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柯精疲力尽抒发那一刻,梁曼秋搂紧了他的胳膊,膝盖并拢,夹稳他。
他抱着她急喘了一会,掀开被子,一股似曾相识的气味飘出来。
梁曼秋不觉皱了下鼻子,好像以前在哪闻过。
戴柯一起撤走了梁曼秋的三角裤,抱握着摸黑进浴室,打开里面灯。
磨砂玻璃立刻映出一条颀长而模糊的身影,从上到下统一的小麦色。
梁曼秋缓了缓神,拉好睡裙吊带,借着浴室灯光,飞快地跑到行李箱边,找出一条干爽的三角裤。
浴室传来哗哗水声。
梁曼秋手忙脚乱套上裤子,提好钻回被窝,温度尚存,还是忍不住打哆嗦。
戴柯推开玻璃门,赤条条走出来,灯没关,还要找回床上自己的裤子。
梁曼秋有先见之明,背对他,闭上眼。
“哥,你要帮我洗干净……”
戴柯也背对梁曼秋,坐床沿穿回裤子,兜起作案工具。
一时反应不过来,“洗什么?”
梁曼秋:“裤子……”
戴柯:“扔了。”
“啊?”
“难道你还要穿?”
不说还好,点明了更暧昧,甚至色|情。
“那、你买回一条吧。”
梁曼秋吃穿用度都出自戴家,只是叫戴柯意思一下。
“买就买。”
戴柯回去关了浴室灯,重新回被窝,像刚才一样背抱住她,少了几分躁动,多了几分平和。
戴柯太爽快,梁曼秋不好意思嘀咕:“算了,我随口说说。”
戴柯:“送一整套给你。”
梁曼秋迷糊道:“什么一整套?”
“这里,”戴柯还是扣住她的胸,“还有下面。”
梁曼秋双颊发烫,“哥哥……你说就说,干嘛动手动脚。”
戴柯:“直接说你受得了?”
梁曼秋脑海里立刻浮现几个bra的常见同义词,笃定戴柯想到肯定不止这些,他的糙话总能突破梁曼秋的认知,有时下流得让她脸红心跳,越骂越羞。
她投降,“还是别说。”
戴柯:“你穿多大?”
梁曼秋:“不知道。”
戴柯:“怎么可能不知道,大D妹。”
久违的称呼,一本正经的口吻。
梁曼秋一愣,翻身嗔笑轻捶他胸膛,“哥,你真的好色!”
“就他妈色你一个。”
戴柯扶着梁曼秋的腰,隔着睡裙,摸到了微凸的三角裤锁边。
“穿回来了?”
梁曼秋:“嗯,帮你戒色。”
戴柯抱紧她,刚刚突破新的防线,不再刻意避着下面。
“再来试试。”
梁曼秋真怕他再度擦枪走火,嬉笑挣扎着避开,背对他,“不要。”
戴柯摸到她的手,挤进她的指缝,像刚才侵入她的腿·缝,果断,精准。大手和小手十指相扣,磨挲,夹捏,缠缠绵绵。
她幻想的浪漫,被他的邪恶打碎。
“下次我要你的手。”
梁曼秋迷糊一瞬,回过味来,要甩开他的手,迟了一步,早给他扣得严严实实。
戴柯拉过吻了一口她的手背,“睡觉。”
梁曼秋往他怀里窝了窝,找到一个舒服的睡姿,“哥哥晚安。”
半晌,只等来戴柯平稳的呼吸,梁曼秋小声说:“哥哥,你也要说晚安呀。”
戴柯依旧扣着她的手,搂紧她的腰,“睡觉。”
梁曼秋:“说晚安。”
戴柯:“睡觉。”
“晚安。”
“睡觉。”
梁曼秋咯咯发笑,戴柯跟着簌簌颤动。
她不再闹他,捞过手机最后检查一眼闹钟,安心闭眼。
7月丽江晚上温度像海城的11月,木楼不设空调,梁曼秋和戴柯两个人窝在一起,盖着一张薄棉被,冷暖合适,异常舒服。
这是他们真正意义上同床共枕的第一夜,没有外力推动,一切心甘情愿,夜晚在小小的缺憾里更圆满。
清晨,梁曼秋的生物钟一向比戴柯早,窗帘漏进暗淡天光,身旁熟睡的大男孩有了朦胧轮廓。
她对幸福的感知忽然有了实体。
从容的时间,身旁的爱人,避风的房间。
梁曼秋轻轻搂住戴柯,悄悄说:“哥哥,我真的好喜欢你。”
第90章 老婆,手给我。
7月的玉龙雪山没有雪顶,梁曼秋和戴柯除了没去大索道登顶,其他景点基本到此一游。
据说旅游十分考验情侣的磨合程度,梁曼秋和戴柯没碰上大问题,小问题像在家一样拌拌嘴。
回程一路,梁曼秋在整理手机相册,将亲密合照归到一个相册,普通照片留在默认相册,免得不小心被翻到。
戴柯一副随意的态度,手机加密,除了他们,没人能解锁。
梁曼秋:“万一你给别人看一个东西,对方不小心看到呢?”
