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素宁乐了:“改卖可怜了。安平侯府这么可怜的吗?”
野蔓说:“都逼八十多岁的老太太可怜你们了。你们都是断手缺脚天生残疾、还脑残。”
小娘子气的爬起来。
野蔓老祖都懒得看她。
石太君也懒得伺候。
这种客人,她孙媳应付就足够了。
不是石太君架子大,而是这种不要脸的,伺候不起。
浦夫人想走、又不敢走,可难受了。
因为走了、再见就很难,石太君怕是真的不见。
浦夫人把主意打到吴惠头上,看着他怒赞:“这位就是那麟孙?长得可真漂亮!”
汪汝迁面不改色。
吴惠也面不改色。
其他人都不吭声。
浦夫人硬着头皮,狠狠夸了一通。
汪汝迁说:“反正不是我。”
吴惠说:“我可以假装不在。”
汪汝迁提议:“要不然走?”
正好,两人就这么溜了。
野蔓也溜了,随手把小九也拎来。
吴惠接了小九,找地方坐着吹风。
吴家地方挺大的,好坐的很。
王素宁坐在一边闲的,脑洞就放飞:“樊家太奇怪了吧?三个小姐送到吴家,还加两个丫鬟?”
苒若说:“最奇怪的难道不是歪瓜裂枣、没一个整齐的?”
野蔓笑道:“把吴家当捡垃圾的?”说吴惠,“在试探你?”
吴惠一时没明白。
王素宁明白了:“你若是想得多,自然想得多。”
吴惠恍然大悟,但是:“想得再多,也想不到垃圾吧?”
野蔓笑。
汪汝迁看着天上的云,挺好。
燕旻过来,和主子说:“那个樊清颦,打的主意是吴四爷。”
野蔓极其震惊:“给吴四爷的坟种草吗?那不得种出一片草原?”
吴惠也想不到,想不到他们那么不要脸!连他四叔的主意都打。
来的时候六人六马,走的时候十六人、二十匹马。
这些不是换乘的,其中丫鬟骑马不熟、吴小九骑不了,两人份的马能算备用。
另四匹马,则是石太君送野蔓的。
宝马赠英雄,这四匹真正的好马,十分神骏,也是千金难买的宝贝!
一匹乌黑发亮的、就叫乌骓;一匹颜色稍淡、是神秘的紫色,就叫飒露紫;一匹黑的发白的、也很神奇,就叫盗骊。
最野的是一匹棕色的、四条腿从上往下由青到黑,极擅长下黑脚。
肩高将近二米(赤兔高八尺、大约一米九,就是这样)。
体长约二米四(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项,高八尺;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
真心是威猛。
最不好的是,它敌我不分,连自家的马都下黑脚。
野蔓之前的马好好的,这货都不给骑了,只能骑它,要不然指定作。
不过高大了,能力就更好。
腿长跑得快,耐力、负重都不错。
吴家给吴惠、吴老幺、吴小九带的东西,还有给野蔓的一些土特产,另行发货。
这一行人马、一路上都安排好。
人还罢了,就下黑脚、路上条件稍微不好、它也下黑脚。
野蔓管不住,看吴家是早有准备。
这一路顺利,端午前一天回到了海州、银秋城。
天正下着雨,冷飕飕的。
这边的梅雨好像年年不缺席,或是早晚几天,或者短长几天,大概就端午这阵。
半个月下两场雨,一场五天一场十天,中间能给晴一天半天。
到处都是水,东西放发霉,所以叫霉雨。
过了五月是六月,六月三伏晒箱底,这就是十分现实的需求,不是炫富。
越是穷人,那一床破被子、越得拿出来晒干了,要不然坏了、冬天就等着冻死。
野蔓这一行人马,阵仗就比较大了。
虽然在银秋城,阵仗比她大十倍、多得是。
但商队大多是牛车、驴车,不是这样的马。
乌骓、飒露紫、盗骊、组团这么在路上跑,那是明晃晃的叫人:来抢啊!
虽然这马、抢走了也很容易被认出来,但是、价值千金的马、把主人绑了也能赚一笔。
没过硬的背景绝对骑不了这样的马。
野蔓现在能骑,就凭她那些丹药。
林下府的大门打开,迎接贵客。
吴惠、吴老幺、吴小九都进来,大门在后边关上。
野蔓是在前头,骑的下黑脚。
这货差点朝影壁撞过去。
野蔓是不拦了,它有本事撞了影壁,可能耐大的把那大石头撞了试试?
