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孕出逃后,清冷世子为我折腰by大头丫
大头丫  发于:2025年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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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都道谢晋位高权重,乃太子身边第一人,品行高洁孤高清傲,可只有姜鸢才知道,此人是多么地疯。
他偏执,占有欲更是到了极点。
一次酒后,谢晋想轻薄姜鸢,然她却心系清风朗月的沈府公子沈元州。姜鸢写了一封信想离开谢府,无奈信却到了谢晋手中。一向清高的谢晋疯了,强行占有了她。自此,姜鸢变成了他的榻上玩物。
姜鸢得知自己怀孕,萌生了远离的心思。
再见到姜鸢时,谢晋再也不复是以往威武小将军模样。
他学会了小意温存,收起了自己所有的爪牙,然眼底的占有欲却愈发强烈。
“鸢儿,愿为裙下臣,只求你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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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迈的大夫松开了搭在手腕上的手,神色有些晦涩莫深。
内心思忖着明明还是姑娘家打扮,竟腹中朱胎暗结。
大热天遮掩得严严实实的,好似不敢见人一般。
闻言,姜鸢脸上瞬间褪去了血色,她咬紧嘴唇,“多谢大夫。”
声音如同黄莺一般婉转动听,若是仔细听,能感受到她的恐慌。
“姑娘,您身体太虚弱,我给你开几幅保胎药,平日里定要注意休息,不然孩子保不住。”
“有劳了。”
她竟然有孕了!
整个人似乎被雷劈中了一般,半晌都动弹不得,心中唯有一个念头,切不可让旁人知晓此事,尤其是整个谢府。
她想留下这个孩子!
姜鸢离开了庆仁堂,特意走了几条街转到了威远侯府后门。
刚到留玉轩,采月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小姐,您终于回来了,刚夫人派了徐嬷嬷来寻您,让您去前厅,说是世子战胜突厥凯旋而归。”
姜鸢心中一阵烦闷,面上却一点都不显,只是不紧不慢地整理着衣衫,指尖微微颤抖。
片刻后,压下心中所有的情绪,“知道了。”
已是七月,天气越发炎热,姜鸢出门时,特意多加了一件里衣,外面是一套深蓝色的衣裙。
衣裙虽材质上乘,然而穿在小姑娘身上,却显得有些老气了。
即使是一些妇人,也不会穿的衣服。
无他,太老气!
姜鸢见着镜子中的自己,突然觉得异常陌生。
明明二十年华,却已经如同耄耋老人一般,好似一阵风来便能将她熄灭。
人死如灯灭,或许她什么也留不下。
到谢府前厅时,众人脸上笑语盈盈的。
坐在主位上的,是一个穿着红色袄子的女子,手中拿着一串金丝楠木的佛珠。
身旁依偎着一个年轻女子,肚子微微凸起,一看便是怀孕了。
此时,她神色不悦,好似在抱怨什么事情。
姜鸢对此见怪不怪,只低下了头,快步走上去见礼,“见过夫人。”
李氏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笑意,“是鸢儿来了,快坐下吧。”
谢芝倏地站起来,一双姣好的杏眼之中尽是鄙夷,“母亲,她怎么还寄住在我家!”
“母亲,快点将她嫁出去吧,省得碍人眼!”
姜鸢五岁入威远侯府,如今,已经在这侯府之中待了十五年了。
“浑说!”
李氏轻拍了下谢芝的脑袋,转头看向姜鸢,解释道:“鸢儿,芝芝没有恶意,就是那嘴啊,跟淬了毒一样不饶人。”
“夫人客气了。”
今日谢晋归来,李氏脸上笑意盈盈的,“等晋儿回来,便可以着手他成亲的事情了。”
闻言,谢芝再次坐了回去,“母亲,可是有人选了?是公主吗?”
“有好几个人选,等晋儿回来相看。”
姜鸢心猛地攥紧了,突然感觉到无法呼吸一般,只好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母女两人正说话间,便听到外间传来一阵喧闹。
“世子回来了!世子回来了!”
谢芝抱着手臂,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太好了,我哥哥回来了,又可以收拾你了!”