戴柯:“看到就看到,又不是见不得光,我巴不得全世界看到。”
梁曼秋学他的样子,悄悄骂一句痴线,继续捣鼓她的相册。
在海城下了飞机,梁曼秋和戴柯自行搭地铁回家,戴四海已经完全放养一个大学生和大学生预备役。
今年暑假只剩下一件大事,梁曼秋的18岁生日。
生日宴和大学酒设在傍晚,规模跟去年戴柯的一样。戴四海没提前征求梁曼秋意见,梁曼秋肯定为了让他省心省钱,说不用办。
戴四海跟亲戚朋友一口一个“我们家妹妹”,已经默认了养女的身份。
餐足饭饱,戴柯罕见没有喝酒,跟戴四海要了车钥匙,要带梁曼秋去海边兜风。
戴四海喝高了开不上车,没多想同意了,忘了多问一句今晚还回不回家。
戴柯送完客人,接上梁曼秋,出发海边。
海边度假区酒店自带沙滩,外围属于相对的野海,除了无人管理,跟酒店的沙滩差别不大。度假区旁边未开发的荒地被物尽其用,铁网圈地为政,改成廉价的临时停车场,夜间只剩寥寥几辆车。戴柯开的就属于其中一辆。
停了车,戴柯从后备箱搬出一箱苹果香大小的烟花,提了一个红色大袋子,领着梁曼秋一起走向野海。
泥地混着沙,坑坑洼洼,戴柯搬着东西,梁曼秋不方便扶他,打着手机电筒,穿了一双带跟凉鞋,走得格外谨慎。
她问:“哥哥,你怎么知道这样一个好地方?”
戴柯:“老宁带妹来过。”
高三一年,梁曼秋闭门学习,跟金玲偶尔网上联系,见过几次面,和金明老宁等其他男生全然断联。
梁曼秋讶然,“老宁有女朋友了?”
戴柯:“现在又没了。”
梁曼秋还没消化的新闻,转瞬变成了旧事。
她嘴巴张了张,“那么快?”
戴柯:“网恋见光死。”
梁曼秋:“猪肉玲呢,到大学有没有谈恋爱?”
戴柯:“你不知道?”
梁曼秋:“有了?”
戴柯:“你不知道老子更不可能知道。”
梁曼秋琢磨一下也是,金玲跟她认识的其他女生不一样,大大咧咧,似乎不会思春或者为情所困。如果金玲有一天谈恋爱了,梁曼秋第一反应怎么可能有男生配得上她。
穿过荒地停车场的集装箱管理处,沙滩铺展在眼前,跟酒店沙滩隔了一面铁网,匀到一点路灯光,并非伸手不见五指。
“这种地方才适合放高射炮。”戴柯往沙滩放了箱装烟花,另一袋搁远一点。
海风又咸又潮,拂乱了梁曼秋的鬓发,她往耳背捋了捋,笑道:“哥哥,你是不是等这天很久了。”
戴柯确实等梁曼秋的18岁等了太久,等真正到了这天,百感交集,那股下流的冲动似乎退居二线,暂时不那么重要。
重要的是寿星公快乐。
戴柯说:“在小区放那些小儿科,有个屁刺激,要玩起码加特林。”
梁曼秋想不到烟花也有名字,平常只会根据燃放效果描述。
“加特林是哪一种?”
