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敌—— by喜了
喜了  发于:2024年07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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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大夫轻蹙眉头,“你是指精神依赖的药,剂量不重,就是经常得到我这儿来开?”
立横又横他一眼,靠回背靠,“是的,吃了死不了人那种,跟治慢性病一样,认准你,得常来你这儿开药。”
“好。”毛大夫清楚了。
出去了。估摸老毛心里嘟囔,要能毒死人,首先毒死你。个祸害。不过老毛也是拿钱办事,有“职业操守”,不会害死雇主的。

第41章
“你的蜂蜜水。”毛大夫进来,将他调整了下的一瓶蜂蜜水放她床头柜上。你挡不住她爱喝甜水,也得配合自己对她的“伪装病情””,适当改良了下她的蜂蜜水,加了几味良药,不仅不影响口感,还能养生。
见她歪靠着正在看一张照片。经常见她看这张照片。毛大夫不是个多事的,又有“职业精神”,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才不多看一眼那照片。
立横看着,似乎在思索。
除了前几排看得清人面相的,后头还有些模糊的身影,或侧身,或背对着,更远方,还有,甚至只露出一只手——立横手指头摸着相片边缘,看似温柔,眼神却执着,冷漠……
“我给他看过了,也是枪伤,不过他比较麻烦,估计当时没处理好伤口,有过感染,所以留下不适。”老毛说得自是看过逢缘胳膊后的结论。
立横视线没离开照片,“给他开药了么,”
“开了,正好他也说他睡眠不好。”
立横没吭声了。放下照片,拿起蜂蜜水咕噜咕噜灌,很喜欢喝。
毛大夫两手放在白大褂口袋里,瞧着她。喝完,收了瓶子,明天还要装一瓶来的。
立横把瓶子递给他,问,“睡眠不好的人,就是心思重,你说他当时伤口也没处理好,还感染,会不会是太坏了,就该有这样的报应。”
毛大夫接过瓶子,“不知道。”这不属于当前他“职业范畴”内该回答的问题,也懒得动这个脑子跟着她“胡搅蛮缠”。要说报应,她也受了枪伤,好好儿的人,谁会挨这一枪?
逢缘之后那次来医院,也不是看她,无奈东晨和颐愿都黏她这儿,正好有要紧的事、电话里也不方便说,顺道儿,逢缘来此会和颐愿。招她不待见了,逢缘根本也没放心上。
当时也是鬼使神差,见这毛大夫还挺顺眼、随嘴就说叫他瞧瞧病,结果一接触,觉得靠谱,一直就没断联系。
逢缘最近是有大事办,他在竞争和宝稳的近身禁卫。
和宝稳,从前是俞青时最得力的副手,靠“检举俞青时”一举立功,成为史上最年轻的元老院监察官!
当前,不仅大都,全境十二州多少有志青年以到和宝稳身旁效力为荣!竞争十分激烈,莫谈家世,实打实拿个人能力说话!
逢缘绝对是人中卓绝,但也绝非他一人那么耀眼,竞争对手的强大绝不容小觑,不仅要正面竞争,还得时刻提防随时投来的暗箭。
这不,他这次回中都,就是遇着人“挖的坑”了,还蛮棘手,需要颐愿东晨协助。
却,说遇着“立横这件事”都还小了,最惨痛,叫他折了一翼!——颐愿出事了。
起初,是看着像“立横事件”的延伸,导致颐愿遭暗算。其实,之后细查,还真不简单!……
颐愿出事这天,
东晨在她身旁,
她坐着轮椅,东晨推她到楼下那小花园转悠,一处阳光美花儿也美的地方坐下了,东晨坐一旁栏杆上,翘着腿,跟她唠嗑,
“我小时候语文老师带我们去龙潭湖公园春游。她是个胸不太大、心有些拧巴的妇女,她说,等春暖花开了,到处都是春色,再去春游太没意思了,就在这一朵花还没开的时候,看看你们有没有本事发现春的信息。我和小伙伴们围着龙潭湖这个龙须沟臭水沟的终点,走在凛冽的残冬的风里,流着鼻涕,小贼一样四处蛰摸春的信息,心里骂这个女语文老师。天很快就要黑了,有似烟似雾的东西从臭水沟的尽头升起,让一片叶子都没有的树变得生动起来,女语文老师问我们想到了什么。我心里想,”东晨微歪头,模样吊懒,“什么时候让我们回家吃晚饭呐?嘴上却说‘平林漠漠烟如织,寒山一带伤心碧。’”他笑着看向立横,“你知道么,女老师叹了口气,叫咱们回家去了,之后啊,她说,她的文学书我随便借去看。”笑得坏,装糊涂精怪的坏。
立横一直很认真看着他,听他说话,觉着还蛮有趣。反正他不在那张照片里,不得立横“重视”吧,相处起来到也纯粹,放松。
“你读诗真好听。”
东晨见她微笑,倾身凑近,“我姐小时候就爱读诗,我耳濡目染也背了不少,你喜欢听,我常读给你听好不好。”
立横点头,东晨更迷醉,鼻尖都要挨着她的了……忽然,远处跑来东柠,“东晨,不好了!颐愿出事了。”神色十分不好。

第42章
女人的不甘呐!她可能原本就不敢想会有这样的后果,只不过她最痛恨的是夺走他的贱人,想毁掉她,无奈她身边一直不离人,被保护得太好,无从下手。怎么办,滔天的恨意无法纾解呀,就想无论如何要发泄一下吧,于是,胆大包天想给他“小小的惩戒”,哪怕他的车中途出点小故障,被“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流氓”教训一顿——这其实就是韦琪当初最浅显的想法。
哪里是“一点小故障”,车都冲下了沟渠!
