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敌—— by喜了
喜了  发于:2024年07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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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手,后退一步,
“颐愿,你放不放手!”
这句,绝对两层意思。
一,此时你放不放开她,
二,今后你放不放开她!
俯趴着紧紧抱着立横的颐愿,只是小声沉着地对立横说,“别怕,我不会让你受伤分毫,接着想,还有哪些冰的句子,我可还有好多等着跟。”
见此,东晨眼已冒火,不,他周身都仿佛着了火!
忽,大声,“东柠!关门!抄家伙!”
此时,开车送他来的东柠,站在门口,也早已傻得不要不要了!

第34章
东柠是东晨的人,也是一小随东晨、颐愿、逢缘长大的,晓得他们交情有多铁!这还真是小半辈子头一遭,真的头一遭!眼见东晨将拳头挥向颐愿?!还这狠,还不够,还要抄家伙看来要大搞!
主要是东柠不明白呀,虽然也不至于看不见是为了个女人,但,谁呀?颐愿死也不松手抱着的到底谁呀!也是,立横的出现,不知怎的,从一开始东晨和颐愿都不由自主“想保护她”,仅自己可知,从没公开过她!
“东柠!!听见没有!他妈的老子现在说的都是屁话了是吧!!”
眼见东晨已经气疯,声音嘶吼得都出飘儿了!他人如火煞握拳站那儿,也不移眼,就是双眸通红死望;而颐愿就抱着她,不松手,就不松手!
“好好!”东柠吓得,也没法、赶紧应。就算摸不着头脑、他平常和颐愿关系也不错,但一笔写不出两个“东”,他归根结底还是东晨的人,肯定只听他的,立即亲手去阖门。不过,还是机灵的,见还傻摔在那儿的韦琪——是呀,韦琪早吓傻了!东晨的暴怒可想有多骇人!——东柠又立即走去,拽起韦琪就拖着往外走。这韦琪也是没用,归根结底还是个娇雀儿,哪见过这些小爷这一面?像死狗被拖拽出来了,半天还没回神,东柠毫不怜惜推了下她,蹙着眉头,“诶,赶紧去通知程棱他们,东晨要跟颐愿干架了!”
东柠也是想到这一层,程棱是颐愿那头的,他直接打电话去通知,终究不好;叫韦琪去叫人更名正言顺。
韦琪还怔傻着,东柠一下也烦了,更狠一推,“别愣着呀!快打电话!”韦琪才吓清醒,见东柠真的去锁大门了,赶紧掏电话,手都在抖……
而里头,简直每一分秒的气息流动都是紧张!
颐愿抱着立横慢慢起身了,
立横眼里也是惊惶,还好,她不聒噪,也没见大的“失色”,符合她“凉薄”的个性。
颐愿抱紧她往冰面外走,口气却十分轻松,
“‘皓月方离海,坚冰正满池。’‘急雨闹冰荷,销尽一襟烦暑。’‘姑射仙人冰雪肤,昔年伴我向西湖’……”一口气说了好几个含“冰”的句子,“我说了这么多,你好好想,一会儿可得全跟出来喏。”唇抵她额边小声说,这才握着她胳膊推开,放手。
回头,慢慢走回冰面,
直面眼底更如罗刹的东晨,
“来吧,你打死我都可以,我不会离开她。”
东晨指着他,“好,很好,你真好!我这些年实属眼瞎,怎么认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兄弟!”手揉向自己的心口,是真的痛心疾首!又慢慢看向立横那边,立横也是狠心,她没看向这头,似真在思索着,望向那边有斜阳落下的大面积窗户……这样的立横叫东晨更抓心抓肺,明明是我先看到她的!明明是我!!
东晨多么痴心甚至疯狂地看着立横,嘴里,却何等地狠,“反正看来她也是个无心的,谁狠跟谁嚒,那好,我就打死你,彻底死了你这条心!”
外头,早已车辆成行,越野居多,跑车也有。
每个人神情都焦灼。
“门打开看看吧,”程棱说,
“这听不到?肯定已经干起来了呀!”东柠说,
“你就这听话?打开咱们才有法子劝呀!”程棱这边的人火大,
“他妈你劝得住!”东柠这边的火也不小。
外头人还吵起来了。真是头大,关键是谁也不清楚为啥会这样!
正烦得不得了,程棱电话震动,一看来电的人,程棱神色立即变喜,赶紧接起,都不及对方说话,“王珂!我正要找你!——什么?你们回来了!太好了!逢缘回来得正是时候,你们直接来四厂这边,东晨和颐愿在里面干起架了!……”
一听呀,东柠他们所有人都聚拢来,总算来了救星!
