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缠绵风与雪,她是心上月 by禹予
禹予  发于:2025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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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视角】【男主就是原主】【双洁1V1】+单蠢小迷糊半道辅助 起初,万界珠死缠烂打某人都不肯做任务,后来呼呼大睡的万界珠从躺尸中诈尸,凌乱不已,“狗宿主!你又拐任务对象!” — 【世界一:妙手神医×丞相嫡女】√ “用我毕生所学,换卿卿伴我一生。” 【世界二:暴戾帝王×清冷皇后】√ “执手江山,一世情深。” 【世界三:青梅竹马伴余生】√ “从相遇起,我们的缘分就开始了。” 【世界四:大妖×捉妖师】√ “谁说人妖殊途?不过殊途同归。”

第1章 你什么东西
【女频,80%感情,男主视角,双洁(所有小世界都洁),男主胎穿原住民,沉浸式,慢热】
——正文开始
青叶葱茏,花草成秀,远山如墨,溪水碧透。
被璃幽冥主一脚从冥都踹出来,万界珠刹不住步子,也不知道撞到了谁。
它漂浮在被自已撞晕了的男人身上,欲哭无泪。
“对不起啊,我也不是故意的。”
璃幽冥主也不说一声,直接就把它扔出来了,等它回了神域,它要去找神晔尊神告状!
让神晔尊神将璃幽冥主再丢进神罚殿里!让她丢自已!
“师父,您怎么了?”正在药田中拿着药锄除草的小药童转身,发现自已的师父倒在了药田里,赶忙将人扶起。
男人一袭东方既白的衣袍,眉目俊朗,身姿颀长,双眸紧闭,即便是晕过去了也不失一身风华。
万界珠赶紧补救,给禹同尘渡灵力。
药童检查了一番,发现禹同尘只是晕了过去,松了一口气。
喊了好几声,禹同尘才醒来。
“师父,您怎么晕过去了?”
禹同尘站起来,眸光淡淡,“不知,忽然便晕过去了,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砸中了。”
“对不起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万界珠抱歉道。
忽然听到了一道童音,禹同尘侧眸,发现了飘在半空中的万界珠。
禹同尘以为自已出现了幻觉,闭了闭眼。
再睁眼时,眼前的珠子还是在飘。
“真的对不起,不小心把你砸晕了,但是我也用灵力将你唤醒了。”
禹同尘伸手,将那颗莹白珠子抓在手里。
视线忽然一暗,只能从对方的指缝里透进光来,万界珠忍不住出声,“喂,你怎么能抓我?”
禹同尘眸光微动,“你是什么东西?”
“我才不是东西呢!啊呸!我是……”万界珠发现怎么说都不对劲,又猛然想起来什么,“你能看到我?!”
万界珠极度震惊,按理来说他是看不见自已的呀!
“师父,什么东西?”药童挠头,不解,转了一圈到处看,“这里也没有什么东西啊,就我们两个人。”
“能听到什么声音吗?”
“听不到啊,就只有您说话的声音。”
完了,师父该不会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吧?!毕竟莫名其妙晕了一回,要重视!
药童的目光太明显,禹同尘想忽视都难,他淡淡地睨了对方一眼,“继续除草,我回去一趟。”
“哦,师父,您身体真的没什么问题吗?”
“我好得很,不将药田里的草除完,今晚没饭吃。”禹同尘将手拢在宽大的袖子里,留给药童一个背影。
“啊?!”药童闻言,也不管那么多了,埋头苦干。
“你别抓着我!放开我!”万界珠在禹同尘手中挣扎,即便是用上了灵力,也挣扎不出。
万界珠死活也想不出是为什么,他就是一个凡人啊!
为什么灵力对他没用?
进了屋,禹同尘将门关上,松开手,“你究竟是什么?”
这声音和行为听起来有些蠢兮兮的。
“你真的能看到我?”万界珠在他面前飘啊飘,白珠子氤氲着莹莹暖光。
禹同尘淡淡掀眸,声音微冷,“废话,我还能碰到你。”
万界珠珠身翻滚,整个珠子都快要炸开,“啊啊啊,为什么你能看到我?”
“为什么我的灵力对你没用?”
过了一会儿,它又再次尖叫,“我什么时候和你绑定了?我没有和你绑定啊!”
