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婴老祖穿成炮灰真千金后—— by初景
初景  发于:2023年0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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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必健更急了。
这夏淩坊、或叫锦绣坊,这一大片,都是外室、家伎之类。
总之,这就不是正经地方,来了这儿就是默认的,和去秦楼都类似。
翠玉没那么急,主子自然有决断。名声这玩意儿,让某些人编起来,主子这都没法说了。
王素宁更不在意,主子那么厉害,她从地上又捡到一个金锞子。
野蔓笑着。这丫鬟今天是捡上瘾了。
王素宁都奇怪嘞,地上哪有那么多?那多少人要来捡。她可不就是运气?
这一个金锞子七八分重,就能值七八两银子。
放到老家,她家都能过一年。
弯腰捡一下而已。
梁震霆人高马大,一路跟着神医就这么逛着。
白天看起来,这城也是极富的!这边的宅子好得很。
翠玉就关心,走了快一个时辰了,问主子:“累不累?”
野蔓问:“女子逛街有累的吗?”
翠玉不太懂。
野蔓说:“过几天空了去逛香街。”
方必健知道香街:“那儿的香是天下最好的!好多制香大师、制香家族,看见没?那座香塔,就是香王、崔家建的。”
野蔓在路上、穿过房子、树的间隙、隐约能看到塔,但不确定是哪一座。
实在是城里高楼、高塔多了,视线挡住了。好像那塔都不稀奇了。
方必健得继续说:“崔家将塔建到九层,将香分成九品,一般的都是下三品,能进中三品都挺好了,上三品的、都有特殊地位。”
王素宁问主子:“厉害吗?”
野蔓问:“知春馆没香?”
王素宁说:“还没学,可能没这么高档。”毕竟宁州和这儿没法比。
宁州的州城、搁这儿像乡下。
野蔓教丫鬟:“好香会让人着迷,也是有很多作用。和识字一样,对香也要有一定了解。身上如果没香,就像没穿衣服。”
翠玉知道一些,大概没这边讲究。空了是要去看看。
尹箴说一句:“用香气评人的等级。”
野蔓说:“书香也是香。”
尹箴点头,不过:“读书人讲究点的、对香讲究很多。”
野蔓说:“读书人不为天下,讲究的都是微末。它可以锦上添花,绝不能本末倒置。”
汪汝迁听着。
香可以学,闲了玩玩。正事绝不能忘。
就像知县,不能正事一点不干,那他身上再香都是臭的。
翠玉说:“香和衣服一样,是要穿。但内在才是根本。”
野蔓点头。她能搞出香来,但没多大兴趣。
前边一个宅子,挺大。
挺奇怪的是,路人都绕着走,好像靠近了就会沾到晦气。
路挺宽,大家绕的很妖娆。
野蔓觉得,肯定有人不知道绕什么,看别人绕、那就绕吧,没必要费那个劲儿弄明白。
多数人是知道的。
野蔓站在门口,就被很多人围观了。
这宅子大,门也大。
这个就不能逾制,这条路上都这样。
再富可敌国的商人,大门也是两扇一关。
将军丶门都不配拥有,用金柱大门,修好了还是蛮气派。
反正这门平时也不开,而走两边的侧门。
野蔓顺着围墙走。
东边这巷子,都有一丈宽,对于豪宅来说,这是该有的距离。
因为有车经常进出,窄了就没法搞了。
翠玉抬头看:“这围墙好高!”
王素宁茫然:“哪个是围墙?”
野蔓乐了。挨着墙基本都有房子,当然也是高的。
到了后边,能看出,围墙能有一丈二高、或四米!
边上有侧门,再看这墙、还特别厚。
隔壁的宅子、侧门打开,走出来一个妖妖袅袅的丫鬟。
穿着红袄,化着精致的妆,确实不只是袅袅娜娜,而是带着妖媚。
这不像一般的丫鬟,大概兼职做伎,伎是称以歌舞为业的女子、没毛病。
野蔓在巷子里逛的有滋有味儿。
这丫鬟笑的甜:“你要买这宅子?”
野蔓问:“干你屁事?”
丫鬟的脸一愣,还是好看的,再一转、更温柔:“这若是买了,以后是邻居。”
野蔓问:“邻居怎么了?巴结债主、欠的银子就能不还了?”
