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和男主室友he了—— by小元了了
小元了了  发于:2024年03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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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坐在皮质沙发:“平日里洁癖严重的人这会儿怎么倒不洁癖了。”
冯森看着商洵和管汐悦,心里有些不是味儿。
他追了管汐悦快三个月,到现在都毫无进展。
看管汐悦和其他男人“亲密接触”,他有些坐不住了。
把管汐悦的包和车钥匙递给她:“我送你回去?”
管汐悦拍开他递来的包和钥匙:“包和车钥匙是方礼的,你安全把人弄回去,我你就甭操心了。”
冯森看了看她被黎嫚妤一酒瓶扔过去淋得湿透的外套,反应过来去拿自己衣服。
管汐悦现在只想自己安静会儿:“省省,可别。”
她看回商洵,又给商洵道了遍歉。
商洵看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摇了摇头:“无妨。”
管汐悦如释重负。х?
看着落荒而逃的小姑娘,商洵朝着好友的方向指了指外面。
云熙湛意会:“你有事先走,我和老俞喝。”
手机上叫了十分钟车,一辆接单的都没有。
管汐悦看着排队人数,要不是穿着裙子,她早蹲在了地上。
抱了抱手臂,好冷。冷死她了。
这个时间段车都不好叫,管汐悦要被风吹成傻子了。
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面前,管汐悦往后避了避。
余光看到黑车没动,她从手机上抬了下头。
商洵摁下车窗:“上车,我载你一程。”
管汐悦一直叫不到车,本就不多的耐心也没了。
天气又冷,有车不坐,她又不是傻子。
报了位置,管汐悦立马道谢。
从清吧内到车上,听管汐悦喊他商先生,商洵指尖扣了扣方向盘。
看着女孩只穿着露肩毛衣和黑色皮裙,商洵收回视线,从后座拿了大衣递给管汐悦。
管汐悦接过衣服,安静地说了声“谢谢。”
动作间打了个寒颤。
商洵看她冻红的鼻尖,把空调升到最高温度。
鼻翼间,是陌生清冽的冷香味道,她嗅到了淡淡的梅香,这点暗香仿佛糅杂了些许温柔。
车内安静下来,商洵侧目看向小姑娘:“难受?”
管汐悦开了点窗,让风吹进来,眼睛看着商洵,乖乖点头。
晚上的酒喝得不算多,但是后劲大,刚刚吹了阵冷风,她胃里有些不舒服。
不好理直气壮把人当司机,管汐悦找着话题:“商先生,你们的夜生活也是喝酒吗?”
商洵开了音乐。
“偶尔,更多是在加班。”
管汐悦被清冽梅香环绕着,鼻子有些痒,她有些干巴巴的说了句:“真辛苦。”
话题又换了个,商洵由着小姑娘绞尽脑汁找话题,她问他答。
管汐悦也不知道自己的社交牛x症在商洵这怎么就不管用了。
安静了一会儿,管汐悦开口问:“你身上的味道怪好闻的,是什么香水?”
商洵看小姑娘鼻尖抵着身上披着的大衣衣领,心神无端惊扰了下。
“自制香,你若喜欢,下次让安安给你拿些过去。”
管汐悦本是顺口一问,看商洵面上认真,管汐悦又道了声谢谢。
终于熬到小区门口,管汐悦暗暗松了口气。
商洵没忽略她松弛下来的心神,暗自好笑。
他有这么吓人吗。
管汐悦把衣服放在副驾上,开车门下车。
商洵把衣服递给她:“穿着,回小区内还有些距离。”
管汐悦一向不矫情,接了衣服准备开口说谢谢,商洵已经出声:“不谢。”
管汐悦默默地穿好衣服,弯腰凑近车窗:“商先生再见。”
男人不知何时燃了根烟,抽烟的模样从容不迫又漫不经心,管汐悦听他启唇和她说“再见。”
管汐悦趴到床上,给时愿开视频。
开视频的时候意识到自己还穿着商洵的外套,忙找了衣架把衣服脱了下来挂好。
打了好几个,时愿都没接。
管汐悦嗷了嗓子。
努力噌噌跑到了房间。
管汐悦抱着崽儿:“崽儿,今天好丢人,呜呜呜呜呜。”

身上的黑色短袖和运动短裤早已湿透。
阎曜看她直拳、摆拳和勾拳已经练得很好,放下手靶:“歇会儿。”
时愿汗如雨下,用牙齿咬开一只拳套。
“不嫌脏?”
