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大佬的漂亮小娇妻—— by卜元
卜元  发于:2024年0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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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来到厨房,想找点东西填肚子。
结果拉开橱柜的门一看,里面空荡荡的。
再打开锅盖,里面空荡荡的。
再来到客厅,桌上空荡荡。
什么都没有!!!
秦心卉气得浑身哆嗦。
死老虔婆,做了那么多吃的,居然连点渣都没留给她!
这时,她扭头看向电视柜的抽屉,眼底闪过一丝阴沉的光芒。
她刚才在里面听到白榆把电影票放在抽屉里了。
如果没了电影票,到时候她和江凯不仅看不成电影,说不定还会因此吵起来。
昨天她知道白榆从自行车摔下来,还要跟江凯分手,她高兴得一整夜都没睡着。
谁知这才过了一夜,两人居然又和好了!
不行,她绝对不允许他们两人和好!
想到这,她朝电视柜走去,把几个抽屉翻找了个遍,最终在最下面的抽屉里找到白榆藏起来的电影票。
她把电影票往裤兜里一塞,而后出门去文工团宿舍找姑姑。
姑姑为了躲白老太那老虔婆,今晚不打算回来,她准备也过去蹭一夜,顺便蹭个饭吃。
等白榆洗完澡回来,秦心卉摆在门口的鞋子已经不见了。
她慢条斯理走到电视柜的抽屉前,拉开,翻开一看。
果然,刚才放在里头的电影票已不见了踪影。
白榆嘴角勾了起来。
很好,鱼饵已经撒下去。
现在就等鱼儿上钩了。

信是写给她大哥和映之姐的。
说起来有件事很奇怪,在这相亲见几次面就能结婚的年代,她大哥和映之姐订婚快一年了,却没听说过两人有完婚的打算。
上辈子她虽觉得奇怪,却没过问,当时她一心扑在江凯身上,对身边的人关心远远不够。
至于映之姐出事之前他们为什么争吵,她后来倒是问过她大哥,只是那会儿她大哥把话题岔开了。
因此她虽然重活了一回,对于她大哥和映之姐的事情却是知道得不多。
想到这,她更是迫切想知道他们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不过她没有贸然询问,而是在信里头说了奶奶过来京的事,又说了一些大院的事情,最后才委婉问起他们两人准备什么时候领证摆酒。
信写好,她把信纸折叠成千纸鹤。
上辈子她没去上班,有大把的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于是她便跟着电视节目做手工,叠纸便是其中一种。
弄好奶奶正好回来,白榆拿了三白|粉做面膜,还拉着奶奶一起弄。
白老太艰苦朴素了一辈子,没想到临老了被孙女拉着做面膜,她一直摇头说不做。
可当面膜做完后,她看着镜子里白腻了不少的老脸,一下子就真香了:“这面粉还真不错,敷一下子就白了不少。”
白榆笑:“奶奶,这叫面膜,不是面粉,回头我再去药店买些回来。”
这次白老太没有拒绝:“这东西这么好用,你买多一点,奶奶给你钱。”
白榆挤了挤眼:“奶奶你忘了我现在很有钱吗?”
白老太想起那天儿媳的黑脸,笑得见牙不见眼:“该,让她造孽!”
这种和奶奶一起做面膜一起吐槽她妈的日子,是白榆上辈子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她靠在奶奶肩膀上:“奶奶,我最近总觉得胃不太舒服,可我一个人去医院又害怕。”
白老太听这话,一下子就紧张起来:“胃现在会不会痛?别怕,奶奶明天就陪你去。”
老人就是这样,自己就是这里痛哪里痛,可为了不给家里的孩子们添麻烦,也为了省钱,宁愿忍着也不会去医院,可一听到孩子有一点点不舒服,他们就会紧张得不得了。
白榆:“现在不痛,就是吃饭不及时会不舒服。”
白老太:“肯定是你那糊涂的妈害的,中午就那么点休息时间,还要你回来煮饭送饭给她们吃,也不怕吃了折寿!”
