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蔓看了一下,出来,换一家。
这一片有好几家。可能还有隐蔽的。
几个人堵到她跟前。
好心人挺多,给她介绍:“顾夫人这是给顾七出气吗?”
那小媳妇挺彪悍,让身边的人:“打!”
她身边几个媳妇、一看就练过,杀向野蔓老祖、气势汹汹。
野蔓就忍无可忍,穿过她们,抓了小媳妇,一拳揍她。
几个媳妇挺强悍,打不到老祖准备打丫鬟。就听她们主子歇斯底里的惨叫。
街上闹哄哄,能把人耳朵吵聋。
这一声叫、将他们全都压下去。
野蔓老祖又一脚,保证她活不到明年过年。什么药都没用,除非找到灵丹。
顾家女、和嫁过去的那家、盯着老祖都懵了。
野蔓打断那两个媳妇的手,教训:“这才叫打,明白吗?”
一个媳妇疯的用头顶她。
老祖抓着她头、砸在墙上,这基本就废了。
另一个媳妇、不敢动了。
一群丫鬟忙救主,顾不上野蔓老祖,赶紧将人弄走吧。
这块就安静下来。
一道寒光,猛的杀向野蔓老祖。
老祖随手抓了件铜器,挡了剑,再拧断他脖子。
这周围、之前还看戏的,这会儿害怕了。
铺子里的人出来,盯着老祖看了一会儿:“那个三百两银子。”
野蔓看看,这铜鎏金甪端香薰挺不错,让方必健给银子。
那位、瘦高个儿、冬天看不出穿了很多,身上好像有铜色。
野蔓问:“能打个炉子吗?”
对方看她半天:“要什么样的炉子?”
野蔓跟着他、到了后边。
铜能做的东西多,比如门环、帐钩、箍桶、还有后世的电线。
所以这后边加工的复杂,又分门别类。
王素宁跟着主子,走到一个黑黝黝的房间。
好像要把人炼了似得。
野蔓不在意,把画好的图纸给对方看。
对方也不在意,就这么暗的看,看了半天,说:“可以,一万两银子。”
野蔓说:“我自己有一块陨石。”
对方终于认真的看她一眼,那好像镀铜的眼睛、散开了一些,屋里好像都亮了一些。
野蔓让方必健回去拿石头。
对方好像终于认真、和她商议。
野蔓对丹炉是很熟的,但现在用这材料、条件加工,就只能重新来。也不怕人知道。
这间房子不算大,周围还有挺多东西。
像个工作间,包括炉子;又像设计室,毕竟设计有时候也要动手,而不只是画图纸。
图纸这东西,不是谁都看得懂。
野蔓的图纸对方就看懂了。
或者他觉得他懂了,最后做出来的东西可能叫你怀疑人生。
不过,野蔓看他做出来的东西、挺正常的,如果偶尔发挥失常、或超常、也能包容。
或许是难得遇到知音,对方铜色的脸软了一些。
他从一个柜子里、黑漆漆的、摸出一块蓝色的金属,给野蔓看。
野蔓极惊讶,好东西!
对方有点得意:“偶然得到的一块深海铜精。”
野蔓点头:“看来海底有好多好东西。”
就算人类能耐大,砗磲和它的珍珠都扒了,还是有很多地方去不了。
她接过来看,好漂亮!好重!
对方手大,她手小,拿着和她拳头差不多大,大约二十斤,比黄金还能重一点。
而且,这个好冷。冬天拿什么都冷,但这个冷不同。
野蔓说:“这如果给外边镀一层、一定很漂亮。”
对方点头:“我给你镀,不另外收银子。”
方必健把陨石拿来,给铜匠。
对方拿着陨石、也是很满意,有这个,他就能打出精美的作品。
方必健看看这黑漆漆的房子、有点怀疑。不过,他敢以貌取人也不敢随便说。主子的事,他不懂的多了。
野蔓在这儿商量半天。
没有一盏茶喝,也是冷飕飕。好在人多,好像没冻僵。
后边加工,叮叮当当没停;外边街上,也是闹哄哄。
这房间格外安静的样子,挺有意思的。
野蔓很期待,最后问:“银子几时送来?”