哪里又是“小流氓”,专业的杀手,几乎夺了颐愿大半条命去!至今,他还昏迷,医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
就此,韦琪把自己整个家族的命运都搭了进去,她自己呢,死还不让死,你得把你“策划的每个细节”都交代清楚呀!找的谁,谁又找来了谁……可惜,这个蠢女人也是被利用了,凶手没留下蛛丝马迹……那么,灭顶的后果只有先由她和她的家族全部承担!
逢缘坐在颐愿病床边,屋子里只有医疗机器的细响,
东晨等站在他身后,各个神情沉肃。颐愿的遇害,是对他们中都整个一帮子的挑战!
“你放心,不找到真正的凶手,不为你讨回这笔债,我决不干休。”逢缘轻喃,这是拼了命也要追查到底的决心!
又是夜深人静,又是个无比月朗星灿的美丽夜,神秀来到她病房。
诶,她竟然没睡,静静坐靠着,头扭向窗户那头,美少女静谧赏夜,又似有“运筹帷幄后取得初步小胜”的欣慰与满意。
转过头来,望向他,笑,笑得甜,“谢谢你。”
神秀坐到床边的椅子上,双手环胸右腿压上左腿,“不,你别谢我,甭弄错了,他出事,跟我可没关系。”
她还是笑,“哦,那就是自有天收。”
神秀冷哼一声,“你不作孽,哪个老天得这样收拾他。”
颐愿有这样的果,虽说不是她所为,却绝对“最初的因”起头在她这里。“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饶是神秀一直晓得她邪乎,可,每每见到她这样“不费吹灰之力”“老天爷全站她这头”地“叫她心想事成”,还是深觉唏嘘,不可置信。
看来她必是魔鬼无疑了,她要报复谁,谁必遭殃,哪怕她只起个头,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就能得到她想要的结果……
“已经干掉一个了,接下来,再怎么弄。”神秀放松地靠向椅背,瞧她。
莫说,到了这个地步,神秀还真有兴趣看她继续怎么往下走了——神秀啊神秀,估摸你还是没觉察出来,一步一步,你还是成了她的帮凶……
立横也学他两手臂环胸,看似“傻乎乎”的笑就没停止,一歪头,娇俏可人,
“我得回大都了。”
一听,神秀还是警觉了下。“别得意忘形。”
她这模样,在月光透露进来的阴柔光线里,神态的“大局在握”极似俞青时!“放心,我不会轻举妄动。只针对逢缘。他的主场在大都,我不去怎么展开手脚?再说,”她头又扭向窗户那头,声音轻缓,“再后面几排的人,我也得去摸摸底。”
神秀看她许久,
立横一直被俞青时养在天上一样,不识人间疾苦,不别红尘俗事,只知享受。俞青时权力场上的一切,她知之甚小。如今,她还是像个孩子,拿到一张照片,晓得说这是俞青时被捕时挨了打,就把这张照片上能见到的人,哪怕一个模糊的背影,一个只出现手的影像,全当成仇人!势必报复!——可,又哪里知,真正陷俞青时于倾覆的那些人,高高在上的,需拨云见日的……
神秀原来只想自保,说过,勉强把她带出来也是由于“总受到她病症的牵连”,没法儿的事儿。
可现在看下来,她本身这邪乎劲儿着实不可限量——或许,真让她去闯闯,会有惊喜呢!