白榆刚才的话其实不算是谎话,由于长期没按时吃饭,导致她胃酸过多,她正好趁这个机会去医院拿点药吃。
不过明天单位事情有点忙,不能请假,周日她要去“钓鱼”……
想到这,她只好道:“我听说人民医院有个老大夫医治肠胃很厉害,不过他要周一才上班。”
白老太虽然恨不得现在就拉着孙女去医院做检查,但好医生更重要,于是道:“那就周一奶奶再陪你去。”
白榆笑着点头:“好。”
这一夜,秦心卉彻夜未归。
第二天去到单位,林向雪眼下有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一看就知道昨晚没休息好。
白榆:“做噩梦了?”
林向雪立即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昨天我还以为自己不怕了,谁知还是做噩梦了,我被绣花针追着跑了一个晚上!”
白榆:“……”
她的错,她不该提绣花针的。
她安慰了林向雪几句。
林向雪也是心大的人,很快就把这事抛在脑后,从口袋里掏出钱递过去道:“你上次让我卖的手表,昨晚刚卖出去。”
白榆接过来数了下,居然有一百零五元。
加上之前的钱,她现在已经有一千一百三十多元。
不知不觉中,她成了个小富婆。
林向雪:“对了,我爷爷吃了你做的酒酿饼,他很喜欢,谢谢你。”
酒酿饼是苏州的时令小吃,一般在清明前后才会做。
前两天准备给林向雪爷爷做锅贴时,听她说她爷爷身子不太好,东西也吃不进去,就念叨着吃苏州的酒酿饼。
白榆刚好会做酒酿饼,回去便做了几份出来:“不用客气,你不也帮了我很多忙吗?”
林向雪却摇摇头:“一码归一码,你不知道这对我意义有多大,我爷爷说你做的酒酿饼跟奶奶做的一个味道,外脆内软,带着淡淡的酒酿甜味,吃起来香甜肥糯,他想周末邀请你去我家吃饭。”
她是爷爷和奶奶带大的孩子,对他们的感情比父母还深,前几年奶奶走了后,每逢奶奶的忌日爷爷就会吃睡不好,今年情况更严重,还一度进了医院。
看爷爷茶饭不思的样子,她急得不行,上班时跟白榆提了一嘴,没想到她第二天就带着做好的酒酿饼过来。
他们不是没有让其他人做过酒酿饼,可爷爷吃了总说味道不对,就白榆做的,他吃了好几个呢。
白榆:“吃饭就不用了,一点小吃食而已,况且我周末还有事,不过昨天你说你家有相机,不知道明天方不方便借我一天?”
林向雪欣然点头:“当然方便,下班后我拿给你,对了,我爷爷还说了,以后你要是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困难,都可以去找他。”
白榆怔住。
她没想到几块酒酿饼居然能换来这样的惊喜。
林向雪的爷爷位高权重,能得他这样一句承诺,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下班后,白榆回家先和林向雪去她家拿了相机。
相机是海鸥牌的,一台要一百多元,相当于一只手表的价格。
可手表天天用得上,相机只有节日时才派得上用场,而且胶卷和相纸也不便宜,每照一次还要再花钱,所以一般人愿意省吃俭用去买只手表,也不愿意买相机。
白榆心里盘算着回头也买一个。
奶奶年纪不小了,她想拍多几张她的照片,上辈子她想睹物思人也找不到奶奶的照片,心中遗憾了好久。
林向雪很认真把怎么使用相机、怎么拍照的方法教给她,她虽然会拍照,但还是装出不懂的样子,重新学习了一遍。
从林家离开后,她没有回家,而是绕路去了新华书店。
这几天她一直在整理高考需要的书籍,发现手上能用的资料少得可怜,这才想着来书店看看。
来到书店,她几乎把书店的书都翻了个遍,却没有找到有用的资料。
这年头的资料和有用的书籍还是太少了。
两手空空从书店出来,白榆想着怎么也不能白跑一趟,于是抬头往四周围扫了一遍。
很快她的目光就锁定一家在门口卖枣糕的国营饭店,香味都随风飘到她这里来。
她赶紧推着自行车走过去。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服务员一脸骄傲地告诉她:“最后一块刚刚被人买走,我们店的枣糕是出了名的好吃,蒸着吃好吃,要是不喜欢吃蒸的,还可以用花生油小火煎一下,香糯松软,吃了一次保你天天都想吃!”
