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婴老祖穿成炮灰真千金后—— by初景
初景  发于:2023年06月30日

关灯
护眼

吴惠带着小九拉风箱。
小九拉小风箱还挺好,不过,拉一天,累的胳膊都抬不起来。
吴惠看他,眼泪汪汪的。
小九委屈:“嘤融娘子还要炼丹吗?”
野蔓说:“不是因为你不会吗?你几时会了,这就是你的事儿。”
吴惠说:“一天到晚的炼丹,你怕不怕?”
小九看看大哥,嘤。
吴惠抱走,别影响融娘子炼丹。
吴老幺在门口接了儿子,问:“好玩不?”
小九现在不想说话。他还是一个宝宝。
吴惠和六叔走。
吴老幺和大侄子说:“亲事定下来了。”
吴家和蔡家就算亲戚了。
虽然绕了一圈,不过张义和张娥简单又牢固,两人又很讨喜。
好像吴老幺还比不上张义,这案首不是好考的。
如果说吴老幺还有别的能耐,那人家张义、十岁将妹妹养大、是简单的?
何况是一个病恹恹的妹妹、养的那么好,这男子、特值得敬佩。
再说另一件事。
清茗捞偏门,张义就不会吗?张义都能将李小虎送到知春馆。
说明他脑子很灵活,还干了别的事儿。
但他就没朝那些动过。可以说很干净,养出来的妹妹就干净。
松山村。
现在的张家,可以说是门庭若市。
张义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好在他早有准备。
有婆子、有雇的人、还有各家来帮忙的。
邻居最高兴,县试案首就可以进学,现在进学了、离中举还远吗?
松山书院中举的、或者进士都不少,但张义不一样。
有人带着小娘子来。
邻居特兴奋:“张生定了个好亲!”
不说了,大家赶紧将松山书院一群人请进来。
虽然张义进学,以后和他们就是同窗,或者一些先中举了,那也是松山书院的。
但来的人不一样。有张义的妹夫蔡季宁。还有最漂亮的汪景伯。
有大姑娘小媳妇蹭过去就想占便宜。
汪汝迁跑的飞快。
后边一群人哈哈大笑。老娘们笑的最欢快。
啪!突然就是一个大巴掌。
几个老娘们、将李小虎的后娘拖出去捶。
李大虎要对汪汝迁动手,被李小虎按倒了捶。
气氛愈发热烈了!有些人不明白。
老娘们愈发捶的欢实。
有小媳妇解释、示意李大虎那两个妹妹:“两头猪准备抢亲了,抢儒生不说,还非要挑才貌双全的。”
有人捋袖子帮忙、使劲捶李小虎的后娘:“我儿子去年就差点被吓出病来!竟然还不老实!”
要不是不能打死人,这可以打死几回了。
李小虎捶李大虎,其他人狂捶二虎、三虎。今天非要将几条狗打服了不可。
李家那两头如花似玉的猪,一时要骚又害怕。
张义虽然是读书人了,指着她们就骂:“谁叫你们来的?不老实交代,你就看!”
大花忙交代:“胡家的!”
张义现在是案首,比以前还凌厉:“胡家要做什么?”
大花二花一齐找汪汝迁,可惜躲的牢,找不见。
张义怒极:“你们要是不想做人就别做了!”

张义的妹妹还在,现在嫁的好,张义非常放心。
张义长得清秀,和汪汝迁不一样。张义是清秀的男子,汪汝迁精致、比女子还美。
初夏天好,就在院子里摆上几桌。
不论书院的诸生,还是松山村的街坊邻居,都可以在这儿吃上一顿、庆贺。
庆贺张义苦尽甘来,破茧重生。
张娥和蔡家的大嫂、在屋里招待女子。来的人多了,有认识的也有不太认识的。
陈温、和几个秀才娘子来凑热闹。
算起来,张娥也是秀才娘子,张义稳稳的秀才了。
几个秀才娘子为今年的秋闱担心,这不是小事。
陈温心情就很好。范靖说了,十拿九稳。
有秀才娘子羡慕陈温。
陈温笑道:“我姑才说的,明年要是不中,就去谋个差事。”
有个秀才娘子、快四十岁了、和大家差辈分,脾气还好:“范履道还年轻,你家又不是供不起。”
陈温说:“趁着年轻好做事。再读十年,能做多少事?至于拜相封侯,咱可没那个自信。”
没有说对方年龄大的意思,有嘲讽谭翔麟的意思。
有秀才娘子附和:“举人差事难,要不然是早点好。那桂氏可真有意思,都不许人家比她儿子长得好。”
有老娘们问:“都听说没?谭翔麟让小娘子有了,不负责任。”
这话说起来都脏。但还得说。
陈温说:“看他像个负责任的人吗?”
