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和男主室友he了—— by小元了了
小元了了  发于:2024年03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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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形象都没有,心里想着这副鬼样子,控不控制痛苦表情也不重要了。
看向商洵俊朗的五官,管汐悦也没犹豫,她现在没人扶,走路很艰难。
到底是注意着分寸,她手隔着衣服撑着男人有力的臂弯挪了两步。
商洵看着小姑娘重新灵动起来的大眼睛,配合着她的速度一步一步往前走。
管汐悦瞥见方礼,没再动步子。
“过来把我抱进去。”
语气霸道又颐指气使。
方礼瞅瞅管汐悦又瞅瞅商洵,对着她挤了下眼睛,头也不回地进了室内。
管汐悦脸黑了下来。
商洵轻笑:“冒昧了。”
男人俯身,轻松地把管汐悦抱起来。
管汐悦心脏蓦地一缩,眼睛撞到商洵眼底,眸光一烫。
农家小院是一家民宿,空间不算小,环境整洁又带着独有的田园意境。
许是大雪封路,整个院子除了主家就是他们几人。
几人在院子里吃完午饭又待到天黑。
阎栖也泡到了心心念念的温泉。
温泉环境比想象中干净。
管汐悦看着泡完温泉回来的时愿和阎栖,懒懒地窝在火炉边刷手机。
三个男人半个小时前开车出去买烟花了。
听到汽车引擎的声音,管汐悦抬头望向外边。
看着被卡车运来的烟花,时愿愣了几秒。
管汐悦看着那一卡车的烟花,蠢蠢欲动,津市禁止鞭,她很多很多年没放过烟火和鞭炮了。
院子里灯笼已经亮起,方礼找了空阔的地方,把烟花一个一个整齐排好。
满意地看了看长长的烟花队形,方礼从兜里摸出打火机。
阎栖跃跃欲试。
方礼丢给阎栖一个打火机。
“嘭!”一道道炽亮弧线直上天际,在夜幕里劈里啪啦炸开绚烂花簇。
时愿眼神紧紧地盯着夜空。
真漂亮啊。
阎曜往她手里塞了些烟花棒。
天空璀璨缤纷灿烂。
时愿拿着手里的烟花棒划圈,玩得开心极了。
管汐悦拖着步子翻了翻一堆小孩子爱玩的炮竹,选了个威力最大的春雷。
“嘭!!”
一颗冻着的大白菜被鞭炮炸烂。
管汐悦心虚地看了看周围,发现没人注意,又捞了个。
商洵咳了声:“往那边扔。”
管汐悦眨了眨眼睛,默默地把手里的鞭炮扔得更远了些。

第116章 红枣粥(祁颂x舒灿)
鞭炮发出剧烈声响和空气里烟火的气味,让王小冶一点都舍不得回家。
周围围着的小伙伴们都艳羡地看着王小冶。
真好啊,有这么帅的哥哥,还给她买这么多鞭炮。
大哥哥突然开车出现,不仅给王小冶买鞭炮,还给他们也买了很多。
看着眼前帅气的男人,王小冶犹豫了很久才怯生生地说:“祁哥哥,我要回家了。”
祁颂倚着车门,绚烂的烟火光亮洒落在男人眼角眉梢,让他看起来格外孤清冷寂。
祁颂捏了下眉心,唇边勾了抹淡笑:“回吧。”
王小冶一直记得姐姐和她说的,别人若是对你好,你也要还回去。
这段时间里,她提过祁哥哥,可是姐姐都很冷淡。
后面知道姐姐和祁哥哥分手后,她就再也没提过祁哥哥了。
小伙伴们看王小冶要回家,纷纷不舍。
“王小冶,明天晚上,我们还在这放烟花,我让妈妈给我们买,买特别特别多。”
