气息瞬间填满。
亲娘咧!她一嘴巴拍上来,捂住自己的嘴。
想要抗拒吸入方知有的气息,却被这窒息的控制,憋红了脸。
真不是故意的……
没什么实战经验,主要还是纸上谈兵的徐斯人,终于意识到自己对男性的身体与结构其实也不是很了解……
她承认!她糊涂,她错了!
但她也是真没往那方面想,更不是诚心调戏啊!谁来还她清白?呜呜……
呜呜呜,徐斯人无措地望着那两粒。
心里的悔过书起码都快写一千,整个人更是尴尬的恨不得拿块豆腐撞晕过去得了。
狼狈地杵了一会儿,徐斯人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她绷着脸,最终决定欲盖弥彰地把手死死按住那两粒,希望把它按消下去。
老板,为了我,冷淡一下吧。
徐斯人胆战心惊,一副恨不得毁掉所有痕迹的窝囊样,完全没察觉她头顶上方,那张暗爽的脸。
被那个了。
徐斯人就坐在他身上。跨在他腰上。
方知有了解并想象着她的一切,他们的昨夜。
他唇畔的幸福笑意,在某一刻,一度掩盖了他心里的醋味。
他舒服地感受,喜欢她的揉触,喜欢她喷在他胸膛上的呼吸,直到她僵硬地停下。
怎么不继续了呢?
哦,方知有想起了,因为徐斯人是老实人。
在没有确认他不排斥的情况下,她是不会继续“侵犯”他的。
方知有愉悦地扯了扯嘴角,他望了一眼身上的小脑袋,放任自己发出一声慰叹:“嗯……”
他张开手,搂住徐斯人,落在她脊背上的掌,上下抚摸了一下。
滚烫的掌,湿热的掌,仿佛某种鼓励,落在徐斯人的蝴蝶骨上,令她身体一颤。
燥热的,渴望的,想被填满的滋味,涌上来。
虽然是老板,虽然现在是不适合的。
但是……机会送上门,不要白不要啊。
徐斯人试探着,扭了扭腰,挪蹭着,撇开她的裙摆,他的衣摆。
她很紧张,也很任性,在被他抱着的小小方寸中,贴上他的腹肌。
腰上的皮肤,被一层薄薄的布料沾湿,挪动,挪动,它被揉成一条卡在沟壑里,湿肉硬而弹地,贴着他,搓衣板。
“……”方知有感受到了,什么都感受到了。
隐晦的诱惑,身体给予的湿吻,落在他心灵深处,都在叫嚣。
占有,被占有,控制,被控制。
太舒服了。方知有喜欢此刻被弄浑浊的自己,喜欢此刻徐斯人不能示人的手段。
他想,他总算是认清自己了,他就是个闷sao的溅货、浪货、他其实恨不得徐斯人现在就把他给扒了,他就想被徐斯人上。
可是不行。
他必须得继续伪装成徐斯人眼里那个最单纯、绅士、干净的男孩,必须让徐斯人相信一切都在被她主掌,这是唯一解。
方知有调整呼吸,努力地忍受,压制。
他慢慢松开手,大掌无力地瘫软在身侧,代表他对他举止失态的抱歉,也代表着结束。
“对不起,徐斯人……”方知有的声音很小,低沉沉地贴着地面,青涩而温和,“你……你缓过神了吗?要不要先站起来?”
“……”不!
徐斯人靠在方知有的胸膛上,很困惑地做了个鬼脸。
她有些不高兴,更有些不服。
魅力下降了?怎么方知有完全能掌控自己的身体?还记得叫停,记得松手,记得退回安全的地区,记得现实,记得一切……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还怎么对他进行不良引诱呢?
还想把人睡了?按照现在这种情况预估的话,就算她钻被窝,方知有也极有可能会将她礼貌地请出去,或者是留她在房间,自己先离开吧。
那到时候,她还能保住饭碗吗?
