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州发展到现在,可不是送给谁做奴才。大家在海上拼来的,这是要人命?
叶相之和大侄子说:“走,去门口迎一下。”
叶怀祖不拦他,而是顺从的推着椅子。
叶相之平时不住这边,但这院子,处处都为椅子准备好了,能顺利的推过去。
精致的椅子,坐着舒适,推的稳、走的快。
叶相之坐着椅子迎接、不是不尊重,是他腿废了。何况有叶家的宗子,规格极高了。
叶家又有一群人过来,一块迎接。
大门口没有的、这正院门口补上。
野蔓和谭洁过来的很快。
虽然叶家宅子大,或者大门口到正院不是太远。
不去看叶家的宅子,野蔓一眼看着叶二爷,都到这程度了。
叶家宗子还不错,他身边几个女子,有才哭过的、有比较淡定的,气氛就有点怪。
叶二爷一笑,更像见鬼了。
叶怀祖有时候都想说,二叔别笑了。
野蔓开口就问:“家主在哪儿?”
叶二爷指着边上一个院子:“在那儿静养。”
野蔓说:“走,有他一块、好说话。”
哭过的老夫人在一边、说话带着抱怨:“家主还没醒。”
谭洁理解、不过:“有神医在,你只管放心。”
老夫人看着神医、有点狐疑。不过没挡路、耽搁。
叶二爷和大嫂说:“沈宁州就是她救的,大嫂一会儿便知。”
野蔓点头:“你是病人家属,可以在一边看着。”
至于叶家的大事,允不允许宗妇知道,那就是叶家的事儿了。
叶二爷显然不介意,不过,他媳妇儿和侄媳妇都打发了。
谭娘子和融娘子、两位女客上门,叶家的夫人出面是待客之道,现在离开、也是准备招待。
谭洁跟着走了,叶家的家主以及叶二爷的事儿,她不适合知道太多。
至于融娘子一个女子跟着,就她一个特殊。
不是有宗妇?
众人进了叶益之的屋里。
这房间宽敞不说,最是雅致、低调的奢华。
野蔓看着一角摆的大块灵石,对人确实有好处。
叶益之此时靠在榻上,病情并未缓解。
他也瘦,但比叶相之好得多。长得也不错,看着顺眼。
野蔓老祖过去,给他头上插几针,这就清醒了。
老夫人在一边紧张的要死。
叶益之睁开眼睛,坐起来,感觉挺不错,扶一下自己的头,问小娘子:“你就是融娘子?”
叶相之的椅子摆在一边。
奴才搬了几张椅子、凳子过来,摆开,也挺好。
野蔓随便坐了,应道:“你这个情况挺严重了。”
叶益之就不寒暄了,直接说病情:“有几年了,这不是没办法?”
野蔓说:“叶家没到那地步吧?你脑子里长个瘤,开颅就好。”
老夫人忙抓住她:“开颅?”
野蔓安抚她:“有我在,一般人想死都死不了。”
老夫人并没得到安慰。她五十来岁,本来还年轻的,但为这个家、为老爷、也搞得憔悴。
叶家还算是好的,没像顾家闹的那么乱。
但是,老天可是、没事也找事。
叶怀祖问:“神医,还有别的办法吗?”
野蔓说:“有,没这个效果好。或者代价很高。”
叶怀祖立即财大气粗:“神医要什么,只要我们有。”
野蔓好奇:“你就不想他早点死?”
叶怀祖震惊:“他是我亲爹,亲的!”
野蔓点头:“像你心头血、之类就不用了。”
叶怀祖给欺负的、脸都红了。
叶相之哈哈大笑,声音很难听。
叶益之没大笑,心情是不错。有救了,心情能不好吗?
叶怀祖发誓:“心头血若是需要也行的。”
野蔓问:“如果你爹需要肾,你给他一个不?”
叶怀祖点头。神医不是很厉害吗?感觉是可以信任的。
野蔓指着那石头:“有那个就差不多了。”
叶相之止了笑,眼睛亮:“你果然要那个。”当初就在叶家买的,“我家特地囤了一些,你挑挑看。不是说好十倍?二十倍也行。”
野蔓点头:“那我就不客气了。”
叶相之想说,千万别客气。
这种石头、叶家还能找到很多,成本很低、基本能不考虑。
而能换叶家的命,值!一点不怕对方狮子大开口。
野蔓看着叶相之的腿。
叶相之突然紧张。
野蔓无语:“竟然搞成这个鬼样子。”
叶相之突然捞起裤腿,把右腿给她看。
上面可真是有个鬼!
