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亲儿子不过如此吧?
野蔓把林根、林枫叫来,又叮嘱一番:“那边复杂,你们也别出去乱逛。真有事了让人回来喊我。没事了就在宅子里,多学,或者请人喝个茶。”
几人都应下。
汪汝迁就问:“需要吗?”
野蔓不在意:“一个宅子而已。”
走吧,休息去。
把人打发了,野蔓也该休息了。
汪汝迁几人从林庐到林下,从后门穿花园、回到东边的院子。
汪汝迁真心觉得,有这么好的院子,又去买一个?
他家、板桥乡那宅子都不错的。
这是让他完全没后顾之忧,放心的去干。
知县过来轰人,该干活了!
汪汝迁就感激,有这么多活儿。虽然堵不上他们的嘴,但能堵自己的嘴。
鉴于他一个人当三个使,别人也没使劲欺负。
有个贼的,问汪汝迁:“听说你在州衙什么都没做?大家昨天教你那么多呢?”
汪汝迁就说:“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我还想留着有用之躯,回来向大家讨教。”
大家想想,还是饶了他吧。
虽然州衙重要,但在县衙就是这儿更重要。
要是州衙把人折腾惨了,回县衙真心没精力再干。
逮着汪汝迁在的半天,大家都是火火火!等下午汪汝迁不在,他们就可以半歇着。
一个小吏过来笑道:“你家小娘子也太厉害了,这就在玳瑁巷买宅子。”
老吏让汪汝迁干活,他在一边喝茶、闲说:“应该的。要是忙的晚了,跑过来很不安全。那玳瑁巷,以前都是戴家的,真是辉煌。”
年轻人不太懂。
老吏感慨:“以前叫戴家海州,海州好多根基都是戴家的。”
小吏办好房契,羡慕:“这宅子挺不错的呢。”
另一个说他:“你好好干,没准小娘子就赏你了。”
小吏摇头:“我长得没景伯好。”
汪汝迁忙着,忙了一上午就赶紧回家。
有些人看出来了,汪汝迁和他们不一样的。
他们可能一辈子就在县衙,汪汝迁会走得很远。
或许,县尊都没他走得顺,毕竟他有人。
林下府。
又忙着运东西。
谭娘子给准备的年货,还有囤的五百石粮。
野蔓在后边看着,好好的稻谷入仓。
后仓有了一半,大家都很高兴,这代表有的吃。
接下来是大批采购木柴。
野蔓看着,有用煤的,但是少。这个以后再说。
李崇明订了五千担柴,比谷子还多。
毕竟,有六十多个人。如果说六口之家,一天吃五斤米,那能要一担柴。
六十个人一天就要十担,再煮点好吃的,烧水洗澡,那还有温室。
野蔓让柴都囤到蓬庐。
蓬庐前边的左右厢房,加起来大约九十平方米;正房左右、算起来大概也是九十平方米。把它们堆满就差不多了。
五千两银子买的宅子成了柴房,总比前边十万两银子买的宅子做柴房强?
野蔓在院子中间,再布一个辟火阵。
这地方不大,需要的灵石很少,但是很有必要。
起火容易烧一大片,有几个阻断点,不只是为自己。
林下府大概算中间位置。而且,火刚起的时候,一杯水能浇灭,等火大了才麻烦。
辟火阵,就是辟了小火,防止大火。
万一周围有大火扑过来,这个阻挡一次就报废,那下次再布就是。
野蔓回到前边,这厨房好着。
不少吃的、放到了这里,恒州梁家的酱运到,也在这里。
恒州运来的不只是酱,各种东西大概有五千斤。
一千斤小米、是宁州运过来的。是沈用亨运的。
这大老远,不是价的问题了。比起千里送鹅毛,这千里送小米,很重。
甘氏、几人都在忙,能做一顿丰盛的年夜饭了。
野蔓说:“放不下放到那边小房子里去。”
甘氏忙说:“再放、人都没法动弹了。”
到过年还有半个多月,过年的时候还要买新鲜的,弄的乱。
西边那个门房,虽然小,放些东西挺合适。那边门堵了,门房放东西。
曹氏和主子说:“西边那一片都没人住,浣洗房要住人吗?”