现实一记耳光,扇过来,换徐斯人越挫越勇。
她直起身,居高临下睨着方知有。
她舔了舔唇角,将一边头发别到耳朵后,如狩猎一般的目光,睨着他。
她揉了揉自己的耳垂,鬓边小小的耳垂,被她揉成粉色,红色。
她的目光微压,唇角轻勾,露出一抹暧昧迷离的笑,邪魅撩人的神情,又似在探索中质伪。
徐斯人:“老板,你是不是对我说谎了?你是不是Gay呀?”
方知有拧着眉,颇严肃地冷声纠正道:“Gay?小姐,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瞎话?”
“不是吗?真的不是?”徐斯人乜了方知有一眼,一副质疑的表情,显然对他的说词半信半疑。
她仍然赖坐在方知有身上没起来,以女上位的姿势,带着掌控与训诫。
伸出手,当着方知有的面,伸进他的下衣摆,慢慢地摸上去。
衣服层层叠叠被推起来,似皮肤的褶皱。
她湿热的双手,都是紧张的汗,纱一样掠过他,停在胸膛上,她的指头搓了搓,时轻时重,带着缠绵的抚摸,都在缠他。
“老板,你真的想女人吗……有多想……”
“想女人……还是打着幌子想男人呢……”
“我如果……你会有感觉吗……喜欢吗……”
魔鬼一样的低语,落进方知有的耳朵,像抽在人灵魂上的皮鞭,轻飘飘的。
他感受着,她的探索。
她的手指骨感清晰,掌腹还有一些新起的薄茧,揉在他身上,似被硬物刮擦挑拨,存在强烈。
他的心事被勾了起来,他看着徐斯人。
有风吹来,白纱撒在徐斯人身上,光也撒在她身上,橙暖柔和与俯视带来的冷傲,揉杂成她。
真漂亮啊。
方知有已经没有任何抵抗的力气。
他声音沙哑道:“所以呢?你有答案了吗?”
答案,关于他的取向。
关于他喜欢的,无法抗拒的撩拨。
徐斯人静静看着方知有,他脸上的情绪很淡,如同阴天山头的雾里青,看不透,摸不清,和他不直说的话一样,尽是玄虚。
答案。那就来看看答案。
徐斯人也很好奇,方知有是不是真的一点歪风邪念也没有?
她将自己向下一推,擦过腰腹,直到她被抵着挡了一下。
这不是很有兴趣吗?
徐斯人鼻尖浮出一丝古怪的笑意,她又往下挪了挪,落座在他身体隐藏的地方,也抵着他。
潮湿在蔓延,方知有紧张地抓了抓,指甲在地板上划过,瞬间握成拳的手,死死地抵着,他压着地,也压着自己。
爱意燎原,他的灵魂在嚣叫,在渴望。
徐斯人。
方知有被控制着,无措地控诉地看向她。
徐斯人在笑。
雪白的冷皮上染着淡淡的粉霞,她的双眸潮湿,嘴角挂着一抹窥视的得意的笑。
那是满意的笑容,是欣然他的反应,是彻底放心后的解脱。
呼——幸好,努力了一阵子,还算管用。
她已经知道他身体的敏感和喜好。
她已经有把握,不会在那一天被拒绝被赶走。
一切的种种,趋势尽好。
她心里甚至自我调侃地想:目前看来,起码那天也是不用向伟哥借兵了。
心尖的大石被彻底地搬开,徐斯人整个人也跟着轻松愉悦了起来,轻飘飘地像找不到脚。
徐斯人灿烂地笑开了,她好整以暇睨着身下的方知有,甚至很恶意地夹了他一下。
装货!她想,小芳猜的肯定没错。
“不是Gay就直说,绕这么半天,还让我自己找答案……所以呢,老板,你是想告诉我,你是真的饿了吗?现在舒服了?”
徐斯人故意奚落他几句,彻底撇清自己的坏。
她起身,双腿依然垮在他身体两侧。
有风从她□□吹过,扬起她的裙摆。
风里弥散着淡淡的甜香,像水蜜桃。
“方知有,你看到我内.裤的颜色了吗?”