万界珠检查来检查去,发现自已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和这个凡人绑定了,它飘到禹同尘面前。
它想解除绑定,但是解除不了,万界珠快崩溃了。
“你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啊?也没有灵力啊!”
万界珠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只得接受现实。
它试着联系众神之庭,然而发现,联系不上。
又试着联系冥都,还是联系不上。
万界珠快哭了,他该不会被神晔尊神忘记了吧?
禹同尘环着手,淡淡道:“发完疯了?”
“发完……”刚说出两个字,万界珠就住了口,“我才没有发疯!”
禹同尘两指将它夹住,“再问一次,你是什么东西,不说就把你磨成药粉。”
挣脱不开,万界珠只能接受命运,“我是个神物,有很强大的能力。”
“比如?”禹同尘闻言,眉梢微挑。
“穿梭时空,防御。”
“哦。”禹同尘兴致缺缺,将它扔开,“叫什么?”
“小界。”这还是尊后给它取的名字。
“为什么撞我?”
“我说了啊,我不是故意的,我一到这里就发现我把你撞晕了。”万界珠声音里有些心虚,“我后来也用灵力把你唤醒了的。”
“灵力?”
万界珠没应声。
禹同尘长指一戳,威胁道:“说。”
“就是,我会法术。”被威胁了,万界珠将屋子里桌面的那套茶具腾空。
“起死回生,会吗?”
“不会,你想什么呢?即便是神明也不能妄加干预生死。”就算是会,也不能告诉你,不然以后被扔进神罚殿的就是它了。
“从哪儿来的?”
万界珠磨蹭了一会儿,收到对方的目光威胁了后才道:“不能说,泄露天机对你对我都不好,不要有那么多的好奇心行吗?”
禹同尘冷呵了一声,子不语怪力乱神,他不信有鬼怪神明,但眼前这颗可以说话的珠子让他不得不信。
确认了对方不能给自已带来威胁,禹同尘屈指将万界珠弹开,去整理草药,“一边待着,别烦我。”
“唉,你能不能解开和我的绑定?”它还有任务的啊!
“不能,我连所谓的绑定是何都不知,如何能解开?”禹同尘头也不回。
万界珠又飘到他身前,“那怎么办?”
禹同尘觉得这颗笨珠子蠢得没眼看了,“你问我?”
万界珠自闭了,却在这时收到了璃幽的传音,“认他为宿主,让他帮你完成任务。”
“为什么?”
“别问为什么,以后你就知道了,我还要忙。”
璃幽话落,万界珠怎么也联系不上她了。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禹同尘没理它,自顾自忙着自已的事情。
万界珠继续念叨:“宿主,你想不想长生?想不想学法术?想不想飞天遁地?”
“不想。”这珠子给他的感觉有些熟悉,就是不知道这股熟悉感从何而来了。
万界珠:……

这让它怎么继续忽悠下去,他怎么一点都不配合啊?
“宿主,你有什么愿望吗?我可以帮你实现哦~”
没人应声。
“或者说宿主,你想要变得富有吗?我也可以帮你实现哦~”
还是没人应声。
“宿主,你倒是回我呀!”
又是无人应声。
万界珠飘到他面前,晃啊晃,“宿主,你理我一下。”
禹同尘将簸箕上的草药端出去晾晒。
今日阳光很好,晾晒药材最为合适。
万界珠气愤地转身就跑,但是十丈范围外,它动不了了。
啊啊啊!烦死了!
臭璃幽冥主,说话只说一半!
万界珠又飘过来,去烦禹同尘。
“宿主~”
“宿主~~”
“宿主~宿主!”
禹同尘捏住它,“想让我做什么?我身上没有你想要的。”
权力,财力,他都不缺,它提的东西不足以打动他。
至于长生?照样无趣,一个人的长生,太枯燥了。
飞天遁地?算了吧,还不如挖草药来得有趣。
“还有,别叫我宿主。”
“可是你和我绑定了啊。”
“你所求为何?”禹同尘瞥向它,随意在手中抛了抛。
“就是,想让你帮我做个任务。”被抛来抛去,万界珠有点晕,但也不敢有怨言,毕竟惹恼他的话它的任务就做不成了。
“嗯?”
