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婴老祖穿成炮灰真千金后—— by初景
初景  发于:2023年0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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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夫人有见识,觉得汪三州绝对不简单。
这不是给他造势。要不是莞王、杨小五几个折腾,一般人都不知道。
一会儿有小厮上来说:“下面一群举人、向松山书院讨教。荣翠筠又来了,她要向半桥讨教。”
野蔓长叹:“可真拼!”
王素宁激动:“是想吸引汪景伯的注意力?别的人尚且要三州,她想空手套白狼?”
举人娘子觉得这说法妙极了:“荣翠筠太自信了。”
张娥说:“反正不成也没什么损失。”
其他人都无语。一个小娘子,这么折腾,能没损失?
一个媳妇说:“关键在半桥。《汝坟》是祭母、奠妹,荣翠筠那么不孝,她是想亲娘和亲妹妹去死吗?这是什么道理?”
王素宁糊涂了:“汪景伯的母亲和妹妹是被逼死的,茅氏和戎金叶能比?”
众人都摇头。
茅氏比汪景伯的亲娘、差的不知道多远。
戎金叶比汪景伯的妹妹、一个天一个地。
莫非荣翠筠知道她们不配,那她自己有哪里配,还特地提这个号?
下边,现在来看热闹的极多。
如果说,一早来的,有些带了什么目的;那么现在吸引来的,很多是纯围观。
围观的,就看荣翠筠在那儿、一下子就腻了。
荣翠筠换了一身,头上不戴金钗了,换成素净的;身上也是素雅的锦袍,整个人就像画里走出来的。
她个头不算低,比起男子又明显的低。
很多男子也不高,还有些长得歪瓜裂枣。
那个喊的最大声的,破锣嗓子配黄牙,实在是有点恶心。
荣翠筠有时候恶心他们,现在又不得不过来。
因为谭翔麟废了,或者一个谭翔麟、至少目前不够。
汪景伯是个不错的目标,荣翠筠就是很有自信。
所以,荣翠筠和门口的小厮说:“半桥不敢吗?”
罗槐说:“你这么大一坨丶屎,正常人谁不恶心啊?”
荣翠筠怒极!脸变得狰狞!
罗槐好怕哦。好在他也习武,他也开始修炼。
实在不行、主子还在山上呢。就看这贱丶人是实在恶心。
罗槐拿出个口罩、戴在自己脸上,分给萧闲一个:“我家主子说,臭味有时候带毒,戴这个安全一点。”
萧闲戴着,有一股药味儿、真是好东西:“我现在放心多了。”
另几个小厮看罗槐,见者有份啊。
罗槐又拿出四个,真没多的了。
几个小厮学着罗槐的样子戴上,就感到不一样。
一个小厮感慨:“我相信汪三州了。”
今儿大冷天,捂着脸的不少,戴口罩并不奇怪。
罗槐是记得主子说的,对着人戴不太礼貌,有需要的时候可以戴。
荣翠筠就气死!
她气急了、温柔的声音也变尖锐:“半桥害死他娘就不愧疚吗?”
罗槐一个巴掌抽过去。
萧闲跟着一脚、踹的很用力。
就算有很多人会这么恶毒的说,反正荣翠筠是欠揍的。
荣翠筠吐血了。
门口几个衙役没看见。他们就是收好处了。
至于汪景伯的娘是不是他害死的,就像大郑的今天是不是孟太后害的。
或者荣家是不是荣翠筠害的?荣翠筠总归是没干好事。
一群人护着荣翠筠,怼里边:“汪景伯不敢认吗?”
罗槐应:“你们家也是辛苦供你们读书,你们就这样让祖宗蒙羞,祖宗的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萧闲支持、说的太好了:“世上就没比你们丢人现眼的,以为你们不承认就没事了?”
一群纨绔围观的大笑:“还以为荣翠筠能玩出什么花样!”
“还不是臀又被几个揩油了?”
围观的都怒:“恶心的玩意儿快滚远点!”
有人问:“荣翠筠你这么贱、你娘知道吗?”
有人乐:“她娘当然知道!她娘还能再传几招!”
一群人欢快的来喊:“听说了吗?荣翠筠的亲妹妹、爬到潘王的车上了!”
有人糊涂:“不是莞王吗?”
“莞王那是早上。刚才,潘王也坐车过来,戎金叶就爬到车上、不知道把潘王怎么地了。”
“我的天!”
“这姐妹俩!”
