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婴老祖穿成炮灰真千金后—— by初景
初景  发于:2023年0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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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边墙、是一个平台,放案板切菜、切肉、揉面,剁药、怎么着都行吧。
这小厨房、若是做点吃的、很方便了。
唯一是缺个大灶,或许小厨房就是这个小。
野蔓穿好了,露出两只手,开工。
王素宁挺激动的、她烧火。虽然很重要,她烧火也重要。
苒若在这儿打下手。
翠玉忙别的去。要过年了,就算主子不在意,也是要忙很多。
方必健过来偷看一眼,又在外边守着。只要天没塌下来,就不能打搅。
守着的不止方必健,燕旻、周蒙几个都是。
这后院的侧门、和东院的侧门对着。
汪汝迁回来,年前就不准备再去衙门了。在家也是可以思考、整理。
几个人、坐在东院、后院这块,一边守一边聊天。
小厮跑过来说:“都有小娘子来给汪公子送东西。”
方必健问:“谁?”
小厮说:“好像是农家。”
“农家?”
小厮点头:“严州农家,家财、大概有十万两银子吧,就一个女儿,想招赘。”
方必健叫:“汪景伯你觉得呢?”
汪汝迁在屋里应:“你觉得呢?”
方必健想想,摇头:“我不想做上门女婿。本来就是奴才,她还不得将我当条狗使唤?”
曹氏路过、插话:“这边有个规矩,怕女婿夺门,不许女婿有女家财产。女子没族亲,财产归村里、或者街坊、或者归衙门。”
方必健说:“谁还做上门女婿?”
曹氏说:“那就是挑十分老实的,没有异心就没事。但这眼光太高了吧?”
家财十万两,在别的地方富,在海州真就算一般。
汪汝迁十六岁中举,这等才华,她高攀不起!
说别的、就是看不起汪汝迁。
曹氏心想,主子都没看不起,那些人、就不用理。
自己关着门、挺好。
方必健笑道:“做梦呢,还想人才两得。”
汪汝迁长得多好啊,什么玩意儿都敢来抢人。
说实话,汪汝迁如果要女人,什么样的不能有?海州还就什么都有。那不自在吗?
做人,要的就是这个。要不然就是条狗。
最厉害自然是主子,就算买了汪汝迁,都能让他飞。
外面那些贱货,拿什么和主子比?一点银子?眼界太低!
小厨房,药香一阵一阵的飘出来。
也有苦的涩的,都让人痴迷。
这种东西,他们有吗?
一群人在这儿坐了一天,也不觉得累。
当然,不想坐可以起来,绕着正院,或者绕着整个林下府,巡逻。
小厨房里,翠玉来给点灯,又给大家拿些吃的。
野蔓早有准备。
她这回要炼九珍丹,虽然不是大还丹,但药效也不简单。炼制就很难。
九种主药要处理,三十六种辅药的融合。
虽然熬药的时候都有很多,但这不是弄到一锅熬,想要最好的结果,过程很重要。
别的添加一百零八种。
并非这些药都没处理,好些是炮制过,但野蔓炼丹、要根据需要制。
制药带炼丹。
一直搞到大年三十。
天下着雨。
小厨房里,浓浓的是药香。
外边,李崇明、甘氏、刘采、曹氏、武守仁等,年夜饭都不吃了,来闻一口仙气,绝对值!
吸上一口就浑身舒畅,不是想多了,是这几天吸多了。
里边,野蔓也没办法,条件简陋,控制不了。
好在要结束了,她可以将药封起来。
王素宁和苒若两个、东倒西歪的、要扛不住了。
这中间,要不是翠玉来帮一把,那早就倒了。
至于炼丹七七四十九天?不可能白天炼晚上不炼。
有的能放到明天,有的要继续,就这么赶着。
外边,燕旻他们都提高警惕,别吸的太舒服。
汪汝迁不忙别的了,穿着蓑衣四处看,看到一个贼摔在古树根下。
武业过来看,这是要睡着了、还是要冻死了?不过一个贼,死了都白死。
汪汝迁仔细看,没死。就剩一口气。
噗通,又有什么东西掉进来。
今儿过年了,送年夜饭上桌吗?
