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婴老祖穿成炮灰真千金后—— by初景
初景  发于:2023年0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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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汝迁看着送来这么多灵石,这不只是壕的问题。
燕旻都激动。有这么多灵石,他能放开了修炼。
汪汝迁算着,这有好有差,加起来也得有二十万块,可不是二十万两银子的问题。
收叶家二十万两银子,多不多?不多。
叶家家主的命显然是不止十万两银子,但十万块灵石能顶千万。
也能想想,叶家到底有多壕。
这石头是随便捡?好像也不是。
傍晚,燕旻拿着两个瓷瓶,骑着盗骊,没跑起来就到了叶家。
叶相之坐在院子里,跟前依旧摆满石头。
叶怀祖看着,这石头没什么好看的。瓷瓶也简单,不过里边的丹确实不一般。
叶怀祖眼看着二叔吃了,盯着他的腿。
伤口就那么嗖嗖的愈合,腿长了一层白嫩的皮。
叶相之自己掐掐,不错!和他小侄孙的脸差不多。
叶怀祖坐在石头上,惊叹。
叶相之也惊叹:“神医的手段,神秘莫测。”
叶益之过来,他头清醒多了。
之前压抑了多少,兄弟俩对视。
叶怀祖觉得,没他什么事儿?天黑了,他走了。
二叔好起来,叶家就可以搞事情了。
管事来找家主:“宋家的三郎说是昏迷不醒。”
叶益之和叶相之对视良久,和管事说:“送一份礼过去。”
至于神医,至少暂时还不能说。反正那是昏迷不醒,没说性命之忧。
管事很明白。礼准备的很妥帖。
燕旻回到家门口,一个小厮在外边、要敲门。
侧门打开,燕旻骑着马进去,武民又把门关了。
燕旻看着,一院子的石头、都是灵石,宝贝!确实不适合给人看。
下黑脚跑过来。
燕旻赶紧跑。
下黑脚没理他,真跑来踢石头。
不是使劲,踢断蹄子;而是不轻不重的,踢的很来劲儿。
汪汝迁过来看一眼,好像不对,他到后边丹房,和小娘子说:“下黑脚是不是知道灵气?”
野蔓说:“很有可能。动物有时候比人还灵。”
汪汝迁说:“它小的时候见过?”
野蔓点头:“让它自己玩。”
她忙着炼丹。
叶相之都十几年了,被虫子吃空了,不是那么好补的。
他看起来还不错,叶家有足够的好东西给他吊着,那是强撑的。
叶相之也是久不露面了,外边都不清楚他的情况。
野蔓收了重礼,自然是要将人治好。
汪汝迁就看她,有事就不吃不睡的,这样不好呢。
以后还是要自己强大,不用别人的灵石,不用去救人。更自在。
汪汝迁用那么多灵石,这有他的份儿。
野蔓看权宦又发奋去了,很好,随口问一句:“你不回去看胥防他们?”
汪汝迁在外边,声音从窗户传进来:“准备后天去一趟。”
野蔓说:“路上注意安全。”
汪汝迁明白。
他虽然给胥防准备的差不多,但考前、很多人会紧张。胥防的底气和辛家不一样。
辛家这科落第可以下科再考,下科还考不中也没事,汪汝迁也没压力。
但胥防不一样。他承载着很大的压力。
不说几个家,或许也不想自己太差、输给汪汝迁?
反正有人心大,有人想的极多。
汪汝迁骑马回去,一天都要不了。两天打个来回,很方便。
若是骑乌骓,一天就打个来回。
野蔓在厢房,把丹炼完,可以去睡觉了。
翠玉来,服侍她睡好。
这寝室、这拔步床都是好得很,这天儿睡觉也好。
外边有点热,屋里凉快的很。外边也没什么吵的。
家里最吵的竟然是下黑脚。不过,它好像有石头玩了,自己玩石头。
翠玉坐在外边,给主子弄帽子。
主子头发还不够长,冬天的时候戴帽子方便。她就喜欢头发随便一绑,戴上帽子。
翠玉弄好看的帽子,上面弄几块石头,将帽子压住。
小厮过来,低声和翠玉说:“那陶家的小姐找上咱家。”
翠玉好奇:“陶老爷不教女?”
小厮就不知道了:“或许是陶老爷的意思?”

野蔓问:“你是想睡大街?”