“姐姐是一大群一大群,妹妹是一个接一个。”
“眼光可真高,爬了莞王爬潘王,一个都满足不了吗?”
“你看看荣翠筠,满足的了吗?千金长公主对她那么好都不够!”
一群人就骂荣翠筠:“忘恩负义!”
“狼心狗肺!”
“亲娘不认,养母不敬。”
“也就披了一层漂亮的皮!”
荣翠筠怒极:“半桥你出来!”
汪汝迁真出来了。
荣翠筠看着他、突然大哭。
汪汝迁躲在罗槐身后:“骚了?”
罗槐一个机灵,躲到汪公子身后。
汪汝迁躲到萧闲身后。
萧闲苦笑:“你不安抚一下?”
汪汝迁站好了,向门外诸位行礼:“听说很多人关心,这好意在下心领了。也祝各位前程似锦、心想事成。”
他说完就走了,荣翠筠还在门口哭的来劲儿。

嫌!荣翠筠往外躲,外边的众人赶紧散。
有人愿揩油,很多人没这爱好。就看荣翠筠哭的真心骚。
有一大群人、准备安抚,准备怼汪汝迁。
就看、荣翠筠转头上山了。
她要上山去。
茅氏也过来,看女儿这样子,说不痛心不可能。拉着她好好的、尽量收拾好。
荣翠筠不哭了。对这些人哭有什么意思?
茅氏看她没事了,心里又惦记戎金叶,那个死贱丶人。
茅氏都怀疑她门风被野草带坏了。要不是野草,她一家好好的,荣翠筠在钧都也好好的。
但是,现在骂也没用,人已经死了。那贱丶人,死了还摆她一道。
茅氏不能乱讲,干脆就没法讲。
荣翠筠上山,就看一个小娘子坐在那儿,浑身发光。
茅氏猛的冲过去,盯着小娘子的脸惊奇不已!
荣翠筠也是越看越凶!紧紧皱着眉,桃花眼杀气腾腾!
野蔓老祖任由她们看,十分给面子。
翠玉是稳重的,王素宁难得安静。
茅氏厉喝:“你是谁?”
野蔓老祖问:“你又是哪个?”
荣翠筠过来,脑子转不过来,干脆说:“半桥是我的!”
野蔓示意。
王素宁立即扑过去,按倒了荣翠筠暴揍!
茅氏急了:“野草!”
茅氏要动手、被几人拦住。
张娥心想,好歹算养母。至少要给个面子。
茅氏能更好的动口:“野草!”
翠玉问:“你是野花?”
后边一大群追过来的,兴奋急了!
有人喊:“她脸和朱夫人好像!”
有老娘们怒:“那真千金的脸你们没见过?脸瘦就不说,一脸的疤,能成这样?”
观前街的街坊邻居作证:“那真千金可可怜了,被虐待成一把骨头且不说,那手都是断的。”
有人喊:“要是有神医呢?”
老娘们怼:“怎么不说是九世善人老天保佑?想想真千金那时候的样子,茅氏你真的敢认?你真觉得有养育之恩、阎王爷不算你的账?”
有人说:“真千金是见过阎王爷,知道自己身世,阎王爷肯定也知道戎家造的孽。除了那祖母,你们没一个好东西。”
有人乐了:“肯定是阎王爷知道了,所以就报应了。”
宁州的丫鬟说:“阎王爷可没管,那真千金应该是心善的。分明是茅氏作恶多端,该有的报应。”
王素宁能将荣翠筠锤死,就给她剩一口气。
茅氏顾不上别的,忙过去喊:“金花!”
荣翠筠吐血,反正比谭翔麟惨。
茅氏怒极:“你们敢!”
王素宁拿帕子擦手,一边应道:“欺女霸男?你们都是贱的!”
后边挺多人、不明白:“怎么就说汪景伯是她的?”
王素宁冷笑:“我想说谯州是我的,正常人就想想而已吧?”
