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婴老祖穿成炮灰真千金后—— by初景
初景  发于:2023年0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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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只是这么个小院。
这不是宁王小气,是神医自己要求的。
宁王没必要非得将人拉到正院,在小院住舒坦了也挺好。
丫鬟媳妇又送来一大桌吃的,还有一箱子的衣服。
丫鬟又好奇:“衣服大小应该差不多,要再做一些吗?”
野蔓老祖看看,一箱子不算多,但够穿了:“不用再做了。”
海州那边富,要穿什么都有,关键是她会长很快。
海州那边流行的,过去现做也好。反正不差银子。
野蔓拿了一百两银子打赏。
冯堂客气的收了。
别院里、主子来的少,大家油水就少,这有赏、总归是高兴的。
有小厮跑过来、说:“那徐应酉又在外边转,想找咱家的事儿。”
冯堂淡定:“咱能有什么事儿?他就算是想来捞油水,也捞不出来。”
野蔓好奇:“徐应酉怎么跑到这儿?”
小厮兴奋、抢着说:“听说是千金长公主丢了银子,四处都在找。说是那么多银子,最可能神不知鬼不觉运走的,就是水路。谯州最重要。徐应酉、就是借着徐家、水师的势,没什么正经差事,但一般人惹不起。”
冯堂稳重、看神医有兴趣、就说给她听:“现在进京是极多的,他随便找上谁,都得恭恭敬敬的送走。这一趟下来,也能补上不少。”
野蔓点头。
偶尔一次还罢了,若是次次来,逼的人家没法,那就干了。
或者这儿的积怨,总有地方要发泄。
野蔓一边吃,一边叫人去打听。
冯堂作陪。看小娘子是真能吃,叫人再送好吃的过来。
老祖直乐,高兴极了。
丫鬟在一边看着,她笑起来真好看!
脸小小的,虽然还没肉,但比以前好得多。脸干净、眼睛无辜,看着就是全部美好。
拱形眉活泼,额头特别亮,像是能照亮世间所有黑暗。
丫鬟看她的手挺小的,不像男子,但有气势。不说别的,就她吃饭就很香。
冯堂食量不如她,作为陪客,不知不觉都吃多了。
反正桌上多。
小厮跑回来,依旧兴奋:“这徐应酉极其嚣张。街上有人说荣家假千金,可怜那真孙女、被活活烧死。骂了那作孽的几句。徐应酉就拔刀杀人。谢四郎拦了一下,这找上谢家了。不过谢家未必怕他。”
野蔓眨眼睛:“因为徐应酉就是那作孽的。”
小厮说:“他被骂的还少?”
野蔓说:“他不是出手了?”
好像没毛病。
冯堂呵斥:“这会儿人在哪儿?”
小厮说:“在谢香楼门口呢。谢四郎和朋友到谢香楼吃饭,遇上了。徐应酉那边大概有人在劝他。”
野蔓说:“那他肯定更火。”
小厮一拍大腿:“可不是?徐应酉一副不怕谢四郎的样子。谢四郎也不怕他。”
野蔓给小厮一个小锭:“去看着,离开谢香楼去了哪儿?”
明白!小厮欢天喜地的去了。
别的盯梢难。徐应酉这光天化日、恨不能所有人都知道的样子,就太容易了。
冯堂摇摇头,又和小娘子说:“谢家出过谢皇后,和郭家关系好。谢香楼海鲜好,蟹做的更是一绝,和宫里是差不多的。”
野蔓说:“孟家疯,尚千金长公主的徐家跟着疯。”
冯堂点头,可不是?
比起百年世家,孟家才多少年?
孟氏封贵妃到太后,三十多年,高宗朝的时候,那是小小心心的。
谢家在前朝就是望族,可以说,谢皇后那都是皇帝为拉拢谢家。
谢家到现在也没没落,只是和郭家一样,给孟家让了。
礼让、那是礼貌,某些人得志便猖狂,狂到人家脸上,那还可能让吗?
野蔓老祖想的是,不论徐应酉如何,谢家兜得住。
她吃饱喝足,上街浪去。
这天儿多好啊?