汪汝迁过来看,一人、一头砸在石头上,没砸死也差不多了。
柳杉这边、假山石头多,虽然墙头摔下来不算高,但有倒霉的,走路摔过去砸了石头也能死。
汪汝迁不带怕的。这会儿也不叫衙门。大年三十、衙门肯定不想管。
今年过年二十九,他呆到三十再说吧。就像树下死了一只虫。
汪汝迁回到前边,看小娘子终于出关了。
这一片依旧是浓浓香气,让人轻飘飘的。
不过,配着小娘子乱糟糟的样子,就非礼勿视了。
大家赶紧散了。
该准备热水的、一直都有。该准备年夜饭的、已经做好。
今儿下雨,最后边的院子里搭了棚。
最后边,正中间一间也比较大,能摆四桌,再是从屋檐摆到院子。
这家六十多个人,可以在一块过大年!
小孩都换上新衣服,嗷嗷的!
大人也换上新衣服,等着主子来。
一群不太忙的,一边议论。
“过年了、这边倒安静了。”
“整个银秋城都比较安静,大概到二月热闹起来。”
“锦春城还是挺热闹的。”
“好多人想请主子呢,主子可没那个空。”
“等过完年,我们基本就空下来了。”
在这儿住好了,日常的、就不会很忙。
不过,日常也是一天忙忙的,比如花园需要打理,蓬庐还要种地。
猪圈还没要回来,街对面或许能养鸡,人就不够了。
“隔壁好像都到顾家过年了,还是外室吗?”

雨里美、雪里美,漂亮的楼,高大的古树,遍地的石头。
石头像地的灵魂,怎么着摆一块石头,味道立即不一样。
梅开了。这时候开,让年味儿更浓。
路上很干净,野蔓穿过花园,门口没拐过来,就听到大家热热闹闹。
一群人到门口接,又喊:“过年最热闹的大概是咱这儿。”
野蔓说:“看来就咱们是正经人。”
众人大笑!
至于怎么将人打出去,那打的都是不正经的。还有谁比主子正经?
一群人将主子请到屋里。
这整个院子都点亮了灯,暖融融。
野蔓穿着大红的锦袍,好多人穿红。
过年就要红,红红火火!老人、小孩、男子、都带红。
红的一定要正,红艳艳就对了。
野蔓的袍大了点,明年过年应该能穿。
今年过年早,冷。明年闰七月,过年就晚一些,应该会比较暖,穿的少一点。
如果遇到天好,穿薄点,衣服就能穿。虽然明年过年也要穿新衣服。
汪汝迁穿了红闪绿的缎袍,即便没浓妆艳抹,也是非常漂亮。
养了两个多月,他个子明显有长高,虽然长得不多;气色就很好,比起那些养的精细、差的不多了。毕竟,他有药,主子的药那么好。
王素宁都长个子了,虽然没主子长得快,她长起来也好看。
翠玉最稳定发挥,请了主子坐下。
野蔓发话:“这年夜饭不早了。坐下吃吧。”
众人谢过主子!
照之前排好的座位,有序的坐着,没有乱抢的。
大致是男子、女子分开,小孩有人看着,厨房也有人看着。
年夜饭,有人从午后开始吃,一边吃一边聊天,不怕吃凉了,锅里一直炖着。
前边大厨房做好的,搬到后边的厨房,非常方便。
从屋檐过来,下雨都是不影响。灯笼特别亮,雨里格外好看。
每桌的饭菜都差不多,肉是一盆一盆的,一点都不稀罕。
王素宁稀罕。要累死她了,赶紧补。虽然干活是应该的,但补也是应该的。
野蔓默默的吃。
甘氏把主子爱吃的、盛一大盆放在她跟前。
主子什么都爱吃,这把好几种菜放到一块、看着特别的香。
王素宁也喜欢这么吃,一边挑藕一边和主子说:“这藕好吃。”
野蔓说:“咱那池子,明年种的藕该够吃了。”
李崇明泼凉水:“那池子是不够的。已经找到乡下,每天自己去买菜。”
反正没多少事,赶个驴车去买菜还挺好。
早上或许要早一点,但早去等于早回,需要的话可以在菜市场买一点,可以跑两趟,也能自己种一些。
其实,早饭不吃新鲜的,时间就很宽裕。而早上喝粥,吃新鲜的需求不大。
一般都是吃咸菜、腐乳、或者剩菜,没多少人舍得炒个菜。
野蔓不管,给银子、由他们去办。
李崇明说:“海州这边很方便!”
