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太子他忽然对我图谋不轨—— by圆缺呀
圆缺呀  发于:2023年0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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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恐地挣扎着,还没出声,就被人甩到榻上。
“乖,别怕,给我生个孩子。”
熟悉又沙哑的声音让她的心猛地一颤。
她瞪大了眼睛,心脏几乎停跳了一拍,惊恐的绷紧身子,屏住呼吸。
“你,你怎么了……四殿下?”
宋阮察觉到他身上不正常的热度,像是高烧不退,她想反抗,但双手被举过头顶,用一根纤细的丝绸锁在柱上。
她瞳孔震缩,不知所措,惊慌地大喊,“四殿下,我是宋阮,你别……”
忽然,男人靠近了她,温凉的嘴唇擦过她的耳垂,炙热的气体喷洒在她的耳畔。
“别哭,我知道你喜欢的。”
黑暗里未知的恐惧和情愫让她下意识咬紧了唇瓣。
男人俯身,慢条斯理咬开了她的盘扣。
她被迫陷入纯白的被褥中,鬓角湿润,充满危险的声音在唇齿间溢出:
“你想要温柔些还是……”
“好喜欢你。”
“芊芊。”
“……唔。”
刺骨的疼让小姑娘下意识地攥紧了指尖,她瞳孔震颤,不知是身上难受,还是心里难受。
只觉得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了她的心脏,在瞬间,击溃了她所有的侥幸和欢喜。
唐芊芊。
她在心里一遍遍念着这个名字,残存的,误以为他的那点喜欢,仿佛是一场热烈而盛大的梦境。
“我不是的。”她足够小声的低语。
捏着腕上的锦缎,嘴唇白的吓人,“……我不是,殿下。”
我是宋阮。
她张了张嘴,却一句也不敢再多说。
脑子里迟缓的,渐渐的,将支离破碎的事件进行了一段拼接。
君长歌等的是唐姑娘,她就像是硬生生闯入两者中的坏人。
无尽的羞耻和自我厌恶如翻腾的江水一般在她心尖席卷。
“对不起殿下,对不起……”
她躲不开,细声的哭,脑子里一团浆糊,整个人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只知道道歉。
她不该出来的,她不是有意的。
身上的男人似乎顿了下,搭在她腰间的手上移,擦掉她眼睛上的泪珠。
“别哭了。”
温热的指尖像是起了火,瞬间灼烧一室暖意。
唐尚书注意到还在一旁和其她贵女说话的唐芊芊,脸色一青,冲上前,怒火中烧:“你在做什么?!”
“我不是让你去侧……你怎么还在这?”
唐芊芊被唐尚书拉到一旁,踉跄两步,差点摔过去,一把甩开唐尚书的手,恼道,“父亲凶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我,我们不是说好……”唐尚书四下看了眼,见有人注意到这边的争吵,温和地笑笑,装作没什么是的样子,压低了嗓音道,“你怎么不去找四殿下?”
“我为何要去找四殿下?爹,你就是太天真了。”
唐芊芊折下一朵芍药花在手心把玩,“宋锦瑟无媒苟合,婚前不清不楚,嫁到和硕亲王府才两年,人都瘦的皮包骨头了,叶子辰可没少虐待她。”
“女儿家家的,若是上赶子去找男人,必然得不到珍惜。”
“在男人眼里,越是得不到,越是爱。越是愧疚,越是忘不掉。”
“我如今去找他,与宋阮又有何异?”
唐尚书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事和宋阮有什么干系?”
“爹爹不必再管了,此事我自有章法。”
“不是爹要管你,你总想要嫁给太子,想要吊着四殿下,今时不同往日了。你再胡乱搞,四殿下不会放过我们的!”
“不会的。”唐芊芊被戳中心思,有一瞬间的慌乱,“四殿下最喜欢我,爹你不必担心。”
宋窈睡了两个时辰便幽幽转醒。
她是被饿醒的,身体还是很累,浑身没劲,像是练了一晚上的剑,和人互砍。
“醒了?”
君晏坐在床边,宋窈睁眼的瞬间,他俯下身亲了亲宋窈的唇角。
宋窈缓了一会,视线慢慢聚焦,注意到君晏已经穿戴整齐,含糊问,“现在什么时辰了啊?是不是要进宫拜见父皇他们了?”
