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孕出逃后,清冷世子为我折腰by大头丫
大头丫  发于:2025年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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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嫡之路本就艰难,我不能因为这不确定的因素,而让鸢儿步入到危险之中。”
“所以,当时我……”
“你自诩能算无遗策,可是如今呢!阿鸢又在何处!”
沈元州听着他的解释,心里闪过一丝复杂。
他理解谢晋的处境,身处高位,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何况,庆国公当时势力很大,如今,虽然已经被谢晋他们斗倒了,可其中定然是凶险万分的。
可是他更心疼姜鸢。
不说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光是一个陌生人,也会觉得她不容易。
他质问道:“那你为何不与阿鸢明说?”
“阿鸢通情达理,若你明说自己的难处,她又岂会不理解?”
“她何曾愿意与我说话!”
话音刚落,谢晋浑身颤抖,悔恨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
他看向那堆血肉,眼神变得坚定而疯狂。
“鸢儿,等事情水落石出,无论你是生是死,我都会来陪你。”
“一条命而已,若你不在了,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
“到时候,我们两人在地府之中,再来纠缠吧,生生世世,你别想躲开我!”
闻言,沈元州彻底破防了,“谢晋,你凭什么如此对她!”
他猛地冲上前,一把揪住谢晋的衣领,双眼通红,“你凭什么还要纠缠她!”
“难道死了……死了你都不愿意放过她吗!”
谢晋被他揪着衣领,却纹丝不动,只是死死地盯着沈元州。
他眼神偏执,带着强烈的占有欲。
“我爱她。”他一字一句,如同宣誓一般,“她是我的!”
“她是你的?”
沈元州哈哈大笑起来,眼泪都快笑出来了,那笑声带着无尽的悲凉和嘲讽。
“她是你的,可你连她不能吃核桃酥都不知道!”
谢晋愣住,眼神里带着困惑,“你在胡说什么?”
眉头微微皱起,不解地看着沈元州,“鸢儿她明明最爱吃核桃酥了。”
闻言,沈元州脸上的嘲讽更甚。
他看着谢晋,就像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
声音越发冰冷起来,“谢晋啊谢晋。”
“我跟你讲一个故事吧,你想听吗?你敢听吗?”
不等谢晋的回答,他自顾自地又继续说道:“在姜鸢还小的时候,我给她带了核桃酥。”
“她吃了之后,浑身起红疹,差点喘不过气!”
“后来……”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她就再也没有吃过核桃酥了!”
谢晋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
不可能!
这不可能!
他反手猛地一把揪住沈元州的衣领,双眼猩红,状若疯狂。
“你胡说!”
他嘶吼着,似乎在验证自己的才是对的,“鸢儿那么喜欢吃甜食!怎么会不爱吃核桃酥!”
“沈元州,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
沈元州被他揪着,却突然顿住了。
他看着谢晋那副震惊又疯狂的模样,先是愣住,紧接着,像是听到了全世界最可笑的事情,猛地放声狂笑起来。
那笑声带着无尽的嘲讽和悲哀,“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指着谢晋,嘲讽道,“谢晋,你竟然说核桃酥是甜的!”

第139章 你从来都不愿意给她
沈元州的心中闪过了一丝冷意,“谢晋,或许真的是我错得太过于离谱了,以至于我甚至真的想把阿鸢交给你!”
谢晋瞬间炸毛了,一双眼睛漆黑难测,“你又凭什么说这种话?”
“当初,是你自己放弃了她,最不能说这话的人就是你!”
沈元州微微一怔,眼里突然闪过无尽的悲痛,几乎自言自语道:“确实,我们两个都没有资格。”
他眼里闪过愤怒,直勾勾地看向他,“谢晋,但凡那你有一丝留意,就该清楚,这核桃酥并不是甜的!”
“当真是可笑之极啊,竟然说是甜的,这明明是咸的!”
“不,你说谎!鸢儿亲口跟我说的,这是甜的!”
谢晋眼里深处有着不可置信,他不信,阿鸢又在骗他!
闻言,沈元州眼里真的闪过了一丝疑惑,两人关系很好吗?