戴柯从红色塑料袋抽出一支约莫长柄雨伞长度的烟花,约莫碗口粗,带着一根肩带,“加特林原来是一种机枪的名字,一会放完可以看到里面是蜂窝状的细管,跟机枪一样。”
梁曼秋弯腰研究片刻,又手机搜了加特林机枪的图片,点头:“懂了。”
戴柯:“放个烟花都那么认真。”
梁曼秋:“哥哥,你懂得那么多,当然要跟你好好学习。”
戴柯:“什么时候学会拍马屁?”
梁曼秋:“你又不是马。”
戴柯拿加特林捅一下她的屁股肉,“你放。”
梁曼秋避开一步,“太大了,我不敢。”
戴柯:“你过生日。”
梁曼秋蹲下来,手肘垫着膝头,单手托着脸颊,“哥哥,你更应该给寿星公放啊。”
戴柯:“一起放。”
安全起见,戴柯没有挎上加特林肩带,手持塑料手柄,跟点蜡烛似的,举着加特林用火机点引线。
梁曼秋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眨得飞快,嗓音绷紧:“哥哥,我好怕它喷到你脸上。”
戴柯:“痴线,老子放烟花还没失过手。”
梁曼秋害怕一语成谶,啊啊叫两声,合着海风一起吹散他的狂言,“不要说这种话。”
戴柯胆大心细,点燃了引线,立刻高举。引线呲呲喷着火星,戴柯兜起火机,伸手招呼梁曼秋,“过来。”
梁曼秋碎步靠近,鞋跟陷入沙子,有点狼狈。
“手给我。”戴柯拉过她的右手,将加特林的一半手柄交给她,再半握住她的手。
手柄沉甸甸的,刚交到梁曼秋手里,加特林喷吐出第一弹,吓得她肩膀一跳,差点撒手。
幸好戴柯稳住烟花,也稳住她的肩头。
他贴着她的后背,扣住她的肩头,微屈着手臂,同她一起侧身举着加特林。
第一弹预热之后,烟花炮接二连三轰击夜幕,炸开千紫万红,后坐力不可小觑,威力堪比机枪。
梁曼秋一张俏丽的脸蛋让烟花点亮,“哥哥,真的是机枪。”
戴柯罕见没骂废话,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唇,海风潮润,他的吻也越发黏糊缠绵。
加特林跟着偏了向,往酒店沙滩放炮,挑衅似的。
加特林之后,红色胶袋还有梁曼秋喜欢的常规烟花,提前过足了春节瘾。
最后一箱烟花点燃,烟花伴随尖叫,飞升上空,炸亮了野海的夜空。
他们并肩坐在不远处,抬头观望。
戴柯搂着梁曼秋的腰,将她的脑袋扣进他的肩窝,还是用寻常语调,没有刻意的深情,说:“梁曼秋,18岁生日快乐。”
梁曼秋笑了笑,脑袋在他的肩窝舒服蹭了蹭,“哥哥,还以为你会叫老婆。”
戴柯:“你怎么不叫老公?”