一开口,软软的声音哑的不像话。
君晏目光一深,转身去桌上倒了盏热水,一手拿着,一手把人从被床上捞出来,按在腿上,喂到她唇边。
宋窈捧着茶杯,小口小口的喝着。
等她喝完,君晏给她擦了擦嘴,把杯盏放到一边,才回答,“还早,你用个早膳再去,来得及。”
说着,君晏摸了摸她的脑袋,“体力不错。”
宋窈心里窝火,想到昨晚的折腾,她怎么哭求对方都不停歇,口不择言,“你体力才不错!”
话一出口,对上男人含笑的眸子,宋窈心口一梗,没精力再跟他计较,“我饿了。”
君晏摇了下床铃。
半夏带着丫鬟,拿着洗漱用具等快步走了进来,伺候宋窈净面。
半夏捧着新做的衫裙要给宋窈穿上,宋窈想到什么,赶忙后退,“不,不要你。”
半夏被拒绝,愣了下,“郡……太子妃,是不是奴婢做错了什么?”
怎么好好的,就要面临失业的风险了呢?
“不是……”
宋窈脸蛋红红,余光扫过手腕上的红痕,还有膝盖上的青紫,温吞道,“不是你的问题,我不习惯。”
“可是太子妃以前,也是奴婢伺候的啊。”
今时不同往日。
宋窈这一身痕迹,哪里好意思让别人瞧见,当下想也不想去扯君晏袖子,“你,要你!”
君晏乐见其成,赶忙把衣服拿到手里,招呼人退下去。
正所谓羊入虎口。
君晏本来没打算折腾她的,但到底是新婚燕尔,血气方刚的年纪。

没一会儿,高大欣长的男人就将娇小玲珑的少女抵在了柱子上,掐着她的腰。
宋窈的小脸贴着冰凉的石柱,思绪混乱。
新婚第二日,狗男人就不顾世俗王法。
宋窈不习惯白日做这个,腿一个劲的打颤,又被人撩的乖顺,气的直掉眼泪。
君晏就把人抱起来,往榻上走。
折腾了小半个时辰,又带着宋窈去沐浴,这才作罢。
等到拿着衣物往宋窈身上穿时,她实在怕了,趁他薄唇稍微离开的空隙,急着道:“不要,你走……”
话没说完,又被他堵住了嘴。
宋窈蹙眉,觉得自己的好名声全都毁在君晏手里了。
她都起床了还叫水,这下子所有人都知道她和君晏白日里做了什么了。
手里的水晶虾饺也不香了,宋窈气呼呼地将筷子扔到桌子上,饿得头晕眼花也要耍脾气,“我不吃了!”
“不吃饭,那就是要吃点别的,嗯?”
君晏慢条斯理地撕了块酥饼放到宋窈碗里,他举止斯文,可看着宋窈的目光却像是带着实质性的电流,一下子就让宋窈红了脸。
这个男人,他用眼神开车!
宋窈又羞又气,“你怎么能这么欺负我!”
“这就叫欺负了?”君晏擦了擦手,将人捞到怀里,摸着小姑娘平坦的腹部,低声地笑,“那昨晚这里涨……”
“不要,你别说!”宋窈反应过来,急忙去捂他的嘴巴,眼里泪光盈盈,“有人的,外面有人。”
她胆子实在很小,这种事情,经不起玩笑和调侃。
像是昨日君晏情迷,俯身在她耳边说时,她便是如此,又要哭,又闹着红脸。
君晏叹了口气,“哭什么?”
到底是小姑娘,哪怕是看过了母亲塞过来的避火图,于男女之事上,单纯的也像是一张白纸,随便几句话,都不需要动作,便能让她溃不成军。
宋窈不管,圈着君晏的脖子将脑袋埋过去,“我会,我会害羞……”
“你有时,”宋窈捏着君晏的衣服,直把绣着小仙鸾的衣衫握皱,方才小心翼翼道,“你有时,不太,不太温润……”
话落,便感觉靠着的男人低低笑了起来,胸腔的嗡鸣似乎透过衣物传达到她的身上。
宋窈不明所以,“你,你笑什么呀?”
“窈窈,你怎么这么乖啊。”君晏去捏她的脸。
“往日我同你说话,来往,总是要顾忌三分的。”
“如今你嫁给我,今时不同往日,狼叼猎物到了自己的窝里,”他咬咬宋窈的脖颈,含笑道,“你还指望他,慢条斯理地用餐吗?”
