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素宁灵活,汪崇儒站的好,很适合她打,咔嚓几下,胳膊腿都打断了。
汪家几个人、不管汪崇儒因为他不是最重要,就对着老祖喊:“你好大的胆子!汪汝迁人呢?”
气势汹汹!几人护着族老、就要往里边闯!
王素宁打完了汪崇儒废物,过去揪着最牛哔的一个族老,几个大巴掌抽的。
汪家的人都疯了,打吧!
几个妇人、凶悍的抽老祖。
翠玉和苒若出来,拿着棍子抽。
可真是热闹。十里铺汪家来的人多,演了一出大戏!
周围、不只是围观的,是将这些人一块按倒了打。
那一大群人就急了,一边躲一边喊:“他们都是汪汝迁嗷嗷亲嗷嗷!”
小娘子尖叫:“谁敢动我?啊我啊是汪汝迁嗷嗷!”
妇人护着女儿,忙哭着讲理:“她和汪汝迁定亲了。”
围观的、就没一个手软。
王素宁过来,抓着小娘子就是几个大巴掌。
妇人抢女儿,大哭。
王素宁抓着妇人一顿捶,她就哭不出来了。
几个比较体面的男子、拼命的跑到老祖跟前、喊:“我们是富州的!我们要见汪景伯!”
小厮拎着棍子,又抽了。
只有那机灵的,早早躲到后边,又急着喊:“汪景伯名声都不要了吗?”
又有妇人喊:“我们可是来帮他的!”
有小娘子愤怒的指着老祖:“你占着这儿!”
竟然有漏网之鱼,外边围观的多着,把起哄的一块按倒了捶。
荣贻适匆忙赶回来,几乎就错过了。
王素宁打个过瘾,回到主子身边。
野蔓看着,援兵到了。
衙役是少了些,最近钧都、自然是兵来守着。
野蔓说:“冒名顶替、还有汪崇微之死、都没查清,正好人都来了,带走吧。”
众将士领命。
野蔓又吩咐:“从上到下一律严查严惩。”
众将士领命!
将十里铺汪家这一大群全部捆走。
那妇人缓过来,忙喊:“不是啊和我们无关!”
男子喊:“我要见汪景伯!”
围观的理理衣服,笑道:“不长眼睛不长脑子。”
有个族老指着老祖。
荣贻适拿了刀剁了他的手。乱指什么?九世善人是他能随便指的?
这些人不过是不要脸,觉得九世善人是女子。若是男子呢,又觉得善人就该怎么着。
所以,剁他就对了。这些人来钧都,若说背后没人,鬼都不信。
王素宁在门口、冷笑:“亲人怎么了?刘氏杀汪崇微杀贞懿夫人,她不是大义灭亲,我来灭!名声?我们可不需要虚名、而不顾事实。”
其实大家都知道。
“真想不到,汪氏宗族如此的不要脸!”
“大家知道冒名顶替的事怎么解决的?是在汪氏宗族看来,现在的汪汝迁更厉害,但是,也得给他们好处。”
“他们把名字还给汪汝迁了,汪汝迁当然要好好谢他们。”
“哈哈哈汪汝迁早就有名了,汪阎王不够吗?”
“大概是不够,要不然这些东西怎么敢找上门?”
“多半是找了廖家不顶用,还是找汪家管用。”
“族老是把自己当别人祖宗吗?”
“哈哈哈汪氏宗族、会不会让汪崇儒再顶替汪阎王一次?”
“做阎王?”
“当然是凤阁长史啦。”
“醒醒!”
“汪汝迁的号太多,汪崇儒顶的了吗?”
“这些人还把老祖的地方当汪三州的,不是不知道,是故意的吧?”
一群人喊老祖:“千万不能叫汪阎王得逞。”
野蔓回去了。十里铺汪家、这些东西、还有什么好说的?
王素宁也回去,上门来就是找死的。
长乐宫,凤阁。
几位忙的天昏地暗,停下来休息片刻。
内官来、特地说一下。
沈用亨喝口茶,好奇:“汪崇微到底是不是汪家子?”
