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元文,依旧是女主不陪生不下来的设定:
世界一:(已完成)强取豪夺·以身入饵,却最终沦陷的卧底霸总 vs. 一直以为男主喜欢姐姐·绝不承认孩子是自己的·钓系美人
世界二:(已完成)前男友他小叔怀了我的崽:一款很精神的男妈妈,会一边生一边叽里咕噜骂人
鱼塘炸了的海后 vs. 嘴比命硬·苦求名分的黑皮拳王
世界三:(已完成)一心求死的夫产科主任·高冷眼镜御姐 vs. 年下·一米九双开门·修炼成精的垃圾场弃犬
世界四:(爆更中)前夫怀了我的崽/先离后爱/狗血失忆梗
他的“前妻”跟我有一样的爱好?——改掉!
“前妻”喜欢这样式的家具? ——换掉!
前夫怀了“她”的崽? ——打掉!
世界五:民国赘婿 vs.金丝雀大小姐
世界六:待定……
食用指南:
1.BG男生子,非女尊,非GB。
2.除第一个世界外,顺序可能会变,会新增世界设定~
内容标签: 生子 幻想空间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爽文 先婚后爱
主角:夏幼臻 秦令川
一句话简介:虐男文学
立意:事在人为
原创网址:
她是想报复他,但没想过害他至此。
雷雨夜黑暗的小巷,被十几个黑衣人围殴,后面还追着讨债的店主。
夏幼臻撑伞站在巷口,望着他的脸,不由想起第一次见面时的印象。
这人约莫二十七八岁,一眼望去白面温润,可深邃的眉弓和薄唇,莫名透着一股傲气冷情,这两种不同的气质揉合在同一个人身上,愈发多了几分神秘迷人。
后来才发现,是她识人不清,秦令川冷血、狠戾,不择手段,根本不是外在风度绅士、矜贵公子的模样。
此时被人拳拳到肉,趴在地上一手牢牢护着肚子,像是猛兽翻卷的肚皮,是唯一的弱点。
黑色城堡里养大的少爷,什么时候流落街头,被从前可以轻易踩在脚下的人如此践踏。
他的手下人怎么一个也不见,是因为失明走散了吗?
幼臻克制不住内心的冲动,上前去挥开众人,替他付了钱。
黑衣人一看是她,了然地退下。
雷电交加,腹中绞痛不息,秦令川也实在没有力气去管是谁好心收留他这个流浪汉,任凭人扶着到了一处屋檐下。
男人身材高大,腰背精健紧实,最初,可是以男模的身份接近她的。
黑衬衣被雨水打湿,领口大开,紧贴在身上,倒更衬出他线条性感的肌肉。
幼臻扶他很是费了些力。
到了新租的房子,借着灯光,幼臻才看清,他的肩头一直在流血。
书卷俊脸上也有几处细小的伤口。
秦令川听见脚步声走进旁边一间屋子,又快步走出来,接着便是瓶瓶罐罐和金属碰撞的声音。
幼臻轻车熟路要去扯开他的衬衫,秦令川趁机一把抓住了她。
发梢一直在滴水,秦令川警惕开口:“你是谁?”
女子挣开他的手,继续将衬衣领口撕扯到肩部,她先止血,再将创口周围清洗,最后缝针。
她不说话,秦令川也不逼她,越发随着她的动作心跳加速。
这收线的手法深得夏姑姑真传,他幼时练功时常受伤,夏姑姑给他缝针收线极为轻巧。
而这独门秘技,只传本家人。
最初看不见的时候,他都没有这般落差苦恼,医生说是药物所致的暂时失明,他有耐心。可现在,他一秒都不想等,急于看看眼前人的模样。
秦令川再次按住她的手:“这是哪里?”
幼臻只好停下动作,拿过手机打了几个字,然后语音播报出来:
【这里很安全,他们不会来找你,你先在这里住着。】
毫无感情的人机读音回荡在空旷的室内,带着些微的回音,像她的手一样冰冷。
秦令川:“你为什么不说话?”
人机:【嗓子坏了,说不了话。】
“为什么救我?”
他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任何声音响起。
看来,她不想回答的问题,连打字都不肯。
幼臻继续缝针,秦令川忽然将头转过来,与她鼻息相闻,轻声在她耳侧说道:“你是夏家的人?”