冯堂想着,就这张脸,没人能想到是那个真千金。
毕竟,见过她的人就不多。
传闻中:她是特别可怜,和毁容差不多。
人第一反应都不可能。
正常来说,也不会见到一个人就往那儿想。
何况,那小娘子不是被烧死了?没她事儿了。
野蔓老祖现在这打扮,十分的清新。
很单纯、谢家小公子出来似得,或许身边再跟个小厮。

野蔓老祖大白天的进来逛,竟然发现有人和她一样。
男子二十五六岁,剑眉星目挺正气的样子,看不出能这样。
不过,野蔓、小公子,干干净净的,彼此彼此。
两人躲到假山,假山里边有些脏,假山外边挺热闹。
徐应酉穿着蟒袍,在荷花池边和人吵架:“凭什么要怕谢家?谢皇后又是哪年的事儿了?”
几个人苦劝。
徐应酉就说:“不许他们再说荣三小姐!那贱丶人死就死了,做鬼我再杀一次!”
过分了啊,老祖生气了。
男子看她,准备怎么做?
野蔓老祖拍拍他肩,走了。
男子跑出去,一剑杀了徐应酉,立即逃命。
野蔓老祖拉着他穿过谢香楼,再回到宁王的别院。
这会儿挺热,男子跑的一身汗,站在小院里,看这小个子,跑的比他疯多了。
野蔓老祖跑的也挺辛苦,不过,就不用她亲自出手。这人差点被徐应酉砍、回头寻仇、没毛病。
男子看着这块安静,应该比较安全,自我介绍:“我叫燕旻。”
野蔓点头。
丫鬟过来。
野蔓挥手让她离开。
丫鬟送一壶茶过来,又拎着一个食盒、里边都是蟹肉饼、蟹肉包子等。
野蔓还没在谢香楼吃上蟹,这蟹肉包子就不客气了。
燕旻穿着青袍,像个习武的,性子也比较好。自己倒水喝了,又在回味:“徐家的别院怎么有那么多高手和武器?”
靠他自己、可能跑不出来、或者很快被追上,反正就是危险。
现在跑得快,好像还是危险,因为大家认识他。
野蔓老祖说:“需要吧。”
像孟家不是还客串一下山贼?徐家不去客串水匪吗?
能明抢就明抢,不便明抢就暗来,银子永远是最香的。
豪商巨贾、对自家的银子肯定也捍卫。
一边要抢一边不给,那刀就得磨锋利一点,这能达到练兵效果吗?
燕旻问老祖:“你想怎么样?”
野蔓老祖看着他:“你那是去送死,我救了你。签卖身契,我救你。”
燕旻瞪大眼睛。
野蔓淡定:“不想签卖身契,出了门自己走。”
燕旻问:“你自己不怕吗?”
野蔓老祖反问:“你觉得呢?”
这些走江湖的人,有点天真。那徐家怎么也是武将世家,就算打仗不行,自保也是必须行。
老祖这个自信,比别人更自信一点。
老祖不是非要这么个打手,但觉得还行,就想白捡了。
燕旻犹豫半天:“一定要签卖身契?有卖身契也能跑的。”
野蔓老祖淡定:“有卖身契、你随便跑,我保证不找你。”
老祖还能缺人?愿卖身的都不缺。这世上,无非是卖身卖艺。
燕旻没出去,外边已经闹起来。
宁王的别院格外的安静。
野蔓老祖走了。
至于燕旻在这儿,就算衙门找来,都可以说他自己逃来的。衙门又不能随便将宁王怎么样。
杀个徐应酉而已,还有谢家顶在那儿。
野蔓老祖出门,朝着司州去。
司州在钧都东边、谯州北边约二百里,从漳河顺流而下,就能从司州到谯州。
因为挨着钧都,司州也挺热闹,傍晚,往来几处的人很多。
驿铺,不少人在这儿歇脚。
驿铺热闹极了,说的都是钧都热闹事儿,传起来极快。
野蔓老祖、一个小公子、安静的坐在一边,从小包袱里拿出肉包子啃着。
边上有小娘子不时的看她,她看一眼,那小娘子脸红心跳的。
那些高谈阔论的没注意到,他们说的面红耳赤。
“这荣侍郎,之前风头多盛?这突然就完了。”
“不就是遭报应了?亲孙女不认就不认吧,非要杀人家。那母女要相见,那亲娘也快被逼死了。”
“听说亲孙女是九世善人呢,阎王爷都惹不起的。”
“阎王爷为什么惹不起?”
“据说,修到十世善人、肯定要成仙的。阎王爷干嘛去得罪一个仙人?”
