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房态度端正。
被赶出去的二房、注定要被赶出去。
李氏气的要死,她气的两眼一翻、昏倒了。
小九欢快:“老祖宗,这是登仙了吗?”
吴老幺把他傻儿子按住,别太欢快了。登仙是这样的吗?
不过,这倒是挺干净。
李氏的丫鬟媳妇大怒,吼老祖:“你做了什么?”
石太君发话:“把人都送去衙门,好好查清楚了。”
护院进来拖人。
这仙丹从哪儿来,那肯定是能查出问题。
比较奇怪的是,吴二怎么还来这一招?真的是忘了?
拖李氏、好像事儿大了。一个妇人忙和石太君讲:“还是请大夫吧。”
石太君问:“你有病?”
妇人瞪大眼睛。
石太君说:“你病了就回去歇着。老二媳妇,送客。”
临津伯夫人就干这、不怎么讨喜的差事。不过也没什么。那都要毒死老祖宗了,竟然还有人求情,巴不得老祖宗死吗?这是吴家其他房的。
妇人垂死挣扎:“不是,我就是想着,好歹是一家人。”
石太君一想:“你没病、装病?拖下去,打三十板子。”
一个小娘子忙站起来:“老太君这是不讲理吧?”
石太君发话:“一块拖下去打。莫非还打你不得?”
吴家的仆妇、也有挺厉害的。跟着石太君上战场也能打的样子。
其他人愈发老老实实的。
左顾右盼,有几个是知道吴二一家子要来、准备掺和的?
掺和一下没错,但石太君发威了还想掺和,这是不给石太君面子。
人拖下去了,这儿还好得很。
有人笑着活跃气氛、问老祖:“不知定亲了没?”
野蔓老祖反问:“你住海边吗?”
妇人就夸她,夸的天上有地上无。
妇人又问石太君:“老太君以为如何?”
石太君说:“回去多读点书,省得一说话就露馅。”
妇人脸皮厚,又去撩:“智老夫人以为呢?”
智老夫人说:“要不你搬到海边去住?”
王素宁接话:“想管天就管天,想管多远就管多远。”
一个小娘子笑道:“大海可不是好管的,听说海上凶险的很。”
王素宁说:“那就没办法了,废物还是少说话多吃饭吧。”
那妇人既然脸皮厚,又撩老祖:“你这丫鬟可真厉害。”
野蔓说:“看出来了?这要看不出来就是个瞎子。”
王素宁骄傲:“不是谁都能做我家丫鬟的。”
又一个妇人,挺有姿势的开口:“沈家怎么没来做客?”
这话还算寻常。
妇人下一句又说:“莫非瞧不起老太君?”
野蔓说:“多半是瞧不起你。有你在的地方他懒得来闹心。在家呆着不自在吗?”
王素宁说:“沈家不喜欢凑热闹。”
野蔓和石太君说:“看到有些智障,真是shi都不想给他吃。”
石太君无语、默默点头。
在这儿挑拨,真的是智障。
那妇人赶紧解释一下:“我不是这意思。”
野蔓说:“没关系,大家都明白。你莫非以为老太君老糊涂了?”
吉昌伯夫人说:“有不少人以为老太君糊涂了呢。”
野蔓说:“难得糊涂,做人不要太聪明。”
王素宁在主子身边说:“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特喜欢抖机灵。”
翠玉看她,少说两句。
王素宁也在这儿玩呢。
前边那妇人、猛夸翠玉:“这丫鬟、人品可真不错。”
王素宁说:“都说过了,一般人入不了我家主子的眼。翠玉姐姐是我家大管家,至于我家,你也不用嫉妒了。”
智老夫人说:“翠玉是个好的。”
野蔓说:“有一样不好,老管我。这年头、主子不好做。”
智老夫人直乐:“那是你宠的。”
野蔓点头:“可不是?这么好的丫鬟能不宠着?难不成还去宠一个蠢货?”
有夫人笑道:“你可真会养人。这几个丫鬟都是水灵灵的。”
王素宁说:“我家主子好,不知道多少人嫉妒哩。”
田氏问:“融娘子看我行吗?”
她丫鬟在后边使劲表示。
野蔓说丫鬟:“你这么明目张胆的,都不给自己留后路吗?”