有人乐了:“丫鬟,你还挺能想的。”
“看你长得美,允许你想。”
“我算是知道了,你家主子为什么想卖了你。”
王素宁嘴硬:“我家主子卖我可以,但谁想强抢可不行。”
王素宁心里能猜到一点。
多半是小五和荣翠筠说的,但是,荣翠筠还真敢来。
山下有人笑疯了:“荣翠筠和戎金叶不愧是亲姐妹。戎金叶爬了莞王的车爬潘王的,荣翠筠勾了谭翔麟、又对着汪景伯哭的骚,这一家子够贱的。”
几人忙将荣翠筠送走。
王素宁没能打死她,不解气。
野蔓老祖挺淡定。觉得女主差不多要疯了。
张娥也笑:“顺风顺水的时候丫鬟都好。”
王素宁觉得在说她。
张娥就是说她:“这人一旦不顺了,马瘦毛长。”
几位夫人附和:“再好的人,条件不好了,就没精神。人一旦精神了,都挺好的。”
有小娘子说:“以前觉得荣翠筠真美,现在看着就不是了。”
野蔓说:“其实还是挺美的。”
小娘子好奇:“她还会不会来要汪景伯?”
野蔓特别有志气:“惹不起我们就躲。”
男主和女主、还是要小心点。万一遇到一个为他们死心塌地的,那就挺死心。
觉得荣翠筠现在就完了吗?这世上,可是处处有惊喜。
小厮跑来报喜:“潘王将戎金叶带走了。”
众人都好奇的不行。
小厮这么说的:“潘王不像莞王、有那么多妾,他是一个负责任的人。不管怎么说,车里的事已经说不清,他应该负责。”
野蔓说:“反正多一个人不怕养不起?长得也挺美?”
王素宁也觉得挺好了。
所以,潘小二要出手了吗?
他若是不出手,今天也不会过来。
毕竟,他也应该挺忙。总不能是帮大哥背锅。
现在是给大哥接盘?这兄弟情,也是没谁了。
不过,相比一下,小二就比大郎强多了。
王素宁问主子:“大傻和二傻?”
野蔓拍她:“怎么说话的?”
王素宁又说实话了。不说了,有小厮送好吃的过来。
有人缓过劲儿,再看野蔓老祖,好看!真好看!
和当初的真千金完全不一样,可能只是凑巧?
一个老娘们说:“真千金长得那么小,怎么可能长这么大?”
小媳妇问:“大吗?”
老娘们很肯定:“高!比所有人都高!”
不少人看到过。再想想真千金的个头,三年长这么高,不可能。
有人脑洞:“亲姐妹?”
“什么意思?”
“当初那真千金不是说假的吗?”
“但那个是真的啊,茅氏、戎金叶都确认的。”
上哪儿又冒个亲姐妹出来?以为金花和金叶吗?把人绕糊涂了。
野蔓就坐在这儿,任由他们绕。
看山下,那些闹的、闹差不多了。一群真正的儒士找过来。
钧都、怎么能缺儒士?尤其欧阳纪在这儿。
多半还是下雪闲的,出来走走。赏雪、喝酒、是正常操作。
一个老儒,看到汪汝迁就骂:“你不配在这儿。”
蔡文廷冷笑:“我们松山书院请历山书院,你算老几?多活了几年你没觉得活到狗身上了?”

钧都什么东西不多?狗那更是多!都不知道主子是谁。
蔡文廷年轻,这会儿挺虎!大家说的深了、他不太明白,这浅显的、他可明白了。
老儒穿着襕衫、外加鹤氅,挺有姿势的,登时被气个倒仰!
蔡文廷还有几句:“说你活到狗身上、那狗都不乐意!”
老儒气的直哆嗦:“你是哪个?”
蔡文廷问:“干嘛,找我爹?你说你们就奇怪,打了小的来老的,老的又喜欢打了小的来老的。除了这一套你还会别的吗?人家都在忙正事,就你闲的、就不能回家种地?”
汪汝迁自己来:“你和一个老东西费这么多口水,不累吗?好歹也尊老爱幼一下。”
蔡文廷问:“那为什么不爱我?”
施弦说:“我们爱你。”
蔡文廷满意了。
老儒气的、去找欧阳纪。
欧阳纪就不惯他那毛病:“关于荣家假千金和她亲生母亲之间的事,你该去好好管管。”
小厮正好来说:“潘王还没赐开府,暂时住在别院,带着假千金的亲妹妹回去了。”
欧阳纪就说老儒:“这成何体统?潘王带人,问过她父母了吗?你快去,别耽误了潘王,明明是好事变成坏事。”
老儒真跑了。
蔡文廷目瞪口呆。
欧阳纪看他,还能一群人哄他?挺会玩的。
蔡文廷羞涩。那是因为他媳妇儿得宠。
几个宿儒、看着他还挺逗的。再看汪三州,估计是进入某些人眼睛了。
欧阳纪乐,看他可能还不太懂,全在背后有个小娘子?