他在试探她,幼臻不理,只将最后一针用力穿过。
秦令川果然闷哼一声,却并不计较,旋即眉头舒展,淡笑道:“你跟一个人很像,我若做了什么事惹到她,她一定要报复回来。”
顿了顿,幼臻还是用手机问了出来:【那个人是谁?】
秦令川笑意更深:“是我的爱人。”
幼臻的手机差点滑落。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准确来说,是秦令川没有再发问,他颓然无力地靠坐床上,一手死死按着腹部。
幼臻也察觉到了异常,人机读音响起:【还有哪里痛?腹部也受伤了吗?】
秦令川缓缓摇头:“没事。除了肩膀没有其他外伤,腹痛是老毛病了,一到雷雨天就这样。”
幼臻不禁皱眉,三个月前可没听说他有这毛病。
秦令川听她没有进一步动作,有些失落,从前在学校,她就对中医很感兴趣,自学了不少知识。
只要把个脉,就知道他为何会腹痛。
幼臻垂下目光,视线停顿在他垂落一旁的另一只手上。
以前牵手的时候,印象中他的指骨很漂亮,手掌宽大温暖,喜欢将她整只手都握紧在手心,微微用力,满满安全感。
男人里很少这么细皮嫩肉的,可现在,细密的疤痕像是海岩上的荆棘,掌心几处厚茧,似乎是重劳力留下的。
幼臻不动声色转开目光,收拾起医药箱,到旁边屋子去了。
秦令川耳力极佳,雷声渐远,屋子里死一般寂静。
半夜,她从噩梦中惊醒。
她又梦到了姑姑和姐姐,梦到她们惨死的模样,只是站在血泊中的人模糊不清。
客厅传来异响,幼臻立即掀起被子出去。
椅子被撞翻了一个,听到开门声,秦令川满是歉意地朝那个方向转身:“抱歉,吵醒你了。”
手机读音传来:【你要做什么,怎么不开灯?】
旋即反应过来,他现在看不见,开不开灯有什么区别,顿时内心升起一股愧疚。
秦令川却毫不在意:“我想去下卫生间。”
她开了灯,过去扶住他,却见他的手臂和大腿都被撞出了淤青。
幼臻扶着他小心避开桌椅,到了卫生间门口,秦令川侧脸转向她:“你回去睡吧,我记得路了,待会儿可以自己回去。”
幼臻没出声,只是松了手。
雨停了,窗外倒是有很好的月光。
幼臻坐在客厅等,本以为他很快就会出来,可她听见了干呕的声音。
他是怎么了,难道昨天街上吃的东西不干净?
幼臻等得睡意朦胧,秦令川才缓缓出来,贴着墙壁摸索。
幼臻立刻起身扶住他,秦令川没料到她还在,足下一顿,内心的冲动再也不能抑制,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突然的靠近,满怀都是他的气息,幼臻差点失声惊呼。
人机的冰冷再次将气氛降到零点:【你干什么?】
秦令川倒紧张起来,手也不知该放t 哪里才好:“小七!是不是你?”
她一出现,他就有这种感觉,相爱的人,仅仅是彼此靠近就能认出。
她是幼臻!
只是,他不敢相信,幼臻还活着?
不仅如此,还重新回到他身边,此刻握着她的手,不禁微微颤抖。
她的手小,手指却修长,从前握过那么多次,他不会认错。
只是,他拿不准幼臻对他现在是什么感觉,不敢贸然相认。
而且,幼臻从来是不喷香水的,她向往自然,从不肯用这些人工香料。然而现在,身旁的女子身上却散发出浓郁的香水味。
【你认错人了,放开我!】
本该是情绪激动的一句话,被人机读得倒像是半推半就。
秦令川不放,反而把腰收得更近:“你为什么救我,又不与我相认?你还在生我的气,是不是?”
