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春/想给老板一个家by春甜花花
春甜花花  发于:2025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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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新的薄荷,像记忆里的春天。
徐斯人一遍遍地推动,见方知有迟钝,她便主动拉着方知有的手,往里一塞。
没有任何阻挡,方知有神情一顿:“怎么没穿?”
本来就是不穿得呀?
她还想问他呢,怎么今晚梦里这么装?还学会穿内裤了呢?再这么下去,下回是不是就要关房门了?
可恶的家伙,徐斯人越想越生气,伸手抓着他的头发,质问他:“不喜欢吗?”
方知有的脸红了。他不敢吭声,只诚实的伸出手,安抚她。
别生气了。
很快,徐斯人被弄的浑身潮热,她忍不住,拉开了一段距离,红着脸上下睨他。
方知有的脸颊上,汗水仿佛珍珠,映着窗外的月光银色,他也看着她,忍受着,冷静下。
今晚的方知有,格外地真切帅气。
今晚的方知有,也是真的装到没边。
装货,扭扭捏捏愣是不肯直给,又搞这清纯被动的一套,都是跟谁学的?
徐斯人不解气地伸手给了他一巴掌。
“啪!”风动时,浮来甜香,方知有摸了摸被扇的脸,嘴角一绽,笑的很甜。
窗帘顶上的缝隙里,露进灰蓝的天,慢慢地亮。
方知有将徐斯人身上的老汉衫往下扯了扯,遮住她雪玉一样的身体。
接着,他转过身,从床边站起来,如大卫雕塑一样的身材,在沉蓝色的光线里,冷□□致。
真好看啊。来吧,赶紧来吧。
前摇如此之漫长,干不干都要人半条命。
徐斯人在被子里拱了拱,她躺平来,主动劈开腿。
模糊的视野里,她看到梦里的方知有,还是第一次慢慢走开。
走开?徐斯人看到房间门被打开,又关上。
方知有消失了。
徐斯人闭上眼,又过了好一会儿,失去感觉,她才在临近4点的夜色中缓缓醒过神。
嗯?真就这么结束了?!
徐斯人彻底意识到这一刻的时候,再没忍住,朝着方知有躺过的枕头捶下一拳。
面软无力的粉锤砸进枕头里,她承认,这无疑是她做过的最窝囊的chun梦了。
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徐斯人细品又细品,她一低头,看清了自己的老汉衫。
“......”小芳的提醒浮现在她耳边,她终于知道今晚的梦怎么做的这么虎头蛇尾了!
毕竟——她以前做梦都没见过这些细节!
大概是因为今晚睡觉前,还跟小芳议论过,现在好了,梦里也想起了这件事。
老汉衫!老汉衫!我跟你没完!
徐斯人气的又捶了几下枕头,直到彻底从迷色里,清醒过来。
不行!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这次徐斯人学聪明了,双手拉着衣角提起,沿着脑袋一翻,她脱了衣服,两眼一闭,又睡了过去。
梦里什么都有,梦里也什么都没有。
“噔噔噔——”徐斯人听见房门被敲响的声音。
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也什么也没穿的徐斯人,迷迷糊糊睁开眼。
方知有,你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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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谢谢宝贝!

偏暗的屋里。徐斯人伸出手拍了拍床头的台灯, 橘色的暖光照在徐斯人脸上,她看了一眼床头边的闹钟,才发现自己竟然难得地睡过头了。
现在是9点半。平时这个点, 她都开始准备午饭了。
“噔噔——”敲门声很急。
“徐斯人, 徐斯人,你在房间里面吗?你有没有事?”是方知有的声音, 关切地焦急地从门口传来。
终于彻底醒过来的徐斯人,脚趾在被子下松了松,单手枕到脑袋后,她打了个哈欠。
在屋里呢, 还没穿衣服,但是如果我不吭声,你能冲进屋里, 假装被喂了不该吃的药,跟我发生一些在晋江不能写的东西吗?
徐斯人忍不住胡思乱想,她看向房门——昨晚方知有消失的地方, 她故意不出声,坏心思地等了一会儿。
方知有对着门, 改敲为拍, 发出更大的动静:“徐斯人!徐斯人!如果你再不答应的话, 我要打开房门了, 你还有力气回答我吗?我需要确保你还健康吗?”
健康?健?康?这么敏感的字眼,一下子就触碰到了徐斯人的逆鳞!
当厨娘的身体不健康, 这不是砸人饭碗吗?
