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太子他忽然对我图谋不轨—— by圆缺呀
圆缺呀  发于:2023年0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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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家的女孩绣嫁衣是把嫁衣绣全身,像宋窈这种嫁给太子的,嫁衣都是皇室的绣女绣,她自己绣盖头和小衣。
只是她实在手笨的很。
绣了两年了,绣衣上的野鸡愣是被苏渺意拆了让她重绣。
倒也不是苏渺意严苛她。
这两年母女的关系好不容易破冰,宋窈叫娘不尴尬,可是这种原则性的事情,不说别的,就说苏渺意自己吧。
她新婚夜,那小衣绣了个鸳鸯交颈,丈夫瞧着,氛围烘托着,宋怀瑾自是不愿做人。
但若是看见身上两只五颜六色还冒线头的野鸡……
别说是太子,她这个当娘的看着都一个头两个大,谁还有那兴致和你你侬我侬的。
这不,思来想去,宋窈就让宋阮帮忙,给她绣鸳鸯了。
宋阮倒是手巧,鸳鸯绣的和野鸭一样。
瞧着比宋窈那秃了身子的野鸡更像一个下酒菜。
宋窈典型的菜又会捧哏,“唉唉,这里绣两只鱼吧,哪家开席桌上只有鸭没有鱼的?”
宋阮嘴角一抽,受到莫大侮辱,“要不再添两只猪?”
“……也不是不行。”

第324章 嫁妆
“你就作吧你就作吧。”宋阮哼唧一声放下针线,她实在也绣不动了,“之前四姐就写信提醒过了,嫁衣一个姑娘一辈子只穿一次的,针线绝不能错,否则老了是要后悔的,可你看看你让我给你绣的这个鸭子,太丑了!到时候岂不是要在你夫婿面前闹笑话?”
“君晏也不会刺绣啊,他敢笑话我看看!”
说完,又觉得不对,赶忙红着脸呸呸呸,“我自己的小衣,他看什么啊!”
宋阮虽未嫁人,但她早年就比宋窈要野,那些香艳画本子,还有频繁出入黑市,很多消息比宋窈知道的都要全面,如今宋窈要嫁人,人也比以前更大胆说话些。
此时屋子里只有姐妹俩,宋阮眉眼弯弯的揶揄道,“你是不会给他看,可耐不住太子殿下会自己撕开看啊……”
宋窈目露惊恐,“……”
“你说的这是什么虎狼之词?”这是大家闺秀该说的话吗?
宋阮白了宋窈一眼,“我才要说你这说的是什么虎狼之词。你别同我说你不懂,这种话你也就拿了掩耳盗铃骗你自己了。我虽不是过来人,不过我悄悄看过。”
她往前凑了两步,这两年白氏带着宋阮相看了不少人家,她都没有瞧上的,逼得急了就闹出家,气的白氏嘴角的燎泡都起来了。
但你要说宋阮没那方面的意思吧,这些画本子她都看,小女儿怀春,她也有向往,但你要说她对男女之事感兴趣吧,她又没一个看得上的。
白氏知道,她喜欢四殿下,可满长安城谁不知道四殿下风流,唯一爱慕求而不得的便是唐芊芊。
这两年太子入了兵部与兵部尚书不和,君长歌在其中周璇多次。白氏怎敢让女儿不自量力去攀一个不把她放在心里的高枝。
好在宋阮和君长歌门第之差太大,除了宴会,她极少瞧见对方,不去看,就不会多奢望。
此刻盘腿坐在宋窈身侧,贼兮兮地抽出一本画册道,“喏,我娘给我准备的,我又用不到,悄悄偷出来给你。”
“你这是什么眼神?四姐都说了,女儿家嫁了人后,都得经历这一遭的。祖母和你娘怕你害羞,定是没有给你,我把我这份给你。保你们夫妻恩爱百年。”
宋窈明白。
每个姑娘嫁人之前,确实会被家里人拉着说些私房话。
以前没有经历过不觉得……现下,被个更没经历过的说教,宋窈只觉得尴尬。
“不许捂耳朵,四姐不在家,小妹为姐,你害羞我也得说的。”宋阮将避火图塞过去,认真说,“我可和你说,我娘早透口风了,皇后控制欲强,当年怕殿下沉溺美色,给他挑的那些女官姿色不好,这才养成了他不近女色的脾性。
但你要明白,男人不懂是一回事,可不代表他们真的不愿意去碰。
你看太子吧,看着文文弱弱的,但我瞧着他会武,必然不是那么娇弱的,为了不吃苦头,为了你的身体着想,就必须委屈你认真学习一下。”
宋窈红着脸打开避火图册,只看了一页,就受不了的合上。
“有辱斯文!”宋窈努力憋出这四个字来。
宋阮掩唇娇笑,眨眨眼说,“得了吧,男欢女爱,人之常情,你往日里说话本子,也没这么害羞呀。”
“说别人和自己那能一样吗?”
