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贻遂一头撞过去,将她撞个仰面八叉。
陈家的奴才大怒:“你敢!”
荣贻遂冷笑:“谁敢动我娘、我和他拼了!”
一群人起哄:“小心天打雷劈!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哦。”
有人帮忙了、荣贻遂底气更足:“你们就是来欺负人,人在做天在看。”
丫鬟媳妇忙将那夫人扶起来。
之前、夫人还能装,现在不行了,更凶。
就欺负朱氏又如何?一群人送来大批的东西。
荣贻遂冷笑:“腌臜东西,你们自己扔,或者我扔。”
茅氏忙喊:“野草是我女儿!”
荣贻遂点头:“你和荣翠筠什么都要,都给你吧。”
茅氏特别高兴,这些是真好东西。
陈家的夫人又摆上了、皱着眉关心茅氏:“你这样、快请大夫。”
有人起哄:“哈哈哈真可以的!生母养母都要了!”
有人冷笑:“就看陈家吃不吃得下九世善人!”
有人喊朱氏:“看过你亲女儿吗?”
朱氏抱着枕头哄:“乖、不哭。”
丫鬟要炖肉被这闹的,只能和夫人说:“三小姐可能吓到了。”
荣贻遂说:“是饿的。从小没吃过一顿饱饭。”
朱氏温柔的哄枕头:“不哭不哭,娘一会儿喂你喝水。”
荣贻遂哭:“姐姐不喝水,不顶饿。”
朱氏崩溃直哭:“不哭不哭,娘带你讨饭去。”
荣贻遂叫丫鬟:“把那些肉都给我姐。免得她在地下饿着。”
丫鬟舍不得:“夫人也没吃的,你还饿着。”
荣贻遂冷着脸:“先给我姐。”
朱氏努力控制着、抱着枕头哭:“蔓蔓吃饱了,给弟弟吃。”
陈家的人很牛:“要吃什么没有?”
荣贻遂冷漠的怼回去:“你们家就是没有,才会盯上别人。哪个不明白呢?”
有人起哄:“十郎真是清醒啊!”
陈家的人强来。
荣贻遂捞一根棍子,呼一下抽到那夫人的额头。
那夫人戴着漂亮的卧兔儿,好像没事。
陈家的奴才大怒,抓了荣贻遂就要揍。
媳妇气势汹汹的和荣佯说:“这种贱小子就得教训!”
荣佯大怒:“住手!”
陈家奴才、当然不听他的,一巴掌抽的响亮。
荣庆甫过来,拦了一下。
陈家的奴才不屑:“知道你女儿吗?”
荣庆甫也不屑:“我没女儿。”
荣佯忙拉着荣贻遂。
荣贻遂甩开他,到娘身边。
朱氏一手抱着枕头,一手抱着儿子,又大哭。
围观的都不忍:“陈家可真是凶悍!”
“陈皇后的名,也就是陈皇后了。看看怀安长公主,陈家和孟家不愧是一伙的。”
“陈家要替怀安长公主报仇,小心天打雷劈,陈皇后都护不住。”
有人撩荣庆甫:“你一个女儿都没有?”
荣庆甫一点不含糊:“没有。”他什么都没有。
荣佯有点失魂落魄,他为孙子,真的不对?他为儿子,也不对?
不过,既然陈家和孟家是一伙,他不能糊涂了。
荣佯猛然喊:“将东西都扔出去!”
陈家怒极:“你说什么?”
荣佯愈发肯定了、腰杆也硬了、这是读书人的骨气:“到我家来打我孙子,这是强盗,欺人太甚!我就算带着孙子去讨饭,也没这个福气喝你们一口汤!”
陈家的夫人挺冷静:“荣大人可想清楚,荣翠筠也是你孙女。”
荣佯愈发冷笑:“你们陈家和孟家狼狈为奸、不过是一丘之貉!”
前头一个胖胖的商人,穿着华丽的大裘,送给荣佯一份礼单。
荣贻遂冷笑:“你们送错地方了,他在前边。”
茅氏忙说:“是送错了。”
商人对茅氏挺客气:“茅夫人别急,另有厚礼。”
墙头围观的,有人喊:“打仗正缺银子,这富商应该能捐不少。”
众人起哄:“对哦!”
