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婴老祖穿成炮灰真千金后—— by初景
初景  发于:2023年0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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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也是比较平民、便宜一些。
一般地方来的人,在这儿呆着正好。
板桥乡来的人不少,除胥防和廖水仙,还有廖德全哑巴带着莫晓娟的女儿、今年有十九了,廖德礼也带着王氏来,加廖水英,兄妹四个到齐。
廖水英还是一个人,二十五岁美少女。
王氏带了长女来,其他的小孩都没带。
廖德礼和廖德全跟着来,算护送妹妹还有胥防。
这一路又远、又不是太安全,虽然还有护院,但亲哥跟着不一样。
廖德礼绝对不是奔着什么好处。
莫晓娟的女儿不姓李了,叫小莫氏。
王氏、小莫氏、廖水英、廖水仙四个,进了宅子看着,好得很!
野蔓就坐在后边穿堂,风冷,她穿着白鹤氅,真像一只鹤。
王素宁和苒若跟着过来,也不用帮忙,这边的媳妇婆子都挺利索。
王素宁就坐在主子身边,暖和。
后边的墙头上,已经爬上一群人。
前边的大门外,又来了一群人。
小厮过来说:“说是曹山县的。”
野蔓都懒得开口。
王素宁懒洋洋的说:“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小厮明白,所以压根就没理。毕竟富州找来的不止一次。
汪三州都成汪阎王了,多少人要扑上来?想死?
廖水英简单收拾了一下,过来和小娘子说话。就听后边挺热闹。
野蔓没出去,就听着后边喊:“我们是一块来的。”
野蔓问廖水英:“你和谁一块来的?”
廖水英穿着袄裙,这会儿热乎;年轻靓丽,头发有点乱也没好好收拾,一屁丶股坐下,大有恃靓行凶的意思。
汪汝迁是妖精,廖水英是差一些、但自信就够了,和小娘子也熟:“知道我们要进京,后边跟着的可多了,一个个的来说,我实在也记不住。”
野蔓点头,挺好。
廖水英就高兴。小娘子喜欢她活的鲜活。
廖水仙也过来,比廖水英还年轻、漂亮,当娘了还有点别的味道。
外边一阵接一阵的喊。
野蔓不理。
王素宁也懒得动,希望那能长点脑子。
廖水仙喝口水,和小娘子吐槽:“追着我姐的可多了,我哥就是怕她被不要脸的欺负,才一块来的。今年冬天种菜,都交给别人了。”
廖水英无奈。
野蔓乐了:“想不想再嫁?给你找个好的。”
小莫氏过来就给主子磕头,主子找的一定是好的。
她一个荣家普通的丫鬟,有了现在的好日子。廖德全虽然哑巴,但人不傻,现在能听到一点,最主要是对她好。
野蔓看出来了,被捧在手心的女子就是不一样。
不论那男子是穷是富,只要没穷的揭不开锅,这顺心了、人就亮。
小莫氏坐在一边,对主子十分的感激与恭敬。
廖水英说:“不太想嫁,就在家好。”
野蔓说:“这像小娘子,不想嫁。但往前走一步,或许也挺好。”
廖水英就点头:“那听你的。”
野蔓问丫鬟:“知不知道哪个合适?”
王素宁想着:“还真有一个。卫国公的侄子。”
野蔓说:“你说那个杜奕?”
王素宁点头:“他人还是不错。虽然老婆是他打死的,那是老婆瞎掺和。”
廖水英吓着。
王素宁忙和她说:“杜家的家风好得很。那老婆犯糊涂,把他灌醉了,那他习武之人,自保的时候能不打人?他有四个孩子,三个嫡出一个庶出,那妾也是老实的。”
廖水英更吓着。
小莫氏坐的很小心,小心的插话:“卫国公府是真好了,不如去看看?”