老娘们感慨:“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读书人、读个屁!”
村妇骂起来就没那么讲究。
有人骂:“老娘在衙门,谭翔麟都能不管,可真是个孝顺儿子。”
张娥学神医的话:“谭家能生出谭翔麟那样的吗?能投胎在桂氏肚子里,是她天大的福气。谭家呢,要什么没什么。桂氏又有什么?谭翔麟没嫌弃她就不错了。”
有个妇人琢磨着:“这话很像桂氏和小桂氏说的。”
老娘们说:“什么样的娘教出什么样的儿。”
陈温点头:“教孩子就得好好教,要不然哪天报应到自己头上。”
蔡家大嫂说:“言传身教,光说的不够,做的更重要,小孩很会学的。”
外边男子好像吵起来了。
一群小娘子摸出来、看俊公子,看着比自己美的汪景伯、痴迷。
看到有人怼汪景伯、怒了!
对方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儒生,个子比较高大、虽然比不上谭翔麟,脸也大、五官显得稀疏,不能说丑,这样子还能看,他非要和汪景伯比、那就纯路人。
路人站在那儿,穿着襕衫,非要和汪景伯比。因为汪景伯穿白袍、白丁。
“襕衫,以白细布为之,圆领大袖,下施横襕为裳,腰间有襞积。进士、国子生、州县生服之。”
襕衫也是白的,但款式和一般的白袍不同。
汪景伯现在卖身为奴了,身份自然也不同。
路人怼的好像不是汪景伯、但更为激动:“若是真好,缘何让你卖身为奴?”
说的非常重,不知道的都知道了,不当回事的也羞与为伍了。
路人稀疏的五官活跃起来:“这等女子、心中藏歼!”
张义端起一杯水,干净利落的泼到他头上。
路人茫然,张义这是什么意思?
张义作为主人,可牛了:“请你来了吗?你是哪家的狗?还是你家土狗?”
范靖开口:“依你的意思,人家帮了你,还得送上银子千两,送你奴仆一群,稍微差了点那都不行?”
张义问:“你是谭季文第二吗?这么大的脸!”
路人回过神,虽然脸上有水,但脸大、分散,何况是夏天、除凉快、没别的影响。
路人就没当回事,就问汪景伯:“那缘何让你卖身为奴?”
汪汝迁自己应:“你嫉妒可以直说。说实话,我一个同窗,三年前中举,想卖身,我家主子还真不是什么人都能看上。”
有人起哄:“你主子眼光忒高,就看上你这样的。”
汪汝迁说:“我有个小厮,也挺机灵,不过我不用他赚银子,不用他考科举。”
又有人起哄:“怎么没见人?”
汪汝迁说:“他有一家人,主子让他和家人聚聚。他家看宅子,看着一个挺大的宅子,就像自家。”
施弦说:“主子没在,是能住成自己家。”
汪汝迁说:“那宅子离我家稍远,我家更好,主子很少去。小厮寻常和家人见得少。”
明白人就明白了。
那路人倔强:“你一个读书人,竟然心甘情愿!”
汪汝迁说:“知恩图报,而不是连父母恩都忘恩负义!”
张义附和:“谭翔麟可不是、提他都嘴脏!”
施弦都想不到:“他母亲将他养这么大,他就把人扔在衙门。”
那路人仗义执言:“衙门为何不将人放了?”
蔡文廷说:“有那么多人捧谭季文,这个不要脸和谭季文是一模一样。”
那路人脸皮厚、理由充足:“谭季文在准备秋闱。”
蔡文廷半个学渣,脑子不差:“孝为德之本,德为才之先,一个无耻小人,还考什么?”
路人仗着谭翔麟、底气十足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张义冷笑:“把德当成小节,把不要脸能说的冠冕堂皇,别人不傻,看着你成大事?”