吴老幺抱着儿子走了。对面多好的?那宅子绝对比他们在宁州住的好。
谭洁也搬家,搬到对面、的后边一个宅子。
三进院,收拾好,住她一个,比在谭家住的好。
这像她自己的家了。以前不论控制多少,就好像没有她的家。
谭家好像随时能将她赶出去、卖出去。现在反正都卖了,躺平。
燕红忙着搬家。
在这边,正房的边上,她也有一个自己的小院,有使唤的丫鬟。
后边有个小花园,忙碌了一天,可以坐下来,吹吹风赏赏月。
虽然现在还有差事,但轻松多了。肯定有自由的时间。
这样的一辈子,才是值的。在谭家太不值了。
野蔓没进吴老幺的院子,吴家有人在这儿搞。
她到后边,看看谭洁。虽然不弄乔迁之喜。
这宅子布置的非常好,野蔓看着,谭洁就是个会过的。
女人,就是要把自己过好。
谭洁请她在正屋里坐了,这样的东家,再好不过。
野蔓坐着喝茶,看老管事怎么又过来了?
方宝华无奈:“被童家逼的。”
野蔓问:“童家疯了?”
方宝华说:“可不是吗?吃了谭家,觉得谭家瘦了、没肉,就怀疑谭娘子在别处藏了、或者我那儿有。我赶紧让儿孙避到海州来。正好谭娘子还要干,还请融娘子赏碗饭吃。”
野蔓笑道:“这碗端在谭娘子的手里。”
谭洁和她说:“咱外边弄的不多,也不想辛苦,我打算,就让方管事给管了。”
野蔓说:“反正你看着办。”
方宝华知道谭娘子卖身了,所以他和融娘子交代一番:“我有两个儿子,非要自己干。我那点家当也给他们折腾去。我就靠自己这张老脸,给自己讨碗饭吃。”
野蔓点头:“自己干是自己干的好,替人干是替人干的好。愿意闯是好事。”
方宝华唉:“没多大能耐。好在还算老实。”
谭洁和小娘子保证:“人是不错的。”
野蔓点头。错了就揍,很简单。
方宝华苦笑,他都能想到。
反正,他给谭娘子干不算差。而且,没了谭家,应该会轻松的多。
王素宁很好奇:“童家现在闹的怎么样?”
方宝华说:“谭家、王家都完了。这些人很有意思,哭到童老爷灵堂上,求着他来找谭娘子。”
王素宁怒的不行:“一开始不是他们要卖谭娘子?”
野蔓说:“谁和你讲道理?”
王素宁握拳。
野蔓和谭洁说:“身边多带几个人,注意安全。”
谭洁笑道:“亲娘都没这么好。”
野蔓说:“亲娘理所当然啊。”
谭洁不想多说。
反正让童家找来是不可能。童老大倒是有本事来海州,看小娘子如何捶他。
小厮过来回话:“陶家是没完没了了,又到这边来了。”
野蔓特干脆:“打出去。”
小厮欢快的去了。
虽然这边的小厮不是以前林下府的,但和林下府处上几天,就近朱者赤。
谭洁欢快的不行。有小娘子撑腰,爽!
方宝华也感觉到了!以前老是弯腰,以后可以挺直吗?
那可比自己干强多了!替厉害的主子干,有些就是这样的。
方宝华现在才明白过来。变化挺多的呢。再看谭娘子,现在年轻的、好像比年轻的时候还美。方宝华激动了,他可以!
谭洁笑着,也希望老管事过得好。
老管事有能力,年龄也不是太大,若是在银秋城,不经常往外跑,那很舒服。
对了,谭洁还有件事和小娘子回:“我准备卖养颜丸,衙门说,税可以少收半成。”
方宝华瞪眼,又觉得有趣。
小娘子交税跑得快,衙门也能有来有往。
野蔓说:“谭娘子不是浪得虚名,能来海州、对海州是好事。肯定有人因你而来。别的地方越乱,海州的环境越好,就越繁荣,衙门收的税自然多。”
谭洁在这方面懂的不多,但是她知道:“海州发展起来,不只是做海商。”
野蔓点头:“海州水路、陆路都不错,搞得好啊,以后不知道有多繁华。”
谭洁眼界开了。
方宝华就兴奋,能赚银子,过好日子。
野蔓笑道:“会不会大材小用?”