丫鬟眨眼睛、无辜。
就是对着老祖的眼睛、有点班门弄斧?

比起丫鬟的温柔,老祖是天生的娇。
汪汝迁看着,就像十里铺那些人,好像会说话,其实都是个屁。
野蔓老祖懒得理一个丫鬟,说白了就是她不够资格。
王素宁看那丫鬟不来了,就不太明白,问主子:“她想做什么?”
野蔓说:“闲的,有人习惯性套别人话。”
王素宁明白了。主子不想人知道。再说,都说了这边不正经,咱不和他们一样。
往后边转。
花园的后边有一排房子,大抵是给下人住的。
宅子的后边,有一丈宽的巷子。
东边的宅子、东西比这个宅子略窄,南北一样长。在后边,各有两个三进院。
野蔓看,后边的院子就挺好,这么大的院子,有三亩多一点了。
中间这宅子,就是安静。
尹箴惊叹:“这几棵柳杉好高、好大啊!”
梁震霆个头最高,在围墙外也只能仰头看:“是不是有几百上千年了?”
野蔓说:“可能是千年古树。”
都能闻到灵气了,一共六棵,真是美极了。
再往前,王素宁问:“这是什么树、也是千年古树?”
野蔓说:“罗汉松。”
这一片,隔壁的花园里也有古树。
隔壁的宅子、比这边的要长,里边有女子的笑声。
不是“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而是里边的笑声骚。
天亮了,压抑不住的骚,那是伎女们、已经熟了。
这边的侧门打开,走出来一个男子。
三十出头的样子,长得不错,脸上精明不叫人讨厌,比那边的伎女可爱。
野蔓问:“你是牙人,这宅子由你代卖?”
牙人看着、小娘子是真的小,一双眼睛不小、特别亮。
他点头:“是的,你要看看?”
他一双精明的眼睛扫过,这一行、虽然有高大的、漂亮的、但好像都没有决定权,做主的就是这小娘子。卖不卖的不急,看是可以。
这么大的宅子,一时半会儿是卖不了。
小娘子愿意进来看,至少是人气。要不然其他人都绕路走,太不好了。
野蔓跟着牙人进侧门。
周蒙在后边把门关上,好像也关住了那边的笑声。
那边好像又唱歌了,有弹琴的?听不太懂。
翠玉就跟着主子,从侧门过来,北边的院子好像没弄好,后边就是花园。
前边,前后都是院子,前边二进院、应该是主院。
这宅子的布局,看着不复杂。
中路和左右,中间一共五进,比较独特或奢侈的是,专门修了仪门。
仪门后边的院子、给围起来,再后边是二进院,最后边又有一进院,最后边花园。
西边,除前院,也是前边一个蛮大的院子、后边一个二进院,再后边是侧门,后边是没修好的这个。
东西应该对称。
牙人、蛮称职的跟着小娘子看。
野蔓停在路中间,看后边。
王素宁是随便看的,好像和方必健说:“这儿有一栋楼。”
方必健看着:“这楼三层吧,没那个九层高。”
牙人嘴唇好看,说话不疾不徐的、口音也好听:“住宅里不会修那么高的,这三层的正好,可以在花园宴客。”
尹箴看着:“这花园不太合适,后边的古树、不太好。”
牙人不以为忤,客气的笑道:“不会的。后边有坡,到古树那儿是山林;东边修了温室,冬天也有花开。”
野蔓插话:“冬天为什么不种菜?”
牙人失笑。
野蔓说:“我一定要把它改成种菜。”
尹箴看她,这花园好吗?
野蔓走前头,去后边看看就知道了。
大家都不嫌累。
跟着牙人,从西边的门进花园。花园的前边有花墙,看着和前边隔开,又增加层次。
中间就是个漂亮的小花园,这会儿没花,有绿树、石头。
路拐过来到三层楼的正门,看东边是一个湖,蜿蜒着大概有一亩半。
湖水干净,湖边有花木、石头,亭子,就是挺美的。
在这儿看三层楼,十分气派!
