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BG男生子文by蒸包上笼
蒸包上笼  发于:2025年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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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令川不希望她为难,先站起来道:“我请幼臻带我参观一下。”
“这里是不开放区域。”冷冰冰的话语打回来,周沅离才说,“我想我们还没正式见过。我是周沅离。”
“秦令川。我想幼臻一定跟你介绍过我了。在伦敦我们也打过照面。”
“我知道,你是住在隔壁民宿的客人。”
“我很喜欢这里的流苏树。”秦令川说着,看了一眼幼臻。她正低着头。
周沅离道:“不好意思,非工作时间这里是不允许其他人进入的。请您回去早点休息。”
秦令川也就不再坚持,只转头对幼臻说道:“晚安。”
幼臻看起来有点懵:“晚安。”
等到秦令川的身影消失不见,周沅离才冷着脸走到秋千旁,看了眼方才两个人坐过的地方,问道:“你在干什么?配料室谁都不能进,你想泄密吗?”
“瞧你说的,我能糊涂到那种程度吗?他想来看看,我就带他转一圈而已。”
“他想看,你就让他看?”周沅离锁定她的眼睛,徐徐沉声,“他想亲,你就让他亲?”
幼臻也恼了,这人不分青红皂白就给她定罪:“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让他亲了?你发什么火?不过就是跟我们的客人聊聊天,有那么罪不可赦吗?”
周沅离“呵”了一声:“白天收了那头狗熊,早就被传得到处都是了。你就是恨嫁也别这么不挑吧?”
“你说得好像我很随便一样!”幼臻的声音也高起来。
周沅离被堵回来,他是在担心她,她怎么听不出来,要是被员工看到传扬出去,在这种传统的小镇,两个月后秦令川走了,受伤害的只有她。
幼臻开始了就停不下来:“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的私事?从小训练我如何成为一个像姐姐那样的人,还不够吗?我不能自己认识其他男人是吗?”
幼臻如何靠在秦令川的怀里,他瞧得一清二楚。他也是男人,一个男人看自己喜欢的女人是什么样的眼神,他心知肚明。他尤其不喜欢秦令川那种运筹帷幄的自信。
“那好,你跟我说,他刚才在跟你说什么,他到这里来是什么目的。模特这种职业,是可以天天待在屋子里不出来?要不就是去市区神神秘秘?”
幼臻双手抱胸,呈现防御姿态:“人家爱怎样怎样,你也管太多了吧。”
周沅离:“行!我是管不了你了,夏姑姑也管不着你是吧?”
“切,你总是用姑姑来压我!”幼臻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又愤愤道,“你问我跟他谈什么?当然是谈生意。夏氏亏损这么多,姐姐又不在,他能注资!”
秦令川自昨晚回来,就一直有些不舒服。腹内闷痛让他索性早早起来办公。
陶北在一旁瞧着,有些不太对劲,他从没这么难受过。
冷汗涔涔,秦令川将领带解开,一手按压腹部仍难以缓解。
一个不好的念头开始旋转。
“东家,昨天你跟那夏小姐,做过什么没有?”
这话让他有些恼火,陶北是觉得幼臻会那么随便,还是他会那么随便?
“我们在谈生意,注入资金,25%的股权就到手了。”
陶北越看越不对劲,还是拿出黄医生交代的仪器,要给他检查。
而仪器反应对应的解释几乎让他吓得跳起来。
秦令川躺在床上,看着陶北这副大惊小怪的样子,恨铁不成钢道:“它显示什么?”
陶北结结巴巴:“胎胎胎气震、震动……”
秦令川微微抬起上半身:“胎气?”
