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 by钦点废柴
钦点废柴  发于:2025年0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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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曼秋:“说啊,重不重?”
戴柯:“死沉死沉的。”
梁曼秋嗤声,“才不信。”
戴柯:“不睡了?”
梁曼秋故意说:“被你说伤心睡不着了。”
戴柯停在楼梯平台,忽然把梁曼秋转到身前,面对面抱着,轻巧得像玩小带鱼一样。
梁曼秋吓得死死盘住他的腰,搂紧脖子,“哥!”
戴柯盯着她的大眼睛,直到声控灯熄灭,周围陷入一片黑暗,他一跺脚,又唤醒。
“怎么没哭?”
“才不会因为你哭。”
梁曼秋从他身上滑下,免得不小心被晚归或者起夜的邻居看到。
戴柯:“你记住这句话。”
“嗤。”
梁曼秋轻快地连上几级阶梯,高跟鞋踏地清脆有声,过膝裙摆如波浪动,发丝飘逸轻盈。灵动的眉眼,曼妙的身姿,保有少女的纯真,又捎带着女人的成熟。无论气质偏向哪一种,一举一动都勾人心魂。
梁曼秋在他前头,习惯性背着右手,勾勾手指,也不回头。
陌生人可能以为只是她无意识的小动作,只有戴柯能读懂她的暗号。
他默契地搭上她的手,握紧了,像接受了她的邀请,手拉手一起长大。

大学生活如约而至。
海中不少同学进了Y大,以前脸熟的面孔一一对上名字,组建了校友群。安佳月和猴子也进了Y大,一个读会计一个读历史,猴子跟她们不在一个校区。
梁曼秋住进六人间宿舍,只有两个外省来的女生,舍友们相处还算融洽。
军训拉开象牙塔新生活,枯燥乏味的操练,卧谈夜聊成了每天必备项目。
跳过高考这道门槛,能考进Y大的都是人中龙凤,见多识广,百无禁忌。
黑夜给了话题一块遮羞布,她们躲在后面畅所欲言。
某晚聊到恋爱话题,一一表明立场,单身和恋爱人数对半分。三个单身里有一个是高考后分道扬镳,两个完全没有恋爱经历。另外三个舍友的男友一个在家乡读大学,两个同城异校。
藏着掖着的早恋,无论在哪个高中都如此普遍。
三个非单身人士,自然成了话题的焦点,不断被探问各种第一次,每一次的问答都能惹来一阵羞怯怯的嬉笑。
初吻成了小儿科,她们直接聊性经验。
舍长Y市土著,异常坦率,说高考完马上就去开房,第二天退房时碰到同班另一对,绝了!
另一舍友问:“不会房间还连在一起?”
舍长:“我哪里知道,又听不出谁的叫声。”
女生们捶床大笑。
梁曼秋听得脸红耳赤,高中时懵懵懂懂,怯于谈性,最适合跟她谈的人闭口不语,宁愿掏工具直接操她的手,唯一正面聊及的一次,人家只是看在她生日份上,耐心多说几句。
不敢想能端上台面正常讨论。
“小秋,你呢?”舍长问。
梁曼秋愣怔一瞬,“我还没有。”
舍长:“你不是说你高一下学期开始谈,比我还晚,竟然还没有?”
梁曼秋:“各种不合适吧。”
舍长:“哪里不合适?”
笑声参差不齐,没笑的在嘀咕,“你们在笑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梁曼秋:“时机不合适。”
舍长:“时机合适还是会做的吧。”
梁曼秋从没构想过跟戴柯做的场面,一切好像自然而然。起初她总爱黏着他,也没想过他会吻她,等他的拥抱、他的抚摸逐一落下来,她惊奇又忐忑,不排斥,隐隐欢喜。
她没主导过感情进展,但享受到了快乐。
另一道声音插话道:“我很好奇,谈了男朋友,一定要做吗?”
舍长:“顺其自然,感觉来了,很难说的,嗯……”
气氛沉默一瞬。
梁曼秋:“是什么感觉?”
