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 by钦点废柴
钦点废柴  发于:2025年0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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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柯搡着她坐回车上,转身检查她的头盔扣带,“梁曼秋,你就当大理多了一个亲戚,你会奢望亲戚关心你?”
梁曼秋:“哥哥,我还以为你会说多了一个屁。”
戴柯挑眉,“要不是你妈,我早说了。”
梁曼秋淡笑,“这才像你。”
她重新搂上他,“哥哥,我刚来你家的时候,你也当我是亲戚么?”
戴柯:“是个屁。”
“哥——!”梁曼秋含笑轻捶戴柯后背,天空依然乌云低垂,她无法改变天气,只能备好雨具应对。
梁曼秋和戴柯在喜洲逛了一个下午,躲了一会雨,赶在饭点左右回到倾云居。
卢玉芬似乎想跟她单独聊一会,梁曼秋打了一个喷嚏,提前回了房间休息。
她问:“哥哥,你睡哪张床,里面还是外面?”
戴柯:“睡你旁边。”
梁曼秋把手机扔在靠窗户的床,翻开行李箱,在自己那一侧找衣服,“哥哥,一会你拿衣服去洗还是我拿?”
洗衣机在后院,晚上有空,卢玉芬让他们拎过去洗。
戴柯半躺到另一张床玩手机,“大晚上你不要出门。”
梁曼秋点头,“我先冲凉。”
片刻后,梁曼秋果然带着一片凉意出浴,赶紧躲进被窝。
“这里温差好大,晚上比白天凉多了。”
戴柯不经意抬眼打量,视线没再回到手机,“你什么时候有这种睡衣?”
听起来特别出格似的。
梁曼秋只是穿了一条吊带睡裙,细肩带,草莓棉布,宽松可爱,唯一跟性感擦边的地方在里面,空档没穿内衣。
她说:“在学校宿舍穿而已。”
都是女生,互不在意,在家毕竟有两个异性,不太方便。
“我看下。”戴柯放下手机,坐到梁曼秋的床边,掀她的被子。
梁曼秋尖叫一声,想压被子,迟了一步。凉风漏进被窝,又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有什么好看。”
“没看过。”戴柯半趴在床上,锁住她的腰,比起看仔细,梁曼秋发觉他更像要吃一口。
她推他肩头,笑骂:“哥哥,你快去冲凉,早点洗衣服睡觉。”
早上赶飞机,起得早,又没午睡,早乏了。
妹妹的娇嗔就是变相的催情剂,戴柯哪肯走,没扒下领口,已算克制。
扣在梁曼秋肋骨边缘的大手往上游,虎口托住两团柔软,几乎推出领口。
“哥哥……”梁曼秋倒吸一口凉气,扣住他的手。
她的双手娇小白皙,叠在他青筋暴凸的大手上,看着柔弱无力,更像情不自禁的十指相扣。
“你看就看,怎么还动手?”
戴柯:“我不动手,你会自己脱?”
