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孕出逃后,清冷世子为我折腰by大头丫
大头丫  发于:2025年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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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鸢看着女儿一天比一天灿烂的笑脸,心里那点不自在也渐渐散去。
她知道,这个决定,是对的。
姜安这孩子,人小鬼大。
时不时就给谢晋创造机会,让他占点姜鸢的小便宜。
比如,吃饭的时候非要爹娘挨着坐。
比如,玩闹的时候故意把姜鸢推到谢晋怀里。
姜鸢又气又笑,可对上那父女俩如出一辙的狡黠眼神,她那点小脾气也发不出来,只能红着脸,由着他们胡闹。
谢晋教完安安打拳,又开始兴致勃勃地教她兵法。
什么三十六计,什么排兵布阵。
姜鸢在一旁听着,心惊胆战。
他是真的很认真,打算把安安培养成一个女将军啊!
可看着姜安那副兴致勃勃,学得津津有味的小模样,到了嘴边的阻止,又咽了回去。
孩子喜欢,便由她去吧。
这天,谢晋拿着一封信,很是自然地在姜鸢身边坐下。
他凑得很近,温热的呼吸都喷洒在她的耳廓,带着些许刻意的亲昵。
“鸢儿,”他声音低沉,“皇帝一个月后大婚,我们……回京看看?”
他确实也该回京了。
离开这么久,京城里不知道积压了多少事务。
那些他扔给顾远择的公务,怕是已经堆成山了。
可想而知,顾远择那家伙,现在对他怨气有多深重。
几乎是天天一封信,字里行间都透着咬牙切齿的催促,就差没直接冲过来逮人了。
姜鸢收拾了简单的行李,牵着安安的小手,跟着谢晋的马车,晃晃悠悠地回了京城。
车轮滚滚,尘土飞扬。
当那巍峨的城门再次映入眼帘,姜鸢的心口猛地一缩。
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足这个地方。
城门口,一道亮丽的身影早已翘首以盼。
顾思思一眼瞧见了她们,提着裙摆就冲了过来,声音里满是压不住的激动:“阿鸢,太好了,你真的愿意来。”
“萧沛之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是为了哄我开心的。”
姜鸢弯了弯唇角,回握住她的手:“你都要成亲了,我怎么能不来。”
“思思,恭喜你了,真心为你开心。”
顾远择也站在一旁,目光落在谢晋和安安身上。
“这就是安安吧,长得真漂亮,尤其是一双眼睛,跟谢晋可真是太像了。”
话音刚落,他便从袖中摸出一个小巧的锦盒,“来,这是顾伯伯给你的见面礼,拿着玩儿。”
姜安仰起小脸,黑葡萄似的眼睛看向谢晋。
见谢晋微微颔首,她才伸出小手,奶声奶气地道了谢,收下了礼品。
这一幕,看得姜鸢心里直泛酸水。
好家伙,自己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崽子,胳膊肘净往他爹那边拐,简直是亲爹的小挂件。
顾丞相早已告老还乡,如今顾家是顾远择当家做主。
这几年下来,他处理着家族和朝堂的繁杂事务,身上的锋芒收敛了不少,整个人瞧着沉稳平和了许多。
然而,他看向谢晋的眼神,却总是带着那么点儿不怀好意的戏谑。
“呦,这不是我们日理万机的谢大公子吗?”
顾远择吊儿郎当地开口,语气夸张,“总算是舍得从你那温柔乡里挪步,回到这京城了?”
谢晋对此充耳不闻,单手将安安抱了起来,稳稳地托在臂弯里。
他摆出一副有女万事足的嘚瑟模样,语气淡淡,却透着一股子欠揍的从容:“许久不曾回京,没想到京城中的诸多事宜,竟已如此陌生。”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顾远择,十分自然地续道:“看来,还要再麻烦顾大公子,多帮衬几天了。”
顾远择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角抽了抽。
“谢晋,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如今的脸皮,竟已修炼到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
他磨着后槽牙,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几天?你管这叫几天?我给你当牛做马,处理了整整三年多的烂摊子!”
谢晋眉眼一挑,嘴上的笑意更加浓了,“好吧,顾大公子,要如何补偿你?”
“我要的是补偿吗?”
“等我成亲那日,必定请你喝酒!”
闻言,顾远择呵呵一笑,就他和姜鸢的那点纠缠,再来个二十年估计都难说。
这喜酒他估计是喝不到了。
或许是他眼中的嫌弃太过于明显了,谢晋心虚地摸了一下鼻子,“安安,我们去见萧伯伯,让他给你送点礼物可好?”