梁曼秋刚想说不好意思,忽然冒出另一个充分念头:“你还不够法定结婚年龄。”
戴柯顺手夹了下她的耳垂,双手摸过烟花,干燥中带着硝石味,不好直接摸她。
“热身运动,提前叫。”
梁曼秋仗着寿星公的身份,撒娇道:“今天我过生日。”
戴柯:“礼物在车里,一会给你。”
“我想你叫我一声。”
梁曼秋还在磨他,挑战他的耐性成了她的娱乐方式之一。
戴柯低头瞪她一眼,月黑风高,仍是藏不住满眼的“不可能”。
唇舌只用来干活,不说废话。
他吻住她。
两年来梁曼秋摸不透戴柯亲吻的路数,有时看着像要吻她,偏偏只是看着,有时明明没有合适接吻的场合,他又悄悄凑过来。比起光明正大的接吻,偶尔偷情般的小动作更为刺激。
这一刻,烟花为他们布景,海浪伴奏,远处酒店的客人也在遥遥观赏。
他们窝在浩瀚世界的一隅,拥抱小小的快乐。
烟花燃尽,海风送来残留的硝石味。
梁曼秋往戴柯怀里缩了缩,“哥哥,你还要给我过八十岁生日。”
戴柯:“痴线,那叫大寿。”
梁曼秋:“我不管,就要你给我过。”
戴柯:“我国人口平均寿命72岁,一线警察48岁,说不定我已经……”
“不要说。”
梁曼秋蹙眉凑到他眼皮底下,严肃盯着他。大眼睛乌溜溜,平时可爱无辜,瞪人也挺要命。
“不要说这种话,要避谶。”
戴柯估计听不懂避谶。
低头,轻磕一下她的额头,盖章承诺似的:“过就过。”
零点已过。
梁曼秋和戴柯收拾了烟花垃圾,扔集装箱管理室旁垃圾堆,用矿泉水洗了手回车上。
夏夜海风闷湿闷湿的,戴柯开足空调,一时没急着开走,和梁曼秋一起钻后座。
他从后备箱拿了礼物扔给她,比海中成人礼的礼裙盒子稍稍小。
梁曼秋:“谢谢哥哥,我以为已经算送过了。”
戴柯:“肯定要不一样。”
梁曼秋:“我现在可以打开么?”
戴柯跟她一起坐到后座,足以说明一切。
梁曼秋依旧小心翼翼解开礼花带,剥开包装纸,里面高度疑似装衣服的盒子。
戴柯明明已经送过衣服。
梁曼秋心里忽地涌起一股微妙。
戴柯成人礼收礼那一幕浮现眼前,他的狐朋狗友老宁就搞恶作剧送了一条豹纹内裤和一盒避孕套。
难道……
戴柯等了一会,催促:“打开啊。”
梁曼秋压着盒盖,“哥哥,你给个提示,里面大概是什么?”
戴柯:“你让我送的。”
梁曼秋很少对戴柯提要求,几乎想不起曾经向他要什么。
按耐不住好奇心,她一口气打开礼盒。
霎时面红耳赤。
盒子里躺着一套白色缎面内衣裤,跟梁曼秋平常的风格截然不同,罩杯只有大概一半,三角裤的裤腰是一根细带,成熟中带着几分纯洁,端正里又透着几许情趣。
在丽江时戴柯射到她的小裤上,她随口说过要他洗干净,他直接说送新的。
“哥……”
梁曼秋学会像他一样轻咬下唇,结结巴巴,“你……”
戴柯:“不喜欢?”