那一根腿骨、上面青紫色要形成鬼脸了。
野蔓突然打出剑气,就看,杀虫的效果好极了。
叶怀祖就看,神医没给吓到,却把他吓疯了!
那鬼脸怎么乱窜?
叶相之一张鬼脸,眼泪鼻涕乱流,不只是腿要废了。
叶益之真是见多了大风大浪,把自己看的头皮发麻,他脑袋要废了。
老夫人不看,恐怖!那腿她看一次怕一次,难为弟妹成天对着。
叶怀祖咬着牙,就看神医,把腿都剥开了,骨头切开,一把往外拽、什么鬼?
野蔓说:“离远点,这寄生虫、别跑你身上去。”
叶怀祖吓的赶紧跑。
叶相之哭的笑出来:“我不是中毒吗?怎么是虫子?”
野蔓看这虫子,头发丝那么细,大约一指长。
不是一根两根,是好多了。一头在骨头里边、大概在骨髓,一头飘在外边、画鬼脸玩。
所以,她往外拽、就像扯头发。
有点像刮骨疗毒?野蔓也没准备什么手术条件,就用灵气护体、护着自己两手。
灵气消耗有点大,暂时还行。
一边做手术,她一边说:“你没割开了看看?”
叶相之说:“以前看过,一点点,不知道什么毒、还挺厉害的。”
野蔓点头。
不只是头发丝,还有别的、真得刮掉。
她先扯,一边说:“这寄生虫慢慢长大的,它分泌物有毒。”
叶相之恍然大悟:“就是了。不知道什么毒,就用了各种方法解毒。有时候像虫蚁咬。后来都没知觉了。”
叶益之看着、骨头里的头发丝扯干净了,他说:“这真是虫子咬,骨头都蛀空了,吸的骨髓。”
叶怀祖又瞪大眼睛。
就看,火在骨头上烫焦了一圈,现在一路往下烤;不仅皮剥了不少,骨头都刮了。
因为太瘦,真就皮包骨、没肉,外层皮一剥,骨头上不干净的,就这么刮干净。
叶相之看着自己的腿,觉得神医这手、稳的很。
骨头都切开了,她用火在里边烤。
叶怀祖问:“这火怎么回事?”
野蔓忙着呢,随口说:“没点手段敢说神医?”
叶怀祖觉得,不是一点手段吧?她前后展现了好些手段。
野蔓将这根腿骨收拾完,一头汗。
叶怀祖赶紧去倒水来。
野蔓说:“不要水,你把那石头搬过来我吸一点。”
叶怀祖、好可怜:“我搬不动。”
叶益之起来,和儿子一块。
搬不动,加老夫人、一家三口,往这边挪。
野蔓看一眼,不管了。把这骨头收拾好,别治好了腿还是废的。
老夫人累的、总算是挪过来了。就看神医,把一根腿骨能玩出花样。
野蔓一手搭着石头,吸灵气,比吹空调还舒服。
叶相之一副鬼样子,突然觉得,自己腿有感觉了,放了冰块的感觉?
叶怀祖眼神好:“爹,这是不是长了?”
叶益之瞪大眼睛,看着骨头上,长皮长肉、真能这么长?
野蔓给长半个时辰。
几人就盯着看半个时辰,根本看不够!
