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婴老祖穿成炮灰真千金后—— by初景
初景  发于:2023年0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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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汝迁忙说:“我回去看看。”
蔡文廷、施弦几个起哄:“走走、一块去看。”
小厮过来说:“长公主已经走了,被雷劈死的那些、衙门都带走了。”
有人震惊:“真的被雷劈死?”
小厮说:“闹挺大的呢。”大概这边闹哄哄没顾上,“大家都说,孟家要杀九世善人,老天终于怒了。”
蔡文廷怒:“孟家要杀人?”
小厮也怒:“就光天化日的,长公主的人拔刀砍,屋顶有人拿箭射,不过都被雷劈了,哈哈哈!”
汪汝迁赶紧回家。
他知道五雷符。不过,之前一直没公开用。
孟家可真是,那怀安长公主也是,有多好多好的名声。
汪汝迁明白。天打雷劈这种事,对孟家的名声是极大的打击。
对孟芳父子也是不小的打击。
士子里边的贼多了,汪汝迁好像又得干这个。
好在,要对付孟家的挺多。
蔡文廷跑过来,看这边还挺热闹。
有人喊:“你们来晚了。”
又不是请客。不过,看着宅子周围爬满了人、好神奇。
汪汝迁明白。不就是怀疑吗?让大家看的清清楚楚。
至于看不到的,就别想了。
野蔓在下边忙着。
一群人趴在墙头、闲:“这被子还有人敢盖吗?”
立即有人说:“九世善人亲手缝的,你不要我要!”
“我也有吗?”
“做梦去!”
“我觉得我晚上也缺一条被子,冷。”
“你不是缺被子,是缺媳妇暖被窝。”
晒着太阳唠嗑,挺有意思。
有人跑来喊:“刚去问了一圈,小娘子准备的被子、一千两银子三千条,都算是好的、不糊弄。”
“这么多?”
“没被子的才多。”
“凑银子啊,我这儿二十两!”
“别急啊,小娘子买的被单被面,又是一千两银子。这要送出去,还得一番工夫。”
“还有亲手缝呢。”大声喊,“小娘子,你都自己缝吗?”
王素宁指着另一组:“大活人呢,这样不太好吧?”
一群怜香惜玉的:“好丫鬟,你手受伤了怎么还干活?”
王素宁说:“受这点伤又不是动不了,我得陪着主子。”
墙头上一片乱笑:“真是好丫鬟!”
汪汝迁看小娘子是真厉害,能玩出这种局面。
有人凑热闹,有的是看美人,不论翠玉还是王素宁都好看,但只要不是太乱来,也没事。
那有人喊:“这丫鬟卖吗?”
一群应的:“不知道吗?她要一个海城县。”
有人好心、怕他不懂、解释一下:“海城县遍地银子,一年能有上百万两,一年哦。”
那人不信,干脆撩丫鬟:“看我怎么样?”
王素宁说:“看上我家主子不用拐弯抹角,不过,你想卖身,我家主子不一定看得上。”
那个又撩:“小娘子!”
一群人将他拖下去捶。
什么玩意儿?
有人大声警告:“这可不是荣翠筠,这是九世善人,犯贱小心被雷劈!”
有人跑过来喊:“老瘸子不行了!”
翠玉问:“怎么回事?”
那人怒极:“大家在帮忙,那几个流氓踢了老瘸子一脚。”又说,“老瘸子以前有个铺子,就是被抢,被打瘸的。那几个都是孟家什么奴才。”
众人忙抬头看,有雷!
野蔓手里没停。也是那几个找死,到了她神识范围,够得着。
汪汝迁赶紧去请大夫了。自己的药不能随便给,有大夫能混进去。
何况治病本来就是大夫。那种可怜的,平时都不一定看得起。
野蔓就不管了。
王素宁咬牙切齿。恨不能叫主子对着孟家来一道雷。
其他人都是怒的,那肯定是故意的。
自己不做人不说,你做点什么他都要破坏。

一群人在上林苑、不是赏雪的,想进仁寿宫赏雪、那门不给开。
一群人怒的想去砸门,就是办不到。
守着仁寿宫的、是最忠诚的,最近好像还加强了。
大家都能嗅到不同的气息,冷风太冷。
看门的、好像感受不到冷意。除了皇帝能闯进去,别人除非能遁。
再说,皇帝一个或几个人进去,对郭太后造不成威胁。这些乱七八糟的、算什么东西?