野蔓说:“要是不想住就不住,留个房间,休息的时候呆着。”
虽然都是一个大宅,但前边不住人,到野蔓的正院有点距离,有人是害怕的。尤其,西边的邻居,又天天唱、天天笑。
如果来个哭、尖叫,大半夜的准以为闹鬼。
这宅子还是少了库房。
之前大概是想把那块做库房。不过,野蔓才几个人?才多少东西?随便哪儿都能塞。
比如将蓬庐当库房,完全没问题。整个加起来,也就是一个大宅的范围。
翠玉忙着收拾正院。
后院最东边的净房已经弄好。
这和后边的浴堂不一样,毕竟是主子专用。
最后边一个小隔间,一头做淋浴或冲澡,一头准备放浴桶,中间一个下水暗道。
浴室的前边一个小隔间,放两个马桶。
再前边,门口进来,是洗脸洗手,对面有梳妆台、衣柜等。
布置起来,又漂亮又实用。
翠玉可以在这边洗脸,方便。
她洗澡要和王素宁、苒若到西边净房,那也是挺好的。
东边厢房、小厨房,野蔓准备用。
她要为过年准备的,不是过年货,不打算走亲戚拜年,但也得准备一点东西,没办法。
送提督,最好自然是丹药。丹炉还没好,就凑合着搞。
王素宁问主子:“哪天搬过来?”
野蔓说:“你今天也可以搬。”
王素宁摇头,她一个人才不搬,她要跟着主子的。
这么大的宅子,虽然花园后边住了一些人,虽然第一进住了护院,中间人还是很少的。
天冷,冷。
野蔓说:“你们过年有什么习惯,自己搞。”
王素宁说:“过年吃肉、穿新衣服。”
没她事儿了,下一个。
翠玉笑道:“过年就是歇两天,又是忙不完的活儿。”
野蔓说:“你可以歇七天。让素宁一个人干。”
翠玉点头:“给她一天一碗肉,多干点省的长肉。”
王素宁高兴的很!她可以在主子跟前表现呢。
野蔓问翠玉:“叫个小丫鬟来伺候你?”
翠玉笑道:“不用了。”
主子不喜欢人在她跟前闹。需要干活的来干,干完了就走。
这样也挺好。翠玉也想安静呢。
自己当多了丫鬟,不想别人和自己一样。
虽然他们是主子的人,可以让他们多干正事。
小厮跑过来找主子:“汪景伯被人抢走了。”
野蔓问:“谁,什么地方?”
小厮利索:“听说是孟家七爷,现在一群人在百川酒店。”
野蔓说:“备马。”
小厮麻溜的去。救人如救火。
锦春城石船街,没有银秋城的街宽阔,但比银秋城更显繁华,并且沉淀。
繁华,不论是锦春城还是银秋城。
已经是腊月,不论外人、还是海州的人、都忙着过年。
一个个穿锦着缎、披金戴银,就算一般下人、脏了的衣服、并不在意。
熙熙攘攘的大街,各种香车宝马,高高的三层楼。
百川酒店、在石船街十分的耀眼,天不黑已经亮着漂亮的灯,简直是天上丶人间。
三楼里边,宽敞的空间。
中间一张桌,周围全是人,漂亮的丫鬟就像花儿开放,俊俏的小厮点缀其间。
屋里烧的十分暖,大冬天能出汗。各种陈设说不出的奢靡。
桌上坐的一位、贵客,二十多岁,脑满肠肥,就算是穿紫袍,他也是废物的孙子、废物不如。这热的叫他难受,一群人还在闹。他要不是太废了,早就掀桌!
一群玩的最欢快的,不是王孙公子。
他们不配。这个样子就不配。穿的再好,就是富商家、低人一等。
他们有得意,就少了那种气韵,而显得原形毕露、丑。
一个年轻的十七八岁,长得很好看,穿的更好漂亮,嗓门极大:“贱丶人的奴才,也配和你抢!随便出手,他长得那么好,伺候七爷才对!”
另一个、长得是真丑,好好的红袍,让他扯的、不像好人,他不装好人:“奴才,就应该伺候人,在衙门不是坏了规矩?”
又一个尽情的喊:“你是嫉妒吧?知州还挺看好他。”
红袍呸、一口唾沫吐到地上:“知州算个屁!你看,他敢放个屁不敢?”
哈哈哈、喊:“七爷在此,知州还不乖乖的来跪下叫爷?”