何况,“这种事情不是应该他出力吗?为什么我要学啊?”
宋阮道,“还不是因为太子殿下连通房都没一个,如果他有外室当我没说。但据我和我娘所知,这些年他都没沾过女色,所以必须得靠你的。”
宋窈掌心发热,将那避火图册扔的远远的,脸跟脖子都红透了,“我不管,我才不学,要学君晏学。”
别说学了。
她现在看了那些不可描述的动作……再一联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梦,都恐婚了。
宋阮闻言,脸色忽然犹豫起来。
“其实,我与祖母她们一直都在怀疑一件事情。”
“什么事?”
“太子殿下长那么俊俏,身份还高贵,喜欢他的女子定然数之不尽。他府里的美人,定然也有想侍奉他的。这种情况下,太子殿下还不近女色,会不会是……真不举啊?”
宋窈一愣。
其实表面上看是这样,但实际上……
宋窈想说宋阮白担心了。
他这人,还挺重/欲的。
“如果太子不贪这个倒也罢了,”宋阮忧心忡忡,“我听祖母教过四姐,夫妻和睦,最大的原因就是在床笫上,如果太子殿下不行,就给不了你幸福,你可不要瞒着家里,一定要及时抽身,甩了他,梅开二度,知道吗?”
宋窈:“……”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说他不行,是睁眼说瞎话,说他行,又好像暴露了什么。
于是宋窈选择性耳背。
宋阮去拧她的耳朵,“学学长公主,我听人说长公主不少男宠,鼻梁都高挺,尤其是她最疼爱的那位李公子,鼻若悬河,高而俊挺,中指细长过食指,乃万里挑一。”
宋窈:“?”
什么意思?
宋窈没懂,虚心求教。
宋阮可是个大明白,“说他容貌好呗。”
可容貌好,不该夸赞面若圣脸,白皙如玉吗?夸指尖和鼻梁做甚?
宋窈不理解,这便趁着君晏爬墙来到她厢房时,将人按在榻上,仔仔细细的观察。
君晏被她看的脊背僵硬,原本想和小姑娘算算今日落跑一事,谁知指尖被人牵住,认真的把玩,最后点头道,“不错。”
“什么不错?”这种打量货物的眼神让君晏蹙眉,下意识询问道,“你又想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什么乱七八糟啊,”宋窈将红盖头扔到君晏手上让他帮忙绣,自己脱了鞋袜坐到榻上,想了下,将宋阮的话复述了一遍,“……世人说长公主的男宠,最厉害的不是琴棋书画,而是鼻梁指尖。”
“我瞧着你鼻梁也是挺俏,中指细长过食指,有夫如此,那我特满足特享福!”
宋窈就是敷衍的夸夸君晏的容貌,哄着让给她绣盖头呢,将小手搭在脑袋后翘着腿躺下,“殿下,您真是万里挑一呀。”
她眸若星辰,晃动间,发间衣衫散落,香腮玉骨,君晏捏着盖头的指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缓缓道,“你比较过了?”
“什么?”
“不是说万里挑一?”
宋窈很淡定,“我肯定比较过呀,一眼看过去我就能看出来。”
君晏的脸色一沉,正要斥她,便听小姑娘继续道,“殿下是我见过最最最好看的郎君了。”
君晏罕见的沉默了一下:“……你是不是不知道鼻梁高挺的意思?”
“我知道呀,夸你好看嘛。”
宋窈将自己团成一团,在榻上滚来滚去舒展筋骨,嘿咻两下,便撞到了君晏身上,被人按住了脖颈。
她没滚够,正要闹脾气,对上君晏清冷的眸子,下意识吞了吞口水,“不,不对吗?”