方知有!你小子嘴上怎么没个把门的!什么话都敢说!
本来还很沉得住气的徐斯人, 直接挺尸一样,抱着被子,怒火朝天地坐了起来。
又怕转岗不成, 连这个饭碗也搞丢。徐斯人心里一阵权衡,还是决定搭理一下方知有。
可毕竟拿着工资呢,也不太好意思直接承认是自己睡过头了。
徐斯人眼珠子一转,憋着坏回了一声:“没事,就是肚子有点痛,可能是快来大姨妈了。”
43岁,还没断经,风华正茂,清纯佳人,望珍惜。
徐斯人嘴角露出一抹幼稚的坏笑,朝门口比了一个“心”。
门口静了一会儿。
方知有再次开口,语气理智了不少,又恢复了以往的温和:“那我给你煮点红糖姜茶,你慢慢来,有什么需要,你叫我。”
需求是有的,就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哦~
哎~这要是在地摊文学里,方知有此刻已经进门给她揉肚子了,揉着揉着,也就就该钻被窝了。
可惜了,这是真遇到正经人了。
徐斯人在屋里长叹着回了声“好”,她左右看了一眼,开始找拖鞋下床。
10分钟后,洗漱完的徐斯人,将房间门敞开,重新走了出去。
她走到客厅,就见方知有已经给她煮好了姜茶。
他一手端着茶碟,一手端着餐碟,徐斯人看了一眼碟子里正热乎乎冒着热气的山药南瓜,她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农民翻身了?主家开始做奴才了?好家伙,今儿早上,也轮到方知有来伺候她了!
还真别说,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日子,是真爽啊!
徐斯人喜滋滋坐到餐桌边,完全忘了出房门前,准备给方知有一点脸色瞧瞧的决心。
“方知有,我看你小子是真不错。”徐斯人彻底飘了,指着方知有的鼻子,就开始指点江山,“你这人有眼力劲儿知道吧?没有被阶级观念彻底统治,还懂得关爱底层人民,哎哟,很可以嘛!”
“......”可以什么啊?又跟阶级观念有什么关系?
完全是个人心虚好吗?
方知有想到自己昨晚情不自禁,悄悄溜去徐斯人房间......
上帝作证,他本来就只是想看徐斯人一眼的,哪想到徐斯人那么主动,直接给他来了个搂脖亲,还附赠一个摸摸抱。
一晚上搞得他热血沸腾,眼睛一闭就是黄色,眼睛一睁还是黄色,根本睡不着。
他就这么眼巴巴等到八点半,比皇上早朝还准时地下了楼,谁知道,平时在厨房忙碌的徐斯人,连个影子都没有。
方知有差点都吓死了!他本来还觉得徐斯人应该是把他俩那事儿当chun.梦了,也准备好了装傻充愣不认账的。
可徐斯人这么一反常态,直接来个无影无踪,他当即都快误以为徐斯人终于识破了他是色狼,连夜卷铺盖跑路了。
就这么胡思乱想到了9点多,实在要崩溃了,他才来敲徐斯人的门的。
他真怕屋里没人。
幸好,敲了5分钟的门后,徐斯人出声了。
原来是不舒服。方知有仔细反省了一下,昨晚明明还好好的呀......
所以,很有可能是他昨天夜里跟她摸来摸去的时候,让她吹到冷风了!
徐斯人!对不起!方知有当即去厨房给她做早餐。一些简单的便利的,他平时也看徐斯人动手,还是会的。
他静静打量徐斯人的脸色,就见她吃一下,笑一下,没心没肺,自然自在的状态,应该是真没发现他昨晚去过她房间。
方知有深深看了徐斯人一眼,他的嘴角不着痕迹地勾了勾,支着下巴淡淡道:“对了,徐斯人,我得出差两天,待会儿就走。”
“啊?怎么这么突然!”徐斯人心里警铃大作,控制不住语气,失态地逼问道:“老板!你老实交代,你不会是背着我偷偷网恋了,要去奔现吧!”
“......”
好兆头,向来迟钝的徐斯人现在都这么敏感了,那说明他昨晚以小芳的身份给她上的眼药,很起效果。
方知有随便编了个借口:“是朋友的一个项目,内部研发的系统出现了问题,临时需要维修,今天早上才找到了我。”
hold on!我的眼睛就是尺!谁也别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偷人!