“那也不能……”剩下的话实在太过羞耻,宋窈说不出来,只要一想到君晏昨日一个劲在她耳边说浪话,就受不了。
她积极的想应对方案,“你还年轻,这样频繁,不好。我想了下,要不,我们以后,一日,不,三日一次。这样次数少了,你清心寡欲,就不会,就不会说那样的话了。”
“我说了什么话?”君晏挑眉。
“……你自己心里清楚的。”
“我不清楚。”君晏去掐她的腰肢,“一日三次,勉强可以,三日一次,你就等着一次三日吧。”
“……”
宋窈欲哭无泪。
君晏拍拍她的腰,“张嘴,好好吃饭,才多大,天天满脑子那档子事情。”
被倒打一耙的宋窈:“……”
孩子累了,毁灭吧。
一盏茶的功夫,宋窈风卷残云,吃饱了又开始犯困。
君晏挺不想让她去宫里的。
按照规矩,宋窈得穿太子妃服,不说别的,头上的那些个饰品就不轻。
这一路走过去,小姑娘不知道得累成什么样子。
等到内衫都穿好了,半夏等人才进来给宋窈穿外面的服制。
这时,暗一从树上跃下来,看了眼太子。
君晏从椅子上起身,走过去,“什么事?”
“昨日夜里……唐尚书,唐姑娘……然后她从侧殿跑了出去……四殿下没醒,奴才觉得不太好,替她把落下的玉佩捡出来了,唐姑娘一直在哭,四殿下在发火……”
宋窈离这俩人远,隐隐约约就听到什么四殿下之类的乱七八糟。
若是平日,她还是有兴致问上一问的,但也怪今日折腾的久,脑子里昏昏沉沉的,自然是没有多问。
君晏捏了捏眉心,开口吩咐道,“让息夫人去看看。”
而太子府的侧殿,自然也是闹翻了天。
唐芊芊哭的跟泪人一样。
看着衣衫不整的四殿下,男人的后背都是被女子挠出来的红印子。
“我在之前的侧殿等了殿下一夜,殿下怎么能这么对我?与一个贱人苟且!”
君长歌头疼欲裂,抿着唇,脸色阴沉,一直没有开腔。
身体上的不同,让他知道,他昨夜幸了一个女人。
或许是丫鬟,或许是宫女,亦或许是舞女,哪家的小姐。
对方离开的太早,什么痕迹都没留下,唯有榻边的十两银子。
它就这样明晃晃的摆在那里。
像是在嘲笑君长歌的愚蠢,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更像是花钱,嫖了他一晚。
“好,很好。”
君长歌从来没受过这种气。
怒火高涨,一时间,竟忘了去安慰在一旁惨白着脸色摇摇欲坠的唐芊芊。
“去查,把她找出来!掘地三尺也得把她给我找出来!”
通往宫内的马车,庄严气派。
车内被放了冰块,只是也挡不住车外严严的热浪。
车内,宋窈趴在坐榻上休息,白嫩的小脸随着马车的走动微微晃动,愈发勾人。
半夏拿着团扇从马车外进来,打眼一瞧,下意识的想到今早去给主子们送早膳时,郡主被太子殿下抱在怀里走动,那时郡主绯红的小脸就像现在一般荡着,伴随着哽咽的哭声。
本以为这样胡闹下去,会推迟进宫的时间,要知道,陛下和皇后可不会认为这是太子的错,只会觉得是郡主立身不正,勾搭了太子,让他忘了时辰。
不过好在太子在这件事情上也算是有分寸,早上起来只叫了一次水。
只是辛苦了主子。
昨日歇下来,她刚替主子松了口气,今早就又……
半夏叹了口气,卖力地扇着扇子。
一直等到了宫门,方才叫宋窈叫起来。
君晏从马上下来,一把捞过小腿打颤的宋窈,避了她走马凳。
夫妻二人正是要往宫内走去,只是没走两步,便看见了缓缓而来的君盛泽和端木熙二人。

君盛泽率先开腔,一脸笑意,仿佛昨日的不快都只是宋窈的一点错觉。
“本王还以为你们夫妻新婚燕尔,要晚些才能到宫里,没想到竟来的这么早。”
宋窈瞥他一眼,要么说二皇子能在这个位置上待这么久还没被拉下马,就这川剧变脸,谁看了不得说一句厉害。
君晏的手腕搭在宋窈的腰间,淡淡颔首,“礼不可废。”
宋窈:“……”你今早拉着我在内室白日宣……咳,不可描述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她白了君晏一眼。
这一眼,落在一旁的端木熙眼底,显然有点意味深长。
同样都是女人,也同样都是刚刚成婚的女人。
一个男人爱不爱这个女人,说直白些,光看榻上缠绵的次数便能显现出来。
端木熙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宋窈眼底的青紫,还有她打颤的小腿。
几乎不需要细想,她都能知道,昨晚的殿下,是如何将宋窈绑在床榻,极尽疼爱。
这样的认知一涌现出来,瞬间就让端木熙红了眼。
是羡慕,也是委屈。
这样好的太子殿下原本应该是属于她的。
都是因为宋窈,抢了她的太子妃位,她这才嫁给二皇子,新婚当天就因为嫁妆和大臣们态度的事情被迁怒。
至于所谓的女儿家的圆房……
二皇子就跟着走过场一样,喝的烂醉如泥,在她身上动了几下,便草草了事,睡死过去。
不温柔,也不贴心。
让她原本还有的那点期待,瞬间化为乌有。
此刻见宋窈绯红着脸颊靠在君晏身侧,让她脑子一热,当场开口道:
“听说妹妹昨日成婚,父亲兄长都不在跟前,可是因为他们和你二哥一般,对你鸠占鹊巢,抢了宋锦瑟身份一事耿耿于怀,不想认你?”
