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婴老祖穿成炮灰真千金后—— by初景
初景  发于:2023年0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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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蔓十分干脆:“我不管。”
谭洁知道她是个真不管,自己给自己封总管,反正这一块她兴起来。
谭洁说:“我回头在对面弄个宅子,不用大,有小三进就够。”
野蔓在考虑这个事儿:“炼丹还需要地方,要绝对安全。”
武守仁说:“蓬庐不行吗?后边的地就别种了。咱不是有二百亩地了?”
野蔓点头:“蓬庐前边还囤东西,中间住人,后边炼丹。不仅需要囤药材,还要自己种植一些。咱那山上种,分水村那边、让严家也种一些。”
李崇明说:“那还挺好,自己种有保证,也能省一点。”
王素宁插话:“罗家、柯娘子那么厉害,让她做什么?”
野蔓问:“你觉得呢?”
王素宁说:“以前不是觉得看宅子大材小用吗?”
野蔓和谭洁说一句:“就说她知道太多。”
谭洁直乐。
王素宁继续说她的:“柯娘子现在孩子有了,她可以一天当差几个时辰。”
野蔓和罗槐说:“你可以回去问问你大嫂。不过不要太忙的。她还得管孩子。”问谭洁,“你要不要找个人,生个自己的崽?带孩子也挺有趣的。”
谭洁笑着摇头:“不想操那个心。”
野蔓说:“你自己想好,毕竟是年龄大些,以后想生就更难了。”
曹氏插话:“我觉得有孩子挺好。”
谭洁笑道:“你现在圆满了。”
曹氏点头:“谢谭娘子的大恩。”
曹氏平时要养孩子。不过孩子在后边养的挺好,今天谭娘子来了、她就想说说话。
谭洁不想要孩子,这会牵扯出很多问题。
谭洁听说过柯娘子:“柯娘子要和我一块也挺好。”
野蔓说:“最终是你决定。反正、我这儿好像搞出很多事了。”
王素宁抱着主子直乐。
野蔓说:“将你卖掉就少了一件。”
王素宁说:“我可以做两件,这样主子就省了一件。”
炼丹安排好。
野蔓再说回来:“那边的宅子要做美容。前院不说,不过留一处招待男子。”
谭洁点头。这大概是小娘子的主要业务,男子的养颜也是其一。
谭洁说:“就像男子用香,这养颜丸若是做得好,只怕不比女子少。”
野蔓琢磨着:“得预计一天二百颗、二十份,再多就绝对不做了。药童什么的、这块要二十个人。后边可能小了点。”
武守仁说:“东边的宅子收回来,后边那两个宅子、都和顾家有关、应该会空出来。”
罗发接话:“所以后边先用着。要不然全改成丹庐,以后要放东西、放到那边去,那边的巷子进出也方便。丹庐给包在中间。”
野蔓点头:“把后边改建一下。”
整个下来就得好多银子。
大概要掰那大金块了。
野蔓再说美容院:“第二进就是买卖,布置的精巧一些。第三进坐下来陪聊,包括后边花园。东边的院子做个泡澡、桑拿。”
一群人点头,桑拿房好!
野蔓说:“几个人在桑拿房,脱了衣服聊聊天,也很不错。”
会不会发展成SPA馆、那就随缘。
没准自己起了头,有银子又闲的海州人、就能弄出各种好玩的。
管他们怎么玩呢,只要自家有玩的地方。
野蔓和谭洁说:“虽然在家也能洗澡,但换个地方,换个心情。”
谭洁点头。
至于卖个养颜丸为什么还搞这个,养颜丸就供不应求。
那就对了,养颜丸供不应求,用这个还能安慰一下。
野蔓盘算着:“弄几个懂医的女子,再弄点音乐。心情好了,身体会好,皮肤自然也好。”
甘氏就很赞同。吃得好、心情好,一个个都养的亮。
甘氏说:“三百两银子还是有人会觉得贵,如果能体验一下别的,也挺好。”
野蔓要打造成会所了:“给客人记名、预约,每天的人一定不要多,才能做到精细的一对一。”
野蔓还在想:“有些客人生日可以送礼物、或者有什么需要特别提醒的。当然,来找事的不管,有的来吐槽、你一天听多了也心累。”
谭洁笑着点头。
就算陪客,一天陪三五个,还不能是太难缠的。
至于让丫鬟陪,效果又不一样。
就像能花三百两银子的,让丫鬟陪就不太合适。
先有个想法,接下来再慢慢的搞。
野蔓是不想搞的,但要养家。
看看,这么多人,谭洁还要拉人。
那些人她坚决不养。
养在这宅子里的才算。
有些毕竟是雇的。炼丹的不一样,那是技术保密。
大家先去睡。
吴老幺听了一耳朵,好像融娘子随便就能赚几十万两银子。
一个人比一个吴家还厉害!