对方看她,给银子倒是及时:“做好再给。不过,可能要三到五个月。”
野蔓点头:“不急。”
双方签了契,不是太正式,也不去找衙门了。
从里边出来,到街上。
王素宁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方必健抱着铜鎏金甪端香薰。
就看一群人围着,要将野蔓老祖怎么地。
野蔓看着,顾家还是没正式出面,但顾家女嫁的杨家、和州衙来了人。
还有就是一群糊弄丁鹏老娘和侄女的乌合之众。
县衙来了几个人,不争不抢的、在一边充数。
这会儿,丁鹏的老娘和侄女处理了一番,来继续作战。
那杨顾氏端着、终于不来了。
杨家一个年轻人,冲过来一脚踹老祖。
野蔓老祖绕、再一脚反踹回去。
咔嚓!这一脚踹的极狠。
噗通!年轻人给老祖跪下了。
他抬起头,露出一张漂亮的脸。
很好,非常好,野蔓老祖一个巴掌送过去。
这么好的姿势不抽都手痒,再来一巴掌。
年轻人头戴金冠身穿蟒袍,养的可真是精致,手感特别好。
杨家的人都疯了!
围观的都兴奋了:“杨贤妃的亲侄子呢!”
那手痒的都想送上两巴掌,嫉妒老祖可以独享。
几个奴才想扑过来。
野蔓老祖抓着金冠,使劲一脚踹。
嗷!年轻人眼泪鼻涕什么都有了,哭的像个宝宝。
有奴才胆大的拔刀。
老祖抓着金冠递过去,来、砍。
一群人忙劝架。
一群人骂:“贱婢!”
野蔓老祖只教训年轻人,抽到那些人闭嘴。
“闭嘴!”杨家人疯狂骂那些、瞎掺和、一点不在乎被打的。
“闭嘴!”还不闭嘴,杨家人扑过去砍!
野蔓老祖停手,看杨家人打顾家人了?这、没毛病。
又有一群起哄的:“哎呀顾家人就是聪明。一个外室女勾了杨贤妃的亲侄子,平时还当宝贝。”
看热闹的也不怕顾家:“有其母必有其女。”
“这勾人的本事绝对是亲传。只是,顾家好像不是太在意杨家。”
“我可是听说,杨贤妃不太好过,还是顾家故意的。”
“真的假的?”太震惊了。
“绝对是真的,但我不能说。”那人跑了。
杨贤妃的亲侄子不在意。
野蔓老祖也没指望将他治好,就是随便治:“娘家人这样,是嫌杨贤妃过的太好啊。”
大家不知道那个,再来看这个,有意思。
有人能品:“当年,孟家那也是缩着头。”
现在,杨家怎么就敢抬头?
杨家就比得过孟家?
杨家的底子、和孟家还挺像,是海州将她挺上去的,虽然一般人不知道。
但有些人不想做好事不留名,所以,杨贤妃又叫海州贤妃。
再说,现在和当年最大的区别,是当年郭皇后无子,现在邢皇后有嫡子。
杨家想夺嫡?海州挺的动吗?
当然,野蔓老祖敢这么说,大家都挺敬佩。
杨贤妃的亲侄子主要是被打舒坦了。
杨家的人喊:“立即松手。”
一阵马蹄声。
围观的让开。
燕旻回来了。
后边还有几个将士。
丁鹏亲侄女激动的要爬起来,疯狂的喊:“将她抓起来!”
一个小将到野蔓老祖跟前,确认一下人。
有燕旻确认,把沉香名刺先还给她。
野蔓随手扔到空间,她这么做,大概是帮了水师。
小将递给她一个小箱子,赔礼道歉:“这是丁参将向小娘子赔罪的,还请小娘子多包涵。”
野蔓接过箱子,不大还挺沉,转手给燕旻,客气的回礼:“不敢当。就是我性子直,看到某些不是东西,就忍不住。”
小将看着,杨家的亲侄子被抽成这样,这性子就不是一般的直了。
小将又拿一个箱子,递到燕旻手里,对着小娘子说话:“这是给汪公子赔罪。”
野蔓应道:“客气。”
小将告辞:“我还得去县衙赔罪。”
野蔓安抚:“辛苦了。”
小将就觉得这话好听。
去县衙赔罪算是没脸,但脸是丁参将老娘丢的,还能怎么办?