方宝华说:“年纪大了,小娘子不嫌弃就顶好。”
野蔓签好雇契。
雇佣的都有,还要去衙门走手续。
一套很完善。以后若是有事,谁能代表东家、做哪些决定,已经很完整了。
其实雇佣和卖身契差不多,就像什么都没有也能将人当狗使唤。
野蔓出来,剩下的都由谭洁去处理。
街上,好像又热闹了。
几个小姐过来,和夏淩坊的外室小妾不一样的样子。
夏淩坊的外室小妾也有庶子庶女,但比起别的妾生的庶子庶女、总是要低一等。
那一个小姐,娇娇柔柔的,长得很美。
王素宁、方必健等、将人推开,和主子回家了。
街上人多,有人狂笑。
哈哈哈真的笑死了!竟然还有顾家的小姐来,真看不到隔壁猪圈吗?
一群小姐、甚至是丫鬟媳妇、平时都看不起夏淩坊,这回主动来了、被无视了。
夏淩坊的丫鬟媳妇那是不知道多欢快!
“人和人真的不能比。”
“融娘子个头好高,老远走过就知道哪个是。”
“谭娘子真的在这儿了?”
“谭娘子以后做什么?”
“哼谭家因为她都完了,真是不孝!”
“你这么孝顺所以你娘让你做外室你高高兴兴。但你能和谭娘子比吗?你配吗?谭娘子看都懒得看你。融娘子也不可能给你这么好的待遇。”
“谭娘子替谭家卖命几十年,谭家还想卖她,这不是报应?”
“难道不是童家欺人太甚?好在童老大没来海州。”
街上一群小姐、丫鬟、懵哔。
有媳妇上前,砰砰砸门。
门一开,小厮拎着棍子出来砸人。
媳妇给砸的嗷嗷叫:“知道我是谁吗?”
里边一声吼,下黑脚要杀出来了。
小厮忙回去、关好门。下黑脚放出去没轻没重会踢死人的。

谭洁忙的很,完全把主子忘了,突然一回神:还缺个匾。
谭洁匆匆跑到林下府,喊主子。这也不怪她,不是谁家都能叫府。
找了半天,谭洁到后边花园,看小娘子在那儿听苒若唱曲儿。
苒若的声音是真的好!谭洁不好打断,所以,她坐下来、喝着茶,就听忘了。
隔壁又唱了,弹琴弹琵琶的,一阵阵笑的。
野蔓没管他们,就看谭洁,有事?
谭洁问:“那边叫什么?”
野蔓回过神,是该她管,不过不能叫美容院吧?她拿了纸笔,写两个字。
王素宁看的好奇:“为什么叫秋香?”
野蔓说:“秋香是个美人。”
王素宁更好奇:“哪个?”
野蔓说:“就是你永远好奇的那个。”
谭洁对上她眼神,懂了。这可真太有意思了。
秋天本来就美,至于这传说的美人,自己去想,就会越想越美。
谭洁看小娘子的两个字,就美极了!带着秋天的风,也适合男子。
男子上门买丹,也不用搞得奇奇怪怪,就像用香、是很风雅的事儿。
谭洁跑去做匾。只觉得这字是画龙点睛。
能写出这样的字,海州都找不出几个。不是拿银子能随便买。
野蔓晃到后边丹庐,看大家弄药丸。
进门看的不是药丸,而是一个个漂亮的瓷瓶。
这是特地为养颜丸弄的,上面有十大名花、七大宝石,可以组成不一样的图案,也可以收集了。一开始就为大家打造不太一样。
正院,飘着浓浓的药香。因为天天弄,所以药香不散。
沈潜和沈敦义忙着。
野蔓看才弄出来的药丸,反正有蜡封,挺好。
沈潜和沈敦义都停下来休息。
沈敦义有点疲惫,由于自己试药、皮肤也是特别好。
院子里的人、都吃过,颇有丹庐特色。
大家都知道药是好的,知道能卖很多银子,都很期待。
沈潜问小娘子:“方管事是不是来了?”
野蔓点头:“被童家逼的呆不下去了。”
沈潜叹息。自己做点事都是难。
以前谭娘子多难?现在那些商人也不见得好。
沈潜是在这儿、不用面对了。他也不担心医术坏了。只要赚到银子,说实话谁在乎?