宾语悄然更改,戴柯想看的压根不是她的睡裙。
梁曼秋羞红了脸,不轻不重蹬他一脚,“臭哥哥,快去冲凉。”
白天T恤给雨水浇了又干,透着淡淡霉臭。戴柯扯了扯嘴角,从梁曼秋身上爬起来,拎了衣服进浴室。
梁曼秋松了一口气,拉好被子,灵光一闪,掀被起身追到浴室门口,和戴柯只隔着一道木门。
“哥哥,我换下的衣服挂在门背,忘记收了。”
回应的只有哗哗水声。
梁曼秋讪讪回到被窝。
水花带来一阵凛然,渐渐热雾升腾,浴室如仙境。
湿气加重,却带不走属于另一个人的体香。
戴柯眼前挂着梁曼秋的裤衩,粉色三角,草莓色包边,在家里阳台看到过许多次。
头一次离得那么近,味道极淡,说不清道不明,跟他的很不一样。
若不仔细辨认,气味浮在鼻端约等于没有,钻进脑子却是一股邪恶的幽香,催情,迷醉,摄人心魂。
戴柯堪堪压下的燥火,又故态复萌,不知不觉抬起手,指尖触碰的那一瞬,脑海闪过一幅变态的画面。
他能想象它的触感。揉着会很柔软,跟洗净晒干的软不一样,带着一种陈旧的柔,一种主人穿过的体香。裹住自己会闷暖,搓到娇弱的地方,又变得粗糙,会刮疼。最后会沾上熟悉的潮润与气味。
戴柯触电一般,猝然收手。
他已经不是青春期无法自控的少年。
梁曼秋习惯戴柯的长时间冲凉,没多说什么,见他沉着脸拎着她换下的衣服,不好意思瘪瘪嘴。
“哥,刚刚我想自己进去收衣服的。”
戴柯横她一眼,“还好意思说。”
找了塑料袋兜了脏衣服去后院,片刻后,戴柯拎着一袋葡萄回来。
“你妈说一会帮我们晾衣服,让我不用再跑一趟。这是大理一个叫宾川县特产的葡萄,她洗好了。”
戴柯把葡萄放两床之间的柜子,梁曼秋裹紧被子,蛄蛹过来。
“哥哥,你喂我一个吧,不想下床洗手。”
戴柯摘了一颗葡萄,眼看梁曼秋张开嘴,直接送进自己口中。
“哥!”梁曼秋哀嚎。
戴柯:“自己叼。”
梁曼秋哭丧脸,“怎么叼?”
戴柯:“没见过鸟怎么叼?”
梁曼秋只好钻出被窝,“哥,你好像在骂脏话。”
她就近从两床过道下床,趿拉着拖鞋,刚转身,屁股挨戴柯用脚尖顶了顶。
“你好烦。”梁曼秋半嗔半笑,洗了手回来。
戴柯半躺着,拍拍身旁空位,“坐这喂我。”
“你又不喂我。”梁曼秋嘴上说着,还是坐过去。
戴柯掀开被子,盖住她的肩头,搓掉她胳膊的鸡皮疙瘩,“刚刚又喊冷。”
梁曼秋含笑回头喂他一颗葡萄,“现在不冷了。”
戴柯搓暖了她的胳膊,在被窝里搂紧她,锁住温度,“冷就今晚和我睡。”
梁曼秋的双颊热乎乎的,感觉不到寒意,下意识想挣开戴柯的怀抱,又迷恋持久的温暖。
生硬笑着塞给他两个葡萄,声线紧绷:“哥哥,这葡萄真甜,多吃点。”
戴柯咽下葡萄,虎口卡住她的下颌,吻了吻,摇一摇:“没你嘴甜。”
许是早起奔波疲累,他们温存一会,打着哈欠各自上床困觉。
梁曼秋本想感慨他们很久没有住同一个房间,怕戴柯旧话重提,没再缠着他夜聊。
戴柯眼前又闪过浴室走神的一幕,翻身背对着梁曼秋侧卧。
短短四天,梁曼秋和戴柯靠着机车和手机导航,赏玩了大理的“风花雪月”。
卢玉芬和她的二婚老公开车送到汽车客运站,梁曼秋和戴柯准备乘汽车去丽江。
戴柯接了卢玉芬的红包,终于也体会到梁曼秋跟去他外婆家收红包时的心情,怪不好意思的。
他已经20岁了,若是初中毕业不再读书,小孩早能打酱油。
卢玉芬把梁曼秋拉到一边,讲两句话。
母女俩久未见面,白天梁曼秋在外面玩,卢玉芬忙民宿,没有多少交流时间,真的变成了亲戚。
梁曼秋感觉卢玉芬有很多话想跟她说,可能包括当年为什么扔下她。每当卢玉芬的双眼饱含深情,她总笑着岔开话题,几次之后,卢玉芬不再坚持。
卢玉芬给了她一个厚厚的红包,看了一眼戴柯的方向,“小秋,哥哥对你好么?”
梁曼秋:“挺好的。”
她的不假思索给卢玉芬喂了一颗定心丸,卢玉芬含泪笑道:“那就好,对你好就行,我就放心了。”
梁曼秋愣了下,回过味来。
小心翼翼问:“妈,叔叔、对你好么?”