不然为何姜鸢说什么,谢晋信什么?
可两人分明是强取豪夺的关系,“谢晋,若是你真的爱姜鸢,就该对她上心几分!”
“核桃酥是甜的,你不知道!阿鸢怀有身孕,你也不知道!”
“不是,你到底能知道什么?”
沈元州越说心里疑惑越深,自然地,心中的气就更加的火大了。
“若是你不相信,尽管可以去尝尝看,你就知道核桃酥到底是甜的还是咸的了!”
谢晋的心随着他的话上上下下的浮动着,仿佛落到了深海之中,落不下去,又浮不上来!
总之,心里闷得难受。
心念一动,皆是姜鸢的一颦一笑!
他猛地推开沈元州,转身冲着门外吩咐道:“去买核桃酥!”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执拗和疯狂。
这核桃酥定是甜的!
一定是沈元州的战术!
在心理上面压迫他!
门口守着的黑甲卫从未见过他们家主子这副模样,吓得一哆嗦,赶紧应声。
“是!属下这就去!”
说完,立刻飞快地跑了出去。
此地不宜久留!
沈元州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他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谢晋,你以为你不知道的只是这两件事情吗?”
谢晋眼里闪过浓浓的疑惑,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他眉头紧锁,心头那股不安越发强烈。
沈元州冷哼。
“虽然你与姜鸢是青梅竹马,但我与姜鸢难道就不是吗?”谢晋反驳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她五岁入谢府,我们相处的时间并不短!只不过,她一直把我当哥哥,从未有过其他想法罢了!”
他对姜鸢的事情一直很上心,他自认为了解她。
只不过,姜鸢一直不愿意对他信任,所以,两个人渐行渐远。
后来又发生了那件事,他们的隔阂更大了,几乎到了无法弥补的地步。
他每每想要弥补,但鸢儿总是拒他于千里之外!
做过的事情,他或许会后悔,可唯独这件事情,他不会后悔!
若不是没有这件事情,他与姜鸢之间怎么可能有如今的局面?
死后,即使是下地狱,他也认了!
可今生,他只想与姜鸢在一起,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不管动用什么手段。
谢晋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沈元州眼底情绪翻涌复杂,他懒得与谢晋争辩这些显而易见的事实。
因为再怎么争辩,谢晋都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可他不轻易放过谢晋,直接继续说道:“阿鸢以前有一头很美的头发,很顺很黑亮,她喜欢极了。可现在你看看,她的头发变成了什么样?”
干枯,毛躁,甚至有些发黄,完全失了往日的光泽。
沈元州猛地推开窗户,冷风灌了进来,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
他看向远方,那里树木依旧茂盛,一如当年。
他深吸一口气,又继续说道:“阿鸢很喜欢红色,也喜欢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她衣柜里最多的就是红色的衣裙,各式各样的红。可她现在呢,打扮成什么样了?”
姜鸢现在穿的衣服料子虽然不错,但款式老气横秋,颜色也尽是些素净的不像话的,头上更别提什么首饰了,光秃秃的,哪里还有半分当年明艳张扬的模样。
那根本不是一个年轻姑娘会有的打扮!
谢晋的拳头猛地握紧,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心底深处那股莫名的恐惧再次翻涌,鸢儿明明是端庄贤淑的,怎么会喜欢那些……那些俗物!
他固执地认为,那些鲜亮的颜色和繁复的首饰,都是俗气的。
沈元州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谢晋,你可真是不懂女子。这世上,哪有女子不爱美的。”
他顿了顿,语气更冷了几分。
“阿鸢没有打扮,一则是因为谢芝。”
沈元州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的怒火,“但凡她有任何好点儿的东西,谢芝都要抢!”
“就算是一个红色的珠花也要抢!”
“二则是因为你!女为悦己者容,她在盼着你厌恶她!彻底厌弃她!”
“哦,对了。”
沈元州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神冰冷地刺向谢晋。
“那个被抢的珠花,阿鸢还找你要过公道。可你是怎么说的?你还记得吗?”
“你当时说:不过一朵珠花而已,也值得你抢?”
