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婴老祖穿成炮灰真千金后—— by初景
初景  发于:2023年06月30日

关灯
护眼

“亲生女儿不见了,当娘的肯定挂心。”
有老娘们骂:“这妇人就是恶毒,她不给换来的孩子吃饱穿暖,又担心自己女儿。”
儒士来说:“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妇人喊:“没错!对人家好一点,就当对自己女儿好、为自己女儿积福。”
有人大笑:“所以,这女儿知道自己身世,也一点不想亲娘。”
“有其母必有其女,娘怎么对女儿的,女儿就怎么对她。”
荣翠筠那边一大群人要疯!
他们大吵。
这山上人太多,吵不赢。
他们吵他们的,别人玩别人的。
野蔓老祖解释一下:“隔壁村有人将女儿卖去秦楼,我娘就想,她亲生女儿、长得又好、人又聪明,这可怎么办?实在没办法,就想她机灵一点,让自己好过一点。”
老祖突然捋袖子,“我娘太紧张了,碰了这儿一下。奶奶就哄我,天天给我说好话,说好人有好报,再怎么着她也是我娘。”
杜鹄拉着她胳膊看。
老大一颗泪砸在那伤疤上。
苏夫人都哭:“手怎么这么细?”
杜鹄是小娘子,手不大,但拉着老祖的手就像大人拉小孩、或者拿着一根骨头。
胳膊上的伤不少,这一道疤尤其明显。
有人大怒:“那毒妇、有什么脸诅咒别人?”
“她自己恶毒,觉得别人比她还恶毒?”
野蔓老祖淡定的放下袖子,对着荣翠筠说:“当女儿的,谁不想娘年轻好看、健康长寿?虽然是养母,只要她高兴,我给她做十件!”

但这山、不可能无限大,就是不够荣翠筠摆。
很多人看荣翠筠美,但也想:女儿美美哒不顾亲娘,还是女儿吃苦孝顺老娘?虽然是两个极端,但苦命的孩子有人疼。
大家都很苦,看了荣翠筠没什么用,看了真千金、就像痛在自己身。
浦夫人又挤到野蔓老祖跟前,抓着她手:“你这孩子。”
杜鹄怒的,抓起碟子砸在浦夫人的手上。
浦夫人保养挺好的手,被砸的几处出血,疼的发抖。
杜鹃在一边说:“这么孝顺的女儿,可惜是别人家的,你没女儿,上别处抢去吧。”示意荣翠筠,“反正她没娘,管谁都认,你们凑一块正好。”
一群起哄了。
“荣翠筠不认朱三夫人,看她这样子,还是挺温柔善良愿意有个娘的。”
“是朱三夫人不配。这安平侯府的夫人应该配了。”
“荣家和樊家当然配,要不然怎么会结亲?”
“浦二夫人有女儿了,荣三小姐有娘了。浦二夫人不用惦记真千金了,生母养母归真千金好了。”
野蔓老祖应承:“这么好看的衣服,我生母肯定也有的。”又说,“生母养母那些事,我管不着。但生母养母一样孝顺,是我能做的。人能来到这世上,都是生恩;人能长大,是养恩。我分不来高低。”
荣翠筠的丫鬟嘲讽:“你以为这锦想就有的?”
陈家的夫人说:“这个一般人也不许穿。”
众人嘲讽:“粘毛的凤凰能穿,她生母和养母却穿不得?这是世上最大的笑话!”
老娘们嘲笑:“她亲娘一定能拿着鸡毛掸子追杀三条街,非将她身上的毛都扒下来不可!没娘生哪来的她?”
当娘的、声势浩大!
这就是孟太后瞎搞,大家早就不满!
荣翠筠算什么?一天这副样子。
儒士对孟太后直接或隐晦的口诛笔伐。
野蔓老祖静静的听着。觉得女主干的挺漂亮,坑了孟太后一把。
孟太后觉得自己血厚?是真爱就砍她一刀。
不论血量再厚,也会见底的。
荣翠筠那一大群人、又懵了。
苏夫人想着,明天又能弹劾荣侍郎了。
孝、这个字,皇帝都顶不住,他能不孝顺亲娘?这都不用郭太后上。
皇帝那么孝顺,荣府一个假孙女、可以不孝顺?