或者再直白点,孟家的也算东西?
孟家想伤害郭太后,仁寿宫加强,完全没毛病。
就说孟家凭什么来这儿?怀安驸马?驸马干嘛不在公主府好好呆着?
因为怀安长公主被雷劈了!
简直笑话!
孟家不好好说,大家不好好听,就在这儿赏雪吧。
天黑了,孟家将皇帝搬过来。
皇帝不耐烦,带着一大群人进去。
郭太后坐在寿康殿。见了皇帝她不用起来,嫡母就这么牛。
皇帝还不得不乖乖行礼,所以,他脾气更坏了!
皇帝在嫡母边上一坐,他坐挺舒服的,其他人就不管了。
怀安长公主又不是他亲妹妹,他那个糟心的妹妹,没一个好的。
孟家一大群人拜见郭太后。
数孟应衡最规矩,最好看,十九岁的探花郎,现在还年轻,这一身的气度,比那时还深。
郭太后不吭声,她不管事,非要求着她管就别怪她不客气。
孟家几个,急着和郭太后喊:“那个妖女!”
孟家为什么不在外边喊?
因为孟家自己名声极臭,大家都说孟家该天打雷劈,所以,没办法。
孟应衡规规矩矩的请正经岳母:“还请圣母皇太后做主。”
郭太后的尊号是仁圣皇太后,皇帝可以叫圣母。
孟太后的尊号是慈寿皇太后,好像差不多,实质始终被郭太后压着。
郭太后依旧穿的简单、而暖和,她习惯就是这样。这样狗屁倒灶的事儿,她看皇帝。
皇帝也懒得管孟家狗屁倒灶了,问一句:“被雷劈了?”
孟家一群忙喊:“那是妖法!”
皇帝看嫡母。
郭太后就问:“国家将兴,必有祯祥;国家将亡,必有妖孽。”
皇帝勃然大怒:“妖言惑众!你们赶紧滚!”
孟家不滚,他先走了。他江山好好的,哪来的妖孽?
郭太后幽幽的说一句:“谁要作妖亦未可知。”
皇帝跑的飞快。再说下去,要收拾孟家了。
孟家一屁股烂账,朝廷天天弹举,皇帝都腻了。
郭太后对这样的皇帝还有什么期待?
他如果真不管,也能让宰辅管,他又不是。
那还不如弄个小皇帝,让大家知道国有主就行了,小孩还能好好养。
孟家一群人、没完,凶郭太后。
郭太后面不改色,估计明天的弹举、会十分的精彩。
还不得抓住这机会?一下收拾不掉,也得让孟家的名声烂透,让有些人看明白。
孟家几个聪明人应该也知道,所以,天打雷劈的事才急着解决。
或者再直白一点,让郭太后给个安抚,意义也不一样。
孟应衡开始哭。
野蔓老祖坐在一边看他演,果然是不简单。
当然,好女婿哭的精彩,嫡岳母看的认真。
孟家几个年轻的,受不了:“杀了那贱丶人!”
一群嚷嚷:“妖女敢伤长公主,死有余辜!”
有对着郭太后怒:“高宗最宠怀安长公主,你对得起高宗吗?”
郭太后坐稳了。就看孟应衡被雷劈了。
孟家几个没嚷嚷的、当场劈成灰。
其他人都吓疯!
这天打雷劈,比听的要可怕的多!
在外边的、孟家几个高手被劈成渣。
护卫紧张的、看着外边,又一群进来。
啊哟,看着好可怜的。以后还在郭太后跟前嚷嚷吗?他不天打雷劈还能是谁?
老太监怒喝:“对仁圣皇太后不敬,就对得起先皇?”
护卫赶紧将这些都赶出去、拖出去。大半夜的、别影响郭太后休息。
冯太妃在一边瞅一眼,原来是真的。
不过,等明天传出去,大家就该猜,这些人对郭太后做了什么?
那弹举就得加倍的精彩!谁还敢说郭太后妖?
至于老天为什么以前没管,这是孟家自己该考虑的。
郭太后站起来,回后边去。
野蔓跟上。
宁王妃带着儿子也跟上。
祈大宝绷着脸,眼睛却好奇极了。这冷天,他都穿成球了,还装严肃。
大家在偏殿坐下,这儿暖和的多。
野蔓看过郭太后修炼的情况,非常好。
祈大宝小心的问:“是那个符吗?”