白榆:“……”
本来吃不到就很揪心,被服务员这么一形容,更是馋得抓心挠肺的。
白榆推着自行车失落地转身,然后就看到了江霖。
破旧的老街上人声、车铃声此起彼伏,喧闹杂乱,同时充满了人间烟火气,他穿着一身白衬衫,长身玉立,身后金灿灿的桂花树把他衬托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
白榆的注意力却在他手上装着枣糕的纸袋上。
江霖也看到白榆,也注意到她的目光:“你来买枣糕?”
白榆下意识就想否认,只是她还来不及开口,身后就传来那服务员的声音——
“没错,这位女同志是来买枣糕的,不过我们店的枣糕太抢手了,这位女同志没买到急得都快哭了。”
白榆:“…………”
我不是!我没有!别胡说!
白榆真想转身把那服务员的嘴巴给捂住,让她把话都给吞回去。
江霖目光扫过她沮丧的小脸,顿了顿:“我多买了一份,我一个人吃不下,另外一份给你。”
白榆很想拒绝,可纸袋里飘来的香味实在太诱人了,于是她拒绝得很不坚定:“不用了,我其实也不是很想吃。”
话刚落地,就听那服务员的声音又又响起了:“女同志你真不想吃吗?可我刚才看你吞咽了好几次口水呢!”
白榆:“………………”
大姐,我真的是谢谢你了。
江霖嘴角抿了下,把纸袋递过去:“拿着。”
“谢谢江霖哥。”递到手边的枣糕那么香,白榆还能怎么办,只能收下,“还有昨天的事,真是谢谢你了。”
江霖:“不客气,那人很快就会被送去农场,你不用担心他会报复你。”
说完这话,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气氛也一下子冷了下来。
为了缓解尴尬,白榆只好没话找话:“其实我是过来这边买书的,只是书没买到。”
江霖:“你想买什么书?”
白榆:“你知道我高中毕业后没有再继续上学,我担心以后知识不够用,就想着把以前的知识再复习复习。”
江霖:“那你高中的书本还在吗?”
白榆点头:“都在,只是我想买点相关的资料,可惜新华书店没有。”
江霖顿了顿:“我有个朋友是学校的老师,回头我帮你问问。”
白榆双眼亮了:“真的吗?那真是谢谢江霖哥了!”
晚霞穿透琉璃瓦打下来,落在她身上,仿佛染上了一层绚丽的光影,她站在光影中双眼亮得仿佛天上的星辰。
江霖看着她:“你可以不用那么客气。”
白榆一下子没明白他这话。
江霖:“你已经说了三次谢谢。”
白榆这才发现两人见面短短的时间,她已经说了那么多次谢谢,不好意思挠了挠脸:“人多礼不怪,奶奶还在家里等我,我先走了。”
江霖敛下眼底的笑意:“嗯。”
白榆骑上自行车走了,等骑出老远她才反应过来,她刚才好像、似乎、也许把话说反了。
她忍不住敲了敲自己的额头。
怎么老在他面前出丑呢?
不过想到等会儿就能吃到软糯香软的枣糕,她嘴角还是往上勾了起来。
江霖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正准备离去,就被一个女同志给拦住了。
“请问你是江同志吗?”
说话的是个打扮时髦的年轻女同志,留着“柯湘头”,身穿一条白色的确良连衣裙。
江霖:“我是。”
陈干事对上这么一张美得让人窒息的脸,双颊一下子就红透了:“江同志或许不认识我,我是秦干事秦心卉的同事,我是来为秦干事打抱不平的!”
江霖面无表情。
陈干事看他没出声,还以为他是在鼓励自己说下去:“秦干事身世可怜,而你的未婚妻白榆作为她的表妹,却处处针对秦干事!”
“秦干事最近脸色越发憔悴,一问之下才知道她的电风扇被白同志给拿走了,这么热的天气没有风扇让秦干事怎么睡觉?还有白同志拒绝做饭送来单位给秦同志吃,可她明明知道秦同志肠胃不好吃不了食堂的东西,我觉得白同志她这样做实在太不友爱,太不善良!”
江霖冷漠如霜:“既然如此,秦干事应该住到你家去,让她吹你的电风扇,让你天天做饭给她吃。”
陈干事激动得声音都变了:“凭什么?秦干事又不是我家亲戚!”
江霖笑了笑,只是笑意没抵达眼底:“凭她可怜,凭你友爱,凭你善良。”
说完他转身,扬长而去。
陈干事:“………………”

第10章 炸虾枣和麻辣鸭爪
罗老爷子一脸不满地看着江霖这个外孙:“为什么枣糕只买一块,你眼里是不是没有我这个姥爷?”