她看过一些小视频,知道姿势和大致方法,很少能看到女生的真实感受。那些女主角的反应,总有演绎的成分,别扭、夸张甚至可怖——竟然能□□哭了。
梁曼秋提了一个好问题。
其他女生凝神以待。
哪知舍长打哈哈:“第一次看大小啊,大的疼,小的肯定不疼,你试试大拇指和小手指抠鼻孔,感觉肯定不一样。”
另一道声音追问:“你到底疼还是不疼?”
其余女生又爆笑。
聊了一轮,舍长发现自己是唯一公开有性经验的,莫名像自曝,成了一个人的舞台,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军训结束,舍长立刻找她男朋友夜不归宿。
梁曼秋也在外面过夜,但没做成,来例假了。她不知道自己第一次想在哪里做,肯定不要在宾馆。
国庆当天早上,天蒙蒙亮。
梁曼秋回了海城,按约定时间提前半个小时,由戴柯送到赵静家,换伴娘服,化妆。
其他两名伴娘都赵静大学同学,同在海城教育系统,梁曼秋也要称一声老师。
赵静不忘叮嘱她们照顾小伴娘,今天梁曼秋就是吉祥物,露脸就行,不用干伴娘的活。
戴柯在章树奇那边的待遇差不多,另外两位伴郎都是翠田所的同事,说不定也是戴柯未来同事,都一起打过球。
伴郎统一穿灰衬衫黑西裤,天气闷热,原来预订的马甲统一换成Y字型背带。
章树奇手握捧花,正了正领带,拍婚纱照穿了警礼服,今天是正儿八经的西装。
章树奇偏头跟戴柯悄声说:“大D,我跟我老婆商量好了,等下捧花抛给你。”
戴柯扫了眼另外两位伴郎,“抛给我干什么,这不是还有人。”
章树奇手背拍拍戴柯胸膛,“少装蒜,我帮你宣布,还是你自己宣布?”
戴柯正色道:“小奇哥,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你才是男主角。”
章树奇明了道:“行,过几年你当男主角,别忘了请我喝喜酒。”
接亲团浩浩荡荡,驱车到新娘家楼下。
塞了红包挤进屋,章树奇四顾寻找他的新娘。
戴柯也在寻找他未来的新娘,并且比章树奇先找到了。
贴满红囍的房间,越过黑压压的人头,戴柯朝梁曼秋挑眉一笑,像那年寒假越过一众亲戚,跟她暗送秋波。
梁曼秋化了淡妆,穿一件方领泡泡袖的紫灰连衣长裙,款式简约,收束出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
梁曼秋垂眸含笑,怕分心没多看他。戴柯站在人群里,个头和样貌比服饰抢眼,哪怕不是她的哥哥,她也无法忽视。
接亲团不是警察就是警察预备役,个个都是体能好手,堵门游戏免不了做体力活,俯卧撑是门槛,新郎还要驮着新娘做。
若不是伴郎和伴娘普遍不熟,估计也要一一配对。
梁曼秋和戴柯逃过一役。
一路伴随新人左右,除了人多时偶尔碰到一起,他不着痕迹摸一下她屁股,她悄悄勾他的手指,鲜少有机会说悄悄话。
一直到酒店,新郎和新娘在台上致辞,伴郎伴娘回座位,梁曼秋和戴柯才坐到一起,紧邻这戴四海和阿莲母子。
桌布底下,熟悉的力度隔着纱裙,扣上梁曼秋的膝盖。
阿莲给小带鱼剪碎鸡肉,哄着喂饭,梁曼秋看得很专心的样子,伸手进桌底推那只铁钳般的大手,推不开,反而连手一起被扣住。
梁曼秋转头,含笑睨了戴柯一眼。
戴柯用左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红酒。
梁曼秋:“哥哥,你没吃东西就直接喝酒么?”