野蔓说:“我建议你去看看,你这个年纪正好,不是当后娘,而是好过日子。”
媳妇过来插话:“杜奕、长女嫁了、长子也成亲了,剩下一个嫡子也不小,就庶子小一点。杜家的儿郎,大多习武,不在家和女子斗。”
小莫氏点头:“男子好了,女子的事儿也少。”
廖水仙拉着大姐的手安抚:“看看吧,小娘子还能害你?就算有事儿,她也能撑腰。反正咱才来。”
廖水英是知恩的,一咬牙:“行。”
野蔓说:“去个人到杜家问一声。杜家这阵也忙。”
媳妇接话:“这就给杜家递个信儿。”
廖水英又有点不好意思。
媳妇笑道:“这有什么?若是不早点定下来,回头找上门的还多。”
汪阎王的亲妹妹早逝,这几个表姐妹都是最亲的。
尤其是,廖氏被捧着,廖家女自然有面子。
看廖水仙,廖家女还是挺不错的。
就算廖水英嫁过,实在不是大问题。
廖水仙和小娘子说:“可热闹了。有年纪大的,有年轻的。有富的,有贵的。有孩子的,没孩子的。还有婆婆亲自找上门,说过了门就当家。还有妇人,拉着我娘哭,说就想家里培养个孩子。”
王素宁登时开骂:“觉得廖家女任劳任怨好使唤是吧?”
小莫氏点头:“还真是这意思。”
王素宁问:“那是不是都和汪家一样?”
小莫氏忍不住翻个白眼。
冒名顶替的事儿查了,但主犯抓的抓、死的死,最后就这么结束了。
什么事儿多且不说,把汪崇儒给饶了,他竟然还不满意,刘氏骂了好一阵。
小莫氏和主子说:“汪家不死心,或许也会找来。”
王素宁冷笑,只管来送死。
廖水英想想,还是嫁了吧,要嫁自然要嫁个好的。
王素宁冷笑:“想要好处,又嫌弃你嫁过人。”
廖水英说:“和谭娘子差不多。”
野蔓说:“还是不一样的。”
廖水英点头:“谭娘子能耐大,但没一个好兄弟。”
不过她有个好主子,替她撑腰。
要娶个踏实的媳妇本来没错,谁不想要个好的?
那就是不做人。
有些泼皮无赖那真真是恶心的不行。

杜奕点头,家里的奴仆大多和军中有关。他尊敬,他来找卫国公。
杜跃鲤也是一天忙的,不过他年纪大了,活儿大多分下去。
杜跃鲤看着侄子,挺满意,和他说:“给你介绍个媳妇。”
杜奕好奇,能叫老国公亲自开口的:“哪位?”
杜跃鲤说:“你想不到。汪三州的表姐,廖家的长女。”
杜奕还真想不到。
杜跃鲤说:“今年二十五,人长得好、性情好。六年前,也就是冒名顶替那会儿,她那个混账男人打她,被老祖带回了廖家。”
杜奕使劲眨眨眼睛。
杜跃鲤都弄明白了、毕竟汪家廖家大家也该了解过:“汪三州的大舅两儿两女,长子哑巴,娶了莫氏的长女;次子和长女本来是换亲;次女嫁的胥防、三年前已经中举。”
所以,这一家都被老祖捋过了。
杜跃鲤说:“廖家就在板桥乡,没仗着汪三州做什么。那胥家也不错。”
凭老祖在海州呼风唤雨的,廖家若是想找个轻巧活儿,早就不一样了。
老祖不是那种人,廖家也没闹的她嫌弃。
王家是被嫌弃了,虽然现在还是亲戚,那没多大关系。
杜奕想想:“我现在就去看看。”
杜跃鲤看看、天都黑了:“现在?”
杜奕说:“也不是很晚?”
反正明天有事,后天也有事。老祖传了话,能定就尽快定。
他现在这样,其实也没太多好说的。
杜奕回自己院子,见到儿子,说:“给你找个后娘去。”
小二说:“那你去找,爹不用管我。后娘若是不愿意,我就去军中。”
小三听见了,出来说:“爹也不用管我,我保证孝顺母亲。”
杜奕随便换了衣服,把自己收拾的整齐一些,出门。
杜奕对观前街这边是熟的,但也没想到,夜里了、门口还这么热闹。
夜里亮着灯,看热闹的还围着三层。
杜奕就随便站在一边,听那男子吹。
是野蔓出来,这些围了一天的,终于激动了。
那男子穿着蓝色妆花罗袍,很花哨的样子,有二十五六、挺成熟。
男子冲到老祖跟前,巴拉巴拉:“我从富州跟到钧都,对廖家大娘子一片诚心。”
野蔓叫丫鬟:“将他心挖出来,下酒。”
王素宁过来,拔刀,一点不带含糊的。
男子吓的忙后退。
王素宁是认真的:“别乱动,就一刀,很快的,不痛。”
男子吓的赶紧跑,别的什么都顾不上。
王素宁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以后都别说了,直接看心。”
男子拉开了距离,觉得安全了一些。
他一抬头,看到了杜奕,登时爆发:“你一个老男人,也想吃天鹅肉?”