这个从未在他的生活里出现过的词语。
陶北看着东家的神色,也很是古怪。
秦令川不习惯别人触碰,那些冰冷的仪器贴在身体上,让他很不舒服。
腹中传来一阵从未感知过的动静,难道这是——
“胎动?”秦令川突然抓住陶北的手腕,冷汗顺着锋利的下颌滴下,他引着对方的手按向自己绷紧的腹肌,凹陷的锁骨随着急促呼吸起伏,“有东西在踢打。”
陶北脑瓜子嗡嗡的。
秦令川的脸色冰冷到极点:“怎么可能,我只是亲了她一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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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的评论区[可怜],虽然我也不太爱在作话里说话哈哈哈哈
不过从这个点击来看,我知道你们爱看啥了[狗头][亲亲]

第14章 假孕 每逢阴雨天,都会腹痛。
秦令川的体质非常特殊,这也是让他愤恨自己出身的原因。他的父亲因为自卑,才找一堆女人给自己生孩子,以证明自己不是异类。然而,却把这样的体质遗传给了他。
男人能怀孕本就是滑天下之大稽,只接吻就怀孕可真是骇人听闻。
陶北对着说明书照本宣科念道:“应激引发的激素紊乱,在男子真正动情后产生的类似假孕的反应。每逢阴雨天,都会腹痛。”
他看着床上浑身紧绷的男人,日光从落地窗斜切进来,在秦令川腹肌投下波浪状阴影。
这还是他认识的冷血霸总吗,这一副情不自禁的模样比他发火还吓人。
秦令川渐渐有些懂了:像是隧道通车一样,第一次打通了关窍,身体会引发一系列的反应,好让自己做好准备。
“不是接吻,我只是亲了亲她的额头。”秦令川别过脸去,还在体会着从未体验过的感情,“她什么都不知道。”
陶北倒也放下几分心来:“那就好,不是真的怀孕。”
秦令川徐徐沉声:“那怎么能缓解?”
“两种方式。第一,就是真的怀孕。”
秦令川截断他:“怎么可能?”
“第二。”陶北叹口气,“经过以t 往实验,必须要心爱之人陪在身边,温柔地爱抚,才能缓解。”
那岂不就是只有一种方式。
“不过东家,你别太担心,头胎之后就跟其他普通体质的人一样,不会痛了。”
呵,上天是公平的?
要用这种方式守住他的初吻,守男德?
秦令川疲惫地闭上眼,虽然陶北面无表情地在跟他科普知识,但他总是听出一股调侃的语调来。
秦令川起身,拿出了那条项链。
是母亲留给未来儿媳妇的。
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他也更加印证自己的内心。
该挑个什么样的时候送给她呢,要不,就过生日的时候?
还是下次见她的时候?
他将项链放到衣兜中,真想现在就去找她。
陶北踌躇问道:“东家,您准备跟夏小姐……”
秦令川点点头:“你先去把今日的情况告诉黄医生。”
陶北前脚出门,后脚幼臻就奔了上来。
她前额的碎发都飞起来,整个人毛茸茸的。
秦令川习惯性地报之以微笑,却见她脸上挂着泪痕。
幼臻站定,凄凉无措地看着他,仍是心存希冀问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秦令川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竟很乖顺,像只等待主人回家的大狗狗,听到她说的,有点丧气又遗憾地问道:“你都知道了?”
“是,你的目的我都知道了。”
“我就不该让陶北知道,这个大嘴巴坏我好事。”他捏紧西装外套口袋里的项链,演练着怎样才能在惊喜被破坏的情况下,更有情调地向她表白。
他故意岔开话题?
秦令川的笑容凝固了,她的脸色不对。
“很好玩是吗?秦氏的掌舵人,身家上亿的贵公子,夏氏最有力的竞争对手,放着豪宅别墅不住,跑到山野小镇跟我这种平凡的丫头玩起过家家。”
幼臻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男模?看着我为你沉沦,为你倾倒,为你着迷,你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这件事,他的确理亏。
“为什么我几次三番问你,你都不告诉我实情?为什么我昨天问你,你都不说?”
秦令川右手始终放在口袋里,握着那枚项链。
“幼臻,昨晚我们坐在秋千上,我是告诉过你的。可是后来……”秦令川略一停顿,字斟句酌,“后来你睡着了。是,没有再告诉你一次,是我的不对。昨天你问我的时候,我说过今天会把全部的事情都告诉你。”
幼臻冷眼望他,笑容里满是凉意:“昨天不能说,今天就能说了?今天是什么了不起的日子吗?是谁家要求婚还是结婚,能耽误您这么大事?”