按着她脖颈的小郎君遽然一笑,摇头不语。
宋窈被他这深沉的模样勾起好奇心,扑上去,“那是什么意思,你说啊。”
“你总这样,勾起别人好奇心又不说的,我要生气了。”
宋窈凑上去咬他,一会儿咬脸侧,一会儿要咬颚,最是受不得君晏什么都懂,她却被落下,少学了点什么的样子。
最后她咬到了喉结,哼哼唧唧地去蹭,君晏这才把她扒拉开,受不住她,直白道,“男子鼻梁挺翘,说明————”
“哦。”
宋窈初是没反应过来,点点头,等到反应过来,猛地红了脸,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她瞪大一双鹿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君晏,“你你你,你说——”
“十指修长,中指比食指长一截的,自是说明——。”
宋窈简直无语:“……”
宋窈慌慌张张地从他身上跑下来,指着他,丧失语言系统,“你,我……”
君晏跟看不见她的窘迫似的,早就不要这张脸了,红着耳尖,继续给她科普,“还有人的高矮胖瘦,年纪,往日里的训练量,这都对床第之事有影响。不过你可以不必忧心,你说的万里挑一,这我认了。”
宋窈:“……”
宋窈的脑子嗡的一声,发自内心的气急败坏,“你,你怎么能跟我讲这种事情?”
“怎么不能讲。”
君晏将细长的指尖不经意晃过宋窈的余光,“你不是医者?这种知识,是该了解一下。”
“……看病讲究望闻问切,一切有迹可寻,我长这么大,从不学这种没有事实依据的东西。”
宋窈转身要走,被君晏拉住手腕,按在怀里。
她的脑袋撞在他的锁骨处,温热的呼吸洒在男人白皙的皮肤上。
“以前没有事实依据不要紧。”
他跟她不要脸道,“现在有了,你证实一下?”
宋窈:“……”
君晏越说越没把门,临近婚期,整个人也越来越混。
宋窈默默藏起自己的手,脑子里却下意识的想到——
为什么鼻梁和指尖就和那个不可描述挂钩呢?
谁判断出来挂钩的?
有什么事实依据吗?
以及,君晏的鼻梁好像真的挺翘的,指尖也比她长了不少。
至于是不是比其他男人挺翘纤长……宋窈确实没见过那么多男人。
但作为一个颜控,宋窈本身还有点偏手控,不得不说,她认识那么多人,唯有君晏的手,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
细长……不是,反正就好看。
与此同时。
端木府。
端木夫人看着坐在院子里绣盖头的女儿,眼眶湿润,原本她女儿是可以嫁给太子的,可偏偏老天不公。
宋窈那种泥巴土里出来的玩意儿都能嫁给太子为正妃,而她女儿,却成了家族用来笼络和二皇子达成协议的棋子,成了侧妃。
“娘,一月后便是女儿成婚的好日子,你哭哭啼啼做什么,总不吉利。”
端木夫人红着眼,“我儿举世无双,可娘一想到你要嫁给二殿下为侧妃,而宋窈却能为太子妃,娘就……”说的好听是侧妃,说的不好听,不就是个妾吗?
一个妾半个奴,往后见了正妻又是行礼又是问安。
端木夫人一想到那个场面就觉得心痛窒息。
可事已至此。
“母亲无需为我难过,”端木熙的脸色阴郁,再不似曾经那般柔弱,“宋窈拆散我的姻缘,太子错把鱼目当珍珠,父亲拿我当牵制惠帝的棋子,君盛泽看重我的价值,他们都想我成为他们脚下的垫脚石。”
“可那又如何,天下熙攘皆为利来,一时嫁不好不代表我一辈子都要被宋窈压下去。”
“母亲给我准备了这么多的嫁妆,二殿下那边也不敢轻视。待到成婚那日——”
“我的嫁妆必然要压宋窈一头!届时被长安城津津乐道的,便只有她这个成了太子妃却没有好的妆面成日里找乡下汗种地的泥巴腿儿!”
同样有这种想法的自然还有二皇子君盛泽。
他亦在为一月后的大婚大肆筹备。
照理说纳个妾而已,根本不需要他大费周章。
奈何他早就和端木冀达成了协议,惠帝的身子越来越差,还妄想建造登仙台拜神仙多活百年。
再等惠帝活下去,他都多大岁数?
于是和端木冀一拍即合,当年端木家可以扶持惠帝,如今也能扶持他。
只是想着皇室子弟纳妾,聘礼都不能超过正妻。
当年他给王妃下聘,国库充足,走了108台聘礼。
如今到了端木熙,他不能越过王妃,便拿出98台。
“君晏手底下的私产想来和我一般,如今国库空虚,他至多拿出100来台聘礼,到时候,本殿下纳妾,聘礼和端木家的嫁妆压他一头,他就是全天下的笑话!”