阎曜两下给她解开拳套。
她头发太长,开始前绑了麻花辫,现在头发有些散开,扫在后背有些不舒服,时愿拢了拢头发。
阎曜把毛巾和功能饮料递给她:“我来扎,你先擦汗喝水。”
有男生过来:“美女,借你男朋友用用成吗?”
时愿发现拳馆内大半的人都在看她和阎曜,对着男生问:“有事吗?”
女生嗓音温柔又甜,男生被时愿的颜晃了下神,看得有些呆。
注意到阎曜不爽地目光,男生笑着说出来意:“女朋友说我教得不好,让我找找外援。”
阎曜接过时愿手里的水灌了两口。
喝完,他瞥了眼男生:“拳馆有教练。”
男生被拒也不生气,竖着拇指:“哥们,你女朋友悟性真好。”
阎曜拧紧瓶盖,嗓音冷沉不耐:“还有事?”
男生看阎曜已经不耐烦,讪讪地回了自己女朋友身边。
穿着背心短裤的女生看自家男朋友跟自己摇头,有些失落的看向阎曜和时愿的方向。
男人黑色背心灰色运动裤,赤着肩膀,身上线条流畅的恰到好处,配上这张脸,再加上男人眼角眉梢透着的桀骜不驯,整个人都带感死了。
男生看女朋友:“你可是有男朋友的人。”
女生冷笑:“你刚刚看人小姐姐不也看得很起劲儿吗?”
那边的男生和女生时愿一点没关注,她揉了揉手腕:“手有点酸。”
阎曜给她捏了捏:“出拳太用力了。”
时愿歪头看阎曜:“我是不是挺有天赋的?”
阎曜弹了弹她脑门:“小天才。”
被夸被肯定,时愿笑出牙齿:“师傅教得好。”
阎曜抬眼,看她唇边的笑也勾了勾唇角:“满意吗?”
时愿点头:“非常满意。”
女孩的靠近,让阎曜闻到了淡淡地香味,他凝着女孩,喉结滚了滚。
“那咱们聊聊学费?”
“手机在储物柜里。”
她现在交不了学费。
阎曜睨她:“老子像缺钱的人?”
时愿一本正经问:“那你缺什么?”
阎曜俯身在她耳边耳语。
时愿脸一红。
阎曜垂眸看她:“想抵赖?”
时愿抿唇,看阎曜眼底直白的欲,她手蜷了蜷。
男人这副模样,混又嚣张,配着这张脸,坏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时愿几不可闻的说了句“没有。”
阎曜满意勾唇。
暴汗后的女生不像男生是汗臭味,反而散发着淡淡好闻的香味。
“练了快两个小时了,今天不练了。”
时愿也觉得自己差不多到极限了,“那我先去洗澡。”
阎曜带着她先拉伸了遍。
等时愿洗澡的时间,阎曜和拳馆的教练打了场拳,赢得毫无悬念。
有女生看他身边的小姐姐不在,大着胆上前要微信。
阎曜冷着脸:“让开。”
女生戴上拳套:“和我来一场怎么样?”
看着男人眼皮都没撩一下,女生愤恨地捶了一拳沙袋。
等时愿洗漱完吹干头发出来,阎曜已经冲完澡换好衣服等在外面。
从拳馆出来,时愿肚子有些饿。
阎曜牵着她的手问:“有想吃的吗?”
时愿就近找了家骨汤面馆。
磨蹭着吃完一碗面,时愿看着阎曜:“想喝奶茶。”
阎曜带着她去买奶茶。
喝完奶茶,时愿看到夜市里有花卖,挑了许多。
阎曜付完钱,看抱着鲜花的女孩:“还想买什么吗?”
时愿摇头:“可以啦。”
回景和苑的路上,阎曜停了次车。
时愿看着阎曜提上车的东西,默默闭上眼睛假寐。
阎曜故意把袋子放她腿上。
看到女孩眼睫颤了颤,阎曜眼尾小幅度弯了弯。
到家后,时愿看着阎曜怀里抱着的鲜花指了指地上。
白色、橙色、粉色和红色的洋牡丹被搭配着分开养在漂亮的花瓶里。
花买了很多,时愿在客厅房间还有书房都放了。
阎曜坐在沙发上,懒懒地看着她:“好了?”