太好了,也是正准备给逢缘那边去电话,这个场面,也只有逢缘能控场了,这才是真正的老大……总算,回来了。

“逢缘,”全都站好。
“都在里头。”东柠程棱都迎上来。“门还不打开,还真叫他们在里面干呐!”王珂说。见逢缘神色,不敢再有二话,是赶紧地去把门打开了。
这拉开门,都好奇,可也不敢都进去,只王珂随逢缘进去了。
里头,咳,是打得惨。
一开始,颐愿是任东晨揍,欠他的嘛。后来,东晨怒指向立横,“她不是孬种!你也别把我当孬种!动手呀!”东晨看一眼立横,立横是一种“看比试”的模样……互殴才正式开始。
逢缘多通透的人,进来还用猜测么,一目了然的事,为个女人,一起长起来的铁磁打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是他们疯了吗,逢缘多少有些想不到,但,一定也是这个女人“不可小觑”。不过问题也好解决。
逢缘才没去拉扯喝止二人,直接走向立横……
立横看着他走来,
竟也是直乎乎瞧着他——嗯,第一排右边第一个。
被人这样不眨眼瞧着还少见了?逢缘只会更反感。于是掏出手枪直接对准立横额角,一点不含糊,好似下一刻就会狠心地扣动扳机,彻底解决问题。
“逢缘!”颐愿见到,首先喊出!“别!!”东晨更是要奔来!
逢缘终于弯开唇开口了,
“继续打呀,谁赢谁给她收尸。”
“千万别!”这时两人都抬手,因为都晓得逢缘真敢开枪的……这就是逢缘解决问题的方式,快、狠、准,有捷径走,能最有效消除麻烦,绝不考虑第二条路!
逢缘根本不看立横,枪口抵着她额角又往里怼怼,他眼里这就不是个人,是个麻烦,是个祸根,跟惹事的畜生也没两样。
看着颐愿,“你倒真叫我意外,和韦琪日子也不短了,看着责任心也定下了,还能轻易被勾走。东晨是个没定性的,这你我都知道,他看上的估计也就一阵子,就这,你还跟他抢……只能说明一件事,这确实是个祸害。”说完,完全叫人防备不到的,枪口突然向下,“砰”击向立横左腿!
枪声沉闷,颐愿与东晨不约而同的惊喊却痛恸人心!“立横!!”
立横向后跌到地上,可能跌倒的痛比腿上的枪弹穿透还要感受更清晰,
她左手去摸中弹的那里,湿漉漉,还看了一眼——之后猛地蹙紧眉心,钻心的疼痛这才如洪水猛兽袭来!而她,已经被颐愿东晨一人一边抱住,“立横……”颐愿忽然起身拦在她身前,因为逢缘再次举起了枪,“逢缘,不怪她!”
“还不怪她,你都敢站在我的枪口前了。”
“逢缘!”东晨也抱着痛得合眼的立横起了身,“不怪她不怪她!是我今天红了眼吃了心……立横,”东晨低头,眼里只有她,已经顾不上,拔腿就跑,边跑边喊“车!车!快!”颐愿也追上……
逢缘放下了枪,
唇边带着无奈的浅笑,
王珂向他疾走而来,“我还真怕你一枪毙了她。”
逢缘边收起枪,“我还真想,这绝对是个祸害,早除早了。只不过现在在我考核阶段,手里有条人命确实不方便。”又轻轻摇头,“东晨没些进取心也就算了,颐愿明明还挺清醒……哎,但愿他们都是一时兴起,等厌了,再回头看,当笑话不伤感情就好。”
王珂跟着点头,又笑起来,“长得还行,就是看着怎么傻愣愣的,他们俩怎么现在都吃这一口了?”
逢缘一抬手,不谈也罢,没兴趣。

第36章
这样的夜晚是美丽的,繁星、月光,加之空气清新,会让人神清气爽。可惜,神秀感受不到。
他都不敢看身上的脓包——是了,这次已经不是红疹子了,艳红的大包里是艳红的脓水,痒与疼都是蚀骨钻心。
该死的立横!说叫她保护好自己,她偏不,近期不是病就是伤,连累神秀苦不堪言!
还得等到深夜她身边的陪护走得干净,神秀神不知鬼不觉走到她病床边。立横一下睁眼,翻身那个利落,可不像受了枪伤的人,反正比任何时候见到他都激动地,两手拽着他胳膊:“神秀,你可来了!”