最后几个字,幼臻竟听出了一丝委屈,她在心底嘲笑自己,怎么可能。
秦令川无奈解释:“夏家的事,即使没有我,也会有别人。兼并购并不是一件坏事,等品牌发展起来,能将夏家的产品流传下去,才是有用的。”
幼臻冷笑,秦令川大举低价收购夏家产业,趁人之危,还好意思冠冕堂皇。
他以男模的身份接近她,其实是秦家的掌舵人。
将人玩弄于鼓掌,霸占别人的一切以后,还能作出如此深情模样,她可真佩服他的无耻。
幼臻大力将他推开,秦令川没想到她在这种时候会拿出格斗的技巧来,猝不及防,腹侧撞到桌角,险些跌倒在地。
幼臻下意识要去扶,往他腹部瞥了一眼,又止住了步伐。
“幼臻,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是不是?不然你不会关心我,照顾我……”
他唤了称呼,他是在试探?
幼臻从容不迫地望着他,既然今朝入虎穴,她必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连经历背景都一概修改过,怎么会叫他一两句话就炸出真名。
【我说过你认错人了。】
房间里静得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秦令川从怀中掏出一物,往虚空中递出:“你别多想,我只是想说,谢谢你救了我。”
幼臻低头一看,是一枚精致的项链。
是秦令川在她生日时送过的。
只是后来,二人彻底闹翻,她又把项链丢回去了。
他居然记得,还一直贴身带着?
手机:【我不是为了这些身外之物。】
她不接,秦令川的手尴尬悬在半空。
好一阵,他才摸索着放到桌面:“你向来气性长得很。我知道你当然不是图这些,不过,请你收下。”
幼臻看着他,手指飞快打字:【请不要拿我和那位幼臻小姐作比较,不要把我当作她的替身,幼臻小姐知道了也会不高兴的。等你眼睛好了,自然会看见我是谁。】
读音落,幼臻便跑回房间,反锁上了门。
失明的无助在这个时刻被无限放大,他不知道她在哪个方位,也不知道她脸上是什么表情,他有好多话想说,最后也只是干瘪化成两个字:“……抱歉。”
秦令川站在原地,世界一片黑暗,有些嫉妒起三个月前的自己——他们曾经,那么相爱过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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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文撒花~
预收《渣女为帝》可以康康~
慕玖做夏国太女时,曾轻薄过桑国三皇子,彼时正在她朝做人质。
一年后,夏国便被桑国灭了,亲手送她去做阶下囚的,正是被她摸过手、亲过脸、扯过腰带的三皇子。
三皇子衣带渐宽,在龙椅上艰难生产时,被慕玖里应外合,复国称帝。
朝臣们天天嚷着皇家要开枝散叶,国师与凤君同一天生产,不敢让人知道他腹中是陛下的骨肉,咬着彩缎独自在观星楼忍痛。
忠犬暗卫挺着肚子,跪在地上服侍同样身怀六甲的侧君泡脚。
避难时遇见的教书先生,和优伶宫中的头牌小生,还在等着慕玖想起他们,给一个名分。
后宫三千人,皆为了她的一句话活着:
我是喜欢他,可我从没有停止过爱你啊~
食用指南:女尊后宫男生子修罗场
街对面的茶馆,二楼雅间,可以一览无余地观察到这间出租屋。
幼臻尝了一口茉莉清香,师哥周沅离坐在她对面,单手扶了下眼镜,镜片后一双运筹帷幄的眼睛看着她:“昨天晚上你居然那么快就过去了,我还以为,总得让兄弟们多打他几下出出气。”
幼臻不以为意:“那么大的雨,我还嫌冷呢。在路边看你们演戏?”
周沅离提醒她:“他没察觉出什么来吧?”
脑海中闪回‘小七’这个称呼,幼臻否认:“没有,他一直在试探。”
周沅离坐端正了,伸手过来按住她的茶杯:“幼臻,你要记得,对待仇人,永远不要心软。”
幼臻转回视线看着他,半晌,才笑笑:“那是自然。”
周沅离得了她的肯定,又变回那副自矜的模样:“夏家的产业只要还在他手里,他早晚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趁他现在眼盲,是最好的博取信任、打入内部的机会。”
对面的窗帘拉开了,周沅离嘲讽地摆摆手:“你去吧,这窗帘就是为你开的。”
幼臻正要起身,周沅离忽然拉住她,扬眉:“等等,你拿我的衣服给他穿?”