下黑脚转过来,瞅着千层锦,使劲的嘶吼。
二货。野蔓懒得理它,先进屋去。
李崇明、罗发、一大群人在这儿,对客人很热情,男子对宝马同样热情。
下黑脚对着小厮一脚。
这一脚带着风、如闪电,把对大石头的怒气都用上了。
小厮好在反应快、连滚带爬的躲了。
燕旻在一边大笑:“这匹马就这样,大家一定要小心。”
下黑脚未遂,很丢面子,跑过去踹燕旻。
燕旻实力不差,但又不能杀它,所以,显然是打不过的。
下黑脚体重将近一千斤,自带的气势就不一般。
它真不是踹着玩,是天赋的腿功,踹的姿势也多样、不止一招。
野蔓要进屋休息。
被护卫背了一路的吴小九精神了,就在屋檐、看下黑脚追杀燕大叔。
燕旻绕着院子狂跑。
野蔓无奈、喊:“大黑!”
燕旻两条腿怎么可能比得过下黑脚四条腿?不到二百斤也比不上一千斤。
下黑脚依旧不听主子的。
野蔓过去,一招镇压。
下黑脚就踢她。
野蔓用灵气,将这货完全困住,一巴掌拍它脸:“老实点。”
下黑脚吼,虽然声音也被困住了。
小厮忍不住喊:“为什么叫大黑?”
野蔓说:“那就叫二黑。”
王素宁这一路还不是太辛苦,在屋檐下提议:“叫小白吧。”
下黑脚看王素宁一眼,鄙视。都没它马腿高,一脚都不够。
王素宁好气!她也是被踢过的,全靠她实力还行,没给踢废了。
野蔓和二货讲道理:“以后叫老白。这是自己家,你要是踢废了,就只能将你炖了。”
下黑脚暗暗发誓:等打得过的时候,一脚!让院子灰飞烟灭!
野蔓将它放了,赶紧进屋去。
下黑脚在院子里又好一通吼!它的誓言、天地为证!
野蔓不理它。
她现在精神很强,不仅能覆盖一院子,足够到方圆五百米了。
不仅是大街上,只要灵气够,对邻居绝对控制。
这会儿,大街上热闹了!
下着雨、天凉快、挺多人出来看热闹。
打的伞、花样挺多,蓑衣的花样挺多,各种车、一般人根本想不到。
这就是海州,一点点给人惊喜的地方。
吴惠就看,真是大宅子。
前院还罢了,第二进就很好,后边的房子更高。
野蔓安排:“你住在西边的院子,那后院给吴严三人好住的很。”和李崇明说,“元礼要在这儿住一阵,先安顿下来,再根据喜好收拾。”
李崇明明白。之前有得到消息,所以现在初步准备好了。
热水、衣服什么的都有,可以先去沐浴更衣。
野蔓再安排吴老幺:“你们父子俩住对面吧,我确实不喜欢小孩在跟前,街对面也是很方便。”
给他们父子也方便。
才四岁的小孩,也不到真学的时候。
罗发插话:“对面的宅子被养了几个美人。”
野蔓知道:“没事。吴六爷和小九在西边前院先住几天,收拾好了住过去。”
野蔓又吩咐:“拿个锣去隔壁的大门口喊:限他们一刻钟内滚出猪圈。”
几个小厮兴奋的跳起来!
吴惠都有点兴奋,融娘子可真是!
王素宁喊:“他们还敢占咱的宅子?隔壁的猪圈是该空出来了。”
野蔓点头:“没那个工夫和他瞎折腾。”
几个小厮、还有丫鬟、穿着蓑衣、到隔壁大门前。
街上的人顿时兴奋!