“然后,你又送给了她一对更名贵的和田玉手镯,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大方,特别会处理事情?”
他逼近一步,气势凌人:“谢晋,难道你还不明白吗?阿鸢要的根本不是那朵红色的珠花,也不是什么和田玉手镯!她要的是公平!是她在谢府之中,能够喘息的一席之地!”
“可是这些,你从来都不愿意给她!”
“她只好在我这儿能够喘息,可你怎么做的?你嫉妒我,但凡与我有牵扯的东西,你好像就失去了理智一般!”
“你可知道,谢芝就因为看破了这些,她在背地里欺负了阿鸢多少次?”
“你呢?可曾有一次帮过她!”
“谢晋,我有时候真的不明白,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你真的这么忌惮我的存在吗?”

沈元州胸口有些微微滞涩,那股郁气堵得他难受。
他闭了闭眼,又继续说道:“谢晋,为何你总是不愿意给她一份最基本的安全感!久而久之,阿鸢又如何敢在你面前诉说心事?何况,当时的你心高气傲,一心只想要建功立业,哪里看得到她小小的挣扎!”
谢晋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尖锐的疼痛蔓延开来,只淡淡反问道:“我不应该忌惮?”
闻言,沈元州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仿佛在看一个怪物一般,“谢晋,你当真是一个疯子!”
谢晋神色越发淡了起来,“你说过了,我不是疯子,我是一只疯狗,咬到了人绝对不松口,直到吞入腹中!”
他语气淡淡的,看向沈元州的眼神之中,另有其他深意!
沈元州微微一怔,突然觉得很是胸闷,他觉得自己真的是难以跟谢晋沟通!
只好低着头闭口不言了!
话虽如此,谢晋却一点都不开心,只握紧了拳头,神色悲痛,脑海中一直弥漫着姜鸢曾经说过的话,她说她不爱打扮,她说她喜欢素净。
原来,都是假的。
谢晋心里又生气又难过,更多的是一种无力的恐慌。
他猛地抬头,双眼赤红地瞪着沈元州:“沈元州!你们两个人之间,什么时候我能进去过?你们自说自话,可曾问过我的感受!”
谢晋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翻涌,又继续说道,声音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鸢儿向来怕黑,夜里总要点着灯才能睡着,我定不会让她一个人在黑暗中待太久的。”
等一切事情了了,他定会陪着鸢儿!
鸢儿,上天入地,绝对不能让你孤零零一个人的!
沈元州闻言,先是愣住,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万分震惊地看着他。
那眼神,充满了不可思议和浓浓的鄙夷。
“谢晋,你到底知道什么?”
他惊讶道,声音都变了调,“阿鸢一点都不怕黑!”
谢晋到底是怎么会觉得阿鸢怕黑的!
“她最爱做的事情,就是爬上屋顶看月亮,看星星!”
“她曾经说过,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都是上天的赏赐,我们要做的不是讨厌,而是应该欣赏,用心观赏这不同的景致!”
“春日赏花,夏日赏雨,秋日听风,冬日看雪,一切都是好风景!”
谢晋像是被人迎头泼了一盆冰水,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说不出话来,只能呆呆地看着沈元州。
脑子里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那些他自以为是的了解,那些他深信不疑的“秘密”,竟然全都是错的。
全都是她不愿意对他展露的,真实的自己。
“鸢儿……”
他喃喃出声,声音嘶哑得不像样子,“你竟当真一点真实的自己,都不愿意给我。”
巨大的悲痛和难以置信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
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他猛地咳出一口血,喷洒在地上,触目惊心。
沈元州看着他这副狼狈模样,怒火却更盛了。
总觉得有些恨铁不成钢!
他上前一步,几乎指着谢晋的鼻子骂道:“什么叫做阿鸢不展示自己真实的一面?难道你不应该去用心发现吗?”
“难道什么都要阿鸢亲自告诉你吗?你难道不清楚吗?你们之间没有信任!”
“在她小时候最需要你时,你总是糊弄她!就拿珠花而言,你觉得只是女子之间争抢首饰,你给了阿鸢更名贵的首饰,觉得自己做得滴水不漏,公平公正!”