商人登时急了,就说:“是莞王送的。”
众人愈发起哄:“莞王银子最多,就该他捐。皇帝都出银子了,莞王没有看着的。”
“谁不知道杨贤妃最富?不说一千万两、至少也得五百万两银子。”
“听说又打败仗了!”
“还不是一群人搞鬼,一点不在乎、胜败或者死人?”
“让他们捐银子!”
“陈家该捐一千万两!”
“陈家不比孟家穷,陈皇后那么贤德,这银子是应该捐的!”
荣佯听着,这就闹成这样?好像,关于九世善人就是一场仗,他不在朝廷、都有点迟钝了。
九世善人代表的是正,该像牌坊一样竖起来。他只要靠着这牌坊,就什么都不缺。
茅氏听不懂别的,但她会想:“我女儿才是九世善人!”
众人乐了:“你哪个女儿?”
茅氏女儿有点多,但现在不难选:“就是我大女儿、金花。”说的再明白点儿,“就在那儿。”再多一点证据,“一定是你们欺负我女儿、才被天打雷劈。”
有人愣的。
有回过神的、能笑死!
“哈哈哈不行了!荣翠筠真和孟家撕了!”
“雷劈怀安长公主和驸马,说实话,怀安长公主对荣翠筠没做什么吧?”
“你说没有就没有?肯定有!茅氏说有就有!”
“哈哈哈笑不活了!”
围观的老太太也无语:“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看到茅氏就知道她母女三个是什么货色。”
“都是特别不要脸!”
“荣翠筠打亲娘呢,还九世善人?也难为亲娘、还能替女儿抢。”
“你以为她为女儿好?不过是荣翠筠好了、不是有人给她送东西?”
“荣翠筠对生母、养母都不孝顺,她可真别不要脸的来装。”
“装的就是装的,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就是有些、一样不要脸。”
茅氏努力要证明她女儿、金花是九世善人。
实在没说服力。
要不然别人早吹了。
有人飞快的跑来、喊:“融娘子几人出了城、不见了。”
围观的一静:“不见了?”
来人看的挺清楚:“骑着马出了城门、骑着骑着就不见了。”
有人起哄:“上天了?”
来人竟然认:“看着是那样。”
哦、演。
来人使劲证明:“官道上人多得是,别人也说不见了。”
有人聪明:“在哪儿不见的?”
来人说:“不知道。好像风一吹就不见了。”
使劲吹吧。
大家都将信将疑。
就看,历山书院、来了几个小厮,给荣贻遂送两箱子。
郦宗道的小厮说:“几位公子中举了,这是读过的书。”
荣贻遂很高兴,他要读书!
荣佯也高兴,忙道谢!
他是读书人,但历山书院的圈子、他从来没进去过,他喜欢书,以后也可能进那圈子。至少,他孙子有真正、喜欢的有用的。
国子监又来几个小厮,送的两箱子。
为头的一个比较年长,和荣贻遂说:“都是一般的笔墨纸砚,你凑合着用。”
荣贻遂真诚道谢。
又有商人送两个丫鬟来,十分的认真:“这儿都没人伺候。”
荣贻遂怒:“滚!”
两个娇滴滴的丫鬟、吓着。
荣庆甫突然说:“送爹吧。”
荣贻遂看他爹。
他爹的意思是他爹。
大家一齐看荣老爷。
荣佯没给当场气死!老脸被宝贝儿子给丢尽了!
荣庆甫极难得的说人话:“我家养不起。”
商人忙送上银子千两。
荣贻遂大怒:“滚!”
荣佯绷住了:“银子美人都送去军中,商户的银子想必也不少。”
噢!众人起哄,荣老爷学到了!
真起哄、不给荣老爷留面子:“谁不知道荣老爷是个痴情的,只对倪夫人一心一意?”
“也别觉得谁都会对丫鬟一心一意,一般的丫鬟能和倪夫人比?这是对倪夫人不敬!”
“倪夫人那是真贤惠,岂是这种妖艳贱货能比的?”
“荣三爷对夫人也是一心一意,从不在外边沾花惹草。”
九世善人的骨肉至亲、都夸起来!
倪夫人肯定要夸。
荣三爷确实有几句说的。
他确实没心,但也确实没别的坏毛病。
荣老爷风光的时候,又宠着他,只要稍微放纵,就能干出挺多。
荣三爷是个挺奇怪的存在,他这脸有一道明显的疤,看起来还像美貌的女子。
不少人感慨:“九世善人、就是像爹,眉眼好看的很。”
“或许是九世善人、福荫亲爹?”