都没人觉得奇怪。
所以,融娘子就有这底气。
毕竟,她给水师送的丹更好,提督、参将等都愿意撑腰。
只要她不作死、让人撑不下去。
要不然,哪个不惜命?哪个不想要功劳?不怕死才能去拼呢。
差上一点、结果就不一样。
野蔓需要给自己一个基础,不靠任何人。
这样才有自由。
毫不夸张的说,她要搞的养颜丸,钧都需求量不会低于海州。
她还就懒得伺候。
物以稀为贵,至于别人贩卖。
首先都有记名,其次,买的越多能打十一折。
她都想好了,比如一瓶三百两,三瓶一千两,再加限购。
这玩意儿有保质期,顶多就给三瓶。
先好好睡觉,明天起来再搞事情。

真要觉得热,在那古树下一呆,格外的凉快。
古树是有一定程度,何况才几棵。但这几棵不一样了。
入了秋,早晚也是能凉快一些。
傍晚一场雨,天更凉。
野蔓穿着白裙,到后边丹庐来看看。
丹庐大概还是这样子,首先是布阵。野蔓手头不缺灵石,给这布了最结实的阵。
进门来这个前院,以后用来制药。药材需要炮制,制的好才能炼出好丹,弄药丸一样。
后边正院,正房就用来炼丹,这不只是尊重。
搞的不只是养颜丸,完全可以搞别的。
比如吴家过来的人,战场上需要的不是养颜丸。
或者那伤疤,一般的养颜丸不够,高级的用不起。
只要伤处理的及时,留下的疤减轻,这从源头上控制。
所以,别看正房不小,一边养颜、一边别的,就用掉了。
野蔓让人重新从铜铺打的药炉,花了点银子但打出来的东西很好。
吴惠拿着药炉看,这个他能学。若是遇到特殊情况,给自己熬点药也行。
虽然学医难,基本常识也不至于;若是当做饭,就学一道腌笃鲜、还不至于学不会。
这宅子最后边一排房子,也是能住人的。
毕竟炼丹是精细活儿,不是劳动密集型、靠人堆出来。
后边几间房,住着看宅子、也是方便。
东边的宅子暂时还住着,顾家倔强的没放弃。
前边的宅子,顾家没来动手,野蔓也不进攻,就这么搁着。
这种放几年也正常。散散味儿,反正野蔓的目的也达到了。
至于里边有什么东西,会坏的已经处理,别的、由衙门接管。
就算有人怀疑野蔓拿了什么,管得着吗?
至于那么多看宅子的,会不会被顾家收买,那衙门被收买了、野蔓管吗?
只要大致上如此,反正要紧的东西也搬不出去,在里边毁尸灭迹也没那么容易。
汪汝迁和衙门对主要的院子进行了查封,内查。
至于衙门几时来查抄,不急。
现在,这丹庐收拾好了,可以用了。
外边还叫蓬庐,大家明白就好。
沈潜和侄子沈敦义努力学习了两个月,基本能上手了。
至于要做得好,以后多练就熟了。
沈敦义看着新的药炉,有点兴奋。
虽然以后主打养颜丸,但养颜丸的原理他知道,相关的药理都明白。这比以前学医还有趣。
若是空了,他可以多学一点。像小娘子,不去行医,需要的时候也能管用。
谭洁回来。
野蔓看她,就像老女王重出江湖,虽然忙忙的,精神特别好。
最大的不同,是她笑的越来越灿烂。
不用像以前绷着。毕竟现在资历摆在这儿,笑着也能镇住场子。
人一顺心,就显年轻。
还不到四十岁,黄花大闺女就要有少女的味儿。
不用特地扮嫩,但毕竟是搞养颜丸,她要是不好看,人家敢买?