“可阿鸢要的是什么?她只是要一份尊重罢了,哎,这事我都提了两次了!”
谢晋捂住胸口,剧痛让他呼吸困难。
他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每一下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
身体摇摇欲坠,用手撑在了墙上,才能勉强不让自己倒下来。
就在这时,停尸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顾思思推着顾远择,急匆匆地赶来了。
她远远地就大声喊道:“沈元州!我把我二哥带来了!快来看看,这女子是否怀孕了!”
沈元州微微一怔,心瞬间就揪起来了。
顾远择心头也是微微一震,来的时候,他已经听顾思思说了大半。
原本,他是想要狠狠揍一顿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妹,可看着她哭得很是凄惨,从她断断续续的话中,又牵扯到了姜鸢。
于是,两个人急匆匆地赶来了。
只不过,他心里很是疑惑。
姜鸢死了,怎么死的?
要知道,姜鸢可不是随便一个普通人,她身边有着谢晋安排的黑甲卫!
就这,竟然无端端地死了?
只是,看眼下的情况,似乎死状不太好。
他走到近前,看了一眼那被布盖着的尸块。
眉头越发紧锁,这……这需要大夫吗?
难道要的,不应该是仵作吗?
验尸,判断死因,这些是大夫的活儿吗?
何况,他也不是大夫啊!
顾思思看着顾远择那不紧不慢的模样,心里就跟有蚂蚁咬一样,瞬间着急起来了。
她一把抓住顾远择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二哥!你那么厉害!难道不可以吗?你就帮帮忙!”
“二哥,你可知道阿鸢是多么爱美的一个女子,她身上总是香香的,如今……二哥,你定要好好看看啊!”
顾远择看着顾思思焦急的模样,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用着急。
然而,他又看了看沈元州和谢晋,见两人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暗自叹了口气。
“可以可以。”他无奈地说道:“只不过,你们要避开。”
他需要仔细检查。
可这检查的法子,一般人可真的受不住,尤其是谢晋!
他怕他扛不住了!
别看谢晋现在无事,可他心里清楚,这只是有一股心气吊着呢!
若是那股心气没了,还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可谢晋不想离开。
他想要亲眼看着!
他死死地盯着那堆布,像是要看出什么来。
沈元州却直接拉着他离开了停尸房。
谢晋挣扎了一下,但沈元州用了大力气,他身体又虚弱,根本挣脱不开。

她朝着谢晋离开的方向跺了跺脚。
“真是的!要你走的时候你不走!要你留的时候你不留!可真是一个麻烦的人!”
话音刚落,她便也迅速地离开了屋子。
等到三个人全部离开了停尸房,顾远择动起了刀子!
而另外一边,其他三人来到了谢晋的书房之中。
书房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墨香,但此时却显得压抑至极。
沈元州和顾思思都焦躁不安地等待着。
谢晋则脸色惨白地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的功夫。
顾远择终于也来到了书房,他推门进来,身上的寒气还未散去。
其他三人几乎是同时看向了他。
目光灼灼,带着询问和期盼。
顾远择微微一怔,他的神色很慎重。
先是抬头看了一眼谢晋,然后又有些心虚地垂下眼睑,低声说道:“这女子,这女子确实怀孕了。”
顾思思的心一下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扎了一下。
悲痛瞬间涌上心头。
她捂住嘴,眼泪再也忍不住,瞬间哭出了声。
若是没有怀孕,那自然不是阿鸢,可若是怀孕了,这一切会不会太巧合了!
沈元州的心猛地揪紧。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声音干涩地问道:“几个月了?”
顾远择更加不敢看谢晋了,他避开所有人的视线,最后只淡淡地说道:“不足四月。”
顾远择说完,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谢晋。
谢晋已经完全失了血色,脸色惨白得像纸一样,身体微微颤抖。
顾远择心里叹了口气。
他低声补充道:“我帮姜鸢看过了,确实也是不足四月的身孕。”
话音刚落,他顿了顿,试图缓和一下气氛。“这……这可能是巧合。”
顾远择说完之后,也觉得自己的话语可信度不是那么得高!