不只是有银子就行的问题。
野蔓说:“富州比不上?”
刘采接话:“我觉得差得多。海城县如果搞得好的话,富州拍马都追不上。”
野蔓说:“那咱就让海城县好一点。”
大家都觉得,很好?为了自己吃得好,没毛病。
野蔓吃完一盆,甘氏又端一盆过来。
野蔓看着,芋头、荸荠、板栗,都是好吃的。丫鬟喜欢吃藕,她翻到几大块藕、给夹过去。
王素宁幸福!快吃饱了!现在就困。
野蔓看她:“要不要去睡一觉再来守岁?”
王素宁看苒若,要!这会儿离守岁还早,足以睡个好觉。
齐氏喊几个小孩:“要不要去睡觉?守岁的时候别起不来。”
那憨货穿着大红袄,挺好看,就问:“守岁做什么?”
齐氏说:“守岁要吃汤圆。”
憨货说:“不喜欢吃汤圆。”
野蔓吃好了,就坐那儿看憨货。
憨货对上她视线,跑了。
这大年三十,大家都在这儿,她不跑她又抱着柱子。
野蔓和齐氏笑道:“问她想吃什么?”
有小丫鬟去问:“主子问你想吃什么?”
憨货想了半天,过来说:“我要吃糖。”
野蔓问:“想吃什么糖?”
憨货瞪着一双眼睛,当然什么糖都行!
野蔓让人发糖。
不是没有,是不想他们吃太多。但对于一些爱吃糖的小孩,大概再多都是不够。
枋子大红袄、两个口袋塞满了,她和主子说:“我不吃。等过了年就拿出来,不把衣服弄脏。”
野蔓问:“那你想吃什么?”
枋子嗯嗯想半天。
野蔓老祖看这幼崽挺好玩。
枋子想出来:“我想吃炸鱼。”
野蔓问甘氏:“有吗?”
甘氏应道:“没做。”
野蔓说:“今天就别忙了,初二做。”问枋子,“怎么样?”
枋子笑道:“我不急的。哪天吃都行。”
有个小孩喊:“要吃炸年糕。”
甘氏应道:“这个明天就能做。”
野蔓有吃到年糕,这年糕味道好像差一点,但还行。
汪汝迁和一群男子喝酒,那喝着就醉了。
开始唱了。并且带颜色。
刘采赶人:“喝多了去睡一觉,晚上守夜。”
那喝醉的还兴奋,忍着了颜色,又讲:“隔壁不唱了。咱可以请几个人来。”
野蔓说:“你们没事也可以学。让你们读书,琴棋书画学了多少?”
来来!一群三分醉的,都来诗词歌赋的玩,拉汪汝迁一块。
汪汝迁不嫌弃。
这家、人还是挺干净,没有乱七八糟的。
罗槐、还有几个机灵的,一会儿玩嗨了。
野蔓坐在一边打盹、一边看他们玩。
翠玉这会儿不忙了,坐在主子身边,低声问:“要不要去睡一觉?”
野蔓说:“等起更的时候去睡一个时辰。”
那时候年夜饭该吃了,他们会收拾,再准备守岁的一摊子。
稀里哗啦,雨好像下大了。
野蔓看着,纯守岁,不吃饭,这屋里好像能挤下。尤其那小的,挤一挤。
不过,吃汤圆,还是要地方。屋檐下摆着就够了。
夜风起,坐在外边就太冷。隔壁屋如果挪一下、还能挤一些人。

这精致的拔步床,非常养人。屋里暖暖的,非常舒服。
要是睡惯了,再让她去睡别的地方,是有点艰难。
这被子也是顶好的,她现在想要大概都能有。
翠玉带着睡眼惺忪的王素宁和苒若,服侍主子。这不是为难她们,而是要一块守岁。
几个人都打扮的漂漂亮亮,苒若也是挺好看的。
从侧门出来,雨挺大,不太方便。
刘采和曹氏过来,问主子:“要不要抬过去?或者背过去?”