罗老太看丈夫没得吃,越发吃得吧唧响:“东来这家国营饭店的枣糕就是好吃,软糯清香,又不会太甜,就是我们这些没牙的老婆子也能吃。”
这可把罗老爷子给气得不行。
对于两老这样斗嘴的场景,江霖见怪不怪:“枣糕卖完了,就剩下最后一块。”
他今天过来四合院这边看望姥姥姥爷,两老喜欢吃东来那家的枣糕,他便顺便去买了两块,谁知却看到白榆从书店出来,接着又过去国营饭店那边。
看她失落的样子,就猜到她没有买到枣糕,于是他把买来的枣糕给了她一份。
罗老爷子对这回答并不满意,决定给外孙找茬:“那你有对象没?什么时候才能让我抱上曾外孙子和曾外孙女?”
江霖面对“刁难”依旧八风不动:“没有。”
罗老爷子更不满了:“没枣糕,又没曾外孙子抱,这日子越来越没有盼头了!”
江霖:“……”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很快一个跟江霖长得有两三分相似的年轻男子出现在门口,嬉皮笑脸道:“爸,江霖不是给你买了枣糕吗?”
罗老爷子哼道:“哪来的枣糕?他就买了一块!”
罗泓勋闻言看向江霖:“东来的服务员说最后两块枣糕被你给买走了。”
听到这话,罗老爷子眼睛瞪得跟牛眼般:“臭小子,你不是说只有最后一块吗?另外一块是不是被你给吃了。”
他有高血糖高血压,家里平时不给他碰糕点,也就只有江霖买过来的糕点,家里才没人敢阻止。
却不想被这臭小子自己给吃了!
江霖:“…………”
罗泓勋却没想这么放过大外甥,继续丢出一颗炸弹:“爸,你有所不知,那服务员告诉我,江霖把另外一块枣糕给了一个女同志,而且是很漂亮的女同志。”
罗泓勋是罗老爷子和罗老太的晚来子,就只比江霖大三岁,从小就喜欢逗江霖这个不言苟笑的大外甥。
江霖之前跟他去东来那边买过一次枣糕,那服务员大姐就这样记住了他。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江霖居然会主动把枣糕给人家女同志,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这样重要的事情,他自然要回家告诉他爸妈。
果然,一听这话,罗老太枣糕都不吃了:“小霖,什么女同志?是你对象吗?”
罗老爷子也不生气没吃到枣糕了:“要是你对象就赶紧带回家来给姥爷过过眼,还有你怎么那么小气,请人家姑娘就给一块枣糕,你还想不想娶媳妇了?”
江霖:“………………”
看大外甥被“围剿”,罗泓勋眼角的笑纹都快藏不住了:“对啊,大外甥,有对象就赶紧带回来给大家看看。”
江霖:“没对象,她是江凯的对象。”
罗泓勋:“……”
罗老太:“……”
罗老爷子:“……”
这话一出,客厅里安静了几秒。
江凯虽然也是罗家的外孙,但江凯跟罗家不熟,不熟就算了,还把娄秀英当做自己的外家。
每次想起这个胳膊往外拐的外孙,罗老爷子就气得想拿拐杖打人。
罗泓勋也没料到是这个发展,挠了挠头:“好不容易出现个枣糕姑娘,没想到居然是小凯的对象。”
要是别人的对象,或许还能挖挖墙角,偏偏是江凯的对象。
没意思,没意思极了。
这话题到此为止,之后没人再提起枣糕和对象的事情。
白榆并不知道那枣糕是江霖买给罗老爷子的。