戴柯偏身凑近,“没手,你喂我。”
一束强光突然射过来,光亮强化了他们的苟且。
梁曼秋和戴柯面面相觑,桌底下交缠的两只手默契松开,各归各位。
刚才章树奇说:“我和静静是初中同学,毕业后很多年没见过面,能联系上对方,得谢谢四海烧鹅戴老板家的两个宝贝,哥哥大D和妹妹小秋,也是我们今天的伴郎和伴娘之一。”
章树奇示意灯光师,追光灯带着全场目光,齐齐打到戴柯和梁曼秋身上。
戴柯镇定自若,梁曼秋红透了脸,不用补妆,腮红又回到脸上。
戴四海带头鼓掌谢谢新郎官。
章树奇脱稿致辞,自然又风趣,赵静的笑容就是最大的肯定。
继续道:“大D从小学开始经常送烧鹅饭来翠田所,后来小秋上了海中成了静静班的学生。在处理一起绑架未遂案情的中,静静作为小秋的班主任出现,这才终于联系上。
“刚开始跟静静没太多话题,这很正常,要是有很多话能说,就不至于断联那么多年,对吧。”
章树奇恰到好处的自我解嘲,惹得宾客一阵窃笑。
赵静也用捧花掩着嘴巴笑起来。
章树奇:“所以多亏了大D和小秋,冷场的时候聊两句他们,一下子就不尴尬了。如果哪天大D和小秋突然打了好几个喷嚏,不用怀疑,一定是我们在背后说他们,但不是说坏话啊。”
全场一阵哄笑,氛围轻松,宾客胃口大好,忍不住大快朵颐。
章树奇:“后来话题逐渐打开,我和静静逛街还碰到过她班上早恋的小情侣。”
梁曼秋心头咯噔一下,跟戴柯使眼色。
戴柯没理会。
梁曼秋不得不倾身耳语,“小奇哥说的是我们么?”
戴柯敞开膝盖,在桌底下轻撞她的膝盖,若无其事蹭蹭。
梁曼秋越躲,他越追得厉害,就差直接压住她。
她规矩了,老老实实给他挨着。
章树奇的声音萦绕宴客厅,“我就跟静静开玩笑,你看现在高中生的进度都比我们快,我们要不要加速赶超他们?结果有目共睹,谢谢静静给我机会,今天我们结婚赶超他们了。”
全场掌声热烈。
梁曼秋笑容生硬,悄声问:“哥哥,小奇哥平时话也这么多么?”
戴柯:“男人兴奋的时候容易啰嗦。”
梁曼秋瞥一眼戴柯快见底的高脚杯,“哥,你少喝点,容易兴奋。”
与章树奇不同,赵静的致辞像班主任给梁曼秋她们的毕业寄语,温情而催泪。
梁曼秋忍不住偷偷拭眼角。
戴柯侧身,支肘在桌,托着酒杯闲闲看她:“梁曼秋,别人结婚,你哭屁啊。”
梁曼秋瘪嘴,小声说:“你还是喝酒吧。”
大屏幕开始播放赵静学生的祝福视频,开头剪辑酷炫而喜庆,学生都站在各大名校前送出祝福,吸足宾客的目光。
梁曼秋@Y大:“Hello,Jodie!很荣幸能成为你的伴娘,新婚快乐!祝你和小奇哥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安佳月@Y大:“Hello,Jodie!我是你的英语课代表,未来请你代表我们狠狠地幸福。新婚快乐!比心。”
猴子@Y大:“Hello,Jodie!新婚快乐!以后每一天都快快乐乐!祝你和警察蜀黍恩爱甜蜜,早生贵子!”
周舒彦@悉尼大学:“Hello,Jodie!我在南半球的春天祝你新婚快乐,桃李满天下。”
戴柯忽然凑过来,“姓周的出国了?”
梁曼秋嘴巴微张,哑了一瞬,“哥,你还记得他?”