一群人去哄孟七爷。
丑的、猥琐的、臭的、乱拽的,又是一群美人像妖精。
有纨绔不上前,反而到窗边,打开窗,朝下边看。
有人喊:“来了没?”
一群围着孟七爷的、喊:“水师大营过来可没那么快。”
一群人催:“快去看看小奴才好了没。叫他快点来伺候七爷!”
哈哈哈、喊声如雷:“急什么?美人不得好好打扮?”
窗边的纨绔,突然愣住。
他脑子没反应,他眼睛就看着:一骑如从天上来!一人从马背上飞起,踩着屋檐,飞到他脸上,他被一推,倒地了。
他脑子还没反应,眼睛就看着屋檐挂的一盏灯,被打落在角落了。
野蔓老祖直接从窗户翻进来,得亏这屋檐漂亮、窗户够大。
老祖在屋里看一圈。
晃的人眼花。
一大群丑不拉几的、围着一个废物。
孟家出这样的废物,他一群人看着竟然不拦。
一大群人玩着呢,都没注意有人进来、或不在意。
有个纨绔看到了,叫一声:“小美人。”
虽然老祖没打扮,天生丽质就是比那些美人、不差。
野蔓老祖过去,拔了孟家一个护院的剑,一剑刺穿一张丑脸。
像打脸钉那样,不过这是从下巴穿过去,拔剑,血溅。
一群人终于在意了。
老祖要教训他们都没辙,只能这样。
让他们安分一点,再拿着一根绳,甩到孟七的头上,落下去,刚好套了脖子。
老祖一拽,将废物孟七解救出来,一剑划过去。
将孟七的紫袍从肩部割开,中衣什么的都割了,露出白嫩且肥的膀臂,刀工是极好。
这衣服往下掉,孟七的胳膊没掉但就是无袖造型,凉快!
孟七发出杀猪一样的尖叫。
野蔓老祖拽着他,朝楼梯走。
她的绳打的极好,这一拽,基本能将人勒死。
孟七尖叫着,什么情况都弄不懂,他脑子不够,但他的腿知道跟上。
其他人尖叫!
这块全是人,在老祖身边就好几个。
这些人都对老祖下手。
反应慢的也没明白,但肯定要出手;反应快的,凶狠的,拿着刀砍。
野蔓老祖有顶尖身法,拽着孟七避开刀。
那刀砍了别人,因为这块人是真多。
老祖不随便杀人,她看到角落精致又安全的炭炉,一脚踢翻。
人实在是多,都没注意到她脚下。一群人又乱抓。
孟七也要抓,老祖一剑削他的爪子。
尖叫!孟七脖子被勒住,尖叫也勒住,场面危险但那些人没停。
野蔓老祖也不停,拽着孟七到了楼梯。
背后一刀砍过来。老祖一闪。
一个纨绔被人挤过来,挨了一刀,疯狂惨叫。
血乱溅。
不是老祖杀开一条血路,是这些人不给孟七活路。
老祖还真想救这个废物,废物有时候比聪明人更好用。
她拽着废物下楼,不让他倒在自己身上。
此时,酒店乱了,奢华的楼梯、都是人,让孟七能顺利下楼。
酒店里,很多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群人兴奋的看热闹。
一大群人、依旧积极的杀老祖。
老祖拉着绳子、让孟七逃命,一边又把绳子绕着他脖子缠了七八圈。
那些想砍绳子的,一刀一刀将楼梯砍的乱七八糟。
这么执着,只要尸体不要孟七活人。
孟七惨烈的,全世界就一个人同情他。
野蔓老祖也不容易,从这么多废物中下楼,废物多了向来都麻烦。
就三楼到二楼这么点距离,真是乱成一团了。
野蔓老祖还要保住孟七,热的她一身汗。
下了楼,她补上一剑。
后边一群人、疯狂的冲下来,有跳起来扑向老祖。
极度混乱,楼梯塌了!
那扑的出现偏差,反正废物滚了一地,各种误伤,暂时还没出现死亡。
二楼这块,地方不大,全被占了。
根据安全原则,野蔓老祖还是要将孟七拖到一楼的地面上。
这楼过于豪华,这时候人很多,虽然不是吃饭时间。
喝酒的人不讲时间,虽然天还没黑不是夜里。
总之,都给老祖造成极大困难。
一大群人又来堵,指着老祖大骂:“你你你放肆!”