幼臻看了眼对面身着白衬衫的男人,居高临下道:“那我屋里又没有男人衣服。”
周沅离玩味地看着她:“小九,我的衣服可是不随便借人的。”
他将掌心一摊,等着收钱。
幼臻好气又好笑在他手心拍了一巴掌:“葛朗台啊你。”
幼臻拎着蔬菜水果下楼,还没走到对面,察觉各角落多了些生面孔。虽然都是便衣,但她能看出,他们是监视着什么。
她一时不能判定,这伙人是冲她来的,还是冲秦令川来的。
她到了巷口,转个弯,往回走,并没有人跟上来。
看来,是冲秦令川来的了。
不是师哥的人,八成是黎老板的人。
居然来得那么快!
她的计划被打乱了,她得先去找人帮忙。
室内突然的光亮变化,对秦令川来说并没有区别。昨晚他慢慢摸索回到房间,睡不安稳,腹中闹腾,心里也不知如何把握跟她相处的分寸。
天刚蒙蒙亮,他就听见房门响。
秦令川朝床头摸手机,手指先触到一条链状物。
他摸了摸形状,是他送给幼臻的那条,项链曾被他握在掌中把玩过很多次,他对每一件小装饰都了如指掌。
她还是不肯要……
秦令川立刻起身,开门的一瞬,又不知该如何称呼,或许‘小七’这个称呼还是太亲昵了?
只有上次意乱情迷之时,他才动情地喊过她这个名字。
她不肯认,也情有可原。
只好小心翼翼问道:“你……你在吗?”
没有人回答。
他贴着墙壁摸到隔壁的门,是开着的——她走了?
一股巨大的懊悔压在心头。
昨晚,怎么就那么克制不住,她不想承认,就不要逼她嘛。
她走了,自己如今看不见,要到哪里去找她,他不能接受再失去她一次。
秦令川摸着往回走,墙边被撞倒的椅子已经放归原位。他左手护在肚子前,有一张桌子的高度刚好会撞到小腹,他得格外小心。
摸了一会儿,总算是摸到了,桌角触感软和,并无棱角。他顺着桌边摸了一圈儿,又回去摸那把椅子——也是一样的手感。
屋里所有的家具全都贴上了防撞条。
心头暖意夹杂着酸涩,她还是那么体贴细心,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为他做事。
他来来回回走,尽快适应这间屋子的布局。
不大一会儿,门铃响了。
秦令川立即从厨房去开门,他不希望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是个处处需要照顾的男人。
临到门口,他刹住脚步,如果是幼臻,那么她有钥匙,不会按门铃的。
他返回藏了把菜刀,将门打开一条缝。
果然,汹涌而进的,是一股杀意。
五六个黑衣人将门大力撞开,劈头就打。秦令川听声辨位,先越过两人,随即在感受到一阵风划过时,果断出手。
他很快放倒两人,又接一招,刀背一挡,果然,发出了器械碰撞的声音。
他们都带了武器。
剧烈打斗下,肩头的伤怕是又裂开了。腹中虽说不如昨晚那般难熬,仍是余痛隐隐。
在三四人的围剿下,渐渐落了下风。
他能感受到身侧又冲上来一人,可已然来不及躲避。
正准备要挨上一刀,旁边的人忽然哎哟一声倒地,幼臻用伞柄准确击中了那人的后腰。
“秦令川!小心背后!”
秦令川立即俯身避过背后偷袭,旋即抱住那人的腰甩了出去。
来人“哎哟”一片,躺在地上爬不起身。
情急之下,幼臻喊出了声。
秦令川欣喜上前抱住她:“幼臻!是你!这次,看你还怎么不承认?”
既然暴露了,也就不用再麻烦。幼臻用力推开他的肩,t 直接了当:“我说过了,请你不要再开这种玩笑。”
秦令川后退一步闷哼,翻开领口一瞧,伤口果然裂开,怕是得重新缝针。
可他仍握住她的一只手:“你不是哑巴?你的声音和她一样,还说不是?”