属于门口不能造、里边使劲造的。
楼前有一块空地,进去,空间很大。
后边、两边有楼梯上二楼。
沿着这个楼转,后边高高的古树不会造成失衡。
或许就怕这种。
梁震霆看着,北边不远就是广陵山,这几棵树如果和山比,就是树下的坡都没得比。
整个、银秋城比锦春城就要高一点。再说这几棵树,还要在山坡上。
野蔓说:“有点像大公鸡站在山坡、装凤凰。”
牙人无语,这是什么奇怪的比喻?
王素宁脑洞紧跟主子:“还真挺有点像翘起来的尾羽。”
野蔓说:“像吧?这罗汉松就有点像羽冠。不过离的这么近,这是一只大胖鸡。”
牙人默默的看着:“这距离、不胖了。”
真拉挺开的。
罗汉松树冠很漂亮,比起柳杉,这树冠都大了。不过,这是头,那是尾巴翘起来的毛。
牙人给带歪了,不过,有时候就在编。
野蔓对几棵老树挺满意。
对于千年古树,不对的都是你自己,树有什么错呢?
翠玉看着,山坡下一溜不宽的水,岸边种着几棵海棠,花开的时候一定很美。
靠近那边温室,有几棵桃树。
西边,罗汉松的前边,这块有梅竹和石头,布置的是很精致。
比较有意思的是,大概是冬夏、春秋这样的景,而不是春夏秋冬顺序。
虽然四季都能赏。现在看着一点问题都没有。
野蔓来了兴致,去前头看。
牙人看她,要中午了、不吃饭?
王素宁问:“中午在这边吃?”
牙人想想,也不是不行,他暂时没事。
方必健几人飞快的去买吃的拿过来,挺方便的。
野蔓要去前边看看。
牙人就带着她往前走,都看了,看上了,替他宣传一下也不错。
前边的主院。
野蔓站在门口,就被灵气扑面。
这主院很不一般。门是垂花门,极其的漂亮。
不是先声夺人,进去后会发现,里边比门只强不弱。
门只是一般的木头、工艺好点,里边是木料不一般,工艺更好。
金柱都是千年木。

面阔五间,比一般的五间还大一些,虽然有规制。
所以,有些人要身份,有身份就能用,要不然巨贾、躲着点用。
但是,野蔓抬头看,那千年的金丝楠木大梁,躲着也不能随便用。
好是真的好,这屋里的灵气,不算好吧,但在这年头、野蔓转了一大圈、也就这儿好。
钧都、安庆侯府她去了,比不上这个。
都是千年的木,怕是安庆侯也随便用不起。
堂屋的家具也齐。中堂六件套:条案,两边花几,方桌,两边椅子。再前边,左右各有四张椅子,这气势足足的。
若是不放东西,哪儿都看着大。放上东西后还显得大,就是真的大。
侯府正堂不过如此了。如果穷酸一点,只怕都比不上。
海州富得流油,这么富的怕是不少,但一个知县这么富,他不完蛋谁完?
牙人没过多的介绍,看这几人、有点奇怪。
尹箴显然有见识,王府就算不是常客、肯定能看够。
翠玉在鄢家,好东西见了极多。哪怕有不同,但她眼界养出来了。
野蔓老祖、见的东西不是他们能想的,只是放在这环境来看。
所以,牙人看这个拼团、美是挺美。
王素宁往内室一瞧、实实在在的乡巴佬:“哇,主子、那是床吗?好漂亮!”
牙人允许。
野蔓和翠玉过来看。
翠玉也惊讶:“这是拔步床?”
野蔓说:“海州最好的拔步床了。”
这床就是一间房,进门一个厅,一头是梳妆台,一头放马桶;里边是一张大床,千年紫檀灵气足,皇帝不知道有没有一张这样的床?
整体,宽大约七尺、或者是床长,深能有八尺、或者是床宽五尺四、前边的厅再加床沿等有二尺六。约2.3米×2.7米,有些卧室都没这么大。
王素宁跑到东稍间看,全是紫檀柜子。
尹箴就看一眼,觉得后边古树不是事儿了。
真正的精华,果然是在屋里。
海州的财富,不在街上,而在各处捂着。
露出来的一点就够人疯狂了。
就说,这、谁不想要?
野蔓问牙人:“多少银子?”