徐斯人自圈重点,又紧跟着问了一句:“哪个朋友,男的女的?”
方知有挑眉,嘴角一弯,笑的礼貌又做作,“男的,谢谢。”
徐斯人紧接着逼问:“0还是1?”
“......”徐斯人确实很懂生活了。
方知有的目光盯了她一眼,肯定道;“直男,钢铁直男!怎么也掰不弯的那种!”
确定不是情敌?OK,警报解除!
“害,你看这事儿闹的。”徐斯人神态一松,摸了摸后脖梗,调侃着解释道:“老板,你是不知道,现在社会,有人喜欢吃鸡,有人爱泡菊花,男孩子出门真的很不安全呐!”
“依我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是最适合你的人生!反正对你而言,只要有网络的地方,你就能接触全世界,我看你就做一个阳光宅男,也挺好。”
“.......”吃、鸡、菊......
徐斯人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啊。
脑海里钻出徐斯人昨晚的奔放,方知有抬手捂住发烫的脖子,淡淡道:“去一趟的费用,是你工资的十倍。”
“十!倍!”谁会嫌钱多呢?
小财不挣,大财难守!
徐斯人立刻改换口吻:“但是话又说回来,少壮不努力,老大走伤悲,儿大不由娘,慈母手中线,老板,赶紧去收拾行李吧。”
“嗯。”方知有揉了揉鼻尖挡住笑,他站起身,又突然顿了顿。
他微微倾身,温和与徐斯人商量道:“徐斯人,麻烦你一件事:我不在的这两天,你去二楼帮我开下窗通通风行不行?”
刚塞进嘴里的半个南瓜掉了下来。
徐斯人呆呆望着方知有,一时没反应过来。
等等!哈?怎么白给啊?
徐斯人还没找到借口去二楼呢,这就?
我勒个大豆,土豆,土豆丝。真是时也运也,天助我也。
徐斯人抹了抹嘴,心中一阵暗爽,不禁欣赏起自己刚才不落蛛丝马迹的积极样。
看来关于她的努力,各路神仙都是有目共睹,并且选择了相信!选择了支持!
现在机会来了!她一定得抓住机会了!
徐斯人拍了拍胸脯,保证道:“没问题!老板,我就住你家楼下,这点小事,就包在我身上。”
瞧把孩子乐的。方知有目光幽深地看着徐斯人,半晌,他扯起嘴角,笑的隐秘又清爽。
他淡淡提醒道:“徐斯人,我家楼下,也是我家。”
“就是咯,这不巧了吗!”徐斯人笑眯眯道:“反正开窗通风这事儿,你就交给我!包的!诶,顺手的事儿,你别找保姆阿姨来啊,你敢找我跟你急!”
“行啊。”方知有趁机又给徐斯人转了一万块,彰显财力,“你的辛苦费,转你了。”
“我知道你本就不想上二楼,你放心,贵重物品我都锁保险柜里了,不会丢的,丢了我自己承担。”
“哦。”徐斯人差点忘了当初为了保护自己的清白,特意跟方知有说起的这些规矩了。
确实,这要是打破了界限,彼此关系浑浊地来往,日后的确容易因为那些贵重易丢的财产,产生怀疑、摩擦与不快。
可是有得必有失,她要想挣那500万,就得准备好时刻接受质疑。这没办法。
徐斯人也能接受。
徐斯人吊儿郎当强调道:“有监控啊!你记得装满,装到到360度无死角!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无所谓。”
“哦,”方知有突然又靠近了一些,几乎能看到徐斯人脸颊上的绒毛,他的目光格外锐利,他问:“你想不想知道我的保险柜密码?”
“......”笑了,这问题问的,俺也不敢说真话啊!
要不是我的钱,我有什么想不想看的?可我要是成了你女朋友,那这必须得看一看啊!
徐斯人葡萄一样的黑眼珠,从右边转到左边,又从左边转到了右边,一番装腔作戏,就是不肯说话。
她是打算好了,以不变应万变,一装到底。
她面无表情,见方知有轻挑眉头,点点头满意道:“徐斯人,我副卡都给你了,也没见你刷,说真的,我看你还挺富贵不能淫的,我都有点佩服你。”
“......”还富贵不能淫?
徐斯人自己都不好意思沾这个词。
哎,老板想事情还是太简单了。
也不看她现在是什么身份呢?配刷吗?