二殿下身边的谋士拱手道,“殿下英明。您放心吧,臣已经让人四处散布消息去了,保证到了他们大婚前两日,长安城的人都知道太子拿不出聘礼娶宋窈。”
君盛泽捏着拳头,眼中露出狠光,“这只不过是开胃菜罢了……等婚礼一过,君晏的风光,就要过去了!”

天蒙蒙亮,君晏刚给宋窈把盖头绣好没几日,便到了两人成婚的当天。
宋窈一晚上翻来覆去,还没睡好,就被宋阮叫起来梳妆打扮了。
她困倦的很,趴在温暖的被窝里,死活不肯动,“就再睡一个时辰吧……穿嫁衣梳妆倒也用不了多长时间的。”
宋阮双手并用,爬上宋窈的床,使劲扒宋窈的寝衣,坚决的说道,“红妆繁琐,不折腾上一两个时辰完不了,宫里派来的嬷嬷天没亮就已经等侯在外了,咱们不能误了吉时,否则不吉利!”
“不是还要拦亲吗?让三哥多拦君晏一会儿,我趁此机会多睡一觉,况且君晏总是要迟到的……”
“你怎么就知道他要迟到,我看太子殿下可重视此事。”
“你这么一说,我就有他要迟到的预感。”
宋窈笃定的说道。
与此同时,太子府内。
君晏的寝室,一整夜就没有熄灭过灯火。
太监们提着热水进出,屋子里弥漫着龙涎香的味道。
身高腿长的男人从浴桶里跨出来。
马公公捧着大红的婚服上前,一丝不苟的为君晏穿上。
一袭降红色的翻黑金绣锦袍,上面绣着雅致祥云镂空花纹,腰系白鹤宽边锦带,矜贵雍容,抬腿便向殿外走去。
“太子殿下,吉时未到,天都是黑的。现下还不必去迎亲。”马公公见状,小心翼翼的说道。
君晏头束金冠,眉骨微挑,“提前去不成?”
马公公:“……不,不太成。”
“又坏了哪条规矩?”
马公公,“倒不是坏规矩,就是个不成文的规矩……”
君晏直接把马鞭扔回去,语气低沉,“是孤成婚还是规矩成婚!成日里规矩规矩,去守着时辰,到了赶紧喊,慢一刻孤定治你的罪。”
马公公不敢反驳,只能顺着。
君长歌摇着折扇进来,懒懒的打了个哈欠,“这都折腾一宿没合眼了,你只是新郎官,不需要梳妆,不过是迎个亲,这阵仗……”
说着走到君晏跟前,不经意闻到了君晏身上的香味,张嘴就打了个喷嚏。
“阿嘁——”
“……”
君晏眉心一蹙飞快地退后几步。
君长歌:“……你倒也不必这般应激。”
君晏沉着脸推开他,嫌弃道,“土狗焉知情爱之欢。”
他说着,又招来内侍,重新送了一桶热水进来。
君长歌眼睁睁看到君晏去到浴桶里清洗自己,嘴角一抽,“说的好像你尝过鱼水之欢一样。”
“孤今日成婚,自能明白。”
君长歌弹了弹肩上灰尘,坐在椅子上,“你这话一月前就开始说,我都听了成千上万遍了。”
“你没有媳妇,自然不懂。”君晏一脸爹很高贵,你很不配的矜贵神态,“今日是孤最重要的日子,孤自然不能马虎。”
这一天,他已经等了太久。
从婚期确定那天开始。
君晏早在两年前就在脑子里过了很多次流程。
提着聘礼大雁给宋窈下聘,然后再迎娶。
今晚,他一定得要宋窈对他没话挑,让她爱上他的身体。
君晏想着,又认真的清洗了一下,下定决心,要让宋窈对他欲罢不能。
君长歌:“……”
纯情的男人骚起来实在是太骚了。
顶不住!