张义准备动手赶人了。
这不要脸的,他自己不会滚。
路人脸上的水干了,没多大影响,依旧去说汪景伯:“你说你在衙门打杂,如果以后遇到同窗呢?”
汪汝迁淡定:“我同窗想在衙门谋个差事,未果。州尊看我字写的不错,让我在州衙打杂。”
不少人乐了。
有催着他:“快说说。”
汪汝迁简单说:“县衙不是有文书?呈到州尊手里,便给了我这个机会。”又说,“县衙的人都特别好,有一位、喜得贵子,要认我做义父。因我太年轻而作罢。”
众人看着他年轻又漂亮的脸。
范靖笑道:“我猜,景伯以后若与人提起,会说:松山书院的人都特别好。”

有老儒掺和:“仁者见仁,善者见善。”
汪汝迁真诚的夸:“松山书院不排外,不偏见,让在下获益良多,德之大也,才之厚也。”
施弦看他一言不合又作诗,有才,秀哦!
众人不由得看向松山。
初夏的松山,松树也换了新装,看着特别的美,充满生机!
青天白云、像松山书院青云直上,又纯洁如玉、万古长青。
松山书院的儒生、激动,胸中都充满了,今科也必将取得好成绩!
老儒抹泪,酸。就算读一辈子的书,没天赋啊就是比不上少年郎。
不过,看到大家这么好,又酸,自己没赶上好时候。
虽然十几年前、高宗朝挺好的,但谁又能知道,十几年后就不好?
出一个能相,再来一群,当然可以将皇帝顶住。
一般人不行啊,但看汪景伯,不仅会读书更会做事。
这才是需要的。
有人冷哼:“一小奴尔。”
张义发飙:“人不如狗,滚出去。”
把这些乱七八糟都打出去!
张义自认能力还不错,读书也还行,和汪景伯好像有差距。或者方向不同。
但汪景伯值得学习,他还要在松山书院读三年。
张义也觉得松山书院挺好,他愿为书院添砖加瓦。
松山村的大姑娘小媳妇老娘们、更愿意书院好,有俊公子看。
要不然一般的村子,几个歪瓜裂枣,闲了看热闹都没地方。
若是龙山乡那一片,看来看去就一个谭翔麟,或者加一个戎柏、那也不是东西。
戎会之的名不大,但有个那样的娘和妹妹,他能好到哪儿去?
而且,戎柏是谭翔麟的徒弟。
张义今天设宴,摆的挺大。
场面堪比中举。
对于松山村的人而言,没毛病。张义和妹妹苦尽甘来,大家愿意来。
外边,又有人来送礼,时间不早,礼送的不轻。
李小虎带着一群人堵在门口。
李小虎当护院习惯了,看家护院是一把好手。
现在,李小虎不仅自己不干了,还拉了几个来。冯妈妈是无可奈何,好在她也不缺人。
李小虎这几个守着门,外边的大礼是怎么都送不进。
那奴才挺壮、嗓门大:“张义!还不出来迎接?”
张义出来,一大群人跟着。
外边也有一群看热闹的。
毕竟、张家只能摆几桌,不够松山村大家坐的。喜气嘛蹭一下就够了。
一个纨绔,上前和张义施礼。
张义挺随意的回礼,看着这架势只想打人。
那纨绔就要往里挤。
李小虎看张义的意思,一把将人推翻了。
纨绔太虚。他奴才扛着东西跟上,这让他一头磕了箱子。
磕的不重,有小厮将纨绔扶起来。
另有奴才、向李小虎动手了。
李小虎拿出一根棍子,打!
比起知春馆打人,各有讲究。反正现在打奴才,大可放开了打。
李小虎长得壮,有意识的学了一些,反正不落下风。
这纨绔带的人多,送的乱七八糟也多,后边还有一些奴才。
所以,村里一些小伙,趁乱下手。也有趁乱偷的、抢的,乱哄哄。
既然是趁乱,李小虎给了纨绔一棍子。
嗷!混乱终于暂停。
李小虎收了棍子,站在一边,理理衣服,挺体面。
他不再是知春馆的护院,他以后给义兄看门。
另几个护院,都是受雇,给前途无量的张义看门,肯定比知春馆强。
不知道多少人羡慕、还想来呢。张义看得起他们才雇的。
人红是非多。张义杂事越来越多,需要的银子也多。
但是该花的地方不能省。格局也要大一些。
至于差银子,他动动脑子还是能赚一些的。
让李小虎自己赚银子养活自己他都乐意。大家年龄差不多,算是结伴朝前奔。
至于这送银子上门的,张义一钱都看不上。
有人看出来了:“这和清茗有点像,不会是那个吧?”