戴柯冷笑,“也不看老子学什么专业。”
人家也不在你未来的管辖范围内,梁曼秋想。
席末,刚来来不及合影的宾客再度上台和新人合影。
戴四海领着一家大小上台。
章树奇安排位置,戴柯和梁曼秋站赵静身旁,戴四海和阿莲母子站他身旁。
章树奇给戴柯抛眼色,“大D,站近一点,手搭小秋肩膀。”
戴柯掏出裤兜的手,照做,梁曼秋下意识回揽他的后背,像他们的旅游合照一样,亲昵又自然。
闪光灯闪了闪,梁曼秋回过神,后背激出一身凉汗,悄悄收回手。
戴柯将她搂紧一度,梁曼秋的退缩成了徒然。
“哥……”听到摄影师喊OK,梁曼秋悄悄挣开戴柯。
新娘抛捧花环节,戴柯本来没想接,站到角落,捧个人场。
章树奇跟赵静耳语,花束长了眼睛似的,竟往戴柯方向飞来。
总不能让它落地……
戴柯抬手接住了,顺手抛给梁曼秋,双手抄回裤兜,“给你。”
周围陌生的宾客频频投来好奇眼神,个别已经开口祝福上了。
“下一次就等这两位的喜讯啦!”
梁曼秋急红了脸,低声问:“哥哥,你给我干什么?”
戴柯抬手刮了下后颈发茬,“又不能吃,老子一个男的要花干什么?”
“他是我哥……”梁曼秋尴尬小小,对身旁陌生人解释,免得节外生枝,传到戴四海耳朵里。
伴郎伴娘收了新人的红包,换下衣服再约跟老同学约第二场唱K。
梁曼秋兜着花束回家,就怕戴四海和阿莲看见,东问西问。
戴柯不躲不藏,把裤兜东西逐件掏出放书桌,钱包,手机,红包,烟盒火机等等,拿了衣服就去冲凉。
昨晚出Y市堵车,半夜才回到海城,当伴郎伴娘早出晚归,累了一天,他们睡得早,也睡得沉。
警校生物钟也叫不醒戴柯。
最后快午饭时间饿醒的。
戴柯穿着为警服打底买的黑色背心,高中时的蓝色白色双侧边校服短裤,走出来问:“其他人呢?”
卧室大门洞开,床铺整齐,厨房没有饭菜香,也没有幼童吵闹。
只有梁曼秋在客厅茶几边,拆了昨晚的花束一支一支插剪了头的塑料可乐大瓶。
“他们今天回阿莲老家,早上阿伯还想叫你开车送他们去机场,看你还没睡够,打车走了。”
戴柯终于想起这回事。
阿莲老家在四川,好多年没回去,身份证快过期了,结了婚户口也该迁过来。
本来打算明年春节回去过一次年,怕太冷小孩受不了。
下个月他们搬到翡翠湾的新家,按习俗搬家的第一年要在新家过年,哪也不能去。
所以,国庆吃了章树奇的喜酒,匆匆飞回去呆十天。
“家里就剩我们两个。”
戴柯兜起双手,看了一眼外面天气,又看看梁曼秋。
下雨天,出不了门,家长不在家。

梁曼秋插好花束,收整好茶几,举起塑料瓶端详好一会。
白玫瑰里点缀几枝茉莉绿枝,奶白和嫩绿相得益彰,多了几分清爽淡雅。
美中不足的是花瓶太简陋。
戴柯冷不丁说:“瓶子丑死了。”
梁曼秋瞟一眼阳台外,“等雨停了再出去买一个玻璃花瓶,哥哥,哪里有花瓶卖?”
戴柯:“花鸟市场。”
名词有点距离感,很少出现在他们生活里。
“花鸟市场在哪?”
