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婴老祖穿成炮灰真千金后—— by初景
初景  发于:2023年0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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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旻从自己怀里拿出一块一样的:“这是给我的,那是给主子的。”
野蔓从盒子里拿起一块,看看,递给汪汝迁,又拿起一块、一边说:“这才是真正的宝。”
汪汝迁接过去,看着:“这是提督的名刺?”
刘采在一边瞅着,震惊:“这是用沉香雕的?”
沉香并不少,用上好的沉香、做名刺,这真够身份。
这不是拿来拜访,反而是拿回去、做信物。
一般人的名刺、肯定进不了水师大营。
提督亲自给出来的名刺就不一样。
野蔓说:“这如果机灵一点,可管用了。”
拿着这个去找知州,大概都有提督亲临的意思,面子肯定要给。
拿去卖恐怕不行。
别人买了也不能随便进水师大营。那也不是丁海一个人的,水师不是他一个人的。
这是他个人名刺,需要的时候可以用,一般的就算了。
乱用的话、后果不好讲。
大家还是挺兴奋,至少这靠山稳了。
如果随便拿点东西打发,哪怕东西再好,那真是打秋风,反正给石太君的面子够了。
有了这个,就是关系没断。
曹氏问:“小娘子不去拜访、好吗?”
野蔓将名刺收好:“这玩意儿,不用才是最有价值的。”
这个、大家能听懂。
野蔓一边洗手准备吃饭,一边说:“别说我是女子、去军中不便。我来海州,又不用四处拜码头。”
刘采就能听明白。其实,商队到了哪儿,不仅拜码头,有些不够资格的、都是先送上一份礼,人家以什么名义请你去、那时候再备一份礼、好登门。
野蔓说:“我要是去了,就那一条路。如果不去,别人也不清楚。”
刘采琢磨着,眼睛亮了。
拜丶码头、不可能只拜一家。
相反,关系好不好都得兼顾到,落了哪家才是事儿。
这如果只拜见提督,和别人不熟,就有意思了。
虽然野蔓现在还没到那程度、让全城都盯着。
但也够一些人盯了。尤其和那几个闹过。
刘采说:“和提督的关系不远不近,有什么复杂的局势我们也不掺和。主子背后如果还有别的,那不论谁都不会轻举妄动了。”
野蔓拿起筷子,最后说:“我是来安神过日子的,他们玩他们的。你们要玩也注意点。不欺负人、不被人欺。”
大家都明白了。

汪汝迁坐在小娘子边上,先说他今天的事。
燕旻又把他那块名刺拿出来玩。这么好的东西确实能把玩。
形制和常见的牌子差不多,不过长一些,比笏又短。
“笏度二尺有六寸,其中博三寸,其杀六分而去一”,不过以前的尺寸要小。
五品以上用象牙笏,六品以下用木笏、就是个木制手板。
这沉香名刺,大约宽一寸半、长四寸、厚二分。
这么薄、很容易折断的、一定要小心。
上面雕的主要是海水江牙,中有一丁。
雕的比较简单,没那么精细,但大约能看出矮壮的将士、简直是丁海本人。
这样的名刺、够新奇。多半是和丁海关系不错才能有,他不可能随便发一堆。
汪汝迁声音好听、专心的和小娘子讲:“我觉得知县在利用我。”
野蔓点头。
他现在经验不足,也能有直觉,要不然怎么做权宦?
智商高情商低,照样被人玩死,那地方更残酷。
有些人就是有天赋、潜力,跟人玩几次,就能很快弄明白,吃了亏也能爬起来。
有些蠢的、自然是蠢死了,没说的必要。
汪汝迁看小娘子的意思,那是很正常,他不在意了,就说:“有个案子。熊家和纪家邻居。熊家一条狗,跑到纪家咬死了一只鸡。”
王素宁在主子身边、小小声:“这不是很正常?”
乡下鸡毛蒜皮的事儿多了,城里也差不多。
汪汝迁不是讲故事、是叙述:“纪家打死了那条狗。”
方必健嚯:“那还不得闹起来?”