他年纪又不小,经验差不多了,林下府的人、好像都不生病。
沈敦义说:“这正常的话,一天能弄二百颗。”
野蔓说:“不用太辛苦。留点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
沈敦义就觉得很有趣。虽然干的多能多赚,但小娘子不压榨了,自己干嘛要那么多银子?
一年能有五百两银子,就能过得非常滋润,包括了养家。
野蔓让沈潜管这边,再来个弄药丸的。
吴家那边,止血丹、解毒丹之类,弄的也差不多。
野蔓说:“东西要好,做出来给水师送一批过去。”
吴家没意见,一般的药丸、效果没那么好,但成本也很低,比起现有的、却也挺好。
小厮跑过来找主子。
野蔓看他,这么急的有什么事儿?
小厮回话:“宫里,好像捉歼捉了邢皇后,现在废后了。有证据是潘修容干的,所以潘修容也贬了。”
王素宁无比好奇、问主子:“宫里杨贤妃一支独大?”
野蔓问:“你觉得她大的起来?”
王素宁跟着主子回到林下府、后花园,一边乐的不行。
杨贤妃生的皇长子、已经玩坏了,小五炸了一波。
王素宁脑洞一开:“不会是小五搞出来的吧?”
野蔓问:“你觉得他有这么大能耐?”
王素宁想想:“孟家要给孟家女扫清道路?”
野蔓就无语。反正有的折腾了。
王素宁就好奇:“皇帝为什么还要孟家女?孟家疯了?”
野蔓摇摇头。孟家杀了皇长孙,连皇后都能玩,皇帝是个死的?
王素宁好感慨:“邢家太没用了吧?”
野蔓说:“也不能这么说。毕竟孟家和邢家合伙过,谁知道孟家这么毒呢?孟家要踩邢家,邢家能不反抗?”
皇帝或许不喜欢邢家,但事实证明也没那么喜欢孟家。
皇帝更喜欢孤家寡人。
就是不知道,潘修容贬了,女主将潘小四再扶起来吗?荣翠筠有那能耐?
板桥乡。
汪家,这个中秋大家都没心思过。
汪汝迁的心情不错。
虽然这个家以前都不好,可有太多的回忆。
三年前他中举,如今再回想,写《祭母文》、《祭妹文》。
回忆可以是甜的,让母亲和妹妹带着美好去投胎。
汪汝迁读书的时候,没觉得很甜。但可以回甘。
一家三口,在宅子里,本来就是一种甜。
慈母教儿,怎么不甜?甜到骨子里,甜的一辈子不忘。
把这些东西都记下来,取代仇恨。不是忘仇,仇不是主要的,自己的生活更重要。
汪汝迁奋笔疾书,在这样一个美好的秋天。
廖水仙拿着他的祭母文看,看的痛哭失声,完全看不下去。
汪汝迁很淡定,沉浸在母亲和妹妹的美好。
恨、和爱、都可以支撑人走下去,宁愿选择爱。
廖水英过来,看看祭母文,里边都是平淡小事,却像在眼前。
这,就是他们平淡的生活。
在才子的笔下,却能如此感人。
感人至深的,从来就是平淡。
胥防考完,回到板桥乡,发现气氛有点不同。
汪家,大家都在。
没人问胥防考的怎么样。
胥防看着汪景伯写的祭母文,对于考的如何、也不在意了。
胥防的老娘说:“印出来卖。”
不在乎赚多少,要的是一个平凡的母亲,以及她最后的冤屈。
还有汪汝瑛,看过这个,谁会因为她悲惨遭遇而歧视她?
汪汝瑛才活了十三岁,她聪明、懂事、她灿烂。
汪汝迁情绪完全平静。真正的母亲和妹妹、被他深深的收藏。
这写出来的,固然有给人看的缘故。
胥防也冷静,问:“要不要找人作序?”
汪汝迁一想:“我回去找小娘子作。”
胥防问:“你又要走?”
汪汝迁说:“你如果愿意,也可以来衙门帮忙一阵,一直到过年。”

她宅家就是这样,今天美容院开张也不需要她去帮忙。
野蔓坐在湖边,问汪汝迁:“考的怎么样?”
汪汝迁回话:“几个人都说考的不错。”
野蔓说:“那回头还得准备送礼?”
汪汝迁把祭母文和祭妹文给她看:“能给作序吗?”