野蔓老祖看着,不是没人替孟家、荣家说,而是荣家一方被压倒,这话就说的大声。
有人说:“要说风头盛,该是鄢家了。”
很多人不知道:“鄢家怎么地?”
那人说:“殷州巨富,家产百万,现在正准备到钧都,谋求改换门庭。”
有人附和:“金银财宝、各种宝货,拉了有几百辆车。路上随时能捡到银子或粮草。”
有人不信:“不可能吧?路上掉了米或者掉几根草还差不多。”
那人激动:“这不是鄢家风头?故意在路上撒钱呢。扔路上的粮、是送乞丐、穷人的。”
有人就好奇:“那后边不得跟着很多人?”
又有人冷笑:“鄢家有这么好?不过是挑好的地方,捡了得跪在地上谢恩。”
有人说:“那我也去捡啊,不就是谢恩?”
野蔓老祖吃完包子,慢悠悠的上路。
天黑,路上还行。
看到车,老祖就搭顺风车。
马车跑起来快。
跑到司州还不到半夜。
这时间挺好的。
安静,很多人还没睡觉。
天黑,有淡淡的月光。
老祖现在可以站在街上吟诗、或者喝酒。
宵禁,她找鄢家喝茶去。
鄢家非常好找。
虽然是殷州巨富,在司州也非常风头,有个很大的别院。
这不是现在才有的,司州富了那么多年,离不开钧都,这别院历史久、就很美。
里边像大观园,刘姥姥来了得看花眼。
野蔓老祖认路最在行,循着声音,来到一个院子。
不是怡红院,感觉就很像。里边公子在调丶戏丫鬟。
屋里的灯很亮,窗上的影子、公子和丫鬟纠缠。
丫鬟急的要哭:“二爷就放过我吧。”
公子忍不住恼怒:“你早晚是我的人,这到底要做什么?”
丫鬟说:“至少也得少夫人进门吧?”
公子不悦:“她进不进门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我的人,她还能将你怎么样?你要是怕有了,这更放心,药我已经准备好。这么晚了,好好伺候爷。平时挺机灵个人,现在就蠢成这样。你看她们哪个不巴望着?你以为拿捏住我了、又不在意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鄢家丫鬟多得是!要什么样的都有!
鄢二郎从来就不缺美人,这会儿时间又不晚,他可以一直玩到天亮。
这间房的灯熄灭,那边有灯亮起,有丫鬟的娇笑。
好像是挑衅这边,鄢二郎和丫鬟的声音都非常大。
这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吧?不过天赋异禀也难讲。
老祖进了这间房。
灯是熄灭,淡淡的月光得以进来。
丫鬟坐在床沿、发呆。
头发是乱的,身上裹着被子,抓着被子的手挺好看。
一头青丝,眉眼端庄,配着鹅蛋脸,十分的好看。难怪鄢二郎馋她。
正常人都馋她吧?只是有些人是人,有的不是。
丫鬟好容易赶走了鄢二郎,没在意屋里多了个人,或者魂儿没在。至于那边的挑衅,谁在乎?
野蔓老祖自己找凳子坐了,声音不高但也不低、气势足够:“你打算怎么办?”
丫鬟往后边坐,两腿支着,头埋在丶腿上,两手抱着腿,完美的保护姿势。她闷闷的声音就这么传出:“不知道。”
她声音挺好听的,这样子都可爱,把老祖馋了。
这丫鬟不能放过。
野蔓老祖问:“你干嘛不喜欢他?”
丫鬟闷着头反问:“我为什么要喜欢?”
也是,人很多时候没得选择。别说婚嫁了,丫鬟更不自由。
老祖问:“你是家生子吗?”
丫鬟平时很稳重,现在不想了。
这暗的房子,刚折腾了一番,那边又在闹腾着。丫鬟就想说话:“不是。其实是鄢家的管事看上我娘,最后我也成了鄢家婢。老太太知道这件事,又看我比较合意,就让我在二爷身边伺候。”
此时,丫鬟有倾诉的浴望:“鄢恢和大丫鬟鬼混。老太太将那些丫鬟处理了,觉得我稳妥,反正我又管不住,她就是让我看着、劝着。那哪是能劝的?鄢恢一天不知道要玩多少。”
野蔓老祖好奇:“他身体还行吗?”
难怪原书里,早死、让女主守了望门寡?