没出来的赶紧来,大街上的人也来。
风大,真的冷。怕冷的人完全能照着冬天过。
四处都是水。就算银秋城的排水很好,水已经完全将这城市浸透。
人都是在水里泡着的,风一吹,甚至比冬天还冷。
雪上加霜的是,这会儿白蚁还挺多。
据说,端午节这天若是不穿鞋子、光脚碰到地面,会被白蚁蛀脚,脚板底一坑一坑的。
虽然蛀脚大概是假,但蛀别的东西是真。
就在这样的天,大街上挺多的人,出来过节似得。
夏淩坊这街挺宽,什么样的阵仗都过得去,若是真过不去那就别过。
大批的人、车马、驴牛、在街对面围了顾府,两边能有百丈长。
端午节赛龙舟不过如此。或许明天下雨,赛龙舟不行了,就指望这一场了。
林下府几个小厮、就在顾府大门口敲锣。
越敲越起劲、嗓门也特别大:“限你们一刻钟内从我家猪圈滚出去!”
敲锣和喊叫、形成特殊的节奏,堪比唱大戏。
那大街上走过路过、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反正明天过节,这雨天也做不了什么,人都发霉了,来的愈发多。
一群丫鬟、声音更响亮:“限你们一刻钟内从我家猪圈滚出去!”
街对面,一宅子打开大门。
这是在围观者的背后,但稍微知道的都不会错过这宅子。
门口的丫鬟、娇娇的看外边:“这是做什么?”
看热闹的、看热闹:“一会儿不就知道了?”
有人摇头:“顾家都没反应。”差评。
熟人笑道:“大概是喊习惯了,当他们犬吠。”
有明白人、不这么认为:“以前是别的(小)事,你看哪次挑的事儿大了能轻易收场的?”
显然,这次占了小娘子的宅子,肯定是来一波大的。
明白人不少,这不是来看热闹吗?
大家穿暖暖的、干燥的,大家吃饱饱的、也御寒。
大家小心的和门口保持距离,毕竟这、很容易打起来、且打的不小。
“来了来了!”
林下府出来了小娘子。
大街上又来一群马、骏马和彪悍的人。
看热闹的愈发小心,避开可能的交战范围,又不想错过围观。
毕竟,下着雨,影响看。这个就不太好拿捏。
再看,小娘子好像是回来的装扮,身上穿着蓑衣,让她纤细的个子显得大了一些。
她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晒谷的耙子?
就是一根较长的木柄、一个木耙,这下雨天不能晒谷吧?
看对面、就威武霸气的多!七八个、威风凛凛,马脚随便能踩死几个。
顾家踩死的人不少,几匹马一块上,那更能踩出花样。
围观的、惊心动魄!就看小娘子、上前一耙!
没动静的大门,就这么被轰开!
耙子一抡,顾府的牌匾打飞!
众人惊呼、没看清!好像打马球都没这么野!
那牌匾飞过去,砸了马上三个壮汉!
“找死!”几匹马疯狂的杀过来!
顾家被砸开的大门后,一群人杀出来!
野蔓老祖身穿蓑衣,手拿木耙,吸了五十块灵石,人都能飞起。
她轻飘飘的飞过去,将顾家的影壁再一次轰开。然后,一耙一个。
顾家杀出来的、与街上杀过来的,杀到了一起。
而野蔓老祖、已经一骑绝尘、长驱直入。
堪比猫步、就走直线。前院正房,她一脚踢进大门。
这华丽的门根本挡不住,飞过去连中堂一起砸穿。
下雨、天暗,很影响视线。
外边看不清,声音在雨里回荡,有着独特的气势!
门外、马上的壮汉不得不下马、和里边杀出去的、汇合到一处、疯狂的杀过来。
前边,野蔓老祖不紧不慢,一脚踢碎后门。
到第二进的仪门。
门前有不少人。后门被踢碎、正好往他们飞。众人尖叫着、赶紧跑。
街上,敲锣没停:“立即从我家猪圈滚出去!”
声音传进来,这些人不出去,而是找地方跑。
野蔓老祖向前,一脚踢飞仪门。
后边壮汉杀来,她回手一耙。
那壮汉拿的是大刀,一刀劈开雨、劈开风、眼看要劈开蓑衣。看不见了,他死了。
又一个壮汉,挥着大刀,砍蓑衣下的胳膊。他自己脖子给劈飞了。
有人吓的不敢上前,这还是木耙吗?这TM神兵利器吧?
野蔓老祖杀了后边,继续朝前,都不怕后背。
一个高手、挥剑、凶猛的刺过去!