神秀冷睨她:“我是不是说过你出来想怎么折腾是你的事,可是就一条,坚决不能病!”
立横这回少有的不跟他对着干,直点头“是我错了,连累到你,对不起!我……”神秀一把抽抱起她,只见那白花花的左腿缠着厚厚的绷带,“没断呀。”这是讥诮。坐下来,把她放腿上坐着,单手拆开绷带——一看呀,神秀还是内心心惊!饶是有心理准备说她会“不同寻常”,会“恢复得快”,可也——没这样快呀!
离她中枪才过去两天吧,紧急手术,就算这边的人再“宝贝”她,把她照顾得跟天仙儿一样,毕竟近距离枪伤,流了多少血,伤口多深呀……她可不就是个怪物!那个常人翻开看一定还是个窟窿的伤口,竟已除了浅浅的印子再无其他!
神秀推开她的腿,一种“与天犟,不得力”的无力感,不过也稍宽心:通常她快好了,他也就快好了。
再转头看向她,一声哼笑“也是,这个还来不及迷魂住,上来就给你一枪,吃苦头了吧。”
立横看来也不在意,“这算什么吃苦头……”估摸是想“照顾”他的感受,毕竟你“吃苦头”容易连累他,立横没再杠下去,转头颇“软和”地瞄着他:“你现在带我走吧,就藏几天,明天这边就要换药了……”两手抱着他脖子,就是“小女儿”撒娇。
“你怕露馅,自己好手好脚怎么不跑。”神秀淡懒地两手往后一撑。主要是真“百试不爽”,再难受,赶紧来看她一眼就是良药,只要亲眼所见她有好转,立马见效,自己也会立即好受许多!所以真不是她一出事神秀就想赶着来“关心”,实属“自保”!
“明明知道你会来我为什么要自己跑……”说得气死人的!今天立横看来确实“有求于他”,绵软好多,这个“气死人”的话又收住了,再把他脖子搂紧,提“要求”,一箩筐,什么把她就藏几天,还要帮她再找好可靠的小诊所,伪装好她的伤口,还要一些血浆……
“要血浆干嘛?”尽管晓得不会是“好用处”,神秀还是没忍住问,
立横手一揪一揪他外套领口,也不看他,嘴还噘着,“还不是不想连累你。”
神秀明白了,她还真是“为他好”哩,肯定是继续想用这个“伤口”做文章,她反正是“死肉”,再“伤上加伤,流点血”没问题呀,好得也快;但是那样一来,又关联到神秀,岂不又烦到他——哼,还真是“为他好”。
是夜当晚,神秀把这个怪物领回去了……
可想,第二天得多乱套。
恐怕只有逢缘有这个理智觉得古怪,谁真这样“谨慎过细”且任何监控都查不到地“把她带走了”?一心只担心她安危的东晨和颐愿是管不了这些的,疯狂找。诶,还是在秦丽那里得到线索。
“她不想再见到你们。”却得来秦丽这一句,又可想,这东晨和颐愿的心呐……

不想见,那就不贸然见,精心准备、再小心翼翼去“见”!
首先,得把秦丽豁好点。不过能跟立横做朋友的,也有个性,软硬不吃,加之晓得了立横这次受伤完全和他们有关,更不好说话。好在秦丽也心疼她这次吃了大亏,东晨和颐愿又“掏心掏肺”地“精准”讨好到立横的“七寸”上:立横这些时卧床久了,又忌腥荤大味,嘴馋,想吃好的咯!秦丽终于松口,跟她说说。
这下,东晨和颐愿可盼着咯!终于,等来回信:立横想吃,可还是不想见他们。
东晨颐愿说“好办,不见就不见,我们把吃的天天给你送去!”
立横不愿意,说,只吃一样,吃新鲜的,她自己走去吃。
东晨颐愿赶紧附和,“好好,都听她的,我们准备好,她什么时候想来吃就来!我们坚决不出现叫她见了饭。”
哎哟,她能“答应到这个程度”已经很满足咯……
剩下的,就是精心备着,日日盼她来。不叫她见他们,但至少他们可以偷摸躲着看她呀,乖乖,腿好些没,这可是日夜叫东晨颐愿揪心处,枪伤呀!……
立横到底嘴馋哪一口呢?