杜奕没吭声。
男子丢了面子,必须找回来:“也不拿镜子照照,你哪里配?”
围观的,一时可安静了。
毕竟,比起汪阎王,卫国公府底蕴更深好吧?真正带兵的、是好惹的?
那男子只觉得解气:“你家有银子吗?你不是死老婆了吧?你有儿子吗?我看儿子都有儿子了吧?”
野蔓和衙役说:“犯口业的本该下拔舌地狱,就带去打八十大板。他若是有银子,一板子一万两,别收少了。”
衙役乐了,将男子拖走。
男子懵了,就听老祖说:“杜家将丶军多,这杜将军都不好叫。”
杜奕接话:“打完了再加八十军棍。”
别问为什么打,护老婆还不着急。
几人进了屋。
野蔓将人领到廖水英跟前,转身又走了。
杜奕都懵了。
野蔓说:“都是大人了,你们自己谈,需要什么了再说。”
加最后一句只因她直接掺和。要不然廖家亲事,她才懒得管。
廖水英有点紧张。
杜奕看老祖真不管了,再看廖德全和廖德礼都在,他说:“我就是个粗人。”又说,“一般不打女子,和孩子。”
野蔓走在外边,乐了。
四十多岁、和二十多岁的二婚,挺好。
这不是给汪汝迁找个卫国公府,不需要。
找个普通人行不行?也行。就怕一般人,七大姑八大姨的或许又去找汪汝迁,折腾。
门当户对,有时候是需要的。
而汪汝迁要不干了,搁王家那种王(八)蛋,或许又欺负人。
杜家肯定不会,人家看的也远。
越是普通人,有时候普通就注定了,要在普通人里淘金子,还不如在金子里淘好的。
徐氏这会儿还没睡。
丫鬟跑回来,看她也准备睡了。
徐氏看丫鬟,大晚上的又热闹什么?
丫鬟有个大事:“杜奕要娶廖家大娘子了。”
徐氏想想:“那不是挺好?”
丫鬟替自家主子可惜。
徐氏想开了:“身份不一样,廖家是清白的。”
杜奕若是和她有感情还罢了,要不然,徐氏这样的、还是老实点的好。
丫鬟急。
徐氏瞪眼。
丫鬟又忙着解释:“不是。要不然等过了这阵。”
徐氏说:“不一样。我有三个女儿,若是改嫁,对女儿不好。荣家现在也还行,日子好过。”
程氏算少有的好了,对她好,对孙女儿也好。
想想,那程梦荐是老举人,儿女都教的不错。
而荣佯,和程梦荐就是两类人。荣佯在外边厉害了,有些事就糊涂的厉害。
所以,什么人能笑到最后?
徐氏说:“应该这么想,那是外人,荣君泽都那么好;这亲侄女,若是好了,她能不帮一把?”
首先得好,徐氏说:“九世善人呢。一般人都帮。”
将廖家带的那么好,荣家靠着她都足够了。
徐氏还折腾什么?她和荣贻君又不一样。
荣贻君带着两个小的女儿睡,挤挤。这秋夜好睡的很。
荣贻君不想那么多,荣君泽不是他们能想的。
自己白天有事做,有饭吃,夜里睡得好,就好了。
两个女儿,和娘分开了两年,现在又熟起来了。
有亲娘,是更安心,睡的好。
荣贻君以前看小女儿还尿床,现在不尿了。
一觉睡到天亮,又是挺好的一天。
小女儿赖在娘怀里,太冷了不想起来。

一早,野蔓在自己屋里忙活。
她这边三进院,前边三间正房,带左右厢房,是对外;中间五间正房,带左右厢房,就是她用的。
东厢房依旧做丹房,西厢房做书房,画符。
野蔓弄了不少符,给燕旻。
保宁打下手,看主子再准备,燕旻要拿不动了。
野蔓不担心。边境打的猛,朝廷还要增兵。
打仗等于死人呢,能少死几个就少死,后边就少补充,就少一些人家缺了人。
上战场都是丁壮,最有价值的。种地都是好的。
廖家一大家子,又过来拜见。
虽然两边都是老祖的宅子,这边是正的。
丫鬟将人领到后边的穿堂,这儿宽敞,好坐的很。
中间有中堂,坐在两边,就能看后边的花园,虽然深秋了没多少好看的。
这花园修的也不错,廖水仙没出去,因为已经听到两边墙头有人。
这些人爬墙头太熟,大早上的乐业。
过了好一阵,野蔓才过来。
大家整整齐齐的拜见老祖。
野蔓在榻上随意的坐着,就看廖水英。
廖水英红了一下脸。
还是廖德全做大哥的来说,和老祖用手语。
荣青君过来,就看荣君泽、这手语太熟了吧?