就算他不想管,在别人看来都是他老娘。当然,这也是收拾他老娘。
丁鹏老娘就懵了,马蹄声远去,她嗷的一声,大哭大骂。
野蔓过去一脚!几个拦的,都被她踹开,一脚踹的老娘狂吐血。
州衙几个、看着都害怕,这小娘子、能叫丁参将赔礼道歉!
毕竟,不可能提督来道歉。一般人拿不住了。
王素宁嘿嘿冷笑,或许顾家要和杨家忙。
野蔓闲聊:“隔壁这么会勾男人,应该由她们进宫。但是,隔壁又太聪明,进宫多辛苦?就在隔壁多自在?”
苒若若有所思。或许,外室没正室的名,但这样、自己做主,谁都管不到,真的好。
所以,有些正室就不愿意。但外室的存在,有它的一定原因。
比如,不只是女子自在,男人在外边也自在。你没收了一个,他能养下一个。
名分是大事,但养个好儿子,好像什么都有了。
穿过花园,到后边的宅子,准备吃晚饭。
野蔓拿着箱子在堂屋,打开看看。
翠玉也过来,看一眼。
金银珠宝,说俗,可就有那么多俗人。一般人想还没有呢。
野蔓看着下面的金条,大概有二百两。
这些人可都富,如此的朴实无华。
或许,丁家老娘想,但丁鹏不傻,不傻才对。那种老娘、你对她怎么地都没用。
像汪家的刘老太不喜欢汪崇微,这种事儿还有很多。
方必健将汪汝迁那一箱子打开,是五百两银子、刚好一封。
作为亲侄女的骚扰、这赔礼不算差了。
李崇明拿着一份单子给主子看。
野蔓接过来,看这是谭洁给准备的年货?
李崇明等她看完,才说道:“我们商量了一下,还需要一些东西。”
他又递上一份单子。
野蔓认真看着,很详尽。
不是谭洁准备的不够,有些是不需要她包圆的。
或许她把不好搞的搞来,别的东西,街上随便都能买到。
而李崇明他们准备的、并不奢侈,没忽悠主子使劲买的意思。
野蔓发话:“肉再买一些,晒腊肉。”
这有点区别,晒腊肉好像是冬天,这会儿晒正好,但这边的天不一定好。
这边的习惯,好像是过年吃不完的咸肉,开春的时候晒。
就是杀过年猪,一头或半头猪都腌了,春节吃不完、故意留的,之后晒了能吃很久。
吃到端午、包粽子,再放就容易坏。
野蔓可以收到空间里,晒咸肉挺香的。
有一道腌笃鲜,用咸肉和鲜肉一块炖,再加一点梁家的酱,一定极好吃。
野蔓说:“这么算,平均每人、每年吃到五十斤肉,包括猪肉、牛肉、羊肉、鸡鸭鱼等。小丫鬟吃的少,大小伙子就得多吃。一个月最少二斤,多的十斤,不算很多。”
王素宁表示:“我一天吃二两,一个月能吃六斤。”
翠玉教训:“一个月能吃到二两就不错了。”
王素宁乖乖跟着去干活。
干了活就有肉吃,以前一年都吃不到多少肉。
李崇明就觉得,最近吃的太多;不过,等安顿好了,一切都要正规。
野蔓再提醒一下:“多吃菜少吃饭,少吃油盐。五岁以下的,保证一天一个鸡蛋;其他人,如果没有蛋炒饭炒菜之类,那三天要吃到一个鸡蛋。”
李崇明要好好算,这是有钱人家都吃不到的。
但又能吃到。
海州这地方,有银子就行。这些东西、又不是太贵。
就像吃蛋就吃蛋,没必要挑着鸽子蛋。
吃鱼就吃鱼,别盯着鲍鱼、海参之类。
不过,海州的海鲜不贵,适当的可以买,比如旺季的时候。
李崇明小心的问:“我们要做什么吗?街上的铺子、是可以买到的。”
野蔓笑道:“暂时不管这个。我们先安顿,饭是必须吃的。”
李崇明记住了。坐吃山空是不好,主子有能耐不慌。
野蔓看着几个小丫头疯跑,玩的挺开心。
那憨货、看到她转身就跑,嘭摔在地上。
冬天穿得厚,她爬起来就跑,嘭又摔了。
几个小的去拖她,在地上滚作一团。
齐氏就无奈。尽碍事。
得前边好了、后边人少了、还能好一点。
野蔓过来,慢悠悠的问:“今天读书了?”