有没看出来的:“谁?”
那越看越像:“右岐县李二?清茗死了,他竟然没事?”
李二爬起来,他有事,他指着张义:“你敢打我。不过不打不相识。”
张义亲自拿了棍子打他!
嗷!李二给打疯了!
边上有人乱喊:“你一个童生,随便打人!”
李二有奴才护着,打不死的,很坚强。
李二凶狠的目光,一抹嘴角的血:“把那个汪小奴赔给我,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有人忍不住喊:“怎么又盯上汪景伯的?”
“怎么尽欺负汪景伯?”
汪汝迁习武加修炼,耳朵挺好。就算外边闹哄哄,他在里边也听见了。
既然叫他,汪汝迁几步出来。
李二一脸猥琐,盯着汪小奴、眼睛放光。
汪汝迁上前。
李二直流口水,太美:“你跟着爷,以后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汪汝迁一拳。
李二捂着眼睛惨叫。
汪汝迁一脚。
李二想捂(裆)手不够用。
边上的奴才忙出手。几个奴才很凶。
汪汝迁空手夺白刃,又削了两只拿刀的手,干趴三个,干净利落。
这门口、里边、外边、围着极多的人、都没看清。
汪汝迁已经挤过人群、进院子里去了。
院子里一群人面面相觑。
蔡文廷特别激动!他说要习武,比上汪景伯是不可能了,但汪景伯是真的文武双全!
老儒要哭,哈哈哈替以后的儒生哭,这是给松山书院立了极大的标杆。
范靖无奈。不论他再儒雅端方,笑起来的酒窝再好看,那都是苦笑。
人和人比起来,挺无奈的。
外边闹起来,也并不要紧。那李二都能跑这儿来,吴家的贵客、又没杀人。
张义回来陪客,外边都懒得理。李二多半是受谁指使而来。他本身蠢也是不争的事实。
汪汝迁换了一身衣服,白袍嘛换来换去区别不大,不过这事儿,他和张义说一声:“或许李大会来赔罪,也许不会。”
张义点头,没当回事。李家的事与他有何干系?
不打不相识?那可以多打几次。
一群小娘子,看着汪景伯更兴奋了。
有胆大的直接问:“你怎么习武的?”
汪汝迁说:“我家主子教的,我家丫鬟也会。”

王素宁过来围观的,田氏来看儿子的。
石太君反正闲着。现在孙子、曾孙都知道自己努力了,老祖宗可不是闲着?
空了撩曾孙玩玩,家里走动走动,外边她是轻易不去的。
八十多岁了,注意安全,也省得孩儿们操心。
狂风暴雨,酣畅淋漓。
屋里一股臭味儿。
王素宁好奇、问主子:“不臭?”
野蔓说:“他本来就不是你能比的。”
哦,王素宁知道人和人不能比。吴家的麟孙更不是她能比。
汪汝迁也过来,结束了松山书院、宁州的浪,收拾收拾、准备走了。
这一趟、松山书院、确实给他很大收获。也是因为人家向他敞开了。
或许,松山书院是憋着一股劲儿,不能被谭翔麟比的太难看。
谭翔麟的才应该不差。你不能光说他的德,你想比他好、就得才也有,要不然是打平?
很多事都有这样那样的原因,汪汝迁不用多想。
屋里,吴惠非常的顺利。
收拾干净,走出来。
雨过天晴!
十分的亮!
野蔓看这孩子愈发好看了。
哈哈哈!石太君笑的十分畅快!她曾孙、有了少年人的样子,意气风发。
吴惠笑的更乖。老祖宗高兴、比什么都重要。
他有了更强的力量,更自信,也就从容。
汪汝迁看着,和自己有点像。或许,每个人有不同的背负。
两个人背景不同,走的路不同,有很多能交流,共同进步。
作为朋友,年龄差的又不大。两人都属于稳重型。
野蔓老祖越看越满意。
石太君就高兴。
元礼是融娘子救的,这修道是融娘子教的,算半徒半子呢。
小九嘤嘤。
石太君问小曾孙:“你决定了?”