梁曼秋臊红了脸,亲口承认喜欢,太羞耻,说不喜欢,违心又伤他的心。
她放开纸盒,双手捧住他的脸,吻了上去,将无法言说的欢喜,送进他嘴里。
戴柯的脸骨相周正,附着匀称的肌肉,常年运动,肌肤紧实细腻,哪怕闭上眼睛抚摸,也会为这样一张脸着迷。
梁曼秋正式跨过18岁的门槛,心智在仪式感里迈上一个台阶,终于敢直面心底欲念,正视男朋友这具迷人的躯体。
戴柯抽空说:“那就是喜欢了,找时间穿给我看。”
“哥,你别、别说话了……”
梁曼秋急急忙忙堵住他的嘴,脸皮已经不知用,身体发生秘不可宣的反应,已经无法承受他一本正经的轻佻。
戴柯暂时松开她,欠身趴扶手箱,关闭所有阅读灯。
车厢顿时陷入昏暗,只有集装箱房子遥遥匀来的一点光亮。
黑暗成了他们之间的信号,以往总在黑灯瞎火的房间干坏事,一层一层突破身体的权限。
梁曼秋穿了一条挂脖露背连衣纱裙,隐形拉链藏在后背,戴柯无从下手,哪都摸不到。
戴柯拉梁曼秋面对面跨坐他腿上,裙摆自然卷起,曾经互相靠近的地方重新贴到一起,依旧隔着两三层清爽的布料。
戴柯第一次这样抱她,以前要么横着坐,要么叠叠乐,胸膛贴后背。
梁曼秋也第一次主动按着戴柯的胸膛,以手丈量他的胸肌。隔着T恤,刮到那两颗软钉子,她便学他低头浅咬一口。胸肌虽大,较为扁平,不太方便下嘴,只含湿了衣服。
她的笨拙,在戴柯眼里是突破,难能可贵。
肢体比语言先作出反应,戴柯不由抬腰,颠了一梁曼秋。
梁曼秋心里咯噔一下,像突然失重,体会到了无法通过毛片画面呈现的隐秘感受。
她仿佛坐到一柄折叠伞上,存在感强烈,有点硌。
“哥哥……”平常情急时,她习惯性唤一声戴柯,想跟他确认变化。
这时候不合适。
梁曼秋不好描述。
戴柯也不许她描述。
他吻她,意乱情迷,腰腹肌蕴藏持久的耐力,一遍又一遍抬腰,重复刚才动作,隔着裤子操,预热似的,不知疲倦。
相贴的地方热烘烘的,又冒出一股凉意,伞蘸上水斑,成了雨伞。
梁曼秋熟悉自己的变化,有点不好意思,双手僵在他的胸膛。
“老婆,手给我。”
戴柯扣住她的手,沿着发力紧绷的腰腹肌,再往下,命令她拉开拉链。
戴柯扫了一眼窗外,“别废话。”
不远处,集装箱的管理处亮着灯,有几个村民模样的中年男人在打牌,好像随时会走出来,骑车回家,或是抽根烟张望。
停车场只停了不到十辆车,只有他们的车亮着车灯,一直呆在原地。
梁曼秋屁股往戴柯膝盖挪,那柄躺着的伞跟着支起来。戴柯穿一条薄卡其布中裤,昏暗里,形状清晰可辨。
她一时找不到拉链头,手忙脚乱,将他摸了一遍。那柄工具越发嚣张,要顶破帐篷。
戴柯沉声:“梁曼秋,你行不行?”
梁曼秋被骂,反倒渐渐冷静,急的可不是她。
嘀咕:“你要叫老婆。”
“老婆乖,这里。”
简简单单一句话,让梁曼秋从占上风的位置跌下来。戴柯手把手教她找拉链头,拉下拉链,瞬间豁开一道大裂缝,里面是四角裤的黑。
梁曼秋给戴柯晾过衣服,四角裤藏着一道隐秘的开口,可以掏工具。
现在发酵过大,开口过窄,不知道能不能顺利通过。只能勾着洞洞,往上提拉,先箍住它的头部。
梁曼秋指尖先触及粗糙的毛发,乱丛丛的,不小心碰到绵绵褶皱,不知道是哪里。
戴柯再度利索教她掏出来,东西弹回她的手心,暖乎乎的,像一截套了一层薄海绵的骨头。
“哥哥,太、大了,握不住……”
“你只有一只手么?”