“小冶,我给你带妈妈买的零食,明天还在这见。”
七嘴八舌的声音让王小冶更舍不得回家了。
在津市她从来没有这么多一起玩的小伙伴。
祁颂又从车里抱了些鞭炮下来。
“再玩半个小时后,放完这些再回家。”
王小冶看了看手腕上的电子手表,时间确实还很早。
玩心大过了爸爸和姐姐的嘱托。
舒灿出来寻王小冶时,看到的便是祁颂蹲在地上给小姑娘点鞭炮。
步子一滞。
小伙伴里的一个胖胖小男孩发现舒灿,朝着王小冶喊:“王小冶,你姐姐来找你了。”
王小冶抬头,下意识的想用自己瘦瘦的身躯去挡住祁颂。
舒灿看着妹妹眼里的心虚和慌乱,眼里没什么情绪。
“姐姐和你说过了晚上八点半以后要回家。”
王小冶垂着头,默默地走到了姐姐跟前。
“对不起姐姐,我知道错了。”
祁颂看着舒灿,缓缓从地上站起来。
空气里的烟火气息浓烈。
男人大衣里穿着高领黑毛衣,捏着打火机的手白皙又漂亮,睨着她的眼神透着柔和暖意和想念。
舒灿静了半晌,牵起王小冶的手,转身果决的离开,视线半分不曾给他。
祁颂看女人头也不回地离开,甚至一句话都不说,垂着眼睫唇边勾了抹讥讽地笑。
是在笑自己。
等人真的不要自己的时候,他好像才意识到,原来,他爱她爱到了骨子里。
一天没见,就抓心挠肺。
她冷冷地眼神和熟悉的眉眼,让他觉得驱车近千里,也不算白跑。
只看一眼也是好的。
王小冶捧着小碗喝了口姜茶,小脸皱成一团火:“好辣。”
“一口气喝完。”
江芜的气温比津市还冷,在外面疯了这么久,预防措施不能少。
王小冶在姐姐没得商量的语气里,一口闷了姜茶。
“姐姐,祁哥哥给我买了很多鞭炮。”
看姐姐不说话,王小冶把自己得到的压岁红包拿了出来。
“我想把鞭炮的钱还给祁哥哥。”
舒灿抬了下眼,外面簌簌下起了雪。
王小冶抱着伞,眼巴巴看着姐姐。
祁哥哥有她电话,他打电话说来了江芜后,王小冶一点没提防告诉了祁哥哥位置。
看姐姐没制止自己,她撑开伞去了刚刚放鞭炮的地方。
隔着距离看到祁哥哥,王小冶跑得更快了些。
老居民楼到处都透着过年的节日气氛。
王小冶用钥匙开门,看了一圈,姐姐不在客厅。
她看向身后的祁哥哥。
祁颂看着小孩眼里的忐忑,笑了笑:“祁哥哥没事,你快进去。”
舒灿用毛巾裹着头发从房里出来,看到的就是王小冶躲在门后。
“姐姐,祁哥哥在发烧,我把他带回来休息一会儿。”
舒灿看着散漫倚着楼梯扶手的男人,指尖触碰到湿漉的发:“进来吧。”
王小冶找了水银温度计。
祁颂配合小姑娘量了量体温。
房门紧闭着,祁颂也没看温度计,侧躺在沙发上,对着一直在看她的小姑娘温声说:“给祁哥哥倒杯水。”
王小冶忙点头。
水杯砸在地面发出清脆声响,舒灿到底没忍住从房间里出来。
头发吹得半干,女孩穿着蓝色狗狗睡衣,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分居家的慵懒感。
王小冶撅着嘴:“杯子太滑了,没拿稳。”
祁颂把玻璃碎片捡起来扔到垃圾桶。
让小姑娘站的远一点, 别踩到碎渣。
王小冶把温度计抬起来,看向上面的度数。
“祁哥哥,你烧到39度了。”
“祁哥哥,刚刚我听到你肚子叫了两声。”
温水被放到触手可及的茶几上,祁颂凝着舒灿。
舒灿没看他。
“洗澡,睡觉。”
听姐姐有些生气的语气,王小冶吐了吐舌头去了房间。
祁颂捏着水杯,只看她。
舒灿看向男人:“祁颂,你是不是有病?”