这就高丶潮,一点不含糊。
灯光照的汪汝迁的脸特别精致,眉眼都好看。不过还要再养一养。
汪汝迁对这样的鸡毛蒜皮也动了情:“熊家说那是海外带回来的狗,比人还贵。跑到纪家闹,把纪家一个小妾闹的流丶产。”
野蔓点头:一只鸡→一条狗→一个胎儿的命。
接下来就可能是两家打的头破血流、结下死仇。
汪汝迁说:“两家都不乐意了,跑到衙门告。熊家要求赔狗,说给纪家赔一只鸡,但他的狗值八千两银子。纪家现在是要赔人,多少银子都不要,就要那动手的、抵命。熊家说,纪家一堆的妾、一堆的子女、那就是推出来讹人的,而且这么干过不止一次。”
一群人听的瞪大眼睛。
王素宁问主子:“有这种的吗?”
野蔓反问:“你觉得呢?”
罗发小声说:“奇葩的你根本想不出。你觉得是一条人命,他知道啊,就是用人命来讹你。谭娘子那次给缠的,好在是人多、银子多。”
野蔓说:“用银子从衙门砸出一条路。本地人是有优势,但大商队、比几个村子的人还多。”
王素宁想想,谭娘子那商队是庞大。
一般的地头蛇讹她?
要不是怕打死人、衙门那儿不好搞,所以,直接砸衙门就够了。
但是,遇上这种还是好憋屈。
罗发感慨:“那些人欺负谭娘子是女子,骂的特别难听,即便我们听不懂。”
野蔓说:“和那些东西没什么计较的。”
罗发点头:“谭娘子也是看得开,也是受了极多。谭家还以为她多容易呢。”
行商、正经赚银子,哪有容易的?
谭娘子能有现在,都是她能力,也咬牙扛的。
刘采也替谭娘子抱屈:“谭家当然知道,也是知道谭娘子年纪大快跑不动了,才越来越不当她一回事。”
野蔓说:“对自己、功臣尚且如此,以为外人不知道吗?”
翠玉坐下来休息,附和:“现在还有人理他们,不过是因为银子。他家如果真有事,别人只会使劲的踩。谭娘子就算跑不动,那也是宝。”
野蔓点头:“皇帝为什么礼遇老臣?一是他们以前的付出,二是越老越厉害,虽然有不少老糊涂。”
汪汝迁听着。
要成为老臣,必然要有足够的功劳,身上有足够多的东西。
要不然就算个老东西、老废物,从小废到老,好事不干坏事做绝。
汪汝迁来说正事:“熊家证明他狗值钱,纪家说他人值钱。”
野蔓乐。这本来就是问题,也是纪家利用的。
汪汝迁看出来了,并且:“那书吏的意思,熊家是顾家的亲戚。另有衙役和我说,熊家是顾家三爷那个外室的外家,纪家也不简单、背后和孟家有着什么关系。”
野蔓翻译一下:“熊家是孟贵妃外婆家。”
王素宁说:“纪家和孟家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野蔓说:“也可能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孟家现在牛了,有些事儿不做了,手段却被人学到。他敢和熊家住隔壁,还敢和熊家斗,说明两边差不多。”
也就是说,熊家这么牛的、仗着顾家、不怕孟家一条狗。
孟家是厉害,但孟家的狗、就差多了。
要不然大家都挂上孟家的羊头,最后怎么着?
毕竟,海州还有个杨贤妃,和孟太后还不错呢,底气足。
方必健好奇、问汪汝迁:“县尊叫你做什么?”
汪汝迁和小娘子说:“有些事儿说是理不清,两家怎么说都不行。我建议、都分开:咬死那鸡就该赔,打死那狗自然要赔、但不是熊家狮子大开口、而是合理的估计。最后,是那胎儿,既然是两家闹,不是熊家一方的责任,更不是故意打死,那也是合理赔偿。一条人命的赔偿是有先例的,很多。”
野蔓点头。
刘采怒赞:“县尊听了很高兴!”
罗发说:“这事儿难在两家斗法吧?”