苏夫人看老祖的神色,那无辜的眼睛,却像是看透一切。
邢小姐一时都没明白呢。
苏夫人心想,小娘子也没错。她要见自己亲娘,被罗氏那么虐待,闹到朝堂上没毛病。
苏夫人心想,户部尚书的位置谁不想要?就算户部烂了,也是要的。
而且不能让孟家再嚣张了,苏夫人在这儿、就是这意思。
何况,现在不是故意搞事情,是荣翠筠的行为,自然的触发了、规则。
孝、远不是荣翠筠能挑衅的,皇帝都不能。
荣家以前留着朱氏,也是这意思。只是那时候没闹大了。
不是说荣家该弄死朱氏,相反,就是罗氏做人太绝。
而荣翠筠十二岁了,有自己的想法,也不知道孝顺,这就是本性。
维护荣翠筠的儒士不少,双方对骂。
这骂战,更疯狂。
荣翠筠哭了。
丫鬟也哭了。
护着荣翠筠的一方、不得不偃旗息鼓、至少也收敛一点。
给丫鬟说话的机会,哭的十分委屈:“你们都误会了,谁说小姐不孝顺?”
一阵狂风,暴雨骤降!
“孝顺?朱三夫人病着,她有在跟前伺候?还有心思打扮成这样出来卖?”
“不说衣不解带、形容憔悴,她身上也没一点药味儿,手也是干干净净、给养母做了什么?”
“那真千金、听到身世,走上千里来认亲娘,是你们拦着不让。”
“荣翠筠现在知道身世了,对亲生父母不闻不问,就不肯认。”
“看不起乡下吗?”
“看不起朱三夫人吗?是不是怪没抱到更好的人家?”
“朱三夫人是被罗氏欺负狠了,若是搁在一般人,她也能天天诅咒你这个白眼狼!”
“不认生母、不认养母,不是白眼狼是什么?”
“这样的女子,竟然还有人被她一张脸迷惑,都是蠢货!”
好多人被点醒:“真是白眼狼呢。”
“哈哈没准哪天就不认荣家。”
野蔓老祖听着,可真是机灵鬼。
女主虽然没甩了荣家,但踩了孟家。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孟家?
女主这性子,除遗传,那罗氏有极大的功劳。
很吵,吵的人头疼,很多话并听不清。
野蔓老祖淡定,看漂漂亮亮的女主哭、被迷惑的人越来越少。
不认亲娘、这是最基本的底线、碰不得。
不孝子很多,也没几个敢公然的喊。
顶多是喊着误会、无辜之类的。
不过,有最惨的老祖在这儿,女主卖惨的路走不通。
野蔓老祖就不哭,flag一个一个的立,等这些人弄死老祖,flag自然就埋了,或许还能添彩。
等老祖活过来,给朱氏做漂亮衣服不算事儿。
荣翠筠艰难的来到老祖跟前。
老祖伸手,按着她坐在地上:“我跟你讲……”
荣翠筠很难,所以她没稳住,她丫鬟都没过来。
杜鹄给让了一点地方。
苏夫人离的稍远,就看,荣翠筠的高髻好像比老祖还高。
野蔓老祖个子小、力气大,声音不疾不徐:“娘虽然喜欢金叶,但更惦记你。我以前不懂,现在明白了,不在跟前的孩子,一直是娘的心病。有时候好比,就想看你一眼,看你过得好不好。你就算进宫做了娘娘,但娘不知道啊,她担心,夜里睡不好。家里有点好吃的,就想给你留着,又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她就骂我。”
荣翠筠不是来听她说的,荣翠筠要说。
荣翠筠很会说。
被老祖镇压了。
一群起哄的:“多少娘能哭瞎眼睛,落一身的病。”
骂荣翠筠:“这女儿就是不孝!一点不替生母着想。”
“你娘若是因为想你而死,你去了地下也别想好。”
“你娘不会放过你的。”
“以前是你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却不管她,你看她会不会因爱生恨?她本就是毒妇。”

野蔓老祖没吭声,一双无辜的眼睛就看着她。
荣翠筠多情的桃花眼看着她,泪眼朦胧更显情深:“妹妹,我能求你吗?”
老祖没表情,她在田里劳作的时候,没那么多心情。
荣翠筠娇丶嫩的脸、梨花带雨、无比生动:“就算我求你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说给就给,荣翠筠褪下镯子,往老祖手上戴。
这嵌宝石金镯子又大又好看、还很重,戴在老祖瘦得皮包骨的手上,显得有些滑稽。
野蔓老祖没动,任由荣翠筠操作。
荣翠筠今天身上带的特别多,平时都不带这么多。
她从高髻取下华丽的金钗,往老祖头上那一把枯草扎。
杜鹄看不懂老祖做什么,但一巴掌拍荣翠筠的手:“毒妇!把人家头都戳出血了,以为别人都看不见?蛇蝎毒妇!这头上的疤就是你娘弄的,你们有其母必有其女!”