时愿看了他一会儿。
阎曜见她不说话,从沙发上起身来。
时愿指了指酒柜:“想喝酒。”
阎曜从酒柜里拿了瓶红酒,拿了醒酒瓶和高脚杯。
鲜花红酒,时愿想了想又去房间找了香薰。
拿香薰时,时愿换了条睡裙。
等她出房间时,客厅里的屏幕上已经放好了电影。
时愿拿着酒杯,直接先干了半杯。
阎曜看她喝得急,低哑开口:“喝慢点。”
时愿碰了碰阎曜的杯壁:“干杯。”
阎曜仰头喝酒,喉结随着动作滚动,性感而诱惑。
杯子空了,时愿又给他满上。
阎曜目光掠过她白皙修长的脖颈,持着酒杯,眸光渐暗。
被拉到阎曜怀里,时愿配合的窝在他怀里,心跳根本控制不住。
喝了酒,屋里也点了香薰,她以为这样会减少些紧张,但是好像并没有。
酒杯被拿走,灼热地吻铺天盖地而来。
男人霸道而直白。

女孩嗓音娇软沁着丝丝哑意,眸光盈着水色。
阎曜眉目低垂,黑沉沉的眼尾翘着一抹极重的欲色弧度。
“崽崽……”
客厅沙发到卧室。
似是不知疲惫般。
男人一个翻身,两人姿势彻底调换。
时愿趴在他胸膛上本以为终于结束可以睡觉了。
不曾想……
寂寂黑夜里的声响让人面红心跳。
花枝投落的阴影缠绕交叠在窗帘上,未关严实的窗漏了些风进来,吹得窗帘和花枝晃啊晃。
听着小姑娘呜咽着哭出声,阎曜亲了亲她闭着的眼角。
晨光微微透过窗帘洒进房间。
阎曜没睁开眼睛,搂着女孩往怀里带了带,下巴蹭了蹭女孩的脸颊。
过了几分钟,阎曜睁开眼睛。
怀里的女孩眼睛闭得紧紧,睡得很沉,几缕发丝因为薄汗黏在脸上,脸颊红红。
有些舍不得松开女孩,阎曜不赖床的人又赖了几分钟床。
注视着女孩,眸光往下看到一片一片梅花烙印,阎曜眸光沉暗。
亲了亲女孩眉心,阎曜轻手轻脚掀开一角被子起身。
做好早餐,看到时愿还没有醒来的迹象,阎曜去书房把时愿网购回来的旋转木书架找了说明书组装。
时愿醒来时,摸了枕边,她的手机不在房间内。
看了一圈房间,阎曜已经起床不在房间内了。
时愿眸光在看到垃圾桶里的东西后愤愤地攥着被子。
不知节制,太不知节制了……
时愿看自己未着寸缕,抱着被子去捞不远处的盖毯。
裹着毯子,时愿在衣柜间找了衣服穿上趿着拖鞋去客厅拿手机。
手机电已经充满,时愿拔了充电线,看到管汐悦的未接电话给她拨了回去。
管汐悦那边接得很快:“时安安,你要弥补我受伤的心灵,我昨晚给你打了那么多视频你都没接。”
“手机静音了没听到,今天好好弥补你。”
嗓子哑到近乎失声。
时愿在沙发上坐下来清了清嗓子,想到昨晚把自己的声音哭哑,脸爬上红晕。
余光看到沙发缝隙的蕾丝布料,时愿团着布料塞进掌心。
被撕碎的睡裙已经进了垃圾桶,地上的衣物也捡了起来,唯独漏了这个。
阎曜听到客厅的声音,从书房出来。
听女孩沙哑的声音,去给她倒了杯温水。
管汐悦声音一静:“嗓子怎么了,哑成这样,感冒了吗?”
温水被递到眼前,时愿抬手去接。
阎曜挑了下眉,手抬到她唇边。
时愿垂着眼睛看手里的东西,耳朵比玫瑰花瓣还要红上几分。
阎曜持着水杯的手很稳,水顺着唇齿流入浸润喉间。
管汐悦还在等她回话,时愿低声说“没感冒。”
声音很翁,管汐悦把听筒凑近耳边:“没感冒最好,不许偷偷躲着抽烟。”
“好久没玩游戏了,今天我们去泡网吧吧。”
安排好今天的行程,管汐悦催促时愿赶紧起床去找她。
看她挂断电话,阎曜凝着女孩,“给我,我给你洗了。”
时愿抬眸去看他:“你会洗坏。”
这人一身用不完的劲儿。
“洗坏赔你新的。”
时愿没给他。
她可以自己洗。
想到昨晚的炙热和心悸,时愿撇了下嘴:“你坏。”
这声你坏,娇得不行。
阎曜喉结滚了滚,放下水杯,俯身把人拦腰抱起,咬了咬她鼻尖才把人送回房间。
“头一天知道我坏?”