翠玉觉得:“衙门只管就事论事,没毛病。”
野蔓点头:“不管背后什么的,衙门光明正大,摆到明面就是这样。”
汪汝迁松了一口气。
其实很多事,不给讲理,要不然没那么难。
至于不讲理如何解决,那是另一回事。
反正汪汝迁不偏不倚,就没他的事。
以后他们要继续斗法,衙门就继续秉公执法。
反正到了衙门就这样,衙门也是有一定地位,要不然他们不会来。

堂屋里灯很亮,人多,暖和的很。
野蔓老祖已经不是小可怜了,她现在穿的漂亮,手里要人有人、要银有银。
翠玉一边歇着,一边还留心,伺候主子不讲时间。
野蔓好得很。对这些人都满意。
方必健还不明白:“县尊为什么问?”
野蔓教训:“很多话不是那么容易说出口,说的多了不值钱。有些话需要一个合适的人去说。”
方必健傻笑,他说那么多、不在乎值钱。
翠玉说:“很多话没人敢说。比如主子哪儿不好,说之前总是想这想那的想太多。”
野蔓点头:“你去和孟太后说,看看是什么下场?但朝中要有人说,还得会说。说完就掉脑袋不算本事。”
刘采看,主子爱说朝中,是在教汪汝迁。
野蔓教他:“县尊对你算好的,有机会就多学。你都不用拜师。”
汪汝迁记下了。
野蔓说:“县衙也没太多大事,一般的事掂量一下,照直说就是。”
汪汝迁心想,海城县的事儿都兜得住呗。
虽然海城县就是海州、就是挺大的,但背后有提督,他又不是和人干架。
就算跟在知县后边说几句话,没那么严重。
如果口不择言,就是他的事了。怎么说话、这个需要练。
反正少说话,找出本质,他如果真说得对,那是问心无愧。
所以,这虽然和读书不一样,但找出事理需要知识、格局等,怎么说话、也是需要知识。
一个事,普通人的表达、和能人的表达肯定不一样,达到的效果不一样。
他不用像书吏去舞文弄墨,但舞文弄墨他得破解的了。
真是要好好练。多谢县尊提携。
至于知县让他说几句行不行?一个书吏都敢在衙门做主,那他也没什么不行。
野蔓给安排上了:“你明天和牙人去办红契。税是一万五千两银子,另外带一千两银子。”
荷包已经买回来。
燕旻从她屋里抱两封银子出来。
大家动手装荷包,一包是十两银子。
方必健一边装一边说:“这好多啊。”
刘采看他话就是多。
一般来说野蔓不管,就吩咐:“去了衙门,找合适的时候,每个人都送一个荷包。就说,银秋城很好,少不了大家的辛苦,我们很感激。不管胥吏、衙役、还是扫地的。不要在衙门乱窜,你送上几个,可以让他们将人叫来、在偏僻的地方。”
说的够明白了。
汪汝迁就听明白。
野蔓指点:“对于胥吏,可能很少;但对于有些人,这就不少了。没有多到贿丶赂的嫌疑,以后如果有个事,人家可能和你说一声。你要看一下,衙门多少人,最好一个不落。看看每个人如何,以后找谁、怎么打交道。”
刘采咋舌。
王素宁好像也明白了。
一千两银子,将县衙摸个清楚。
省了多少打听?
但对汪汝迁的意义更大:他要摸清整个县衙的格局,亲自用眼睛看。
顺便知道,比如想喝茶找谁,要点个灯找谁。
这些小事有时候很磨人的。
如果弄得好,以后能在衙门如鱼得水。不说别的,有事的时候就方便的多。
现在送出去的银子,以后能省更多。
野蔓指点:“新到一个地方,如果不熟,或者没别的想法,那就一视同仁。公正坦荡。”
汪汝迁认真的听着。
这样公正的形象,虽然有人不愿意,但肯定也能收获一部分。
尤其平时得不到公正的,他们未必没用。
野蔓说:“再准备五十个,小县大概三五十个人,大县七八十个、一般不超过百人。但事无绝对,海城县就很特殊。有冗员,也有贪的,得了一个想两个,也有看不上的,看不上你这身份。你送银子前就要有准备,贪的、没有,看不上、省了。送银子不能送出仇,但有人就是不配。”
汪汝迁点头,脸上带一点笑意,十分灿烂。
野蔓再说一点:“县尊那儿绝对不能送,和县尊一定要清清白白的。他要是说你两句,你就夸,毕竟,海城县是不错,别管是谁的头功。你不用都往他头上说,说海城县就单纯的夸,说他那就是参与者,这如果叫别人知道了、绝对不得罪人。”
汪汝迁明白:“先有海城县、后来的县尊。海城县的现在,是很多人的功劳。”
野蔓点头:“至于县尊起了多大作用,你能用词、夸一下。”
汪汝迁明白了。以事实为基础。
不像有些闭着眼睛,说的不尴尬听的尴尬。
那是没水平。
这有水平的,听着才像。
野蔓又说:“不用油嘴滑舌的,又不是专玩嘴皮子。但了解他几件体面的事,拿出来说一说。不过咱们才来,知道的不多,不用特地的打听。总之,他如果说了,就随口应。要不然,咱不是冲着这个去的。”
汪汝迁听明白。自己再琢磨。
他就是去办个红契。
顺便偷个师。
银子送到位,以后如果想去学一下,也是很容易。
所以,不怕县尊利用他,还巴不得多利用一下。
野蔓再安排别的:“罗发你们一家、明天就去夏淩坊呆着。”
罗发问:“我们以后就在那儿看着?”