牙人说:“二十万两。”
野蔓看他一眼:“十万两都嫌多,大家心知肚明。”
牙人稳得住:“你看这张床就得一万两银子。”指头顶的大梁,“这得一万两银子。”
野蔓说:“这床拆了,你拿去只能当柴烧。这大梁、能挪哪儿去?”
牙人无语。
主要是沾了这儿的不吉利。
野蔓说:“花的起十万两银子的,都不会稀罕这儿。尤其,哪个不惜命?拿它害人的又能有几个?你痛快的卖了,拿着银子比这强多了。”
方必健拎着食盒过来,一听就有点急:“主子不能看上这儿。”
野蔓问:“怎么了?”
方必健说:“有人看到我进来,就和我说有问题。夜里、可能不太干净。”
野蔓没说话。
大家到、厢房里准备吃饭。
这院子大,左右各有三间厢房。
野蔓看,照着三间分、小巧了些,有时候就要巧。
中间摆一张桌、两张,几个人就能吃了。
翠玉也精简,伺候主子净手,没弄大餐、大家就这么吃。
牙人有个小厮,也在一边吃着。
野蔓就吃着这糯米排骨挺好,芋头炖鸡也是很好吃。
牙人问她:“府上哪里?口音一时听不出来。”
野蔓说:“麟州,离得有些远。”
牙人想想:“那是好远了。”
野蔓说:“没那些跑海外的远。在大郑境内,其实还好。”
牙人无语。一个小娘子,这还不叫远?大郑好大,好危险。
所以,这是不一般的小娘子,或许,也是冲着海上。
大家都知道海上赚,其实没那么容易。也是被各方瓜分了。谁贸然想插手,怕是都有的搞。
牙人想着另一个问题。这夏淩坊,以外室、伎女为主,小娘子太小了吧?
牙人没什么想法,和他又没什么关系。
一顿饭很快吃完。
阳光照在这院子,美!
美的不像话!
野蔓和牙人说:“揭济贪的,这得来又不费银子,就是白得一笔。”
牙人说:“这么好的宅子,就值二十万两银子。”
野蔓不多说了。
方必健说:“香街、宅子多得是,要大的也有。”
牙人接上话:“我手里也有。”
野蔓点头:“我这不急,把春秋都逛了再说。”
方必健激动:“锦春城也挺好的。如果买到地方,自己修也行。”
野蔓说:“自己修费劲儿,别人修、又不合意。”
王素宁聪明:“先买一个修好的,再修一个。他们不都没事吗?”
又不用主子自己去,十万两银子还不能修一个漂亮的宅子?
野蔓是觉得,弄这些木材有点麻烦,虽然有银子都能解决。
但千年的古树,自己去砍有点像杀生,别人杀只当没看见。
王素宁问主子:“我们干嘛买这么大的宅子?”
周蒙提出一个问题:“邻居不太好吧?”
野蔓说:“关上门各过各的。大宅子、大家就能住好了。宅子小、就不用那么多人。”
汪汝迁正色:“这邻居确实是问题。”
西边的宅子,好像又传来歌声,那要是天天这样,可以免费听;如果夜夜这样,就是问题。
野蔓笑起来:“在树林里养一群鸡怎么样?”
王素宁瞪大眼睛:“自己养鸡吗?那可以吃鸡蛋,也能吃鸡。”
野蔓点头。
王素宁说:“我喂鸡。”
尹箴问:“温室种菜,花园养鸡,你还想做什么?”
野蔓说:“弄几个丫鬟纺纱织布?在后边种桑养蚕?”
牙人都无法想象。
或许,这边养一群鸡,在整个夏淩坊都是独树一帜。
梁震霆提醒:“后边的湖养鱼,还能种藕。”
翠玉问:“是不是去乡下买几亩田就够了?”