做厨娘时,她只敢想些巧办法,在把卡还回去的同时,还能让老板开心。
至于以后要是做女朋友了……卡要是还在她手里的话,那到时候刷不刷,可真说不准咯!
她现在纯纯是还没转岗成功,处在一个钱拿到手了但不敢花,只能憋着过清贫苦日子的时候。
真没想到,这一不留神,在方知有眼里,她的形象都这么清高了!
这夸人真比打人还难受......
早就想说了!拒绝将凡人神圣化!拒绝道德绑架,从小做起,ok?
徐斯人脑袋疼,她无可奈何地撑着额头揉了揉,久久低着眸,有点不好意思看方知有,也不好意思领这份夸。
行,大女人也有被打败的一天,徐斯人服了。
方知有还在看着徐斯人,他坚持自己的剧本,目光莹亮而信任,唇畔浅浅含笑。
方知有:“徐斯人,在我走之前,要不要一起点点东西?哦对了,我的保险柜密码——也是我的生日。”
“......”那真的很两眼一黑了。
怎么什么密码都用自己的生日啊?IT男那么多代码都记得住,也有记忆障碍吗?
徐斯人再忍不住抬起头,她看向方知有,见他一副纵然愚蠢但实在美丽的俏模样,她欲骂又止。
她再三考虑,还是开口劝说道:“密码改一下吧,小方,这密码......真的太容易被认识你的人试出来了。”
“哦~”方知有嘴角的弧度渐深。
他微偏了偏头,他睨着徐斯人,语气似玩笑,眉眼又有着说不出的认真,他说:“那好吧,那我——把密码换成你的生日,可以记住吗?”

密码用徐斯人的生日, 徐斯人觉得这倒可行。
她一个小保姆,谁能猜到她头上啊?所以她想也不想,点点头答应了。
刚好吃完早餐, 她缓缓站起身, 装酷地将双手揣裤兜,扬了扬下巴豪情道:“暂时给你征用吧, 这次就先不收费了啊。”
方知有忍着笑,临时摸了摸裤子,发现没兜,他便将几根手指意思意思地揣进胸前的小围裙兜里, 也学着徐斯人装酷地点点头,称赞她:“大方!仗义!”
与他气质截然相反的幼稚举止,正经中透着几分傻气, 看的徐斯人乐不可支。
好神奇,依然是那副浓颜精致的脸,唇畔带着浅浅的笑意, 却让徐斯人觉得,心里更近。
几声清脆的鸟鸣, 远远飘来。
轻松愉悦的氛围令徐斯人卸下心墙, 她顺手收拾着桌上的碗碟, 耸耸肩, 故作风轻云淡的模样带着几分臭屁。
她道: “用我的生日是你的福气,我这日子可好了, 我妈找算命的算过了, 每个大师都说我命好,这辈子就不缺钱!有实力不了?!”
一提起自己的命格,徐斯人就忍不住唏嘘:
从她7岁时, 妈妈每隔几年都会给她算一次命,可是每次都不让徐斯人听。
就这几个字,还是她埋头匐地,偷偷摸摸爬过去时,听到的。
不缺钱?这可太美了!可是怎么做才能不缺钱呢?小时候的徐斯人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问妈妈。
可惜妈妈从不肯告诉她更具体的启示,而是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她:命运是要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徐斯人,不要听别人怎么说。
妈妈的苦心孤诣,小时候的徐斯人不懂,一直到长大后她才发现:妈妈替她算命,不是为了让她往富裕的人生路上走,只是为了安慰自己。
她总怕女儿的命不好。即使她总在说服自己相信女儿。
哎,想妈了!
徐斯人不禁唏嘘叹了一声。
坐对面的方知有已经站起身,他接过徐斯人手里的碗碟,主动道:“实力姐,我的围裙都没脱呢,刚好顺便,我去收拾吧。”
太像朋友的来往,让徐斯人一时忘记了主顾的身份,她撇了方知有一眼,完全没意识到方知有将碟子接了过去。
满脑子都是妈妈,徐斯人板着脸,追在方知有屁股后通知他:“下次再用我生日,你得给我妈送个礼物啊!没有她,哪有我?没有我,你就没有密码了!望珍惜!望珍惜啊!”
方知有低眼睨她,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惊喜,他笑了笑,坦荡道:“没问题。送!随便挑!”
没有爆过油的厨房还算干净,两人一起收拾,没一会儿就搞完了。
等从厨房走出来,方知有朝徐斯人一撇脑袋,邀请道:“走吧,徐小姐,咱们上二楼溜达一圈。”
要去的,得趁早踩点啊!