“冥冥中肯定有吧。”
“或许是倪夫人一直护着她儿子。”
不管怎么说,荣三爷只是没心,比起黑心的要强一些。亲娘被罗氏弄死,自己被罗氏欺负,还能指望他怎么样?
有人狂笑:“罗氏在自己屋里气昏了!陈家请来的太医、被罗氏拉走了。”
众人愈发狂笑:“罗氏扔了九世善人,她的报应正慢慢来。”
程氏带着丫鬟过来,帮朱氏收拾东西。
虽然有些东西不要,留下的就有不少,要好好收拾的。
程氏是个实在的妇人,干活对于她而言正好。
朱氏抱着枕头在一边,没有太抗拒。
程氏看着这么多东西,也说不出什么心情。
嫉妒?嫉妒朱氏的儿女都很孝顺。嫉妒朱氏的儿女有出息?
程氏对罗氏和荣翠筠没什么想的了,对荣庆来也没什么想的。
如果能回到当初,她一个举人的女儿,和朱氏差不了太多?毕竟,朱氏祖上是那朱子。
丫鬟收拾着,零零碎碎的银子加起来也有五六百两。
荣贻迈突然跑过来,一个巴掌抽荣贻遂:“什么九世善人?你少得意!”
这儿要找驿铺就难了。没有驿铺,有时候就露宿荒郊野外。
翠玉一个娇滴滴的丫鬟,不喊累、什么都不喊。
那边厮杀,喊的挺猛。
燕旻看主子。
野蔓看他,不累?不累就去玩。
燕旻吃了丹,不是太累。那打仗看的人激动,我方虽然没输,但有伤亡。
汪汝迁看着,这算小规模,两边加起来都不到一千人,在雪地上不是打雪仗。
其实我方推的很前了,可以说没怎么吃亏,当然,这场仗伤亡的、都能报上去。
他们伤亡就不值得报吗?朝廷只听捷报吗?
燕旻杀入战场,就看拼命三郎在拼。
燕旻拿出吴家的信物,要不然吴家的亲兵不能让他靠近。
吴三爷杀红了眼,顾不上。
吴家几个心腹、知道神医这回事,要不是神医的仙丹,三爷拿什么拼?
所以,援军来了?大家喊一声:“杀!”
下大雪,很影响视线。
野蔓坐在山头,视野正好,看这个打的挺不错。
翠玉收拾一番,坐下来吃饼。
一般的东西不是拿出来冷的,就是一会儿就硬邦邦。有主子、至少能吃到热的。
这已经很不错了。
汪汝迁喂了四匹马。几匹马一鼓作气跑过来,累的够呛,安静的不闹腾。
下黑脚恢复一点,就对着战场兴奋。
野蔓拉着它,别去瞎掺和。打仗是有一套章法,猪队友会害死人。
燕旻在那儿打、就挺小心,好在和水师练过。
汪骨国一边就有点受不了。他们也挺猛的,但对方再强一点、己方就弱三分。
领头的忙喊。
野蔓听着,这语言听不懂,不过很快就能懂。
就看汪骨国出来几个修士,打扮的十分古怪。
吴家亲兵一看、很警惕。
汪骨国那边士气大涨。
燕旻欢快的朝前冲!
对方的火还没放起来,因为今天下雪、风大。
燕旻没那么多顾虑,几个五雷符扔过去。
汪骨国当场劈懵!
燕旻一个人拿着刀,就敢杀过去!
汪骨国气的破口大骂!
野蔓正好提取语言信息,这波骂完,她整理一下,差不多就有了。
当然一些俚语、不长期接触是学不到,但那个不是必要。只要掌握基础的、能交流。
汪汝迁已经习惯了。他做不到,对小娘子就特崇拜。
方言极多,换地方就能听不懂。能知道一些基本的、比如吃饭睡觉上茅房,就挺不错。
那些汪骨国的不得不撤退。
反正这种小规模战、很灵活,不是决定性的,所以想走就走,想来就打。
野蔓把四匹马交给吴家,带着几人就追。
吴定甫累的一屁股坐在雪地,又十分的痛快!看着下黑脚,熟马。
下黑脚抬腿就踹。
吴定甫连滚带爬。
众人狂笑!威风凛凛的拼命三郎,怕下黑脚!