幼臻顾及他的伤,手腕拧了一下没挣开,也就没再用力推,任由他握着。
“我可没说我是哑巴,我说的是嗓子坏了,现在又好了。世界上声音相像之人众多,不要再把我认成她了。”
她的语速越快,语气越硬。
秦令川慌地把手放开:“好,好。对不起,我不会再犯这种错误。”
发现她不在时的心慌还没完全压制下去,只要她能留在他身边,他不会急于逼迫她承认。
秦令川喃喃道:“你回来就好!我醒来没见到你,还以为……”
幼臻把手中的蔬菜和雨伞往桌子上一放,冷声道:“我只是出去买菜。”
楼道内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门外又涌上来十几个人,秦令川往幼臻的方向靠近,不动声色护在她身前。
“东家!是属下来迟了!”秦令川一听是陶北的声音,放松了警惕。
“秦令川?!”幼臻忙搀住身侧体力不支的男人,陶北也连忙上前架住。
手下将黑衣人全部制伏,带出门外。
“东家,是属下无能,黄医生在会馆等着了,咱们先去把伤口包扎,再把眼睛治好。”
幼臻正在想,她该找个什么理由跟着他一起去会馆,就见秦令川靠坐沙发,摇了摇头:“不用,我就在这儿。等养好了伤,再回去。你请黄医生到这里来就是。”
幼臻听他这么说,就去拿医药箱。
陶北看了眼客厅,有些嫌弃:“在这儿怎么能行?先不说这地方小,缝针连支吗啡都没有。”
秦令川已经极为配合地脱下了左边袖子:“一点小伤,用什么吗啡。”
陶北还是不放心:“那……我留下来照顾你,若真小姐一个人,能行吗?”
秦令川皱眉:“你,叫她什么?”
若真小姐?
夏幼臻的双胞胎姐姐,二人同时在场时,为了避免名称混淆,底下人各自以名、而非姓氏称呼。
陶北不是不认识幼臻,怎么会……
“她是若真小姐呀,怎么了吗,东家?”
幼臻这时出来了,秦令川挥挥手让陶北离开。
陶北会意,只是说道:“那我把附近的安防布置好,不会打扰你和……夏小姐的。”
陶北自认为聪明地换了个称呼。
秦令川下颌紧绷,难道他真的认错了人?
声音、技能、感觉,都和幼臻一模一样,不是她又是谁?
幼臻以为他是紧张,声音里总算掺杂了一丝人类的情绪:“你放心,我手快些。”
针刺进去的时候,秦令川还是不受控地一颤。
幼臻看着他额前鬓发的冷汗,手下更放轻放稳了些。
收线后,秦令川呼了口气。
白衬衣被血洇渍了一片,鲜红得刺眼。幼臻欲拿件干净衣服给他换,想起是师哥的,大抵还有独属于师哥的味道,冷淡地看了一眼沙发上的男人,没出声。
秦令川抿唇道:“你拿针,比拿刀狠。”
幼臻半蹲在他身前,仰头给他擦汗:“很疼吗?”
秦令川轻笑:“没事,不疼。”
幼臻却有些犹豫,本以为趁机随他回到会馆,尽快开始调查事情的真相。他怎么倒好像一点儿也不着急,会馆不忙吗?
他还派了人在周围盯着她的行踪,她就是想与师哥联系都不方便。
秦令川有心缓和气氛,问她:“买了些什么?”
幼臻起身,走了四步,传来塑料袋摩擦声。
返回时,是走了五步。秦令川心里暗自记下,双手忽然被塞了几样物什。
“你们男人用的,剃须刀。”幼臻顿了顿,声音低了些,“右手是祛疤膏,你自己估计着抹吧。”
右手掌心收紧,秦令川嘴角提了提。
接下来的几天,幼臻每天不定时出去,她要摸清有几个人跟着她,该怎么甩掉。
晚饭前回来时,她带了排骨给秦令川补身体。
一进门,抽油烟机就响着。秦令川戴着围裙,居然在切菜。
他身量高大,宽肩窄腰,戴着她这小围裙着实有股子违和。
她还没走到厨房门口,秦令川就知道是她:“回来了?”
幼臻:“你,在做饭?”
“是啊,哪能顿顿让你给我做。稍等一下,还有一个菜马上就好。”
幼臻走到他身边,他的手指上有几个长短深浅不一的新伤口。
她看着锅里的菜,是她从前爱吃的。
秦令川声音里满是满足的笑意:“饿了吧?”