荣翠筠委屈的直哭。
邢小姐也冷笑:“最温柔善良、还能干的荣三小姐,戴个金钗就把人家的头戳出血。是恨不能拿刀杀了她吧?也亏得你这么能装!”
有小娘子附和:“端庄、不都装习惯了吗?”
“这有机会不就下手了吗?”
老娘们痛心:“众目睽睽之下尚且如此,在荣家关着门,还不知道怎么虐待朱三夫人。一家子丧心病狂!”
荣翠筠的丫鬟挤过来、护主:“不是她乐意吗?”
野蔓老祖说:“我只想见我娘,我说的不够清楚吗?”
荣翠筠又哭:“求求你,别再纠缠我家了。我家本来好好的,现在已经一团乱。”
野蔓老祖说:“我见我娘,本来和你没关系。虽然我生母成了你养母,我养母成了你生母,我们之间好像扯不清了;但真的,我不管你认不认,孝顺不孝顺,他们都是我娘,我怎么能不认自己亲生母亲?”
荣翠筠哭的可怜。
一群人声援。
这边也有一群人帮老祖。
荣翠筠的丫鬟想打人、被杜家的丫鬟抽了。
野蔓老祖很淡然:“该找你的是你娘。等我回家,就把你的情况告诉她,你娘一定会很高兴。”
野蔓老祖看着、要怎么和茅氏说:“你现在过得很好,吃的山珍海味,爹娘、哥哥妹妹都没吃过;你穿的绫罗绸缎,金叶看都没看过;娘一只银镯子都当宝贝,你用的是孟太后赏赐的。娘虽然要去地里干活,要做饭洗衣,要养猪喂鸡。但你都不用做这些,娘肯定会很高兴。毕竟,金叶在家都不做,娘就希望你好。”
老祖带出母性光辉:“娘念叨你十几年也算没白操心,以后你就算进宫做娘娘,娘只会为你高兴。我娘生的两个女儿,都是天姿国色,做娘娘那是应该的。”
荣翠筠哭,好像被野丫头欺负了。
但画风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苏夫人就觉得:一只野丶鸡真成了凤凰,老祖在谆谆告诫是怎么回事?
野蔓老祖还在想:“虽然离开的时候没和娘说,但她肯定不会在意。只要你好,我算戴罪立功了。要不是我千里来找,娘还不知道要惦记多久,或许真抑郁成疾。所以,我虽然偷偷出来,也是在帮她,并且先确认一下,省得她空高兴一场。”
荣翠筠要疯:“我不是!”
野蔓老祖从容:“就你这脸,村里人都认得出,世上没有这么像的,真是越看越像。至于你认不认你生母、是你们母女的事。我没法掺和。反正,我会和娘说,你有这么多丫鬟。”
老祖手一比划,把那边、跟着荣翠筠的小姐、夫人都算进去:“金叶肯定会嫉妒,她想买一个丫鬟、娘还不愿意。娘也不是叫我一个人干活,金叶也学女红。”
老祖手又一比划、那些儒士:“有这么多奴才、公子跟着你,哥哥也快进学了,不会给你丢脸的。娘想让哥哥结交一些才子,这下也容易了。”
那些儒士恼羞成怒。
有挺多人兴奋:“这不是才子。”
陈梦鲤上蹿下跳。
野蔓老祖就点他:“王孙公子都拜倒在你石榴裙下,那么漂亮的侯府公子只想给你当狗。娘知道了一定会特别高兴,我娘生的两个女儿,就是这么优秀!公子算什么?就算皇子,那都是应该的。”
很多人要笑翻!
老祖这也太搞笑了!
想想这画面传回到村里,简直不忍直视。
一大群支持荣翠筠的、疯狂、恶毒的骂老祖。
野蔓老祖不在意,就和荣翠筠说:“孟太后也喜欢你是吗?那是她有眼色。你娘一定会很高兴,就算在村里,谁也不能和她比。金叶以后就能做真正的千金小姐,长大了和你一样。弟弟也要读书了,娘一点不羡慕别人,咱家就是最优秀的!”
老祖骄傲!
能生活在这样的家里,老祖与有荣焉。
杜鹄气急:“醒醒!她家有你什么事儿?有你每天干不完的活儿、快饿死了吗?”