下黑脚来劲儿,追着吴定甫要踹。
吴定甫赶紧求饶:“跑不动真跑不动了,回去给你吃好吃的。”
下黑脚嘶吼,对于小娘子扔下它很不满,就找吴老三发泄。
几个亲兵拽着下黑脚,这不能误伤。
这一场、伤亡不算多,燕旻的战斗力不错。
有人喊吴老三:“能把人留下吗?”
吴定甫说:“你脸有那么大?”
那是神医的人,能帮忙就不错了。何况,留下来、不要军功吗?
现在又不大战,双方都在练兵。轮流的拉出来练。
野蔓这边。
汪骨国撤退的快,几百人跑的也不慢。
野蔓几人的速度完全能追上,追了半截,就看有人、抬着几个劈死的、往山上去。
到处都是山,边境嘛,就算有大营,也是山。
不过这算深山,人迹罕至,雪下的越来越大,路走的挺险。
汪汝迁穿着大裘,人还算灵活,闻着灵气,看来这地方不一般。
野蔓一手拉着翠玉,省得她落下。
在树林里钻。
这冬天下着雪,树林里干净、有独特的味道。除灵气,她看到不少灵药。
这会儿不急着采药,采了也带不走。跟着那一群人,到了一个山洞。
汪汝迁特别奇怪,这山洞周围,没有风、也没有雪,地上长着一片灵草。
山洞里的人不少,能有三五十个,登时轰动了。
汪汝迁听不懂,不过,看到被天打雷劈,第一反应都很紧张吧?
钧都都不知道要热闹多久,或许越传越离谱,他们慢慢玩。
这儿、就不是玩的,出来一个男子,气势十分的强!
他个头不低,长得很壮,穿着一张皮、不是一般的皮,或许是妖的皮。
他拔出腰上一把刀,两脚在地上站好,猛一声怒喝,像惊雷!
翠玉耳朵给震聋了!这练的什么独门武功?
燕旻兴奋!他师父都没这么厉害,单论战力、他大概也不行。
不过,这也不能随便上战场,战场千军万马乱斗的时候,再强都危险。
吴家肯定也有高手。因为在战场顶不上大用,所以都是低调的。
那男子、双目如电,又是一声怒吼。
山里的雪乱吹,树枝震落,野兽在紧张。
野蔓老祖一动不动,她还没休息好,这事儿又不急。
汪汝迁看着、那些人都骚动一阵,又回到山洞。
这事儿并不难猜,若是冲着他们的,多半会冲过来,紧张是必须。
接下来就该做好准备了,若是我方直接杀过去、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但他们准备、我方也准备,毕竟,不知道他们具体情况。
吴家那边也不清楚,能和汪骨国打成平手,没被完全压制,就不错了。
野蔓就坐在不远处一个山头,将那山洞完全监控。
天黑了,山洞里依旧紧张,一群人都不敢吃饭。
山洞外,野蔓也不吃,大家磕丹。
这虽然不是辟谷丹,但用灵米和药炼的,还是挺不错。
翠玉再拿一张皮裹着,夜里真是太冷了,在这儿一坐,能直接坐成冰雕。
翠玉和主子挤挤。
汪汝迁和燕旻也习惯了挤挤。
狂风呼啸,这样的时候在山里无异于自找死路。
根本看不清前后左右,随便一脚踩空,或者头顶的树枝、石头砸下来,再或者野兽出来。
野兽出来是被逼无奈,被人撞上那是运气。
野蔓带着几人进山洞借宿。
山洞比较大,比较亮,点的是动物油。
汪汝迁和燕旻动手收拾,总不好让两个女子动手。
野蔓有动手,一把火送他们安心的去吧。
翠玉收拾有用的东西。
东西不少,这洞里大约十七八个人,算是比较简陋的,但加一块也不少。
洞的后边有一扇门,拐过去,有台阶向下。边上又一扇门,里边是个通风井。
大冷的天儿,山洞里比外边好得多,这通风井更是飘出热气。
几人沿着台阶下去,大概向下三丈约十米,是第二层。
这一层有五扇门,总空间大约三百平方米。
有十来个人,睡梦中,安静的去了。
汪汝迁和燕旻收拾,翠玉整理东西。
有一间最好的,里边又分内外间,有不少好东西。
野蔓看着,药材、各种能入药的,衣物、华丽的以及难得的皮,石头、漂亮的算宝石或者矿石。
野蔓轻松挪开柜子,后边还有一间。
翠玉瞪眼,药材、石头、比外边还好。
那一块像树根、或百年首乌,灵气就不比千年人参少。翠玉接触的药多了,能闻到药香。
野蔓收进空间,空间挺挤的,只能挑最好的放。
汪汝迁过来,在一边看着,一大块金灿灿的石头。
野蔓想尽办法也要收到空间里,这虚金能炼成空间,即便她炼器很生疏,现在也没条件。
又一大块灰扑扑的石头,野蔓都不知道这些难得的矿石,从哪儿找的?