顾思思走上前几步,将安安抱在怀中,眼中是藏不住的喜意,“鸢儿,安安可真乖巧,还记得干娘吗?”

顾思思瞬间被噎住了,“阿鸢,你管管他!”
姜鸢也很是无奈,这两个人一见面就跟斗鸡一样的。
京城还是那个京城,只是姜鸢的心境早已不同。
她不想回那个曾经让她窒息的谢府。
谢晋便什么也没说,陪着她,带着孩子,住进了别院。
这别院雅致清净,亭台楼阁,花木扶疏,日常用度一应俱全,倒也自在。
姜安正是对万事万物都好奇的年纪。
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什么都新鲜。
京城的繁华热闹,糖葫芦的酸甜,面人儿的俏皮,都让她乐不可支。
谢晋便日日抱着她,或是牵着她的小手,穿梭于大街小巷。
他极有耐心,安安指着什么,他就买什么。
每每回来,马车上都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和吃食。
姜鸢看着女儿满足的笑脸,心中那点对京城的抵触,也淡了些许。
纸终究包不住火。
谢筠很快就从旁人嘴里听说了此事。
“混账东西!”
他勃然大怒,当下便带着一众人,气势汹汹地朝着别院杀了过来。
马蹄声杂沓,惊得别院门口的石狮子都抖落了些尘灰。
别院内,花厅里铺着厚厚的地毯。
谢晋正抱着安安,膝上摊开一卷竹简,赫然是兵法阵图。
他指着图上的小旗,声音温和地解释着什么。
安安的小胖手指着一面红色小旗,咿咿呀呀的,父女俩玩得不亦乐乎。
谢晋察觉到外面的动静,将安安稳稳放在铺着软垫的圈椅里,站起身,看向门口不请自来的男人。
“父亲。”
他的声音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他与这位父亲,从小到大,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谢筠的目光锐利如鹰,先是扫过谢晋,然后直直落在了圈椅里那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身上。
他眼神一凝,随即迸发出惊人的亮色,那是一种混杂着占有和盘算的惊喜。
“这就是你跟姜鸢的孩子?”
他几步上前,声音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晋儿,你可别犯糊涂!”
“谢家的血脉,怎么能流落在外,不明不白!”
姜鸢刚走到花厅门口,准备唤他们用膳。
乍然听到谢筠这番话,她端着托盘的手猛地一抖,汤羹差点洒出来。
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若是谢家铁了心要抢走安安,她一个弱女子,拿什么去争?
她护不住的!
谢筠也看见了她,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随即又舒展开。
“鸢儿也来了。”
他语气寻常,仿佛只是寻常的问候。
但接下来的话,却字字如针,扎在姜鸢心上。
“这孩子,总归是谢家的骨肉。入了谢家的族谱,以后便是谢氏嫡长女,身份尊贵,前程无量。”
姜鸢的脸“唰”地一下白了,毫无血色。
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指尖在发凉。
“她姓姜!”
谢晋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他一步跨到姜鸢身前,将她护在身后。
“安安姓姜,入不入谢家族谱,也轮不到你来做主。”
“一切,都看鸢儿的意思。”
姜鸢紧绷的神经,因为谢晋这句话,稍稍松弛了些。
她从谢晋宽厚的肩后探出头,感激地望了他一眼。
谢筠盯着自己这个处处与他作对的儿子,重重地哼了一声,随后竟是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好,好得很!”
“搞了半天,我倒成了那棒打鸳鸯的恶婆婆了!”
他当然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有多难缠。
如今他手握重兵,权倾朝野,便是整个谢家,也得仰他鼻息。
想从他手里硬抢,难。
谢筠目光一转,落回姜鸢身上,眼神里多了几分审视,也带着些许莫名的热切。
“鸢儿,前些年,确实是谢家亏待了你。”
“如今,你姑母已是青灯古佛,不问世事。这谢家,也确实该有一位当家主母了。”
“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孩子想想。”
“谢氏嫡女的身份,能给她带来多少好处,你自己心里,掂量掂量。”
话音刚落,谢筠便拂袖,作势要走。
走了两步,他又停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既然回了京城,就搬回府里住吧。”
“总住在外面,像什么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谢家刻薄,容不下你们母女。”
他看着姜鸢,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压力。
“鸢儿,这里毕竟是你从小长大的地方,对谢家,对这京城,总该还有几分情分在吧?”
“你赶紧走!”