徐斯人语气颇有些玩世不恭的意味,仿佛镇上的街溜子,懒散痞气。
后颈的热度越发强烈,几乎要渗出汗。
方知有的目光粘着她,他不懂她什么意思,也无法冷落她,只能要死不活地“嗯”了一声。
嗯?嗯?嗯?
还不收回目光吗?老板?神志彻底下线了?
徐斯人似笑非笑盯着方知有。
见他冷白的皮肤一片红霞,沉冷的眼睛也染着被欲浸湿的水气。
好奇怪,本来还有一点不好意思,但看到方知有这样,她又觉得自己完全适应。
这感觉……就好像自己就测试中只考了59分,正要哭呢,一转头看到同座才考29,自己竟然还高出30分?这回不想哭了,甚至想请全班吃辣条。
哈哈。徐斯人嘴角一歪,坏笑了一下,她胡诌道:“白色的,代表我很清纯,懂吗?”
徐斯人慢慢将腿收回来。
她往旁边挪了一点点距离,双手环胸,高高在上地看了一眼还躺在地上的方知有,又看了一眼被她弄脏的他的裤子,他的形状。
可以。长度也可以。
徐斯人心头一跳,某一处发痒的地方,令她一时甚至分不清,她看上的到底是钱还是人。
她也饿了。好饿。
“呼——”轻微的风拂过来。
是那只垂在身侧的长胳膊,突然伸过来,擦着她的小腿,往上抹了抹。
他的掌,他用力在她大腿处擦了擦,似他心底压了多时的报复,他的坏。
方知有:“多清纯?不是都在我裤子上擦干了吗?怎么又湿了。”
“……”
哈?徐斯人的脸瞬间又辣又烫。
不是……不是……不是……
老板怎么也学坏了?老板为什么会不正经?
被突然的反击,输掉的感觉,瞬间占据她。
徐斯人迎战方知有,任情绪上头,她口不择言道:“少废话了,再敢BB,我直接坐你头上!”
“……”真的?
方知有的脸……这回连耳根都红了。
心里冒着泡的期待,全是激动,他瞪了徐斯人一眼,带着反抗,又有股敢怒不敢言的窝囊。
跷跷板的高处,又落回到了徐斯人这头。
徐斯人以胜利者的姿态,得瑟地挑了挑眉。
又特意盯了一眼方知有的裤子,徐斯人拿食指刮刮脸道:“羞羞脸啊,还不起来?”
“……”所以?光说不坐?又是假把式?
方知有发现自己又被徐斯人耍了,他有气无力,抬起胳膊横在自己的眼前,也不理她。
徐斯人不由笑得更得意了,贱兮兮地轻轻踢了踢他的腰。
“别给我装死啊,赶紧起来了,去换条裤子,湿答答的像什么话?男孩子家家的。”
“……”那是谁弄湿的呢?谁弄硬的呢?
方知有还是不理她,只靠在自己胳膊上,朝内侧过身。
微弯了弯膝盖窝,蜷着,等待身体平静下来。
他不想再给她看了,她只会骗他。
“哎?老板?咋啦嘛,真生气了!”徐斯人拧着身子,试图从方知有的胳膊缝里去看清他的表情。
怕方知有不高兴,她语气也温和了不少,赔礼似的:“你不是还要出差吗?要注意时间呀,哎呀你别想那么多,本来我魅力就大,抵抗不住很正常。”
“那什么,我刚才是逗你的,跟你闹着玩儿呢,方知有,其实你才是咱们家最清纯的一个,我以后不欺负你了,成吗?”
方知有不理她,她都没心情再欣赏他留给她的翘臀了,好忐忑,
“哎,”半晌,方知有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叹息,他无奈道:“你先出去吧,我这就起来。”
“……”
所以只是害羞了,不好意思,想独自静一静?