“鬼知道。”
梁曼秋打算一会手机搜一下,端着花瓶回房,摆在拉开窗帘的窗台角落。
花的白,天的灰,秋风送来雨意,透过纱窗,拂动轻盈的花朵。
梁曼秋推开房间的阳台门,捞过撑衣杆,“哥,收衣服,雨变大飘进来了。”
她仰头撑衣服,顺手挂在不及人高的不锈钢晾衣架上,一步步后退,退到一堵人墙上,沉默而结实。
梁曼秋:“哥哥,你今天反应好迅速。”
戴柯拿过她手里撑衣杆,“我又没耳聋。”
梁曼秋:“以往叫你半天不来,总是说‘你不是在收么’‘才几件衣服还要两个人收’……”
听起来很欠扁,戴柯完全没印象。
挂了一把衣挂到晾衣架,瞥见梁曼秋背影。
她穿了一条白色连衣裙,荡领收腰,正面显大,后面显腰,后领口肌肤细腻白皙,不小心露出一条细细的同色肩带。
记忆中似曾相识的一幕浮现眼前。
那年她第一次穿粉色小背心,后颈系了蝴蝶结,坐书桌前的背影泛着一弧金光。
戴柯做了一个一直想做的动作。
他伸手勾起她的肩带,弹了一下,声响清脆,肩头浮现淡淡红印。
梁曼秋肩膀一跳,捂着肩膀回头,含嗔带笑:“哥!”
戴柯搂过她的腰,上下摸了摸,轻拍屁股,另一手还支着撑衣杆,跟一把山寨的铁戟似的。
他说:“又不出门,穿那么漂亮干什么?”
梁曼秋:“本来要出门,你起不来床,等你起来,又下雨了,哪都去不了。”
戴柯:“怪我?”
梁曼秋后知后觉戴柯狗嘴又吐了一次象牙,双眸一亮,笑道:“哥哥,你刚才夸我漂亮?”
戴柯:“我说裙子。”
倏然间,远处闷雷滚滚,天色大暗。
梁曼秋:“撒谎天打雷劈。”
戴柯随意往栏杆放了撑衣杆,“我要是被雷劈,你就成寡妇了。”
“不要。”梁曼秋堵住他的嘴,掌心微凉,泛着淡淡的金属味,来自不锈钢衣挂。
戴柯扯下她的手,托起她的下巴,弯腰低头,熟练地惩罚她的唇。
她的唇舌带着几许清甜,可能最后吃进去的是冰箱里的葡萄,他的还是牙膏味。两股味道的津液交织,催发饿意,不止胃部的,还有隐秘的某处。
梁曼秋不再陌生他的变化,贴到了强烈的异物感。
戴柯戳红了她的双颊,梁曼秋紧张躲了躲,睁眼四顾,生怕邻居阳台有人,“哥哥,会不会被人看到……”
小小的分神惹恼了戴柯,他弯腰抄起梁曼秋的膝弯,第一次打横抱起清醒的她,往上掂了掂。
梁曼秋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又爆出一身鸡皮疙瘩,挂稳戴柯的肩颈。
梁曼秋房间的阳台门分两层,纱窗门外开,木门内开。戴柯用抱她后背的手,拉开纱窗门,一脚勾住往外踢。
人进去,门自动反弹回来,关上了。
戴柯作风粗暴,梁曼秋噤声不语。
戴柯扔她上.床,连带自己一起扔上去。
“这里别人看不到。”
“哥哥,你想干什么?”
梁曼秋喉咙干涩,声音比往日低,怯怯羞羞,肌肤白润,吹弹可破,加剧了娇弱感,一如窗台的白玫瑰,更容易激起男人的作恶欲。
“干.你。”戴柯从来不掩饰对她的欲念,在青春期可能是一种灾难,成年后成了维系感情温度的熊熊之火。
梁曼秋早预想过这一天,等它真正到来,惊喜中不乏慌乱,总怕哪个细节没妥当,留下隐患。
“哥,你起床还没吃东西,不饿么?”
“吃你。”
戴柯扒她的领口,荡领宽大,没弹性,卡住了,扒不下,掏不出。他使劲,眼看撕烂衣领。
梁曼秋按住他的手,戴柯以为是阻拦,甩掉她。
“哥哥,这里。”梁曼秋无奈一笑,侧躺暴露后背,拉过他的手,反手按在后心的隐形拉链头上。
戴柯唇角隐隐抽了抽,往下拉,梁曼秋叫了一声。
戴柯:“又干什么?”