枋子最懂事,肉嘟嘟的又好看:“读了。”
这奶声奶气的,野蔓问:“读了什么?”
枋子努力站的正经一点,表示她是认真的,给主子背诗。
野蔓听着,口齿清晰。
另一个小丫鬟来秀。
男孩不甘示弱,就背三字经。
野蔓挺高兴,小孩不束缚天性,又不能全野了。
丫鬟过来,给她一张请柬。
野蔓问:“干嘛的?”
丫鬟说:“隔壁请主子去赏梅。”
野蔓说:“我不是说过、叫他们滚出去?以后对他们就这一句。”
丫鬟明白了,就是、这请柬怎么办?
野蔓叫随娥:“带着这几个,去隔壁喊:赶紧滚出去,主子我要养猪。”
几个丫鬟一块跑过去,对着东边的宅子喊:“你们什么时候滚出我家的宅子?我家要养猪啦!”
小子去凑热闹:“你们快滚出我家猪圈!我家主子要杀十头过年猪!”
“噢,有肉吃啦!”一群小的往回跑。
街上竟然有不少人跟着跑过来,想到老祖这儿吃肉。
一个小孩都进门了,被老祖一脚踢出去。
这是隔壁的小孩,趁着天黑来的,手里拿把刀,把自己衣服砍了。
武业在一边看着,好在是天冷穿的厚。咱家小孩就动动嘴,他们都玩刀了。
武芹、武苏几个、又跑到隔壁去骂。主子不许骂脏话,他们就骂干净的。
街上一些看热闹的,看着顾家热闹极了!
野蔓把人叫回来,又叮嘱:“要有教养,要懂法。不能随便说脏话,不能随便玩刀。”
李崇明就觉得,都成主子自己动手了。
不过,是下人还不熟悉,比如这时候,小孩去喊一通正好。
野蔓看着憨货,坐在门槛上要做什么?
枋子说:“她刚才跑了,没过去。现在想过去。”
结果门槛有点高,她有点低,这还没爬过去。
随娥把人抱回来。她才七岁,不是很抱得动。就这么拖着拽着,又玩去了。
大人就看隔壁的好戏。
送什么请柬玩什么花样?直接去问候,尽人皆知。
稍微知道一点的人,都知道野蔓老祖今天把外室的女儿、女婿都打了,还能赏梅?
燕旻也好奇:“她没别的手段了?”
野蔓说:“最擅长这个。”
野蔓挺随意的坐着。
刘采也随意,知道主子不在意这些,他赶紧回话、别浪费工夫:“衙门突然有几个案子。”
海城县是海州治所,大案小案命案都是有可能。虽然码头上、有些不归海城县管。
多数还是会牵扯海城县。豪商巨贾大多也在这儿。
所以,海城县复杂着,不过主要在锦春城。
银秋城虽然好,但时间短,再比如夏淩坊成了外室小妾的地儿,商人一面养外室,一面又要正室的面子。
所以银秋城好,锦春城也不差。一定程度上,银秋城容易来,锦春城难融入。
县衙给弄到了银秋城,和锦春城的州衙分开一点。
但整个海城县、该归县衙知县管、依旧是管。
刘采和主子说话就轻松、不怕她听不懂反而担心自己不懂、所以要回来说清楚:“牵涉大,还牵涉到以前。”
野蔓问:“碰巧还是故意的?”
刘采说:“可能都有。”
野蔓打个呵欠:“一群蠢货。”说正经的,“有汪景伯什么事儿?所以,他只管查,查到证据记得留一份。”
刘采记住了,这个很重要。不考但可能要命。
野蔓继续说:“和县尊没关系吧?”
刘采应道:“多半是没有。”
野蔓说:“那不是蠢到家了?没县尊的事儿,他只管查,能让他背锅?”