野蔓出手、量身定做,谭洁就像正常的二十多岁。
这年龄、状态正好,太嫩了确实压不住场子。
燕红跟着忙了一个夏天,不仅不累,也更年轻了。
不用说,往外边一站,就有人要问她们怎么保养的。
换东家这一条没法学,养颜丸就可以卖起来。
沈敦义就觉得,若是自家人看着这样,也挺高兴。
所以,养颜没有错,付得起银子就可以给买一份。
谭洁看着丹庐:“可以准备开张了。”
野蔓说:“差个尾巴。”
弄的煤炭还没到。
一大批煤炭、要先放在别处,这边肯定放不下。
这边、冬天都准备用煤炭。
虽然大老远的运过来,价格不便宜,但也没贵多少。
做饭还是烧柴,柴灶香。
野蔓和谭洁、回前边的林下府、从后门穿花园。
谭洁一边说:“八月十五差不多。”
眼瞅着要中秋了,一年最好的时候。过完中秋就是年。
谭洁说:“挑个好日子,将他们请到那边。”
野蔓看她,怎么有一网打尽的意思?
不过这个开业、还是很赞。
谭洁笑起来很好看了:“我来了海州,关心的不少。”
野蔓说:“王者就是王者,和那些废物不一样。”
谭洁一笑,也就小娘子一直当她是王者,别人都觉得她是女子、老了。
谭洁觉得自己很年轻,只要身体好,她能再干四十年:“有的是闲的,或者看戏。也有很多是关心,尤其一些男子。”
野蔓问:“还想占你便宜?”
谭洁一愣,点头。
之前还有人觉得她跟着小娘子、不如给人做妾的,不是智障就是别有用心。
就像小娘子说的,一般人只能去做妾,看不得她自由的飞,总想将她拽下来。
谭洁已经不在意那些,现在要说的是:“那些人很能想。觉得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甚至是吴家的目的。”
吴惠在后边、想着事情,没明白和他有什么关系?
谭洁不是冒犯,就轻松的一说:“甚至觉得,将顾家打压了,把我买过来,可以大干一场了。小娘子本来就摆的大,再加上提督。”
野蔓眨眼睛,这意思能称霸海上?
提督有这能力了吗?
提督都没这能力,所以,还是像村丶霸、就高高兴兴了?
谭洁笑道:“到时我挑几个重要的、看顺眼的,和他们一说,就明白了。我们压根不沾海上,他们就算造谣也没用。”
野蔓点头:“其实大家都明白,男人也怕你。”
谭洁无奈:“不过是赚碗饭吃。”
野蔓说:“他碗不大但胃口大。”
王素宁跟过来,说:“就喜欢他们看不惯又干不掉的样子。”
谭洁也觉得,这丫鬟跟着主子,学了太多。
有些东西学了,得有那能耐。
要不然,和孟太后学,孟太后都没那能耐。
谭洁管做自己的事,有个过硬的靠山就是爽。
靠一天爽一天,一直靠一直爽。
谭洁说:“请二三十个就够了。大家吃吃饭喝喝茶聊聊天。有多少事儿也说了。”
野蔓怎么觉得、谈笑间将他们都鲨了?

这也不算骗人,毕竟,养颜丸是出自小娘子的神方。
达不到那个效果、就得问自己出多少银子了。
汪汝迁天天修炼的灵石、就不知道多少银子,不是辛家学费能够。
所以,汪汝迁本质上还是小娘子在养着。
罗槐也养的漂漂亮亮,过来和主子回话:“在辛家听到消息,知州换了。”
辛家的消息挺灵通,虽然和童家差着些。
好像是两家倒过来。童家商场上不行,辛家发了财。
但是,童家那几个做官的,也不都是正途。
定制,由科甲及恩、拔、副、岁、优贡生、荫生出身者为正途,余为异途。(由捐纳或议叙而得官的称异途)
不说举人、贡生能操作,童家做的再好看,其实有买官。
要买官辛家也行,银子比童家只多不少。
不过童家抱了孟家大腿,买的就更实惠。这也是银子的事儿。
罗槐说:“接任的就是童老大。不过,就在昨天,童继洋没了。”
谭洁坐舒服了,看小娘子。
小娘子的眼神显得无辜。
罗槐还有猛料:“童家和谭家没纠缠完,正好是谭家请童家喝酒,王氏一个侄孙女缠着童老爷,就没气了。”
野蔓惊叹:“哟,王家要完。”
谭洁跟着惊叹:“岂止是要完。童老大应该费了不少劲儿,现在都完了。谭家赔得起吗?”