姜鸢听着外面的喧闹,心头更是恼怒了几分。
这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只是,她一向将情绪掩藏得很好,众人丝毫没有发现。
李氏面上笑意盈盈,将佛珠放在了桌子上,从位置上站起来等待着谢晋。
姜鸢从善如流地站到人群末尾,低着头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突然,大门被丫鬟推开,一阵热意席卷而来。
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身上披着战甲,脚面上能看到沾染了一些灰尘。
按照路程,谢晋本应在七月十五日到达。
他离开大部队,一路上跑死了三匹宝马,才终于在六月二十八这日赶回了京城。
姜鸢就不明白了,他这么着急是为了什么!
李氏也不明白,只道:“儿啊,这一路走来,你辛苦了。”
“母亲。”
谢晋一进门,视线就不由自主地寻找着那一道身影,见其果然站在最后面,嘴角勾起了一抹冷意。
这么多次了,她还是学不乖!
看来还是教训得不够。
李氏上下打量着他,见他平安归来,心中的重石总算放下了。
此次突厥集结了二十万兵力,气势汹汹地,颇有踏平大庸之感。
然而,谢晋只出征三个月,便将突厥狠狠地摁在了他们老家。
如今,突厥投降,大庸局势再次平稳。
儿行千里母担忧,谢晋离开的三个月,李氏整日茶不思饭不想,都已经瘦了好几圈了。
“是儿子的不是,让母亲担忧了。”
谢晋与李氏说话间,视线再次不自觉地看向那影子。
见其安静地站在人群中,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三个月不见,似乎又长大了一些。
真想见她啊,可她低着头!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勾着唇问道:“鸢妹妹如今可还在念书?”
姜鸢正想着今夜如何避开他,尤其是她刚怀孕了,绝对不可进行房事。
忽然听到一声“鸢妹妹”,瞬间心口一跳。
抬头看去,见他正用一双戏谑的眼睛看着自己。
内心微微一叹,“还在。”
谢氏学堂在京城中那是数一数二的,姜鸢借住在谢府,自然也上了谢氏学堂。
谢晋轻“呵”了一声,眼里浮现微光,“鸢妹妹还真是好学。”
只是不知道真是好学呢,还是心中记挂着某人。
姜鸢嘴角略一僵硬,随即又挂上了无懈可击的笑容,“有劳表哥费心了。”
谢芝见状,脸上瞬间起了情绪,她故意凑到谢晋面前,抱住了他的胳膊,“哥哥,你都不关心我吗?”
“可有给我带礼物?”
“自是有的,到时候我让子朗给你送去。”
谢晋不动声色地抽走了自己的胳膊,“听母亲来信说,你已经怀孕了,可要比以前更注意一点。”
谢芝略带敌意地看向姜鸢,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仿佛是炫耀一般。
“知道了,哥哥,元州也很是看重这个孩子,一日要问好几回呢。”
姜鸢仿佛没听出她的敌意一般,“恭喜芝妹妹,马上就要当娘了。”
这是沈元州的孩子。
仅此就够了。
只是,私心里还是希望这个孩子,千万要长得像沈元州一些。
沈元州与她本是两小无猜,然而,因为谢晋两兄妹的阻拦,两人只好分道扬镳。
望着谢芝得意的眼神,她身体微微一僵。
随后,背后一凉,朝后面望去,正好看到谢晋阴恻恻的眼神。
李氏双手一拍,脸色异常欣喜,“如今,你回来了,芝芝也有喜了,可谓是双喜临门。”
谢晋走到她们中间,“明日,我请太医来为你把脉,顺便,也给鸢妹妹看看身体。”
闻言,姜鸢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口。
她如何能瞧太医?
太医医术高明,她有孕之事定然瞒不过去。
“我不想看太医!”

第2章 你是知道怎么拿捏我的
谢晋眉头紧缩,脸色瞬间变得不悦起来,一股上位者的威严满满在房间蔓延。
“鸢妹妹自落水后,身体便一直不好,此次,便一起让大夫看看。”
姜鸢心头一阵烦闷,她紧紧攥着袖口,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又是如此!