老祖又给孟七一剑,这是必要的牺牲。
孟七翻白眼了,都没有人管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又一个拿着刀朝老祖劈过来。
老祖推着孟七一闪,进一个房间。
后边劈杀过来。
老祖拽着孟七从窗户滚下去,这样还能快点。
这会儿天还亮着,天上那月亮也快亮了。
街上二层三层华丽的楼亮起的灯,和天上形成绝美的画。
只愿此时定格,定格在海州最好的时候。
街上却没停,反而骚动。
有人从州衙被抢走,还是海州最近的红人。
哪个得到消息的不来围观?反正忙过年是忙的人,闲的人从大年初一闲到大年三十。
知州没来。
州衙来了不少人,看着华丽的百川酒店就嫉妒。
这样的酒店他们不是不给进,也没少进,但进去确实烧钱。随便喝口水都是金做的。
几个猥琐的、十分期待,穿的挺厚笑的灿烂。
“那小子就是运气好。”
“这可是在帮他。”
“只要伺候好了孟七爷,才是真正的人物,以后也得叫一声爷了。”
“孟七爷虽然一般,但孟太后宠他。”
“那小子若是机灵一点,以后岂不是要在孟太后跟前露脸?”
“哎哟我好怕怕!他是不是要感激我们?”
“反正伺候小娘子是伺候,伺候孟七爷也是伺候,当然该伺候孟七爷。”
里边乱起来了,他们不知道乱什么,就是兴奋!
街上的人一样兴奋,就看、嘭!
一人从窗户摔到地上,又一个跟着跳出来。
地上不知道摔死没有,街上一片尖叫!
那窗户、又有人拿着刀杀出来。
路人跑的慢了一步,被砍了。
野蔓老祖真是操碎了心,还得将废物拉起来,要不然太危险。
那拿刀的聪明,看出来了!他疯狂的一刀杀过来。
老祖闪!
这一刀砍了孟七半个胳膊,血狂喷!
老祖拽着绳子,在另一边。
这人还拿着刀砍她。
老祖闪。
他没敢再乱砍孟七,刀一偏又砍了路人。
“住手!”大街上有人疯狂!
轰隆!里边的楼不知道塌了多少。
野蔓老祖又拽着孟七,站到街中间,安全一些。
孟七的胳膊在狂流血。
街上的人都害怕,赶紧躲!
好多看热闹的,兴奋极了!这样的热闹、花银子也看不到啊!跑到别的楼上看的清楚一些。
快!要不然别的楼都抢不到位置了!
不远处位置挺好的一栋楼,那掌柜脑子也极灵活:“一人五十两银子。”
给金子!五两的金锭,赶紧朝楼上冲!一会儿就该涨价了。
掌柜做人有原则,在这街上,五十两银子和平民百姓五文钱差不多。老百姓平时舍不得五文钱,但真有热闹看、还能出的起。
锦春城的老百姓富,很多人也过来围观。
就看百川酒店乱成一团,好看!
再看顾家、熊家、还有哪家乱作一团,好好看!
街中间,暂时停战。
孟七总算有了喘息之机,就算肩膀流血都不在意。绳子松一点,他拼命的呼吸。
冷风吹过,被街上足够多的围观者挡住了,孟七光一个膀子、冷热刚合适。
野蔓老祖站在他身边,青色的披风染了一些血,不是太显眼。
主要是她个子小,和孟七对比太明显。
孟七个子不算特别高,但有一米七以上,再就是胖。
女子一般比男子小,老祖显得格外小。这么小一个、对付那么大一个。
孟七狼狈。
老祖没好到哪儿。刚才废物太多,她全靠灵气跑出来的。
不过,她就算狼狈,并没太大影响。毕竟不化妆,没花里胡哨,太素了就这样了。
连头发太短都没机会乱飞。她手不大,拿剑很稳,也是喘口气。
顾家的人终于跑过来,对着老祖乱吼:“你知道他是谁吗?”
野蔓老祖拿着剑一晃。
啊!孟七又惨叫!脖子能喘气了,这惨叫也极气足。
这一剑下去,加上孟七的反应,把顾家气的发疯。
又一个跑过来、怒喝:“你敢动她,谁都救不了你!”
又是一剑!