汪汝迁说:“应该是。”
好吧,也没什么好说的。
楚王看汪三州,是真不在乎名。虚名还是有的。
真要不在乎,也不能将他怎么地。他还一天不想干了。
鲁王都觉得有趣。若是那些人知道汪三州不干了,会怎么样?不过是另一种丑陋倒也没什么期待的。甚至能想到那些落井下石。
鲁王觉得,老祖一个九世善人的名声,或许都能叫人黑了。
当然,老祖有绝对的实力,面对实力,再多的阴谋诡计其实没用。
现在的局面算好了。但想再进一步,就困难重重。鲁王也想老祖来救苦救难。
鲁王看汪三州、汪阎王,是个干大事的。
鲁王问:“那个胥元叔如何?”
汪汝迁应道:“中人之姿。”
想重用、难,非要放在那个位置,没多大意思。当然,用得好,也能发挥作用。
皇太孙过来。
众人忙见礼。虽然皇太孙不参丶政、几乎不过来,但要来、还能拦着?
马上要登基了,以后不住东宫,就住在高明殿、离的更近。
到时读书在崇文馆,习武在武德殿。
祈大宝绷着个脸,想半天。
沈二舅、问:“殿下有何事?”
祈大宝问:“我师父有多久没来了?”
众人面面相觑,这孩子、皇太孙他想师父了。似乎、他师父不是太想他的样子。
这孩子也有点可怜,父母也不在身边。
师父来之前,祈大宝都安静的呆在广阳殿。
其他人都不知道小孩怎么了?对于带小孩也不是很有经验。
尤其这小孩、本来挺好,就是不知道被他师父带成什么样了?
野蔓来的挺快。即便来凤阁,也没怎么打扮。素面朝天吧再加鹤氅。
反正她怎么着都行了,就算漂亮,凤阁还有个妖精。
野蔓的个头不低,气势不弱,不太是那种女气、影响了前朝气氛。
祈大宝看到师父,眼睛就亮了。
楚王忙着,还是看沈二一眼,这甥舅果然是不熟。
祈大宝也干脆,不和师父撒娇。
野蔓问:“哭了没?”
祈大宝掏出一卷,看师父:“没哭。”
野蔓点头:“没哭就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一旦哭、就要达到石破天惊的效果。比如渌河决堤、比如矿难,这种事儿不少,要哭出不同样子,不能做成表面文章。群臣一看:今天皇帝肯定要哭。”
群臣面面相觑,这师父都教的什么啊?
野蔓教的挺好:“群臣若是争的不可开交,你想起三十年前的今天,情绪激动。就像放下面子就成熟了,收放自如也是成熟。但不能油腻,光哭不干事。哭的天崩地裂,那肯定要有天崩地裂的事儿。”
祈大宝眨眼睛,他不想哭。
野蔓看到他手里:“这是什么?”
祈大宝递给师父看。
群臣面面相觑,原来他们都不配看吗?
野蔓看着,一首小诗,一幅小画,一首小诗,一首小情诗,一幅小画,一幅小娘子的画。
野蔓仔细看小娘子,一边递给楚王看,一边问:“大宝,有心上人了?”
祈大宝拉着师父,在窗边坐下,又孝顺的端茶来。
小太监跟在后边,他们是不配的。
野蔓坐好了,不影响凤阁工作的位置。
群臣也坐好了,听皇太孙讲故事。
沈二看着这些小东西,笑,笑里藏刀。
祈大宝坐在师父边上,和师父告状:“郦先生,师父知道吧?”
大家一听,都知道。
崇文馆学士郦梦白,他父亲郦补曾经也是宿儒。
郦补去世的早,郦梦白一直读书,崇文馆学士也算实至名归。
群臣面面相觑,就这个郦梦白,能搞出这事儿?他之前还夸皇太孙的。
祈大宝只和师父告状:“几个月前了,他先是不小心掉出一首诗。他就是不小心掉银子,徒儿也不管。但他又不小心留给徒儿。”
野蔓看大宝,就这么整齐的收集罪证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喜欢了,弄的这么珍惜。
祈大宝说:“下一次,他又不小心掉了那幅画,还和徒儿解释,说他女儿顽皮。徒儿管他什么皮。他又留下了。”
鲁王都听明白了,你以为他欢欢喜喜的收着,殊不知是在收集罪证。
鲁王一想,皇太孙并没喜欢,所以,郦梦白也不清楚,所以有了第三次、第四次的试探。
其实,也是皇太孙给他面子吧?毕竟也没多问什么。他非得作死。
要说,并不是什么太大的事。
但是,绝对的勿以恶小而为之。
一个先生,用这么下作的手段勾丶引皇太孙,还不是大事?