曹氏拿一个漂亮的手炉来、给主子,这坐着,手炉抱在怀里,很暖。
野蔓愈发懒洋洋:“海州的大事,自然是那些事,或者和富州有关。如果查出来,对于别人来说,说县尊还是说海州?最终还不是要海州那些人背?汪景伯做好事,帮他们查明白了。就算县尊背锅,又背不完。免官了又不是不能再用。那些人就不一定了。”
刘采眼睛亮的,太有意思了。
野蔓说:“如果哪个明白了,或者查的太大,急着又要掩盖,对汪景伯有什么关系?查到多少就算多少。这是机会难得呢。”
刘采都可以大笑三声。
汪景伯是去偷师的。
不论偷一棵菜还是一棵玉白菜,不论偷一个瓜还是一个金瓜子,都是赚的。
偷不到能看一眼都是长见识,平时真没这机会。
王素宁打着哈欠,说:“他们还以为主子想做什么,就不知道,我们真要关着门的。”
刘采点头。汪景伯没什么要求,所以他能公平、正直。
也不用养家糊口、被迫低头。
主子把家养着,把什么都解决了。
刘采说:“他们可能还小瞧主子了。”
可能是根深蒂固,觉得一个小娘子,再厉害,都是、不好对付。
当然另一方面,主子要培养汪景伯,他们打击汪景伯、也不算全错。
就是没多大用。毕竟,汪景伯年轻,现在有很多能做的。
野蔓拿出一点药:“给熬夜的几人吃,要注意安全。”
刘采带着药走了。
有主子支援,县衙的灯亮了一宿。
汪汝迁是忙了三天,一场大雪下来,他头发好像白了。
眼看又要晚上。
事情已经忙的差不多。虽然挺大的事,三个月都解决不了,但现阶段是差不多了。
有人提议:“要不要一块去喝酒?”
汪汝迁挺不客气的说:“对不住,我回去睡一觉。”
几人忙赶他:“快去!这三天、睡的不到三个时辰吧,再年轻也经不住这么熬,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看看,好好的人给熬成这样了。”
“这样也挺好,不过我们以后还指望你,不能累倒了。”
汪汝迁和刘采走了。
别人也回去睡觉。这几天、实在是高强度。
知县坐在那儿,疲惫的能趴在案上睡着。
偏偏又很兴奋。大概累傻了。
不过,能这么放开手脚的干还真TM爽!谁不想表现一下自己呢?
正好,上面有人支持,他得表现出来、给上面看到啊。
汪汝迁这回是帮了大忙。
别人可不管他用了谁,能用是他运气,也是能力的一方面。
能干的人从来就不缺,虽然像汪汝迁这么能干的少。
没见到的人,不一定相信。或许也不是那么重要。
反正汪汝迁那边也不在意。
知县就觉得合作爽。
他现在要做的,是如何将案子推下去。
查个底朝天、也轮不到他。
或许上面知道了、也不一定想查。
其实很多事大家都知道,比如孟家干的,怎么查?
但是,知县在这位置,还是有一定职权,这就是现管。
现管不只是对老百姓,现管的意义大得多。
也是在这个位置就要管。
反正暂时没叫他全停,趁机能挖多少挖多少,也是一种把柄。
虽然可能会要命,这个就看怎么搞。也无须那么怕死。
汪汝迁回到家,收拾收拾就睡大觉。
下大雪了,十分的冷。
野蔓在被窝里也睡大觉。
早上,小孩在外边叫,已经不早了。
汪汝迁从屋里出来,看着雪后的院子,有家的味道。
大宅子里的花园,更是美。
方必健问主子:“宅子挂什么匾?”
野蔓问:“方家?”
方必健笑死。
野蔓让丫鬟准备笔墨,虽然天冷,墨也能化开。
汪汝迁在一边看着,小娘子的这个字,太好了!
王素宁没明白,“林下”是什么意思?
汪汝迁和她说:“林下指树林之下、幽静之地,也指退隐或者退隐的地方。”
王素宁笑道:“这不是关起门来吗?”
野蔓点头,就是这意思。
后边的宅子,题字“林庐”;东边那宅子,题字“蓬庐”。
王素宁笑道:“这是二庐?”
野蔓说:“其实这房子挺好的,这么叫,是要记得自己简陋。”
汪汝迁说:“蓬庐后边如果做菜地,搭几间茅屋,就名副其实了。”
罗发拿着,要去把这个匾做出来。
野蔓提醒:“既然是林下,不要做的多好,一块完整的板子能配上那门就行。”
燕珉都拼了,更拼的是马,跑出千里马的气势!