野蔓说:“在我搬过去前,或者有别的安排前。”
罗发明白了。
虽然那宅子大,他家几个人都看不过来,但有人在,只是一个代表。
野蔓再提醒大家:“那些邻居,说白了一个都不用理。我们不和人交恶,但对有些人,很犯不着交好。关着门过日子,开了门就是大街。”
罗发点头:“宅子之间隔的那么开。有事说事,没事不用多事。”
野蔓看他老娘和媳妇都是嘴严的,老太太也能做一点,至少看家没问题。
罗发问:“后边那个宅子呢?”
野蔓说:“先收下来,我再去看。”
罗发就明白了。不用那么急。
最好的是,从这边客栈过去不到三里。
上了大街一路往西就是,跑起来一会儿就到。
刘采提议:“夏淩坊这边要收拾,东巷那个就不急。”
野蔓点头:“过两天去买人,有几个在那边看着,这边要准备好、最好年前搬进去。”

她起来,翠玉和王素宁服侍。
有曹氏他们在,虽然人不多,但活儿不用翠玉和王素宁全干,也是好多了。
燕旻从她房间进进出出,搬银子,搬到外边堂屋,等着牙人来拉。
买宅子十万两、加税一万五千两、堆起来十分的壮观。
牙人带着人来,看着这么多银子,说实话,见的不多。
小娘子也是厉害,这么多银子不是说给就给的,有些人不知道多磨叽。
昨天燕旻从水师大营出来,在一定圈子有传。
比如,东巷那宅子的事,就绝对不会有人再抢了。
没什么理应如此,靠的就是实力。
怕是还有人会打探,想通过小娘子再去找提督。
不过,牙人觉得,这小娘子怕是没那么容易糊弄,她也不缺银子。
看看,才来海州,买宅子,那边还有人送的,别的人想送,都不香了。
给小娘子送漂亮衣服?身上穿的还不是顶高级的?牙人心想,她缺银子?缺门路?
有人就喜欢,好比孟太后。但有人就不会,这种人也不少。
野蔓对于精明的牙人也满意,看着就舒服:“我收拾宅子,有些事能找你吗?”
牙人笑起来很好看:“在下是海城县人,小娘子有什么事只管吩咐。”
也就是说,他是本地人。不论什么事、都是能知道一些。
牙人嘛,本来就干这一行。
野蔓站在一边晒太阳。
牙人和汪汝迁去衙门办手续,这还有些麻烦。
衙门有时候能几天、十天半个月给办不好。
这还能出不少官司。
比如,买家急着去收房,结果没办好,卖家再反悔,算谁的?