野蔓和她说:“我们要的就是在城里。”
翠玉懂了。不过,主子会不会做是两回事。
野蔓说:“就得大一点,收拾出一二亩田,男耕女织,田园诗。”
王素宁拆台:“是丫鬟织布。”
野蔓说:“就你了。”

野蔓也需要用厨房,这一时挤的热闹。
野蔓想起外卖:“厨子来之前,主要是蒸饭熬粥吧,菜从外边买。我要用厨房,没特殊的事别打搅我。还有,在外边嘴严一点。”
李崇明看着:“西厢房暂时没用,拿几个炉子也能用。”
野蔓说:“你们在那边弄吃的。没事多读点书,不会了向景伯请教。”
众人、和汪汝迁都面面相觑。
方必健说:“就我们启蒙的水平,请汪公子教?”
野蔓说:“你不会到六十岁还是启蒙吧?真不愿读我也不管。以后你们羡慕别人,别忘了现在。”
方必健没地方问,问梁震霆:“你读书吗?”
野蔓说:“他文武双全,你是给自己增加压力?”
周蒙说:“他感觉不到压力。”
方必健喊:“你没比我强到哪儿。”
周蒙说:“我以前没条件读。”
野蔓说:“别互相伤害,相互激励不好吗?大小伙子,精力旺盛,用一点在正事上。”
刘采笑笑。主子这是说他们没媳妇,怕被银秋城的妖精勾走吧?
妖精不要命但要银子,多少银子她们都能勾了。有银子自己留着不香吗?
野蔓准备炼丹的。
梁震霆在一边打下手。
丹炉是个大事,实在没丹炉,野蔓也没办法,就凑合。
药材要处理。
野蔓不去西厢房炼丹。
几人将能搬的搬到那边,这边给清理出一块。
弄个架子来,放东西。柴禾自然是好的,得一个人烧火。
梁震霆要做烧火童子。
野蔓说:“你去玩吧。”
梁震霆不去:“我家卖包子我也烧火。”
野蔓就不勉强了,只说:“你以后做了将军,叫你烧火将军,或者包子将军。”
梁震霆没意见。他爹就是卖包子,他确实烧火。虽然在州城的时候家里条件好。
汪汝迁在那儿、火就烧的很好。
野蔓就放心,大家都很能干。
一块吃晚饭。
海州的海鲜极好,酒店里做的也好。虽说贵,但比别的地方能便宜些,至少够好。
燕旻说:“这真是好地方。”
野蔓说:“越呆越不想走吧?”
方必健忍不住、跑过来问:“主子真要买那个宅子?”
野蔓说:“不一定。不过,银秋城现在基本成了,好的宅子也难找。”
方必健激动:“肯定有的,我们去找。”
野蔓点头:“别大张旗鼓的。而且,前边房子不需要多,后边花园得在五六亩以上。”
方必健问:“主子真准备种桑养蚕?”
翠玉看他没救了:“主子是女子,呆在府里不常出门,花园就得大一些。”
方必健问:“不出门吗?”
几人看他,都问的什么?
野蔓没在意:“我是没怎么准备出去。所以你们也别给我在外边找事。”
方必健终于懂了:“主子要在家里养着?”
野蔓说:“我又不用出去做什么。”
要出门,文有汪汝迁、武有梁震霆,他们去打拼就好了。
老祖想轻松一阵。又可以修炼了,她能闭关一百年。
燕旻终于理解:“主子只要找个宅子舒适的呆着。我们保证吃住之类。”
饭肯定得吃,柴禾什么的,别的就不用了。
或者最简单的说法,人家用谋生,我们只要生。
汪汝迁大约理解了这种节奏。有银子,有好吃的,何必那么辛苦?