野蔓说:“谭家的、王家的、孙女侄孙女外孙女什么的都赔了,不知道够不够?”
谭洁说:“这不是最好的机会、将谭家吃掉?”
野蔓说:“也太狠心了吧?”
谭洁琢磨着:“谭家不是很怕童家吗?现在死的是谁?童老爷。”
野蔓槽多、先感慨:“你差点成了寡妇。”
谭洁、槽多无口。
野蔓又感慨:“可怜的孩子,没了爹也没有娘。还有小的吗?”
谭洁话被打断了,就随便扯:“嫡出有个小姐没嫁,庶出二子都没娶亲。”
野蔓哎呀、真同情:“这一下就得拖三年。”
谭洁点头,可不是?
野蔓抱以极大的同情:“三年后,谁还管这小娘子,嫂子吗?谁还管那几个庶子,嫂子吗?”
谭洁直乐,嫂子才不会管:“童家还有老太太,不过,老太太年纪大了,童老大的儿女都大了,哪里顾得上童老大的妹妹弟弟?”
野蔓摇摇头:“实惨。让他们不真心迎接继母。也没哪个继母愿替他们操那个心。”
谭洁点头:“继母不论做什么都是错。尤其时间不长的,地位高的不会做填房,地位低的压根被他们瞧不上。管都不一定管的动。”
想起来就要崩溃。
所以,现成的娘好当?现成的大孙子好有?
老头一死,填房被磋磨的多得是。
如果说后娘坏,填房就惨,除非年龄差的不大、有老头或儿子撑腰。
王素宁兴奋:“童家这下要惨了。谭家更惨。”
谭洁也说回这个事儿:“童家未必亏。现在吃谭家是正好,要不然以后被谭大年父子给糟蹋了、就是浪费。虽然要谭家富贵、谭家不愿意,但只要给他们留口气,这杀父之仇、就没错。”
野蔓长叹:“一朝回到从(解丶放)前啊。”
谭洁冷漠:“谭家就这个命。非要折腾。”
吴老幺也好奇:“谭家怎么还和童家折腾?”
谭洁缓过来、很理性的讲:“谭家假装不知道我能耐,不是说童家看上谭维宗吗?别的侄女外孙女比我年轻,或许还有生孩子的可能,还想取代童老大?这人要想起来、就没有他不敢想的。”
还不算离谱呢,想给童老爷做填房的确实多。
以前或许童老爷高傲,他突然看上一个快四十岁的,让很多人疯了。
谭洁再说童家:“童老爷可一点都不傻。他大概还想从谭家想办法。”
野蔓笑道:“顺便占个便宜。”
谭洁冷漠,男人么不就这样?送上门的便宜为什么不占?
殊不知,便宜都不是好占的。
谭洁说:“或许像范家,想从谭家别的人里扒拉扒拉,看能不能翻出一点有用的。”
毕竟,谭家不可能就她一个厉害,像谭老二有一点本事。
谭家别的小娘子、都装出比谭洁厉害的样子。
这会儿装出事了。
别管童老爷怎么死的,谭家就跑不了。
虽然是童老爷贪婪,但童家势大,欺负谭家足够了。
如果谭洁在,还能和童家斗一番。
谭洁现在凭什么要管?这不是两家自作自受?
不只是两家,谭家富了,亲戚多得很。
一个个都觉得比她厉害。
王素宁和谭娘子说:“他们现在肯定狠狠的诅咒你。”
谭洁和小娘子说:“这丫鬟明天就处置了。”
野蔓点头。
王素宁赶紧躲起来。
燕红知道肯定免不了。她以前都听了不少。
真难听,想都不愿意去想,没必要。
甘氏担心:“会不会逼死人?”