嗓音又浑又野。
时愿磨了磨牙齿没说话。
“还能更坏。”
被捏了下,时愿睁大眼睛。
从阎曜怀里挣扎下来,时愿噌噌跑回了房间。
阎曜撩开眼皮看女孩背影,手里触觉残留着柔软。
男人唇边轻佻恣野,痞得不可一世。
刷牙洗漱出来后,阎曜指了指阳台:“没洗坏。”
像是交作业般正经。
时愿看到自己放到盆子里泡着的小衣服已经挂上阳台,眨了眨眼睛。
吃完早饭,阎曜先把她送到管洗悦说的网吧。
打了一下午游戏,管汐悦感叹:“怎么这么快就开学了。”
时愿懒懒地瘫在网吧沙发上:“我晚上去跟你睡。”
管汐悦本打算在外面吃了再回去。
听时愿说去她那睡,她临时起了做饭的心思。
睡前,管汐悦看到自家闺蜜脖子的战绩可算知道为什么昨晚她的视频时愿没接了。
时愿裹紧被子,侧身和阎曜打电话。
“不回来?”
时愿嗯了嗯。
两人还在聊天,管汐悦扒着时愿。
时愿挂了电话,抱着抱枕滚了滚。
管汐悦看时愿挂断电话,拖着嗓音:“没把你伺候舒服?”
时愿抱着管汐悦手臂作势要咬她。
管汐悦把自己这段时间在网络上看到的荤段子分享给自家闺蜜。
时愿被她讲的荤话闹红了脸。
管汐悦笑得直捶床。
时安安太有意思了,太可爱了。
一夜好梦。
第二天俩人都去了学校。
开学第三天,时愿才从寒假假期里慢慢收心。
林诗落过年回学校胖了近六斤,每天都在嚷着要减肥。
舒灿看她一口接一口的小蛋糕:“不减肥了?”
林诗落边吃边点头,“减肥。”
“但是浪费食物可耻。”
时愿给她和舒灿买了很多小蛋糕和甜点。
舒灿看她消灭了两个蛋挞和一角蛋糕,“午饭还吃吗?”
“吃。”
俩人去食堂的路上,林诗落感受着渐渐回暖的天气。
“春天快到了。”
她都看到了树枝枝桠中间很小很小的小绿芽。
晚上舒灿陪着林诗落在运动场跑步。
林诗落跑了1000米,跑完叉着腰:“跑不动了跑不动了,明天换跳绳。”
因为跑步,两人都只穿了运动服。
运动场聚集着不少学生,有人在弹吉他唱歌,林诗落隔着距离听了会儿。
看着学弟跑过来要舒灿微信,林诗落打量了下学弟。
学弟长得很乖,个子也很高,属于小奶狗类型。
“学姐,听说你分手了,你看看我可以吗?”
林诗落笑,主动才有故事,学弟冲冲冲。
舒灿看着男生:“你找别人。”
女生穿着灰色运动服,马尾高束,脸上没什么情绪,清冷又疏离,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男生从大一上学期就开始关注舒灿,他眼角弯了弯:“只喜欢学姐一个人。”
“你随意。”
舒灿说完带着林诗落往前走。
男生不死心地跑到舒灿身边,跟着往前走。
祁颂看到这一幕,目光落在舒灿脸上。
距离上次见面有半个月了。
惊觉相思不露,原来只因已入骨。
男生看到祁颂,犹疑几秒,还是坚持跟着舒灿。
祁颂眉眼低敛,漫不经心瞥了男生一眼。
舒灿安静地抬步往前走。
手被祁颂勾住,舒灿蹙了下眉心。
祁颂宣示主权的模样让男生颓败地低下头。
舒灿缩回手。
祁颂安静看她,从兜里摸出纸巾:“擦擦汗。”
舒灿轻叹:“祁颂。”
祁颂墨瞳幽邃沉静。
林诗落又回了次头。
舒灿心尖有些涩,压着心绪回了宿舍。
夜里,舒灿被手机铃声吵醒。
林诗落翻了个身,迷迷糊糊说道:“灿灿,你电话响了。”
舒灿把手机静音。
电话反复。
舒灿凝着那串陌生电话号码,沉默地挂断。
过了几分钟,手机亮了下。
舒灿指腹点进信息。
:你还要我吗?