野蔓说:“我不用。”
几个丫鬟都不要。这从前边、穿过花园到后边的路好走的很。
野蔓经过她后边的院子、说:“明年过年放在这儿吧,这块就宽敞了。大厨房过来方便。东边两间房给男子,其中挨着中间的这间、前边能坐人,要是困了、像边上这间就能睡。地上准备好,大年三十的,一地能滚十几二十个。”
刘采看看,乐了。
燕旻跟在主子后边,问:“不用花园里的楼?”
野蔓从三层楼的不远处经过,应道:“可以啊。”
反正放着也是放着。她平时不让小孩来,过年可以,又有大人看着。
要是在这儿,六十多或者一百多人都可以。
刘采表示:“如果在这儿,上菜就不方便了。”
寻常如果请客,是丫鬟媳妇不停的端;丫鬟媳妇自己过年呢,就太费时间了。
在后边,那是有厨房。在前边,也是有厨房。就这儿不方便。
野蔓说:“其实也还好,找个地方放一些炉子,或者前边空地搭个棚子,看好了别让小孩碰到。明年过年晚,春来早,或许挺好玩的。”
刘采说:“那我们到时候看。”
一块到后边。
里外已经收拾过,人都收拾过了,精神抖擞来守岁。
屋里,正面摆着一张榻。
野蔓就坐在榻上。
其余人就在两边坐,喝着茶吃着点心,热闹的很。
还有几个作诗上瘾的,寻摸着要做什么,或许搞个大的。
野蔓最大。虽然她个子小,脸也小。
虽然长高了,但除了小孩、就没有比她小的。
野蔓气场足,给大家讲几句:“过去这段时间,我很满意。希望在明年,大家能保持。做的更好,生活的更好。不要做稳当了,就开始油了。你们要读书、要习武或者想做什么,都要保证自己年轻。所以,在辞旧迎新的时候,你们可以对明年、后年、有一个畅想。”
王素宁无辜的看着主子:“我能想什么?”
翠玉问她:“你不读书?”
不想。王素宁问:“翠玉姐姐想做什么?”
翠玉作为主子手下、第一大将,勇敢的面对大家:“我打算学画。画的好,再做出更好看的东西。”
野蔓支持!
翠玉开心!虽然她围着主子转,但又不用完全围着主子转。
王素宁有了:“我要习武!”
野蔓支持!
王素宁开心!和不喜欢读书不一样,习武至少要保护自己。再遇到事的时候,不用总是主子第一个冲上去。
苒若想了想:“我想读书。”
野蔓支持!
苒若高兴:“我给大家唱一曲。”
野蔓给她喝盏水,润润嗓子。
苒若果然觉得嗓子舒服多了,这下更有把握了。
大家都知道苒若来自戏班子,这一开嗓,简直神仙!
有人平时说话不好听,唱歌能好点。还有口吃的,唱歌就利索了。
苒若平时就好听,一唱更好听!
至于曲子好,那唱的人多了,她唱的也有内味儿。
野蔓静静的欣赏,这妥妥的艺术家。虽然还年轻,但嗓子好、老天爷给饭吃。
就像长得美就能值钱,嗓子好一样的。
苒若一曲唱完,高兴极了!去卖唱不愿意,但可以给主子唱。
王素宁没听过瘾:“再唱一曲。”
翠玉说:“你平时没少听。”
王素宁说:“平时没这么正式唱。”
苒若不在意,一连唱三曲。
小曲不是戏,不过也挺好。
野蔓说王素宁:“你要不要学一点,到时一块唱?”
王素宁想想,好像可以啊。反正主要是苒若。
野蔓也可以给大家来个才艺表演,借用苒若的石笛。
王素宁瞪大眼睛!所以,主子好厉害!大家都要多学一点啊。
汪汝迁看着小娘子,不知道她还会什么?
甘氏坐在一边笑道:“我明年要多学一些菜。”
最好是主子爱吃的,甘氏说:“海州的菜色还挺多。”
野蔓挺高兴。
李崇明说:“我还是想习武。”
大家都看汪汝迁。
汪汝迁漂亮的眼睛看看大家,声音也漂亮:“其实,我想法最少,就是学习。县衙就有很多东西,一年肯定学不完。”
王素宁问:“你不想学点别的?别的想法?”