谭洁不在意:“死不死有时候看天数。童家的主要目的肯定是谭家。但直接害死的不是王家女吗?谭家和王家有的闹了。”
刘采就说:“王家不是东西。”和主子说,“谭老爷是女婿,不知道给王家多少好处。”
野蔓说:“谭老大和老婆不是好相与的。”
谭洁点头:“王家早年欺谭家,谭老大和老二后来就不肯了。又不是我爹赚的,至于我赚的,王家要,谭老大也不愿意。”
反正一直在吵,没看哪儿好。
这回不仅谭家要被吞,王家逃不过的。
谭洁没什么痛快,毕竟,童家以后还说不定。
谭洁现在管不了,先管自己的事儿。
野蔓说:“你老爹若是有事,可以养他。”
谭洁点头:“早着呢,以后再说。”
现在就不是插手的最好时机。
谭老头有两儿两女,她做的是最多的。
翠玉那个娘也不好管,不过是让她一家有个安稳,就足够了。
谁都做不了救世主,很多时候还是要靠自己的。

两边的窗都打开,风呼呼的。
中间摆了几席,不怕吹凉了。天热的时候就怕晾不凉,凉了才好吃。
这会儿好吃的多得很。反正在海州、不缺好吃的。
野蔓吃的美滋滋,这才是神仙该过的日子。
谭洁也挺神仙,给谭家操了太多的心,虽然这时候谭家需要她。
谭家什么时候不需要?她以前若是不管,大概什么时候不管、什么时候就出事。
回头去管了、以后还出事、好像都是她的责任。
吃力不讨好的事儿,智障吗还去管?
说不定,因为她过得好,童家还得忌惮着,留谭老头一条命。
王素宁又冒出来,问谭娘子:“童家会不会拿谭家来要挟你?”
谭洁教这丫鬟:“那是童家不想好了。”
王素宁点头。童老爷一把年纪、还占小娘子的便宜,他自己真的一点事都没有?
王素宁笑嘻嘻:“估计在大家传闻里,都说童老爷风流死。”
燕红笑道:“童老爷一辈子不风流,到老了栽个大跟头。”
野蔓说:“所以,风流都是债,一定要小心。”
王素宁又问主子:“那知州会是谁?同知可以吗?”
野蔓看她什么都敢说,确实是和主子学的:“有可能。”
汪汝迁眼睛亮的,房建德确实不错。
或许小娘子一开始就是这打算。
从童继洋下手,再完美没有。这丁忧,童老大不回也得回。
所以说,不能随便死爹。早不死晚不死的、能把人气死。
好比来干了两年,有基础了,走个几年还罢了。毕竟两边离得近,还能照应的上。
那压根没到任,像望门寡,也只能看着。
谭洁吃好了,放下筷子,和小娘子说个正事:“叶家你知道吧?”
野蔓点头,海州巨头之一。
谭洁说:“叶家还挺好的。我最初跑海上,我家也算不上多少家底,暴发户能有多少?叶家着实帮了我不少。”
野蔓说:“那就不容易了。”
谭洁点头:“叶家说,我们不仅是一国的,也是离得近,能帮就相帮。那时候,海州风气好。海上危险,我们磕磕绊绊大抵也能回来。”
野蔓正色:“人性!大仁大义!”
野蔓想起来:“你开始是和你爹学的,后来是不是受叶家影响?”
谭洁眨眼睛,是吧?
谭洁说:“我最敬佩叶二爷!”
汪汝迁说:“据说是个人物。”
谭洁又低沉:“就是这样的人物,十几年前下海,好像腿废了。后来想想,那是富州和海州斗的最厉害的时候,叶二爷怎么废的不知道,但后来,富州和海州闹翻了。我也被谭家闹的,和叶家联系不多。”
野蔓大概知道了。
不排除顾家背后捅刀子的可能。
谭洁说:“叶家这些年低调,但海上跑的很稳。不过,我偶尔听说,叶家的家主、头有问题、昏倒了几次。我以前不是身体不好?现在看着挺好,就有人问我,算病急乱投医了。也是算过去的恩情。”
野蔓点头:“能治。你去问问。”
谭洁激动、行大礼。
野蔓老祖由着她,不过:“诊金药费收十倍。”
谭洁笑道:“叶家不差银子、不缺宝贝。叶家在海上大概有上百年,所以,就算出点事,家族还是稳的。不过,若是叶二爷和家主都倒下,对叶家影响不小。”
野蔓说:“这才是真正的百年大族。眼光够远、心胸够大。”
谭洁点头。谭家当然不算,顾家也不是。
王素宁有时候脑洞挺多:“顾家是不是等童老大过来?”