野蔓收工,不干了。骨头上基本封了一下,就像止血,轻易不会受伤。
老夫人彻底服了:“快坐下歇会儿。”她又倒了水来。
她又亲自出去,端了水来。
野蔓坐下,洗个手,喝一盏茶,舒服多了。
叶相之小心翼翼的说:“我腿有感觉了。”
野蔓说:“刚才这个、就不止这块石头的银子。”
这样的回春术,修士都不是人人会。
叶益之开口:“你要什么只管说。”
野蔓说:“我回去炼丹,你先吃三天的丹,之后再慢慢养。”
叶怀祖端了水来,给二叔收拾一番,要不然实在丑、没法看。
叶益之和儿子说:“去和族老说一声,准备开库房。”
叶怀祖一愣,随即点头。
救父亲和二叔两人,完全能开库房。
野蔓就不推辞了,去看看有什么好东西。
叶家的库房肯定很多,不用说也是开好东西。
野蔓休息了一会儿,又给叶相之腿上盖一层:“这不要随意动了。”
叶相之点头。只要腿能好,他也不用哭。
野蔓还得给叶益之治头,又忽悠他:“你看,开颅很容易。”
叶益之不想开颅,看着就好可怕。
算了。反正野蔓有的赚,又不会吃亏。
坐着休息。
叶相之和神医闲聊:“海州原本有六大海商,戴家已经没了。”
野蔓洗耳恭听、听八卦。
叶相之有意说给她听:“历史最久的是宋家,应该有三五百年,一直在海上摸索。”
野蔓说:“宋家也好低调。”
叶相之说:“他们一心在海上,不露富、不得罪海盗,非常信海神。所以,宋家人蛮好,戴家有得到过他们帮助。”
野蔓猜测:“有没有可能在密谋什么?”
叶相之说:“我们有过猜测,不过可能性极小。”
叶益之突然脑洞:“有没有可能在寻仙?”
叶相之眼睛亮起:“不乏这种可能。海上虽然有危险,也有很多未知。或许他们在海上见过什么,这就不知道了。这样,也说明他们比较安全。”
叶相之再说到叶家:“我们家大概就百来年。发展很快,变动也很多。”
野蔓点头,一边继续吸灵气。
这么一大块灵石随便吸,还是很爽的。
叶相之反正看不懂,就算看懂了、做不到,能救命就是好。
叶相之再八卦:“顾家、沐家和陆家要晚一些。其中顾家最晚。”
野蔓问:“张家呢?”
叶相之说:“张家不算正经海商。他们一大部分在贩卖(人)口。”
野蔓眨眼睛。
叶相之的鬼脸、很鬼气:“以前做的是这一片。后来,金大牙长子都被拐了,虽然救回去,但他开始了牙行。买卖和雇佣同时,对张家造成不小的影响。”
野蔓就觉得有趣极了。
果然个个都是人才。
叶相之八卦给小娘子听:“张家干脆拐的更远,有的拐到海外去,也从外边往回拐。物以稀为贵,就算一般的、拐回来也能很赚。”
野蔓无语。
虽然善恶一直相伴,但这种的还是叫人恶心。
叶相之说:“张家干的不只是这。”
野蔓看看:“不难。一会儿就给你们处理一下。”
叶相之问:“你之前要的石头就是做这个?不少人去试过林下府。”
野蔓说:“这个简单,我家那个复杂。毕竟我家人少,我嫌烦。”
叶家几个族老跟着过来看。看叶益之的腿,这如果有救,可就太好了。
叶益之比顾三年轻一些,能力比顾三强,结果就废了十几年。
叶家不是没人,但优秀的人总是稀缺。
库房的大门打开。
其他人都在外边,只有叶益之、叶怀祖陪着神医进。
叶家的库房、按说是没外人能进的。这特殊情况、就不一样。
野蔓进来看着,房子不算大,三间。
宝贝摆放的整整齐齐,她看到一个水池,里边养着一只极漂亮的海螺。
叶益之说:“这海螺总觉得不一般,海上回来一直都养着,也就养在这儿了。”
野蔓说:“这是一只小妖,屋里有足够的灵气,它确实能活着。这入药挺好,全都是宝贝。”
叶益之咬咬牙:“一会儿给你送过去。”
野蔓点头:“叶二爷的腿没问题。他身体也能补起来。”
叶益之舒服多了。这宝贝、放着有什么用?