这些人积攒了很久的?她空间真塞不下了,回头想办法。
野蔓先出来,几人再往下。
这山洞,下边还有第三层。
几人下来,看着、离通风口不远、有个挺大且花哨的炉子,这会儿还烧着。
在这儿炼器或者修道的人,都处理了。
翠玉勤快的收拾。
这儿东西多,有矿石,有半成品,还有几件锋利的刀剑。
燕旻也在收拾,拿着一把刀挺喜欢。
野蔓说:“基本就炼成法器了。不过,动用灵脉炼这个破铜烂铁,真是舍本逐末。”
汪汝迁研究大炉子,这种综合型高性能、还真没见过,毕竟他见识不算多。
野蔓决定:“把有用的拆了搬出去,这儿我要封了。”
翠玉停下来休息,问主子:“这是灵脉?”
野蔓给她好吃的、好喝的,一边解释:“这灵脉在形成中,就这么被挖开,基本就毁了。封起来应该还能养。”
燕旻好奇:“养起来做什么?”
野蔓说:“就像咱林下府,那几棵古树能看家。这灵脉养起来就是个洞天福地。如果有个这样的地方我都不用在海州折腾。”
燕旻问:“多久能养好?”
灵气挺足的,他都想在这儿修炼。
野蔓说:“这点灵气像无根浮萍,很快会散掉。养起来可能几百年几千年,就像种树,种的是希望。”
正好,把几块石头搬出来,腾点地方。
不是灵石不重要,但要看用在什么地方。这些灵石能养起一条灵脉,就是值的。
燕旻若是还不明白,看到灵石就明白了。
汪汝迁动手,一边拆、一边研究那综合大炉。
翠玉找出个东西,给主子看。
野蔓看一眼,这些人自己琢磨出来的火系法术?太粗糙了。
她拿纸笔,写下来给几人看。
汪汝迁看一眼,先干活,回头再修炼。
翠玉也不看,把下面收拾好了,再给主子打下手。
野蔓将好的东西收起来,空间也能用于搬运,搬到最上边。
空间不算大,但几回就把东西都搬上去,汪汝迁可以慢慢研究。
燕旻看着外边的风雪,这可能是冬至前最大的一场雪,山里的雪比外边还大。
又下了两天,才停下来、依旧下着小雪。
翠玉除了吃和休息,东西基本收拾好了,好大一堆。
汪汝迁看着,让吴家那边来搬都麻烦。除了最好的,别的又不是那么重要。
燕旻好奇:“山洞应该不止那些人,别的人在哪儿,会不会过来?”
汪汝迁猜测:“人肯定有,在汪骨国,也可能在姑衍山哪个地方。会不会过来就不一定。”
姑衍山很大,最高峰、高耸入云,这块基本算靠近山脚,还不是很深。
那么秘密的炼器,别人不知道也正常。
野蔓在下边忙活。
阵道、还行,但修一条灵脉、挺大的考验。
让一般的炼气,把灵脉都弄不懂。
她现在就是一般的炼气,对一条灵脉还是很难下口。
翠玉就在一边默默的陪着。
野蔓看她,有个好丫鬟是不一样。
翠玉闲聊、算休息:“以后会有人挖到吗?”
野蔓说:“地上这么大,挖到的可能性不大。灵脉会被发现,但也有一定自我保护的能力。”
翠玉大概理解了:“山上可以砍树,但不能砍过头。”
野蔓点头:“让它有生存的能力,现在就是太小。如果灵脉多,挖几条还罢了。不过这种成长的,一般都会养起来。”
翠玉点头。现在挖也不划算。
树到几年、成材了再砍,砍了再种小的。
汪汝迁在上面,手心出了一团火。
燕旻看他,嫉妒!