梁曼秋用上双手,心跳加速,闭眼吻着戴柯,没再低头。
异己的掌温包裹着他,与自己的如此不同,戴柯脑袋一片空白,缓了好一会,才牵引她上下搓动,虎口在环状沟前止步,没再往上。
它分了层,不全然是一体的,骨头外面的皮会跟着扯动,有一股奇妙的手套感。
戴柯撩开层层叠叠的纱裙,摸她对应的地方。
肌肤细腻而干燥,三角裤的潮润越发明显,越揉越多水。
戴柯刮到三角裤的锁边,顺势削进去,两瓣唇软绵绵,跟上面的红唇一样,只是多了点特别的“胡子”,没有他那般粗糙。
异物侵入,梁曼秋下意识并拢双膝,跨着他,没法实现,反而成了用力夹他。
裙摆不小心扫到娇弱的头部,刮疼了他,梁曼秋握着的部分瑟缩一下,似乎萎了几分。她安抚搓了搓,那股固实感又回来了。
戴柯划进黏黏腻腻里,像摸到温泉里的青苔,滑溜溜的,层层叠叠裹着他的指尖。
梁曼秋像被他抠漏了一个洞,气力悄悄溜走,关节提不起劲。
好奇与刺激交加,压力伴随着羞耻,她好像跟戴柯学坏了。
骑着他两个人都不方便,戴柯把她拱回座位,侧身搂着她,更容易扯她的裤子。
这下,梁曼秋夹住了他的手,隐隐带喘,“哥哥,你有、那个么……”
脑袋混沌,她又低声,戴柯听不清:“什么?”
梁曼秋艰涩吐出一个陌生的字眼:“套……”
戴柯一顿,手腕挤开梁曼秋的双腿,继续揉着,“不做。”
昏暗中,梁曼秋炯炯有神盯着戴柯。
戴柯吻她的唇角,哑声说话,秘密只说给她听似的。
“第一次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
他的回答等于承诺,解除了一部分风险,她心理压力陡降,进入游戏状态,学会了享受。
梁曼秋:“哥哥,你想在哪里?”
戴柯:“没想过。”
梁曼秋有点意外,戴柯平时不掩饰欲念,起码应该设想过许多遍。
戴柯腾不出手,额头定着她的脑袋,“我在哪里都能做,关键是你。”
梁曼秋早感觉到,戴柯的主动里有试探也有克制,不然同一屋檐,他有很多机会逼她就范。
她苦笑,“哥哥,你突然变得那么温柔体贴,我好像有一点不适应?”
戴柯偏身,一半重量压着她,“要不是你今天生日,早上了你。”
“哥!”
“闭嘴。”
梁曼秋把他手腕当做被子一样夹,他不时挑着揉着,又比夹被子挤出更多水。
戴柯掏出来借着路灯光看了眼,张开手指,拉出的银丝半途断了。
梁曼秋嘤呜一声,脑海里像炸开烟花,埋头进他肩窝,无法直视,无法思考。
戴柯抹她手上那一刻,梁曼秋浅浅咬一口他的肩膀,“哥……”
“水真多。”戴柯亲手教她扣住他,不断抬腰,比起搓动,更像他主动操了她的手。
他们的呼吸走了调,额角沁出汗珠,玻璃糊上濛濛水汽。肢体扭曲成舒服的角度,接受对方青涩又热情的抚慰,爱意随着水意流动、交换,融入彼此。
梁曼秋的虎口和手腕发酸,戴柯好像没有尽头,除了不小心碰上头部会稍微萎顿,其余时候势头不减。
明明上一次不是这样。
她偷偷睁眼瞧他,闭眼吻她的戴柯显得尤为深情,叫她不好意思多瞧一眼。
偏偏不小心瞧见集装箱出来两道人影,正往这边走来。
梁曼秋心头咯噔一下,瞪圆了双眼,离开戴柯的唇,紧张道:“哥……有人、过来了……”
戴柯回头扫了一眼,骂了一声,攥紧梁曼秋的虎口,从后挡风玻璃前抽了纸巾。
狂乱吻着梁曼秋用力。
两道身影逼近他们的车。
梁曼秋叫不出声,死死盯着车窗。
戴柯的心跳打在她的心口,一下快过一下,心率几乎爆表。
转瞬,她的掌心多了一团黏液,隔着纸巾,带着温度,泛着不再陌生的味道,令人安心。
戴柯三两下收整作案工具,拉好拉链,动作娴熟利索。
梁曼秋一口气喘不匀,慌慌张张整理裙摆,三角裤被戴柯拉错位,有点勒,来不及调整。
戴柯把纸巾丢座位边,推门下车,甩甩脖子,嘚嘚作响。
冷冷扫了一眼两三米外的那两个人,拉开驾驶座。
其中一个男人搭讪:“帅哥,走不了么,我看你车停这好久了。”
戴柯从小到大调皮捣蛋,应付老师盘问自有心得,对付这两个男人小菜一碟。
“太热了,凉一会。”
没再多说,戴柯坐进驾驶座,关门系安全带,倒车上路。
两个中年男人吃的盐比他们吃的米还多,将信将疑目送。
两道身影逐渐变小、消失,梁曼秋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她扑到驾驶座靠背,笑着说:“哥哥,刚才差点吓死我。”
戴柯若不是心理素质过硬,估计也吓萎了。
他问:“刺激么?”