田氏说:“没事。融娘子愿要她是她的福气,看不上她只怪她自己没这个福分。”
吉昌伯夫人身边的丫鬟凑热闹。
王素宁说:“不是姐姐不好,是遇到我家主子不够早。”
她正儿八经的拉着姐姐讲:“人讲缘分。缘分没到呢,就不行。像现在,我家主子不喜欢讲究,身边有我们几个够用了,换掉哪个也不太好。”
野蔓看她:“你哪来的自信?”
王素宁抱着主子不撒手。
翠玉将她拉开。
野蔓和翠玉说:“这丫鬟得尽早换掉。你也留心一下,找个合适的。”
那妇人敢开口:“不如这丫鬟给我。”
野蔓点头:“一万两黄金。”
王素宁不甘:“主子,我才值一万两?”
野蔓说:“贱卖了。反正我不在乎。”
那妇人、的丫鬟尖叫:“你卖什么?”
王素宁哼:“不会以为我家丫鬟都像你这么贱的?你们就知道汪公子好、又看不上他卖身为奴。这奴和奴是不一样的,脑子限制了你们想象。但是长眼睛也该知道,老太君的座上宾,你们拿什么瞧不起?”
石太君不在意:“你说他也不愿懂。”
王素宁嘿嘿:“一群蠢货,哪能和老太君比?”
石太君和野蔓说:“这丫鬟还是换掉吧。”
野蔓点头。
王素宁老实了。把主子伺候好好的。
有人就盯着翠玉看。
翠玉眉眼端庄,鹅蛋脸比多少小姐好,还有这气度,不仅是大管家,大概比一些宗妇还强。
她身上没多少奴才的气息,和汪汝迁这样、极自在。
翠玉也是有一种脱俗,这样的丫鬟要一万两、大概是限制了想象。
不过,融娘子就神秘,她身边的人不好说。
稍微长点脑子的,就该从吴家的态度来猜测。吴家座上宾,真是很好的标准。
一般人虽然来了,石太君并不在意。那和石太君对着坐的才是贵客。
有媳妇来回话:“安平侯府的浦二夫人带几位小姐、从钧都来、特地拜见老太君。”
石太君一愣。
野蔓好奇。
那浦夫人竟然跑这么远的营业,挺不容易的。
带着几位小姐,就更有意思了。看到吴家有点动静,都来打吴家的主意?
石太君让人请进来,又很平静的和野蔓解释:“和这边有点亲。”
野蔓点头。若非有关系,当初怕是也不会和荣家结亲。
荣佯进京前,在宁州多年,可以说在钧都没什么人脉,他的家世就没有。
安平侯府再没落,还没落出钧都。
至于亲连亲,钧都的人又不都是钧都的,或者很多都不是。娶媳妇嫁女的连来连去,也能连好远。
不过,当初或许不是特地为荣佯来,现在就是特地奔吴家了。
石太君看她明白的很。至于是什么亲、还真不重要。
石太君这个年纪,自己儿孙最亲,别的就看心情。
毕竟儿媳的娘家什么的、和她差不多大的也死差不多了。
哈哈哈,一阵笑声。
野蔓心想,又不是凤丫头。这油腻的、美食都受影响。
笑声未落,一人抢过吴家的媳妇,骨碌碌滚进来,爬到石太君跟前。
看着华丽的披风,野蔓真以为是穿着衣服的狗。
吴家的丫鬟媳妇后边,跟着三位小姐,还有安平侯府的丫鬟媳妇。
这阵仗,和吴二不一样。
又莫名的神似。
或许石太君还是那个石太君,老祖还是那个老祖。
其他人依旧默默的看。
就算有想法的,都被浦夫人这个出场惊呆了,紧张的先看石太君的反应。
石太君看了野蔓一眼,看她坐的四平八稳,表情明显的嫌弃;就被影响了,坐的更稳、更有姿势。
野蔓看回去,毕竟是八十多岁的老太君,姿势多、这个也精彩。
浦夫人在砰砰的磕头,没人理。
智老夫人不开口。
吉昌伯夫人也不开口。
临津伯夫人想想怎么也轮不到她,管这个又辛苦还没什么好处。
浦夫人自己就可以:“许久没见老祖宗,给老祖宗磕头。”
野蔓老祖问:“你家孩子怎么这么没教养?”