野蔓老祖不高兴:“你不要说坏话。我不会有事的。我还要孝顺我生母和养母。”
杜鹄气哭:“怎么还成我的不是了?”
老祖说:“你是很好,但我娘也很好。她以前是亲生女儿被黑心肝、不得好死的人抱走了,现在知道女儿好好的,我家一定会更好。你也会很好。”
老祖就这么善良、信任。
杜鹄气的口不择言:“等你累死了,看你好不好。”
野蔓老祖说:“孝顺生母和养母是我愿意的,供哥哥读书、给妹妹做漂亮衣服,还要孝顺奶奶,我很好。”
荣翠筠从丫鬟那里拿来二十两银子,给老祖:“求求你,回去吧,别纠缠我一家了,真的不是。我家也不和你计较。”
杜鹄正气着,夺了银子用力扔的老远:“荣家已经是你说了算?你不计较,不认亲娘,不孝顺养母;还能阻止别人认亲娘?还能阻止别人孝顺?”

荣家媳妇又搬二百两银子过来,二百两少了就五百两。
荣翠筠拉着老祖的手,柔中带刚、哭断肠:“你是不是嫌少?”
野蔓老祖反拉着她的手,拍拍:“你是不是想多了、怕了?”
荣翠筠抢话:“你若是嫌少,或者还想要什么。”
野蔓老祖浓浓的口音、挺好听:“你别被我说的吓到。你家条件不错的,喂鸡喂猪这些活儿有我,不会叫你干的。别说你这么优秀,多得是公子愿帮你挑粪、秋收、砍柴。娘也不可能把你留在家里干这些活儿,你不能和我抢对不对?”
荣翠筠要抢话。
让老祖按下:“咱这样的缘分,要算姐妹也行,不算也行,但地里的活儿是我的,就算这些公子平时说的好听、到时都不愿和你回去,你爹还能干,爹是好人,家里很多活儿都是靠爹的。”
荣翠筠挣扎。
她丫鬟先被杜家拦住。
野蔓老祖按住女主、拉家常:“听说我亲爹、被罗氏养坏了,没什么本事。你亲爹,却是很可靠的,他肯定也会宠着你。所以,你真的别怕。你家在乡下,有三间正房,两间耳房也挺好,又不住茅屋,不会委屈了你。”
荣翠筠哭。
野蔓老祖说:“你也太娇气了,金叶都没你这么娇气。金叶不想干活就跑去小姑那儿。学女红,赚银子,赚的又多,又比地里轻松。何况,你要进宫做娘娘的,娘肯定会把你供起来。”
荣翠筠尖叫:“别说了!”
老祖从善如流:“你和你生母的事儿,我不会多说,也不替我养母求你回去看她一眼,毕竟她想了你十几年。但同理,我和我亲娘之间的事儿,你也别说了。我娘十月怀胎,把我生下来,我要见她。”
荣翠筠盯着她眼睛。
老祖的眼睛平静而无辜。
荣翠筠的桃花眼威严、狠辣。
野蔓老祖说:“你见不见你亲娘,是你的选择;我见我生母,是应当应分。就算我回去和养母说,你亲娘也是有权知道,不过是心肠歹毒的、叫她骨肉分离。”
沈用贞一群纨绔在一块,挡着路。
玩到现在是有些疲惫,但还罢了,也蛮有趣。
沈用贞觉得,神医“求速死”?荣翠筠愿意她生母来认亲吗?
有纨绔喊沈用贞:“是你弄来的?”
沈用贞冷笑:“是不是觉得真查不出来?”
一群纨绔附和沈用贞:“这事儿还用查?”
就差荣家认不认了。
荣家认不认好像也不重要了。
荣家这些骚操作,就够热闹。
荣翠筠拿银子砸人?比起母女亲情,实在是冷漠。
就算纨绔,也看得出,荣翠筠美是美,本事也有,但绝对是蛇蝎。
按说,十二三岁的小娘子,还是有几分单纯。
以前看荣翠筠,也单纯;但和老祖一比,惨不忍睹。
老祖虽然也有在装,但她这样子和荣翠筠就不一样。
荣翠筠变了,变得特别高冷。
哭的小娘子好像变成了宫里的娘娘,凛然不可犯。
野蔓老祖就看着她演。
荣翠筠桃花眼凌厉的盯着她:“你一定要见我娘?”
野蔓老祖不吭声。
荣翠筠的丫鬟挑衅:“不敢说了?”
浦夫人叹息:“又何必呢?”