“对了,老毛我要带着。”她提要求了。
神秀起身,拍拍外套,“带着就带着,就是他不便宜,今后他的酬金你也得分摊。”说是这么说,本来神秀也想老毛一直跟着她,她少病,对自己不更好?
立横不吭声,又微噘嘴,总有一天她会叫老毛心甘情愿给她办事,不收一分钱!
至此,前排一个,划掉。

第43章
对于绝大多数男生来说,从小到大,似乎最难改的习性就是装逼了。在装逼面前,权力、钱财、美色的诱惑都变得没那么致命,男人对于权、钱、色的欲望,也没有像装逼那样恒久不变。
“自由和心安是最重要的。”那边,几个男人端着酒杯,一人叹道。
立横听明白了,这就是一种装逼。他其实是个副职,从前估计能这么“装”:抱怨呀,为什么老升不成正的,升不成正的,退休后的医疗费用就不能全额报销。啧啧,“抱怨”其实也是一种显摆;现在可以这么“装”:说话佛里佛气,尽管没升成正的,可单位里那些正的及以上都出问题了,他变成能“安全退休”的里面级别最高的人了。于是这句“自由和心安是最重要的。”一比装得依旧“自得又哲学味悠长”。
嗯,今儿秦丽带她来满都参加的这个“同学聚会”简直不要太“精彩”,装精各异!女人的战场说来就那几样:比美,比男友,比老公。相较起来,立横更喜欢看男人们聚一块“装逼”,吹牛的“得意志满”,聆听的“隐隐不屑”,或假意附和吹捧,或直截了当“抬杠戳心”……总之,男人的战场总归还是来的“直白痛快”些。
“唐静怎么还没来,”
“是呀,许少今年同学聚会搞这么豪华的阵仗,就为了想见唐校花,听说她上月回来了……”
是呀,虽说秦丽的大学属于全境前五的顶级大学,同学各个优秀,可一个“同学聚会”组织举办到这样的“顶奢俱乐部”还真不易——听秦丽说,召集人许营本来就是满都的个“小王爷”,今年搞这一出,完全就为“见一面唐静”!
唐静,着实是当年他们学校当之无愧的校花,多少人前赴后继地追,其中就包括许营。结果人唐静“学业为重”,大学还未毕业就被国外名校优录“硕博连读”去了。几年都没回国了,这不,一听说“上月回来了”,许少立即就组织了这次“同学聚会”。所以呀,他们这些同学,装个啥比呢,比试个啥,都是来当绿叶的,工具人。
满都属于强大的东部四州的首府,是仅次于大都的所在。立横这次跟着秦丽可说又“跃上了一个层次”——看看这一路,秦丽带她“到中都培训”,又带她来满都参加如此“豪贵”的“同学聚会”,“见大世面了”!
秦丽是个淡定的人,这里头她也确实属于“泛泛之辈”,家世不是最优的,如今混得也不是最好的,但贵在“知足”。她来,没负担,纯粹借此放松一下,也图一乐,你说看着这些个“装逼比试”是不是一乐!
加上立横腿也好全了,两人本来就说出来玩玩的,遇见这样“不要钱的好事”,怎么不来!
两人肯定一直待一块的,秦丽去上洗手间了,立横遇上这群吹牛逼的男人就站一旁听了。秦丽回来,眉头蹙着告诉她,“你猜我刚才在外头看见谁了,”
立横憨望着她,一手端着那种最大号的酒杯,满满的甜酒。这是她酒量好,要一般人喝多了也会醉的!她不,就喜欢喝这个甜蜜味儿!秦丽限制她了的,只能喝一杯。好,她就拿最大的杯子装。秦丽对她完全无语。
她和秦丽来穿的都普通,没有不礼貌就行。她的及肩发披着,脸遮一大半;秦丽也是简单的低马尾,看着都不“出众”。秦丽交际也不多,正好带着她乱晃,哪哪儿的八卦都听到了。
见她个憨头样儿,秦丽横她一眼,“你二号仇人。”
嗯,就秦丽所知,她“一号仇人”当然是她那个“混账老公”隐神秀。
这二号嘛——自是最近“一枪打折她腿”的逢缘!