就算带坏任何一个孩子,都没师德!
沈二笑的更灿烂了。郦梦白的女儿,就开始写情诗了?
真是看郦梦白道貌岸然!
祈大宝和师父告状、好气的:“前两天,掉的那幅画,还来问徒儿怎么样?”
野蔓问:“那你觉得怎么样?”
祈大宝说:“徒儿忙着读书。”
野蔓说:“那你现在说。”
祈大宝说:“今天,郦先生就干脆拿着他女儿的画像了。他也是变着法的将他女儿夸完了。”
野蔓问:“那你就一点不动心?”
祈大宝问师父:“我可以不用读书吗?”
野蔓说:“不能。”
那不就完了?祈大宝哼哼,喝茶,吃点心。
野蔓看小太监:“这会儿吃什么点心?要吃饭了。”
祈大宝忙将几块点心抓在手里。
野蔓问:“洗手了没?”
祈大宝一嘴吃的。
小太监忙替他说:“刚才洗了。”
野蔓拿着手绢,说祈大宝:“慢点别噎着。”一边又吩咐,“去把这天上有地上无的小娘子请来给我开开眼界。”
内官赶紧去了。
野蔓说:“若是真有这么好的小娘子,就得趁早定下来。”
祈大宝瞪师父。
野蔓看他,瞪什么?
祈大宝吃完,乖了。反正不可能真好。他又和师父诉苦:“一次两次就算了,上课有时候上着上着就成了他吹女儿。”
野蔓问:“你是不是闭上眼都能听到他女儿多好?”
祈大宝哼:“我上茅房都能听到。”
野蔓瞪眼:“那过分了啊。”
小太监趁机告状:“殿下要上茅房了(尿丶遁),郦先生拉着他不放,一直追到茅房。”
屈九龄都怒了:“这简直!岂止是有辱斯文,他就是不要脸!”
野蔓看他,恼羞成怒?
屈九龄承认:“以前看错了。”
汪汝迁说:“好像也不奇怪呢。郦梦白是旁支,好像还离挺远,以前一般,是从他父亲起的。现在又成了帝师,那能不忘形?”
野蔓说屈九龄:“以为谁都是你啊?这搏一搏,没准就成国丈,到时你就嫉妒,只怪你孙女太小。”
屈九龄忙着。
野蔓不忙。
内官很快就把人带回来。
郦梦白也来了。他四十多岁,非常的儒雅,真正的斯文败类。
他看到女儿,忙使眼色。
野蔓问郦梦白:“你和皇太孙说的女儿,就是这个?”
郦梦白看女儿。
小娘子八岁,长得还不错,就有点怕,咬牙应道:“是。”
啪!野蔓老祖一个巴掌抽郦梦白。
沈二怒斥:“老祖问你话,你没长嘴,还要女儿来回答?”
郦梦白没明白状况,又看皇太孙。
啪!老祖这一个巴掌,将郦梦白抽昏过去。
野蔓伸手,太监那儿一壶水,飞过去泼到郦梦白的脸上。
挺儒雅的崇文馆学士,这会儿有点猥琐了。
祈大宝欢快了。伪君子比真小人还恶心。
郦梦白醒过来,茫然,对着老祖喊冤:“你怎能随便羞辱人?”
好在凤阁、有给圣人和老祖的位置。
野蔓和郭太后笑道:“这家子,戏还多得很。别的女儿做的事,这个女儿看到了机会又认了。”
郦梦白喊:“殿下知道。”
啪!老祖一个巴掌抽他!
祈大宝看师父,宝宝想抽他。
那小娘子噗通一声跪下,给圣人磕头。
郭太后面无表情。
小娘子悲愤,和老祖坦白:“万氏是孟家送给我爹的妾,特别得宠。她生的女儿叫郦文卿。我大姐叫郦玉卿,本来我比郦文卿大,但又给我取名郦文螓。”
本来内宅的事吧,这又扯上孟家了。
孟家送出去的妾,不只是倪氏,还不知道多少呢。
就算将孟家那么多人再砍一次,也不一定能砍完。
小娘子肉嘟嘟的脸,凶起来有点刻薄;穿着红袄又穿一件粉色的披风,条件是挺好。
她口齿清晰:“郦文卿一直和我混着来的。若是做的好,那就是她;若是有不好的,一定是我背锅。就像刚才,我爹叫我认,若是好事,那是我冒认;若是不好的,就是我的错。开始还是万氏和我祖母这么做,现在,我爹也习惯了。”
野蔓好奇:“你到底是谁生的?”