因为姜鸢怀孕之事是隐秘的,知道的人不多。
除了他们几个,其他人根本不知道!
甚至,连谢晋也是不知道的!
这实在是巧合的有些过分了,竟然连孕期都差不多。
当然,聪明如谢晋,自然也懂得了话中的深意。
他猛地抬头,眼睛死死地盯着顾远择,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沙哑,询问道:“你也知道她怀孕了?”
话音刚落,他又觉得自己没有必要问!
姜鸢那个时候不愿意看大夫,唯独愿意让顾远择看!
顾远择点了点头。
他知道姜鸢怀孕,也是偶然,谁能知道当时跟着顾思思,随意一帮的女子,身份竟然是谢晋的表妹。
谢晋的眼睛里瞬间燃起了怒火,身体微微前倾,质问道:“你为何不说!”
顾思思见状,再也忍不住了。
她上前一步,挡在顾远择身前。
她伸出手指着谢晋骂道:“跟你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你对得起阿鸢吗?”
顾远择拉住顾思思,示意她冷静。
他看着谢晋,解释道:“孩子在姜鸢肚子中,当时有些不稳。”“
不能情绪太大,我当时想的是先保孩子。”
“至于你跟姜鸢之间的事情,我觉得应该由你们自己处理。”
他一个外人,又怎么好去插手谢晋和姜鸢之间的事?
顾思思一把拉住顾远择,将他往自己身后拽了拽。
她瞪着谢晋,毫不留情地说道:“二哥!别跟他解释!”
“如此冷心薄情之人!”
谢晋好像压根没听到顾思思的声音。
他的眼睛里只剩下顾远择一个人。
那种执拗,那种不甘,像是一头困兽最后的挣扎。
他哑着嗓子,一个字一个字地问道:“真的……怀有四个月的身孕?”
顾远择看着他,心里堵得慌。
他点了点头,声音沉重:“是。孩子已经成人形了,四个月了。”
他没有添油加醋,只是陈述事实。
话音刚落,谢晋猛地吐出一口气,像是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倒。
“砰”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彻底昏死了过去。
顾思思吓得尖叫一声,这谢晋说倒就倒啊!
“二哥,你来看看他,这人不会死了吧!”
她赶紧扑过去查看谢晋的情况,补充了一句,“若是死了,应该,恩,可能也是好的。”
闻言,顾远择一巴掌拍在了她的肩膀上,“胡说什么!”
“抄写百遍经书,还没罚你自己逃出去,回去之后闭门思过,不得出门!”
沈元州站在一旁,看着倒在地上的谢晋,眼神复杂,有愤怒,有嘲讽,也有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哀。
而另外一边,姜鸢静养了一段时间,才觉得身体好了许多。
她每天都会去镇上的医馆看诊,抓药。
日子虽然清贫,但也平静。
这一日,她从医馆回来。
远远地就看到刘婶子一直等在门口。
姜鸢快步走过去,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婶子,你来了。”
刘婶子自然而然地接过了她手中的药包,沉甸甸的,估计又要吃好几天了!
她有些心疼地看着姜鸢,叹了口气:“这药都吃了一段时间了,看你最近有些瘦了。这孩子怕是跟不上,大夫怎么说?”
她摸了摸姜鸢的手,感觉有些凉。
姜鸢笑了笑,笑容有些勉强:“大夫说没事,只是让我不要情绪太大了。”
她看了看刘婶子手中的药包,心里暖暖的。“这段时间,多谢婶子照顾了,帮我熬药的。”
因为,知道自己身体不方便,刘婶子总是主动过来帮忙。
刘婶子听了,爽朗一笑,拍了拍姜鸢的手。
“妹子,你这话说的什么话!两家是对门,远亲还不如近邻呢!”
她提起自己的儿子,脸上带着笑意,“我家虎子可喜欢来这里玩了,总念叨着你做的糖果。”
“我帮你啊,是应该的!等你孩子顺利生下来,你让我帮,我还不帮呢!”