津市连着下了一周雨,看着外面天气放晴,时愿捧着茶杯晒了一会儿太阳。
三月份,羽绒服和大衣已经脱下了,衣物穿得没那么厚重了。
舅舅昨晚打来电话,说要带她去拜访一位朋友。
书房里新买了一批书,等舅舅来接她的时间,她把新书拆封放到待读区域。
等舅舅打电话让她下楼,时愿正好全部归方妥当。
车内,时柏瀚看小姑娘沉得住气,也不问去哪里要做什么,笑着和小姑娘聊天。
“上次安安和舅舅说未来想从事的职业是古书画修复师?”
时愿从窗外拉回视线,上一个世界,她其实有接触过古书画修复。
虽然只是外聘的临时助手,但是和那些古书,古画相处,她内心感到充盈,治愈。
书画修复师每天要埋头沉浸在自己的工作中,完成一项任务,可能要几个月甚至几年。
与人打交道时愿是觉得累的,特别是工作中与人打交道。
她最想从事的工作就是古书画修复,这是她想为之努力的梦想。
上一世没得选,而这一世,她可以从心选择自己喜欢的工作。
跟着舅舅进了博物馆,时愿看到了在里面和人攀谈的外公。
陆以煊余光看到小姑娘,朝时愿招了招手。
沉遥看着抬步走过来的小姑娘,小姑娘气质温静,身姿笔直,眸间蕴着光华。
陆以煊笑着和友人道:“这是家里的小姑娘,今天你正好有空,我便让柏瀚带她来见见你。”
时柏瀚温声出言:“安安,这是沉爷爷。”
时愿乖乖叫人。
沉遥带着几人逛馆内藏品,一一介绍。
这处馆内,多是古书和古画。
时愿看着国家博物馆的书画藏品,眸中闪细碎的光。
沉家世代承袭古书画修复,用传承一千多年的修复技艺使得那些龟裂、老化、斑驳的古书画重新焕发生机。
看安安看得认真听得认真,陆以煊笑着点头。
时柏瀚才发现,这些年对小姑娘的喜好还是没那么了解的。
沉遥说话时语速轻缓,时愿听着老人和她说古书画修复的事例,听得入迷,听到未能修复成功的,小姑娘微微蹙起眉心,眼里划过遗憾。
“可愿拜我为师?”
时愿听沉遥问自己,一点犹豫都没有:“愿意。”
时柏瀚揉了揉小姑娘的头,见小姑娘眉梢眼角露着笑。
“这么开心?”
时愿用力点头:“特别开心。”
这样,她离自己选择的工作又近了些。
拜完师敬完茶后,时愿还有些恍惚。
沉遥把自己的微信和手机号留给小姑娘:“如果有时间,尽可来博物馆找我。”
时愿想到明天开始,要为期十天的古镇写生,先报备了行程。
沉遥严肃地脸上露出些笑:“等你写生回来再来博物馆找老师。”
时愿眉眼弯了弯:“谢谢老师。”
沉遥在古书画修复界的造诣极高,是国家博物馆专聘的书画修复师,带的学生多是考入他门下的。
自己在外面收徒从来没有过。
他也是真心喜欢这个小姑娘,小姑娘第一眼就合眼缘。
虽然有友人的交情在里面,但看着小姑娘眼睛里的那团火,他觉得这股劲儿很打动他。
时愿不急不躁的性格是适合这门手艺的。
这门技艺,需要从基本功练起,把冷板凳坐稳。
一起吃了午饭,沉遥拒绝了时柏瀚驱车送他回博物馆的提议。
时愿礼貌地跟老师说再见。
沉遥点头。
陆以煊驱车先离开,他下午约了朋友钓鱼。
时柏瀚把时愿送回景和苑叮嘱在外写生要注意安全,饮食也要多加注意。
目送舅舅离开后,时愿和阎曜发消息。
是月亮呀:我今天拜了很厉害的师傅。
是月亮呀:好开心。
咬人怪:过来当面分享。
时愿嘴角勾了勾,先回家把明天要外出的行李收拾好才去停车库开车找阎曜。
阎曜的纹身店新招了一个大学生兼职坐前台。
男生脾气格外火爆。
苏茶和阎曜很满意。
每天少了很多借着纹身名义来要微信的女生。
“妹妹,听哥的,哥给你整个纹身贴,跟真的一样。”
女生眼睛黏在阎曜身上:“多久都能等。”
“等什么等,人未婚妻来了。”
女生愣了愣。
时愿拎着咖啡进来。
女生失落地拿回手机。
一边等阎曜下班,时愿一边在群里和舒灿林诗落聊天。
苏茶拖了张椅子到阎曜跟前,然后喊时愿:“时姐姐,曜哥让你坐过来。”
阎曜在给客人纹手臂。
时愿站了会儿,阎曜指了指椅子:“坐着说。”
“说什么?”