小九坚定:“孩儿跟着大哥,以后不能孝顺老祖宗,就靠二哥、三哥、四哥。”
野蔓问:“你继续数,看能数到几个?”
智老夫人给逗乐了。小九这样子,说是和大哥学的,他又没见过大哥小时候。
吴老幺要和亲儿子一块走,正好五哥想看看海州的情况。
反正海州有丁海,不是要做什么,至少安全一些。
吴老幺他媳妇暂时不走,以后的事再说。毕竟,吴惠也不会去很久。
吴家好在不是一群妇人,有吴老二,有长大的吴小二。
石太君的院子里设宴。
今儿来的人更多,甚至更远的地方赶来。
能让进门的石太君就让了,实在看不上的那就别进。
小厮跑过来回话:“吴二爷带着一家回来、说是给老太君磕头。又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说他十分想念老母亲。”
石太君坐好好的,和融娘子说话;这会儿坐正了,气场十分的正:“让他来。”
不让他来,他演;石太君正好想看戏,那可不是好儿子?
吴二、有五十多岁了,儿子孙子一大群,继室李氏也还行。
吴二就这么进门,跪着爬到老娘跟前,哭的稀里哗啦。
野蔓老祖觉得戏不好看,问石太君:“你这儿子是不是脑子坏了?需要我给治治吗?”
石太君淡定:“算了,没救了。”
一大群的儿子、孙子、曾孙在那儿演,好像被掐了脖子。
赴宴的、都坐在两边。石太君就没怕丢脸,反正丢脸的不是她。
吴二哭不下去了,嚎:“娘啊!”
野蔓老祖拿个茶盏砸他头上:“你老娘还没死。”
石太君淡定:“我肯定比他活的久。”
吴二一头血,嚎不下去了。
李氏忍不住、对着老祖愤恨:“你是谁?”
智老夫人过来,一巴掌抽李氏:“又换着花样来,是觉得姑老了,还是忘了疼?”
李氏和智老夫人是妯娌,但比智老夫人的女儿还年轻,顶她!
丫鬟媳妇已经护着智老夫人撤。
吴老幺的媳妇跑过来,一脚踹李氏:“诅咒老祖宗,我和你拼命!”
理由有了,不算对长辈不敬。理由这玩意儿,谁不会找?
吴二可以想老娘,一群的孙子可以为老祖宗。
吴小二都能质问吴二的庶子他堂叔:“你们找老祖宗到底是为什么?总不能是皮痒了?”
堂叔挺大个人、被小子问的憋气,在老祖宗跟前又只能憋着:“真没事,就是想老祖宗。”
野蔓老祖问:“你确认?”
庶子挺大个人、看着这小娘子、不认识。
野蔓老祖是一整句:“不说实话?”
吴二痛哭流涕,加上一头血,很真情实感的样子。
庶子、庶女、一大群跟着哭,像极了哭丧。
石太君不恼,淡定的喊人。
庶子他皮就一紧,他媳妇也害怕,他儿子女儿都害怕。
吴二不得不硬着头皮、一硬就格外疼、心里恨脸上更孺慕:“儿子不孝。儿子也是想娘,想孝顺娘。想娘长命百岁。”
石太君说:“你想再多也没用,我活到一百岁,你肯定看不到。”
吴二不要脸,但他是真搞不过他老娘。
吴二乖孙、不对、是白白胖胖的儿子,受不了,干脆喊:“我娘得到一颗仙丹就赶紧送来了。”
野蔓老祖有兴趣:“在哪儿?”
不在吴二手里。
在李氏一个媳妇手里,这会儿赶紧拿出来。
吴家的丫鬟接了,给融娘子看。
李氏刚张嘴。野蔓老祖手一弹,这颗仙丹就飞到她嘴里。
王素宁过来,给李氏灌一盏茶,让她好好咽下去。
没事。虽然李氏被羞辱了,但吃丹药没事。
石太君点头:“赏你了。可以滚了。”
吴二喊:“娘!”
野蔓老祖看着,这是要开唱?
吴二哭喊:“娘,儿子要孝顺娘。”
石太君问:“你确定?”