“好吧,老板,那我先下楼啦。”
徐斯人松了口气,将双手往身后一背,又是一副沉稳老大爷的仪态,老成在在慢悠悠往门口走。
闲庭信步下楼。
一点点走远了,她才忍不住地回味起来。
心里黄黄的,小脸红红的,她甚至都没心思干别的事了。
在客厅到处走了走,每隔一会儿,都忍不住往楼梯口瞥。
不知道为什么,她好想再看一眼方知有哦。
又过了一个小时,方知有终于下来了。
走下楼梯,他一抬眼,便触碰到徐斯人等待的眼神。
“徐阿姨。”方知有朝徐斯人冷静礼貌地颔首,又恢复了平日里一本正经的样子。
“老板。”徐斯人笑盈盈迎上去,欣赏他。
方知有新洗了个澡,换了身黑衬衫,黑西裤,头发二八分背翻,一副禁欲老干部的俊逸样子,表面清白。
好帅呀!徐斯人满脸笑容。
直到方知有确实态度明确地撇过身,错过她。
“……”徐斯人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双腿倒还记得继续紧跟几步,有些缠人的影子。
“时间紧,我得赶紧走了,明晚回。”方知有拉了拉单肩背着的背包背袋,急匆匆拿上玄关摆盘里的车钥匙。
他打开大门,又随手就要关上。
显然没有要徐斯人多送一步的冷漠态度,终于叫停了徐斯人的脚步。
“砰!”门被关上。
徐斯人眨了眨眼,缓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方知有这跑得也太快了!害怕?她能吃了他不成?没出息!
骂骂咧咧的徐斯人看不到。
出了门后的方知有,几乎恨不得用跑的。
他走进车库,点火,驱车。
库里南直接前往当地最大的Victoria‘s Secret。
等不及了。方知有满脑子都是:要赶紧给徐斯人挑几件布料精简的内衣。
他要被她睡。
夜幕后,徐斯人洗完澡,躺到床上。
抬起双手, 枕在脑袋后, 她在一片安静中,仰望天花板, 回想老板离开时的表现。
老板好反常,为什么?他在逃避她吗?
是因为她对他做了……好吧,她干的确实不是人事!太……
自责,自责, 真是自责。
这双手怎么就不受控制呢?怎么还对人又揉又捏又摸?简直比何书桓那张还会亲人的嘴还可怕!
老板对她爱答不理,也确实是她罪有因得……
徐斯人越回味越觉得:嘿嘿?老板害怕她的样子,还挺有意思的!
可能是因为他侧过身回望她的样子, 衬衫解开的两粒扣子,隐约露出一些胸肌,搭配他深邃硬朗的轮廓, 这种硬汉老钱风,真能把人迷成智障。
也可能是因为那条西装裤!贴身而笔挺, 衬托出他圆滚的蜜桃臀, 与修长有力的双腿, 他的步伐轻快生风, 状态潇洒而倜傥,她也没见过这招啊!
徐斯人越品嘴角翘的越高, 有好多鬼点子, 喷泉一样往外冒。
她确定了,老板逃也没用。
他逃,她追, 他插翅难飞!
“嗡嗡——”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
徐斯人偏头看了一眼,摸过来,点亮屏幕。
是她的好友兼军师小芳上线了。
小芳:人,在吗?
小芳:忘了说了,我怕我一忙起来,倒把你的事儿给耽误了,所以我昨晚就给你买好了
小芳:应该是这两天到货,你注意查收哈。
速度啊!就这执行力,有这样给力的姐妹,徐斯人相信自己干什么都能成功!
性.感.内衣……徐斯人狡猾地坏笑了一下,下意识拿手背擦了擦嘴。
再一想,坏了!
方知有之前提醒过她,物业一般会在晚上8点左右,给各户将当天的快递送货上门。
因为方知有没提醒过她这两天有快递,而徐斯人也从来不网购,所以她今天根本没出去看。
今晚8点多的时候,她应该正在楼上转悠,借着关窗的由头,一边悄悄踩点,一边对着摄像头做作地装可爱,又是比“耶”,又是卖萌的,确实分身乏术,没注意到楼下的动静。
——她这么干,倒不是因为吃多了有点撑,主要还是为了分散老板的注意力,避免老板看到监控后,察觉她总在鬼鬼祟祟的看监控位。
——她这么一通障眼法后,她相信老板完全不会察觉她的异常,最多只会觉得她脑子有问题。
“脑子有问题”的徐斯人捏着手机,往床沿蹭了两步。
从床上翻起身,两脚踩到拖鞋上,脚趾扒拉扒拉蹭进去,徐斯人抬手揉了揉脑门,身子往前埋,两腿往前赶,冲过去打开房门。
对流的风涌进来,冲进徐斯人空晃晃的老汉衫里,她起了点鸡皮疙瘩,才发现自己这身还是有点太暴露。
她急匆匆又转过身,从挂衣架上取下长款防晒衣,边往身上套,边往门口走。
她将衣服拉链拉到最顶上,又捏着衣领将衣料往前扯了扯,临打开大门前,她还低着头检查了一下,确认看不出凸点。
OK!出击!老兵送温暖!