“保护个人,让她无病无灾到自然老死。”
“我拒绝。”禹同尘将它扔开。
“你并没有足以打动我的筹码。”
万界珠无话可说了。
怎么有人什么也不要的啊?就没有什么能诱惑到他的东西吗?
万界珠直接躺在屋顶上晒太阳了,它看了看任务对象的位置,一瞬间又支愣起来了。
我不就山,山来就我,哈哈哈!
任务对象在往这边来的路上了。
好的,先躺一会儿再说。
禹同尘看了眼它,继续忙自已手上的事。
傍晚,子苓扶着腰从药田里回来,“师父,草我都除完了。”
“嗯,去收药材。”
子苓闻言,皱着脸去收药材。
“公子,饭做好了!”京墨从厨房出来,喊道。
“嗯。”禹同尘闻言,提步走进餐房。
“京墨,来帮我收药材!”子苓在外面喊道。
“不帮!”京墨扭头就走,谁叫他上次把自已的菜弄掉了。
京墨把饭菜端上桌后,搬了个小凳子,在一旁扒饭。
“公子,厨房里没有肉了,米粮也快没了,我明日出谷去采购一番。”
“嗯,自已去拿银子。”
“好的公子。”
待子苓回来,京墨已经吃饱了。
“京墨,我的饭呢?你该不会又没给我留饭吧?”子苓幽怨道。
“锅里,自已去拿,吃完洗碗。”京墨说完,去烧热水了。
子苓闻言,欢快地跑进厨房里。
禹同尘将碗筷收进厨房,就回屋看医书了。
“宿主,宿主~”万界珠又从屋顶上飘下来。
“说。”
“你帮我做任务,我带你去其他世界怎么样?体验万种人生哦~”
“不怎么样。”
人生地不熟,不去。
“那你想要什么嘛?只要我能办到,我都可以给你找来。”
“不世医书,有吗?”禹同尘挑了挑烛芯,问。
“也不是不可以,那我给你找来你可以做任务吗?”
“先找来。”禹同尘将它推开,“你挡住我的烛火了。”
万界珠闻言,跑到角落,去翻自已空间里的东西,最终权衡了一番,找出了一本《疑难杂经》。
“宿主,你看看。”
万界珠将医书甩在了禹同尘的桌上,语气颇有些神气。
烛火一晃,禹同尘放下手中的医书,拿起那本《疑难杂经》。
确实是他没看过的医书,禹同尘来了兴趣。
正看得入神,手中的书便消失了。
“宿主,你答不答应帮我做任务啊?答应了的话这本医书就是你的了。”
禹同尘将桌子上之前放下的那本医书继续拿起来看,沉默不语。
“那一本不够,两本可以吗?”
禹同尘翻了一页书。
“三本行了吧?”
万界珠观察他的神色,还是不为所动。
“五本?”
又是翻书声。
“十本!不能再多啦!”
“护谁?”在万界珠咬牙准备说二十本的时候,禹同尘终于出声了。
“她过段时间会过来,你后面就会知道了,她不是坏人,不会让你做伤天害理的事的!”
“你怎么知道我有能力相护他人?我只是个穷郎中。”禹同尘淡淡道。
“有人,啊呸,有神说你可以啊,她骗我又没好处。”
“哦。”禹同尘将它捏住,“我的医书呢?”
“给你给你!不许食言啊!”
五本医书整整齐齐落在桌面上。
“你要是不干我就收回去,先给五本。”
禹同尘将方才看过的《疑难杂经》拿过来,悠然道:“一言既出,便没有反悔的道理。”
万界珠松了一口气,他终于同意了,幸好还有点想要的,不然它得磨到什么时候啊?
禹同尘曲指将它弹开,“一边去,又挡我光了。”
万界珠:……又被嫌弃了。
“宿主,你可以在心里和我说话的,有人在你就这么和我说话,会被人认为是疯子的。”
也幸亏现在这里没人。
“我还不至于那么蠢。”禹同尘翻了一页书,“你别说话了,吵。”
“哦。”
他又嫌弃它,和臭墨麒麟一样讨厌。
已是深秋,清晨霜露重,山谷中雾气四弥,风拂过,冷得人打颤。
京墨赶着马车出了谷。
禹同尘背上药篓,出去采药。
“师父,要不要我和您一起去?”子苓问。
“不用,你将晒好的药材整理进药柜里。”
“好的。”
“宿主,我知道哪里有人参哦,要不要我告诉你?”