丫鬟、这会儿也不在意谈论这问题:“有药啊,鄢家有银子、什么都不缺。老太太一味的宠着,鄢恢大了、也知道骗老太太。”
老祖好奇:“你没觉得,你能收了他的心?”
丫鬟抬头,震惊,怎么可能?
老祖说:“都怪你太好,我都动心。”
丫鬟听着她女声、很干净,被逗的、放松了一些。
丫鬟从床丶上下来,给她倒一盏茶,自己也倒一盏喝了,依旧坐在床沿。
老祖撩她:“好丫鬟,你就跟了我吧,以后吃香的喝辣的。”
丫鬟眨眼睛,看她好像是正经的。
那边、大概是久听不到这边回应,急的开始啊啊爷丶轻点之类的。
野蔓老祖好奇:“干那事儿很轻松吗?”
丫鬟直无语,随口说道:“那边有四个,一个忙的至少两个闲的。”
老祖说:“这样就有参与感、觉得自己不闲了?”
丫鬟真不想说这些。
老祖就好奇:“你有撞见过吗?”
丫鬟说:“还用撞见?”
老祖就好奇:“那你不好奇吗?”
丫鬟要无语,想想:“可能真没好奇过吧?我娘和管事还不错的,有了两个儿子。管事还想我把鄢恢伺候好,他儿子以后都能鸡犬升天。他大孙子比小儿子大,有时候打着鄢恢的旗号在外边,所以就是恶心吧?”
野蔓老祖正色:“和我走吧。若是决定了,明天一早,鄢家可能有点乱,你只管出了别院,最好能叫人看见,然后到漳河去投河自尽,我在河里捞你。”
丫鬟想,这得认真想。
野蔓老祖不催她。
这丫鬟看着非常好用,比王素宁好用的多。
她现在是鄢恢身边管事的,就算才十五六岁,野蔓老祖以后都能让她当CEO。
老祖是要享受的,就算一心修炼,身边的事都需要一个妥当的人管。
丫鬟没想太久,就想好了。
一旦想好,她跪下来给老祖磕头。
野蔓老祖拉着她起来:“真是个好丫头,我以后疼你。”
丫鬟比她高半个头,比她圆润,笑起来、鹅蛋脸更圆润。
老祖说:“你这丫头,长太好了,以后别给我出去勾丶人。”
丫鬟笑的不行。她又不是最好看的,这世上美人多了。
这么一想,又想开一些。
鄢家不缺丫鬟,鄢恢和那些愿伺候他的玩吧。
丫鬟也不欠她娘的,她娘有两个儿子,管事能护着她吧?
真护不了也没办法,这世上,没办法的太多。
野蔓老祖拿绿豆糕出来吃,拿碟子盛一碟,给丫鬟吃。
丫鬟瞪大眼睛。
老祖眨眼睛。
丫鬟眨眼睛,拿一块绿豆糕吃着:“挺好吃的。”
老祖点头:“我特地要了五百斤。”
丫鬟瞪大眼睛,要五百斤绿豆糕?
那她可以多吃点:“我叫翠莲,请主子改名。”
野蔓老祖说:“叫翠玉吧。”
丫鬟有了新的名字,对未来都多了些期待。
野蔓老祖休息好,听着外边安静了。
翠玉看着,她好像突然就消失了,好神奇啊!
能跟着这样的主子,不会比跟着鄢恢差吧?
说什么背主,为什么不行?
鄢家那些龌龊事儿干的少吗?翠玉就是被迫为奴的。
不论伺候鄢恢再体面,她不稀罕。
她在鄢家这些年,踏踏实实的、没少干活。
她没对不起旧主。
现在,不想和鄢恢纠缠,给她一次机会吧。
野蔓老祖出来,很容易找到库房。
鄢家别院,外边看得紧,里边比较松。
这库房,是从殷州运来的,真有几百车的东西,准备运去钧都。
野蔓老祖闻着,把药材先收了。真多!
殷州那边、人参最好,别的药材也不差。
千年人参两根、五六百年的十根、三百年的二十根、百年人参五十根,简直恐怖!