叶相之还年轻。叶家好多七八十岁的。叶相之还有大半辈子。
野蔓看着屋里、夜明珠、千年珍珠等,就不拿了。
她看到一块深蓝色的石头。
这石头漂亮,石头里边一团液体更漂亮。
灵髓啊。
叶益之把石头搬下来给她。
野蔓说:“算了。”
叶益之笑道:“这与你有缘。”
野蔓想想,点头:“下次有差不多的、我还你。”
叶益之就不推辞了。神医的还、那绝对不会亏。就算不还也没什么。
拿人手短。野蔓出来,就给布个阵,收一下灵气。
好在这地方不大,叶家的东西足,布阵不难。
天很热了,身上有些脏。
叶益之请她去休息。
野蔓说:“回去炼丹啊。”
叶相之说:“不用这么急吧?难得来一趟,吃顿饭再走。石头也拉来一些,你回头挑一下。”
野蔓说:“吃大户就是好,开张吃三年。”又说,“之前那块石头还是好的。”
叶益之明白。他屋里那块。大概吸了一点,也是特殊了。
老夫人来请神医去沐浴更衣。不知道的、还不知道她做什么了。
叶家设宴的这院子,也是大,凉快,雅致。
翠玉和王素宁过来,好好给主子收拾了,换上粉红的裙子,穿一件淡绿的比甲。
小娘子带着仙气,一点没有神医的味儿。虽然这样子她也可以医。
叶怀祖的夫人、特地过来、请神医去正堂。
野蔓挺受用。面子就是相互给的。
夫人长得好、又端庄,虽然和翠玉不是一个类型。
进了堂屋,十分的宽敞。
和谭家那个类似,也是三间,但更大一些,更雅致。这热天,人都清清爽爽的,看着舒服。
夫人让神医坐在上面。
两边整齐的过来男男女女、跪下磕头。
野蔓说:“不用。”
一个小娘子激动:“多谢你救了我爹。”
野蔓说:“又不是白救的,干嘛这么客气?”
叶相之也收拾好、过来,虽然还是丑:“应该的。”指着那个俊俏的小娘子说,“我大女儿,最崇拜谭娘子,吵着要下海。”
野蔓赞:“好志气!”
叶相之的夫人不乐意:“一个小娘子,不嫁人。”
野蔓随意的说:“女子更该有志气!这世上,能靠的就是自己。”
叶相之夸:“内子不离不弃,女儿也是受她娘的影响。”
野蔓看着他脸:“你这样子,估计尊夫人不是不弃,多半是害怕。”
哈哈哈!叶相之笑的又难听又可怕。
其他人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叶相之的夫人说:“他以前长挺好的,虽然跑海上经常看不到人。病的久了才变成这样。”
野蔓说:“你们两个不离不弃吧,没我一个外人什么事儿。”
叶家的气氛、好久没这么好了。
虽然一部分人,并不懂家里是为什么。
反正现在高兴了,小孩都高兴了。
野蔓看着一个小媳妇,叫她:“过来。”
小媳妇二十来岁,长得不错,有点懵。
那小娘子将她推倒神医跟前。
小媳妇挺着大肚子,有七八个月了。
一家人的高兴、瞬间又提起心。
野蔓一诊、问:“大夫怎么给你说的?”
小媳妇已经紧张的要哭:“我、我我娘说没事。”
野蔓问:“你娘是大夫?”
还是老夫人过来,和神医说:“她是我三媳妇,这是头胎,有问题吗?”
野蔓说:“到时候可能会难产?反正这么说了,谁会管?”
小娘子怒的、立即喊:“我就说你娘和你妹有问题,你就不听我的!你这有了,你娘来看你还罢了,带着你妹、不管天热、三天两头的来,还非要见七哥。你娘是把七哥反复的问,那也不是你妹能听的!她十七岁了不定亲,老是见姐夫,七哥就没觉得有问题?或者你喜欢那个陶雨薇?”
老夫人的第三个儿子、在叶家行七。
叶七懵了:“不是吧?”
小娘子更怒:“你不信我?我能害你?七嫂要是有事,她妹等着填房呢,你是一天都不缺。”
小娘子她娘怒喝:“胡说什么?”
小媳妇身边的丫鬟哭了:“没错。”
叶益之反应过来,问儿子:“你丈母娘和小姨子拉着你说话?成何体统?”
老夫人也明白:“都怪我这阵忙的。”
那还得怪叶益之病了,他冷着脸:“他们最近就别来了!”问媳妇,“你要见你娘吗?”
“不见。”大哭。
一个媳妇护着小媳妇、一边说:“夫人是关心你。”
野蔓说:“这东西还不卖了?”
老夫人忙点头:“来人,将她拖下去!这会儿还想害我媳妇?”
那媳妇忙喊:“没有!”