卢玉芬定了定神,同样毫不犹豫,“也挺好的。”
这一刹那,梁曼秋真切感觉到一股微妙感,她和妈妈分开生活已久,没有交集,心知肚明的默契,仿佛与生俱来。她说不清因为是同胞,还是血缘的关系。
卢玉芬没有诉苦和请求原谅,梁曼秋也无需权衡是否该原谅。
如果能像戴柯说的,像远房亲戚一样偶尔走动,也许是母女俩比较体面的结局。
卢玉芬最后将梁曼秋送回戴柯身边,叮嘱他:“帮忙照顾好小秋,寒假再跟她一起来大理吃草莓。”
戴柯应过。
汽车载着梁曼秋穿山越岭,逐渐离开妈妈的第二故乡,去往属于她和戴柯的“私奔之地”。
起初为了体验特色木楼,订的客栈在大研古城里,戴柯刚推着行李箱进了城门,瞬间炸毛。
坑坑洼洼的石板路,多走一步行李箱就散架。
他直接提起来。
登记入住,听到前台跟他们确认:“两位订的是一间大床房,我帮两位升级一下,换到一个更大的房间……”
梁曼秋倏然瞪圆双眼,望向戴柯,得不到眼神回应,她摇了摇他臂弯。
戴柯直接轻轻给她一肘子,拿了房卡,提着行李箱跟前台上楼。
梁曼秋手背贴贴双颊,不足以降温,手心反而跟着发烫。
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前台指了路便退下。
梁曼秋关上门,皱着鼻子,“哥……”
戴柯:“哥什么哥,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梁曼秋嘀咕:“哪能一样……”
前两次“同床共枕”,一次戴柯房间空调坏了,一次梁曼秋发烧,情况迫不得已。
窗边木沙发铺了布艺坐垫,正对着大床和浴室门。
戴柯像没听见,走过去坐下,随意抬头,眼神忽然直了。
梁曼秋心生不妙,跟着走到他旁边,一瞧究竟。
屁股还没挨着沙发,瞬时哑然。
浴室干湿分离,马桶和淋浴间分布在盥洗台两边。
马桶在墙体后,外面看不见。
推拉门安的是磨砂玻璃,花洒和浴缸形状朦朦胧胧,拉开门就能泡澡看电视。

第88章 哥……你没穿衣服么?
全木装饰搭配色块鲜丽的布艺,民族风格强烈,比卢玉芬的倾云居更具特点。
浴室装了磨砂玻璃推拉门,在普通情侣或夫妻眼里,不足一提,司空见惯的小情趣而已。
梁曼秋俏丽的五官皱成一团,像咬了一口柠檬。
“哥……你怎么、订了这样的房间……”
戴柯扯了扯嘴角,“我只订了大床房,你没听前台刚才说么,升级了。”
梁曼秋头皮发麻,“应该订双床呀……今晚怎么睡……”
戴柯拍了一下布艺沙发垫,“这有沙发,适合小个头。”
大研古城所处地海拔大约2400米,许是高海拔关系,梁曼秋乍一慌张,心跳加速,感觉要背过气,比在平原反应强烈。
她抚着胸口坐下,缓口气。
戴柯扭头问:“梁曼秋,你真要睡沙发?”
梁曼秋:“哥哥,你心跳加速了么?”