祁颂看人终于舍得跟他说话,“我在生病。”
一拳打在棉花里。
看着舒灿进了厨房,祁颂亦步亦趋地跟着。
红枣粥香浓的气味让祁颂揉了下肚子。
喝完一盅红枣粥,祁颂感觉四肢百骸的痛意都减少了些。
男人唇齿溢出几声咳嗽。
舒灿眉眼倾垂:“你可以走了。”
说完话,舒灿自顾回了房间。
关上门,贴着门板,舒灿许久都没有动作。
过了许久,舒灿贴着门板的身体慢慢蹲下。

第117章 情起于18岁的盛夏,止于21岁的寒冬。
王小冶穿着和姐姐同款的小号绒绒睡衣,放轻动作从房间里出来。
祁颂开门的手未停,对着小姑娘挥了挥手:“祁哥哥走了,早些睡觉,熬夜可是会长不高的。”
王小冶皱着眉跟自己做自我斗争。
让祁哥哥在家留宿姐姐肯定会生气,但是祁哥哥现在的身体状况好像很不好。
脸都烧得有些红了。
爸爸在外面和朋友打麻将,肯定会打通宵。
她可以和姐姐撒娇,把爸爸的床给祁哥哥睡。
祁哥哥是她的朋友,也是除了爸爸和姐姐还有刘姨以为对她最好的人。
王小冶眼珠子转了转:“祁哥哥,你再休息一会儿,我给你冲感冒药。”
老房子并不隔音,即使外面王小冶和祁颂压着声音,她还是能清晰听到二人的交谈。
舒灿抱着膝盖,蓦地想起了她和祁颂第一次产生交集时的情景。
高三的寒假,她在烧烤店兼职。
老板工资开得很高,时间从下午四点到晚上十一点,一个月有五千。
在店里什么活都要做,她却不觉得苦,一个月五千的工资,可以够一家人生活近两个月。
王叔叔的工资给小冶治疗,妈妈赚得不多,但是能自给自足,她觉得这样已经很好了。
她本以为能在烧烤店好好工作完一个月。
可舒家兄妹偶然带着同学们来烧烤店聚餐,她的这份工作也做到头了。
被当着同班同学们的面嘲讽一股子穷酸味,说下贱,惯会勾引男人。
这些指桑骂槐的话,听了太多遍,她已经不痛不痒了。
兄妹看她这么能忍,自然不痛快。
先找了老板,给了老板一大笔钱让老板辞退她。
紧随其后的是满满一盆擦桌台的脏水兜头淋下。
“下水道里的污染物,在晚上出门也挡不住污臭味,给你冲冲散散味。”
越是容忍,别人越会变本加厉,可那时的她真的很软弱,一点都不敢反抗。
羞耻心和自尊心,那一刻被碾得稀碎。
舒灿本以为那天晚上,自己会拖着一身脏污回家。
当祁颂踩着张扬红色的山地车,刹车停在她面前,给她丢了件白色羽绒服时,她愣了很久。
稀薄月色洒落在少年眉眼,只穿着毛衣的少年神色清淡。
羽绒服上有干净好闻的香味,还残留着余温。
“你是做了什么事,心虚成这样?”
少年的语气并不带什么好奇,只是单纯的想问这么句话。
她回不回答也不重要。
舒灿在这样平静地询问下,脱口而出:“我的妈妈破坏了他们的家庭,我是他们家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同在一个班,祁颂即使清冷,但人缘好的不行。
班上每个人都喜欢找他玩,那对兄妹也不例外。
像是自虐般,她把这些话对着一个从来没有交集过的人说了出来。
祁颂顿了几秒,讥讽地扯唇:“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那句话砸进她心里。
等她再看向少年时,人已经踩着山地车疾驰而去,只留下张扬又冷淡不驯的背影。
舒这个姓氏,她不止一次想改掉。
每次只要一说到改姓,妈妈不是哭就是闹。
她也曾偷偷拿着户口本去改,但是被妈妈发现。妈妈言辞激烈,说她生是舒家的人,死也是舒家的鬼。
她就是舒家的种。
不管舒家认不认她。
妈妈说只要她不改姓,她一定不会主动去找那个男人。
小冶的事是例外。
她妥协了。
后来,一整个寒假她都没再碰到祁颂。
那件白色的羽绒服她送去干洗店洗过拿回来后就一直被放在衣柜里。
开学前一天,她把衣服又送去洗了一遍。特意去商场买了精致的纸袋,想把衣服还给祁颂。
她没有当面给他,开学那天很早就去了学校,把衣服放在了祁颂课桌下。
下午,她看到了那件白色羽绒服被扔到了垃圾桶。
那一刻的心情怎么形容呢,像被人当头一棒。原来,他也嫌她脏。
接热水路过走廊,正好看到祁颂和他的小女友在打闹。
漂亮精致的女孩捶着少年手臂撅着嘴:“你把衣服借给别的女生的行为让我很生气。”
祁颂哄着女孩:“这不是扔了么。”
汤梨不依不饶:“还是吃醋。”
“那你继续,我去补觉了。”
少年利落转身进了教室,彷佛前一秒的温柔是假象。
汤梨看到舒灿,漂亮眼睛里带着复杂情绪。
看了她几秒后,“不许惦记我的人。”
舒灿和汤梨错身,眉眼的冷淡竞和祁颂如出一辙。
汤梨被舒灿忽略,做了个鬼脸。
“不理人,没礼貌。”
屋外的交谈安静下来。
舒灿再次听到玻璃水杯被打碎的声音。
祁颂从沙发起来,走近小姑娘。
小姑娘低着头,红着眼眶:“祁哥哥,我太笨了,药都端不好。”
祁颂拉过小姑娘被烫红的小手:“烫到了吗?”