汪汝迁觉得不难,教他好了。
这火如果小,消耗的灵气不多。
燕旻很快就学会了,虽然火控制不好。
汪汝迁就不管了。控制就得多练。
燕旻兴奋:“这至少不用火石了。”
汪汝迁觉得、也没错。光点火、灵气消耗的更少。
燕旻可是记得:“小娘子要用这个火炼丹,这火温度更高。那丹炉还得重新炼。”
汪汝迁点头。
一群人选择这儿炼器,是用灵气,折腾出的火系法术,也是为火?
火是人类最需要的。
能搞出火系法术也是相当了不得。
再搞出点什么来,在战场上就能形成绝对优势。
汪汝迁觉得,不仅是这儿,别的地方、或者海上肯定有。
有些道士是不掺和。
汪汝迁和燕旻赶紧过来。
大家天天在冰天雪地,衣服不用换,更别提洗澡。能每天洗了脸,吃好喝好就挺好了。
野蔓爬起来:“没事。我再看一下,把这层也封闭。”
翠玉看主子,真没事?
没事,老祖哪有那么弱?野蔓真看到一只动物。
好像是晃出来的,狗那么大,跑上去、跑了。
燕旻没看清:“那是什么?”
野蔓看清了:“像甪端?”
汪汝迁想起来:“是甪端。”
但是,就一个小宝宝?一点神兽的威风都没有。
野蔓都是第一次:“它不会饿的马瘦毛长吧?在这儿借灵脉修炼?”
汪汝迁说:“甪端:犀角√、狮身√、龙背、熊爪√、鱼鳞、牛尾√。没看到毛。”
野蔓说:“动物长大都会十八变。鹅小时候是黄的,长大是白的。”
翠玉记性挺好:“那张皮好像挺像。”
野蔓上来,翻出那张皮、就是之前那高手穿的。
这张皮挺有意思,就像披着羊皮的狼,俩胳膊和背身是一整块,趴地上也能做狗。
这皮有处理过,看不出有没有鱼鳞,有点像牛皮、比较硬,因为有灵气所以挺暖和,很耐造。一般的刀砍几下都没事。
穿着这个到战场,就小心脑袋别被砍。毕竟,战场上砍什么都是随机的。
燕旻好奇:“不会是大的死了,小的在这儿,被抓的、伺机报复、还是什么原因?”
野蔓老祖还真不知道。
不过皮好,大家就在洞里用。
舒服的睡一觉,外边的雪景都不用去赏。
天地都是雪,山里危险。
来了几个人,小心翼翼的。
这山洞,有个不大的洞口,里边一扇门,门外像门厅。
几人在门厅,小小心心的开门进来。
野蔓老祖全捆了,扔在一边。
汪汝迁在衙门干过一些,但他语言不通,这是要速成,挑战性很高。
燕旻在一边负责揍。不听话就揍。听不懂也揍,往死里揍。
野蔓在下面,确认没什么了,动手封洞。
翠玉在一边打下手,感觉没什么灵气了,这就是普普通通的山。
虽然姑衍山不普通,但是姑衍山危险,不是谁都能来的。
洞外本来没有风、也没有雪,但随着灵脉被封,外边就堆上了雪。
多半是里边的热气和灵气吹出去,外边有雪了就正常了。
二层完全封闭,野蔓又晃了一下。
汪汝迁的审讯没什么进展,实在是鸡同鸭讲。
野蔓就坐在一边休息。
翠玉看着完全封好的后边,也坐下来休息。她这个打下手、基本没干什么有用的,也辛苦。
山洞比较大,比较亮。
之前就用那么多东西,分隔了几小块。
两个女子在一块,方便的很。
吴家这边军中,一共有五千人,算不小了。至于是不是满员或多少几个且不管。
雪后,漂亮!
吴定甫满血复活,活蹦乱跳的准备出去干。
下黑脚一头冲过来。
吴定甫撒丫子就跑。
其他人就围观。拼命三郎两条腿、和下黑脚拼命也跑不过啊。
吴定甫看他们瞎起哄,累的要断气。
几人一块上、硬是拽住下黑脚,一松手它就能跑。
梁震霆过来。
下黑脚向他挑衅。
梁震霆懒得和这二货一般见识。这马上战场也不行的,除非谁能驾驭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