梁曼秋苦着脸,摸到头疼的头皮,“夹我头发了。”
“这什么破裙子。”戴柯提起拉链,扫开附近发丝,重新拉下。
梁曼秋:“你没撕就不会破。”
戴柯:“哪天我真撕了。”
梁曼秋:“你赔我。”
戴柯:“赔你一条情.趣——”
梁曼秋喊停,“啊、不要,臭哥哥,好.色哥哥。”
“色你里面。”
戴柯的卷舌音不太明显,梁曼秋反应过来,脑袋轰然空白,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戴柯顺利扯下她的荡领,梁曼秋的呼吸有了看得见的实体。白色缎面的半杯,分外熟悉,陌生的是它的内容,满满当当,几乎溢出。
她躺着,两团雪白依旧丰.盈,只是稍稍扁了,随着呼吸起伏,流动感更强。
他的眼神安静而深邃,渐渐让她恢复神智。
梁曼秋轻轻说:“哥哥,我穿了你送的礼物,你喜欢么?”
她的每一个音节像外面的雨,一滴一滴落在戴柯的心底,微凉又滋润。
梁曼秋用直白的表达,一次又一次撕开他冷漠外壳,唤醒他感情里柔和的部分。
戴柯沉默俯视她,掌缘削进罩.杯,连带肩带刮向外侧,勒托住原来雪白的内容。
箍住的两团越发圆润,不全然是雪白,顶端两轮小小的粉红眼,第一次回视他。
房间没开空调,戴柯额角沁出薄汗,不知是紧张,还是太热。
梁曼秋得不到回应,沦为视线焦点已久,有点无措,“哥哥?”
戴柯吻住她,没给她再说话的机会,揉着,捏着,低头吸咬粉红眼,当她有奶似的。
偶尔是舌尖缠绵,偶尔是将断未断的痛觉,梁曼秋头皮发麻,不由蜷缩。
戴柯正好顺手剥掉裙子,一脚将它蹬远了。
三角缎面布堪堪遮住毛发,裤头细带束缚感弱,诱发他的入侵冲动。
戴柯摸着她平坦的肚子,从细腻过度到毛糙,宽大的手掌代替了那片三角布,蘸取到黏腻的暖水。
挤过层层叠叠的黏膜。
戴柯勾乱了她的鼻息。
窗户和阳台门漏进光亮,他们好像暴露在日光之下。
梁曼秋夹住他的手,“哥哥,门没关……”
戴柯看了一眼洞开的阳台门,抽回手,“我去拿套。”
没有明确的请求和许可,一问一答牛头不对马嘴,他们默契达成了协定。
爱,当然要在爱开始的地方做。
戴柯起来摔上阳台门,拉上窗帘,顺手捡起书桌遥控器开了空调。
片刻后,戴柯从他房间回来,开灯反脚踢上门,从钱包抽出一片塑封袋,方形,只是压皱了。
梁曼秋一惊,支起脑袋,“哥……你怎么……”
戴柯把套扔枕头边,“买了备用,谁知道你哪天突然愿意了。”
梁曼秋眼神闪烁,受伤又狐疑,像小时候听到他要把她扔回福利院。
戴柯抽出另外两只,“一盒三只,都没用过。”
梁曼秋瘪了下嘴,“哥哥,你要是敢跟别人用——”
戴柯打断:“你就再也不理我,是么?”
高中时怀疑他有女朋友,她也这般威胁过他。
戴柯:“梁曼秋,我他妈这辈子要烦死你。”
乍一听像嫌弃她,梁曼秋旋即回过味,戴柯还是那个嘴硬的戴柯,说不出一句贴心话,偏偏能变相给她安全感。
眼角一酸,“你烦吧。”
戴柯站床边抽掉黑背心和两层裤子,反正梁曼秋不会主动帮忙。
裤.头刮过,东西弹出,梁曼秋曾经双手握过,第一次跟男人的赘生物见面,看得一愣一愣的。
颜色没有片子里的那些深,偏淡,看着干净健康。跟丈量的一样壮实笔直,头身比例得当,匀称而凶悍。正对她那一面皮下埋了一条筋骨,主心骨似的,靠它支棱起来,格外固实。
梁曼秋涨红了脸,撇开眼,“哥哥……可以关灯么?”