话都被她说了,秦令川找不到缝隙开口。
她向来伶牙俐齿,却从不知她咄咄逼人。
秦令川将手拿出来,看来今天不是个好时机了,他得先解决眼前的危机:“我对你,不是一朝一夕的兴趣,我们来日方长,我总觉得,往后会有很多机会可以告诉你。”
“来日方长?你觉得,我们还有未来吗?”她的眼眸里一瞬间有好多种情绪,来不及抓住具体是哪一种。
秦令川措手不及:“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只是红着眼望他。
“幼臻,我一开始的确是带着目的接近夏家,但我没想到我遇见你。我承认,我栽了,栽在你手里。”
幼臻昂起头,倔强陈词:“我可不觉得我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您这样的花花公子浪子回头。”
“什么叫花花公子,浪子回头?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一个人吗?”
幼臻一时被他的气势吓住了,她越发委屈,强撑的眼泪终于滴落下来:“你还凶我?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你还要跟我发脾气。你也不用再演了,把你的好演技都应付夏家嫡系的人吧。”
“还是说……你真正的目标是姐姐,我只是你先拿来练手的工具?”幼臻随口一说,听起来锥心刻骨,他既莫名其妙又冤枉,却无从否认。
真话掺着假话说,前半句话是对的,后半句话却是错得离谱。
秦令川败下阵来:“那你明白告诉我,到底是因为我骗你你更生气,还是我的身份你更生气?”
“都是!”幼臻失望透顶,“你利用了我,那天你出现在我门前,是早就调查研究好了我的脾性,刻意接近,好套取商业信息的。”
两个人都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保持着礼貌的距离对立。
幼臻看见了他要拿不拿的那个精致的小盒子。又是什么她没听说过的奢侈品牌吗?
她干脆替他拿过来,一把扔到他身上:“在你眼里,我也不过就是可以用这种贵重礼物收买的女人罢了。”
“你不是!夏幼臻,听我说话!”她这样否认他的人格,秦令川的怒意蠢蠢欲动。
“这段时间你对我好,也只是为了你的商业帝国。只需要动动手指头就能毁掉整个夏家的人,还跟我谈感情?”
随着她连珠炮似的追问,腹中的疼痛越发叫嚣。
这反而提醒了他,秦令川拉住她的双手,微俯身与她平视,耐心重新聚拢:“对不起,是我不对。不过,能不能先认真听我说几句话?”
幼臻非常认真,像个好好听课的小学生:“那你就把实情都告诉我。”
秦令川犹豫了,目前他知道了生父的身份,但还没想好,要不要认他。
大概率,是不认的。
他不想把她卷进来,更不想夏家的人,知道他有了软肋,以此要挟。
若是要认,他再告诉她;若是不认,就当没这回事,也就不必告诉她了。
她期待的就是那一丝犹豫,这样她就更狠下心摆脱他,可他真的犹豫了,她是那么伤心。
幼臻流泪深深望着他,万千情绪:“我还以为,我真的恋爱了……”
瑾玉和陶北在院子里听到内间越发激烈的争吵,一时不知道该出去劝劝还是当透明人不存在才好。
听到开门声,二人才迎上去。
瑾玉看了秦令川一眼,立即去追幼臻。
“幼臻姐,你们怎么了?秦总铁青着脸,你们吵架了吗?我听陶北说,他今天不是准备要跟你……”
“秦总?你也知道了?”
瑾玉点点头:“是啊,周师哥和你姑姑向我们所有人都公开了他的身份,说我们要有骨气!”说完,瑾玉还握了下拳,作出义愤填膺的气势来。
幼臻一抹眼泪,拽起瑾玉的手:“瑾玉,是不是好朋友?”
“当然啊,我就你一个朋友。不过……”
幼臻:“那好,什么都别说了,放你一天假,不用上班了,跟我去玩。”
瑾玉:“玩?玩什么?”