根本容不得旁人拒绝。
然而硬碰硬根本没有胜算,只好强压下心头的怒火。
不仅如此,她语气越发柔和了。
“多谢表哥关心,我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何况,以我的身份实在配不上太医诊治。”
“若是宣扬出去,恐怕对侯府的名声不好。”
太医并非寻常百姓可用,就算是贵人之间,也是得了皇帝赏赐才能看太医。
她只是一介孤女,哪里配得上用太医。
若是侯府执意让太医看诊,事后必定会传出侯府张扬的传言。
李氏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果然,她上前牵起了姜鸢的手,欣慰道:“正是如此,你啊,打小就这么懂事,从不会让我为难。”
姜鸢微微一怔,“多谢夫人。”
谢晋归来,对于谢府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因此,府上张灯结彩得好不热闹。
谢府酉时一刻准时开席。
桌上均是一道道精美的菜肴,不仅如此,当今圣上还特意赏赐了六道大菜。
这可谓是烈火烹油,好不热闹。
姜鸢安静地坐在角落中,视线扫过桌上的人。
坐在上位的便是谢家目前的当家人谢筠。
李氏身下只有谢晋和谢芝两人。
谢芝身旁有一位白衣男子,正是她的夫君沈元州。
他眉眼淡漠,光是坐在那里,都能感受到一股君子之风。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说的便是他。
至于谢筠的小妾,则没有资格出现在谢晋的接风宴席之中。
谢筠看着底下两位男子,一个温润如玉,令人感到如沐春风,另一个则是一把出鞘的宝剑,锋利有手段。
心中着实有些满意。
谢家下一代如此出色,谢氏有望!
他拉着谢晋和沈元州不停地探讨着形势,毕竟,如今朝中成年王爷也不少了。
两家早已经捆绑在了一起。
谢芝伸手拉扯了一下沈元州的衣袖,得意扬扬地看着姜鸢,“夫君,我想吃鸡肉,你帮我夹吧。”
沈元州身体一僵,微不可察地看了一眼姜鸢,“你怀孕了,确实要多补补。”
他应着谢芝的话,不断地夹菜给她,期间,温柔小心地关照着。
姜鸢好似看不见谢芝的挑衅,自顾自地吃着碗里的饭菜。
她与沈元州,在谢晋强取豪夺的那一刻,便早已不可能了。
突然,旁边夹过来一双筷子,上面是已经剃好的鱼肉。
姜鸢从善如流地夹起那鱼肉,放入了自己的口中,细细咀嚼着,眼睛里还带着一丝笑意。
“多谢表哥。”
谢晋神色还有一些不悦,“鸢妹妹如此瘦弱,要多吃一些,不然,旁人还以为侯府无能,养不起一个女子。”
姜鸢神色瞬间龟裂了,连微笑都没有办法保持了。
“表哥教训的是。”
只有沈元州,神色越发淡漠起来。
热热闹闹的宴席,过了一个多时辰才结束。
回到留玉轩时,姜鸢迫不及待地洗了一个热水澡。
席上都是酒味,熏得她有些难受。
还好,宝宝很懂事,没有发生反胃恶心。
但隐瞒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她还是要早做打算才是。
想要离开谢晋的掌控并不容易,他位高权重加之性格谨慎,稍有风吹草动,便能知晓一二。
若是她露出了逃跑的心思,定会把她软禁起来。
姜鸢心中微微一叹,人生怎么就那么艰难。
怀有身孕,不宜多泡澡,没多久,她便起来了。
采月听到里面动静,眼里露出一丝惊讶,姑娘平日里得泡许久,今日怎么这么快?
只是,她也不敢有任何置喙,低着头安静地给她换上了里衣。
“采月,我小日子提前了,月事带在哪里?”
她哪里有什么小日子,只是胎相不稳,有些许出血。
采月转身取来了月事带,帮姜鸢处理好后,轻声道:“世子今夜估计不会前来,姑娘还是早点安歇吧。”
姜鸢点点头,“退下吧。”
屋内有些闷热,她翻来覆去地难以入眠。
谢晋这个魔头回来了,日子该怎么过啊!
迷迷糊糊之中,好似有一个人站在床前看着她。
她赶忙睁开眼睛,看见来人是谢晋,神色微微一松,“表哥,你怎么来了?”
谢晋回京,也是京中的一件大事。
想来,太子殿下也会召他去喝酒。
没想到,他竟然来了她这里。
谢晋喉咙微微一动,将人抱在怀中,低头攫取住了那一抹柔软。
枯竭的心瞬间活络起来。
唯有这个女子,才能让自己的心安定下来。
姜鸢一怔,随即铺天盖地的吻冲着她袭来。
她根本没有时间反应,只好被迫承受着。
一吻完毕,谢晋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姜鸢心一惊,瞬间抓住了他的手,惊叫道:“表哥,不要。”
谢晋眉眼一挑,颇为意外地看向她,“鸢儿不想我吗?”