苏夫人笑道:“这是人家母女俩的事,别的人都毋庸置喙。”
杜鹃笑的甜:“荣翠筠占着人家生母,阻止人家相见,还摆这样子,恶心不恶心?”
杜鹄点头:“我一向讨厌她这德性。想哭就哭,想装就装,太能演。”
一群小姐喊:“那是她母亲!”
杜鹄冷笑:“别说了,谁还不知道朱三夫人是什么情况?谁还不知道荣翠筠是什么德性?”
杜鹃说:“占到了就当她的。就像罗氏,亲孙女扔就扔了,别人孙女抢就抢了。该千刀万剐、不得好死、断子绝孙。”
大家一齐来诅咒。
世上最恶毒的诅咒,全送给罗氏。
荣翠筠摆好的姿势,对着野丫头一点上风没占到。
野蔓老祖就看,不愧是女主,十二岁有这演技,影后不一定比得过。
她比男主谭翔麟更会演一点,谭翔麟好像只演霸总类,荣翠筠更强。原书里、女主就很强。
搁一般的小娘子、绝对被压制、影响发挥。
被荣翠筠控制节奏,那自然是她怎么说都对。
天黑了,荣翠筠撤离。
野蔓老祖回到屋里。
杜鹄挺激动的追过来:“荣翠筠又想做什么?”
杜鹃无奈:“那自然是将朱夫人搬出来。”
屋里剩老祖一人,东西又多了不少。
她离开玄真观,去杨航那边看一眼。
杨航恢复的不错,就好奇:“你不怕荣家弄死你?”
老祖说:“你死不了了。”
杨航忙求饶:“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小厮来回话:“荣家那个管事李荣,娶了罗氏身边喻氏的女儿,发现是他老婆换的孩子,将他老婆打了一顿。那女儿护母,差点被李荣强歼。”
我屮!杨航也受不了。
小厮的意思,是这事儿暂时过去了。而换孩子的人出现。
杨航缓过来,一想:“荣家太有意思了吧?”
野蔓老祖点头,压根不在意的,就像孟家。
问题是,孟家有皇太后,荣家有女主吗?
野蔓老祖回到玄真观,外边有鬼。
一会儿被玄真观收了。
鬼和玄真观讲道理:“和你们没关系,少多管闲事!”
道长无语,看把他们能的。
那鬼又和玄真观讲条件:“将野丫头赶出去。”
道长将鬼收拾了。
护院打着哈欠:“好多人要求将小娘子赶出去。”
道长说:“他们要求多了,管得着吗?”
管不着,护院心想,小娘子能耐着。
吃得下睡得着,真赶出去、估计也不在意。
她一个人跑来搞荣家一家,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还有一群人一起搞,继续看荣家的热闹吧。
一大早,荣家热闹起来。
荣佯要去早朝。
他经常不在家,回来了呆在书房,谁也不能拦着他回来。
荣贻述也早早地起来,准备去国子监。
荣贻述穿着披风,和祖父见礼。
荣佯看他得意的样儿,没多理。

他十六岁、偏瘦,一张脸严肃,十分正经的样子。
荣佯看着和他挺像的脸,憋了半天,冷淡的说:“笑话又传开了,装这个样子以为别人就不知道?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读书十几年,愚蠢毒妇的话就那么信?你脑子用来做什么的,当摆设?”
多看一眼都短寿,荣佯走了,自己一堆麻烦事。
既然祖父知道,荣贻述就不装了,立即追上去问:“是不是又有人、胡说?”
荣佯停下,回头看他:“胡说?”
荣贻述对上祖父的眼神,害怕;但想到三妹妹,又不得不勇敢:“朱氏她……”
荣佯一脚踹过去!
荣贻述躲。
荣佯发话:“赏他三十大板!五十大板吧,老子治家无方,你们要是糊弄,再加五十大板。”
奴仆不敢吭声。
说实话,荣贻述管朱三夫人叫朱氏?这不敬婶母,一个读书人的名全别要了!
虽然他今天去国子监,名也没了。国子监将他被褥都扔出来。
荣贻述竟然还知道朝中弹劾老爷,他关心的却是荣翠筠。荣翠筠让他去国子监丢了脸,就不清醒吗?
奴仆是看主子脸色的,这荣府看的是老爷,不是荣翠筠。
荣青君探头探脑的。
荣佯看她。
荣青君小心的问:“三哥不是去国子监了?”
荣贻述更是丢脸。
程氏忙出来,向老爷求情。
荣青君拦着她娘:“祖父教的没错。三哥都不孝顺你,以后祖父教不了他,娘怎么办?”