幼臻:“怎么疯怎么玩,把死男人都扔到脑后去吧。”
屋内——
秦令川从地上捡起底朝天的项链盒子,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陶北作死地开口:“东家,我就说了嘛,您每次只要靠近幼臻小姐,准得受伤,皮肉伤完了心伤。”
秦令川望着两个女生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就像有什么从心底抽离。
幼臻和瑾玉两个人从过山车、KTV、按摩、火锅一直到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通通体验了个遍。
悲催的是,幼臻出来得急,手机钱包都没带,全是瑾玉付的钱。
第二天一大早,两个人醒来已经是十一点多,瑾玉不干了:“老板姐姐,你知道昨天花了多少钱?整整我一个月的工资欸。呐,赔我。”
二人嬉笑打闹着回到小院,仿佛昨天的事情全然忘记了。
院墙下,一人西装革履,孑然站着,与这满架蔷薇极不相称。
幼臻就当没看见,与他擦肩而过,直往里走。
秦令川抬臂挡住她:“我找了你一天都不到,手机关机,我很担心。”
幼臻目视前方:“那你现在看见我,可以走了。”
她看起来逆来顺受,实则冷漠至极,连一丝一毫的情绪都吝啬给他。
瑾玉一把推开秦令川,挡在幼臻身前:“干什么?资本家有两个臭钱了不起啊,随便玩弄女生感情是吗?幼臻姐,别理他,我们走!”
秦令川留着半个身位跟在她们后面,就在幼臻要跨进大门时,秦令川忽然单手拽住她,往旁边漆黑的长廊走去。
幼臻甩不脱他,朝后看了瑾玉一眼。瑾玉也立即追上去,秦令川直接从内插住铁门,隔绝了瑾玉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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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结束回忆杀[让我康康]

瑾玉怕幼臻吃亏,赶紧回头去叫人。
秦令川将幼臻靠在墙上,用极平和的语气,近乎是低三下四地对她说道:“我把一切都向你解释清楚,好不好?”
“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你那天,不是都承认了吗?”
秦令川语速加快:“我一开始是带着目的接近你,但我来到这儿,还有另外的事情要做。”
幼臻:“目的不纯的真情还叫真情吗?”
“你还是不相信我?”
秦令川发现,他拿眼前的女人毫无办法t ,从前学的那些如何拿下女人的招数一点都发挥不出来,他无奈地摊了下手:“幼臻,你一定要用这样的态度对我么?”
“是,我本来就该是这样的态度对你。希望您能尽快调整。”
秦令川忽然将她限制在双臂之间,手背青筋暴起,骨节分明,紧绷着脸。
铁门被砰砰撞击,门外显然有人在尝试开门。
幼臻慌乱地拒绝:“你放开我,被人看见怎么办。”
秦令川用力按住她,一手抚正她的脸,珍宝一般捧在掌心,大声道:“别管他们!我要你看着我。”
幼臻视死如归:“你这是做什么?发脾气吗?上次你就是这样堵我的口,你是气我这么快发现了你的身份,你的任务还没完成;还是气我不再受你的骗,伤了您那高贵的自尊?”
幼臻避开他的目光,秦令川抬起她的下巴,强硬地要她直视着自己:“幼臻,我要你只看着我。”
像是催眠一样,幼臻顺着他的话动作,他的眼眸里,倒映着她,深情与痛苦都是那么真切。
他也与她一样,饱受折磨?
秦令川再一次地请求她,握在她肩膀的手微微用力:“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好吗,幼臻?”
幼臻极慢地点了下头。
捕捉到她的动作,秦令川问道:“听得到我说话吗?”
他的眼里也只有她一个人,荒芜的心境逐渐蔓延生长出蓬勃的热情与温柔。
“听清楚我说了什么,好么,幼臻?”
幼臻再次点了下头,他抚在她脸庞的手轻柔地摩挲,将满腔爱意与信任都浓缩在一句话里:“我对你,是认真的。”
幼臻茫然地看着他,秦令川放低姿态,吻上了她。
幼臻闭上眼睛,脑中一片空白,抓紧他前襟的手攀上他宽阔肩膀,然后十指在他后颈相扣,软在他怀中。
从惊吓、迷惘,到沉溺,幼臻也知道,她沉沦了。明知道眼前人,昨天还是她的死对头,但这一刻,她的眼中只有他。
众生皆草木,唯你是青山。
意乱情迷。
铁门终于被撞开了,第一眼看到的是周沅离。
他立即上去把秦令川推开:“请注意你的举止。”
秦令川整了整袖口,睨着周沅离——又是这个人,每次都是他插在中间。
看来,他们之间的战争,已经避免不了了。
夏家,父爱,幼臻,他全都要!
瑾玉上前想去拉过幼臻,但秦令川的低气压像是开了结界,她不敢跨进那个圈。
她小声道:“幼臻姐,幼臻姐?快跑呀,你傻了么?”