野蔓点头,又拿出几个,给宁王妃:“给他都带着。就怕那贱的,一次不行还敢来几次。就让他尝尝天打雷劈的滋味儿。”
郭太后也是严肃的:“和汪骨国的边境姑衍山、好像有修道的。”
野蔓点头:“正准备去看看。”
郭太后问:“需要什么吗?”又说,“他们还惦记先皇的东西,老身带你去看看,有需要就拿。”
野蔓好像什么都不缺。
不过,一个皇帝几十年、甚至几代的收藏,肯定有好东西。
其他人都离远了。
郭太后一边带路、一边低声说:“先皇很多东西交到老身手里,让老身以后交给合适的孙子。”
野蔓点头:“没错。”
郭太后也带了点笑意。
祈瓒也是他孙子。
郭太后声音更飘:“老身也是才知道,他还给了楚王遗诏,助老身匡正天下。”
野蔓目瞪口呆:“真是先见之明?”
郭太后点头。
野蔓就好奇了:“先皇既然看出有问题,并没瞎,为什么又不自己来?”
郭太后无语、提醒她:“只是担心老身。”夜风带走一丝冷笑,“或者只信任老身,够正。”
野蔓说:“那也不错了。”
郭太后点头。既然有遗诏,皇室这边几乎没问题,别的还能有问题?
野蔓说:“回头把孟氏也废了。我再把怀安长公主废了。”
郭太后看她。
野蔓说:“怕她欺负小孩子。”
到时有个小皇帝,她能不欺负?到时再死还不如现在干脆。
虽然那道雷有点麻烦,但就算被雷劈一直没好又如何?孟应衡再来哭吗?

除宝物自晦,否则只要展现出不凡,就会被人收藏。
这就是底蕴了。有什么用不要紧,先收起来。
野蔓拿着一块黑色带星星的石头,好像也不算什么,但这星星点点、像极了夜空。
野蔓和郭太后说:“这矿石,你一时半会儿用不上,我拿了。”
郭太后极大方:“随意。”
冯太妃什么都看不懂。她好像就白捡一个好孙子。
她不会觉得理所当然,好儿子是她用心思养的,好孙子也是儿媳认真养的。
还得儿媳受委屈。好在她和郭太后能看着,不会让孙子受委屈。
冯太妃和九世善人低声说:“怀安长公主是陈贤妃生的。”
野蔓又找到一块好矿石,看冯太妃,有故事?
冯太妃说:“陈皇后贤,不许给陈家太多好处,高宗只能听着。”
野蔓恍然大悟:“陈家不是这么想的。所以孟家要就得大声说,外甥就赶紧给。”
冯太妃就觉得这说法有趣极了:“陈家挑了个亲侄女送进宫,高宗也给面子,但是,最终也就生下一个怀安长公主。”
野蔓说:“近亲结婚,没生个痴傻的就不错了。”
冯太妃问:“近亲有这么严重吗?”
野蔓说:“还会有一些潜在的问题。”
先不说这个。
野蔓大概猜到了。
冯太妃算闲聊:“高宗对外家不算差。郭家是根基深。”她极低的说一句,“未必没忌惮过。”又说,“仁宗还忌惮谢家以及齐王。”
野蔓看郭太后。
郭太后面无表情。
野蔓感慨:“女人厉害了不行,不厉害也不行。男人厉害行,不厉害也行。”
郭太后看她挑东西,自己真没兴趣。
野蔓说:“让大宝以后孝顺你。”
郭太后说:“不用。”
只要她坐得正,这些都是好儿子好孙子。郭家的一切,靠的都是自己。
冯太妃继续八卦:“孟家需要陈家,陈家也需要一个对他好的。”
野蔓说:“狼狈为奸、一拍即合。所以,怀安长公主和孟应衡、维系两家的利益,就不要装什么纯。”
郭太后说:“孟芳装的自己都忘了。”
野蔓说:“现在孟家急、把怀安长公主炸出来,会不会后悔?”
郭太后看她,难道不应该担心陈家对她下手?