此话一出,瞬间让在场几人都变了脸色。
“空穴来风的事情,亏的侧妃还特地拿出来讲给我听。”
宋窈拉住脸色阴沉的君晏,笑道,“不过既然话说到这里,我也要提醒侧妃,你既已经嫁给了二殿下,就该协助王妃将目光放在二殿下的内宅,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女人要是落个红杏出墙的名号,那是要被浸猪笼的。”
侧妃,说的好听是皇室中人,身份尊贵,说不好听,也还是个妾。
妾怎么能和妻相提并论,宋窈是有训斥端木熙的资格的。
照理,这话是有些下二皇子的颜面。
但端木熙之心,路人皆知。
顿时让二皇子为她开腔的欲望都散了,为了不传去不好听的话,转身瞪她一眼,“词不达意就闭嘴,还不跟太子妃道歉?!”
端木熙眼眶一红,看向君晏。
却发现这人眸色冷得很,不得不低头道,“对不起姐姐,是妾身言行不当。”
宋窈摆摆手,喉咙难受着呢,哪还愿意和她继续叭叭,跟在君晏身后,小步迈着往皇后的宫里走。
要说这个后宫,本就恢宏,宫门到皇后的寝殿,路程也不短。
端木熙和君盛泽俩人走的那是一个虎虎生风。
为难了宋窈,太子妃服本就沉重,她又没力气,走了几步,小脸涨的通红,气的直掐君晏的手腕,“你以后不许上我的床!”
她难受死了,走又走不动,总觉得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
君晏见她刚刚还呆萌呆萌的和他说话,突然翻了脸,眉头也皱了起来,再一看她越走越温吞的步伐,便明白了。
他心里一虚,然后弯腰,一手搂着她腰,一手托起她腿,直接将人抱了起来。
“晚上给你上药。”宫门里那么多人,君晏就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

宋窈的脸蛋红彤彤的,不好意思他在人前这么抱她。
稍有脑子的想一想,都知道两人昨晚做了个什么。
“我不要你上药,”她挣扎着往下蹦,口不择言道,“我如今舒服的很!”
话一出口,便觉不对,想要找补,却不知道从哪里找补,正对上君晏戏谑的眸子。
男人垂首,用鼻尖蹭蹭她的,笑道,“太子妃舒服就好,孤往后多学些知识,定要让太子妃夜夜满意。”
宋窈:“……”
她还是个不到两百斤的孩子,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东西!