荣君泽会手语、在钧都不稀奇,钧都哑巴也多,还有一些人跟着学了。
不过看见了总归要奇一下。荣青君有学、但说不到这么好。
廖德全知道自己手语不太方便,就表达了一下意思,就交给别人。
廖德礼、胥防、都很尊敬他。
野蔓让荣青君坐,看龚准,又看着胥防笑道:“你们撩?”
龚准笑着点头,很快就和胥防撩到一块。
龚准是不爱读书,不是说他没读书。他知道的东西也多。
胥防现在不是单纯的书生,两人的性子也能说的来。
荣青君和廖水仙聊天。
野蔓没事了,大家玩吧:“我还有点事。”
翠玉笑道:“陪客人吃了饭再说吧?”
野蔓点头,也行。
荣青君忙说:“你要忙?”
翠玉笑道:“也该吃饭了。”又说,“你要是不忙,可以和她们一块玩,她们从富州来、对钧都不熟。”
荣青君忙说:“我家没什么事。”
野蔓问:“你不用准备亲事?”
荣青君说:“我娘准备。我大姐、大嫂还有二婶她们,正好。”
野蔓想想,和龚准说:“回头在工部领个差事,有些东西注意一下。”
荣青君瞪大眼睛,当然高兴!妻凭夫贵。
龚准忙谢恩。他夫凭妻贵才是。
虽然安插人是十分寻常的,他也有能耐;但要安插的人太多,能抢上并不容易。
野蔓勉励:“好好干。”
荣青君保证。这只要好好干,还能升官发财,有什么不好的?
虽然是成亲的时候给个体面,以后不会升那么快,但有个奔头就好了。
廖水仙就十分感慨,多少事儿就是老祖一句话,前提就三个字:好好干。也可以再加三个字:做个人。
很难吗?不难。所以胥防记牢牢的。
胥防小心的和老祖说:“我想去飞海书院。”
野蔓好奇:“为什么?”
胥防小心:“我觉得,官丶场或许不是太适合。”
野蔓点头:“要是不愿意就不去。反正,书院也是要管的。”
胥防忙保证。他不是推卸责任,是官丶场有些、他真不太适应吧。
野蔓看廖水仙。
廖水仙就问:“会不会耽误表哥?”
野蔓说:“管好自己。”
廖水仙羞愧、又保证:“我们在书院会认真的。”
野蔓叮嘱:“飞海书院没那么简单,你若是不理解,就想着每年至少五十万两银子,会有多少人盯着,或者你要怎么花出去?”
廖水仙瞪大眼睛:“那么多?”
廖水英摇摇头,她不会花。
她现在都担心,到了杜家会过不惯。
好在不是宗妇,她一个小媳妇、人家也没多少期待,她努力过就是了。
胥防算是明白了很多。飞海书院,或许比一般的官还难。
他干不干?这或许是很多人求不到的。
野蔓多说两句:“不论做什么,也没什么难的,也没多容易的。”
胥防记住了。努力去做好。
丫鬟小厮来摆饭。
这会儿吃的最多,一会儿摆上几大桌。
除主子,丫鬟小厮也在一边桌上吃的。
廖家早就习惯了,龚准也没什么不习惯。
就九世善人的身份,丫鬟值一座城,能和丫鬟一块吃饭都是面子。
有小厮过来回话:“宁州众人到了。陈夫人把儿女都带来了。”
野蔓问:“来的这么早?”