两个人说着话,一起进了屋子。
屋子里虽然简单,但收拾得很干净。
刚走到院子里,一个大概五岁多点的小男孩,像个小炮弹一样冲了出来。
他看到姜鸢,眼睛一亮。
扑过来抱住姜鸢的腿,仰着小脸,奶声奶气地问道:“姨姨!有糖吃吗?”

听到虎子的声音,赶紧出来了。
见状,更是吓得魂飞魄散的,赶紧呵斥道:“虎子!小心点!你姨姨怀着宝宝呢!”
话音刚落,她一把揪住了虎子的耳朵,佯装生气地说道:“你这个小馋猫!就知道吃!你就仗着你姨宠你!”
姜鸢看着虎子耳朵上有些红了,赶紧拉住刘婶子的手。
“婶子,快快放开,小孩子皮肤嫩。”她弯下腰,摸了摸虎子的头,“姨姨今天没有带糖回来,下次给你带好不好?”
刘婶子看着姜鸢护着虎子的样子,微微一笑。
她松开虎子的耳朵,“行了,不管你们了,我去熬药。”
她转身进了厨房,忙活起来。
这药可耽误不得。
刘婶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汤,快步走了进来,药味瞬间弥漫开。
“快,趁热喝了这药。”
她把碗递给姜鸢,又指了指跟在她身后探头探脑的虎子,“虎子我先放你这儿,我还得去山上采茶叶,今儿的活儿紧。”
姜鸢接过药碗,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多谢婶子了。”
她小口喝着药,听刘婶念叨。
“咱们徐州这地界,女子也能出门找活干。”
刘婶擦了擦手,继续说道:“养蚕、采茶,一年到头总有营生,做买卖的妇道人家也多着呢,没那么多讲究。”
闻言,姜鸢心中倒是也有了一些异动。
这段日子,她在茶楼倒是也听到了不少的传闻。
这边的规矩不像京城里规矩大,而且,女子的活路倒是也多了不少。
姜鸢放下药碗,轻声问道:“婶子,您看我这身子,将来能做点什么营生?”
她顿了顿,有些不确定的补充。
“我……我能写几个字,也会画几笔,就是跟那些考功名的秀才比不了。”
刘婶一听,眼睛瞪圆了,声音也拔高几分,“哎哟我的妹子!你这胎相一直不稳当,哪能现在就想着做工?”
她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焦急。
“月份可越来越大了,胎相不稳那是闹着玩的吗?可得仔细着!”
姜鸢脸上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安抚道:“婶子,我不是说现在。是想着等孩子平安生下来,总得找个营生,往后还要养家糊口呢。”
刘婶听了,这才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
“吓我一跳,做工倒是不难寻,就是大多早出晚归的,苦得很。”
姜鸢心中倒是不怕辛苦,只不过这具养尊处优了二十年的身子,可能一开始有些不适应。
但这个念头只在姜鸢心中转了一转,她又继续想到,自己已无双亲在,也没有了谢氏的庇护。
如今啊,自己不过一个普通人罢了。
甚至,比普通人还不如呢。
刘婶子一家虽然没有谢府权势赫赫,可他们一家五口,心在一处使,日子过得朝气蓬勃的。
她只有一个人,往后还有一个更需要她保护的孩子。
“婶子,我不怕辛苦。”
刘婶子眉头微微一皱,“这采茶的活计倒是随时都有,只要不怕辛苦,总能赚几个钱,日子过得清贫些,总能过得去。”
“那养蚕的活计,有些累,妹子你估计扛不住。”
她沉吟片刻,继续说道:“你放心,我帮你留意着,要是有那清省点儿的活计,指定头一个告诉你。”
姜鸢点点头,“那就先谢过婶子了,我除了认几个字,还会制些香料,寻常的檀香、香露什么的,都能做。”
刘婶眼睛亮了亮,“哎,这个好!我记下了。”
“想不到你还能制香,真是心灵手巧,你那狠心的婆婆如何舍得将你赶出家门的!”
姜鸢心里闪过一丝心虚,脑海之中竟然不期然地想到了李氏,自己可不就算是被赶出来了嘛,只不过,她自己也有这个意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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