东安市场有一家卖西式蛋糕、冰点心的铺子,开了几十年了。他家的奶油栗子粉最得立横心!栗子粉上浇稀奶油,吃起来过瘾得很喏。当然,价钱也贵。
这家点心铺子地段十分好,旁边还有一家做“素食”很出名的百年老字号。他家的招牌就是“切干丝”,一种特制的豆腐干,用薄刃快刀片成薄片,再切细丝,开水锅中烫后,滗去水,碗里堆成小宝塔,上面淋麻油、醋,酱油,五香花生米,清爽可口。不过这不是立横的菜,“清粥小菜”像养不活她似的,非得“饕餮盛宴”!
却,逢缘好这口。他每次回中都,一定来这家尝口烫干丝。一箸干丝,半杯茶,清心寡欲,也回味无穷,会让脑子特别清醒。
如果有分镜头,咱就用两个镜头描述“正在同时发生的”这两处画面:
一边,秦丽扶着还撑着拐杖的立横慢慢向点心店移动,
立横啊,心情可好了,要吃好东西了呗。一路跟秦丽小声聊天,一跳一跳而来。
诶,都看得到点心店了,停住,立横朝小巷子口直指,嘴里嘚啵,原来她记得那里还有个卖烧饼的,说栗子粉配烧饼也好吃。秦丽见她几步路自己也走得过去,就说“那我去买烧饼,对了,你还想吃什么一次性说完,免得一下想起来一个,一下想起来一个,我排队都排不赢。”果然,立横又点了一大些。秦丽这次看她是真吃了大亏,任她了。
于是乎,就这几步路,立横独自撑着拐杖走来……
另一边,
这条路窄,车挤进来也难得开出去。逢缘和王珂遂把车停在外头大路道边,走下车,顺着坡儿下来,走来干丝店。
逢缘背手,听王珂笑着说话,也笑,放松而来……
还有第三方,
谁呀?还用说,肯定是日夜盼着立横来的东晨和颐愿呀!
这立横要来,根本不用秦丽说,早八百年有人报信到他们跟前咯!
这二位早早“就位”,“贪婪”看着走来的立横呐……心疼,欣慰,越看越爱。哪怕这么远远儿地看着她,你说,怎么就能“幸福感满满地充盈胸口”呢!……眼里只有她了,自是根本就没望见另一头,同样也正走来的逢缘……
他们看不见,
怎么就这么“好死不死”,愣是叫她一抬眼就看见了呢!
都要走进店了,立横突然怔愣在那里——接着,就跟想起来什么,哦,是洪水猛兽吧!立横那种毫不掩饰的“心有余悸”呀,转身就跑!
可,她跑得了吗,她只有“一条好腿”呀!
“立横!!”躲一旁“偷偷看她”的东晨和颐愿简直纳闷,她看见什么了吓成这样!且,接下来更叫他们惊慌、不惜“暴露”也冲出去——立横摔倒了!而且,正好压在那条伤腿上!

都去抱她。立横疼得咬唇也不是大动作的抗拒,就是避让,不叫他们抱。
见了还是挺吓人的,她手往腿伤那里一抹,一摸一手血!怎么流了这么多血!怎么是好,肯定还没好透,又来这么重重一摔!心疼得东晨颐愿呀,可她这,明显烦他们……
“怎么了?!”秦丽跑来,她抱她肯定费劲。
逢缘和王珂见状也已走来。她那一手血看得也是……咳,怎么说,别的女孩儿这样,这些冷硬心肠的小爷见多了,不稀得。关键是到了她身上,被她独特的犟气娇气一杂糅——嘿,叫人见了还真过不得!
王珂插了句:“惯她,这样了还倔,腿废了也是自找的。”
这下可激怒了那谁谁,
颐愿一把抱起她,看似对她强硬:“你一会儿想怎样都行,赶紧去医院!”拔腿就往车边疾走,其实这脸子倒是甩给谁看的。东晨更直接,两手护着跟着,先小声求她“先去医院,不怕他啊……”接着可算发火,冲着的是王珂,其实是对逢缘呀!“你他妈闭嘴!谁叫你现在跑来的!她好容易才答应出来吃个东西,你又来害她!”啧啧,就是“指桑骂槐”了哟!
搞得王珂也不敢还嘴,就是无奈手指头点东晨“我说的也是实话,再说我们来吃饭哪个晓得会碰见她……”人都走远了,王珂只有苦笑看向逢缘。
哪知逢缘却继续往前走,没说留步折返进店不受影响继续吃他的饭。“去那儿。”王珂跟着忙问,
逢缘很放松,“去看看。”那意思,是跟着他们也去医院?