小娘子说:“我娘。听我娘说,她进门几年,就生了我大姐,我祖母极不喜欢她。后来我外祖父一家被孟家害了,我娘没依靠了。我祖母要给我爹纳妾,我爹说要读书。我祖母就极不喜欢我娘,到我哥出生也不喜欢。之后孟家给我爹送了一个妾,我祖母就极喜欢。我爹也极喜欢,她生了郦文卿,还生了三个儿子。”
野蔓说:“你爹要宠妾灭妻?”
小娘子哭:“我家根本没我娘和我哥、我的地位。”
野蔓说:“我不喜欢抖机灵的、尤其是小孩。”
小娘子愣住。
野蔓说:“至于这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是你自己的事。”
小娘子一咬牙,豁出去了:“我家来了好多人,都是孟家的。”
野蔓问:“男?女?大?小?”
小娘子说:“男女大小都有,有几个孟家孙子,万姨娘要当侄子养;有儒士也有武士,还运了很多东西,好像有挖地道。”
郦梦白醒来,他女儿都快倒完了。
小娘子不是太懂,但事情都闹到宫里了,不是极好就是极坏。郦梦白都被打成狗了,小娘子真觉得痛快。
郦梦白还不是太清醒。
小娘子继续倒:“我祖母和郦老夫人有龃龉,我娘说是我祖母的侄女想嫁到郭家,郦老夫人不帮忙;所以,她大概想让自己的孙女做上皇后好好的报复!”
郦梦白怒斥:“闭嘴!”
啪!野蔓老祖这一巴掌,能将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抽成智障。
郭太后摇摇头。
野蔓和祈大宝说:“师父带你去玩。”
祈大宝高兴!
郭太后问一声:“玩什么?”
野蔓说:“老鼠太多。从宫里抓起,大家注意一下。”
楚王问一声:“郦梦白家里、你准备怎么做?”
野蔓说:“我先抓一趟老鼠,你们在后边处理。”
楚王无语。毕竟,传令下去,就可能通风报信和逃走的。
说难听点,楚王府也不能保证完全没问题。老祖出手,又和朝廷不一样。
野蔓带着祈大宝出来,飞到宣德殿的屋顶。
不少人跟着出来看。
郭太后不方便看,她还是坐在一边喝茶,不影响凤阁做事。
汪汝迁就得埋头做事。
沈用亨出来看一眼。就看四面八方的人飞到宣德殿前。
老祖抓老鼠的动静也太大了!
总有老鼠从头顶飞过的感觉,好像整个长乐宫,都逃不过她的手。
祈大宝就在屋顶看,这抓了有三五十个。太监、宫女都有。
几个高手、突然反应过来,挣扎。
野蔓老祖松手。
那高手花里胡哨的摔地上。
野蔓继续抓,虽然有藏的好,反正能抓多少抓多少。
平时不会暴露,总有暴露的。一个传一个也挺不错。
现在一骚动,又有暴露的。野蔓看着,朝着内侍省下手。
一群人猛的杀过来。
大内高手终于有出手的机会。
野蔓就在屋顶看着,一边吸收灵气,这消耗可不小。
随便把一个大活人扔五百米得吃几碗饭?接下来要抓的老鼠更多。
野蔓一边看着,宫里算安静多了。
楚王、鲁王等都出来看一眼,真厉害。
至于有没有误杀?那好多还没死,审他多半还要狡辩。
野蔓带着祈大宝走了。
出了皇宫,往东二里,一块大石头扔过去。
祈大宝看着,有房子给砸塌了,他看师父。
野蔓说:“密室之类的。”
祈大宝懂了:“老鼠洞。”抓老鼠、捣毁老鼠洞,没毛病。
搬起又一块大石头扔过去。野蔓没搞一些能炸的。
石头的效果也不错,五雷符当然不是随便用。
祈大宝看着,一大群老鼠给炸出来,指天乱骂。
祈大宝冷笑,衙门来一查,一个都跑不掉。什么王侯、都是贼。
野蔓不是讲道理的。继续砸过去。
祈大宝看着,一群高手杀出来,越来越多。
将士也做好准备了,杀!