“老实待着。”
君晏掰正了她的身子,“圣人还说,食色性也。你我夫妻,行周公之礼,这是天地伦常,轮得到别人嘲笑说闲话。”
“况且也就今日一次,明日去了太子府,不住东宫,自然不会天天去给母后行礼,惹这些闲言碎语。”
宋窈把脑袋埋在了君晏脖颈里。
她骨子里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昨晚两人胡闹,满地满床的东西,全是宋窈嘟囔着让君晏收拾的。
走了好长一段路,终于算是来了养君殿外,如今已经是日上三竿,惠帝今日休沐,虽不必上朝,但他还是一早就起来用了膳,开始批奏折,得知太子和太子妃到了,当下放下奏章起身。
“父皇。”站在殿内,君晏颔首行礼。
“父皇。”宋窈也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没想到她会有一天惠帝成了她公爹,太子成了她夫婿。
惠帝默默地打量着小两口。
娶了新妇,儿子的神情举止是和之前被宋锦瑟那个蠢妇绿的时候不一样,尤其扫过儿媳妇面若桃花的模样,看见这俩人新婚燕尔,感情不错。
其实惠帝对这个儿媳妇的感觉并没有那么好,觉得她是跟着庶生子爹娘长大的,加上总去琢磨着做生意,但此时看着儿子儿媳站在一起,那俩人,一个赛一个的好看,确实很是登对,便懒得再不满。
毕竟偶尔远离小辈的琐事,也是他保持长寿的秘诀。
何况,后宫还有楚后,女人家的事情,他一个男人插手不好看,简单叮嘱了宋窈几句道,“太子的衣食起居有你照顾,朕也放心,切记日后多给太子纳妃,为皇室开枝散叶。”
“儿媳谨遵父皇教诲。”宋窈走口不走心道。
夫妻二人过日子,哪有一个人无私奉献,还要给君晏纳妃,他要是提出纳一个她断他一个小肋骨。
他敢睡别的女人,那就干脆连男人也别做好了。
惠帝点了点头,让人给宋窈赐了对玉如意,就让二人去见楚后了。
因着二皇子君盛泽和君晏的大婚都是头一天办的,因此后宫今日格外的热闹。
楚后身居高位,一身凤袍,大红唇,打扮的张扬又艳丽。而她身旁,则是一脸翘首以盼的苏贵妃和德妃等人,各个浓妆艳抹,伸长了脖子,盼的就是在处理公务的惠帝。
宫女在外通传了一声后,太子和太子妃便同步走了进来。
众人便见太子一身红色长袍,面如冠玉,而太子妃也是一身红衣,裙摆如牡丹花瓣在散开,那股子难以言喻的风情,别说是男人见了欲罢不能,便是女人,也总是不由自主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德妃她们是长辈,不会嫉妒宋窈的样貌,只庆幸她嫁给了太子,否则被皇帝看上了,后宫中怕不是又要多个妖精出来。
但楚后不这么想,自古婆媳之间,就有种微妙的互看不顺眼。
婆婆觉得儿媳抢走了自己的儿子,媳妇又因为受气看不过眼婆婆。
尤其她想到年轻的时候,惠帝也曾被宋窈这样腰细胸鼓的女人迷昏了头,就愈发不满,恨不得赶紧把这狐媚子赶出儿子的府宅。
当下故意看不见跪在地上给她行礼敬茶的宋窈。
慢吞吞道,“前几日蜀地旱灾,老百姓们苦啊,吃不上饭,又恰逢国库空虚,陛下几日为这事情吃不好,睡不好。本宫想的是,从后宫节省开销,遣送一批宫女出去,各位妹妹也从多少捐点,你们以为如何?”
宋窈脸色微变。
楚后这是什么意思?
新妇第一天敬茶就来个下马威?
她若是受下了,往后宫里谁人不看她的笑话?
“母后所言甚是,”宋窈正要说话,君晏上前将她一把拉起,把茶水递到楚后的手边,“说了这么多话,母后必然是渴了,喝杯茶吧。”
他是恭敬,也是直白的强迫。
楚后做不出众目睽睽之下,砸茶的举止,她只是想给宋窈一个教训,让她跪在地上,丢人现眼,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但君晏不一样。
他光明正大的维护宋窈,这就是把她的脸放在地上踩!
怀胎十月养出来这样一个孽障,楚后脑子一热,压着嘴角道,“新妇敬茶,没听过儿子也要敬茶的,老祖宗订下来的规矩,本宫自己没长手?轮得到你替她站着给本宫敬茶?”
“您是讲规矩,做儿子的,自然也怕您辛苦。”
君晏目光清冷的凝她。
内殿像是被无声的战场,只等一个契机,就要轰然炸裂。
苏贵妃先皇后一步开口嗔怪宋窈道,“你这丫头也是胆小,敬个茶,声音放那么低,瞧瞧给太子心疼的,都忘了他母后是个菩萨心肠,哪里会让你久跪着。”
太子和楚后之间的暗潮汹涌和她没关系,但宋窈是她侄女,关乎到她侄女的颜面,怎么能让楚后这个蛇蝎欺负她侄女!
这高帽子戴的,让楚后又气又恼,喝了口茶,随手让宫女将提前准备的珊瑚手串给了宋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只望你恪守妇道,多替太子纳侧妃,为皇室开枝散叶。”
宋窈:“……是。”
楚后说完,又随口问道,“听闻昨夜四皇子被个宫女设计,爬到了他的床上,这是怎么回事?”