比如,生鲜一类的,放坏了,律法有明文规定、衙门也要承担责任。
但是,衙门还是有各种原因,弄的慢吞吞。
野蔓不急。就看这些搬银子的。
来了十五辆牛车,拉十万两银子。
五百两银子一箱,和搬砖似得,没多会儿就搬完了。
签字画押,银子付了,买卖就完成一半。
送去衙门的银子,用几辆马车拉去,挺方便的。
大街上抢银子的可能性极小。
周蒙他们跟着,干这事儿熟的很。
衙门里,这会儿热闹的很,比狗咬了鸡的官司还热闹。
牙人都搞得目瞪口呆。
看过给衙门送银子的,但他长这么大,就没见过汪汝迁这么派发的。
什么都不说,一场漂亮话、有些人都没听到。
那些领到荷包的、为什么领不知道也不关心。
好在汪汝迁长得好,太有特色,大家都知道是他送的。
牙人心想,总算是没白送。虽然这其中一半人、肯定是白送。
但没关系,有那些高兴的,就十分欢快了。
衙门这会儿挺忙的。
快过年了,商人忙赚银子,发生的大大小小事儿极多。
然后,叫牙人目瞪口呆的事儿又发生了:汪汝迁就这么被拉走了。
牙人走出县衙,和几个人面面相觑:人才啊!
买宅子估计都是小事,十万两银子、那肯定是小事。
其实对于顾家、叶家什么的,十万两银子不少、但绝对不是挺大的事儿。
一个小娘子,就有这格局。
牙人走的慢一点,就看方必健几人高高兴兴的拉着银子出来。
里边太忙,牙人都没办完,也就不知道。
方必健嘴快,和牙人炫耀:“县尊说了,那宅子有些问题,免我们一成的税,就收半成。”
牙人眨眼睛,这样也行?
好像是没什么不行。
但是,能从衙门这么顺利拉出银子的,太秀了!
刘采要揍方必健,衙门这么多人,秀什么?
大家都在看,羡慕的,好奇的,还有想凑上来的。
方必健记得主子说过:“该交的税我们一两银子都不少。大郑才会更好。”
这小子喝醉了,拖下去斩。
周蒙一行人又拉着银子回客栈。
不出牙人所料,客栈都热闹,要打听小娘子、或者请她玩的干嘛的。
院子里,又热闹又安静。
外边再热闹,里边就显得很清静。
该干活的都出去忙了。院子里人不多。
曹氏他们将院子收拾好,这毕竟只住一阵。
野蔓就坐在那儿晒太阳,看着几人拉银子回来。
周蒙沉稳、和主子回话:“衙门今天事儿特别多,县尊让汪汝迁帮忙。”
野蔓点头,很好。
突然想起粉圈的操作?总之,野蔓吩咐:“中午的时候,送些吃的过去,要方便***巧的。吃了饭的能尝尝,没吃的不管饱但能垫肚子。”
甘氏在厨房、出来搭话:“我做一些饭团?”
野蔓点头,行。
甘氏高兴:“有鱼,做一些鱼肉饭团,吃着方便。”
野蔓说:“也能用鱼骨熬汤,到时拉一大罐过去,再带几个碗,一块忙活的几个人大概一人能喝到一碗。”
甘氏说:“鱼汤要明天了。不论是汪生还是别的干活的。”
野蔓应道:“等理顺了,这些都可以多准备一些,反正又费不了多少银子。”
甘氏笑道:“天天的,可也不少。”
野蔓说:“咱不差这点。只要他们好好干,就值回来了。”
是真的不差这点,或者那些山珍海味的、稍微少吃点就够多少人吃?
方必健还没出门,就被人堵了。
他急忙跑回来找主子。
翠玉看他真没用:“那还敢吃你不成?”
方必健点头,会!
翠玉冒火:“那就揍他!”
明白了!方必健底气十足的。
咱不欺负人,但那以为他好欺负就想下手,他打人去了。
野蔓在院子里,听着外边真打,哇哇乱叫,愈发热闹。
翠玉无语。不过,有些人就这样。
还有的、狗皮膏药,怎么着都不行。
王素宁明白了:“主子要关着门过。”
要不然,如果他们知道主子是神医,总之别想安生。也不怕没人理。
只要有好处,打都打不走,就算去茅房都有人理。
方必健又忙跑回来,他好像打错人了。

虽说小娘子要花花绿绿的,就不太适合老祖宗。
翠玉会给她打扮,尽量在俏和稳中间平衡。毕竟她是主子,要撑得住场面。
不是说穿的花就不行,但总会多一些麻烦。
不是照着别人的意思活,但他在外边吵嚷,就很烦。
翠玉跟着主子到前院,那都自己打开门进来了。
相当的气势。
要是野蔓不过来,他肯定还要长驱直入、直捣黄龙?