阎曜抬了下眼:“说你的开心事。”
时愿笑出牙齿。
客人看先前还冷着张脸的老板,现在一脸柔和,眉梢眼角都透着宠溺。
阎曜纹完身喝完咖啡,下午约的客人临时出了些状况,今天来不来,改了时间。
想到有十天见不到时愿,阎曜和苏茶交代了几句,把人叼回了雾水岸。
正好饭点,到了家后时愿点了想吃的外卖。
吃完晚饭,阎曜抱着小姑娘去了房间。

早上,时愿着急忙慌从床上起来穿衣服洗漱。
看到罪魁祸首倚着门框懒洋洋看她起床,心里气得不行。
“要迟到了,你怎么才喊我……”
都跟他说了早上一定要提前半个小时喊她起床,现在好了,脸也来不及擦了。
阎曜少见时愿慌乱模样,看她软乎乎又着急的劲儿勾着抹痞笑:“赶不上系里的车我开车送你过去。”
“去就要六个小时,一来一回12个小时,太折腾了。”
她还能再挣扎挣扎。
时愿准备好出行的东西都在景和苑,去拿东西的路上也要耽搁半个小时。
看着时间,时愿加快了穿袜子的速度。
越急越穿不好袜子,时愿揪着袜子身体不稳,原地蹦了蹦,差一点摔倒。
阎曜眼疾手快,揽住时愿的腰把人勾到怀里。
两人都跌倒在床上。
时愿赶时间,顾不得凌乱的头发,把阎曜当靠背,倚着他把两只袜子穿好。
阎曜嗅着女孩发丝上的洗发水香味,大掌捏了捏她后颈,眸光带了点阴霾:“十天太久了。”
时愿转身,圈住阎曜的腰:“十天过得很快的。”
不敢再磨蹭,时愿松开阎曜出了房间。
怀里一空,阎曜眸光紧黏着女孩背影。
人还没走,他就已经舍不得了。
想把她藏起来……
等时愿从房里出来,看到客厅里放着熟悉的紫色行李箱愣了下。
阎曜已经帮她把东西拿过来了,却偏偏不说,看着她着急。
昨晚闹到很晚,这人一早又去景和苑拿东西,也不知道他睡没睡觉。
像是知道时愿心中所想 ,阎曜走近她,懒懒地撩起眼皮,下巴抵在女孩肩上:“陪我过早。”
嗓音多了些倦意和依赖。
早餐很丰盛,时愿咬了口抹上蓝莓酱的吐司,又喝了杯橙汁吃了两个奶黄包。
阎曜凝着女孩的脸,把手里剥好的鸡蛋递到她唇边。
时愿下意识咬了口。
肚子已经很饱了,时愿摇头:“吃饱了。”
阎曜把手里剩下的大半个鸡蛋塞到嘴里,起身去拉行李箱。
学校停车场,方礼看着那辆熟悉的黑车停了好几分钟,没人从车内下来。
他默默地等在车内。
他和黑车一前一后到的停车场。
等看到阎曜和时愿从车上下来,他才开车门下车。
方礼也没过去打扰,慢悠悠地跟在了俩人身后。
系里的大巴车已经等在校门口。
上了车,时愿朝阎曜挥手。
阎曜扬了扬下颌。
车内不少女生纷纷羡慕地看着时愿。
凶名在外的煞神,对自己女朋友好温柔好温柔。
就真的很好嗑。
逆光而站的男生,身型修长挺拔,一身干净卫衣卫裤怎么看怎么吸眼睛,活脱行走的衣架子,他唇边咬着未燃的烟,桀骜又不驯,眼睑懒懒地耷着,神色闲散而淡,凝着大巴车远去。
辅导员已经清完人数,车没停几分钟便驶出学校大门。
时愿趴在窗边,直到看不到阎曜的身影 。
方礼和时愿座位挨着,舒灿和林诗落在他们俩前一排。
鸭舌帽下的男生一脸没睡醒:“到了古镇,我要逮大鹅吃。”
林诗落给他抓了把溜溜梅:“分我一只鹅腿。”
方礼露出虎牙:“再给你分个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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