君晏:“太过蠢笨,被女人玩弄于鼓掌的事儿。”
众人:“……”

君晏和宋窈二人在后宫也没坐一会儿就提出了告辞。
若是别的时候,楚后必然要挑这二人的毛病,如今前朝事多。
她干脆挥手道,“兵部事物繁杂,你也要记挂着自己的身子。太子妃若是无事,也可以多进宫走动。”
宋窈笑着应了。
临走前,看了眼苏贵妃,在对方慈爱的目光下告退。
一进一出后宫,就浪费了一个来时辰,哪怕一出殿门,君晏就给她抱着去了马车边,宋窈依旧闹出了一身的汗。
尤其抬腿从君晏身上跨到马凳的那一下,鼻尖都冒出了莹白的汗意。
君晏坐在她旁边,刚将车帘拉上,他便突然伸手,掐着她的腰肢,将人抱在了自己的腿上,这样亲昵的动作,让宋窈下意识心里一怕。
还没等问话,一张放大的俊脸在眼前浮现,微凉的薄唇贴紧着她的唇瓣。
宋窈“嘤”了一下,对上男人火热的视线,瞪大的杏眼露出几分不可置信,虽说是在马车上,没有旁人,可马车走的却是官道。
青天白日的,别说在外面,即便是在府里,她也受不了他的横冲直撞。
以为对方想……
宋窈不禁抖了一下。
“冷?”君晏咬过她娇艳欲滴的嘴儿。
宋窈将人往后推推,把下巴搭在君晏的肩膀上,嘟囔道,“怕。”
“嗯?”
“你别不做人。”
“……”
谁不做人了。
君晏哭笑不得,估摸着宋窈误会了他的意思。
他只是想亲近她,没想着非要……
只是看着乖巧依靠在他怀里的小姑娘,被她这样一暗示,难免心猿意马,极力压下了那股冲动后,他拍拍她的脊背,“不是困了?睡吧。”
宋窈见他没那个暗示,贴着他的肩膀,打了个哈欠,小声嘟囔,“到太子府记得叫我。”
马车在平坦的管道行驶,并不颠簸,安静的环境里,宋窈的脑袋一点一点,就这样悄悄睡了过去。
脑袋依靠在他的胸膛,一只手紧紧攥着他的尾指。
万家灯火,岁月静好,不知为何君晏却总有一种失而复得地心酸,好像眼前这个画面,他盼了几辈子一样。
他缓缓低头,轻缓的吻落在宋窈的唇角,纤细的指尖扫开宋窈的衣领。
一圈红色的牙印,依稀映在小姑娘的后颈。
“被我标记了,以后就是我的了。”
他声线沉沉,黝黑的眸子似有黑云滚滚,带着几分偏执和阴妄。
帘外传来车夫搬马凳的声音,君晏见躺在他怀里的小姑娘,脸颊很红,唇瓣微启,似雨打牡丹,浸润了几分好颜色,勾人的很。
终究没有把人叫醒,拿过一旁的外袍盖过她纤细的曲线,这才抱着人,下了马车。
马公公和半夏见太子把人遮的严严实实,护得和眼珠似的,彼此默契地笑笑,赶忙跟了上去。
君晏一路带着宋窈去了内室,府里的奴才很有眼力见,没有跟上去,只规矩的行礼,等到君晏把宋窈放在榻上,马公公更是招呼着满屋子的下人出去,将门关上。
宋窈这一觉睡了一个时辰。
君晏就什么都没做,盯着她看了一个时辰,半晌,想起什么,方才起身去到书桌边,拿了一盒药膏回来。
室外的阳光正好,只是屋内关了光,放下帷幔后,显得有几分暗沉。
他抬手,慢悠悠地替她上药,动作放的很轻。
宋窈身上的印子不少,尤其是腰肢上,君晏以为他昨夜足够温柔,直到扫过小姑娘腰肢两侧青紫的指印,似乎是直白地指控他的粗鲁。
君晏眼底闪过一抹心虚,替她将药膏化开。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直到身下传来一股清爽,宋窈方才揉着眼睛,抬眸便对上了一只手拿着瓷瓶替她上药的君晏。
在看清楚对方的动作后,眼下的场景瞬间让她忘记呼吸,下意识小腹一紧,见他抽了手,再次去抹药,脑子嗡一下就炸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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