谢晋的脸瞬间黑沉下来,额角青筋突突直跳,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怒火。
“情分?”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谢筠又呵呵两声,眼神轻蔑地上下打量着谢晋。
“在女人的事情上,你可真不像我的儿子。”
丢下这句话,谢筠再不停留,大步流星地走了。
留下满室的压抑和未散的硝烟味。
“鸢儿。”
谢晋立刻回身,紧紧抓住姜鸢冰凉的手,声音带着安抚的力量。
“别听他的,那些话,你一个字都不要往心里去。”
“安安是我的女儿,她该有的尊荣,我自然会给,用不着旁人施舍。”
姜鸢的手被他握着,暖意渐渐传来,驱散了些许寒意。
她抬头,看着谢晋坚毅的下颌,低声道:“表哥,谢谢你。”
这份维护,在这个时候,对她而言,重逾千斤。
谢晋看着她依赖的眼神,心头一动,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他此刻心情极好。
“鸢儿,你当真可以考虑一下,嫁给我。”
他声音低沉,却异常认真。
“安安总要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我知道你不在意那些虚名,可她还小,往后那些不堪的流言蜚语,对一个孩子来说,太难承受了。”
姜鸢的心,因为他这句话,重重地跳了一下。
嫁给他?
她垂下眼帘,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
这三年的朝夕相处,点点滴滴浮上心头。
两个人确实越来越有默契,很多时候,一个眼神,便能明白对方所想。
她又想起了小时候。
在那个冰冷的谢府,只有这个桀骜不驯的表哥,会偶尔对她露出几分难得的宽容。

水汪汪的,像受惊的小鹿,可怜极了。
那句“我还是选娘”,像一把小锤子,重重敲在姜鸢心上最柔软的地方。
她的心,瞬间就软成了一滩春水。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转头看向谢晋。
“谢晋,我应了。”
“我嫁给你。”
话音刚落,她又补充了一句,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
“但是,我们之间,只论名分,无关实质。”
谢晋站在那里,整个人都懵了。
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她说什么?
她同意了?
过了好几息,那巨大的喜悦才如同潮水般涌上来,瞬间将他淹没。
他的脸上,先是错愕,随即是难以置信,最后化为狂喜。
眼底的光彩,亮得惊人。
“鸢儿!”
他声音都有些变调了。
“我都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
只要她肯嫁,什么条件他都能接受。
姜安可不管什么名分实质,她只听懂了最关键的那句。
小小的脸上立刻绽放出大大的笑容,欢呼雀跃。
“太好了!我有爹了!我有爹了!”
几日后,便是顾思思大婚的日子。
皇家婚礼,其排场之盛大,自不必多言。
红毯从宫门一路铺到祭天台,钟鼓齐鸣,百官朝贺。
姜鸢带着姜安,安静地坐在观礼席上。
顾思思身着繁复华丽的皇后礼服,一步步登上祭天台,在万众瞩目下,行祭天大礼,正式成为了大庸的皇后。
册封礼成,萧沛之牵着她的手,接受百官叩拜。
年轻的帝后,并肩而立,画面美好得如同画卷。
萧沛之深知顾思思跳脱的性子,怕她在深宫之中憋闷坏了。
私下里,他给了她一道特权,准许她每隔十五日,便可偷偷出宫去玩半日。
只是,萧沛之身为帝王,日理万机,能真正陪伴顾思思的时间少之又少。
顾思思倒也自得其乐。
在宫里,她会自己找些事情来做。
天气好的时候,扎个风筝去御花园放放。
或者在百花盛开时,搬个小凳子坐在花丛中,一待就是小半天。
偶尔也会去练武场,活动活动筋骨。
这日,顾思思派人召姜鸢进宫说话。
姜鸢便带着安安一同前往。
坤宁宫内,顾思思一见姜鸢,便屏退了左右。
她拉着姜鸢的手,脸颊微微泛红,神情有些不自然。
“鸢儿,我,我……”
她欲言又止,小手下意识地抚上了自己的小腹。
“我有了。”
顾思思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欣喜,又夹杂着几分茫然和无措。
“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当一个皇后呢。”
“这,这就突然来了一个孩子。”
“你说,这可怎么办?”
姜鸢闻言,眼睛倏地睁大了,满是惊喜。
“思思,这是天大的喜事啊!”
“陛下他,知道了吗?”