“随你。”
万界珠:……他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你东南方向二十丈处,有棵一百五十年份的人参。”
禹同尘闻言,慢悠悠往那边走,还真的挖出了一棵人参,年份也对。
“还算有点用。”
“那当然,我都说我是神物了。”
将近正午,一辆朴素的马车驶进山谷,随后一个水红衣衫的丫鬟掀开帘子跳下来,车夫拿出脚凳,接着丫鬟从马车里扶出一个女子。
女子一袭碧落衣裙,雪肤玉颜,明目清眸,眉不画而翠,纤腰不盈握,皓腕凝霜雪,气质清幽,但眉目间带着点病色。
女子下车后,那车夫便驱车离开,半点不带迟疑。
那丫鬟瞪了一眼远去的马车,欲要说些什么,便被女子按住了手。
她摇了摇头。
丫鬟只能将话咽下,去敲门,“禹神医在吗?”
丫鬟连喊了几声,子苓才出来开门,“谁啊?”
“我们来找禹神医。”
“师父出去了,不在。”
“那可知他何时会回来?”女子上前问道。
“回姑娘,应当快了。”
子苓话落,禹同尘的声音便响起,“何事?”
万界珠见到了女子,兴奋地在她面前飘来飘去。
但她看不见它。
禹同尘看了眼它,又去打量那女子。

四目相对时,禹同尘眸光微动,先一步移开视线。
“进来吧。”将背篓扔给子苓,禹同尘走在前面,“过会儿将这人参炮制了。”
“好的师父。”
子苓提住药篓,有些不解地挠了挠头,师父怎么这次不问人家生了什么病就将人放进去啊?
舒时与跟着禹同尘的脚步进了院子,百潼在身后扛着一个大箱子亦步亦趋跟着舒时与。
子苓见状张大了嘴巴,她力气那么大的吗?那个箱子一看重量就不轻。
万界珠激动得在舒时与面前翻滚。
嗷嗷嗷,尊神尊神!
京墨早已回来,见有客来,便去端了壶茶过来。
禹同尘看了一眼京墨倒出的茶,道:“换姜黄茶。”
舒时与闻言,抬眸去看他,眸光带了些许暖意,“多谢。”
禹同尘没应声。
京墨不由得又看了眼禹同尘,公子有点奇怪,以前待客不都是用这种茶吗?
舒时与将袖子中的鲤鱼纹血玉佩拿出来,“我外祖父与我说,若我将此玉佩拿出,神医便知道了。”
“我名舒时与。”
话刚落,舒时与忍不住喉间的痒意掩唇咳了起来,咳嗽声无力又绵长。
禹同尘低眸,待她咳完,上前为她把了脉,过了一会儿道:“先天不足,脉虚浮,气短,体虚寒,湿气重。”
“还有胎毒,活到现在也是不容易。”
“在这儿住两年,我为你调理,身体好了后便算是还了你外祖父的情了。”
舒时与微微仰头,“胎毒能否解?”
“可。”
“那解了毒我还能活几年?”
“养得好的话虽然比不得常人健康,但活到四五十岁不是问题。”
“将之前其他大夫给你开的药停掉。”
舒时与握着椅子的手收紧,“好。”
“真的?!”百潼忍不住出声询问。
“我师父从不说没有把握的话!”见百潼质疑,子苓生气道,“既然你们来治病,肯定是……”
“子苓,噤声。”禹同尘睨了眼他。
子苓不说话了,但表情依旧气愤。
“太好了小姐,终于有个大夫不说你解了毒活不过一年了!”