王小冶点了点头。
祁颂愧疚地拉着小姑娘的手去了洗手池。
凉水冲了会儿,王小冶摇头:“祁哥哥,不疼了。”???
舒灿叹了口气,开门从房间内走出来。
王小冶麻利地把垃圾桶递到姐姐手边。
舒灿捏了捏眉心:“你们太吵了。”
王小冶吐了吐舌头撒娇:“姐姐……”
舒灿拍开小姑娘的手。
祁颂凝着女孩低头捡玻璃碎片低下头露出的白皙脖颈,倚着墙壁安静又依赖地看着她。
王小冶在爸爸房间笨拙地换床单和被套。
不一会儿脸就憋的通红。
舒灿把感冒灵冲剂和退烧药递给祁颂。
祁颂吃完药,倚着沙发,比任何时候都安静。
看着男人半阖着的眼睛和烧得泛红的脸,舒灿找了体温枪对着他额头嘀了声。
39.9,温度又升了几度。
看着眼前要收回去的手,祁颂捏着舒灿手腕的力道很重,破天荒地低头,“能不能不分手?”
舒灿撩起眼皮,语调很淡:“你烧糊涂了。”
祁颂固执的攥着她手腕:“我喜欢你,很喜欢你。”
舒灿指尖微颤,她不动声色地掩饰过去:“我不准备喜欢你了。”
祁颂把舒灿的手带到心脏位置:“真狠心。”
男人嗓音喑哑,眼尾猩红,许是生病,眉眼中多了几分脆弱和难过。
看着他这副模样,舒灿避开他眼睛,抽回手。
情起于18岁的盛夏,止于21岁的寒冬。
她真的不喜欢他了。
她伪装得很好,连自己都骗过。
王小冶终于铺好新的床单和被套,出来看到客厅里只有姐姐,跑回房间趴着窗户看外面。
她认得祁哥哥的车,车还在那。
凝着姐姐的脸,王小冶慌乱地抽出纸巾。
“姐姐,你怎么哭了。”
舒灿抹了把脸,愣了几秒。
“眼睛里进了东西。”
王小冶扒着姐姐眼皮,对着姐姐眼睛吹了吹:“姐姐,好点了吗?”
舒灿点头,握着妹妹的手:“好了,快回房间睡觉,很晚了。”
王小冶乖巧地点头。

“还说天亮了去照顾嫂嫂坐小月子,看样子是不行了。”
时愿冷笑:“就你这模样还想去照顾别人?”
管汐悦摸了摸脑门上的退烧贴:“真烧到40度了?”
时愿把羽绒服裹到管汐悦身上:“走,去医院。”
管汐悦像八爪鱼一样扒着床:“我感觉还好啊,这凌晨三点的,太折腾了。”
时愿沉下脸:“命不想要了。”
管汐悦从床上爬起来,麻溜地穿袜子戴帽子,一气呵成,丝毫没有刚刚的拖沓。
坐上车。
管汐悦叹气:“果然,打扰小情侣二人世界会遭报应。”
时愿看她这副模样还有心情瞎扯,气得都不想讲话。
人就不能瞎咒自己。
她可没忘记管汐悦和阎曜扯过的谎。
晚上几人给车装上防滑链,冒着风雪回了津市。
路上,管汐悦精神好得不行。
结果一到家就吐了,夜里开始发烧。
到了三甲医院急诊室,值班医生给管汐悦做了检查开了药。
输液室人不多,医生看俩小姑娘,把自己办公室的取暖器搬了过来。
时愿感激地对医生道谢。
管汐悦趴在时愿怀里,哼哼唧唧:“好痛,头好痛,全身都痛。”
时愿摁着管汐悦的太阳穴,帮她缓解。
“你自己造的。”
管汐悦耷拉着眼睛抱着时愿撒娇:“嘤嘤嘤,孩子难受。”
时愿对着她现在的造型别了下脸。
出来的匆忙,管汐悦随手戴了她从衣柜里薅出来的绿色小熊毛线帽,两只天线熊耳朵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羽绒服也是绿色的,里面是绿色恐龙连体睡衣。除了脑门的退烧贴是白的,视线里都是绿色。
活像一只巨大的绿色大虫,大虫还觉得自己很可爱,不停的撒着娇。
时愿没忍住,抿着唇笑了。
摸出手机对准管汐悦,时愿对着她拍了张。
管汐悦看时愿拍她,清了清嗓子:“录视频,我给你来段才艺。”
也不管时愿准没准备好,管汐悦张口就来了段相声贯口报菜名。
“想吃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儿、什锦苏盘、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罐儿野鸡……”
时愿睨着她。
管汐悦笑出一口白牙:“把自己说饿了都。”
吃的晚饭管汐悦在家全吐了,就差胆水没吐出来。
看管汐悦精神还算好,也能吃东西,她问:“想吃什么?”