野蔓老祖头也不回,就挥着木耙随手一拨。
高手一剑刺杀前方高手,对方也没客气、还他一刀。
身后恩怨情仇,野蔓老祖已经穿过院子进屋,这第二进也比前院华丽。
大门有开着,点了一些灯。
里边的人都吓疯了、乱跑了。
野蔓老祖走直线,一耙子轰过去,中堂完全轰开!
中堂有精致的桌、条案、上面摆的古董,墙上挂的名画,都灰飞烟灭。
灰尘、碎片、溅的气势不小。
身后追过来的、大怒:“住手!”
一群壮汉、高手、虽然一直没建功、但愈发气势汹汹的杀来。
一波爆发,中堂及附近的东西全部毁灭。
能打成平地,几根粗壮的柱子、挺住。
野蔓已经走到后门,一脚踢出去。
后边,也是真、正院,住的是外室的长子:顾七。
顾七身份就不一样了,他就站在门口,怒视。
他身边有一大群人,将后门踹过来的、挡开。不是顾七自己胆子这么大。
后边一大群围过来,摆起姿势。
雨哗哗的下。
风呼呼的刮。
顾七的脸上、过于精彩来不及描述。
因为野蔓老祖一耙,顾七身边的人像麦子倒下,就剩顾七一个,飞起来,从众人头顶飞过,从围墙飞过,飞出了猪圈,从此海阔天空。
这一耙,如狂风、如巨浪、又悄无声息。要不是怕木耙受不了,实际消耗两块灵石都不到。
还围着摆什么姿势?既然不愿滚,野蔓老祖帮他们。
她没进正院,突然转向西边。
“杀!”一大群人回过神,疯了!
一阵风刮过,老祖飞了,顶尖身法,到西边院子的门口。
外室就在这儿,一直坐稳稳的。
西边的院子有人之前,她就是西边、皇太后。
西边的人、强烈的压制了她,连空气都觉得不好了。
但外室在这儿,二十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她坐的非常稳。
她还年轻。
她美的像少女,毁容是不可能毁容的。
她身上穿着紫红色的吉祥如意纹对襟披风,里边雪青妆花锦袄,下面一条浓艳石榴裙。
不是谁都穿的出这味道,也不是老女人强行装嫩,她是少女本娇。
身材非常的好,手十分的漂亮,这手、比少女还白嫩。
边上几个丫鬟媳妇都是美的,边上摆的一对铜鎏金甪端香薰,飘出的香气格外高档。
这样的雨天,明亮的灯光,就像仙宫。
大门就这么砸进来。
外室坐着、稳,一定要稳住,漂亮的眼睛看着走进来的人。
很高的个子,穿着蓑衣,手里拿的什么?
外室不想辨认,只是以最大的姿态说:“你来了。”
一个丫鬟请她坐。
一个丫鬟准备奉茶。
野蔓老祖过来,一把掐了外室的脖子,干净利落的往外拖。
漂亮的丫鬟摆好的姿势,伶俐的丫鬟、热水烫了手。
野蔓老祖个高腿长,转身出了大门,走进雨里。
就这么会儿,白白嫩嫩的外室,快被掐死了。她漂亮的手、长长的指甲、使劲的掐老祖,咔嚓,手指甲断了,好像她快咽气了。
门外,一大群人杀过来,疯狂的拼命。
野蔓老祖将外室递过去。
欻欻就是两刀,那高手都来不及收手。
外室使劲蹬着脚,蹬不动了,她真的要死了。
“放手!”一群人疯!
“否则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刻骨的恨。
一箭射过来。
野蔓老祖淡定的拿外室挡,她还就是不闪。她靠近了、一耙子过去。
不知道多少疯子掉了脑袋,血大,雨大,风大。
顾家的人全疯了!没人敢拦了!就看着老祖往前走。
野蔓老祖一手拿着耙子,一手掐着外室,从进来的路往外走,走直线,外室大概都没这么正过。到了前院,她用力一甩。
外室终于脱离魔爪,在空中自由飞翔,飞出大门,摔在大街上。
老祖的后边,一群人、疯狂的杀!
野蔓老祖看他们冥顽不灵,那就杀!一路杀向后边。
“做什么?”有人尖叫!
街上敲锣的声音没停,喊声响亮:“立即从我家猪圈滚出去!”
野蔓老祖沿着打出来的中路,到后边正院,一脚踹进去。
里边猛的一声尖叫,何氏抱着孩子狂跑。
野蔓老祖一耙,一群追过来的、麦子一样收割了。
有人怒吼:“贱丶人!你敢!”