为主的是一位小媳妇,二十多岁宗妇的样子、不是一般的小媳妇了。就像皇太子妃、以后要做皇后的,这板的特有样子。
她前边几个丫鬟媳妇,端着东西过来。
但不是送礼,而是先指控方必健打人。
野蔓没看出来,问方必健:“你打谁了?”
方必健指着一个丫鬟,其实不清楚,是她站出来作证的样子。
那妇人是找过来,一边打量野蔓老祖、一边等着她的态度。
野蔓老祖上前,抡圆了一巴掌。
妇人有多少内容,都打飞了。
野蔓老祖想想,反手又是一巴掌,回头和方必健说:“要这样打,看明白了?”
方必健傻傻的点头,只觉得自己还不配、不配做主子的奴才。
他想哭,给主子丢脸了。他要是打的好,哪里还有这些闯进门来?
那是多看不起主子,敢自己开门进来?
翠玉没能帮主子动手,就看这些人,摆这个姿势,都能自己开门了、还摆什么?
妇人就惊呆了!
门外、无数围观的、还有没看见的都急了!
野蔓老祖看外边,像极了那些网红围上去的画面。
虽然没有人手一个直播设备,但这些人传播的能力一点不差,保证能传遍全城。
海州不一般,像提督的不少,这银秋城和孟家有关的、没一百也有一百五。
但是,某个时间段、发生的事就那些。和孟家有关也分层次。
野蔓老祖绝对有红的资格。
比如她来了海州,就去看那宅子,那宅子自带流量。
比如她去香街就搞了。
比如她和提督有关系,提督自带流量。
再比如,她是麟州来的、女户,也就是三代内就一个小娘子。
她一个人能走到这儿才奇怪,没人会信的,就对她有兴趣。
有的人忙着谋生,晚饭在哪儿都不知道。
有的人忙着今日份的八卦,要不然滋润的日子不知道怎么打发。
门外,有些是来找小娘子、有的是来试探,还有纯八卦的,将外边不宽的地方能挤满。
有人都朝着门内挤,毕竟这院子比较大。
大家看妇人的热闹,毕竟大家都有背景,这热闹也没什么不敢看的。
妇人回过神,怒极!
她的丫鬟媳妇才怒了!
那媳妇话也不说了,伸手抓向小娘子、准备先教训一顿再说!
王素宁拿两根棍子过来。
野蔓接了一根,呼的一声抽过去!
嗷!那彪悍的媳妇、像受伤的老虎!
这还不走,几个丫鬟一块动手。
野蔓老祖只能教训了,拿着棍子,一个是打、一群也是打,一棍子抡到那妇人脸上。
啊!妇人惨叫!盯着老祖不可思议,竟然敢专门打她!
嘭嘭!两棍子!野蔓老祖教训的就是她,打奴才有什么意思?欠教训的就是这些。
场面好乱!
别人都看不过来!
一个丫鬟抓了老祖的小花帽子,要抓她头发、竟然失手了。
野蔓老祖反手抓了她手,咔嚓折断!老祖的头都能随便抓,不要命!
老祖拿着棍子,真将她手敲碎,这爪子以后就不会乱抓了。
人再混乱,野蔓老祖有顶尖身法,逮着那妇人又是两棍子。
王素宁拿着棍子在一边,没参战。她家就是这样的,主子太厉害,别人去都是拖后腿。得看准了才能掺和。
那妇人、有几个护院跟来的。
方必健不是摆着看的。
客栈也不是看着他们闹,早有护院过来。
围观的、被客栈方面拦住,只看不动手,看的又乱又激动!
客栈的掌柜都是无语的。这小娘子不要太厉害啊,将来嫁不出去。
妇人那边收手,这场混战才暂停。
野蔓老祖一脚踩着那媳妇的手,废了她。
啊!惨叫,好惨。
其他人都吓着。看小娘子、面不改色、实在是狠辣。
该翠玉出手了,给主子收拾好,美美哒。
看起来还挺乖。
但是,看看妇人这边的惨状,没人会相信。
这至少是一打十,大获全胜,懂行不懂行都知道她有真本事。
那妇人也收拾收拾,对上老祖。
野蔓老祖冷着脸教训:“我以为,你们昨天就该上门给个交代!怎么,你们就是这么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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