“咳咳……”舒时与眉目间带着倦色,长途跋涉已经让她疲惫不堪了。
她这病恹恹的身子就是这样,变天吹风都会病倒,这一路来的颠簸让她身心俱疲。
禹同尘看了眼她,“京墨,去安排客房。”
“是,公子。”
舒时与看向百潼,百潼会意,将一个浅碧色缎绣兰花荷包交到舒时与手上。
舒时与将荷包递给京墨,“这是我们主仆二人这两年的食宿费,还有我的诊费。”
京墨没接,去看禹同尘。
禹同尘呷了口茶,“收下吧。”
京墨闻言才收下那鼓鼓囊囊的荷包,入手沉甸甸的。
“舒姑娘随我来,我名京墨。”
舒时与将手收回来,点点头,在转身时揉了揉手腕。
“子苓,待会儿京墨回来后让他午饭做得清淡些,今日胃口不佳。”
“哦好!”子苓闻言点点头。
禹同尘将目光从那碧落身影上收回来,将杯中茶水喝完后回了屋子。
坐于桌前,禹同尘挽了袖子,研墨。
“你说的保护对象便是她?”
“对呀对呀,她身体有点弱,你将她治好,保护她不意外死亡便算是完成任务了!”万界珠飘到禹同尘面前。
禹同尘腾出手将它丢开,“再妨碍我视线,任务不做了。”
这身子何止是有点弱。
“好嘛。”万界珠委委屈屈地飘到一旁。
“你的意思是她可能会出意外?”
“嗯,对呀,暗算,陷害什么的。”
禹同尘沉默了一会儿,“做任务可以,我派人保护她,但我不出神医谷。”
万界珠有些抓狂,“那你在她寿终正寝的时候去找她一趟行吗?”
“嗯。”
到时它将尊神的灵魂碎片牵引过来就行了,再用医书诱惑宿主和它去下一个世界。
它真聪明!
万界珠松了口气,唉,让他做个任务好难啊。
研好墨后,禹同尘开始写药方,写完后推开门,去药房抓药。
百潼将带来的东西归置好后,出门,正好碰到了京墨,“请问可有热水?”
“灶间刚烧了,你若是想取热水可以去取。”
“可否指一下路?”百潼有些尴尬。
“我正好要去厨房,便一起吧,怎么称呼?”
“我叫百潼。”
“知道了,过会儿便用午膳了,姑娘记住。”
“好。”
百潼点头,取了热水为舒时与擦身后守着舒时与睡下。
不一会儿,有人来敲门。
舒时与睡得沉,百潼没有吵醒她,轻手轻脚去开门。
敲门的是京墨,“用饭了。”
“那个,不好意思啊,我们小姐睡着了,她鲜少能入眠,我晚些时候再去厨房另做一份可以吗?”
京墨点点头,“好,那打扰了,厨房你随意用。”
反正厨房很大,灶台也多,给她们用一个也没事。
禹同尘正在餐房等着,见京墨过来,看向他。
京墨复述了一遍百潼的话。
禹同尘顿了一下,拿起筷子,“留一份在锅里热着。”
京墨又忍不住看了一眼禹同尘,公子转性了?
往常有病人也不见这么关心,开了药方说了医嘱之后没有大事就不管了。
今天这意思还是等着人过来一同用膳的。
“看我做什么?还不回去?”
“哦哦好!”京墨闻言,快速跑进厨房将饭菜放进锅里,然后回来扒饭。
万界珠在禹同尘身旁无聊地飘来飘去,然后决定飘去找舒时与。
西厢房中,百潼守在舒时与床前,隔一段时间便去看一眼她。
舒时与睡梦中还时不时难受得咳两声。
小姐经常睡着睡着便热起来了,从前在府里便是这般。
一连看了两次,舒时与没有发热,百潼才稍稍放下心来。
万界珠飘到舒时与床前,快心疼死了。
尊神好可怜啊!这十六年来天天把药当饭吃,还治不好!
就是可惜有限制在它不能用灵力帮她治疗,不然她很快就能好!
百潼放松得还是早了,不一会儿舒时与身子便发热了起来,百潼摸了摸她的额头,着急忙慌开门出去。
“宿主宿主!任务对象生病了,你快来!”万界珠不由得大喊。
在药房的禹同尘四处看了看,不见那白珠子,猜测它应当是跑去了舒时与那儿。
开了门,便见百潼着急忙慌跑来,“禹神医,我家小姐发热了!”
每次发热,都得烧上几日才能退下去,小姐本就体弱,养都养不回来。

“走吧。”禹同尘将药箱提起,大步走在前面。
进了屋子,禹同尘看向落后半步的百潼,“手。”
“啊?”