小厮笑道:“张夫人说,来钧都看新皇登基,早点好安顿了。又说范履道可能要回京,陈夫人带着孩子,这会儿比较好走,她婆婆也来了。”
野蔓还真不太清楚,不过:“范家要在钧都住下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小厮笑道:“他们有安排好了,说是不麻烦主子。”
野蔓点头:“不过宁州来的,小心被盯上。”
小厮记下。
廖水仙一时没明白。
龚准说:“皇太孙又称宁州外孙。”
野蔓说:“沈老爷不是新贵,有些人都熟了。但总有一些新的冒出来,需要打磨。”
龚准乐了。那是欠抽,需要磨老实了。
龚准说:“或许看沈老爷不好下手,又盯上别人。”
野蔓感慨:“总想将他们眼睛挖了。”
龚准抖三抖。不过,老祖对皇太孙的守护,别人真小心点。
龚准虽然要娶九世善人的堂姐,多的可不想。
能让他愉快的浪就好了。就算年轻的时候跑得动吧。
野蔓吃饭。
其实大家都有办法应对。
不过有时候应付不了,就那么过了。
野蔓看着海鲜好,叫媳妇:“给张娥送一些过去。”
媳妇笑着,一会儿就去送。谁还不知道小娘子宠张夫人?
这儿的海鲜,不是贡品,有许河来的,也有海州来的。
海州的商人,真要送点东西,那也是真不费事。
他们若是送好东西,小娘子不要。送些吃的、穿的,虽然也不便宜。
野蔓吃的好,穿的好,秋风吹着,惬意极了。
翠玉看着主子,现在去上工吧,没人拦了。

几个举人娘子看着,这是要请客还是吃到过年?
媳妇笑道:“才送来的,新鲜。若是爱吃了就说一声。”
有个举人娘子问:“小娘子什么时候有空?”
媳妇和张娥说:“主子忙的很。你们先玩,若有事了只管来说一声。”
张娥现在二十出头,身体好了,人美,也有气势,文武双全的哪个举人娘子都不在意。
张娥算小的,但她有老祖宠着她怕谁?她对媳妇客气:“我们没什么事,等老祖空了再去磕头。”
那举人娘子还想拉着媳妇说话。
陈温没理,她要尽快买宅子了。
虽然租也行,但家里有银子么,买下来也好。
买大一点,张娥准备租她家的。
陈温乐意。不是为租金,是大家在一块。或许以后也有机会经常一块。
有小厮跑过来喊:“富州汪家那一大群人到了。”
举人娘子问:“什么人?”
小厮懒得理她,和张夫人说:“汪家不是没处理?这都敢找到钧都来。”
张娥点头:“想死了。”
举人娘子皱眉:“那是汪三州的家人吧?”
张娥看着她、冷笑一声:“那些不做人的,老祖会叫他鬼也做不成。人间、老祖管,地狱、老祖也管。”
范家老太太说:“老祖是神仙,这下辈子、下下辈子她或许都管。”
汪家到钧都,观前街这片是极其热闹。
廖水仙他们住在老祖以前的宅子,人都不知道忙什么去了。
胥防虽然为会试准备,龚准拉着他去了历山书院、或哪个儒生那儿。
小莫氏竟然去荣家做客了。
王氏和廖水英、去的卫国公府做客,这可是有面子。
荣家,这会儿挺忙的。
以前有九世善人缝被子,荣家准备了一些布,准备做袄。
被子是盖的,袄能盖也能穿,不论多少,也不怕做出来的大小。
小莫氏过来,就上手了。
程氏也没和她客气,就一边干活一边聊天。
小莫氏、和荣青君是同年。
萧氏看她,现在过得是真不错,就好奇:“你们以后一直种地?”
小莫氏说实话:“不太清楚,若是有什么吩咐,照做就是。”
程氏说:“廖家兄弟都不错,以后应该有差事的。朝廷很缺人,地方上还没处理好。”
小莫氏点头:“乱的,有些人是不负责任。还有些,在怀疑皇太孙。”
荣青君冷笑一声:“贼心不死。指望那些作乱的还能乱起来、他们能有什么好处?”
小莫氏说:“反正混日子呗。”
荣丽君问:“很多吗?”