鄢家是下了血本。
在原书里,这送给孟太后,鄢恢他爹鄢元鼎立即封侯。
孟太后就这么大方,只要送得起。
野蔓老祖也很大方的。

比如这米,就能闻到灵气,虽然不是灵米,也是极好的。
肯定不是路上扔的那些。好比御田胭脂米能卖到十两银子一斤,这米每一粒还大,二三粒大概就是一文钱,个头又没一文钱大。
野蔓老祖看着,有灵气的米大约十车、五千斤,比起“御田胭脂米二石”强了十倍。
笑纳。反正鄢家以后还能种。
如果一斤米、就算二两银子,五千斤就是一万两。
天天吃这米、吃银子,不长膘也得长身体。
老祖看着,另一种米也有灵气,大约有一万斤,收了。
有这些米,够她吃几年。虽然有人说没营养?这应该挺补的。
猴头菇、可以煮粥,也能入药。
这木耳、灵气能赶上灵芝?至少能比三五十年的人参。
野蔓老祖将空间整理好,只挑有灵气的先收,其他的不稀罕。
空间还是蛮大,这一圈挑完,剩下的地方装银子。
外边有人说话。
里边十分淡定。
老祖收了二十万两银子、三万两黄金,够了。
鄢家势在必得啊,可能将家底都搬了一部分,老祖就不要了。
出了库房,外边月色好。
凌晨冷。
野蔓老祖来到漳河边上,看漳河挺繁忙,不比许河差多少的样子。
这会儿也不完全安静,有夜里没歇的,有早起的。
霜落在河面,河水应该十分冷。
老祖找一艘船,一艘小船,二十两银子买了。
卖家挺高兴,这破船,用不了多久、大概就值二三两银子。就算有什么事儿,大不了说船被偷了。这不会去办市券,大概就这么着。没事了谁管?
野蔓老祖没撑过船,但折腾一番,还行。
漳河没许河大,河面也是比较宽的。
老祖在一边练车,不影响别人,不和人车祸、翻船。
天亮,老祖就熟练了,没有女司机的危险。
她划船,找好位置,坐在船舱里吃早饭。
早饭挺丰盛,配着简陋的船,船都高档起来。就像富豪穿拖鞋。毕竟,老祖现在不只是身价百万,她本身就是无价的。
吃着早饭都不冷了。
鄢家别院,现在就乱了。
鄢恢的这个院子,暂时还没太大影响。
毕竟,管事的不是鄢恢,是他爹鄢元鼎。
翠玉收拾好,从屋里出来。
几个丫鬟向她挑衅:“翠莲昨晚睡的可好?”
有丫鬟穿的很美:“没吵到你吧?”
翠玉就无语。别院都乱了,能睡好吗?能说吵吗?
她默默的往外走,等走出这别院,以后就不是一家的奴才、而各为其主。
几个丫鬟看着不对劲:“你上哪儿去?不伺候二爷了?”
这问的妙极了,翠玉答的也妙:“你们伺候吧。”
她就不伺候了。
几个丫鬟急了。虽然她们都想抢二爷身边的位置,但翠莲在老太太那儿最有地位。
这要是没搞好,或者她去老太太那儿讲,前些年那些丫鬟被处置、让人想起来就害怕。
翠玉出门,挺顺利。
别院大,主要是库房那边忙,侧门、他们还没管。
几个丫鬟跟着追出来。
有要拉人的,有没做好准备的。
翠玉是准备好了,走的从容、不和她们拉扯。
那一早就妖娆、穿的薄,冷风一吹从脚板底冷到头顶,何况,外边街上什么都有,还挺脏,立即将她们吓回去。
豪门的丫鬟都讲究的很,哪怕是商户。
翠玉可能从小不一样,走在街上是自由的气息。
路人看就看,虽然她娘是这么被看走的。
这在于、走在路上意味着出身不行?没依靠好欺负。
往车上一坐,好像就代表了很多。车档次也多。
这么早,街上的人不少、大家也没那么闲。或者翠玉的运气没那么糟。
后边,又一个丫鬟追来。这是平时和她关系最好的小丫鬟。
翠玉和她没什么交代的,大家在鄢家就那样。这丫鬟,也和鄢恢那什么了,然后也没见什么好处。
所以,她就跟在翠玉后边。
翠玉身体正常,走路也没给累着,快走到河边了。
小丫鬟追过来问:“翠玉姐姐,你要做什么,我帮你。”
翠玉面无表情:“不用了,你回去吧。”
小丫鬟紧跟着她、小心的问:“姐姐是不是生气了?其实二爷就喜欢你一个。要不是喜欢,哪可能每次乖乖听你话?”