“自然是想的。”
姜鸢故意放柔了自己的嗓音,“表哥,你征战在外,我心中一直担心着你,盼着你早日归来。”
谢晋双手抱胸,显然是极享受的。
他伸出手轻抬她的下巴,目光直视着,嘴角轻轻一扯,“当真?”
“那刚才宴会上,为何对我这么冷漠?”
姜鸢脑袋一阵闷闷的疼,“表哥,我一介孤女,若是让夫人知道我攀附世子,定会将我打杀了的。”
“你担心我护不住你?”
“表哥……”
“叫我夫君。”
姜鸢微微一怔,随即从善如流道:“夫君,你我的关系目前还不合适展示于人前。”
谢晋不置可否,他拼了命地往上爬,便是为了站在高处,好让有些人闭嘴。
话已经赶到这了,姜鸢眼中闪过一丝期盼,“夫君,你……你什么时候愿意娶我?”
为了肚子中的孩子,即使她再不情愿,都愿意跟谢晋共度一生。
谢晋无声沉默着,口中的话语翻滚了两三遍,却始终无法提出承诺。
谢府早已跟太子一脉绑在一起,若太子不能顺利登基,则谢府危矣。
届时,她也会受到牵连,“我不能娶你。”
姜鸢低下了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语气却越发柔和了,“能与你在一起,我就满足了。”
“鸢儿,你是知道怎么拿捏我的。”
话音刚落,谢晋再次吻住了她。
姜鸢心乱如麻,再这样子下去,定会不受控制。
手不自觉地护在腹部,绝不能让他伤害孩子。
心一狠,手下一用力,直接将人推倒在了床上。

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他的求欢,他的耐心也几乎已经告罄了。
姜鸢心头猛地一震,赶忙往边上挪开了几步,怯生生地解释道:“表哥,我小日子到了。”
谢晋眉头微微皱起,“为何提前了?”
他听大夫说过,女子月事本有一定周期,若是提前或者延后,对于女子并非好事。
鸢儿落水之后,他特意盯着她喝药了一段时间,好不容易才调理好,怎么会提前呢?
临走之前还好端端的,才短短几个月而已。
闻言,姜鸢心中闪过了一丝恐慌,莫非谢晋暗自派了人监视?
那自己怀孕之事,是不是也已经被他知道了?
谢晋看她低头沉默不语,心头闪过一阵烦闷,继续问道:“为何会提前?”
“既如此,明日我便请太医。”
姜鸢瞬间瞪大了眼睛,绝对不能看大夫。
她赶忙拉住了谢晋,“表哥,最近夜里有些热,我便贪了几杯冰饮子。”
“没有大碍的,你不用担心我。”
闻言,谢晋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了,从小,她就惧怕炎热。
每至夏日,恨不得整日与冰盆待在一起。
偏生她冬日落水,在冷水中泡了一个多时辰,虽捡回了一条命,但大夫说她子嗣有些艰难了。
这些年,他想尽了办法,帮她调理身子。
“非要贪凉吗?你可知你的身体极难有孕……”
姜鸢心头一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随后,她软了语气,“表哥,以你我的关系来说,我很难有孕,这是一件好事。”
她只不过是他床上的禁脔罢了!
一个禁脔,不需要有孕。
话音刚落,谢晋冷冷地看向她,双手抱拳,面色平静。
姜鸢暗道不妙,这贼子越生气神色就越发平淡。
“夫君,你生气了吗?”
她刚一抬头,便看到谢晋噙着冷笑,低头吻住了自己的唇。
这一吻与刚才的急切不同,反而是慢条斯理的挑逗,仿佛一切尽在他掌控之中。
姜鸢只觉得自己好似一道菜肴,正被他慢慢品尝。
完事,估计只能得个“尚可”的评价。
屋内温度慢慢变高,谢晋胸前开始剧烈起伏着。
他的手也已经不安分了,慢慢往她浑圆之处划去。
姜鸢身体一僵,瞬间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惊恐出声:“谢晋,我来小日子了!”