三个小姐、在那儿摆侯府小姐的姿势。
安平侯府从钧都来的三位小姐,有樊清颦、樊清菁,还有一个更小的。
樊清颦十七岁了,女大十八变没让她变更美,名声也不太好,这一路赶来吧也憔悴。但她打扮的、挺漂亮,侯府小姐的气势足了。
野蔓老祖就觉得,好老气,她故意的?
樊清菁是侯府嫡女,长得也一般,反正没王素宁好看。
最小的、十一二岁的样子,穿着鹅黄的披风,倒是精致又贵气。
虽然最小的、在一边像隐形,其实要凸出的就是她。
樊清菁站在中间,让庶出的樊清颦站在一边、可真有意思。
别说安平侯府破落户,就算再好,吴家又不差,石太君是一品诰命夫人,几位小姐在那儿摆姿势,还真是。
其他人看着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若说要等主人客气,那浦夫人也太奇葩了。
是想石太君把面子都给三位小姐?
樊清颦猛的盯着野蔓老祖看。
老祖坐好了。
头发细心的收拾起来,戴着漂亮的珍珠。毕竟她有好多千年珍珠。
她脸圆、眼睛明亮无辜,和大颗的珍珠交相辉映。
樊清颦就盯着她脸看,又被珍珠的光晃的眼花,眼泪快流出来了。
樊清菁反应过来,问她:“你看什么?”
樊清颦尖叫:“你是谁?”
野蔓老祖伸出手,手里也是好大一颗珍珠,就这么玩着。
浦夫人也被石太君的座上宾吸引注意力。好多人听说石太君有个神秘的贵客。
浦夫人盯着老祖的脸、一阵失神。
有人好奇了:“像谁吗?”
樊清颦看着老祖的手,又尖叫:“不可能。”
浦夫人盯着老祖的左手,白皙修长、十分漂亮,和珍珠相映成辉。
虽然这么漂亮的珍珠叫人心颤,但浦夫人看着完美的脸,不相信。
樊清颦冷笑:“那贱丶人已经死了!”不过、依旧质问老祖,“你是谁?”
石太君懒得开口教训一个小辈。
智老夫人懒得和智障计较。
吉昌伯夫人心想,融娘子将荣家折腾的够呛。要不然能让打扮好好的樊小姐失智?
吴惠看融娘子,变化是真的大。这就是手段。
要不然她那残手也能治好,别人都不敢相信。
王素宁就觉得特别好玩。她脸上当初划那一下,现在当然是没了。
有妇人问:“到底像谁、很像吗?”
浦夫人回过神,忙说:“认错人了。”
浦夫人要忙正事,她还跪着呢。
有小娘子搞事情:“你们和荣家是亲戚,听说荣家那位三小姐是假的,和荣三爷、三夫人长得不像?”
一群人跟着起哄:“三小姐还是在咱宁州换的呢。”
“那位长宁郡君都不回来看看吗?”
“听说长宁郡君人物风流,好想看看。”
男子这边有人起头:“要说风流,咱宁州还有一个。”
很多人会意:“不错!头一回看、我就被他折服了。”第二回 才知道自己眼瞎了。
骄傲:“咱宁州真是人杰地灵!”
起哄:“荣家不是宁州的,但那位三小姐是。”
“真的三小姐不是在宁州养大的吗?朱三夫人也是宁州的。”
接下来,可以把宁州的名人都拉出来说一说了。
反正是宴会、喝酒闲聊,瞎扯。
至于安平侯府?一个破落户,在这儿怎么着都行。
大家看过安平侯府来的四个女子,好像不如融娘子和三个丫鬟,是不是很神奇?
今天的气氛,就数现在最好了。
浦夫人跪在那儿,像个傻哔。
野蔓老祖随手把珍珠赏翠玉。
临津伯夫人忍不住说:“你可真舍得。”
王素宁说:“这算什么?家都是翠玉姐姐管的。”
野蔓又拿出一颗珍珠,扔给临津伯夫人:“给你玩。”
临津伯夫人忙接住,激动的不行,但不能要。
石太君笑道:“你就拿着吧。”
临津伯夫人忙道谢。吴家是有家底的,但这样的珍珠并不多。
樊清颦本来回过神,但大家的态度又刺激她,忍不住说:“这算什么?”