翠玉走到了河边,怎么跳河、其实还是个事儿。
有的河容易,有的河、不一定能碰到水。
小丫鬟紧张:“姐姐到底要做什么?”
翠玉看她一眼:“我该告诉你?”
小丫鬟愣住。她水汪汪的眼睛、挺媚。
翠玉找到路,走上码头。
小丫鬟紧追而来,一边喊:“二爷知道吗?”
码头上,几个男子猥琐的问:“二爷知道吗?”
小丫鬟吓的扑向翠玉。
翠玉闪到一边。
这丫鬟运气不好,摔在地上。
翠玉没理她,找到地方就跳。反正是跳,跳了就完事儿。
至于那丫鬟回去会说什么,那得她有那资格。
翠玉在鄢恢身边多年,遇到的事儿多了。简单来说,嫉妒她的、想取代她的,还有很多巴结她,包括外边颇有些体面的,想让她糊弄鄢恢的时候、那体面就丢了。
翠玉不喜欢鄢恢,但也没背主。
这水可是真冷,她可能真要死。
码头上的人都冷了一下。
几个男子瞅瞅,这冷飕飕的,人也不见了。
那小丫鬟已经吓傻了,根本不知道怎么办。
码头上,刚有人消息灵通:“鄢家昨晚失窃了。太奇怪了!荣家好像说失窃,长公主的别院那么多银子不翼而飞,鄢家现在也疯了。”
码头上消息灵通的不少:“荣家是报应,这鄢家是怎么回事?”
立即有人说:“不能是报应?鄢家一路显摆有多富,差点抢到阳城侯府头上。”
有人狂笑:“不是吧?”
那肯定:“是的。”
对了:“这跳河的是鄢家丫鬟?”
“估计又是被逼的。”
“可怜荣家那亲孙女,才见到生母,就那么没了。”
鄢家一大群人杀到码头。
压根没人在意那小丫鬟,她也不敢站出来。

翠玉有知觉的时候,是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地狱下油锅似得。
头疼的紧,好容易睁开眼睛,看到了阳光,看到了河面,看到了风。
风吹着帆,船跑的好快。
她魂好像也很快的回来,看着,自己躺在一艘小船上。
这一艘小破船,有个小小的船舱,还有个帆。
这会儿风好,河上的船都跑得快。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野蔓老祖掌舵,说这么一句。
“好湿!”隔壁船上有人喊。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老祖是和大家分享。
“好湿!”河上有人兴奋!
翠玉落水,身上也该是湿的,她现在是干的,主子给她换衣服了?
野蔓老祖说:“你还没伺候我,我可伺候你一回,可见多宠你了。你得伺候我一辈子。”
翠玉忙说:“就一辈子。”看她现在就能爬起来。
老祖没拦她。这丫鬟个子比她大,但她准备的衣服,穿着挺好的。
翠玉看看身上,好着呢。再看主子,又是一个打扮。
野蔓老祖现在不是小公子,那就奇怪了。她穿着青袍,也算公子吧。
头上不用儒巾,改戴着墅山巾,依旧帅。
船晃,翠玉老实的坐在船上,身上难受,但她还是想坐在这儿受着。
按说,她在鄢家挺好的,鄢恢是嫡次子、老太太宠着,翠玉又得宠,能顶半个主子、还是有地位的。
可以说,吃的、穿的、用的,没有不好的。毕竟,鄢家巨富。
翠玉自己也不追求,所以,那是真好,多少人嫉妒。
但是,人各有志吧。
就像小姐看上穷书生,要说那书生真有多好、可真不见得。
不能将富家子弟都强行降智、觉得他们出身好还就是不行、注定是男配、要被男主踩的。
其实富家子弟里边优秀的多得很,穷书生里边渣的也多得很。
非要觉得自己缘分,那就和好不好无关。
富家子弟真优秀的,还未必看上那些小姐,就这样。
船在河上飘,格外舒服。
翠玉身上热气散去,被太阳晒的暖融融,冷也散去了。
精神不是太好,河里冻了那一番,好的没那么快。
野蔓老祖捞人、是用灵气抵御的,说不得、昨晚的人参用了一根。
百年人参,她吃了根,须喂了丫鬟。
这丫鬟没大碍,老祖急着赶路,回去再给她治。
翠玉底子好,那一下能扛过来。
中午,船已经飘出百里,进入谯州,很快要靠近许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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