孟七很配合的惨叫。
那伤不浅,流的血不是假的。那怒喝的、愈发恼羞成怒。
再来一个:“汪汝迁是个奴才,你要多少银子?”
又是一剑。
孟七愤怒的惨叫。他是个人他有脾气的!
野蔓老祖挺高兴,废物有点用也挺好,为此,她赏一剑、刺激一下。
对面、被孟七的血气的疯狂。
身后,一箭射过来。
野蔓老祖背后就像长眼睛,拉着孟七闪开。
那一箭就像长眼睛,射中前边的肚子。
那血十分的好看,织金的袍子在灯光和月色里闪着极妖艳的光。
又一个胆大的,拿着刀砍过来。
野蔓老祖闪。
就看他一刀没砍断绳子,把孟七悲惨的肩膀又砍了一刀。这肩膀多半是废了。想老祖救,老祖还没宠他到那程度。
孟七气的吐血,一口血吐到凶手的脸上,挺胖的脸发出了凌厉的怒吼:“死!”
凶手吓的手一抖,刀砍了自己的脚。
让他死他砍脚、想这样糊弄,得看老祖同意不同意。老祖这一剑,砍的还是孟七。
孟七对着凶手极愤怒:“现在就死!”再瞪着别的虎视眈眈蠢蠢欲动的,吐出一大口血,“你们都去死!太后不会放过你们的!”
那十七八岁的美男、乱七八糟的冲过来喊:“我们可是帮你!”
老祖给孟七一剑,继续刺激。
为了保证孟七的战力,老祖给了他不少灵气,可见,老祖对他还是很宠的。
灵气加持,孟七就像砍不死的,一身血、暮色中、越来越可怕。
有些人更害怕!孟七可不能死在这儿!
总算有明白人,问老祖:“你想怎么样?”
老祖就是一剑。
孟七惨叫,问候顾家祖宗十八代,指着那顾十七:“我要他死!”
十七大怒:“你疯了!”
老祖就是一剑。
孟七真的疯了,眼睛都是血,盯着这些!
有些人被盯的头皮发麻、也是怒:“你看清楚,谁对你下手!”
还有乱喊的:“不愧是个废物!”
孟七怒吼:“爷再废也是孟家的!你们就等着!爷不死、死的就是你们!爷死了,你们都等着陪葬!”
野蔓老祖再给一剑,这刺激的效果不错。
一群人盯着她骂:“贱婢!第一个死的是你!”
“别以为孟太后能放过你!丁海他都得完蛋!”
野蔓老祖不在意,又是一剑刺激孟七。
希望他能明白,以后怎么对付这些狗腿,狗腿怎么可能会有好东西?
孟七麻木了。
好像死不了。疼是真的疼,麻木是真的麻木。
他不吵了,就那么盯着他们。不论重要人物来不来,看不看得起他。他知道。
他也知道,他们在害怕。他们就这样了,海州叫人看不起。
孟七的血快流光了。
野蔓老祖不在意,一是不想流太多、浪费她灵气,二不怕没效果。
她像切松鼠鱼,或者腰花。孟七的胳膊就那么多血,她甚至没伤到骨头。
真正最惨的是那两刀。老祖不在意,就算血放光了,大家也都知道该怎么做吧?
这脑满肠肥的、烧起来肯定油多。
周围的人、看着老祖就害怕。
她小小一个,小小的脸,本事就不说。若是没点本事,能将孟七带到街上?
她也真下得了手,对提督如何、好像不在意。
她脸格外的平静,不平静就得换成别人了。
来个慈眉善目的老头,对着老祖像孙女:“先把人放了吧。”
老祖一剑。孟七胳膊上一块肉飞过去,飞到老头的脸上。
孟七问:“你们都想吃我的肉,好吃吗?我的血、还喝吗?”
那老头恶心的赶紧跑。
又一个老太太来:“你一个小娘子。”
老祖一剑,很快的。那老太太张嘴要说,肉直接飞进她嘴里。
孟七竟然觉得有趣。吃人丶肉他是看过,有些人想尝尝味道,还非要他尝。
那老太太打扮的像皇太后,这会儿吓的、过于激动把肉吞下去,又把自己吓昏了。
一个年轻的、跑过来喊:“你别以为谁怕你。”
老祖一剑。一块肉飞到他头上。
老祖的剑法绝对值得信任,无痛流血少,像孟七这么肥,一万刀保证都好着。
年轻人胆子比老头老太太大的多!