王珂不解可也不敢多问,心里到有些虚,依刚儿那两的态度,一会儿还得摆脸色给他们看。
果然,见逢缘也要跟着上车,东晨是不敢直接赶他的,还是吼王珂,“你跟来干嘛!还嫌不够乱!”
哪知逢缘直接答他了,“我最近胳膊有点不舒服,顺道儿去看看。”
东晨黑着脸不理他了,他负责开车坐在驾驶位。这会儿有意思,逢缘是拉开副驾坐了上来。后座,颐愿抱着立横,旁边是秦丽。那,王珂坐哪儿?
“诶!我……”着急送立横去医院呢,车“兹呜”开走了,王珂后头追,可谁管他!
秦丽说去九院,立横一直在那边换药。那就去九院。
一路上,都揪心立横的伤。她疼,手上的血还是湿的,颐愿直接握着她手,不怕染红自己的手,低头紧挨着她额角。
东晨仔细开车,脸沉着,也是一言不发。
秦丽心里是纳闷,她离开中都前,这二位就关心立横,特别是东晨,很明显。可这次再回来一看呀,怎么颐愿也掺和进来了?——心里摇头,立横个祸害……
最放松的,当属逢缘了。
他今天来吃切干丝,又遇上这女的实属巧合,还把她吓成这样儿,更没想到。
其实挺多“想不到”的,你看看那天,为了她,这两儿拼得你死我活!结果,他一枪伤了这女的,到似成了“粘合剂”,且想不到会是这样个走向,东晨和颐愿,多自我的两人,竟然能做到“毫无隔阂”,还联合起来满世界找“失踪的她”……
除了更加认定这女的“不简单”,也还真挑起逢缘的一丝好奇咯,东晨和颐愿到底啥心理呀?现在还能“哥俩好儿”一起来哄她了!信邪。

今天舞蹈学院门前特别热闹,
好几辆豪车豪横摆开,大红玫瑰铺地,鸽子,气球,搞得浓艳热烈!
干嘛呢?
表白呢。
富二代要追里面的小姐姐,无非就是砸钱,你要浪漫,浪漫死你!
好,你豪横,你浪漫,你狂,你追女人阵仗大都堵了路,哪天都行!可就今天不行!
因为你堵了“去救立横”的路!
东晨按的喇叭声最大!要不是立横在车上,他能开着车横冲直撞直接轧过去,管你多少人,多贵的车!
还是因为立横在车上,东晨骂娘都不敢大声,他不住回头看立横,额上冒出的汗比立横还密!急得,气得。
可现在什么都得放后,再大的气性,也得忍,赶紧送立横去医院最重要!
“要不下车,跑几步路。”东晨回头看颐愿,颐愿点头,这时,逢缘开口了,“王珂在后面跟着呢,找他呀。”
东晨急,“找他有屁用!……”颐愿忽也想起什么,“嗯”一声,“对,找他。”东晨见此只有打电话,哪知,他这头还没张嘴,就听见电话里传来王珂的“疾呼”,“东晨!你们再等两分钟,铲车开过来了!他妈活得不耐烦了,敢拦老子的路!……”东晨电话挂了。想起来,空武二库就在附近,王珂头月成了里头的王牌小王爷!
好家伙,不到两分钟,轰隆隆,听见远处轰鸣!
这才是惊天动地的大阵仗好不好!
空天白日,装甲竟然开上了街!当然,它雄赳赳大炮杵着,主要是开道。后头几辆重量级大铲车,简直“目中无人”,管你前头有没有人——有人,肯定早吓跑了!因为它是真不管不顾开过来,把你绊倒真能铲进大铲车里!嗯,人是跑得了,车,可一时挪动不了。于是乎,叫人看了心里“滴血”呀,多贵的车啊,全跟垃圾似的,铲进铲车里逼到道旁,车身上划得吓死人,有的还受到挤压……
富二代们从“傻眼”到惊吓,到骂娘,到哭嚎……嗯,都是远去的声音了,东晨的车一路飙到了九院。车上时,秦丽早给一直给立横“看腿”的毛大夫打了电话,他早早儿就在门口候着了,立横一到,利落就给推去了病房,门一关,谁也进不去——嗯,晓得他又是怎么在里头“治疗”她呢……
毛大夫年纪挺老,六十多了,晓得神秀上哪儿找着这么个老货,看上去呆呆慢慢的,其实特别识相,话少,还会装。血浆就是他给立横找来的,还负责帮她完美地黏在伪装的伤口上,一跌倒,掀不掀开裤腿,都能造成“伤口破裂,再次血流”的“惨状”!