“废话。”
从看见浴室磨砂玻璃那一瞬,戴柯血压和心跳飙升,堪比刚完成百米短跑。
梁曼秋:“我可能有一点高反。”
戴柯回过神,搂过她,帮她胸口顺气,老老实实抚摸,没有一点逾距。
“这里海拔才多少米,你可能肚子饿了,缓一会我们吃午饭,再不行买氧气。”
“都怪你……”梁曼秋嘀咕,好端端的订什么大床房。
戴柯:“就要跟你睡。”
梁曼秋认命般闭了闭眼。
老太太散步似的慢慢走餐馆,吃了野生菌火锅,梁曼秋缓了过来,确认低血糖大于高反。
还剩半个下午,他们在大研古城闲逛,买票参观木府。
梁曼秋不愧为文科尖子生,做足了背景历史功课,除了导游解说外,一路给戴柯补了许多丽江和木府历史。
跟导游爬上狮子山,高原爬山比平原吃力,梁曼秋走一步喘一步,戴柯走走停停陪她喘气,终于可以叫她闭嘴。
梁曼秋和戴柯挨着石栏,远眺古城和没有雪顶的玉龙雪山,一幅古时丽江图卷徐徐展开,在木府世代统治下,子民安居乐业,文化昌达繁荣。
梁曼秋有感而发,“哥哥,要是在古代,你一定是手握重兵戍边的大将。”
戴柯:“你是什么?”
梁曼秋想了想,嘻嘻笑:“被蛮夷劫掠的边民,流亡到丽江投靠你。”
戴柯挺有自知之明,“我是恶棍。”
梁曼秋贴了贴戴柯的肱二头肌,将脸颊热度散给他,笑道:“哪有。”
戴柯:“回到古代第一件事就是抢了你。”
梁曼秋咯咯笑,又蹭了蹭他的上臂。他的肌肉坚硬中富有弹性,不会硌疼,凉中泛暖,抱起来像独属于她的阿贝贝,格外趁手。
旅游几天,他们不必再介怀外界眼光,在街头牵手拥抱,偶尔避开人亲吻对方,逐渐适应情侣的外在身份。
戴柯问:“古代人结婚是不是很早?”
梁曼秋点头,“木增1587年出生,1606年19岁,明代朝廷册封他作中宪大夫兼丽江知府,他的妻子受封太恭人。应该19岁以前就结婚了,具体哪一年我找不到资料。”
戴柯抽回胳膊,臂弯勾住她的肩膀,锁她入怀。
“要在古代,你早是我老婆了。”
梁曼秋怔了怔,戴柯启用老婆备注两年,第一次亲口承认同一件事,自然随口一提,胜于刻意的深情。
她仰头看住他,眉目含情,“哥哥,那你叫一声。”
“不叫。”
戴柯冷笑一声,松开臂弯,拉过她的手,拖她往山下走。
梁曼秋不恼反笑,继续磨他,“叫嘛。”
戴柯:“滚。”
“就一下。”
“……”
“哥哥~”
“闭嘴。”
嘻嘻哈哈一路打闹,下到最后一级阶梯,梁曼秋慢下一步,叫道:“哥哥,背我。”
不待戴柯回应,梁曼秋跳上他宽阔的后背,挂住他的脖颈。
戴柯的反应刻进肌肉,立刻反手托住她肉乎乎的屁股,一路从屁股摸到臂弯,搂紧她的裙子,勾住她的双膝。
骂道:“高反还敢动来动去。”
梁曼秋:“就一下下,谁让你不叫我。”
戴柯:“猪。”
梁曼秋含娇带嗔:“不是这个。”
戴柯:“滚。”
“小气鬼。”梁曼秋轻咬一口戴柯的耳垂,挣扎着下来。戴柯偏不让,锁得死死的。
梁曼秋急道:“哥哥,前面人多。”
戴柯:“你是鬼么,还怕人?”