几个人、终于将汪汝迁带出来。
街上一片哗然!
汪汝迁长得美,据说比女子还美。
很多人头一次见,这暮色灯光,浓妆艳抹,真的惊艳!
他穿着绿袍,宽肩窄腰,加上独特的气质,街上一片风骚!
“我要!”女子尖叫!
一个比一个叫的浪,街上好像要发大水。这是真的,不是起哄。
有小媳妇扔手绢,有的扔头花,场面一时诡异。
要不是一群人抓着、这些人该冲上去抢了,就算抓着、孟七的样子可怕,也挡不住真绝色!
汪汝迁容长脸,眉眼长得极好!
就算现在被搞成鬼样子,他还是从容不迫,毕竟,小娘子来了。
她那个狼狈的样子,让汪汝迁心里有点慌但表面还镇定。
他越是这样,女子的尖叫声越无法抵挡,眼看要大乱!
顾十七跑过来,拿着剑恶狠狠的捅进汪汝迁肚子。
汪汝迁第一反应竟然是止血丹,所以,他站好了、面不改色。
毕竟,他脸给弄成鬼样子,改色都不容易。他眼睛犀利的盯着十七。
十七的脸也漂亮,现在就像鬼,扭头,向老祖挑衅。
老祖一剑,干净利落。
孟七惨叫,也努力做面不改色的样子,抬起血淋淋的手指着顾十七:“死!”
顾继盛终于过来,他漂亮的脸、臭的像有屎。
“七哥。”十七叫他,七哥在他就底气足。
啪!顾继盛使劲给他一巴掌。
野蔓老祖一剑。
顾继盛张嘴、准备教训十七,嘴里就叼了一块孟七的肉。
孟七又没死,就冷笑:“必须死!还有那几个!要不然你们一块死!”
顾继盛吐掉那块肉,盯上老祖。
老祖就是一剑,相当的麻溜,这剑法,寻常花银子都看不到的。
野蔓老祖再拿剑指着顾十七几个:“现在死,还是以后算利息?”
顾十七拿着剑疯狂的杀过来。
野蔓老祖拉着孟七闪。
十七昏了头,扑过去给了顾继盛一剑。
顾继盛摆挺好的姿势,这会儿真气着了。
顾家有老头出面:“说,你们想要什么?”
孟七冷笑:“顾家可真厉害。”
老头挺住、示意汪汝迁:“你如果喜欢这小子。”
孟七破口大骂:“爷喜欢你娘!有种你们将爷留在这儿!”
那老头皱眉。
汪汝迁开口了。
他身上还在流血,他作诗可像月光清冷。
他一开口,就是血流一地,流一条河。依旧那么清冷。
围观的大姑娘小媳妇越来越多,大家越来越激动。
最后,汪汝迁的诗没作完。
这些小媳妇已经冲破顾家的封禁,一齐疯狂问候!
汪汝迁现在是极美!美的就该敲碎。
几个小娘子彪悍,按着顾十七、乱棍打死了。
汪汝迁继续作诗!问候了海州所有豪商巨贾!
好多看热闹的、被搞得恼羞成怒,将熊家还有哪个赶出来。
“闭嘴!”顾家冲着汪汝迁怒吼。
汪汝迁会闭嘴吗?当然不会。
一个老儒、过来给他一巴掌。
野蔓老祖动手,一块肉送给老儒。
老儒气的发抖,抖昏过去了。估计是吃得太好,有些病就是吃出来的。
汪汝迁刚要骂完了,现在终于有料了,他再问候!
有人都听晕了。
顾家强硬的将汪汝迁打断,送给他一些东西,给孟七送千年珍珠什么的。
虽然顾十七被打死,顾家也不是太在意,庶子多得是。
汪汝迁不收。孟七同样不收。
顾继盛对上老祖:“你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野蔓老祖手里拿着剑:“容你再活几天。”
顾家老头怒极:“小小年纪不要太猖狂!”
老祖教训他:“都快死了还不长脑子,你顾家通敌,生怕人不知道?”
老头狂怒!
有人飞奔而来:“顾家的船队被扣了。”
街上挺多的人、都愣住。莫非顾家还真通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