浦夫人使劲一拽、让她跪下。
石太君忙说:“别跪了,我一个老太婆,不配。”
野蔓老祖说:“少一个字。”
石太君看她,敢说出来试试?
试试就试试:“死老太婆。”
石太君无奈:“你那丫鬟就是你带出来的。”
野蔓老祖怒了:“死老太婆,你意思是我自作自受?”
翠玉忙拦主子。
石太君乐了:“反正怨不着我。”
野蔓说:“我从你家挑个丫鬟。”
石太君躺平、全放松:“你随意。看上哪个就带走,你看我怎么样?”
野蔓说:“想让我给你养老?你想得美!要挑也挑曾孙女。”
石太君不管了:“一两银子一个,你随意。”
有小娘子急:“外孙女、外曾孙女也算!”
野蔓问:“烧火谁会?”
小娘子急:“可以学!”
野蔓说:“算了。”点了一个丫鬟,和石太君说,“缺个烧火丫鬟。”
田氏问:“一个够不够?”
野蔓说:“够了。多了养不起。”
田氏拉着丫鬟直乐:“以后跟着融娘子好好当差。”又说,“你照着千金万金的养,先说好,若是退回来我们可养不起的。”
丫鬟欢天喜地的去收拾。她是孤儿,在吴家好,跟着融娘子也好。
吉昌伯夫人问融娘子:“你是不是早有计划?”替换掉王素宁?
野蔓看王素宁。
一圈的看这丫鬟。
真把她看急了。王素宁问主子:“我以后喂驴?”
石太君乐的不行:“你还挺会找差事。”
苒若和老太君说:“那头驴在我家的地位比她高。”
石太君听说过。就觉得这几个挺好玩的。
王素宁和苒若说:“其实我排第二。”
野蔓问:“你不知道千年老二吗?”
王素宁、嘤。
翠玉让她安静点。
王素宁发誓,好好习武。那驴总不会习武的。
浦夫人拽着樊清颦跪了半天。
樊清颦盯着野蔓老祖、怒极了!因为状态不太好,就不过脑子:“你就和那贱丶人一样。”
野蔓示意。
王素宁过来。
吴家的媳妇也过来。
两人开始了左右开弓、按着樊清颦就是一通教训,越挣扎就越抽。
也可见、真千金对她造成的冲击了。
或者,她现在的不如意,对上野蔓老祖的得意、就无比的嫉妒。
嫉妒叫人面目全非,这会儿被抽的面目全非,权当整容。
吴家的媳妇、劲儿足。不过她也知道,王素宁跟着融娘子习武的。反正是抽樊清颦。
樊清颦披头散发了,脸肿起来、带着血,看着挺可怜的。
浦夫人不能拦,干脆和石太君说:“这孩子、不习惯出远门,一路上折腾坏了。不如留在老祖宗这儿,请老祖宗调丶教。”
有妇人忙说:“这没名没分的可不行。”
野蔓老祖说:“不会是路上遇到强盗、被强歼了?”
那后边的话没法说了。
王素宁会说:“哟这运气算好的,没给留在山寨,或者给卖到更偏僻的地方。”
一群人又起哄、唉声叹气、会演。
“如今的世道是真不好,路上山贼太多了,轻易不敢出门。”
“几个女子走这么远,怎么可能不遇到事?”没遇到都是你不对。
樊清颦气的发疯、拦都拦不住:“那贱丶人当初怎么去的?”
大家不同意。
“话不是这么说的,听说那真千金、被养母虐的很惨,连个丫鬟都不如吧?”
樊家来的一群丫鬟媳妇、都是挺体面的。其中两个丫鬟、特别妖艳。
樊家想解释,但起哄的、哪管他?
大家说的挺认真:“那真千金,据说是九世善人,自然有老天保佑。”
“荣家的事怎么能怪真正无辜的?荣家的富贵都是九世善人带来的。荣家就是忘恩负义。”
“听说当初朱家给的嫁妆是一箱子朱子的遗书。”
不少人震惊:“真的假的?”
“那可比万两黄金还值!”
“没听说吗?当初荣三郎还把朱子说的当成自己的。”
“我听说了!《松山集补编》在松山书院、我看过。”
“所以荣家怪谁?欠的都是要还的!”