秦丽对她就是“恨铁不成钢”,她老公“欺负”她,她“忍”;诶,这人“枪走火”伤了她——嗯,细节秦丽肯定不清楚,立横是这么告诉她的,逢缘是枪走火“误伤”了她——是不是他的错儿!而且这人伤了人从没见来给她道个歉,更莫说“正儿八经探望关心”。好,你“大人大量”原谅他,可,你有啥好怕他的?是了,秦丽就是感觉立横特别怕这个逢缘,这就特别“叫人不能理解”了,他“打折了你的腿”,咬一口你你就怕了?见面就躲!孬死!
果然,立横一听“逢缘”两个字,立即就拉上她胳膊,且“下意识地害怕”,“啊?他怎么也在这儿,”呆了会儿,“要不,我们走吧……”
越看秦丽越气,你就活该挨了他这一枪?
正想吼她几句,听见“处处惊喜”,“啊,唐静!”

美女就是“人心之所往”啊,注定聚集人目光,首先她站那儿就赏心悦目呀!
只不过,叫女人嫉妒叫男人喊操的是,校花是携男友而来,男友自也是“一眼出色”那种——由此,估摸更叫此次聚会的举办者许营更“失望”吧。
立横和秦丽当场也听了些“小道消息”:这个唐静还是蛮有“骨气”的,多少权势小爷看上她,人愣是没“屈服”,只找“心之所爱”。她现在这位男友,名金泽,虽也是书香门第出身,但毕竟来头平凡。所以,这点上看,校花还是蛮有自己个性的。
立横想想也是,很多了不起真和钱、权没关系。
比如从前有个画家,年轻的时候血战古人,把所有值得模仿的古代名家都模仿了个遍,自信造出的假画能骗过五百年内所有行家。后来他到倭国,看到倭国号称收藏石涛的第一人,指着此人最珍爱的一套石涛山水册,说是他二十年前的练习。收藏家坚决不信,这个画家说,你找装裱师揭开第四页的右下角,背面有我张某某的私印。这,很了不起,个性!但和钱、权没有任何关系。
她在发呆,秦丽也没理她。立横的呆愣不是“傻子”式,她会眨眼睛,一看就在思考。偏偏她这副思索的样子,童真得叫人怜惜!不忍打搅!秦丽唯有“懒得理她”最好。
人没打搅她,手机震动扰了她思索。她蹙眉接起一看,是东晨。
“嗯,在满都啊,嗯,是这个俱乐部——好。”挂了。
东晨说他一会儿就来,叫她别慌着走,这边还有好多好玩儿的。立横刚才听秦丽说“这里也遇着逢缘”,东晨说一下到,也就不稀奇了。
OK,果然不出所料,召集者“许少”搞这豪华个地儿、还找来这些个“绿叶”造势,难道就为看到“心念多少年”的校花带着“出色男友”来秀恩爱的?不爽呀!极为不爽,就要发泄,就非要“校花和她的心爱男友”付出代价!
许营想出个“馊点子”,据说校花和男友都是南方人,几乎就没见过雪,更别说玩冰了。许营现场“组局”,男女配对,一对对,男在后,女在前,手脚全绑一起,玩冰球!
这许营就是霸道,每个人必须参加,躲起来,跑,都不可能。秦丽没问题,她有熟识的男同学搭档。立横应该也没问题,更何况东晨说他一会儿就到。好了开始“找搭档”了,立横就盼着东晨快到!
诶,忽,她手腕被人一牵,
立横一回头啊,一看是他!本能甩手!
谁呀,目前“二号仇人”呗,
逢缘握着她手腕可紧,立横也不知是烦还是“真怕他”,看都不看他,就是手如何别扭的扭啊……
逢缘低声,“都得找人搭档的,你找谁,”
立横不说话,就是挣。
逢缘一扯,把她彻底搂怀里,低声在她耳边,“你看看这满场的人,你跟谁熟?”目光扫一圈全场。
“那也谁都比你好!”立横终于开口,
逢缘听到她终于愿意说话,也微笑起来,靠得更近,“还是我比较好,至少我们认识。”
“谁认识你!——一会儿东晨就来了。”立横就是犟,
“他不行。”
立横又不吭声了,她抬腿都要向后踩他脚了。
逢缘又在她耳朵边小声蛐蛐了句——立横一下怔住!
也就在她怔住的功夫,
“逢缘!你这真是给面儿,这小乐子你也准备来试试?”许营走来。
逢缘一手移下,搂住了她的腰,
在她背后微笑说,“玩玩儿也行,再说我正好找着我老乡了,我两上回在冰上走时,我绊了下她,这不,还跟我闹脾气呢。”
许营视线终于关注到他怀里的女孩儿了——立横呢,噘着嘴,翘气古怪地看向一边,翘气包!