回到家,她把枣糕和奶奶一起分享。
东来的枣糕果然名不虚传,软糯香甜,十分可口。
有亲戚送了半斤河虾河虾活蹦乱跳的,看着很新鲜,于是她又去肉站买了几斤鸭爪和猪肉回来,又买了一些蔬菜,准备做炸虾枣和麻辣鸭脚。
菜买回来后,白榆也不用奶奶帮忙,把她推出去跟院子的老人们唠嗑,等饭菜做好了她再去叫她回来。
白老太嘴上虽然抱怨她不让自己干活,可出了门,却小榆儿长小榆儿短,把从白榆的头发丝到脚趾头全都夸了一遍。
对话是这样的--
“哎哟老姐姐,你这脸怎么看上去白了不少,还好像变细腻了,是不是晚上擦了雪花膏。”
白老太:“不是擦了雪花膏,是我那孙女小榆儿给我做了什么面膜,我说我这把年纪了还做什么面膜,但我家小榆儿说做女人要一辈子漂亮优雅,这不给我做了面膜,你们摸摸,是不是滑了很多。“
众人伸手摸了摸,纷纷赞叹果然光滑了不少,又七嘴八舌打听起那什么面膜。
白榆不知道奶奶把她夸成了天上的仙女,这会儿她已经把猪肉和虾剁成了馅泥,莲藕切成丁块。
接着把肉馅和虾泥、藕丁一起放到海碗里,再加入葱花、盐、胡椒粉和淀粉,一起搅拌到粘稠的状态,然后放进一张张的腐皮里,卷成长条状,在外皮再刷点淀粉水,然后封口,切成小块,最后放进四五层热的油温里面去炸。
炸到外表金黄酥脆,一道外焦里嫩的炸虾枣就做成了。
接着白榆把买回来的鸭爪洗干净,加入姜片放到锅里去焯水,捞起来后再清洗一遍,然后加入酱油、盐、胡椒粉和八角、桂皮、香叶,以及干辣椒等调料,加入没过鸭爪的清水,然后大火煮开再煮二十分钟。
她再起一锅,放入小米辣、姜蒜末一起小火爆香,而后加入生抽、胡椒粉和白糖,以及卤汁,再把煮熟的鸭爪一起翻炒,大火收汁,一道麻辣鸭脚就出锅了。
接着她做了两大碗青菜鸡蛋面条,然后去院子叫奶奶回来吃饭。
白榆一过去就被人打趣了:“院子里最孝顺的孙女来了。”
白榆笑道:“就我知道燕子姐最近才给林奶奶做了两套衣服,卫国哥一升职就给王婶子买了麦乳精,咱们大院风水好,教出来的年轻人个个都是孝顺又有能力。”
一句话,把大院所有人都给夸到了。
瞧这小嘴儿跟抹了蜜糖般,之前是谁说白榆不如秦心卉讨喜的?
还有这仔细一看,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白榆的皮肤变回了之前的肤白赛雪,嫩生生水灵灵的,仿佛随便一掐,就能掐掐出水来。
还有她把刘海给别起来了,露出大气娇艳的五官,明媚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还有这身材,该瘦的瘦,该肥的肥,曼妙多姿,别说男人,就是女人看了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这不看还好,一看才发现白榆蜕变成了个肤如凝脂、腰细腿长的大美人儿。
整个大院数下来,居然没有一个人长得比她还好看。
“哎哟,以前怎么没发现小榆长得这么好看?”
“以前小榆弯腰驼背,走路又低着头不敢看人,一起在大院住了那么多年都没看清楚她的脸,现在这样多好。”
“可不是说,这人就是活个精气神,小榆,以后你这刘海就别弄下来了,像现在这样露出额头多好看!”