吴二激动的趴地上哭。
石太君对着门外准备好的护院喊:“拖下去打。我这儿子很孝顺,打死他都没怨言的。”
石太君又问吴二的儿孙:“你们有哪个、和他一样孝顺?光嘴上说,就想骗我老太婆,那是不管用的。”

虽然被石太君赶出去,吴二过的不算差。
李氏是孟太后的外甥女,虽然孟太后不可能把自己的银子给她,反正她就是不差。
吴二一家到来,大家各种猜测,一边是只看不说话。
汪汝迁和吴惠几个坐着,这事儿其实不难猜。
吴二本来就惦记这边,被赶出去就能不惦记吗?
五十多岁的儿子这么哭着回来,老娘若是不收、还得被人嚼几句。
那些人反正不管对错,都是算好了来的,但说多了也闹心不是?
那么吴二惦记石太君什么呢?石太君有什么?
现在开打且不说,吴老三的表现肯定引起不少人关注。
吴二、不管是惦记石太君还有能力将孙子捧上去、还是惦记捧上去后的好处,都理由充分。
朝中,一开打,孟家的声音就不够,被各方压着出军丶费。
这时候,吴家的声音就不会小。
吴二如果窃取话语权,就可以替孟家说话。
甚至,吴老三是吴二亲侄子,替吴二白忙活都有可能。
至于吴惠,是吴二的侄孙,吴二欺负他太容易了。
而最重要的,是石太君还在。
所以,得先将石太君哭倒了,或者一颗丹毒死她。
吴家的护院非常有效率,将吴二拖出去就打。
吴二的儿子、女儿、都硬着头皮求老祖宗:“老爷他年纪大了。”
“我们都是老祖宗的亲骨肉。”
石太君很淡定:“你们老爷摆谱摆到我头上了?我要打的当然是亲骨肉,还能随便去打别人?哦,你们喜欢打别人,我和你们不一样。”
石太君指着几个:“这都是孝子贤孙,拖出去打。”
那庶子要疯:“老祖宗饶命!”
李氏的儿子大怒:“你这老不死的!谁敢打我试试!”
野蔓老祖过来,一巴掌抽他:“你说说看,为什么打你不得?”
孙子还手。
吴惠过来,按着他堂叔捶。
这废物,没捶几下就废了。
吴惠是侄子没错,但吴家如果交到他手里,他是可以执行家法的。
这就是家族。
好比皇帝,谁能欺负他辈分小?一个家族管一家,道理一样。
年纪大固然有些面子,也只是一些。
野蔓老祖闲的没事,踩着小孩欺负:“问你话呢,哪来的底气?”
小孩他也不傻,但他很生气:“爹要去军中。”
野蔓无语,回去坐好。
石太君倒挺高兴:“别打了,送去先丶锋营,再补一百军棍。”
外边立即应诺。
令行禁止。其他人愈发老实的坐着。
吴二这些儿孙就懵了。
吴二的儿子哭:“爹他年纪大了。”
石太君说:“朝廷都是规定十六以上六十以下,你以为我糊涂了不知道?你年龄刚好,和你爹一块去。你大伯、大哥、就是上阵父子兵。”
石太君有令。护院进来拖着庶子就走。
庶子他妻妾儿女都哭翻了。
石太君更气势:“你们一块去?你们是我儿孙,去学学我当年的威风?”
妻妾儿女立即闭嘴。对着老祖宗害怕极了。
一个小妾、突然爬到吴惠跟前嘤嘤。
吴惠淡定:“给堂叔送去。”
护院进来,抓了就走。一点没怜香惜玉的。
这些废物,别的能耐没有,妾倒是美的很。送去军中可不错。
一个妇人、想向吉昌伯夫人求情的,不得不停下。
吉昌伯夫人可是一点都不客气:“吴家享受的这些,都是战死沙场换回来的。你想享受,就自己去换。以为孝顺老祖宗就有的?”
小九胆子大了:“老祖宗宠我们。”
石太君高兴:“谁听话我宠谁。谁能在战场立了功回来,我头一个宠他,其他人都别羡慕。”
吴老二忙说:“那是应该的。”
他媳妇附和:“立了功都值得尊敬。”
虽然老三能去,老二不能;但临津伯夫人宁愿男人在,何况,老三立功,老二又没吃亏。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