野蔓先看。
写的挺不错。不是那种文绉绉的,而像他颜值独有的细腻、凄美。
野蔓叫苒若:“你看看是不是能排戏?看一下就好,自家就别排了。”
苒若在那儿读书呢,书读的越多越有意思。过来看汪景伯写的,好美!
就像秋天的落叶,经历春天、夏天、回归泥土、埋藏冬天。
野蔓和汪汝迁说:“我好好想想。令堂令妹固然没问题,但还不太够。要选一个好的点。”
汪汝迁懂了:“女子不应该只有忍受。虽然是环境的因素。但写出来,不一样。”
野蔓点头:“需要看到光,有追求,有抗争。追求的不只是你中举,那样孤注一掷,容易破碎。需要赋予一点东西。抗争也要更浑厚,有层次。”
汪汝迁懂了。
虽然这是再创作,但未尝不可。别人也未必知道那么多。
汪汝迁说:“把结局融合到中间?”
野蔓点头:“可以暗示。又给人希望。”
要求有点高,但大才子嘛去写写看。
小厮跑过来喊:“外边来个商人,要娶谭娘子为正头娘子。”
野蔓问:“什么玩意儿?”
小厮笑的灿烂、虽然牙齿不太整齐:“拉了几大车的东西在门口,三十来岁、说是尚未娶妻,特正经的样子。”
野蔓说:“想屁丶吃!”
汪汝迁正好闲着:“我去看看。”
野蔓说:“正经和他说,不配。让他滚远点,别来做梦了。”
汪汝迁点头。
小娘子将自己家人看重的很,那些人其实也知道谭娘子的价值,真就是来做梦的。
这些人、别的时候还罢了,婚配上都不真诚,这种人娶不得、嫁不得。
林下府的大门口,热热闹闹的。
要不然小厮也不会去说,主子很厌烦的。
一声吼。
汪汝迁赶紧闪,这下黑脚也不挑时候,踢它的石头就完了。
下黑脚又吼一声,好像把人吓着了,然后它自己和石头玩。
汪汝迁无语,不过火气也被挑起来,因为外边看热闹的动静有点大。
开了侧门出来。
一个三十来岁穿着蓝袍人模狗样的就过来行礼:“林小姐。”
街上人多,猛的一阵哄笑,因为汪公子美啊。
很难说不是故意的,毕竟汪公子卖身。
有些人这么来一下,你都没法计较。就算不是,看热闹就图热闹,谁管是不是?
蓝袍、个头比汪汝迁低一点、不算太低,脸有点风霜、长得不错就是油腻。
油腻蓝忙赔礼:“汪公子。”
汪汝迁穿的白袍,懒得管那点屁事,就问:“你知道在做什么?”
油腻蓝愈发真情实感:“在下久仰谭娘子,欲聘为正妻。”
小厮出来问:“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堵自家门口,小厮当然怒:“你不拿镜子照照是个什么东西?看看我家的门、就你也配?”
汪汝迁省得说了。
自家小厮,不仗势欺人已经很难得。被欺上门自然是能说。
有些人呢就不能对他太客气。
敢来的、脸皮显然不薄。
油腻蓝愈发的谦卑:“在下对谭娘子一心一意,虽是小门小户却也薄有家资。”
汪汝迁该说了:“你弄错三件事:一你的正妻不值什么,二先处理好你的家事,三不要让衙门来查你。”
油腻蓝看汪汝迁,挺漂亮的脸,不是那么的嫩。
油腻蓝真惹不起,他娶谭娘子也是要攀上林下府。
油腻蓝手段多得很。
小厮在一边喊:“你小妾来了,滚吧,别脏了我家地方。”
汪汝迁说:“你在我家门口演,我就去你家演。”
汪汝迁走了,多看一眼都嫌腻。
油腻蓝急的拽汪公子。听他说他有话说他真的!
小妾哭哭啼啼、跑的还挺快,扑过来拿把刀砍汪汝迁。
汪汝迁一脚将油腻蓝踢开。
小妾的刀都没拿稳、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反正结果是、一刀剁了油腻蓝。
刀也不是太锋利,就把油腻蓝的手背剐了一下。
血流的挺多,小妾一声尖叫!
围观的要笑死了!
这小妾太会演了,抱着油腻蓝的手、能哭昏过去。
街上又跑来三个男孩,大的十来岁,最小的由丫鬟抱着。
三个小子扑到娘身上,二话不说哇哇大哭,精彩极了!