小莫氏说:“能查抄一两家,还能将所有人处理了?像海州、那个夏淩坊,有问题的才多。宁王去了,也压不住他们。”
荣青君说:“都是蠢货,天下乱起来,他们有好处?”
小莫氏说:“也说不准。不过,等主子再去收拾一趟就老实了。”
天下这么大,主子忙的过来吗?
小莫氏觉得,主子是神仙,肯定有办法。
他自己混日子还罢了,做官混日子,苦的就是老百姓。
野蔓在家忙,是真忙。
她也不去衙门,也不用去宫里。
她和宫里没多大关系,大宝不过是记名弟子。
翠玉就在家,和主子一块忙。
王素宁、苒若、还有那些媳妇婆子,都是忙忙的。
好多人要往这儿送礼,一群小厮在门口,大概和海州林下府有一比,准备打人。
围在宅子周围的,愈发热闹了。
有男子在那儿秀。
一群人起哄:“之前那个、被打的可惨了。”
“杜家的军棍可不是那么好受的。”
“还真是奇怪了,杜七竟然对上了廖家小娘子。”
“这就叫缘分。廖家女好,杜家男也不差,岂不是天作之合?”
有人不屑:“一个打死老婆,一个差点打死男人。”
一群人嘲讽:“老祖怎么没打死你?犯口业,杖八十。”
想嘴硬的、最终还是骨头软了。
有嘴硬的:“看她能得意到几时?”
又有跑来喊的:“汪汝迁不孝顺祖父祖母!”
一大群手痒、闲汉,就像荣贻适这种的,动手打!
荣贻适也不管对错,反正现在站他姐和皇太孙这边,有人喊、他就动手。
荣贻适拎一根棍子,打的最狠。
那倒霉蛋、差点被打死。
几人拉着荣贻适、躲一边去。
荣贻适高兴极了。不是别人都蹭他,还有护着他的,比亲爹还好。
混乱中、一声惨叫。
几个在屋顶、看的冷静,就看荣贻超跑过来、找老祖吧?但一群恨上荣家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将他按倒打了。
荣贻超本来就猥琐,差点没给打死。
荣贻适躲在一边,有点害怕。毕竟,他兄弟多少?三哥死了,大哥死了,二哥也死了,现在该荣贻超了?即便是荣贻超自己找死。
荣贻适不想死,他得好好活着。他还要做九世善人的堂弟,还要孝顺老娘?
又一群人过来,追杀荣贻超。
混乱暂停。
几人朝里边喊:“不管他就死了。”
门口的小厮浑不在意:“你们都该死,主子是真的忙,非要她出来、那就等着承担后果。”
几人不甘心:“我们认栽。”
小厮气势:“别摆出一副我家主子怎么地的样子,都说了你们都该死。衙门带回去,该怎么审就怎么审,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衙役将一群人都拖走,牢里空了,冬天都有点冷。
塞一批人进去,是为银子的事吗?衙门就为朝廷赚一点。
衙役不够,大家帮忙,十分热心。
荣贻适也跟着去。看荣贻超的样子是挺惨。
有人问他:“你不同情?”
荣贻适说:“谁同情我?”
叫人瞬间入戏。
荣贻适说:“我本来也该好好读书,或许就中举了。”
荣贻适悲伤:“谁毁了我的人生?”
有人忍不住说:“你才十四,一辈子长着。好好做人,别演了。”
荣贻适说:“我想读书。”
路人说:“谁不叫你读了?你要是肯读书,多少人举双手的高兴。”

王素宁上前,抓着她的头发,一巴掌一巴掌的抽。
野蔓就在一边看着,十里铺汪家、刘氏还有这么大的胆子?
那个汪崇儒、还能摆出一副举人的样子?
汪氏宗族一群人,好像皇亲国戚,实在是让人大开眼界。
边上有一大群、捧着的,就是所有人来钧都了。
王素宁天天习武,抽一个老(虔)婆,让刘氏哭的机会都没有。
汪家的人反应过来,忙喊:“住手!”
王素宁打断刘氏的手,让她贱。
汪家几个人扑过来、一边喊:“好大的胆子!她是汪汝迁的亲祖母!”
王素宁又打断刘氏双腿,扔到一边,再揪了汪崇儒打。
汪崇儒是不扑的,就算打他亲娘、他胆小、就在一边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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