野蔓点头:“他来了。”
王素宁接:“他走了。半路被他爹叫走了。”
野蔓说:“老头左手一个美人右手一个美人,来啊,一起快丶活。”
谭洁走了。看小娘子逗丫鬟玩。
汪汝迁也走了。
知州都走了。他要忙了。
他和同知房建德大人有联系,偶尔还和辛家撩,挺忙的。
野蔓老祖就闲,逗逗丫鬟,撩个崽。
对面的宅子快收拾好了,吴老幺和儿子要搬过去了。
搬那边就是他们的地盘,客人自在。
罗虎一家子在那儿看宅子,再来一些,好得很。
柯娘子已经和谭洁忙上,所以,主子就能轻松。
一觉睡醒,天凉快。
翠玉拿新衣服过来。
现在主子不长个儿了,可以尽情的给她打扮。
虽说穿什么都好看。
花里胡哨的不用,精致的东西也多得很。
越精致的东西越难得,没点渠道都弄不到。
好在谭娘子的名很好用,她可是带了一身无形的财富。
这是她让人忌惮、或者嫉妒的本钱。
谭娘子在街对面、那宅子后边弄了个三进院,收拾好准备搬过去。
这两边有着合适的距离。
不仅给谭娘子自由,也是不将那些事带过来。
主子依旧在家宅着。翠玉心想,谭娘子搞的还是小,主子有着更大的事情。
谭娘子只要养活她那些人,再给主子赚点银子,就好了。
谭娘子虽然多了卖身契,可也多了太多。
野蔓穿着淡蓝的纱裙,这暗花极美,完全吊打那些时尚。
所以别说古人不行,古人的智慧其实极高的。
外边街上去看看,不论丫鬟媳妇、还是外室小妾,都穿美美哒。
或许不如野蔓这个,但各有巧思,不能说那就不好看。
翠玉身上穿着蓝色比甲,就很好看。
比甲、就是无袖对襟长马甲,很时尚的。
天热的时候里边穿中衣,外边一件比甲,又美又安全。
翠玉长得又好,气质好,这不知道胜过多少少夫人。
翠玉看着主子的神色,习惯了。也就主子拿她、她们当个宝。
好丫鬟其实挺多,一个比一个能干。
翠玉只管干好自己的,别人怎么着实在和她不相干。
王素宁干活也伶俐。
翠玉看她、是真单纯,有人就是一辈子单纯。
有主子宠着,挺好的。
苒若也是将自己穿美美哒,一块在后边堂屋吃饭。
早饭十分的丰盛。有不少宁州的风味儿。
毕竟主子算宁州人、从小在宁州长。
吴家来的人不算少,做点他们更爱吃的、又不费什么事儿。

后边一个三进院、叶家的正院。
之所以三进,不是地方大就是事儿多。前边待客中间住人后边库房和下人,一点都不多了。
正院的书房里,叶家二爷、叶相之,坐在一张精巧的椅子上。
他就四十出头,五官挺不错,但脸精瘦精瘦的,说不出的难看或猥琐。
虽然气质在人,可这样子还是挺可怕。
他也不狰狞,而是在笑,就让人毛骨悚然,比一个鬼可怕。
叶家的宗子叶怀祖、也是叶相之大侄子、家主的嫡子。
叶怀祖不到三十岁,养的就十分好,坐在二叔身边、没害怕也没挑衅。
他爹脑子有问题,叶怀祖担忧,他也撑不起这个家。
叶家现在很难,还得二叔来顶着。
叶益之刚才又昏过去了,家里一通忙乱、才安静下来。
管事来回话:“谭娘子和融娘子来了。”
叶相之说:“快请!”
管事听命,这是要以贵客的待遇。
不过叶家低调,那融娘子也随性,所以,门外就不用摆了。
叶怀祖说:“谭娘子竟然卖身。”
叶相之笑起来很诡异:“汪景伯不好吗?”
叶怀祖点头,没错。
卖身这玩意儿,就像好多人觉得能耐,能给汪景伯恢复。也就说明卖身不是事儿。
而叶家、或者海州的情况,差点给逼到卖身。
这种情况,实则比那一纸卖身契牵扯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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