比如弄个美人?估计好多商人想给他送美人了。
汪汝迁认真的说:“想习武,别的暂时顾不上。”
衙门忙起来顾不上。就算不忙了,他也想抓住机会。
就算以后有机会,但一个县衙、很少会这样全面向他展开。
这和小娘子有关,和提督有关。第一次也是格外珍惜。
何况,读懂了一个衙门,对别的衙门会有了解,以后也更好懂。
虽然各地有不同,有些东西又是一样的。
他最会读书。读懂了一个,再说下一个。
罗槐说:“我要读书。”
是、主子给他读他也要格外努力,虽然不能走科举,但和汪公子一样不行吗?
不一定是去衙门,但有能力总不会错。
他暂时也没必要管衙门那些,他书还没读,把书读够了再说。
刘采也觉得自己有挺多要做的。人、得进步,跟得上汪公子、跟得上主子。
武守仁想想:“我就盯着他们好好读书。”
武芹问:“爹你呢?”
武守仁应道:“看你。”
王素宁抱着主子直乐。
野蔓点头:“是需要一个好家长。”
武守仁点头。他就是看宅子的,别的都不重要,把东西和人看好了,也不出去随便给主子惹事。
要是有事他还得会解决。

几个小的、睡好了,这会儿精神还好。
枋子给大家带个头:“我明年要学会三百千,学会写字。”
几个小丫鬟登时压力巨大!写字好难的,字它总是不听话。
一个小丫鬟抱怨:“那么多的字就像那么多的人,怎么认得了嘛?怎么叫他们听话?”
野蔓说:“你一顿要吃几粒米?”
小丫鬟没数。
憨货得意:“我能吃两碗。”
野蔓问:“那你能认两碗的字吗?光吃饭不认字,要你何用?”
憨货问:“字能装在碗里吗?”
野蔓叫李崇明几个:“把字刻在木头上,或者豆子上,看看豆大的字能认多少?”
罗发一想:“这法子还挺好的。木头上就算刻的大一点,一碗也能装不少。”
野蔓说:“明年吃一年的饭,基本的字如果认不到一千个,饭都白吃了。”
几个准备白吃的,不好意思了。
野蔓说:“就刻三百千,刻好了挂在显眼的位置,这后院挂,林庐也挂。大家别天天看了当不认识,好歹也打个招呼。”
武守仁记下。弄木板刻字不难,又不用特别好的木头。
罗槐说:“外边一溜的墙上,都可以挂。”
野蔓看他,是魔鬼吗?别的小孩会吓到的。
武守仁拍板:“先挂三百千,不想读书的、学了这个就够。”
野蔓鼓励:“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早的认完了,别被小孩追上。”
憨货说:“我不认。”
野蔓说:“你糖没了。不识字的人哪有脸吃糖?”
憨货要哭。
枋子忙哄她:“识字很容易,我教你。”
宝宝不开森。
野蔓说:“要实现吃糖自由,你得有足够的本事。你看,翠玉姐姐想做什么我都不管。”
憨货找翠玉姐姐:“我能吃糖吗?”
翠玉冷脸:“不识字的人哪有脸吃糖?”
憨货翻脸,不给糖的不是好姐姐。
野蔓站起来。
燕旻也觉得不对劲,看后边。
野蔓叫他:“去蓬庐,看到纵火的只管揍。”
纵火?方必健、还有几个激动的,一块冲过去。
外边下着雨,野蔓没出去。不过蓬庐基本就在这后边,离得十分近。
李崇明没出去,看这下雨天、火也烧不大,所以为什么会纵火?
汪汝迁说:“免得火烧到别家去?后边堆了足够多的柴,一旦烧没了,是个事儿。”
过年这几天很难买到,最主要的是糟心。
王素宁都清醒了,冲着东边骂:“他们故意的吧?”
随娥问:“我们要不要去他家烧?”
野蔓说:“这种事就别学了。他不要脸,我们得要脸。”
至于来纵火,抓住了自然是打。
后边一声惨叫。
这下着雨的大年夜,十分提神。
没过多久,燕旻就回来。身上快湿透了。
野蔓说:“赶紧去换衣服。”
厨房里一直烧着水。年轻人,淋这么一会儿问题不大。
方必健挺兴奋又气愤:“点了一回没点着,还能来第二回 。”
野蔓点头:“快去更衣。”
方必健觉得他还能去杀个三十回合。
李崇明都无语:“大年三十烧别人的柴,这是要火吗?”