端木府。
婚嫁前夕,端木熙一直待在闺房里绣嫁衣。
今天一早起来,又被丫鬟们拉着梳妆打扮。
端木夫人为了让女儿过的好不被看轻,准备了108台嫁妆,比当年的二王妃还要多。
她倒也不怕二皇子妃刁难她女儿,明面上,她女儿是侧妃,但实际上她女儿出身尊贵,若是二皇子妃不懂事,二皇子和老爷都不会给她和她家里人好果子吃。
尤其君盛泽已经放出风声,端木熙有108台嫁妆,这可称得上十里红妆了,成功勾起了百姓们的好奇心。
天还没亮,想一睹十里红妆的百姓们,纷纷出现在二皇子府外翘首以盼。
“听说这十里红妆的阵仗,也就当年的皇后才有。”
“二皇子娶到端木姑娘,真是他的福气啊。”
“谁说不是呢?端木丞相这么舍得把好东西给女儿当嫁妆,可想这女儿在端木家的地位,二皇子想夺嫡,也不是没可能。”
百姓们津津有味地议论着,其中还混杂了一些二皇子府装的下人,故意带节奏贬低太子。
“你们听说了吗?太子前段时日管理水患,把所有的积蓄都拿下去建立大坝了,今日娶妻拿不出聘礼。太子妃的嫁妆也没有侧妃的多。”
“不是吧?那他们怎么能和二皇子同时成亲,是真不嫌丢人啊!”
“害!太子妃什么人大家也不是不清楚!之前就是个泥巴根,后面被爆出来是真嫡女,那假的庶生女成婚时,就抬了18台嫁妆,和硕王府迎亲的人脸都绿了。我觉得宋家的家底不厚,不老有人说宋将军拿家里的银子贴补边关将士吗?
据说这次婚期安排,其实是二皇子那边故意的,就是要和太子同天婚礼,特地为了太子夫妇的脸,让所有人明白,即便他成了太子,也样样矮二皇子一头。”
“不过自古立嫡立长,太子又不是唯一的嫡子,也不占长,在朝堂建树也不如二皇子多,如今被二皇子打脸也是活该。”
“说得好,太子一贯跋扈,不尊兄长真要让这样的人当了皇帝,岂不是要杀害手足?”
“不仅如此,我听说宋府的三夫人就是被太子妃残忍杀害的。妻子如此狠毒,太子也要为了娶她放弃端木姑娘,可见夫妻二人根上就坏了。”
百姓们小声叭叭着,轻易就被带歪了节奏。
对他们来说,不管太子和宋窈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就管八卦,八卦怎么说他们,他们就跟着怎么迎合打发时间。
何况这次要是太子的聘礼和安宁郡主的嫁妆比不过二皇子他们,百姓可不会觉得他们两袖清风,只会替他们觉得丢人现眼。
宋窈梳妆到一半,来为她添妆的林晚晚很气愤的将外面的情况告诉了宋窈。
“二皇子殿下这是两手抓啊,你若是嫁妆压不过端木熙,那倒也罢了,不过是丢宋府颜面,丢太子妃颜面,可若是压过了,他又带动别人说你爹为官不正,自己过好日子,根本没照顾手底下的兵,用来打击你爹这些年的好名声。”
宋窈闻言,黛眉轻轻一动。
宋窈倒是没想到君盛泽这么恶心人,不过也好在她早就有所准备,“他愿意犯这个贱,就等着自打嘴巴吧。”
宋阮一看宋窈这焉坏的神情,漂亮的大眼睛骤然亮起来,“怎么打,窈窈,透个口风呗?”
宋窈上了桃花妆的眼角微微抿出个笑,意味深长道,“我的这些个嫁妆,每一笔钱财进账都有记录。我挣来的银钱,来路干净和宋府可没什么干系,他想挑刺,找错方向了。”
太子与二皇子同天婚礼,时间安排皆由内务府负责。
由于太子府和二皇子府离得近,到了迎亲时间,太子和二皇子两个新郎都需要同时从同样一条长街走过。
避免两队人马出现拥挤堵塞的现象,又想着太子是未来储君,且宋窈是明媒正娶,端木熙是侧妃,因此太子需要提前一个时辰迎宋窈进门。
只是当君晏穿着婚服时,却发现君盛泽那边出了纰漏,抬98台聘礼,一路迎端木熙回二皇子府的路上,成功收获了百姓们唏嘘眼馋的视线。
整整206台聘礼,一路游行时全都是打开的。
金丝楠木制成的家具气派贵重,翡翠雕琢的屏风华美高贵……金银珠宝熠熠生辉,晃的人目不暇接。
加上惠帝曾恩赐端木府的珠玉纯金数不胜数,整一个极尽豪奢铺张。
端木熙坐在马车上,手执一炳团扇,透过晃动的红纱帘看到外面女子们羡慕的发酸,心中更是得意。
“君晏错过了我这等摇钱树,早晚要后悔。”端木熙自我沉醉的说道。
马车停在二皇子府。
周围看着箱子百姓们发出各种感慨,“乖乖,这里随便一件都够我吃一辈子了吧。”
君盛泽有些得意地踢了轿门,在端木熙耳边开口,“太子要去迎接宋窈了。”
端木熙冷笑道,“今日便是他们二人丢人现眼的开始。”
“噼里啪啦!”