徐斯人杵着脑袋,双手握拳,垂在两腿侧,一脸严肃的管家样,跟着方知有上了别墅二楼。
两个月了,今天是她第一次上楼。
她望着脚下的台阶,看到自己与方知有并肩同频的脚步,她暗暗告诉自己:徐斯人,总有一天你也能像方知有一样有钱!但你有钱了,一定要记得从职场里赎身,去过你想过的日子!千万千万,别争头牌啊!
徐斯人振了振拳,将头高高昂起来。
被方知有带着,走遍二楼的每一间房间。
她看到了他平时工作的机房,简洁白净的屋子里,十几个大屏幕,并排在一起,每个屏幕上都有着她看不懂的代码数据,冷静地亮着。
她看到了他日常静心的茶室,木质原宿的房间里,淡淡的檀香味,嗅进身体里,馨暖醒神,人如被佛吻过的稚子,纯净清爽。
因为每间屋子的面积都不小,所以二楼的房间也不是很多。
徐斯人跟在方知有后面一边默记二楼的布局,一边装乖地跟着方知有把各个房间的窗户打开。
一路上,她东张西望,到处找摄像头……
这是真多啊,就没有一个有隐私的角落吧!
徐斯人暗自警惕:这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潜上来,还得趁着方知有去洗澡才行。
不然万一被刚好在机房里看监控的方知有发现.......呵!呵!
徐斯人心事重重,最后,她跟着方知有来到了卧房。
白色的落地纱窗轻盈地飘荡,皱巴巴的被单,还残留着在床上折腾过的痕迹。
徐斯人一瞬间就想起昨晚小芳跟她偷偷揣测的“说不定人家天天在摸他弟弟的头呢”……
徐斯人下意识看了一眼方知有的裤头。
笑了。方知有今天穿的运动裤比较贴身,还真被她看出了一点轮廓。
鼓囊囊的一团,被包在一起。也许是因为行动中的摩擦,让该被隐藏的轨迹,露出硬茬。
它被弯弯地掖藏在腿根,隐约又朦胧。
徐斯人目光炯炯盯着它看。不能小吧?
方知有毕竟那么高……输不起的,这种情况别给她搞什么反差萌啊!
“……”
那道炙热的视线,如有实质,似昨晚的柔软触摸又一次抚在身上,令方知有心中一颤。
是有些享受,又怕这一刻的沉迷,败露他心底深处更多不能被人知晓的诡计。
方知有忍了忍,将欲望压下去,他撇了一眼埋着头正一脸坏笑的徐斯人,故意把她提溜出来。
方知有:“看什么呢?”
还挺敏感。
徐斯人被抓包了,可是脸都没红。
她抬起头,看着方知有的眼睛,装老实道:“没看什么啊,是这样的,阿姨比较保守,不好意思看青年男子的床。”
“......”方知有目光幽深地盯着徐斯人。
他扯了扯嘴角,配合地假笑了一下,明显不信。
又撇过头,走到床边。
方知有赔礼道:“早上太急着下楼了,忘记整理了,不好意思。”
方知有伸出结实的胳膊,重新抻了抻被子,他弯下腰身,任衣服落下来,露出隐隐约约的腹肌。
他的动作慢条斯理,他一点点沿着床边整理,并不仓促着急。
保持背对着徐斯人的姿势,顶着两个饱满圆翘的臀部,他挪来挪去。
方知有知道徐斯人在看,就像这被子是他故意不整理的一样。
可是他不说,又有谁会知道呢?
徐斯人永远不会发现的。
毕竟,她只是看上去精明而已,其实性子即单纯又天真。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心机”。
“……”
这就干起来了?要不要这么会挑时候勤劳?
徐斯人心里忍不住恶龙咆哮:老板,我只是随口一说,也不是嫌你床上埋汰的意思,没必要这么敏感!
另外——你能别急着现在就收拾床吗?主要是我还在这儿呢,不伸手帮忙,会不会显得我这个做下属的眼里没活儿啊?
徐斯人抓了抓手,半蹲膝盖,螃蟹一样挪了挪,在假装帮忙和真帮忙之间,犹豫不决。
可等方知有因为床的高度不得不弯下腰,徐斯人一下子就捕捉到了自己该看的内容。
帮个屁!