欧阳纪逗他:“留在钧都如何?”
汪汝迁是不太懂,但他修炼了、不一样的,对于山长撩他,他应道:“愿做闲云野鹤。”
郦宗道说:“假话。”
宿儒哈哈大笑。
欧阳纪笑道:“半真半假。”
汪汝迁大概明白了。然后就无语。
或许,就是这么回事吧?
皇长子一句话、千金长公主一句话,他可能就不太一样了。然后有人就想多了,就算没想多,那蹄子还不如下黑脚,就喜欢来踩两脚。
下黑脚乱踢,它有一定的实力。有些东西,都不知道自己的斤两。
这个、大概和外边聚集的一些差不多。
大概和一群苍蝇差不多,一天嗡嗡嗡的飞来飞去好像也挺忙的样子。
这种东西,哪儿都多。或许,在钧都能玩出花样,并没太大意思。
欧阳纪看他好像明白了,心里惊叹,真是好苗子!
这样的苗子,好好培养几年,说三州、只多不少。
欧阳纪见多了人才,但少有这悟性、还缺一点心性。
悟性有,心性更难得。
多得是聪明人,不知道怎么就长歪了。
就像谭季文,他不给好好长。以后尽搞些歪门邪道。
外边,山上。
野蔓是准备走了。
这冬天,过了中午最热的一会儿,冷风一起,比下雪的时候还冷,赶紧回去躲被窝最安全。
一个小娘子过来。
杜鹄好奇:“罗薇想做什么?”
罗薇是罗氏的侄孙女,现在也乱七八糟。
这会儿冷,她穿着大裘,二八少女看着还行。
罗薇盯着野蔓老祖的脸看,看半天,问:“你是那个?”
后边看热闹的、有人问:“你想做什么?”
罗薇说:“我可以帮你。”
后边再问一回:“做什么?”
罗薇问老祖:“你不想回荣家吗?”
野蔓老祖一巴掌将她拍下山。没打她的意思,是随便一拍,太不经拍了。
老祖坚持把话说了:“小孩子就回家呆着,就这么点用?”
杜鹄欢快:“这是准备蹭九世善人?”
其他人恍然大悟:“不是吧?”
杜鹃说:“想要汪景伯呢,再一看,小娘子和荣家长得有点像,就打算把人强行认了,小娘子的一切都成他的?这主意,可真是太好了!”
野蔓说:“谢邀。我一家二十六口不幸都死了。”
有人吓到:“这么惨?”
看着挺好的小娘子:“那、那是怎么没的?”
野蔓说:“这年头,死人容易、借口还难吗?不过是我家薄有家资,被盯上了。”
大家听着都特别熟悉,多半和孟家有关。
就算无关,套上孟家、他都不无辜。
王素宁心想,主子有个说法了,关于和荣家的猜测就淡了,荣家强行来认人就难了。
要不然,主子一个小娘子,遇上一群不要脸的,不知道能演多少。
反正,咱也演。以前是荣家不认,现在是咱们不认。让他看得见摸不着。
就算真知道也没用,因为他们没证据。
去查主子的户籍?那可热闹。把麟州的事翻开来查吧。
等着他们去查呢,麟州死的人或许不太多,他们也等一个公道的。
主子用了融家的名,这么说也没错。
孟家这阵不是不疯,不过,孟家还在为孟太后折腾,为继后折腾。
汪汝迁这点事儿、很小。
野蔓回到自己宅子,后边也有雪可以赏。
屋后一块空地,除中间扫出来的路,其他地方的雪都没扫。
毕竟,扫到边上也是堆在那儿。就这么看,也挺好看。
冷风吹着,野蔓懒得看,就在自己屋里呆着。
不多会儿,汪汝迁也回来,换了一身衣服,到后边见小娘子。
这屋里人多了,就暖和。
大家吃饭都不去西厢房,就在这儿。
下雪天的时候,恨不能在被窝里吃,何况是堂屋。
王素宁又欢快了:“荣翠筠认出你了。”
汪汝迁无语。
王素宁脑洞挺大的:“荣翠筠为什么那么自信?因为你很喜欢她?”
汪汝迁怒了:“说这有什么意思?”
王素宁哈哈大笑:“你喜欢她。”
野蔓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王素宁愈发大笑。
翠玉让她老实点。就算在小五的梦里,那也是小五想的样子。
王素宁就觉得好玩,找主子玩:“荣翠筠好厉害呗?”