“开灯看得清。”戴柯第一次赤条条站在她面前,一样面红耳赤。
梁曼秋支支吾吾,“摸得到……就行了啊……”
戴柯:“谁第一次开不认识的门不看锁眼。”
戴柯躺到她旁边,抱怨她怎么把内.衣拉好,单手解她后心搭扣,失败了。
出师不利,戴柯的心一瞬间失去跳动能力,梁曼秋抱住他,狂乱的心跳贴上他胸膛,救活了他。两颗心手拉手一起狂跳不止。
戴柯正好看清搭扣,双手解开了,从头顶拉掉。
戴柯吻她,从熟悉的唇到一字锁骨,一路往下。
吃着流不出的奶。
简约的三角布揉出清透水印,戴柯扯了扔一边,推开她的膝盖。
肌肤的白,毛丛的黑,唇瓣的粉,色块分明,视觉冲击强烈,又有着片子无可比拟的肌肤触感,和隐隐幽香。
梁曼秋被注视比注视他更为羞耻,下意识要合起膝盖。那张嘴似乎会自主呼吸,吞吐一下,吐出晶亮口水。
戴柯脑袋宕机一瞬,另一个脑袋帮他做了反应,怒而揭竿而起。
捞过枕头边的工具,撕了戴上,箍到底部。微凉,束缚,不太适应,萎顿了几分。他搓了几下,又恢复元气。
戴柯跪进梁曼秋双膝间,沉腰,扶着喂进梁曼秋下面那张小嘴。
梁曼秋给顶得往上挪了挪,叫出声。
薄膜挡不住对温度和水量的感知,戴柯单是探进一个脑袋,前所未有的潮暖和拥挤,差点让他交代了。
梁曼秋咬了咬唇,摸索他的手,“哥哥,抱我……”
戴柯刚躺下,她咬不稳,掉出来了。
梁曼秋搂着他肌肉分明的后背,脸埋着他肩窝,脚踝在他后腰交叠,盘住他。不敢细看,凭感觉猜测他的动作。
戴柯单手搂紧她,摸到最像沼泽的地方,再探洞,一寸又一寸,慢慢来回疏通。
白泉暗涌,黏润润的,涩意消失,越来越通畅。
梁曼秋肩膀颠颠颤颤,叫声断断续续,不像自己的,娇中带喘,靡靡艳艳,羞得要紧牙关。
戴柯舌尖胡乱撬开她的唇,“叫出来,我要听。”
梁曼秋慢慢适应异物扩张,疼得只剩抽气,狠狠咬住戴柯肩头。
这一口疼痛比她的叫声更为催情,戴柯使劲沉腰,一撑到底。
然后,哆嗦着连骂了两声。
太他妈刺.激了。
这一刻梁曼秋和戴柯的世界就是小小的房间,只有彼此,外面雷声不止,风大雨大,世俗评价,礼法约束,纷纷杂杂,他们看不见听不清。
他们在意的只有此刻感受。
梁曼秋带着哭腔,“哥哥,太、撑了……”
戴柯声线也不稳,“让你不长个……”
戴柯不断撞着她,新手上路,没法把控速度,一下快过一下,匆匆结束梁曼秋的苦楚。
谢天谢地,梁曼秋松了一口气,“哥哥,好、了么?”
戴柯认命闭了闭眼,“闭嘴。”
外面风雨交织,房间像台风过境,留下一片狼藉。
发皱的床单,撕开口的塑胶袋,没来得及拉下的套,还有赤.袒相拥的男女。
他们的第一次跟片子里的都不一样,有笑容也有疼痛,有温柔也有强势,短暂而深刻,爱意在互动间流淌,汗水一样浸润他们每一寸肌肤。

一声肚子叫,悠长响亮,打破小房间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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