嘶哈嘶哈。
结实的腹肌,柔美的线条,看得徐斯人目不转睛,小鹿乱撞。
这回是真有想法了!徐斯人认为:还是应该帮一下老板的,毕竟他才只是个28岁的男孩,还在长身体呢。
左手搓右手,右手搓左手,鼻腔火热。
徐斯人羞红了脸,扭扭捏捏往前走两步,正要跟方知有肩并肩来一个肢体接触。
哪想到方知有突然在床头边蹲下。
他看向徐斯人,敲了敲他身旁半米高的“床头柜”——那是个金属森冷的黑体保险柜,浑身透露着金钱的味道。
钱!徐斯人的唯一真爱!
徐斯人雷达爆响,碎步快跑地赶上来,情不自禁蹲到方知有旁边,与他头挨着头。
徐斯人 :“都说财不外露,小方,你怎么直接放到大庭广众之下啊?鲁莽鲁莽,真是鲁莽。”
徐斯人的嘴角含蓄地抿了抿,可喜爱与笑意还是从眼中激情四射地跑了出来,透着忠贞与亲热。
方知有将徐斯人的真实反应尽收眼底,不禁心里一松。
看来,昨天趁着徐斯人不在家,找物业特意将保险柜改焊在最明显的地方,还是明智的。
幸好徐斯人是真喜欢钱,幸好钞能力有用。
方知有微微一笑,目光深意。“徐斯人,你要不要打开看一看,知道里面有什么,省的到时候我回来,对不清。”
哈?这还用对?
这不是有监控吗!就算丢了,也赖不到她身上吧!徐斯人心里嘀咕,可她也挺好奇身价十位数的方知有到底多有钱。
“好吧。”徐斯人做出副为难的模样,迁就道:“那就看一眼吧。”
“好。”方知有毫不避讳地当着徐斯人的面,操作开锁。
由于转密码的过程一度仔细缓慢到,仿佛他本来就不确定开锁方式,纯在这儿试数字呢,倒把一旁的徐斯人看的龇牙咧嘴。
蠢猪!就这一串密码,她全记住了!
徐斯人狰狞着脸,仇富地瞪了方知有一眼。
哎!也不知道这么笨的人凭什么拥有这么多的财富呢!
“就是这样,打开了。”方知有回头看了徐斯人一眼,对她淡淡笑了笑,再转过头,他拉开保险柜门。
十二个红本本,直接撞进徐斯人的视野。
怎么这么厚一叠?道具都不敢买这么多啊!
徐斯人咽了咽口水,指着红本本道:“别跟我说,这都是你的别墅......这也住不完啊!”
方知有风轻云淡道:“两栋是别墅,另外十本是我挑的旺铺,每间几百平,每年收租能有个几千万,还可以吧。”
“.......”
几千万是什么很普通的数字吗?
还 “还可以吧”?只是“还可以”哦?
再想到昨晚为7万存款而欢呼雀跃的自己……
徐斯人苦笑扶额,并在下一刻,怒拍膝盖,大喊一声:“老板,你丫的八字给我抄一下算了,我用你的!”
“哎呀~”方知有窃笑了一下,手伸进保险柜,他拿出一个个礼盒打开,展示给徐斯人看。
低调精致的奢侈品,一眼不斐的精湛工艺。
徐斯人淡着神色一一看过。
“百达斐丽,”徐斯人歪着嘴,把那句震撼她多年的理念,吐了出来:“没有人能真正地拥有百达斐丽,你只是在替下一代保管。”
“有你喜欢的款式吗?”方知有仔细观察着徐斯人的神色。
“一般吧。”徐斯人的目光意外的平静,她耸了耸肩,浑身散发出一股视金钱如粪土的松弛感,差点把装逼的方知有都比了下去。
然而下一刻,徐斯人勾起唇角,笑容中染上几分痞气,混染着她清秀的眉眼,融成她一贯的独特风格。
“奢侈品的辨识门槛还是太高了,我还是比较钟意金耳环,金手镯,金项链,那玩意儿戴上身,金光灿灿,村里旧友一眼便知:谁才是她们该巴结的人!”
闹腾腾的徐斯人,很是灵动可爱。
方知有的目光染上宠溺与喜欢,他静静睨着徐斯人,领会道:“这样呀,那好。”
方知有合上表盒,随意往床边一搁。
临时被塞进保险柜做参考项的手表,已经没办法告诉他爱人的喜好,幸好他还是得到了答案:他可以给徐斯人送金手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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