野蔓点头:“你没看她现在还挺好的吗?”
王素宁眨眼睛,她不是快把荣翠筠打死了吗?
野蔓拍她头,那是女主,肯定很快又会好起来,不认输!

很冷,罗薇不怕,因为这事儿很重要。
罗薇也不到前边找她姑婆,在荣家很熟,直接到后边找三房。
下雪天、即便今天雪停,荣佯在最后边的院子,和孙子一块吃饭。
院子里点着灯,还有点样子。
荣庆甫也在,对于他爹的行事,没什么说的。晚上有炖羊肉,味道不错。
朱氏一个女子,躲在自己屋里,反正荣佯不在意她。
荣贻遂给娘端了一大碗饭、一碗萝卜炖羊肉。
这样的饭、不是朱氏经常能吃的。
朱氏并没有银子,荣庆甫不管家,还得是荣佯看着孙子、荣贻遂看着娘。
荣贻遂和朱氏手里多少有点东西,还得省着点用,不敢随便、叫人知道。
朱氏身上穿着旧袄,冷,屋里也没火盆,但她习惯了。
这儿实在比挨着罗氏或者荣翠筠强多了。
罗薇过来,就对上荣佯。
荣佯不记得她是哪个,就知道不是东西:“你做什么?”
罗薇怕荣佯,小的时候就怕,荣佯对罗家实在不算好。
不过,想了想,罗薇有底气了:“荣家的真千金并没死。”
荣佯大惊:“你说什么?”
荣贻遂很淡定:“我姐是九世善人,当然不会死。”
罗薇扑到他跟前:“你早就知道?”
荣贻遂十岁了,没那么怕她了:“我还知道你们都是什么东西。我姐被你们害死一次,这血债终归是要还的。”
罗薇吓一跳。
荣贻遂一脸阴森:“我姐从地狱爬回来了,你说能放过你吗?”
罗薇吓的大叫:“又不是我杀她,是荣翠筠!”
荣贻遂盯着荣佯、荣庆甫:“你们都是凶手!你管我姐怎么样,你们没资格!”
荣佯冷静下来。他本来就不一般。
对于那个孙女,怎么说呢?感情并没多少。
只是看到荣翠筠的时候厌恶,如果是自己孙女,肯定不一样。
荣庆甫没多少感觉:“我不是一个好爹,她随便。”
荣庆甫继续吃饭,大冷的天、趁热吃。
荣佯看着儿子,心酸。儿子一直在怨他。
孙子在怨他。不过,荣佯还是觉得这儿子和孙子不错,比那两个好多了。
罗薇不甘心,到朱氏的屋里,和她讲:“你女儿回来了。”
朱氏已经将羊肉吃完,无辜的眼睛看罗薇:“在哪儿呢?”
罗薇张嘴、还没说出来。就看朱氏转身,进屋,抱一个枕头出来,一脸温柔。
罗薇说:“不是这个。”
朱氏抱着枕头,坐下来准备吃饭,又低声说:“你们说的,那个不是,这个是。”
罗薇一把抢了枕头。
荣贻遂冲过来打她:“滚出去!欺负我娘,不怕遭报应!”
罗薇一愣。
荣贻遂抢回了枕头,给他娘。
朱氏抱过来,一边熟练的哄枕头,一边趁热吃饭,一点汤都没剩下。
荣贻遂心想,姐姐肯定是不能回来,这一家子,回来有的折腾。
反正他发现了不止一次,有人帮他。姐姐这份心,他最清楚了。
他会照顾好娘。他娘现在也不错了。要不是为娘,荣贻遂都懒得和荣佯演。
荣佯在门口看一眼,问孙子:“你娘、没事吧?”
荣贻遂就想问:没长眼睛吗?他娘像没事的样子?
不过,他娘从以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到现在有生气了,算没事吧?