大家不说强歼的事了,樊家若是还说、才奇怪。
就这样子、才叫人难受。
樊清颦扑过去和野蔓老祖拼命。
王素宁一脚将她踹飞。
石太君发威:“安平侯府这是什么意思?打到我家来了?”
浦夫人是浓眉大眼的、慈眉善目的、这会儿晕头转向的、忙解释:“不是不是!平时不这样!”
王素宁抡圆了抽浦夫人:“你意思到了吴家故意演的?还能找一堆借口?欺负老太君呢?”
又是一巴掌,抽的浦夫人吐血。
樊家的丫鬟媳妇很怒,护主,怼王素宁:“你不要欺人太甚!”
王素宁冷笑:“千里迢迢来吴家闹事,还说别人欺人太甚?”
石太君冷漠:“我老了。”
吴老二站起来赔罪:“是孙儿没用。”
吴老幺赔罪:“孙儿没用,让老祖宗还得受辱。”
小九摸到老祖宗跟前:“孩儿会努力的,给老祖宗争口气。”
野蔓老祖将他拎过来:“你家老祖宗一把年纪了,不怕。你要给自己争口气,要不然以后受辱的是你自己。”
小九、嘤。
樊家、都没法说。樊家没见这么整齐过。
浦夫人强撑着说:“老祖宗误会了。”
野蔓老祖教训:“你们干过的事又要怪老太君、老糊涂了?欺负人还花样多。”
王素宁哼:“逮着老太君可着劲儿的欺负,就你聪明,你说的都没错,谁要是理解错了都是人家的事。”
樊清菁问老祖:“你到底是谁?”
王素宁一个巴掌抽过去。
樊家的丫鬟媳妇忙拦着。
王素宁将她们打翻一片,愣是揪着樊清菁揍了一通。
一片乱。虽然就樊家乱,但樊家人不少。
那两个美人,干脆到吴老二跟前骚。
野蔓让王素宁回来。
王素宁也不准备打了。躲到后边收拾收拾,再看樊家演。
樊家两个美人,演的可精彩了。
野蔓老祖又开口:“你们也想要名分?你们问吴家要的不少啊。”问石太君,“让你欠的债一直不还,当初欠了多少?”
石太君忙说:“我没欠,一两银子都没欠。”
野蔓说:“我不信,你肯定忘了,你老糊涂了,你就是想赖账。”
石太君躺平:“你拿证据来。我把吴家还给你。”
野蔓眼睛一亮:“当真?”
石太君看她,莫不是还想弄个假的?
野蔓就说:“你肯定会不认。”
石太君说:“你拿证据来我肯定认。”
野蔓说:“还想我替你养整个吴家?别做梦了!”
智老夫人给乐的不行。至于樊家的美人?樊家送美人是个什么鬼?
有妇人说:“吴二爷就收了吧,好开枝散叶。老太君一定想多子多孙。”
石太君发话:“我家养不起。”叫人,“给她家送去。”
令行禁止,立即有人将两个丢人现眼的东西拖出去、送去。
那妇人就急了:“我家!我家!”
石太君说:“你家要接新人,你赶紧去吧。”
临津伯夫人站起来,送客。这是她的差事。
美人、妇人都送走了。
樊家一群人有点懵。
浦夫人知道石太君不好对付,非常不好对付,现在才知道。
最难对付的是边上这个?浦夫人问老祖:“不知道怎么称呼?”
野蔓老祖都无语:“你不用向我赔罪?”
王素宁说:“她还想你向她赔罪呢。”
野蔓说:“那你替主子赔罪去。”
王素宁兴奋:“去安平侯府吗?”
吴纨就觉得这丫鬟有时候可好玩。当然,樊清颦辱骂在先,要浦夫人赔罪可没错。
樊清菁突然回过神:“你们是一伙的?”
野蔓老祖看她,看出来了?
樊清菁也很受刺激,盯着她的脸,真看出来了:“你们一伙的,故意到我外祖父家,陷害我们!”
野蔓问:“你有什么值得陷害?”
樊清菁是侯府嫡女!
王素宁问:“你配吗?”
一群人嘲讽:“荣家可真不要脸!”
“听说罗氏连亲孙女都不要,就捧着那个假货。”
“这外孙女也够可笑了。罗氏能要她吗?自家亲骨肉不要吗?”