荣佯的火又冒上来,冲到最后边。
雨大起来,天黑的。荣贻遂小小的一只,在那儿熬药。
奴仆都战战兢兢。
荣翠筠正拎着食盒过来。
荣佯一巴掌抽过去!
荣翠筠被打懵了!食盒掉地上,摔开一碗汤,一部分洒到地上。
一个媳妇忙过来护着荣翠筠,和老爷哭诉:“三小姐一下午亲手炖的鸡汤,这手都烫了。”
荣佯问:“炖鸡汤都不会,以前没干过?你娘身体一直不好,你什么都没干过?”
罗氏匆忙杀出来:“我不叫她做的,我孙女儿金尊玉贵!”
荣佯冷笑:“忘了你自己是什么?忘了她就是个村姑?你们比谁高贵在哪儿?”
荣贻遂在那儿熬药,别的什么反应都没有。
一个媳妇叫荣贻遂:“老爷在这儿!”
荣庆甫正打着伞,拿着一大包药回来。
他现在三十出头,可以算老了,但他就是好看,最好看的时候。
又纯又浴、又软又应、让人特别想欺负他。
他脸上的疤在这雨天、有点诡异,仅此而已。穿着青袍,并不显眼。
荣庆甫无辜的眼睛,看看老爷、老夫人,拿着药就进了屋。
荣佯登时气的发抖!
罗氏不和他斗,带着荣翠筠就走。
荣翠筠还不想走,她和祖母不一样的。祖母能不在意,因为身份差的大。
荣佯一个大巴掌又抽过去。
媳妇忙护着荣翠筠,挨了这下。
荣佯下令:“拖下去打五十大板。”
媳妇吓得忙跪地求饶:“三小姐一向聪明懂事,她还小啊。”
荣佯冷漠:“这么小就学坏了,大了不得毁了我荣家?”
罗氏气的要死:“你是不是就看不惯我们?”
荣佯问:“毒妇,你还想人看得惯?扔了我亲孙女,你还有话说?”一脚踹荣翠筠,“老子叫你老实点,出去做什么丢人现眼?”
丫鬟哭:“三小姐是好心啊,都是那野、太坏了。”
荣佯下令:“这个也拖下去打五十大板。一个假货,对我亲孙女好心?你脸有那么大?”
罗氏抱着荣翠筠哭:“她才是我亲孙女。”
荣佯说:“也不看看你这张脸。”不想闹,心累,“都给老子老实点。”
荣庆甫从屋里出来。
荣佯叫他。
荣庆甫说:“朱氏快不行了,我送送她。”
荣佯愣住,再盯着罗氏。
罗氏拉着荣翠筠赶紧跑。
荣佯没留:“朱氏如果死了,你们就等着陪葬。”
大家已经说荣家虐待儿媳,朱氏如果真死了,荣佯这治家无方、就撕不掉了。
罗氏和荣翠筠躲在屋里,黑漆漆的、也没敢多点灯。
有了荣翠筠,罗氏有更多底气,看着她的脸又生气。
荣翠筠特别懂事:“祖母别生气,没事的。祖母自己身体重要。”
听着荣佯走了,罗氏气足了,和荣翠筠说:“你嫌弃祖母老了?我早就和你说不用那么善良。祖母再和你说,别人如果看不惯,你做什么都没用。”
荣翠筠低声说:“她是我母亲。”皱着眉忧心,“不知道怎么样了,刚才父亲说……”
罗氏冷哼一声。
荣翠筠闭上嘴。祖母再宠她,都是不喜欢荣三爷和三夫人。
荣翠筠很难。小的时候都不懂为什么。
祖母说她不是朱氏的女儿,她试着这样,祖母就好了。
但是现在,大家不是这么说的。
别人的说法和祖母不一样。
祖母未必是错的,但能不理别人的说法?
罗氏没再多说,就说:“过几天让她露个面,你孝顺、祖母也不拦你。”
荣翠筠高兴的直点头:“都听祖母的。”
罗氏搂着她一阵叫:“我可怜的儿,这阵委屈你了。”
荣翠筠忙说:“我没事,却是连累祖母。”
“不是你的事儿。”罗氏又大骂贱丶人。
用词之恶毒,比死全家要毒十八倍。
罗氏就搂着荣翠筠说,恶毒的话全灌到她耳朵里。
后边,清静了不少,一夜风雨声。
一大早,荣贻迈来到玄真观。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