没必要等登基的时候,是老鼠就尽早杀。
这离皇宫够近,很多都是特殊的府里,用心之险恶。
不看一看都想不到。
反正野蔓不管是谁家,都砸。
将士也不管哪儿跑出来的老鼠,大家越打越兴奋。
那些老鼠、是气急败坏!
那挺好,野蔓老祖开始扔火了。
祈大宝看着,这风头好的很,一点火、整个府邸都得忙。
一忙、就知道里边有什么。不管显然是不可能。
祈大宝和师父飞,看着挺多人成了无头苍蝇,让他们一天想着怎么欺负宝宝。
野蔓转了大半圈,来到郦梦白家里。
郦梦白以前不怎么样,他宅子比较偏,也不是太大,里边可真热闹。
地道能连成网了。
一个大石头扔下去。
轰!钧都地震。
石头没那么大,是老祖的动作够大。
再一把火扔下去。这一家子就点燃了。
街坊邻居都跑出来看,就看郦梦白的家和大家想的不一样?
虽然郦梦白嫡子还小,但他老爹厉害。
一大群人跑过来,就看他家,里边好美!好多宝贝!好多人!
好多坑!一点大石头砸下去,地下就砸穿了。
有小孩喊:“他家有地道吗?”
有大人恍然大悟:“不对啊,郦先生的家里怎么会有地道?”
轰!又一个石头扔下去!轰!那边又着火了!
相隔大约百丈(三百多米),一个宅子好像和这边连起来。那边冒出一大群人。
杜鸰带着人马杀过去!管他姓什么,就算姓祈,谋丶反也是砍。
这边、一大群人还在看热闹,那边好像又砸了。
有人喊:“是安昌侯府!”
有人直接给乐了:“这下安昌侯大概都做不成了。”
有人就很不明白:“安昌侯有什么脑子?为什么非得和自己过不去?”
“都说了他没脑子,没准又被坑了。”
围着皇宫一圈,都乱了。
一大群高手,干脆杀向皇宫。
野蔓已经回到宫里,将祈大宝放在广阳殿、安全。
她自己杀向宫门。
一大群高手,压的护卫只有招架之功。
野蔓看这一大批,挺好,雷劈。
轰!竟然有天雷!那太好了。
护卫就看着,打着打着,对手都被雷劈了,他们只要轻松补刀。
不补刀,中远程用箭。这打起来就太舒服了。
一波打完,还有吗?大家有点闲,都想杀出去了。
那边又一大批过来。
中郎将和老祖说:“大概怕老祖砸过去,太被动。”
野蔓看他:“知道太多了。”
这些人换门。长乐宫不是一座门。
将士们看着,老祖飞的,比那些高手快太多。这还打什么?
一大群高手,还没到城门,就被拦截。
城上的弓箭手就很考验了,想喊老祖靠近点,大家帮不上忙了。
野蔓将这一拨放倒。看城里安静多了。
一大群老头老太太、跑来哭皇城了。
野蔓老祖一把火过去。
其他人就看着,静悄悄。京城静悄悄。想哭大概都憋回去。
后边一群人看着,郦梦白的老娘,不知道往前还是往后。
后边有人、下黑手。
郦梦白他老娘、不用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野蔓回到宫里,脸色发白。
郭太后将她请到庆寿宫,这儿石头多,不是拿去砸的。
野蔓不吃饭,吃石头,好好修炼。
祈大宝坐在师父身边,好好修炼。
郭太后终于想到要命的问题,老祖这么带出来的皇帝,不得是暴君?
不过,这是登基的时候才有的。以后不用一次性砍这么多,可能慢慢砍。
郭太后想通了,就觉得舒服多了。至于那些老不死,死了挺好。
就像郦梦白那个老娘,不死也得夷族。
楚王过来问圣人:“安昌侯要废为庶人吗?”
有内官来回禀:“陈氏死了。”
郭太后觉得:“先不废?”
楚王点头,也行。
皇室也该好好收拾了,竟然一天想着折腾。早晚要被他们给败掉。
安昌侯并不聪明,所以,留着他也还行。
又有内官来回禀:“清河王府救火,竟然发现了龙袍。”
郭太后问:“他人呢?”