戴柯再走几步,就放下来,喘着气拉住梁曼秋的手。
梁曼秋小声挤兑,“你也高反了吧。”
戴柯横她一眼,“晚上再收拾你。”
剩下的时间在古城打转,按导游说的,沿着每户门前流水的方向,总能找到城门。
回了客栈,梁曼秋和戴柯冲着磨砂玻璃,再次面面相觑。
梁曼秋又起了“高反”,脸红心跳,“哥哥,我先冲凉。”
房间里,除了坐靠窗的床沿,可以背对浴室,其他地方多少能瞥见磨砂玻璃。
戴柯坐沙发不动,不知道马上起开太窝囊,还是不打算回避。
梁曼秋急道:“你不能偷看。”
“你管不了我。”
戴柯的坦率叫人无计可施,梁曼秋只能降低要求,“反正你不能进来。”
推拉门应该有锁,大不了上锁。
戴柯没应,掏出手机,双肘支着膝盖,倾身捧着手机点开游戏。
梁曼秋打开行李箱,找了睡裙和裤衩挂进浴室,拉上磨砂玻璃门,落了锁。
她慢吞吞地洗漱。
梁曼秋偏爱淡色系服饰,纯白和浅色的黄蓝粉紫,配上白皙的肌肤,水灵灵的,异常醒目。
今天穿了淡蓝连衣裙,隔着磨砂玻璃,成了一条模糊的白。
但仍能区分肢体部分的藕色。
戴柯看着她在洗漱台前东捣鼓西捣鼓,走向淋浴间,她扭头往外望了一眼。
也许能看清他抬着头,视线在某一点交汇,她的停顿是无声的提醒,或是防备。
他们一起生活八年,早过了约法三章的阶段,日常相处模糊了边界,何况在情侣相处里,没有真正的禁止与许可,迟早走向灵肉交融的终点。
梁曼秋的那一层模糊的淡蓝从上往下褪掉,再到同样浅色的三角形,隐约可见反手解内衣搭扣,18岁的少女褪成一条纯粹的藕色。
玻璃模糊了景象,模糊不了形象,戴柯凭着印象在脑海里提拉曲线,补足弧度,少女的玲珑有致似在眼前。
戴柯噌地起身。
梁曼秋在双人浴缸前停下,头发的黑和脸颊的藕,色块分明,动作明显,她回了头,望戴柯一眼。
戴柯模糊的身影离磨砂玻璃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梁曼秋吃了一惊,双脚生根定在原处,一时忘记跨进浴缸。
然后,高大的身影擦过玻璃门边缘,突然消失。
开关门动静传来,戴柯出去了。
梁曼秋暗暗松一口气,说不上失望还是庆幸,她诱惑不够还是他定力太足。
欲念秘不可宣,小情侣情窦初开,总有一番试探和拉扯,或一拍即合,或旷日持久。
木楼客栈全面禁烟,戴柯到便利店买了烟和火机,站大门口流水边抽。
他身形高大,肩宽腿长,经过警院一年打磨,身姿一改以往不羁,自然站得笔直又休闲,一看不是警校生就是军校生。
三五个晚归的年轻女孩一直盯着他的方向,窃窃私语,其中一个被其他女孩拱出队伍,不断被往戴柯这边送。
“帅哥,一个人么?”女孩羞涩又热情,像许多玩大冒险的女孩一样,“我跟朋友打了个赌,她们赌我要不到你的号码,你能不能让我赢一把?”
戴柯蹙眉掏出手机,屏幕亮起。
女孩激动地抿嘴,低头解锁自己的屏幕。她的同伴在不远处雀跃不已。
戴柯垂眼看新来的Q消息。
凉茶:哥哥,我洗好了,你去哪了?
耳边响起陌生女声:“帅哥,你的手机号是?或者Q号也行……”
戴柯抬头看女孩一眼,第一次注意对方存在,当路桩绕过她,转身走回客栈。
“哎,帅哥……”
戴柯两级做一步,大步跨上木楼阶梯,刷卡回房。
梁曼秋还是穿草莓吊带睡衣,窝在床上靠窗一侧,被子拉到腋下,露出平直的肩膀和细细的肩带,惹人遐想。
“哥哥,你跑哪里去了?”
戴柯:“买东西。”
梁曼秋:“买什么……”
两个人眼神截然相反,一个自然,一个吃惊,偏偏不对视,嫌疑更重。
戴柯:“问那么多。”
梁曼秋瘪瘪嘴,完完全全缩回被窝,留下一丛细软微黄的长发在被子外。
戴柯掏空裤兜东西,悉数扔另一侧床头柜。
梁曼秋从白色被子上露出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近视眼费劲地辨认柜上的东西。
房卡,手机,钱包,没瘪角的烟盒,一只烂大街的塑料火机,还有一张折皱的收据。
没有其他可疑的东西。
她稍稍松一口气。
戴柯抬臂,单手掀掉T恤,跟以前秀胸肌一样。
梁曼秋情不自禁瞥一眼,像看眼前障碍物,蹙眉:“哥,你为什么不进浴室脱?”