顾思思摇摇头,有些不好意思。
“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说呢。”
“就是今天早上,祁红说我的月事迟了七八天了。”
“我心里犯嘀咕,就偷偷叫了太医过来瞧了瞧,说是……怀上了。”
姜鸢听得一愣,随即有些哭笑不得。
“这……”
“宫里头这么大的事,陛下恐怕早就收到风声了吧?”
话音未落,殿门外便传来了太监略显尖细的通传声。
“陛下驾到——!”
紧接着,萧沛之便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
他跑得太急,明黄的龙袍衣角都有些凌乱了,发冠也微微有些歪。
“思思!思思!”
他几步冲到顾思思面前,紧张地上下打量着她。
“你真的有身孕了?”
“朕把太医也带来了,快,快让太医给你好好瞧瞧,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
随行而来的太医连忙上前,恭敬地请了脉。
片刻后,太医起身,满脸喜色地回禀。
“启禀陛下,皇后娘娘确实是喜脉。”
“只是月份尚浅,胎像稳固,皇后娘娘凤体康健,陛下无需过分担忧。”
萧沛之高悬的心终于落了地,龙心大悦,大手一挥。
“赏!”
“坤宁宫上下,通通有赏!”
姜鸢见状,悄无声息地带着安安退了出去。
这满室的欢喜与柔情,还是留给这对年轻的帝后慢慢消受吧。
她刚走出殿门,一抬头,便看见了不远处廊庑下站着的那道熟悉身影。
谢晋听到脚步声,立刻转过身,快步迎了上来。
他的目光落在姜鸢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方才我正与陛下在御书房对弈。”
“隐约听到了太医过来传喜讯,心想你今日也入了宫,便在这里候着了。”
他说着,自然而然地伸出手,牵住了姜鸢的手。
他的掌心温暖干燥,带着让人心安的力量。
“鸢儿,我们的婚期,就定在三个月后吧。”
“我瞧过了,那日是个黄道吉日,诸事皆宜,最适合成亲。”
姜鸢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反问。
“这么快?”
“会不会太仓促了?还有好多东西要准备呢。”
谢晋闻言,低低地笑了。
他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不仓促。”
“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三年了。”
“所有该准备的东西,我早就准备妥当了。”
“你什么都不用操心,只管安心等着,到时候试试嫁衣便好。”
他的话,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过了没几日,谢晋便让子朗送来了一个沉甸甸的梨花木匣子。
姜鸢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串钥匙,还有厚厚一叠地契。
她拿起最上面的一张,瞳孔微微一缩。
“姜家米铺?”
她又翻了翻下面的,姜家布庄,姜家茶行……全都是姜家鼎盛时期的产业。
“这些……这些铺子不是早就被人低价侵占,或是亏空得不成样子了吗?”

“回夫人,这些铺子,世子爷早就陆续赎回来了。”
“这些年也一直派人在暗中打理经营着,如今都已恢复了元气,盈利颇丰。”
“匣子里的钥匙,是世子爷名下所有私库的钥匙。”
姜鸢捏着那些地契,心中百感交集。
她一张张数过去,手都有些微微发颤。
这位谢世子,可真是深藏不露,好大的手笔!
姜鸢摸着鼓鼓囊囊的匣子,嘴角咧开的弧度就没下来过。
“嘿嘿,精打细算了那么久,现在也是有钱人了,可以给安安存着当嫁妆,女孩子嘛,手中有钱万事不慌!”
她得意地哼着小曲儿,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三个月后,京城迎来了一场盛大的婚礼。
谢晋与姜鸢的大婚,连当今圣上和皇后娘娘都亲临道贺,这份殊荣,可是羡煞了旁人。
婚礼办得那叫一个热闹非凡。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宾客如云,流水席从街头摆到街尾。
满城的百姓都出来看热闹,沾沾喜气。
姜鸢凤冠霞帔,明艳动人。
谢晋一身喜服,俊朗不凡。
两人站在一起,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成亲之后,姜鸢便做主,将姜安正式记入了谢家族谱,改名为谢安。
这下子,谢老太爷谢筠可真是乐开了花。
他捋着胡须,笑得见牙不见眼:“好啊,好啊。我原以为我这儿子此生怕是要蹉跎了,没想到啊,后来者居上,连孙女都有了。谢安,好名字,好名字。”
姜鸢微微一笑,哪里是名字好听啊!