谢晋伸手擦去了自己嘴角的水渍,再次将人抱在怀中,警告道:“姜鸢,以后这种话,万万不能再说了。”
姜鸢不敢造次,只得服软,“我知道了。”
看着她如星辰般灿烂的眸子里,里面有着自己。
心中微微一动,太久没有好好抱抱她了。
谢晋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坚定地不断往下摸去。
姜鸢惊叫出声,“谢晋,你是个畜生吗?”
“或许吧。”
随着谢晋一声低吼,他才放开了她的手。
姜鸢只觉得有点恶心,瞬间有些反胃恶心。
谢晋的神色慢慢皲裂在原地,“就这么讨厌?”
“水!”
她必须要洗手,不然,她都想把自己的手给剁了!
谢晋轻笑出声,心里轻快不少,比起那个端庄自持故意喊自己表哥的女子,他还是喜欢偶尔会伸出自己利爪的。
如她所愿吩咐采月取来了一盆水,看到她将手泡在水中,不断地来回洗着。
心中依旧闪过一丝不悦,“好了,再洗皮都要破了!”
谢晋看了一眼四周,发现窗户大开,窗子底下已经用上了冰盆了。
他斜着眼睛瞪了她一眼,随即厉声吩咐采月撤去了冰盆。
姜鸢有苦难言,只能在心中暗自拉踩一波。
谢晋一看她的神色便知道她心中的小九九,只是他也不以为意。
一把抱起了她,朝着床边走去。
姜鸢将自己团成一个小团子,往床里面缩去。
然而,床就那么大,再躲又能躲到哪里去?
谢晋将人抱在怀中,闻着她身上的气味,眼皮也开始越来越沉了。
为了能提早回来,他硬生生地跑死了三匹马。
闹哄哄的还不觉得累,此时一安静,睡意瞬间涌了上来。
临睡之前还想着,有空时候,定要找府医问问鸢儿的情况。
隔日清晨,姜鸢醒来之时,发现谢晋早已不见了人影。
心里微微一松,昨夜算是混过去了,接下来的七天自己也应该不会被发现。
还是尽早离开谢府吧。
姜鸢照例给夫人请安,刚一进屋子,便见李氏兴高采烈地看着一堆画像。
“见过夫人。”
“鸢儿,来,看看。”
姜鸢视线顺着画像看了过去,上面均是京城贵女,其中,还不乏一些郡主。
谢芝坐在旁边,阴阳怪气道:“母亲,这都日上三竿了,她才过来请安,可见一点都没把你放在心上。”
“还有,姜鸢,我警告你,离沈元州远一点!他已经是我的夫君,不是你能够肖想之人!”
李氏手中的画像微微一顿,“鸢儿一向懂事,定不会做有损谢府门楣之事,芝芝,你多虑了。”
“母亲,就你心善!”
谢芝气鼓鼓地转过身,一脸嫌弃地看向姜鸢。
“谢府给你吃穿,就算为我们死了,也是你的福气!”
姜鸢手心紧握,指尖狠狠地掐向手心,一言不发地坐了下来。
这谢府,她早已经厌恶至极!
“夫人,这些年来,你们对于姜鸢的照拂,我一直记在心中。”
李氏脸上微微得意,自从兄嫂去后,只留下了姜鸢这一根独苗。
作为姨母,她不看顾,还能谁来看顾?
“你这孩子,说这些做什么?照顾你本就是我该做的。”
又是如此伪善。
姜鸢只觉得自己突然反胃了,心中闪过一丝厌恶,“夫人,父亲母亲忌日在即,我想去徐州吊唁双亲。”
话音刚落,她只觉得心头一快。
若是真能借此去徐州,天高海阔,哪里不能闯荡?何苦非要在谢府!
到时候,她只需要隐姓埋名,饶是谢晋也找不到她!
“这,这恐怕不妥吧。”
谢芝脸上却一脸欢喜,伸手推了推李氏的胳膊,“母亲,人家想为双亲尽孝,你就同意了吧!”
只要姜鸢走了,元州的心定会在自己身上!

李氏看着那双越发明艳的脸,心头微微一颤。
谢晋如今已经有二十五岁了,京城中如他一般年纪的男儿,早已经娶妻生子了。
唯有他,一直拖着不愿意娶妻。
难不成姜鸢在勾引自己的儿子?