野蔓说:“都是脑子不好使的。人家大过年的一句不好的话都不说。”
这竟然干这么缺德的事,曹氏说:“彻底不是个好东西。”
眼看要到五更,人是最困的时候。
虽然因为纵火、未遂,大家还兴奋。
野蔓看王素宁和苒若都撑不住了,带着她们回去睡觉。
这守岁要到天亮难,下着雨、天不知道几时才亮。
这会儿去睡觉是挺好。
李崇明、武守仁几人安排好了护院。别的都去睡觉。
银秋城里,响起了鞭炮声。
鞭炮声一夜没停,不过,现在更响亮,那是各家起来了。
就算宅子里没人,看宅子的也要放,一般是差不多这会儿放,完了继续睡觉。
李崇明几人,在林庐也放了鞭炮,一年的喜气足足的。
野蔓这儿,挺安静。
大阵就降噪,何况刮风下雨,外边的声音格外催眠。
暖暖的卧室,睡的就香。
外边的灯亮一宿,要亮到正月十五,但关了门窗睡觉,没多大影响。
野蔓一个人睡这么大的宅子,完全没问题。老祖当年的洞府比这个还大,神识扫过,尽在眼前。她现在精神也强的很,能笼罩林下府。
炼气二层,能做不少事,就是要灵气支撑。
没灵气,修身养性,睡个好觉。
汪汝迁也睡着舒适的被窝,他过去的生活都没这么好。
对过去没什么抱怨,对未来充满期待。哪怕遇到挫折,不会再被打倒。
现在下雨,回板桥乡不方便,过几天天晴了可以回去一趟。
外祖母在,能回就回去看。
至于二月份的会试,和汪汝迁没多大关系了。
孟家在那儿,也没多少期待的。虽然也有挺多人才。
不过,衙门里就有人才,眼界大可放宽。
有时候不需要治世之才,只要能治一县、能当好自己的差就够了。
就像小娘子,对于翠玉他们的满意,他们未必不如那些才子。
汪汝迁知道自己是努力,这世上努力的很多。
像罗槐,努力下去,也不会差。
所以,人、根本就不缺,但怎么用却是问题。
这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问题,多久也品不完。
或许有各种机缘巧合,但所有的偶然下,还是有必然。
一点能力都没有,那就是枉然。
这场雨,到大年初二才停。
天阴沉沉、并没开,风冷飕飕、要下雪的样子。
野蔓休息好了。
银秋城好像也活跃了,不停的有人来拜年。
街坊邻居、自己不来,也得让下人送上一份礼。
这样的风俗,野蔓老祖没打算理。就算再客气的正月,能扔就扔。
几个小厮,打扮的漂漂亮亮,就在门口扔东西。
武民觉得,扔上几回就顺手了。
毕竟,我家扔第一回 ,大家就该明白了。非要凑过来,那就继续吧。

丁海在自己屋里,心情也很靓,准备吃三大碗!
亲兵心情也不错。至于扣了顾家,顾家的问题顾家去闹心,水师可是秉公办事。
顾家的问题一直都不小。只是丁海之前身体有问题,只能暂缓。
等他缓过来,就该顾家死了。顾家勾结的不只是外敌,也不只是尤家,他还和戴家覆灭有关。总之,这种事儿都干顺手了。
丁海一下也处理不完,不是他负责了。但归他管的,就要管一管。
燕旻这次过来,非常的顺利,真要成自己人。
丁海看着他也是高兴:“哈哈哈!听说你家小娘子把人家东西都扔了?”
燕旻就无语,提督个子小,这笑声能传到海上。
丁海是真兴奋!他当年都没这么爽!
毕竟是自己一步一步爬上来的,没到那个位置干不了那个事。到了那个位置再干、就没意思了。
所以,丁海现在还能爽一爽:“真是我辈中人!”
亲兵心想,好像并不是。
燕旻是来拜年的,赶紧送上一个盒子。
这是定制的楠木盒,正面雕刻着大海波涛、一人一船在海面,天高海阔非常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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