当然,梁震霆很愿意建功立业,但小娘子嘛就该享福的。
晚上,回到自己屋里,汪汝迁还有点像做梦。
好像梦寐以求的生活就这么有了。
但是,靠一个小娘子,不是丢脸什么的,而是他有这个能力。
但是,小娘子也给了他机会,重新规划。科举的路不好走,没关系。
就好比海州这么多人,这么繁华,不是科举来的。
白天热闹,不觉得。或许白天、在哪儿都差不多?或者忙的顾不上。
在夜里,安静下来,这繁华、又更喧嚣,白天有些东西都释放了。
别的地方大概有这种,但很少全城这般、或者范围这么大。
就像别的地方有富的,但没海州这么多。
好在,多数人玩到半夜前总归是会安静下来,对一般人影响不大。
不说住在山里的,就算有的城里,也会有鸟叫、小孩哭等。
汪汝迁睡的挺好。
因为身体好、环境好所带来的好。
也因为心情,不再为那些所苦。
苦,解决不了问题。只有更好的状态,才能更好的解决。
汪汝迁想先解决王趋、恩炎、崔附凤、饶势等,但他暂时还没好办法。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就是要冷静,不能将自己搭进去。
早上的院子里,又是热闹的。
梁震霆习武,战场上再好的武功都不够,虽然不一定都自己去打。
但他才去,肯定是要打的。
隔壁院子、被这撩的。一个婆子拉着燕旻说话。
燕旻死活听不懂。是真听不懂。这婆子的口音很重。
翠玉没吭声。有些人就是特别好奇,和他没屁关系、都想问出祖宗十八代。
主子是荣佯的孙女,肯定是不能叫人知道。
燕旻回来。
野蔓说:“她肯定是看你长得好。”
燕旻摸摸脸:“我像是很没脾气的吗?”
翠玉看着主子,顶着乱糟糟的短发就出来。
野蔓不想弄,接下来炼丹,怕是还有的乱。反正这么短,一耙就好了。
翠玉拿个帽子来给她戴上,这帽子不厚,但也能暖点。
野蔓开始准备,现在炼丹还真麻烦。
她需要给自己准备一些药,要不然炼半截怕是没气。
也是糟蹋好东西。好东西难得,不能暴殄天物。
李崇明拎的面回来,自己又炖了好些排骨。
野蔓瞅着,好像倒过来了。
不过没关系,吃得好就好。
方必健有意见:“天天吃排骨吗?”
野蔓说:“你今天只有一个馒头了。”
方必健要哭:“我是觉得主子太好了。”
罗发忍无可忍:“主子好、你话也这么多。”
方必健想哭:“不是应该说的吗?”
李崇明教训:“用做的。”

翠玉笑道:“还行。”
真行,主子有药,不担心冻疮。吃饱穿暖的人也没那么怕,要不然那些穷人更没法过。
方必健拎着食盒过来,有点丧气。
野蔓看他:“今天不出去玩了?”
就算雨夹雪,这城里干净,出门还是可以的。那谋生的更停不下来。
这快过年了,商人都指望年前多赚点,过个好年。
方必健摆出几大盘好吃的烧麦,一边说:“宅子太难找了。”
野蔓说:“才找了几天?这点毅力都没有?春秋这么大,或许寻寻觅觅才找到最合意的那个。”
方必健说:“不是不能大张旗鼓嘛。”
翠玉教训:“怎么还怪到主子头上了?不大张旗鼓你就做不来了?”
也不是,方必健就是说说。
刘采来揪他:“谭娘子的船来了,快去码头接东西。”
方必健立即兴奋了,有差事!
野蔓无语。这小子是闲不住,嘴也闲不住。
方必健其实想看主子炼丹,但主子不给看。
野蔓吃完饭,继续炼丹。
梁震霆看她,好辛苦。但炼出来的丹是真好!
别的丹不说,那止血丹,他在手上划一刀,很快就能止血。虽然自己划的就不重。
止血丹要求不高,就是这条件太简陋,野蔓给炼了二百颗。
再炼解毒丹。不一定是那个毒。好比伤口发炎。
发炎会致死,对症下药、药就容易一些。
用不着都来救命的。救命的药用来管发炎也是太浪费。
梁震霆很感激。神医给这么多,就不只是他自己用,而包括一些重要的。
每个都救是顾不上了。但有时候多管一个就不错。
尹箴出去晃,身上没银子,在海州买不了什么。这些丹药,沈用亨都不知道要欠多少。
傍晚,雪下大起来。
天挺黑了。
厨房里一直点着灯,也是显得黑。
梁震霆看神医的小脸都有点黑,这主要是因为条件差。
梁震霆提议:“今天就好了吧?”
野蔓看着,药还没完。
梁震霆说:“不少了。”
野蔓想想:“那行吧。以后再给你炼,效果还能好一点。”
梁震霆大概明白。她现在还小,等大一些、当然能更好。
下雪了,院子里也十分热闹。
翠玉过来,服侍主子。一天这么辛苦的。
野蔓觉得还好,比累死的时候强多了。她不想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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