只要是姓谢的,谢筠都觉得好。
谢安这小丫头,虽然调皮捣蛋是家常便饭,但那张小嘴跟抹了蜜似的,甜得能腻死人。
而且,她还特别会看人脸色,小机灵鬼一个。
一瞅见谢筠老爷子那宠溺的眼神,就知道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了。
于是乎,祖孙俩一个敢宠,一个敢作,联手把谢府闹得是鸡飞狗跳,越发无法无天起来。
对此,姜鸢是越发气闷,“你们俩能不能消停点,这家里都快被你们拆了。”
她叉着腰,柳眉倒竖。
真不怪乎她如此破防,主要是这两人实在是无法无天。
为了让谢安开心,谢筠竟然径自烧了一幢房子。
好在谢晋一直坚定地站在她这边。
每当祖孙俩玩得实在太过火,谢晋总是会出来打圆场,温声劝解:“鸢儿,莫气,莫气,爹也是年纪大了,喜欢孩子热闹些,安安还小,慢慢教就是了。”
他会拉着姜鸢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背,让她消消气。
然而,背地里,比谢筠还要宠溺几分!
谢安一直在他心头最柔软的地方,她无论闯了什么祸,他都能兜底!
只不过是烧了一幢房而已!
姜鸢知道后,便将那三人无差别地攻击了一番,实在是怕宠坏了小孩子。
为此,谢安喜提一年抄写心经。
她从小哪里受过这种惩罚,抄写的手都痛了。
谢筠一脸心疼,一口一个心肝宝贝儿。
谢晋也想求情,然而,姜鸢横眉冷对,他们也没办法。
又过了几个月,宫里传来喜讯,萧沛之和顾思思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取名为萧益。
萧益这孩子,生得是粉粉嫩嫩,玉雪可爱。
小小年纪,却总是一副小大人的沉稳模样,不哭不闹,乖巧得紧。
姜鸢瞧着,真是喜欢得不行,心都快化了。
“看看人家萧益,多乖啊。再看看咱们家那个,简直就是个混世魔王,天天上房揭瓦,鞋袜都能给你踢飞到屋顶上去。”姜鸢忍不住跟谢晋抱怨。
谢安这小魔星,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捉弄萧益。
偏偏萧益这孩子,脾气好得出奇,对谢安更是宠溺得不行。
明明早就识破了谢安的小把戏,却总是装作不知道,一本正经地配合着她,任由她捉弄。
一来二去,两个小家伙的感情倒是越发好了。
时光荏苒,两个孩子都渐渐长大。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自然而然地就看对了眼。
萧沛之龙心大悦,亲自下旨赐婚,册封谢安为太子妃。
等到太子萧益能够独当一面,执掌朝政之后,萧沛之便大手一挥,主动退了位,乐得清闲自在去了。
因此,谢府每日里都是一派热闹景象。
谢晋和退了位的太上皇萧沛之,两人棋逢对手,经常凑在一起杀上几盘。
姜鸢则和顾思思混在一处,不是研究新的美食菜谱,就是捣鼓些新奇有趣的小玩意儿,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就是可怜了顾远择了。
他如今已是当朝首辅,每日里忙得脚不沾地,焦头烂额。
一看到谢晋和萧沛之那两个甩手掌柜悠哉游哉的样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好哇,你们两个倒是清闲。使唤了我一辈子,还不够啊。”
他总是吹胡子瞪眼,却也无可奈何。
偶尔,沈元州也会登门拜访。
姜鸢与沈元州棋艺相当,两人时常对弈。
下棋之余,便会聊一些儿女的趣事。
每每到了这个时候,谢晋的嘴里就像灌满了三江四海的陈年老醋,酸气冲天。
但他又不敢上前去打扰,生怕惹了姜鸢不快,只好默默地抱着自己的一双儿女,眼巴巴地瞅着。
自谢安之后,姜鸢又为谢晋生下了一对龙凤胎,凑成了一个“好”字。
这主要还是谢晋这厮脸皮够厚,步步为营,一点点蚕食姜鸢的决心。
五年之后,两人便从名分上的夫妻,变成了实打实的恩爱眷侣了。
姜鸢有时实在难以想象。
一个手握十万兵马,威风凛凛的大将军,私下里竟然会软磨硬泡,甚至求着她“强占”他。
那些他教给她的“闺房之乐”的方法,什么皮鞭之类的,简直让她面红耳赤,心惊肉跳。
不过好在,在他身上狠狠出了几口恶气之后,自己心中的那些郁结之气,也没那么重了。
姜鸢靠在谢晋怀里,看着院子里嬉笑打闹的孩子们,心中一片安宁。
她想,这辈子跟谢晋这家伙绑在一起,好像也还行。
至少,不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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