那个陈和安王的生母、郭太后的宫女不是一家,姓陈的很多。
毕竟,陈皇后的侄女、哪怕再远的关系、进了宫就不该做宫女。
野蔓看郭太后,她都准备溜了。
好东西太多,空间又装不下。野蔓准备下次再来。
郭太后心想,以后都是祈大宝的,祈大宝自己决定。
野蔓出来。
祈大宝穿成一个球,还在那儿等着师父。
野蔓看这孩子好玩的很:“师父下次来玩你。”
祈大宝眨眼睛。
师父纠正一下:“下次来陪你玩。”
祈大宝奶声奶气的:“我不小了。”
野蔓问:“你该不会以为大人就不玩的吗?大人玩游戏才好玩呢。”
祈大宝明白了。
宁王妃提醒:“小心点。”
野蔓点头,遁了。
祈大宝看着突然不见的师父,再看看皇祖母。
郭太后带着他进屋,基本定下来,就得加强教了。
孩子这个时候最重要。
虽然皇帝的神经一直很敏感,但没了孟氏折腾,皇帝要看也是宁王,想不到祈大宝身上。
这是一种习惯。再或者,宁王还年轻,就算没了祈大宝以后也不会缺孩子。
内侍来回禀:“潘王决定纳戎金叶为妾,找潘氏不行,找陈太妃不行。”
冯太妃要笑了。潘王纳个妾、自然也不足以找皇帝或郭太后。就算他自己决定,皇帝或郭太后也不会有什么赏赐。也就是、戎金叶不会有什么体面。
以后戎金叶如果能生皇孙,或许还可以。
以后啊、以后再说。
郭太后完全没兴趣理这些狗屁倒灶。
有空还不如去修炼。
如果问,她一个女子,活那么老做什么?
她乐意!活自己的!郭家其实也不太需要她做什么,所以她才能这么正。
野蔓回到观前街这边的宅子。
翠玉看主子,好高兴?
野蔓感慨:“我去姑衍山,就不带你了。”
翠玉忙说:“我去。我可以,马又刚好。”
王素宁眨眼睛。
翠玉耐心的哄她:“你好好修炼,要不然回家去看看。”
野蔓点头:“可能会到过年。”
王素宁纠结半天:“那看看他们年过得如何?大概好不到哪儿去,完了我就到吴家等着。”
野蔓点头。虽然不顺路,但多半是要去吴家的。
王素宁问:“去叫上吴元礼吗?”
野蔓说:“不叫。”
翠玉补充:“他若是看到吴三爷,到时就不好走了。”
关键不在他孝顺不孝顺,而是吴三爷需要发挥。吴三爷若是干得好,吴惠就不用急。越强了、出手的时候更稳。
野蔓又吩咐冯颢:“我们走了,这儿不论有什么事都能不理。”
冯颢明白。就算将房子拆了,回头再建。
要不然这个小了,换个大的去。
几个婆子忙着去准备,虽然不知道小娘子做什么,实在不是他们该关心。
王素宁也去准备。主子有事,准备的再充分都没毛病。
野蔓又愁,她空间真的塞满了,干粮和水都没法放。
为什么会这样呢?
空间确实是小了点。她要干的事儿大了点。
如果什么都不管,那可以将空间腾出来,放各种胭脂水粉。
其实也是一个过法。不过野蔓现在的脸完全不用。
化妆当然会有不同的效果,她是懒得。
翠玉现在都不太弄了,主要是弄够吃的、喝的。
到有些地方,食物和水可能会很难,也很不安全。这又不是去玩生存的。
汪汝迁过来,看又有耗子跑进来。
又大又肥的耗子,一大群。
野蔓老祖都无语,孟家这么做倒也没错,这么送也挺有效率。
冯颢就看着一个个中了老鼠丶药,躺那儿睡得挺香,老鼠丶药量大管够。

早晨,荣家、朱氏的房子冷的像地窖。
冷的话都不会说了,是像冰窖。从被窝钻出来的人也是冷的。
不是朱氏人懒、被子没拿出去晒,是没什么可晒的。
或许一块石头晒一晒也会热,但夜里又迅速降温。
朱氏并非完全没东西,但有一些东西总是会来破坏,大冷天往她床丶上泼水都不是一次两次,那就是真冰窖。
丫鬟习惯了,朱氏也习惯了。
朱氏也没什么衣服,能穿的大概都穿在身上,头发稍微梳一梳,不能蓬头垢面。
她又不是真疯,丫鬟的脑子是不太好,但能在这儿就不错了。
这丫鬟也不发疯,还能任劳任怨,至于她的房间、那角落更冷,她身上穿的更破。
这个家,最体面的,不是荣贻遂,而是荣庆甫。
这种时候荣庆甫肯定不愿来给朱氏暖被窝。
荣贻遂大了、要和娘保持距离。
天还没亮,他看看娘,又得出去寻一天吃的。
外边冷风呼呼,花园里、雪没融化。
荣府的大门口,突然热闹起来。
来荣家看热闹的不少,但今天这么正式的、可不多了。
来的还是邢家的苏夫人,真正有身份的。
邢皇后虽然被陷害,但邢家还没完,现在还没被孟家弄完,苏夫人的身份就还有。
何况,苏家也不是小门小户。
何况,孟家才被雷劈,要不然苏夫人起这么早?