荣佯没多说,走到大门口,又看看儿子。
荣庆甫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就是一头猪。
猪也是亲儿子,荣佯有能力就养着他。再把孙子养大。
总归是他欠的。
院子里安静下来。
朱氏把多的灯都熄灭,省油。
荣贻遂也不在夜里读书,就帮娘暖了被窝,再钻出来,和娘说:“姐姐没事。”
朱氏哭:“他们……”
荣贻遂低声说:“姐姐厉害着呢。姐姐说了孝顺娘,等我长大了,也孝顺娘。”
朱氏愧疚:“是我对不起你们。”
她钻进被窝,黑暗中念叨:“老天保佑我儿子和女儿。”
荣贻遂回到自己屋里。里屋是他爹的,外屋是他的。
外屋挺简单,但有书柜,祖父给了他不少书。
荣庆甫虽然什么事都不管,正因为不管,也不来打搅儿子。
荣贻遂心想,他爹有和没有、还是不一样的。
就像荣庆来死了,他儿子都成了没爹的,那就不一样。
荣贻遂就明白,爹对他肯定有恩。要不是爹,娘肯定更难。
毕竟爹也不容易,这荣府,最恶的是罗氏。
前边正院。
罗氏骂骂咧咧半宿,也顾不上荣翠筠。
荣翠筠的院子里,茅氏在骂骂咧咧。
荣翠筠怪她,戎金叶也和潘王跑了。
茅氏没觉得是好事,女子这么跑,能落什么好?那潘王就不是东西,她还不能直接骂。只能使劲骂自己女儿,骂她不懂事!懂事的自然是潘王。
荣翠筠都要没气了,好容易憋的一口气,就说:“闭嘴!”
茅氏怒极:“你敢叫我闭嘴?我这辈子辛辛苦苦都是为什么?为你哥哥为你弟弟、为你姐妹俩!”
茅氏蹦的全是宁州口音、伤心:“你从小被人抱走,我操了多少心?你觉得我对野草不好?我对她够好了!乡下的丫头哪个不是那样?以为她是千金小姐吗?”
还真是。
好像在说荣翠筠。
茅氏又骂戎金叶:“我从小好好教她,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学坏的,她才十二岁啊!”
荣翠筠被气昏过去了。
丫鬟喊茅氏:“闭嘴。”
茅氏一巴掌抽她:“小心卖了你。”
丫鬟怒极!
但茅氏就挺凶的样子。
尤其她小女儿是进了潘王、的别院。
潘王还没别的女人,戎金叶应该是第一个,就是不一样的。
或许,荣翠筠没想到的,戎金叶就有了。
不管怎么说,茅氏还有些底气。
她还有两个儿子!
戎柏下一科就要中举,她会越来越好,她谁都不怕!
看过荣家,不过如此,若是女儿在自己家,不一定就比这差。
女儿只要长得好,就能嫁得好,干嘛要在钧都这么折腾?
茅氏还是疼女儿。她女儿才十五岁,不懂事。
多半是被罗氏教坏的,诅咒罗氏!

冬夜长,这会儿夜还不深,野蔓和汪汝迁几个还在说话。
燕旻耳朵一动,就听下黑脚在前院嘶吼。
这货、比狗还爱叫,时常能吵到邻居。
野蔓穿了披风,出来瞧。
在她房子的后边有一溜空地,上面雪景挺好。
这会儿翻墙进来,七八个,都挺厉害的。
黑衣人、看见野蔓就杀!
王素宁在一边就无语,雪地穿黑衣、他是认真的?
当然,这是夜里,黑衣还是挺吓人,手里的刀很锋利。
汪汝迁没急着出手,就看小娘子一挥手。
七八个黑衣人全给捆了撂到地上。
怎么捆当然不是绳子,而是木系法术,冷不丁一捆、效果极好。
野蔓老祖只要灵气足,打这些小法术六的一批。
燕旻就看着,有火苗闪过,雪地干干净净。
雪被融化了一些,他拿笤帚去扫一下,自家后院扫不扫别人管不着。
野蔓没回屋。
一群人都在这儿等着。
就看、梯子架到墙头,有一群翻墙进来。
不管是什么东西,野蔓老祖都是木系加火系。
王素宁看着,这才是烧火?若是炼丹这么烧火,应该是消耗太大。
收拾这么多耗子,野蔓拿一块石头出来、当场充电。
王素宁看着,不是主子不行,而是爬进来的耗子太多。
冯颢都搬了凳子出来,坐在屋檐下,不知道是不是要看一宿。
罗槐也站在屋檐下,怀疑:“钧都怎么这么多耗子?”
冯颢猜测:“荣翠筠还是挺厉害的。”
罗槐恍然大悟。
好像三年前,在玄真观,就能前后几拨杀了主子还放火。这回更多。
有的应该是冲汪景伯来的。汪景伯吸引某些人注意,就有些人这么干净利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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