白榆没在一声声的赞美声中迷失自我,倒是白老太笑得合不拢嘴,嘴角就差没扯到耳根。
白老太心情大好,比平时多吃一碗面。
不过也是白榆做的东西太好吃了,炸虾枣跟大枣一般的大小,一个个炸得金黄金黄的,咬一口酥脆得不行,酥脆的外壳包裹着馅,特好吃。
鸭爪裹满了酱汁,十分软烂入味,好吃得根本停不下来
秦心卉下班回来,看白榆还浑然不觉电影票被拿走,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现在多吃点也好,过了明天也许就再也吃不下了。
知道白老太不会做自己的份,秦心卉也没多问,敷衍打了个招呼就进自己房间了。
白榆没错过秦心卉嘴角那抹笑意,也跟着弯了嘴角。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笑得太早可是会被打脸的哦。
想到能将江凯和秦心卉两人一网打尽,白榆也有些期待明天的到来。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
秦心卉一大早就出门了,而且还特意打扮得比平时精致了不少。
白榆没急着出门,也没打算去跟踪秦心卉。
她只要到点去电影院附近守株待兔就行。
吃了早饭后,她拿上前天晚上写好的信去邮政局走一趟,花了八分钱买了两张邮票。
从邮政出来,她这才慢悠悠朝电影院走去。
因为自行车太显眼了,她是走路过来的。
到了电影院,她在周围饶了一圈,然后找到了一个隐蔽性很好,同时又能观察到电影院入口的地方。
然后她买了两个黄米炸油糕。
黄米面油炸糕是老北京小吃之一,用的是黍子去皮后做成的黄米面,加入白糖或者红糖馅,炸到外皮起泡就做好了。
黄米面油炸糕刚做起来的时候最好吃,热乎乎的,一口咬下去,酥酥脆脆,外皮酥脆,里面糯叽叽,香得让人叫绝。
她蹲在路边慢慢吃,眼睛四处打量,寻找着两个身影。
昨晚她突然想起上辈子的今天,在电影院附近发生了一件事情。
有两个兄妹,哥哥为了给饿了几天的妹妹找吃的,偷了电影院的钱,结果当场被抓住,之后被送去农场劳改,妹妹因为没人照顾被送去福利院,后面被一对生不出孩子的夫妇给收养了。
可小女孩的人生并没有因此而变得更好,反而在十一岁那年戛然而止,死的时候还怀有身孕。
十一岁的女孩怀孕,这一听就不正常,可那对夫妇对外说小女孩跟社会的流氓混在一起,被搞大了肚子没脸见人才选择跳楼。
众人纷纷唾弃小女孩不自爱,直到几年后,这对夫妻被人以非常残酷的手段了结了性命,事情的真相才被揭露出来。
原来,小女孩没有不自爱,而是那对夫妇人面兽心,小女孩怀的孩子就是养父的,夫妇两人担心被人发现,索性就将小女孩从高楼推下去。
就在白榆想着上辈子从报纸看来的消息时,一个小女孩走到了她面前,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她手里的黄米炸油糕,不停地吞咽口水。
白榆回过神来,上下打量了小女孩一眼。
小女孩脸色蜡黄,头发稀疏,一看就是营养不良。
只是不等她开口,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着急地跑过来,拉上小女孩的手就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走,哥哥带你回家。”
小女孩眨巴着大眼睛:“哥哥,妞妞饿,妞妞想吃糕糕。”
白榆目光落到男孩脸上,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这就是报纸报道的那对兄妹。
似乎注意到白榆的目光,男孩看过来,眼神带着狼性的凶狠。
白榆却没怕:“我可以把这块黄米炸油糕给你妹妹,还可以另外给你们五块钱,不过你得帮我做件事情。”
男孩:“什么事情?”
白榆挑眉:“难道你不担心我让你做坏事吗?”
男孩盯着她,没吭声。
小小年纪给人压迫感就这么强,怪不得后来成了一方霸主。
上辈子男孩的手段可以说非常残忍,但在她看来,那对夫妇是罪有应得。
白榆摸了摸鼻子:“等会儿有一对男女会过来,我需要你帮我撞一下那个女的,最好把女的撞到男的怀里。”
男孩:“就这样?”
白榆点头:“就这样。”
男孩:“行,但你得先给我定金。”
对于男孩这个要求,白榆同意了,并把手里另外一块黄米炸油糕给了小女孩。
小女孩高兴得眼睛眯成月牙形:“哥哥吃。”
男孩:“念念吃,哥哥不饿。”
白榆把目光从两兄妹身上移开,开始等江凯和秦心卉。
过了十几分钟,江凯终于出现了。
她把最后一口黄米炸油糕吞下去。
猎杀时刻到了。

跟白榆不一样,江凯是骑着自行车过来的。
他的自行车是双杠全链罩带摩擦灯,是凤凰牌今年新出的款式,一辆要一百八十多元。
跟她那辆老款二手的凤凰牌自行车比起来,江凯这辆可是拉风得很,一路过来,吸引了无数羡慕的目光。
来到电影院门前,他故意一个急刹车,车胎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再次引得所有人朝他看过来。
这么装的吗?
小心被雷劈。
白榆在心里吐槽了一声,而后抬看向男孩:“看到没,就是那个很能装的男人。”
男孩看了看江凯,回头用一种“你眼光不咋滴”的目光看着她:“他是你对象?”
白榆脸厚心黑,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很快就不是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李克,ke父克母的克。”
白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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