王素宁过来,将人按住、反正是闲的:“说,或者死。”
媳妇看她。
王素宁拿把刀顶着她脖子。
媳妇当场吓丶尿:“不不不不关我的事!夫人说说说是少夫人自己生病。”
野蔓在那小媳妇跪下的时候看着不对,就得管一管。
不过,妇科这点事她也能处理。家事就不是她管的了。
老夫人是真怒:“一定要查清楚。”
叶益之说:“我来吧,打叶家的主意,我还没死呢。”
小媳妇的丫鬟赶紧交代:“三小姐好像和顾家关系不错。”
野蔓好奇:“那她为什么不嫁顾家?”
把人都问懵了。不过,好像有道理啊。
野蔓闲的:“不会心在顾家身在叶,或者身在叶家心在顾?”
叶益之丢脸了,教训儿子:“给我滚去跪祠堂!”
叶七白白嫩嫩的有点不在状况。
野蔓老祖就不放过他:“丈母娘和小姨子撩拨,半推半就?”又教训小媳妇,“你现在是叶家妇,那么孝顺你老娘做什么?自己拎不清,谁都帮不了你。”
小娘子也怒:“我说不止一次了!”穿着大红的衣裳十分张扬,“我也管不到堂兄的屋里。就这,看见几次,看不下去。哎哟你们都不知道,那陶雨薇还怪我坏了她好事,背后说我坏话,好像我嫁不出去、她很得意?”
王素宁八卦:“进行到哪一步了?”
小娘子来劲儿:“抱一块了。”
我的天!野蔓问:“离床多远?”
小娘子说:“背后坐下去就是榻。”
野蔓说:“坏人好事儿难怪你嫁不出去。”
叶相之的夫人很急,叶相之高兴的很。
至少看到了、有空处理这些事。
一个小孩叫:“我也看到了!”
这是叶怀祖的儿子。
野蔓老祖撩他:“看到什么?”
小孩说:“那三小姐说她脖子里好像有虫,七叔就拉着她衣领看。”
我的天!大家看叶七,就像看智障。
叶七急着辩解:“我我不记得了、我没想那么多。”
叶益之黑着脸,回头再收拾他。不是怕在客人跟前丢脸,是不想再扫兴。
老夫人恨那母女、不要脸!
有媳妇来回话:“陶家夫人和三小姐来看七夫人。”
小娘子冷笑:“是看到谭娘子来了,急着来打探消息?”
野蔓乱掺和:“不如让叶七去招待?这回能明白吗?其他人要证据吗?”
小娘子兴奋的不行:“这主意好!”
哈哈哈叶相之也觉得这主意好,要和陶家掰扯、还是有证据的好。
叶益之无奈,让人就这么办。
这边吃饭就愉快的多。
叶家有各种好吃的,就怕吃不下、不怕没吃过。
野蔓吃的欢快。
叶家也受影响。可以好好的吃顿饭。
丫鬟过来回话:“陆夫人非要见女儿。”
野蔓好奇:“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跑到叶家来非要见女儿?豪门这么不讲究?还是欺负女儿习惯了,连叶家的媳妇照样下手?”
老夫人怒极:“我当初看着好。陆氏好大的胆子!”
野蔓老祖听着,陆氏的胆子比想的还大,自己一路笑着、拎着女婿来了。
野蔓示意王素宁。
小娘子反应更快,让王素宁在一边。
王素宁有点遗憾。不过叶家的事,她不能玩的太嗨。
等丈母娘笑着进门,就挨了两巴掌。
王素宁得到主子示意,又冲过去补上两巴掌。
叶相之他夫人已经要疯。不过,陆氏在叶家如此,真的欠抽!
叶益之也不管了,叫人:“把老七拖下去打三十大板。”
几个护院、很精壮,拖了叶七就走。
省了在丈母娘跟前丢脸。
野蔓坐在那儿,吃着黄金鱼,一边看小姨子。
长得挺好,穿着红裙,又俏又婊。
来叶家做客习惯了,现在的情况让她很不习惯。
小姨子就过去叫:“大姐,你没事吧?”眉头一皱,让人忧心。
王素宁过去,抓着小姨子鬒发、拖出来就捶。
叶家不能输,几个小丫鬟来和王素宁一块撕。
野蔓吃着鱼,看的很精彩。
反正是唱戏,武戏一向比文戏热闹。
翠玉无语。叶家是要脸的,不过、被陶家闹在先。
谭洁不管。小娘子能救叶家的家主和二爷,就是大恩,这又不是踩着叶家。
既然陶家要冲着她,谭洁也不用客气。
谭洁要进海州,会有各种问题。即便是那些人想得多。
陶家的母女收拾服帖。
叶益之还没消气:“把人送回去,问陶万怎么教的?”