野蔓用药养了一阵,日行千里不一定,但一天跑五六百里保证不会累倒。
她自己直接抽灵气、狂飙。
一天跑出将近八百里,晚上停下来的时候,燕珉觉得自己能飞了。
他还是要稳住,将三匹马看好。
这不是千里马,可也不一般了。燕珉就看这几匹马,好像跑上瘾了。骨子里都有点疯吗?
次日,天好,二人三马又狂飙近八百里。
燕珉有点扛不住了。找地方休息。
就这个驿铺不错。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房子虽破但没有被雪压塌的危险,周围虽然没什么吃的但野蔓有。
燕珉和三匹马都看着主子,周围都没人,可以浪了。
野蔓拿着几块木板在地上铺着,这就成榻榻米了。
就是和船上那个差不多,二米长四十公分宽、厚有三公分或约一寸,两块板子就是一张床。这板子的下面几道横着像脚。
两个人用四块,收起来也不怎么占地方。
这板子如果再做得好,过河的时候都能用。
过河的需求不少的。就算跑在官道,发大水的时候,有块板子有时候能救命。
地上平,这床板就平,上面铺褥子,再一人一条被子。
也不脱衣服,就这么、盖上被子,还是挺好睡的。
先坐着吃东西,野蔓心想,就算屋顶塌下来,这木板还能支撑一个空间。
燕旻先吃一颗丹,舒服,一边笑道:“那山贼是哪家的?”
两人跑的太快,那山贼根本追不上。
野蔓看他:“回去的时候顺便将贼窝端了?”
燕旻瞪大眼睛,他就没想过!果然,他比不上主子。
野蔓说:“申州都是孟家的了,还能是谁?”
申州五县,成了孟家三公的封地,和改姓孟差不多。但到底有差别,所以,还有各种骚操作。
山贼这种无本买卖,只要经过申州的路好,就能赚到不少。
别的人如果绕道,又有新的问题。
尤其要过年,这冬天,路上很不好走。只能叹气。
就像这驿铺,兴盛的时候不会这么荒凉。要过年了,路边都可能看到人,或许是陷在雪里走不动,那也是一种幸福。
孟家在歇斯底里,因为皇帝压根不约束。
野蔓就睡大觉了。
燕旻更不管。都不管半夜有人来的。
好在一夜没人,也没一只动物,马都睡的很好。
早起,野蔓又是疯狂赶路,直接跑进尧山区域。
到晚上,又找一个没人的驿铺。
燕旻已经累的动不了了。他甚至怀疑,他现在的状态,跟着主子有什么用?
所以,这不是主子的问题,是他还不够强。
主子一个小娘子,跑了两千多里路,看着还和没事人似得。
野蔓心想,本来就她一个人就够了,但需要一个人陪着马。
三匹马吃了药,就觉得舒服。
燕旻看出来了,他不如马。所以没马的待遇也不怪。
野蔓将他安顿好,走了。
此番为什么这样?因为在路上多跑几天就是多折腾几天。
要游山玩水下次再说,多得是机会。
她现在有挺多灵石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多药?因为这根本不是一回事。
好比喝了水也得吃饭,要补钙铁锌硒、这和灵气不是一回事。
到一定程度、吸收灵气就够了,那是有些东西也封在体内,达到一个平衡。
动起来、打破这个平衡,就需要补充。
所以需要丹药,受伤不是光有灵气就行,道理很简单。
受伤了光吃饭不去医院,好像也能好,但看不见的地方可能并不好。
野蔓用灵气赶路,跑的贼快。
她没来过尧山县,但梁震霆给她描述过,她就能直接找。
大半夜的,梁震霆还没闻鸡起舞,就看屋里多了个人。
他没直接拿刀,因为底气足,如果被放倒那也没说的。
野蔓和他见了面,先去隔壁,将药材都收了。
三十多万两银子的药材,能有多少?
大概一个药铺能开一百年。毕竟,她这还有批发价。
空间准备的充足,不过也没剩下多少了。
这是名贵药材多,要不然弄甘草胖大海,十个空间都不一定够。
甘草一斤可能三十文,三十万两银子能买多少斤?一千万斤得是五千吨?
一对灵芝就可能一千两银子。邢公给弄的深山灵芝,不止一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