可,势必她得跟他“搭档”了,
因为刚才他在她耳朵边告诉她,
“这个金泽就是东晨姐姐的前男友,东雪当年和他分手,吟着诗跳的楼。嗯,要等东晨来和你玩上这个游戏,那可得是‘死亡游戏’了是吧。”

哼,还说东晨会是“死亡游戏”,他上场又好到哪里!
打得真凶猛!好在这是符合立横“期待值”的,这种球你只会让、躲,亦或只博温雅,还不如找个地方下棋去。这种球就得“横冲直撞”,打出过瘾!
这场“冰球”也真叫逢缘见识到她“究竟为何招人爱”,难怪收服了颐愿和东晨,难得她竟与自己这样有默契……两人手脚俱绑在一起,每个滑行的动作,每个挥杆,看准契机,哪里真有商量的时间,她和自己的“目之所及”“思之所向”就是如此一致!于是,他哪里是带着她这个“包袱”,简直“如虎添翼”……她也能吃苦受疼,别看模样娇气,挨了那一枪后也是常见她掉泪,可今天,算看到她“坚毅顽强”的一面。“疼不疼,”有时候这迎面一撞,挤压到她身上,那是能立即疼得飙泪的!多少女孩子尖叫,甚至哭喊,“不玩了不玩了!”问她,立横就是摇头,眼神里有头小牛,特别吸引人!
无疑,他们是场上最耀眼的一对。配合太默契,两人身上都有“狼性”,散发着无敌的魅力!女人眼里自是只有逢缘了,绝对的王者!男人呢,视线离不开他怀里的女孩儿,“冲锋陷阵”的女孩子怎么能这样好看!
东晨已经到场有一会儿了,两手环胸倚着门框看着他们,竟有几分释怀。他甚至可以预见,这场球打下来,逢缘一定会对她“另眼相看”!但,已经不着急了。不是说颐愿现在出事了,他就看淡了“从前颐愿的背叛争夺”;而是,你看看这样的立横,东晨自知实难一人霸占得了。直到现在,感觉立横他都没有捂热乎过!
这姑娘其实凉薄得厉害、洒脱得栓不住,她似早已见过全天下最好的,没什么值得稀得的了……
东晨知道,自第一眼看见她,她已经是自己心里唯一那颗珠子了。再凉,再捉不住,他也必定珍藏心间,守护着,陪伴着,哪怕看她溜滑到任何人手中……不知怎的,东晨就觉着往后立横还会遇上更多的人,要跟上她的步伐就好……
想到此,东晨垂眸,有些无奈的自嘲吧。从前,家里来了个道人,见到他姐弟两,就说了五个字“都是痴情种”。东晨一直不信,想,他姐那样“想得开”乐观的人,能往哪儿痴?更何论自己了,一直就没个定性,永远的“三分钟钟爱”……直到姐真“为情”结束了自己一生;再,他遇上立横后“坚定不移的心境”……不,东晨忽眸子变得沉痛,姐和自己还不一样!姐完全是被个人渣害了……
再抬起眼来的,东晨眼里的风暴早已平静。视线终于从逢缘立横身上移到那头——金泽带着唐静已经从场上下来了。到底是个书生,玩不起这样“横冲直撞”的游戏,也保护不了他“心爱的女人”,简直丢脸,连带着刚儿“校花带来的万众瞩目”也黯淡不少。看起来,金泽有些沮丧……东晨起身转头走出去。
从场上下来,立横跟打了场仗,脸蛋儿红扑扑的,额上全是细汗,显得眼睛格外晶亮!
逢缘已经离开。她独自坐那儿换鞋。
一瓶水递来,
立横一抬头,见是许营。没接,低头继续系鞋带。
许营握着水在她一旁坐下,歪头看她,微笑,“你是秦丽带来的吧。”
立横无动于衷。
许营也弯下腰,“你和逢缘又认识多久了?默契不错,从前总一块儿玩吗……”
“立横!”秦丽跑来,看来挺急,只是没料到许营也坐一旁。
许营听声儿慢慢直起身,“秦丽呀,你认识逢缘怎么也没跟我提提呀。”
秦丽心想,我跟你是个同学,可从来就是“各走半边”,一直都不熟,跟你提哪门子?