荣家看大门的,对着邢家不敬。
苏夫人、或者钧都都知道荣家是怎么回事,所以直接喝奴才:“我去看朱夫人。”
奴才应道:“三夫人不能见人。”
邢家的护院上前就揍!
什么叫不能见人?没脸见人的是罗氏和荣翠筠!
苏夫人干脆打进去。
就算对荣家不熟,大概布局类似,大家到荣家看热闹多了、朱夫人住哪儿也不是秘密。
荣家现在乱的,没有十分的抵抗。
苏夫人带着丫鬟媳妇、几个护院,到了西边、后边的院子。
荣贻遂刚空着手回来,不是厨房没吃的,是茅氏在那儿。
荣翠筠将这儿当她的,原来是从茅氏学的。
潘王要纳戎金叶为妾了,茅氏腰板硬了,奴才都不得罪了。
苏夫人看着荣贻遂、一大早穿这么少,还旧,就心疼的不行。
丫鬟拎着食盒过来。
荣贻遂闻着香气,看着苏夫人疑惑。
苏夫人感慨:“听说朱夫人十分的艰难,我就是来看看。”
丫鬟长得整齐,穿的体面,又拿东西过来:“这是一些补品、布。”
荣贻遂回过神,说:“无功不受禄。”
苏夫人乐了:“难得这么懂事,不愧是九世善人。”
丫鬟解释:“你不用担心,这些东西不值多少。”
体面的媳妇又送过来一百两银子:“你真要过意不去,这就当我们借你的。”
苏夫人说:“你就当是小恩小惠,以后给我们还个小恩小惠就行。”
荣贻遂看她真诚,就愿意了。
朱氏躲在屋里,不出来。
荣贻遂进屋,扶着娘出来:“多谢苏夫人。”
苏夫人拉着朱氏的手,看她、和九世善人还真像:“你儿女孝顺,还有后福哩。”
朱氏没想太多,或许是这些东西能放多久,或者会不会被泼水。
苏夫人没多呆,不适合。
所以,她茶都没喝,带着人又从荣家扬长而去。
荣贻遂没送出大门,他忙着将早饭摆到娘跟前。
朱氏看着这样丰盛的早餐。
荣贻遂给丫鬟分一点,自己也大口吃,叫娘:“快吃,别凉了。”
朱氏就不客气了。浪费不好。至于吃了这顿、下顿在哪儿也不用多想。
荣贻遂把银子藏好了,有爹和祖父,到底是有些保障。
当然,银子不能给他们,他们不需要。
一顿饭没吃完,杜家来了一大群人。
比邢家扎势的多!
杜鹄亲自领着一群儿郎,进了院子,呼喝:“放好放好。”
荣贻遂忙放下碗筷。
一个小厮和他笑道:“小姐怕你没饭吃,这送的六十斤小米、六十斤大米、六十斤面、六十斤豆子、六十斤肉、六十斤油,你放心了先吃着。”
荣贻遂看着,虽然六十斤六十斤的,但六十斤不算多、不是太多吧。
放在一块、看着正好。
杜鹄是小娘子,放下东西就走,风风火火的。
荣贻遂看一下,这米、面都挺好的。
虽然不是太懂,但不好的东西吃多了,经验。
再看六十斤肉,有猪肉、牛肉、羊肉,也是不错的。
这些加起来、不到十两银子?又是小恩小惠?
丫鬟高兴的、拿着肉不知道怎么吃?