野蔓老祖节奏很稳,进门。
何氏还在那儿乱跑,不想出去,丫鬟媳妇都是乱哄哄的。
野蔓老祖就像没感情的,谁挡了就耙,再一耙中堂。
长案、古董、名画、和墙一齐倒塌!上面有顾三最喜欢的玉鼎,摔地上还是个玉鼎。
野蔓老祖看一眼,中间有一块灵髓?
虽然不成熟,却也难得,她随手就捡了。万一砸坏了就太暴殄天物。
何氏躲进屋里。
野蔓老祖只好进屋,将她抓出来。
几个丫鬟扑向老祖,一边喊:“你做什么?”
这么蠢的东西,一耙解决。老祖抓着何氏,朝外边扔去。
这一家子还是乱哄哄的,外室的小女儿稳稳的坐在自己屋里。
都喜欢人请,野蔓老祖其实很烦,所以,她拿了那些壮汉的一把剑,扬手掷过去。
那边,挺漂亮的院子,小女儿富贵如同小公主。
身边一群宫娥,又害怕又怨恨:“那贱(五百字恶毒的问候祖宗十八代)人!”
一剑从天而降,将小公主钉在那儿。
血溅到宫娥脸上,登时尖叫都叫不出来。
大门外,又有人急速赶到。
野蔓老祖在后边,又捡了一把刀,朝前掷过去。
一个老爷气势汹汹而来,被一刀砍成两半。
街上,围观的、陷入狂欢与惶恐。
因为外室被扔出来,基本被砸成肉酱,这闹的就不是一般的大。
大概和当时、逼杀顾十七差不多。好像也没多大差别。难道这外室就比那个香多少?
外室本来是香的,现在也香不起来了。
大家在外边,看顾七也废了,他老婆也废了。这回好像真的要收回猪圈。
也没毛病?顾家这么喜欢占别人的,人家还回来,怎么就不行?
很多人看的津津有味,就是要小心一点。
在街上、宅子里边看不见,但一个老爷进门,被一刀劈了,很多人看见了。
好恐怖!这不只是不死不休吧?这大概要灭满门?
“立即从我家猪圈滚出去!”
一群小娘子喊的、嗓子也不哑。冷风吹来,却有些诡异。
“滚你骂了隔壁!”一群人、疯狂的去砍丫鬟。
丫鬟小厮在外边、不能进去帮主子、已经很生气了好吧?干!
林下府的人是少,战斗力不差。
顾家一边的人多。
街上围观的更多,这阴雨天,爆发了一波混战。
顾家、或者什么人参战,街上打倒一片。
身后的宅子,那娇娇的丫鬟扒着门,吓的瑟瑟发抖。
有人笑道:“知道小娘子为什么不过来吗?因为收拾你们太容易了。”
不精彩,没什么看的。要打就挑顾家,这多精彩?
敢和顾家正面干的,都是英雄好汉!值得大家敬佩!
毕竟,顾家投入的战力超过三十了。
一个打十个那都是非常猛的。顾家的脸被打的啪啪响亮,很多人能笑的哈哈哈!
“顾三来了。”有人比较低声的喊。
但是,顾三来了,可以更精彩了,大家都恨不能再靠近点。
顾三不是一个人来,不是一家人来,而是请了衙门的。
衙门一大群,将顾家包围了。
野蔓正好从里边出来,身上穿着蓑衣,没怎么弄脏,好像只是进去赏了个花;手里拿着谷搂耙,看着也没坏,等天晴了继续晒谷子;另一只手拿着一物,极不寻常。
顾三身边的高手,一剑杀向老祖,剑锋淬了毒。
另一个尖叫:“擅闯民宅、杀人越货。”
知州吓的赶紧躲,娘啊这可惹不起。下雨天在家呆着不好吗?
野蔓老祖非要往他跟前去,把东西摆同知跟前。
同知大人瑟瑟发抖,小娘子千万悠着点。
同知后边有人喊了:“这水罗盘、不是戴家那个传家宝吗?”
“真的假的?”
街上围观的够多,立即凑过来一群。
一个老头激动:“没错!就是戴家那个!我没见过,但当初的传说很多。说戴家因为丢了传家宝而消失!”