幼臻看看门外,视线从周沅离脸上划过,又看看秦令川,往瑾玉那边挪了一小步。
瑾玉赶紧抓过她的手,揽着她的肩出去。
相似的场景,相似的走廊,相似的禁锢。
她跟三个月前一样,还是不太会接吻。
甚至,被亲得有点懵。
于是就开始关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
比如,墙为什么这么白,天花板有两条线好像不太平行,秦令川的胸针真好看……
终于,她听见秦令川问她:“这个吻的感觉,和那天的一样吗?”
幼臻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掌心,她不能在这个时候耽于美色、犯糊涂。
“姐夫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好!姐夫!
秦令川反倒被气笑了:“一定要这么称呼是吧?”
“你不是硬要让我承认是妹妹,那我就只能这么称呼你了。”幼臻觑着他极为难看的脸色,挑衅般,极暧昧地掠开他鬓角碎发,“你看你们男人呐,就是既要又要还要。我说我是幼臻,你又不高兴。”
她凑近他耳边低声道:“你是我姐夫,我们就更不可能了。”
见他脸色更阴郁些,她反倒更亲狎:“我和师哥的情谊,不是任何人能替代的。”
“你在骗人。”从他松开她后,看着夏幼臻眼里闪烁的泪光,他就又没忍住。
秦令川低哑地苦笑,眼底泛着水泽:“你在跟我赌气是不是?你还在气我之前骗了你,是不是!”
“我现在没有那么多精力去气之前和你的事。”
秦令川不满:“那就是错认了你的姐姐,你在报复我!”
“不是!”
幼臻自己都没察觉,她的身体在轻轻颤抖,但目光却不饶人地毫不退让,语言上也半步不肯输。
即使是那夜喝了酒,他的吻也是轻柔的,体贴的,抚慰的。
全然不同这次强势的迫切,他爆发的占有欲,对于她不信任的恼火,他只是在发泄。
他这样疯狂的掠夺,无非是他对姐姐爱重,她就更加伤心。
秦令川嘴角坠下:“不管你是夏幼臻也好,夏若真也好,你真觉得你的周师哥不会做伤害你、伤害夏家的事,对吗?”
“我相信他,我也喜欢他,这不是掺杂了利益纠葛的股份和秘方能干涉的。”
秦令川重重点头:“好,那就祝你们,早生贵子。”
他终于全然放开了她,高跟鞋的咔哒声响,在木地板上格外明显。
幼臻一路快跑回房间,终于再也承受不住,扑在床上失声痛哭。
她从小敬重、仰赖的师哥,背叛了她,甚至,将她带回家的时候,就隐藏着这样的一个目的。
她没有办法,终究还是孤身一人了。
秦令川依旧不甘地站在原地,迟迟不肯离去。
走廊的另一头,阴影重重下,周沅离沉着脸,如同钉住。
老刘问他:“少爷,你不上去揍他一顿?”
周沅离推下眼镜,不甚在意:“真要背叛你的人,你拦都拦不住。”
天还未大亮,秦令川坐在床头往孕腹上缠着绷带。
自三天前,两个人不欢而散,谁也没再跟谁说句话。
他朝下看着,似乎有些明显地鼓出来了。
腹部松软的轮廓在晨光氤氲中显得格外刺目。
他有些记不起从前自己人鱼线的纹路,相似的位置倒是被另一纹路占据,向耻骨蜿蜒而下。
他咬着牙将固定扣又收紧一格,突然袭来的反胃感让手指失控,偏了半寸,在皮肤上抓出道红痕。
陶北看着镜子里反射他后背沁出的冷汗,着实不认同:“东家,这样您会受不了的。”
她最喜欢他的腹肌了,说是‘堪称艺术品’。
他第一次让她摸的时候,是因为她在刷其他男模腹肌的视频,他不叫看,说他也有。
隆起的弧度在强力束缚下,勉强维持平坦的假象。
再瞒一些时候吧,让她少看几个月自己丑陋的样子。
再说,在外面,挺着个孕肚去视察工作,他怎么服人。
身材走样带来的羞耻感在清晨最显著的生理反应下,更肆无忌惮地蔓延。
将肚子束平,他再调整腹带位置,将滑落的弹性布料重新向上提拉至肋骨下方,这个经过反复试验找到的位置既能最大限度压平腹部曲线,又不会过分压迫胀痛的胃部。
肚子里的东西,他既想当个宝贝似的藏起来,又希望拿到夏幼臻面前去炫耀。
背后的门忽然吱呀一声开了,秦令川下意识抓起衬衫罩住勒出棱角的腹带边缘,喉结滚动,将“别看我”三个字硬生生咽下。
来人却不是她,老态龙钟地咳了一声。
秦令川将衬衫随意一甩,继续将尼龙搭扣摁紧。
周擎岳就拄着拐棍儿站在门口,周沅离在一旁扶着。
下一秒,秦令川赶紧将外套穿好,压低眉头:“爷爷怎么没敲门就进来了,我正在换衣服呢。”
他还以为是管家谁的,并未在意。
周擎岳上前,直接扯过他的外套:“让我看看你的肚子。”
秦令川一手格挡:“干什么!”