又一群人风风火火的过来。
这是一个纨绔、带着一群人,前头拎着两个炉子、锅也有。
后头各挑着一担炭,往墙角一堆,得有上千斤。
荣贻遂看傻眼,因为他姐是九世善人?
说实话,荣翠筠装他姐的时候,来找他的人不少,可做法完全不同。
简单来说:现在考虑了他娘。
送的东西不花里胡哨,就花里胡哨。
丫鬟高兴了!
有炉子,有肉,炖肉吃!就来的更花里胡哨些吧!
荣家早就被惊动,一大群人过来。
茅氏也冲过来,看着那肉喊:“这是我的!”
她也不知道肉有多好,荣家也不缺肉,但她占习惯了!
茅氏当年怎么使唤野草的?现在都要跟上节奏了。
那纨绔的小厮,一个巴掌呼到茅氏脸上:“一个村妇,在这儿骚上了!”
荣翠筠方的几个人过来。
从侧门进来一群人、对打!
苏夫人、杜鹄、是从大门进来的,一些人图方便、就从侧门进。
大门代表着正式,侧门就要不正式。
外人进荣家有先例,又有一群、爬到墙头占位子的。
今儿指定热闹,看墙头爬着一群,阳光一照,已经热闹。
朱氏躲在屋里不敢动,就抱着那枕头。
她得准备一下,今儿抱着这枕头不撒手。
荣佯赶紧过来。
一群人刚打完茅氏。
茅氏还有气儿,猛的抓住荣佯:“野草是我女儿!我养到十二岁!我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你们做了什么?”尤其是荣佯,“你不是不认吗?你不认我认!”
荣佯气疯,一脚踹茅氏!

围观的看得津津有味,今天荣家有大戏了。
一群人忙过来、护茅氏,和荣佯讲道理:“她真是养母。”
其他人来、对骂:“养母?将人当牛做马的养母?啊哟你们的脸都好大!”
“九世善人已经被你们杀了呢,就不怕她回来杀你们?”
“九世善人不杀人?还有天打雷劈呢,小心哦!”
“听说没?昨天仁寿宫都天打雷劈了。”
真不知道:“劈了谁?”
忍不住笑:“哈哈哈劈了孟家的、怀安驸马!”
太奇怪了:“孟家还能去仁寿宫?”
那不是因为:“怀安驸马!”
有人冷笑:“怀安长公主是陈家外孙女。”
陈家和孟家是怎么回事,当几个不知道呢?
陈家来了!来的是一个、比苏夫人还体面的夫人,来的阵仗更大。
这位夫人、看见荣佯、叫一声:“荣大人。”
荣佯立即兴奋了。
这位夫人问:“不知朱夫人可在?”
荣佯忙喊:“请三夫人出来。”
荣贻遂站在门口,喊:“做什么?”
这位夫人、长得高大、穿着大红的大裘,极其的气势:“你就是荣十郎?果然肖祖父!”
荣贻遂冷笑:“荣家是个什么样子,傻子都知道,所以你在装傻,还是故意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管你们打的什么主意,这样子就是来欺负人,大家都有数!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荣贻遂为什么怎么凶?因为来的人多!
他才十岁,个小,但在荣家学多了,他还有姐姐撑腰。
为母则强,他要保护他娘。
这位夫人、和荣佯说:“你这孙子好伶俐!”
一群人喊话荣佯:“荣老爷再高兴一点,看你孙子孙女认不认你!”
“别的孙子不认你,是被罗氏带坏了;这孙子不认,看是被谁带坏的。”
“这人、果然是一辈子都学不会,以前是被逼的,还是自愿的?”
“是别人重要,还是亲孙子重要,一把年纪了、看清楚。”
荣佯看什么看?他不是为孙子?
他为了孙子更好,至少也得赚银子。
那夫人和荣佯说:“能做你孙子是他的福分。”
有人冷笑:“朱夫人可是朱子之后,荣家占便宜大了!”
“荣老头当年贪了朱家古籍,所以,本性就贪婪。”
有人和荣贻遂说:“你爷爷不是好东西,现在对你好不过是没人理他。你看,他立马要不管你了。”
荣贻遂不说话。
荣佯叫他:“去叫你娘出来。”
朱氏自己出来了,毕竟,不出来也可能被拖出来。
或者一群闯进去,这世上没有她躲的地方。
朱氏出来,看着可怜的儿子,手里紧紧抱着枕头。
那位夫人过来就抓朱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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