幼臻忽然无声冷笑,走回客厅。
夏幼臻,你还没学会吗?这个男人,一开始就是用这种招数把你骗得团团转,不要再被这种廉价的示好所感动。
要记得自己的任务。
他对自己好,不过是因为把她当成了姐姐。
他看不见,陶北是能看见的,她比计划中的提前透露给陶北他们东家的所在,就是多一个人证证明自己是夏若真。
死的不是她幼臻,秦令川很不甘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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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篇预收~《虐男文主角找上门了》[狗头][哈哈大笑]
咕咕是虐男生子文专业户,日更两万,月月全勤。
她在文里设定了男主们孕期,胎数,生产时长、难易程度,然后,她坑了……
被心机女拽下神坛的高岭之花,一胎四宝带球跑了;
黑皮糙汉呲牙咧嘴:“快更新!你在老子要生的时候卡文,老子在床上疼了三个月了!”
被徒弟渣了的清冷师尊强忍闷哼,双腕被铁链束缚,开口求她让崽子快点下来;
咕咕稍微让男主舒服了点,读者们取收、负分评论、避雷,一套丝滑小连招。
没办法,为了日两毛的收益,咕咕只能把他们写死。
阴郁吸血鬼挺着孕肚,卑微求她往死里虐,只求一线存活的希望;
冷血暴君把折子砸了一地,全城通缉她去牢里码字;
咕咕怒而清空存稿箱,删库跑路。
美美睡了一整觉起来,一开门——
男主们从书里穿出来,个个大着肚子站在她门口……
第3章 未婚妻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秦令川摸索着把最后一个菜端上桌,碗底有些烫,幼臻一次都没来帮忙,就坐在那儿,看着他来来回回、一趟一趟。
知道她一定在看着自己,秦令川刻意显示出熟练和灵活,越是如此,脚下绊倒的纸箱倒地声就越突兀。
还是没有听到她的声音,秦令川心中越发沉下去。
指尖触碰到桌角,顺着边沿往前滑动。
一格一格,一寸一寸……
幼臻随意捧在碗边的手,就要与他肌肤相触。
她骤然缩了手,悄声把碗拿得远了些。
秦令川没摸到什么,又往她的座位上空探去。
幼臻小心起身,扶住椅子把手,不让地面摩擦出声,始终与他保持着半掌的距离。
连呼吸都放轻,气息都压抑。
就在秦令川的手即将要离开桌面的一瞬间,幼臻将那盘茭瓜虾仁送到他手下,就势挥到了地上。
陶瓷碎裂的声音炸响,秦令川脚下一顿,第一反应先去抓住身前的人。
“你……你在啊?”
虾仁滚了一地,呵,姐姐最不爱吃这道菜,她怎么可能让这道菜留在桌上。
“怎么又不说话了?是哪道菜掉在地上了?”
幼臻躲开他的触碰,不屑一顾:“茭瓜虾仁,吃饭吧,吃完再收拾。”
秦令川悻悻然收回手,少见地露出一丝懵懂表情:“口味……变了么?”
幼臻扯扯嘴角:“我最不喜欢虾仁的味道了。”
秦令川没再说什么,摸到椅子坐下,低头默默用餐。
刚没吃几口,陶北的电话打来了。
关于夏家的事,股东们想提前商议。
他虽看不见,这一场外地的重要会议却不能不参加。
黎老板做东,在幼臻看起来,无非是熊狮狼鹰瓜分羔羊的尸体。
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实在不放心。从前二人并肩走路,秦令川喜欢稍稍走前一点,牵着她的手,做她的引路人;现在,他有意无意地落后她半个身位,总要让她在触手可及的范围内,才安心。
虽说有随行的保镖,陶北也是特种兵特招的,不会出什么事,他总不放心,生怕一眨眼,幼臻就又不见了。
幼臻当然愿意。以免叫他觉出端倪,她还是矜持道:“那么,我是以什么身份跟着你呢?”
她在跟他要名分?
秦令川心跳快了几拍:“如果你不介意,先保持原来的身份可以么,你是我的未……”
许多事情依然悬而未决,但他想尽快领证、办婚礼,他想让她尽快成为秦太太。
但他知道不能急,订婚宴上她说了那样的话,宴会之后又发生了许多事,他不能太逼她。
幼臻深邃地看着秦令川眼睛蒙着的那一圈纱布:“原来的身份?”
秦令川大量持股夏家产业,她们现在算是他的下属?
要像陶北那t 样称呼他为‘东家’?
是靠他这位资本家施舍的牛马?
这个问题倒提醒了秦令川,黎老板向来对夏家虎视眈眈,还是先不要让幼臻露面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