内官同情:“重伤,一团乱。”
楚王去处理。
老祖是砸的痛快,连龙袍都砸出来了。
清河王是韩王庶弟,大概也是比较得宠、有些能力,所以就有想法了。
这大概是选宁王子的一点后遗症。
选祈瓒没问题,但有些野心会蠢蠢欲动。和诸皇子一样的,总觉得别人行他也行。十分的自信,或者就不需要讲道理。
这本就是不需要道理、只讲拳头的时候。把他们收拾服帖了,就安稳一段时间。
下次再闹了下次再打,先讲这回的事。
观前街,离皇宫要远一些,这回基本没波及。
突然,有一群人飞快跑到荣家,找荣贻适。
荣贻适躲在家里不敢出门,随便出门会死的。
这些人将一群的小娘子、金银财宝等放到荣家,继续忙去。
荣贻适就幸福的晕了头,还有这等好事?
他赶紧去找娘:“那么多东西都捐出去吗?那几个余孽卖出去吗?”
程氏过来看。
几个小娘子、对着她摆姿势,又几个嘤嘤哭,披头散发乱的、也有伤的。几个小子、对着程氏不善的样子。
最凶的一个,怒指荣贻适:“别忘了你答应的什么!狗奴才!”
荣贻适转身。
那小子指着他大骂:“你们荣家就是一群狗!一群贱丶人!太阳!”
荣贻适拿了棍子,彪悍的揍!这些丧家之犬,还敢在他家摆姿势?
程氏吓一跳,这也变得太凶了吧?
一群小娘子乱了,一时就像鸡飞狗跳。
徐氏、荣贻君、都来抓鸡了。
有的鸡扑腾着要从围墙飞出去,街坊邻居来帮忙抓。
那小娘子怒极:“你们这些贱丶人!我要你们都不得好死!”
衙门来。
小娘子依旧凶!
徐氏几个女儿将人按倒了、扯头发!装什么千金小姐金枝玉叶?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那小娘子尖叫着,哭喊着,简直人间惨烈,北边蔓延过来了。
不过,这哭喊也就是他们作。想谋丶反的,都该落得应有的下场。
荣贻君看着搬过来的挺多东西,衙门赶紧搬走吧,这和荣家没关系。
荣贻适就有点遗憾,最后什么都没落下。
荣青君教训:“你不是要读书?”
荣贻适应嘴:“姐夫不是也不爱读书?”
荣青君问:“那你会什么?龚准会算学。”
荣贻适不说了,拿着书混日子去。识字没问题,各种书也多得是。
院子里收拾干净,萧氏还是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小厮飞快得了消息回来:“听说是郦梦白先闹起来的。”
萧氏说:“郦梦白教皇太孙不是好好的吗?”
哦原来是没好好的教。一个个都不好好教皇太孙,护着皇太孙的老祖还能不发飙?
萧氏哭笑不得。老祖发飙就这么凶猛,还有几个惹得起?
徐氏说:“这些还想搞事情呢,没等到登基了。”
接下来还有的闹,就不知他们能不能赢?
重阳节,大家要登高,都来爬九世善人的墙头、或者屋顶。
野蔓坐在后边空地上,看着这干净的天。
墙头上,一大群人就静悄悄的看她,真的是好美!
张娥过来看着,海州那些人,到底给她搞了什么漂亮的衣服?
这不是一个人,是一件漂亮的衣服摆在那儿,当然,漂亮的人才能撑起来。
就像一片花海,少了人气;一只蝴蝶,得好大一只。
墙头上,有人吃着零食,低声的聊天:“说是皇太孙换三个先生了。”
“皇太孙先生多了,换三个有什么要紧?反正三百个也换的起。”
“今年秋闱,松山书院考的怎么样?”
有人飞奔而来:“放榜了!”
“哪儿的?”
“历山书院,今科中了三十六个!”
虽然有恩科的缘故,但还是挺多的。
“宁州的桂榜到了!”
有人喊张娥:“你不紧张吗?”
张娥说:“不以成败论英雄。”
外边有人大笑:“张义,二十五名!蔡文廷,五十二名!”
众人一齐喊:“恭喜恭喜!”
张娥大气:“多谢多谢,同喜同喜。”
有人记得:“你陪蔡季宁一块读书,若是下场能考多少名?”
张娥谦虚:“不敢不敢,见笑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