管汐悦:“烧鸡,烤鸭也行,再来点羊肉汤和囊,还可以再来点大虾,要绿蝈蝈家的。”
觑着自家闺蜜的脸,管汐悦又补了两句。
“噢,这个点应该都不开门了。”
“我记得24小时便利店有关东煮和盒饭,饭团也行。”
时愿捏住她的嘴,看她干得起皮的唇和烧得通红的脸:“消停点。”
被捏住了嘴巴,也不耽误管汐悦发出声:“呜,我还没说完。”
时愿把取暖气对好管汐悦,拿她手机跟自己的微信开了语音:“保持通讯,每隔三分钟吱一声, 不准睡着。”
管汐悦小鸡啄米点头。
医院门口就有家24小时便利店,买东西的路上,时愿发了条朋友圈。
配的是刚刚录的管汐悦的视频,配文:管大傻子。
“吱吱吱。”
听着管汐悦的声音,时愿拎着清淡的关东煮和饭团热牛奶拍了张照给她。
“关东煮要辣汤,让人多给点汤。”
看到时愿回来,管汐悦瘫着的身体立马坐端正。
闻着食物的味道,管汐悦笑弯了眼睛。
虽然嫌弃关东煮没有味道,还都是萝卜魔芋丝之类的素菜,但有的吃比没得吃好。
管汐悦挑了块萝卜递到时愿嘴边:“啊。”
时愿拨开她的手:“吃你的。”
“真不吃啊?我吃了你就不能吃了噢。”
“会传染给你。”
“好香,香得不得了。”
被塞到嘴里的萝卜软糯,时愿咽下嘴里的萝卜,看管汐悦吃得又香又陶醉。
糟心的不行。
把管汐悦蹲在地上,一只手输着液,另一只手挑东西吃的样子拍了下来。
可怜兮兮又滑稽。
管汐悦吃完,摸摸肚子:“满足。”
睡不着觉,管汐悦刷手机。
看到半个小时前时愿发的两天朋友圈,挨条点赞。
并在底下打出一长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方礼已经留了评论:别说这造型真雷人。
蹲在地上吃东西那条,方礼评论:乍一看以为绿虫子成精变成人了。
管汐悦翻了个白眼,俩人开始网络攻击。
商洵出来接水,看到在玄关处穿鞋的阎曜挑了下眉:“天还没亮就出门?”
阎曜拿手机时误触时愿的朋友圈视频。
女孩活泼的声音响起在客厅。
商洵听出了是管汐悦的声音。
视频声音戛止,阎曜摁熄屏幕。
看着阎曜出门,商洵持着水回了卧室。
喝完水,他去书房拿了手机,翻了下朋友圈,朋友圈信息太多,一时竟没有翻到时愿发的。
夜里睡觉,他从不把手机放到房间,影响睡眠。
点进时愿头像,完整的看完视频,商洵笑着摇头。
生病了还这么活泼有朝气。
输完液,管汐悦一到家就跪在了沙发上,双手合十:“我有罪。”
大晚上的,折腾着两个人都没好好睡觉。
阎曜过来,她也没想到。
想到闺蜜跟她说过,阎曜还有伤更愧疚了。
给管汐悦从头到脚喷了遍酒精消毒,又拿了干净睡衣让管汐悦换上。
看着管汐悦安生地躺到床上闭上眼睛时愿才合上房门出去。
医院细菌多,时愿也给阎曜和自己消了毒。
在客厅洗完澡出来,阎曜给时愿倒了杯温水递到她眼前。
“嘴唇干得都起皮了。”
时愿张开双臂,轻轻地环住阎曜的腰:“抱一会儿。”
水被喂到嘴边,时愿就着阎曜的手喝了小半杯。
“睡会儿?”