一见他的反应,周擎岳心中有数。他显然是有备而来,并不执著于拿到什么证据,两手覆在拐杖龙头:“好!好啊,我的好孙子居然以男子之身怀孕了,你、你可真是好得很呐。”
秦令川目色空茫,半虚不实地朝向周沅离,周沅离竟看出一股犀利,只听他不动声色开口:“爷爷知道了,这件事孙儿还没有向您提起,是我的不对。我向来身体底子好,如今胎象安稳,不耽误什么事。”
周沅离头一次被他的气势震慑一瞬,秦令川方才站起来时,蜜色晨光里,还颇有一种谪仙之姿,然而转瞬就是冰峰锐利,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缓缓冒出来:
大哥就是大哥。
周擎岳的心理准备显然没做足,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你的意思是,你非但怀了,你还打算生下来?”
秦令川颔首,站得笔直。
周沅离面不改色:“大哥,这怎么能行呢,您可是未婚先孕呢。”
周擎岳的表情逐渐裂开:“我绝对不允许周家发生这样的事情。要生,也得有名分地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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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你这么紧张他? 大不了把孩子生在那儿……
陶北在一旁看着周沅离这副假正经的模样,丝毫掩饰不住自己的鄙视。
要不是他从中作梗,东家上次至于大动胎气么。
老爷子缓了口气,由周沅t 离体贴地扶他坐下:“我知道这孩子是谁的。她现在,已经是你的弟媳了,这样的丑闻,绝对不能传出来。”
“爷爷!”话到口边,秦令川戛然而止。现在还不能公开幼臻的身份,在解决掉周沅离之前,他得确保她的安全。
周家家风向来如此,从他父亲那辈就是这样。若只是为了一个女人,还则罢了,毕竟不论及婚嫁,老爷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可真的有了孩子,又为了这事争起来,幼臻的处境,恐怕会很艰难。
“爷爷!孩子是幼臻的。”但是,他也不能让人乱栽赃。
“哦?不是若真,是幼臻的?你不是,跟若真订婚的么?”老爷子有点被弄糊涂了。
周沅离随着老爷子的情绪,脸上也跟着变化。
“罢罢罢,既如此,事情还好办一些。如今幼臻已死,你腹中的孩子是遗腹子,不管怎么样,都得先给它个名分。”
周沅离也附和:“是啊大哥。”
接着,周擎岳就说出了真正的来意:“这样吧,长幼有序,你二弟订婚前,得先把你的事操办。我出面,你和黎家那丫头的事赶紧定下来。”
老爷子说完就准备要走,他不是来商量的。
秦令川几步上前,接替周沅离扶过他,有些刚强道:“爷爷,周家现在也不需要联姻才能巩固势力吧。我之前既然与夏家有婚约,不管是姐姐也好,妹妹也好,总不能还不到半年,就又跟别人订婚吧。让外人知道了,说咱们拿婚姻大事当儿戏,不是更不利于周家声誉吗?”
老爷子好面子,这几句话倒是说到他心坎儿里去了。
“那么,你的意思是,该怎么办呢?”
秦令川那股反胃感上来了,一拳顶住唇角,略平复一下,若无其事道:“总之我向您保证,这孩子出生前,绝不会没人认,绝不是私生子就是了。”
“你怎么保证?你能再活生生把那夏幼臻变出来?再说,你这几个月,又怎么熬哟。身边没个体己的人儿照顾,自讨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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