“砰砰砰砰砰!”
震耳欲聋的爆竹声陡然响起!
“是太子殿下的队伍!”有人惊呼。
长街尽头。
策马而来的君晏,着火红色婚服,金冠束发。
他本就生的面如冠玉,似天上神袛,今日的绯红的婚服,抹去了男人身上的冷漠与寒意,更显迤逦。
“太子殿下长得好俊俏啊。”有女子不自觉丢出了手里的帕子。
“真羡慕安宁郡主!”
“这样的殿下就算不给聘礼,我也愿意嫁呢。”
君盛泽:“……”
不过一副皮囊,这些肤浅女子至于这样痴迷?
大雍民风比较开放,女子也是可以这样看男子丢帕子示爱的。
眼看着一条街的姑娘都痴汉似的对着君晏丢帕子,男人们嫉妒的嘴脸掩盖不住了。
“长再好有什么用?娶个媳妇,聘礼拿的还不如二皇子多!”
“太子也只是一个称谓……他把排场搞得再大,也没看见一抬聘礼啊!”
“想来是不够爱安宁郡主吧。”
君长歌跟在君晏身后,也是一脸丢人,“话说你聘礼呢,总不会想吃白食?”
君晏含笑,“今日孤迎娶太子妃,普天同庆,也愿意叫诸位沾沾喜气。”
他说着。
两边队列的精卫纷纷从袖中掏出银元宝,朝着街道大肆挥撒。
像是天雨降落,砸的所有百姓当场目瞪口呆。
好一会,大家才反应过来掉在地上的是实打实的金银,激动的抢成一团,毫无原则的跪地祝福,“恭祝太子与太子妃百年好合!”
鞭炮声夹杂着祝福声,笼罩了一整条街道。
虽然他们都是来看太子笑话的,但君晏给的是实打实的钱,毫无疑问的收拢了民心。
君盛泽再有钱,还不是只给自己。
君盛泽眸色冷冽,“七弟如此大方,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拿不出多的聘礼,这才围魏救赵,若是七弟不嫌弃,从二哥这里拿几台嫁妆去娶妻。”
“二哥的好意心领了。”君晏居高临下,笑容颇显肆意,
“孤的聘礼太多,昨夜便已经绕着这条街走了出去。”
君盛泽讥笑之意溢于言表,“七弟真是会开玩笑,便是十里红妆也没有你这个阵仗大吧……”
“砰。”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从岔路口的尽头传来。
远处隐隐有激动的大喊声,“是聘礼!好长一条街的聘礼!”
所有人望过去。
赵护卫长带着一群人抬着一望无际,数之不尽檀木制作的箱子,风风火火而来。
“我的老天爷!”围观百姓一瞬间惊呆在原地。
一二三四五六七……数都数不完,感觉是二皇子的二倍,这也太隆重太豪华了!
队伍一路行进而来,四面随行的百姓,几乎都看不到队伍的终点在哪里。
箱子从视线能看到的数目数来……晃得人眼花缭乱。
君盛泽脸色一变,“怎么回事?”
君晏这两年打点人手,养兵,还哪来这么多银子?
端木熙也站在他身侧,眼眸从团扇中露出一些,皱眉看着那气势磅礴的队伍。
这些,原本都是该属于她的!
队伍越行越近,赵护卫长翻身下马,喊道,“殿下,吉时已到,可以出发了!”
君晏转身,看了眼君盛泽,幽幽道,“二哥一贫如洗,孤一却直给未来太子妃攒着银两。就不拿二哥的嫁妆滥竽充数了。”
君盛泽,“……”
端木熙,“……”
四周百姓,“……”
平地一声雷也不过如此。
脑子短暂的空白一瞬,端木熙拉住差点破防的君盛泽,“殿下,我的嫁妆定是要压宋窈一头的,颜面定能争回来!况且今日宴请朝中大臣,我们先成婚,大臣们就只能先来我们府上,我爹与你拖住了人,太子那边必然丢人!”
“但愿如此。”

迎亲的车马一路敲锣打鼓,走到了府内。
君晏似乎是生怕场面不够轰动,竟直接让府里的下人将自己的聘礼打开,给路边的百姓瞻仰迎娶宋窈的聘礼。
那场面可谓是惊心动魄的豪奢,每经过一个路口,留下的都是路人惊叹艳羡的感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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