虽是如此想着,但一眼就看到了姜鸢的打扮,心中暗自摇了摇头。
“徐州路远,晋儿刚从战场回来又脱不开身护送你去,这……”
姜鸢眼里浮现出一抹欣喜,“夫人,如今天下太平,徐州也并不远,哪里就需要人送了。”
“到时候安排几个仆从护送,也就够了。”
李氏心中略微有一丝犹豫,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她的请求。
“鸢儿,一转眼,你都长这么大了,等你从徐州回来,也该议亲了。”
“一切听夫人安排。”
说实在的,姜鸢在谢府之中,李氏对她也算是上心。
一应吃穿用度,均是按照府中姑娘来的,并不苛待她。
在十八岁之前,姜鸢在谢府过得也是不错,在谢府学堂读书认字,偶尔跟沈元州一起逃课。
然而,随着她越长大,谢晋的眼神莫名越发炙热起来。
有一次醉酒后,竟然还想轻薄她。
她很害怕,因此,想要让沈元州带她离开。
没想到,这封信被谢晋看到了。
从那之后,沈元州被逼娶了谢芝,而她也被他当成了床上禁脔。
李氏看着她乖巧的模样,心中略微欣慰,这毕竟是兄嫂留下的唯一血脉,她还是希望她日子能舒坦。
“你放心,届时我定会帮你找一个如意郎君。”
“如今谢府水涨船高,要给你说一门亲事并不难,定比沈府门楣高。”
谢芝心中略微一酸,“母亲,你对她也太好了,我才是你的女儿!”
李氏轻拍了拍她的手,“都快当母亲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爱吃醋。”
语气之中虽然责怪,但眼中的护犊情义却丝毫不少。
姜鸢安静地坐在一旁,心里已经在不停地盘算着离开谢府之后的生活了。
她如今身怀有孕,有宝宝陪她,以后再也不会是孤单单的一个人了。
李氏皱着眉头翻着那些女子的画像,翻来覆去也不觉得京城之中有女子能配得上自己的儿子。
那便只能矮个子找高个了。
丞相的孙女顾思思倒是不错,据说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女子。
当朝乐安公主也不错,听说写得一手好字。
“明日公主府赏花宴,你们俩也一起去吧。”
“是。”
只要能离开谢晋,姜鸢都是很乐意出去的,哪怕只有片刻时间。
公主府赏花宴,他对于这种宴会一向嗤之以鼻。
谢芝眼睛突然变得亮晶晶的,“母亲,公主以后会是我的嫂子吗?上次公主还给了我一套红宝石头面。”
那一套红宝石头面价值不菲,姜鸢也有点印象。
里面有一支石榴红的金簪子,非常灿烂夺目。
李氏微微一笑,“这话在家中说说也就罢了,万万不能传出去。”
“母亲,我省得!”
母女俩依偎在一起,说说闹闹的,姜鸢就安静地待在一旁,寻思着再有片刻便回去了。
“母亲,下午陪我去逛古宝斋好吗?”
李氏端起桌上的茶杯,眼里闪过盈盈笑意,打趣道:“已经有这么多首饰了,还觉得不够吗?”
“首饰哪有嫌多的,何况,明日去公主府赴宴,总得有谢府和沈府的门面嘛。”
“下午我有事,让鸢儿陪你去吧。”
闻言,姜鸢心头猛地一烦,昨晚被谢晋吓得不轻,她只想着赶紧补眠,哪有心思陪谢芝瞎逛。
何况两人从小不和,如今又夹杂着沈元州。
刚想找理由拒绝,突然门外走进一个婢女。
“怎么了?”
“刚世子派人前来传话,中午会过来吃午膳。”
李氏略微感到有些诧异,谢晋刚回来,无论是东宫还是军中,都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这孩子出门一趟,倒是越来越喜欢回家了。”
闻言,姜鸢心中烦恼更甚。
或许是有孕了,心情也随之受到了影响。
以往还能跟谢晋逢场作戏,如今看到他就心存厌恶。
一想到还要跟他一起吃饭,感觉完全没有任何胃口了。
“古宝斋的首饰确实是远近闻名,据说,柳娘会根据一个女子的特质,专门为其定制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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