外边一大群、挤不到跟前、不好使劲挤的、也激动:“难怪!看到了就想杀人灭口!”
不少人冷笑:“现在杀人灭口还来得及?”
不少看热闹的、看顾三:“这剑好毒?都没准备解药?”
更多人喊:“顾三的名正是从戴家消失而起。”
“看来抢了戴家的东西、灭了口,也不回顾家,就在这儿安置的外室?”
“顾三的一切、不是彻头彻尾抢来的吗?”
“顾三这是请衙门来查个清楚吗?”
“顾三当着衙门用这些刀剑,我还以为顾家是王法。”
“小娘子替天行道啊!终于让戴家真相大白!”
“说什么消失,戴家是被顾家杀光了。顾家占了戴家、还做的这么绝!”
街上人已经够多,三条街都是人。
雨小了点,大家兴奋,提前过节。
顾三的外室被砸的挺惨,大家就更激动了。
现在不是同情顾家,而是同情曾经的王者、戴家!
有人高喊一声:“戴家在银秋城好歹是大恩,这城是戴家建的!”
有人不知道:“真的假的?”
有人愈发兴奋:“当然是真的!有人说是戴家银子太多没地方放,那有必要建一座城、给大家用吗?戴家这是将银子撒出去了啊。这样的人、不该绝!”
“顾家泯灭人性!”
同知看着跟前的水罗盘,对戴家的事有很大的兴趣。
不仅是还戴家一个公道,戴家还有很多有价值的东西。
知州看着小娘子,这战力是真的假的?
衙役过来问小娘子:“你做什么?”
野蔓很配合、眼睛带着无辜:“收回我的宅子。”
衙役更配合、指着对面:“你宅子不是那个?”
野蔓指着这边、猪圈:“这也是。”
边上一群看水罗盘的、有人支持:“没错!这是戴家的,你是戴家后人?隐姓埋名?”
野蔓说:“我看这东西不一般,里边或许还有、很多的证据。”
知州和同知面面相觑,抄家、抄不抄?
野蔓很配合:“这是我的,衙门随时可以查,里边的东西暂时谁都不许动,擅动的都有嫌疑。”
知州看她、断案比自己还厉害。
同知看她、把大头都扛了。现在,看顾三好像不好了。
顾家挺有能耐,外室、顾七、都在急救,但那个小女儿救不了,顾三好像也够呛。
杨顾氏坐着车过来,跳下车、疯狂的杀过来。
野蔓老祖抡了一耙。
一群扑过来、捞了杨顾氏的尸。
知州又害怕了。就觉得小娘子这冷漠的,过于可怕。她手里真是谷搂耙,不是什么神兵。
顾家暂时这样,不打了。
燕旻带队,进去清场。
里边拦着人,大怒:“滚!”
燕旻捡了一把刀,砍!
林根、林枫几个,都是一路杀进去。
说了今天收回猪圈,没有再拖下去的意思。
很多丫鬟媳妇跑路,拿着包袱。
王素宁堵侧门,拿包袱的都是一顿打!
那媳妇又哭又骂:“那是我自己的!”
王素宁打:“这里边一切都是我家的,能让你跑是看不上你。还有,很多东西都是证物!”
武芹几个在后边堵门,有想趁乱进去的,武芹拿着菜刀砍:“想死啊!”
那吓的赶紧跑,以为没人呢。
小娘子杀的那么多,这留意到了、自然就不能了。
汪汝迁在西边的巷子里。自己的东边,隔壁的西侧门。
一群奴才特别忠心,一块来冲林下府的东侧门。
汪汝迁拿着一柄剑,砍翻一片!
天下着雨,有点暗,街上的人忙着,都没注意到巷子里发生什么。
之前在街上看不到宅子里的热闹、有人想跑到巷子里看。
这会儿街上闹出更大的了,基本都跑去前边。
有几个小厮在后边,帮忙。
顾家的奴才乱窜,逮着了就揍。
还有熊家、杨家什么的,反正打就没错。
吴惠站在屋檐下,觉得挺有意思。
吴老幺抱着儿子在后边,能听见但看不见。
吴老幺还发现,一门之隔、里边的声音要小好多,这个宅子极不一般。
当然,融娘子的手段多着,至于和顾家这么干,因为不干、他就敢抢你宅子。
这些东西、差不多都这样。有能力就要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