叶家的人立即照办。
这个气势,不能因为叶家低调就觉得好欺负。
野蔓吃好。
叶相之心情不错。他身上很久很久没这么舒服了。
每一刻都在好转。身上没了那些吃骨髓的虫,舒服!
吃完饭,叶怀祖和叶相之一块请神医去挑石头。
叶益之去休息,处理一些事情。
放石头又是一个院子,这会儿摆了不少。有些好看的,也有一般的。
野蔓看着,人的经验真的很厉害。
就像赌石,他们挑出来的石头,八成都有灵气,有的多有的少。
叶相之壕气:“全部给你运过去?”
野蔓说:“你给我挑一半就够了。”
叶相之大笑,一点不在意自己多恶。
叶怀祖已经习惯了。二叔年轻的时候英俊风流,难得他没疯。好像差不多。
这院子的风不错。
野蔓坐下来喝茶。
叶相之也觉得这儿舒服:“把这些石头都搬到你院子里。”
野蔓问:“杨贤妃是怎么回事?”
叶相之就摆开、和她闲聊:“这事儿,顾家先起头的。”
野蔓坐的特别舒服。
叶相之也摆舒服了,声音都舒服了不少:“戴家出事了。海商肯定有人盯着。孟家那时候也盯。顾家就提议,后来就选中杨家。杨家不是海商,身份好像干净那么一点。”
野蔓一琢磨:“顾家和杨家联姻了,莫非要和杨家联手、控制海州?”
叶相之看她,这个想法好像可以,不过:“顾家好像也在耍杨家。”
野蔓不想了:“让他们自己玩去吧。”
叶相之点头:“其实杨贤妃这事儿之前,海州还可以。后来,顾家、张家等,总之局面越来越乱。”
野蔓点头。真正有能力的,像宋家低调,叶家隐忍。
不就剩那些天天唱大戏?外室觉得自己特别有能耐。
真炖,壳给叶老爷、叶二爷炼丹。肉、灵气太足他们不配吃。
吴惠、吴严一块烧火,今天的火要烧足。
王素宁在一边处理,这都是灵药,也不比海螺差。
叶老爷、叶二爷不是简单、补不补的问题,是真正治病。
野蔓把炖的海螺吃了,给孩儿们分点汤。
吴惠笑着,这汤好得很。他或许很快能修炼到二层。灵石足就好办。
野蔓觉得还是天赋。从小习武、有吴家养的,各方面都正好。
汪汝迁在自己院子里忙,看这边,大半夜的开炉炼丹。
他大半夜就睡觉了。睡美容觉,美可是他的资本,掩盖才华又如何?
他太有才华、还是掩盖着好点,或者说,本来就不是最聪明的,就靠脸了。
早起,汪汝迁习武、忙。
辛家已经不用去了。考前、放松放松,自己学习。
不多会儿,叶家的石头就送过来。
李崇明说:“叶家送了几大车的菊。”
汪汝迁到前边看。还真是几大车,全是名菊。
他也不是很认得。就知道,这些花不便宜。现在不到菊开的时候,但现在养着,很快就开。
送菊可是雅事,跟着花一块送的石头,就是菊石图的配件。
汪汝迁看着,前院空着。虽然千层锦占了地方,空地更多,还能弄个菊石展?
来送石头的叶家管事说:“这是送吴公子的。”
当然,汪公子也有份儿。
汪汝迁看着,把大家份都算上,前院就摆满了。
最后,一个体面的媳妇送来礼单:“这是送谭娘子的。”
几大车拉进来,里边一半送谭娘子,一半是融娘子。
一直忙到中午,可算送完了。
街上看热闹的,看够了。没人来打听,因为以往都打听不到。
至于融娘子在这儿几年,叶家突然送礼来,也没毛病。
叶家是巨头,犯不着急急的来送礼。
融娘子更厉害,提督那儿也没去,和海州谁家好像都不玩。
所以,叶家有个机会了、来送一波,送的多那是叶家壕,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