尤其最小的,看到油腻蓝手上的血,吓的狂哭。
一个五六岁的、长得挺漂亮、收拾的也漂亮,就这么在地上一坐,抱着油腻蓝的大腿、哭的清清楚楚:“爹别不要我娘!别不要我们!”
围观的更多了。以前还不太清楚,夏淩坊有这么有趣的一家。
这不成抛妻弃子了?小妾和三个儿子这么惨,男人好狠心。
小妾已经生了三个,老大都十来岁了,她还是小小的、腰细细的、人软软的。
这种极品,叫人心痒。
大家都是老手,一看就知道是个骚的,就等着油腻蓝卖她。
油腻蓝现在气的要疯!
他手出血,这是做什么?
小妾害怕啊,害怕的直哭。她就是个弱女子。
油腻蓝忍无可忍:“不是和你们说好了?”
围观的开始嘲讽:“这还娶正头娘子?”
“这妾生了三个儿子,还不够资格给你做正头娘子?”
“哎哟你们两个挺配的,快回去和好!”
“别馋谭娘子了,小心林小姐出来揍你。”
小妾特别聪明,抱着油腻蓝哭:“我我就是舍不得你。”
小妾又明明白白的表示:“我会和谭娘子说的。”
小厮拿着笤帚来扫:“滚!恶心巴拉的!”
林下府出来几个小厮。
油腻蓝还磨叽。
就揍他,连小妾一块揍。
林下府打的多了,还对这个手下留情?那他不得多想?
一视同仁最好了,东西也掀了!
几大车的布,漂亮的很。
有人突然喊:“那底下藏的什么?”

野蔓在自己家,还挺好的。这位置比较高,发大水都淹不着。
发大水的事儿她又管不着,自然是管自己吃好睡好、不给人添乱就不错了。
刘采穿着蓑衣、头戴斗笠,找到后边云鹤楼,主子有时候喜欢在这儿。
这宅子大,野蔓平时修炼、睡觉在自己屋里,其他时间自然要出来走走。
刘采在一边,脱了蓑衣、摘了斗笠,身上穿了深色披风、挺暖和。
云鹤楼里点了灯,不算太亮也不是太暗。
主子坐在贵妃榻上,人慵懒,气色极好,没怎么打扮就够了。
汪汝迁也打了伞过来,一路干净,他身上也挺干净。
刘采看他,天冷还穿的少,像儒士那种风骨,更是仙风道骨,漂亮。
刘采正好一块说:“那商人不仅不干净,还和张家有点关系。”
汪汝迁把自己改好的祭母文给小娘子看,再坐下来、喝着茶、悠闲的说:“挺厉害?”
刘采也坐下来,喝着热茶,随便说:“海州的水深着,追根究底也不过是那回事。”
又有林根过来,云鹤楼热闹的很。
刘采自在的很:“不过是个烂泥潭,一群泥鳅。”
当自己是什么大龙。真让主子出手,把整个泥潭给他掀了。
刘采不是很清楚,也感觉主子在准备掀个底朝天,死鱼烂虾脏的臭的都有收拾的时候。
这活儿辛苦,所以平时懒一点是对的,毕竟,对咱家的影响不大。
林根身上收拾了一番,过来和主子回话:“放榜了,胥公子、晏公子、王公子等都桂榜题名。”
野蔓看了半截,接话:“辛公子呢?”
汪汝迁说:“准备设宴,我推了。”
野蔓问:“不想去玩玩?”
汪汝迁脸红了一下,又很正经的说:“他们好像就那样。”
野蔓懂了:“你在海州几年,还不合群,是不是还让他们兴趣了?”
汪汝迁就不高兴:“人只有这些吗?今年海州又不错,遍地黄金;但隔着不到五十里,就有人衣不蔽体;别人不说,那些读书的,为什么?”
野蔓点头:“道不同不相为谋。”
汪汝迁看她就是。
所以才会天天躲在府里。
外边能说话的实在没几个。
或许有人不喜欢,但只好随大流。
但一个个的随大流,大流就是这么来的。
咱做不到改变他们,至少能管住自己。
何况,汪汝迁写祭母文,并非穷过、就急着享受。
他现在很享受了。
就像老吾老以及人之老。自己是穷苦人出身,更该替他们多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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