“把脉。”
“哦哦!”百潼赶紧将舒时与的手从被子中拿出来。
禹同尘的手指搭上她的脉。
“疲劳过度,风邪入体,积咳已久。”
“咳……咳咳……”难受着的舒时与皱起眉,咳嗽密了起来。
“冒犯。”禹同尘见她咳得难受,微微扯开她的衣襟,从药箱中拿出银针,在她的天突穴和檀中穴等处各扎了一针。
之后,又扶着她的肩膀让她侧身,在她的风池穴等穴位也扎上针,手法又快又准。
“笔墨。”见子苓过来,禹同尘道。
子苓赶忙将笔墨递上。
“扶着她,别让她乱动压到针。”
百潼上去扶着舒时与。
禹同尘抓着纸笔走到桌上开药方,写好后递到子苓面前,“去熬药。”
他又去将针拔了,掀开舒时与的眼皮看了看。
“过会儿便退热了。”
做完一切,他将被子给她拉上,随后坐在房间内的桌子上继续写东西。
“药膳,会熬吗?”禹同尘边写边问。
“会的。”
“去熬。”禹同尘将药膳方子递给百潼。
百潼看了看舒时与,“劳烦神医多照顾我家小姐了。”
待人走了,禹同尘将目光落在舒时与的脸上,一会儿后收回。
“笨珠子,过来。”他在心中念道。
“我不叫笨珠子,我有名字,叫小界!”嘴上嚷着,万界珠飘到禹同尘面前。
“你说你是神物,那么像她这种先天不足你能治吗?”
“不能,我不能用灵力干涉小世界内的事情,危及任务对象生死之事除外。”
“她是什么身份?”
“丞相舒严的嫡长女,但不受宠,母亲早亡,在继母手下讨生活。”
“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不能说。”
“咳咳……”舒时与又小声咳了起来。
“娘亲……”病弱的她在梦中呓语,声音也轻得像是快要消散了一般。
“别走……”
禹同尘走到她床前,垂眸看着她不安地颤动着长睫,站了一会儿。
孱弱的人儿纤长白皙的手指揪紧被子,手背上青筋清晰可见。
她常年服药,身上倒是没有不好闻的药味,而是有股淡淡的兰花香。
“宿主,你在想什么?”万界珠有种不好的预感。
“想疗方。”
禹同尘重新回到桌子上,又在写着什么。
三声有规律的敲门声响起,禹同尘起身去开门。
“公子,下雨了,药田中的药苗是否要用油纸遮一遮?”
“遮吧,去库房取炭来,谷中深秋雨夜湿冷,再去催一催子苓的药。”
“是。”
“等等。”
京墨回头。
“灶中的饭菜过会儿你和子苓用了吧,别放凉了。”
“哦,好。”
将窗户关好,禹同尘又去看了一番舒时与的情况。
手背贴上她的额头,已经退热了。
“娘亲,别走……”女子伸手抓住他的手,软滑的脸颊贴上他的手心。
刚退热,她的脸颊还带着病态的红。
禹同尘欲伸回手,却触碰到了她眼角落下的泪。
他顿了顿,手指拭去她的泪,迟疑了一会儿,不甚熟练地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背。
“没看出来你还挺温柔的啊。”万界珠出声道。
禹同尘没理它,缓慢而有规律地安抚着床上不安的人。
他自已也不知道他竟会有这么一面。
待人睡熟了,禹同尘才将手收回,负在身后。
百潼端着药回来。
“已经退热了,叫醒她,给她喂药。若是还有精神,便让她喝药粥,没精神让她睡精神了再喝。”
说完禹同尘提着药箱走了出去。
连廊外,秋雨绵绵,不见远山,寒气丝丝缕缕钻入人的衣袍。
“公子,京中来信了。”京墨走过来,带着一个信封。
禹同尘随手将药箱递给他,接过信封。
关上门,禹同尘将信拿出来,看完后将其点燃,火光映照出他脸上惯有的淡漠。
怎么感觉它这个宿主有种大佬的气质?万界珠有些疑惑。
禹同尘又去了药房,配置解舒时与体内胎毒的解药。
将药材细致地研磨成粉,禹同尘精准控制着每一味药材的用量。
即将入夜,舒时与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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