时愿点头。
阎曜随手把水杯放下,拦腰抱起时愿。
时愿睁大眼睛,下意识勾住他脖子:“你腰上的伤……”
进了次卧,阎曜低头垂眸:“把你男人想得这么虚?”
时愿一宿没睡有些混沌的脑子随着这句话慢慢变得清晰。
目光交缠,阎曜低头贴了贴她的唇瓣。
尝到了淡淡血腥味,阎曜指腹轻轻地摁了摁女孩干裂出血的唇。
“房里有唇膏,你帮我拿过来。”
阎曜顺着她的视线拿了那管白色唇膏。
时愿涂完,递到阎曜面前:“要涂吗?”
阎曜低头,女孩唇上透着光泽,粉嘟嘟又柔软,空气里带着淡淡果香。
“什么味的?”
听阎曜问,时愿指了指唇膏上的水果图案:“葡萄味。”
下一秒,唇被封住。
时愿勾着阎曜的脖子,两人接了个葡萄味的吻。

阎曜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低着头看她。
怀里的小女人脸下意识地蹭了蹭他胸膛,带着说不出的温软和依赖。
“阎曜,你怎么已经醒了?”
“我感觉我都还没睡够呢。”
女孩刚睡醒的嗓音染了几分甜糯和娇意。
阎曜看她重新闭上眼睛,眼中满含宠溺温柔。
感受着腰间结实有力的手臂,时愿腰际发烫。
男人自带的侵略感让她莫名热,闭着眼睛抻了个懒腰掀开身上的被子。
上下款的睡衣随着她的动作上衣往上蹭了半截。
女孩细瘦腰肢和完美曲线暴露在眼底。
上衣下摆卷边,露出一节莹白肌肤。
阎曜本是隔着衣物搂着她的腰,此时衣物被往上蹭,掌心触碰到柔软。
时愿还不曾察觉到自己的动作有多危险多勾撩人,只觉得腰间温度更烫了。
想到今天的行程安排,她睁开眼睛重新看向阎曜。
阎曜看她睁着眼睛发呆,眼睛像看他又没在看他,他不满地挠了挠她的腰。
时愿笑出声。
“好痒。”
捉住阎曜使坏的手,还没等她再动作,阎曜已经反扣住她的五指。
十指交扣。
怕她凉了肚子,阎曜把她的上衣往下拉了拉。
时愿眼珠子转动,已经清醒过来。
阎曜看她重新转动的眼珠,亲了亲她脸颊:“还睡吗?”
时愿摇了摇头:“你刚刚把我瞌睡都闹没了。”
“想要我怎么赔?”
时愿指了指衣柜间:“帮我挑今天穿的衣服。”
阎曜口舌微干,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好,帮你穿今天的衣服。”
时愿瞪向他。
窗外是纷扬的雪花,枕边是喜欢的人。
阎曜只觉这一刻莫名幸福和宁静。
她咬了咬女孩的耳珠:“你说梦话了。”
时愿眨眨眼睛,注意力被转移:“什么梦话?”
阎曜语气有些凉:“说我烦。”
时愿撇嘴,想到睡觉前,阎曜就像个亲亲怪,一直亲她:“我都说要睡觉了,你还亲我。”
阎曜纠正她:“你说要睡觉了,我就没亲了。”
看怀里的人不说话,阎曜唇边勾起一抹痞野的笑:“做梦梦到我一直亲你?”
时愿脸颊升温,从他怀里退开。
“不是。”
阎曜单手撑着头,勾回她的腰。
黑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目光讳莫如深。
时愿被禁锢在他怀里,手揪着床单:“梦到你一直咬我。”
阎曜挑眉:“原来我亲你和咬你,你更喜欢我咬你。”
和阎曜比不正经,时愿根本比不过。
“我要起床了。”
阎曜抱着怀里的娇软舍不得松手:“除了说我烦——”
时愿等他后续,阎曜就故意勾着她似的,就那么等了十几秒也不说话。
她也没有那么想知道。
阎曜嘴角微勾在她耳边低语:“还说很爱我。”
时愿凝着他眼睛,无端的,她觉得自己应该是没在梦里说过这句话的。
看着阎曜眼里染着的笑意,时愿也不介意让他再开心些。
她凑近他耳朵:“我爱你,阎曜。”
阎曜呼吸滞了滞,心里不受控制失了频率。
时愿说完这句话已经溜出了他怀里,泥鳅般从床上下地。
阎曜捏了下耳朵,凝着半关的房门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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