“听说荣大爷的次女要和程家定亲,罗氏拦着死活不让。”
“就是不长脑子。假货终究是假的。”
“那程家还行,愿意要外孙女。当初把女儿嫁到荣家就是倒了大霉。”
“那不是程梦荐乐意?程氏嫁得好,程家跟着风光。”
“程氏在荣家就没好过。荣家好一点,那荣庆周就纳妾,程氏几个儿子也向着祖母。”
反正,荣家不是东西,樊清菁能好?
有人冷笑:“陷害?荣庆周纳妾是谁陷害的?辰州十万人命,谁陷害荣贻达?你们贪了不该拿的银子,遭报应都是迟早的事。”
樊清菁怒:“我大舅纳妾怎么了?”
一群人乐:“没什么。反正你爹也是妻妾成群,你娘应该很满意。”
小娘子说:“荣家瞧不起程家,樊家瞧不起荣家,玩的还挺溜。”
智老夫人说:“娶进门的媳妇就是自家的人,看不上就别娶,娶了又不当回事,还能家庭和睦?”
野蔓笑道:“他稀罕家庭和睦吗?”
智老夫人笑而不语。有些人是没道理可讲的。
像临津伯夫人就很受教。她以后娶媳妇做了婆婆,就得对媳妇好,家庭和睦。如果媳妇不好就别选,至于图她家如何,最重要的还是自己家。
娶一个好的媳妇,自家就旺了。娶个不好的,像荣家这么折腾。
不是说荣家几个媳妇不好,程氏、慕氏和朱氏还都不错,就一个罗氏太作。
或者说,一个罗氏不好,那真是事倍功半能把人折腾死。
浦夫人的计划搞不成,只能拉着樊清颦:“任凭老祖宗处置。”
野蔓老祖很好奇:“你哪来这么大的脸,事事都找老太君?你自家人教不好,想让老太君教你吗?”
老祖示意。
吴家的丫鬟媳妇都被带坏了,上前教训浦夫人。
浦夫人要被搞疯了,尖叫:“老祖宗听我说!”
丫鬟教训:“老太君可没空听你废话!”
媳妇教训:“给你个机会给老太君磕个头,就了不得了。你还真可着劲儿欺负老太君。”
有人看不下去,和石太君说:“看看她说什么吧?”
野蔓老祖问:“是不是觉得你说的还挺好听?”
一个小娘子受不了:“这儿是吴家!”
吴家的小娘子怼:“还以为是你家!”
“不知道今儿是为融娘子设宴吗?主人招待不好,你们算什么?”
那小娘子不乐意:“我们不是客人?”
吴纨怼过去:“你们怎么来的自己心里没数吗?”
还真是,不说白了,一个个能的很。
石太君累了:“我老了,没什么好看的,以后你们不用来了。”
那妇人忙说:“老太君!”
野蔓示意。
有媳妇立即将那妇人拖出去。老太君是真不耐烦折腾。
一些小娘子是没见过老太君、不当回事,难道老太君还和他们讲究?
这些小娘子不教、是他们家的问题。反正以后基本就见不到了。他稀罕不稀罕的随意。
樊清颦不伺候了,走人。
樊清菁犹豫。她们有很重要的任务来的。
樊家另一个小姐,娇娇的拜见石太君:“祝老太君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野蔓老祖接话:“下去吧。”
娇娇看她一眼,又向石太君送东西。
野蔓老祖就乐了:“原来是个没眼色的。”
吴纨接话:“没错。小娘子就想给老祖宗送礼,安平侯府可真会教。”
野蔓说:“要不然怎么会有今天?”
一个小姐、不说别的、礼仪上是真不适合,石太君的分量太重。
就说安平侯府的宗妇、来对上石太君还差不多。
浦夫人不是宗妇、都是不够格的。
不过是老远来了宁州,这儿正好设宴,给她个机会。
樊家的人就特别没谱。
那小娘子坚持:“是祖母让小女送给石太君的。”
智老夫人接话:“心意我们知道了,东西就免了。”
小娘子还坚持。
别的小娘子嘲讽:“真心是个没眼色的。”
“哎呀我还以为安平侯府是什么样,原来是这样。”
“真是大开眼界,乱七八糟的。”
有人好奇:“这到底想做什么?”
有人不好奇:“老太君没欠他银子。”
野蔓乐了:“非要求老太君一个脸。要不然一个小娘子跪在这儿显得挺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