面上还是应酬,“我不认识,他是立横的朋友。”
哪知立横一听,抬起头,“谁是他朋友!”哎呀,忘了,这货记仇,那可是她“二号仇人”!可听不出她这是应付许营吗,憨呆脑袋,还当了真!
秦丽瞪她一眼,又扯起她胳膊,边还是礼貌客气向许营,“不好意思,我们去去洗手间。”赶紧走了。
却,一拐弯,就把她带向露台那边走,神秘兮兮的,“诶,东晨来了,我刚才看见好几个人拽着金泽跟着他往那头去了……”

是的,这才是他们的真面目。
饶是他们对立横再“柔情脉脉”,这才是他们的底色!——秦丽心惊,这些时看惯了他们对立横的“宠爱”,都快忘了,他们是如何一群人。那个夜店,被丢弃在台阶上如飘零落叶的齐悦……残戾重现!
哪里还有笑话,
唐静跪在地上,凄厉喊“放了他!”
他们眼里没有校花,甚至没有“人”,再美的容颜,哭成这样一样丑。似乎“唯一欣赏”的就是此时她这种逐渐由愤怒到恐惧的哭喊,因为是很好的“伴奏”。
男人更是毫无尊严,
被鞭子抽打得皮开肉裂,血泥一团。但凡你现在有丁点骨气,哪怕不吭声,都值得一旁“梨花带泪”的美人儿为你哭泣。偏偏他就算奄奄一息也要讨饶……
听见东晨开口,
“跟你说过别再叫我遇上,只要我再看见你,必定还得夺了你半条命去……”
“我不知道……”男人的抽丝之气,很委屈了,他确实不晓得今天会遇见此生最害怕的刹!
“那怎么不打听清楚呢,只知道迫不及待带着新欢出来显摆,就忘了,那个为你死去的魂,散不了……”东晨的声音如幽灵,听得人心底发麻哇!
秦丽不禁回头看立横,由心的,“立横,虽说他们现在对你看着不错,咱还是不留恋这样的好吧,看看这都是些什么!……”
立横就是眼睛望着那头不眨,到很沉定,“我知道,都不是好人。”
哎,是秦丽听不懂她这语气呀——立横可也连她自己都搁进去一块儿说了,嗯,都不是好人。就比谁更胜一筹了……
秦丽不想看下去了,太残忍,虽说立横刚才也小声告诉她了为什么东晨会如此对待那个金泽,但,这种私刑……弱肉强食得太刺眼!
“走吧。”秦丽拉她起身。这两儿蹲着躲这儿偷瞧半天了。
立横又看去了最后一眼,却不是东晨他们那头——她之所以猫这半天瞧,才不是看东晨如何折磨人咧,而是……立横眼尖,看到那头暗处二人:逢缘和许营。就纳闷了,为什么他们不走出去,而是一直站在暗处“旁看”这一切呢……
还是走了。没事,总会知道原因的。
确实,逢缘和许营一直没现身“处刑现场”。
许营轻轻摇头,“啧啧,想不到唐静的眼光也不过如此,这样的孬种视为心爱?”
“他不孬,是蠢,还贪心,铤而走险尝到一次甜头了,不珍惜,还想撞第二次大运,可惜好运用光了。”逢缘背手说。
许营叹口气,“所以说可惜了唐静撒。”一手搭上逢缘肩头,两人一起离开,“你也好容易来一次满都,正好,小新明天回来,一起吃个饭吧,你们也认识认识。对了,带上你那个小老乡,叫,立横吧。”
“好。”逢缘微笑,答。
车上,副驾的逢缘是望向开车的东晨,“明天,他让把立横也带上。”
东晨一听,确实掌方向盘的手握了下,不过,还是点点头“嗯。”
逢缘还是蛮意外他会这样“平静接受”的,毕竟东晨对她的宝贝有目共睹。
“放心,肯定得保护好她。”逢缘也承诺。
东晨慢慢放松,望着前方,“逢缘,不如把我们的计划告诉立横吧,我觉得立横可能感兴趣。”
逢缘就一直望着他。
东晨也回头看他一眼,“你别小看立横,其实今天你跟她一块儿打了冰球,应该感受得出来,立横胆子很大的。”又面带微笑地看向前方,“别看她一直对我和颐愿淡淡的,我觉得她要知道颐愿是被人陷害成这样,也会想为他出这口气。”
“我倒觉得你这是故意在纵着她,她爱冒险吧,你就带她玩儿。”逢缘也看向前方,倒也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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