梁曼秋:“小心脏快爆炸了。”
他们又拥有了一段独属于彼此的秘密回忆,关系的纽带越发牢固。
戴柯:“下次还想玩么?”
梁曼秋瘪瘪嘴,“哥哥,你的脑袋里到底整天在想些什么?”
全是不上流的东西。
“老婆。”戴柯冷不防叫一声,刚才是有求于她,现在无欲无求,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嗯?”梁曼秋心境莫名柔和下来。
戴柯左手挂在方向盘下缘,右手勾向肩头,“闻一下。”
“干嘛?”
梁曼秋的肢体先于脑子行动,凑进嗅了一下,他的指尖隐隐带着一股更为熟悉的气味。
“你的香味。”
“哥哥!”
梁曼秋想捶他又够不着,还怕影响安全行驶,又恼又羞,把自己扔回后座靠背。
后视镜还能映出戴柯眉眼笑意。
梁曼秋叫道:“你好好开车啊!”
回到碧林鸿庭,已经将近凌晨三点。
梁曼秋怕戴柯开车打瞌睡,硬撑着跟他讲话,停了车,差点在车上睡着。
戴柯收了后排的纸巾,研究好一会行车记录仪,删掉今晚的记录。
再回头,梁曼秋歪在后排睡着了。
戴柯拉开后座车门,弯腰拉她胳膊,准备抱她出来。
梁曼秋迷迷糊糊,半撩眼皮,看清他之前先喊了哥。
“滚出来,背你回家。”
梁曼秋半梦半醒,跟随戴柯的牵引使劲,爬上熟悉而宽阔的后背。
戴柯搂全她的裙摆,反脚踢上车门。
“哥,”梁曼秋含含糊糊,气息呵在戴柯脸庞,“谢谢你哦,今晚生日很开心。”
戴柯偏头,看她还闭着眼,“放烟花还是在车里开心?”
梁曼秋:“都很开心。”
戴柯不饶她,“单选题。”
梁曼秋:“跟哥哥在一起很开心。”
戴柯笑骂一声,停步往上掂了掂她,忍不住打一下屁股,比平常紧绷,手感不太好。
梁曼秋:“可是我要军训,给你过不了生日。”
戴柯:“训成小黑猪。”
梁曼秋像被命中要害,烦恼地往外转头,“才不要,十一我还要给Jodie当伴娘。”
赵静把梁曼秋这一届学生送进象牙塔,终于可以安心解决自己的人生大事。
她和章树奇把婚礼定在今年国庆,邀请梁曼秋和戴柯当伴娘和伴郎。兄妹俩是他们走到一起的契机,说是命运安排的月老也不为过。
戴柯:“明天带你买防晒霜。”
梁曼秋:“嗯……”
戴柯单手刷开楼宇门,开始爬楼梯,呼吸平稳,跟在车里急喘的他判若两人。
梁曼秋冷不丁想到新郎背新娘的场面,睡意少了几分。
“哥哥,你觉得我重么?”
戴柯不搭理没头没尾的问题,“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