立横被推进来后,“痛苦隐忍”立即全无,她坐起身,淡定地掏出手机玩。
毛大夫呢,专心掀开她裤腿,处理“乱七八糟的伤口”,重新伪装。期间,两人全无交流。
只全弄好了,立横手机也不放下,像家里的,又躺下,嘴里轻哼一声,“老毛,给我倒杯水。”毛大夫依言给她倒杯水来,她稍抬起身慢慢喝。毛大夫说“要不要发个烧,”
立横看他一眼,“你是专业的,你说这种情况该不该发烧。”
毛大夫点点头,“该发。”
于是乎,等外头急死的一干人再次看到她,“照业的立横”喏,烧的小脸蛋通红!更心疼死个人!
真是专业人干专业事。

第40章
靠在病床上的她,本来还能跟人说几句话,结果一见他露面,立即脸别过去,就是害怕——逢缘看出来,她这对他也有些厌烦吧,看来这是个记仇的。反正就是怎么也不说话了。
逢缘和颐愿出来说事。
再进去,门口听见——
“你知道什么,‘满汉席’应该写做‘满、汉席’,中间有顿号的,就是两顿饭,两种吃法。满席是专门给满人吃的,俗称‘饽饽宴’。饽饽这词儿满语意思是饺子,泛指面食。严格意义上,满人的专属宴席就是吃面,没菜,都是馒头、包子、花卷,面条儿。不过你想想怎么可能只吃这些,新年宴上头规矩大呢,母野猪八头,鹿二十二只,狍子七十只,酸奶老酒二十瓶,茶二十四桶,只不过主打还是面食,而且油水很厚……”
说得她似吃过。
东晨就在一旁腻着讨好地笑,坐床边仰着头,“好好,是我见识浅了,你想不想搞一顿,你都写出来,我全办好……”
诶,她本来还得戳他几句的,结果,一看门口,又不说话了,头扭过去。
东晨回头,不用看都晓得肯定是逢缘又进来了。
颐愿走到这头,继续给她削苹果,还笑着逗她,“看,没断吧。”指削的苹果皮。
逢缘也见不着她面相,不晓得她什么表情。
东晨起了身,微笑,“你胳膊看了没,”那天送她进来他不说“跟来是想看看胳膊么”,当时注意力都在立横身上,东晨没关心他,加之心里还有气,也没这个心思。现在立横情况好转些,也想起这茬儿了。
“看了,估计还是老伤。”听见逢缘说,
“你呀,还是得注意休息……”东晨着实关心地说,
正说着,毛大夫进来了,“探视结束。”就跟班主任一样,到点了,都滚蛋。
他们各个儿还得都听话,因为立横“也听他的话”。
颐愿还是给她把削好的苹果再冲洗一遍放盘子里,“明天给你带葡萄来。”她每天的水果不重样的,量不大,可都精好着呢。
也不敢久留,东晨还想跟她说悄悄话儿呢,也不敢,毛大夫盯着呢。
都走出来了,
却,临走时,逢缘看向毛大夫,“您看外伤的吧,我这胳膊最近有点不适,您有空也给我瞧瞧吧。”
毛大夫倒干脆,“可以。”
都出去了。
毛大夫走来,把颐愿刚削好的多水嫩的大苹果,毫不留情丢进垃圾桶里,
立横蹙眉,“我至少吃一口吧。”
毛大夫“专业精神专业口气”,“它会影响我的用药,什么时候该发烧,什么时候烧退,你这一个苹果直接影响视觉效果。”
立横横他一眼。从枕头底下拿出来手机继续悠闲刷。
老毛又“请示”,“刚才那个叫我给他瞧病的,瞧不瞧。”
“你都答应了,”立横漫不经心,
“我出去还可以再拒绝。”
立横轻轻摇头,“瞧,怎么不瞧,还得仔细瞧,看看他到底什么伤。还有,给他用点离不开你的药。”
毛大夫又是“专业精神”,“我没那个能力。”
立横视线从手机上睨向他,“毒药会下吧!”没好气儿说。
毛大夫一点头,“会下。”
立横气得坐起身,“我没说叫你下毒毒死他啊!给他开点精神类的,那种治头疼脑热,失眠?”你看她歹毒吧,祸祸人一套一套,但又不一刀致命,慢慢儿玩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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