徐斯人火速拉开大门——
别墅外的灯光通明温馨,现在才9点,还能听见在外面玩的孩子们打闹的笑声和叫声,尖利遥远。
徐斯人目标明确地往门庭左下角看。
果然,那里多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白色快递盒!
还好出来看了一眼!这要万一被老鼠叼远了,被别人捡到看到,往后她这张老脸往哪搁啊!
徐斯人心头直跳,她贼眉鼠眼往四下看了一眼,低腰把快递往怀里一捞,匆匆睹了眼收件人,看到上面的徐**,她不再犹豫,转过身又钻回了公寓。
“砰!”她把门摔上,一脸的喜气洋洋,一路颠儿颠儿跑回房间。
几乎是一秒都等不下去,她捡起桌上的笔,取了笔帽,拿笔尖把封胶戳破划穿,嘴里哼着小曲儿,三下五除二便把快递拆了。
放下笔,徐斯人兴奋地搓了搓脸,埋下头一看,四套颜色各异的性感内衣,就在她眼前。
我C!我K!徐斯人抄起一把,信手搓了搓,柔软舒适的手感,省到有点丝凉的布料……
徐斯人眼皮底下潦草看了一眼,感觉一扯就会破的细布料,愣是把她五大三粗的性格,逼得细致起来。
别还没用就被自己给扯坏了!哎?那到时候万一老板给我扯坏了……
徐斯人脑子里顿时多出几桶黄色废料,她贼兮兮地笑了笑,动作小心地扦了扦,将手里的布料一件件捡开,铺在床上,一套套码奇,整理得当。
徐斯人站在床跟前,一手叉腰一手摸下巴地品鉴,嘴角浮现出一抹小人得志的坏笑。
好家伙,老辈子进城这几年真是没白混!
这大胆的颜色,这出格的设计,没见过,这是真没见过。
徐斯人大开眼界。
“嗡嗡——”被徐斯人遗忘在床上的手机震动,屏幕亮起来,来消息了。
徐斯人往床上爬了几步,捞起手机打开消息。
小芳:我多出了50块钱的手工费,让店家给你把衣服都洗好了,还喷了点斩男香,省得你再买了。
小芳:对方也是我老乡,专门开情.趣成人店的,蛮专业,你把心放肚子里。
怪不得!刚才她就闻到了,动作中的风,轻轻煽动,掀起暧昧的暖香……原来是内衣上的啊!
哎?让陌生人帮她洗内衣了吗?徐斯人一时还怪不好意思的,只庆幸还好没穿过……
小芳:你收到后记得试试,看看大小合身不。
徐斯人精神一振,立刻回复:谢谢家人!收到啦!我来试试!
徐斯人一抬手,把拉链拉下来,剥了防晒服,又捡起老汉衫衣领往头顶一扯,利落脱下。
这一丢,那一丢。
昏暖的光线里,白条条的徐斯人挑了套豹纹的款式,轻飘飘的布料揉在手里,几乎能透过。
将胸衣罩上,将黑丝一点点拉到大腿上,她套上丁字裤,对“性感”有了更深层的理解。
徐斯人忍不住咋舌,她拿起手机,开始跟小芳交流心得。
徐斯人:很抱歉以这样的方式了解你,小芳。
徐斯人:饶我约片无数,也不得不承认,你这个深v,还是太懂男人了。
小芳:哈哈,基操罢了,男人而已,照狗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