“你又不是没看过。”
戴柯总有办法步步侵蚀她的围篱,扩大她对未知的接受限度。
梁曼秋窝红了脸颊和耳朵,赌气似的,偏不躲,静待戴柯的尺度。
戴柯当着她的面,松开工装裤的裤绳。
“哥——!”梁曼秋猛然缩回去。
戴柯脱下工装裤,和T恤一起,隔着大床扔到对面沙发,然后进了浴室。
被子闷着耳朵,梁曼秋依稀听见推拉门的滑轨声和哗哗水声。
她原地翻身,背对浴室门,才冒出脑袋玩手机。
片刻后,后头水声停歇,传来湿润而低沉的嗓音,“梁曼秋,给我拿底裤。”
梁曼秋差点起身叫道:“冲凉还不带底裤?”
戴柯:“快点。”
梁曼秋飞快想象可能出现的光景,脑袋里轰然爆炸,“你、穿睡衣出来、自己拿吧。”
戴柯:“没带。”
梁曼秋:“你到底带了什么进去?”
戴柯:“快点,再啰嗦我直接出去穿。”
梁曼秋认命钻进被窝,闷头闷脑说:“你出来穿吧,好了说一声。”
推拉门哗啦而开,戴柯走出来。
梁曼秋在被窝里抱怨,“在家怎么没见你忘记带衣服?”
戴柯:“在家也没跟你在同一个房间洗过澡。”
听着像一起洗澡一样,暧昧又大胆。
刚才的脑内爆炸留下一片狼藉,梁曼秋混混沌沌,没法清晰思考。
被窝有点闷,梁曼秋悄悄开一个口子呼吸。
“你好了就关灯吧,我不下床了。”
不一瞬,嗒的一声,房间陷入一片漆黑。
梁曼秋拉下被子大口呼吸。
身后床垫一沉,带着轻震,她被搂紧一个微凉的怀抱,凉意转瞬即逝,跟着是赤|裸裸的温暖。
梁曼秋浑身一僵,哑了哑,“哥……你没穿衣服么?”
“穿了。”
但不多。
只有裤衩。

第89章 爱仿佛做成了一半。
梁曼秋的后背贴上戴柯的胸膛,没有睡裙阻挡的区域,肌肤赤裸相贴,尤为严合和灼热。
她的战栗传递到他的胸膛,戴柯搂得更用劲,也把紊乱的心跳,一下一下,敲在她后背。
他勾过她的下巴,吻住她,不给她废话的机会。
梁曼秋不知道要说什么,说什么都不合适,随着戴柯的热吻,漂荡在欲念的激流。
他们在同一屋檐下朝夕相处八年,比普通小情侣更熟悉对方的习惯与肢体语言,一些肢体试探,在他们眼里水到渠成,没有太早的概念。
小小的世界里只有彼此,八年达成儿童到成人的跨度,梁曼秋和戴柯从懵懂一起摸索到成熟,早没了时间的度量。
黑夜溶解所有色块,戴柯用触觉描绘梁曼秋。
她的唇饱满Q弹,想咬一口,又舍不得。
她牙关坚固,隐含锋利,却不会伤害他。
吊带裙领口宽大,戴柯拉下不费劲,箍稳在梁曼秋侧躺隆起的曲线下,暴露出两团恒温的暄柔。
戴柯揉着她,指缝剪着尖端,发皱的提子干像吸了水,挺成水灵灵的小短管。低头吸一口,吸不出内容,舌尖不住轻涂慢挑。
梁曼秋无措地搂着他的脑袋,摸着他的后颈发茬,微微扎手,发顶相对软和。
戴柯扣住裙摆下方,一路摸到她骨肉匀称的膝盖,再迂回,潜入裙摆向上。
梁曼秋隔着睡裙扣住那只大手,像以往的很多次。
戴柯也像以往,突破她脆弱的防守。
不过,并非继续往上。
戴柯往前,顶着她的腰,像一把刀柄抵着她。
以往他总是避开下面,不碰到她。
梁曼秋像一簇摇曳艳丽的火苗,戴柯一身火药,一旦靠近,无异引火焚身。
“哥哥……”梁曼秋喉头干涩,嗓音哑而蛊惑,隐隐带喘。
回应的只有耳边越发急促的鼻息。
他们身高差一截,戴柯不得不挪下一点,对准她的股沟,楔合进去。
两三层棉布轻薄透气,隔不开温度,他们最敏锐的地方隐隐贴合,来回拉锯,各自起潮。
戴柯扪住她的胸口,继续吻住她,舌尖比下面更先侵入,与她的纠缠。
梁曼秋像所有女孩子一样,天生会夹被子,但从来没有将之视为X欲,偶尔为之只觉得痛快。
今晚,戴柯成了她的被子,盖住她,让她夹,X欲有了互动,互动带着爱意,成了传说中的X爱。
梁曼秋有一点害怕,一点好奇,还有一点期待,三股情绪碰撞,说不清哪一股更占上风。
她没有邀请,也没有反抗,对戴柯来说,就是允许和配合。
隔着三层棉布,难免碍事,一如隔靴挠痒。若是老夫老妻,早急不可耐除得干干净净,赤袒相拥,恨不得立刻嵌入彼此。
他们谁也没有突破最后的围篱。
戴柯没有动,梁曼秋更不可能主动。
她瘫成了一条软被,任他磨着,蹭着,钩不稳,但勾出了火。
不知不觉间,裙摆自然上卷,吊带滑落肩头,挂在臂弯,整条睡裙皱成肠粉,缩在她的肚子上。潮意渗透最后两层布料,逼仄而热烘的角落有了黏滑感,像他们的吻一样。
戴柯的手掌宽大,堪比三角裤的前片,盖住梁曼秋,在边缘打转。
梁曼秋瑟缩一下,挤出了水,蘸凉了三角裤。她急忙推开他的手腕。
“不要……”梁曼秋费劲松口,挤出两个字,胡乱推他。
意乱情迷的脑袋哪能消化否定指令,所有的否定成了肯定,肯定成了赞美,赞美成了高氵朝。
戴柯抬起她上面的膝盖,更方便绵骨头支棱进去,蘸取她的水意。
“哥哥,不要……”梁曼秋隐隐带上颤音,像哭腔,但并无委屈。
只是有一点害怕。
不是害怕戴柯或X爱本身,而是怕连带后果。
女孩的第一次总有很多担忧,怕传统观念中的疼痛,怕意外怀孕,也怕爱意戛然而止,不像男孩抒发就是完美句号。
戴柯没有一丝慢下来的势头,朝着相反方向进化。
越来越急。
他的吻,他的呼吸,他的动作。
梁曼秋的叫停成了靡靡之音,越发添乱。
“闭嘴。”戴柯斥道,嗓音低哑,平日的凶戾打了折,多了点无可奈何。
他勾住她裤子的边缘,直接往下扯。
“哥……”梁曼秋倒抽凉气,哑着嗓子,叫不大声。
戴柯人高手长,手臂舒展,像撑衣杆似的,轻轻松松挑走梁曼秋的三角裤。
跟在大理时的想象差不多,隐隐泛着她的体香,揉着带着一种陈旧的柔。
戴柯掏出工具,点到梁曼秋干燥的肌肤,头部有点擦疼。三角布太小,裹不全,只能罩住半截,闷暖又潮润。他挤进她的腿|缝,让她代替他的手指。
戴柯在她后方,扣着她的胸,吻着她的唇,不断送动,操了她的三角裤和腿·缝。
他们没有碰到一起。
梁曼秋看不清,隐约感觉到戴柯的操作。
心里的害怕渐渐萎缩,熄灭,生出另一股微妙感。说感激太刻意,说感动太矫情,踏实之中带着一丝刺激,安稳之余有点羞涩。梁曼秋默默承纳着戴柯的冲动,深处也出现隐秘的变化,暗潮涌动,遥遥回应他,爱仿佛隔空做成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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