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蔓手一招。
齐国大长公主、就这么飞上天。
荆国大长公主在下面看着,可真是嫉妒。
这都没在屋顶,完全飞在半空,可需要胆子。
荆国大长公主、看着有些人,还有那个胆子没有?挑衅老祖?好好的日子干嘛不过?
齐国大长公主飞了一阵,稳稳落地。
荆公主忙扶着她,是不是腿软?
齐公主哎哟:“下回可不敢随便想了。就算梦想成真也害怕。”
荆公主看她还行,于是哈哈大笑。
齐公主恼羞成怒:“别笑了,我今天丢脸了。”
荆公主愈发笑的开心。
郭太后关心一句:“怎么样?”
齐公主忙说:“我要认真修道了。”
郭太后没想到她蹦出这句,就说:“那你好好修。”
荆公主说:“六姐从小就胆大,因为仰慕石太君,还说要去盖臧城打仗。”
郭太后眨眼睛。
齐公主忙喊:“不行,现在老了!”
郭太后记得:“你孙子可以!”
齐公主眼里闪过一丝黯然:“受伤了,在家躺着呢。”
楚王在一边问:“被暗算了?”
简单的小院,呆着最不简单的一群人,名场面。
谭翔麟才二十二,长得又高又好看,伤好了虽然那玩意儿好不了,阴沉沉的不影响骄傲。
依旧骄傲的谭翔麟、依旧叫人害怕。他没习武,就像深藏不露。
荣翠筠重伤了,没法走,这稍微好点,躺在那儿,好像邀请。
来啊!谭翔麟来不了。
荣翠筠躺习惯了,方脸依旧好看,多情的桃花眼更狠辣。
桂氏一头白发,像要毁天灭地!她始终无法接受!
茅氏头上也出现白发,虽然她还美,但也快四十了,人家孙子都能跑了。
今天端午,好天气,村里别人在过节。
虽然这村里很多、四处来的人,风俗有不同,粽子有甜的咸的,但端午节大概都吃粽子。
荣翠筠不能吃,她现在什么都不能随便吃,伺候起来不方便。
茅氏对她的耐心已经耗尽,准备回家,管两个儿子。
茅氏还有两个儿子,那对她更重要。女儿怎么说呢?给她生了最好的条件,自己落得这地步。
茅氏还真以为荣翠筠有多大的能耐,结果假的。
荣翠筠对茅氏也没多少感情,以为她有多大能耐?
院子外边,有人大声说笑。
“圣人今天在钧台赐宴呢!”
“听说九世善人也在!”
“九世善人匡扶幼主、平定天下,不世之功!”
“可不像某些东西,怎么没斩了他们呢?”
谭翔麟站在窗边,看着外边老槐树,愈发阴沉。
外边有人冒出个头,哈哈哈:“太监!”
有老娘们教训:“有点本事就四处去害人,早晚有报应,你们记好了!”
不知道哪的口音,偏偏又听得懂。有时候还不如听不懂,就当是夸了。
荣翠筠怒极:“若是皇子在呢?”
谭翔麟看她。
荣翠筠桃花眼,对他展露的不是多情,而是狠辣。
谭翔麟是极聪明的。
皇子流落在外,古来有之,至于怎么流的、流的是哪个,回头再商量。
荣翠筠就不甘!既然她能扶幼主,扶哪个不是扶?
谭翔麟都到这地步了,有什么放不开、一搏呢?
谭翔麟都没真正展现他才华,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大丈夫若是不能轰轰烈烈,和一头猪有什么区别?
不过是谋算,不过是人,现在人正多。只要振臂一呼,绝对不缺人。
荣翠筠看着谭翔麟,很好,一块干。
荣翠筠身边一直有人,但这回要认真了,她就不信!
茅氏没明白:“你什么意思?”
桂氏反应很怪:“我麟儿是皇子?我就说,一般人哪能这般?”
桂氏大哭、又大笑,她麟儿绝对是皇子!
桂氏喊:“皇帝谁做不得?本来就该是我麟儿!”
桂氏完全执念:“我麟儿做了皇帝,要怎么样就怎么样!我要那些人都死无葬身之地!”
谭翔麟若是做了皇帝,桂氏就是皇太后!比现在的郭太后还厉害,毕竟郭太后没儿子。
桂氏又哭!她曾经有孙子的,一尸两命了。
茅氏猛的扑过去,捶荣翠筠:“你不要命了!你疯了!你不想活别连累我一家!”
荣翠筠是重伤,这一捶、差点没命。
谭翔麟怒极,一脚踹过去。
茅氏吐血,朝着外边爬。
桂氏没理她。
本来和她就没多好,现在,桂氏的儿子是皇子,身份更不是茅氏能比的。
她麟儿说的、就一定是真,桂氏百分百的相信,她要做皇太后了!
什么贵极人臣,做皇帝不好吗?桂氏又可以了!
茅氏爬到外边,猛然喊:“救命!谭翔麟假冒皇子,要和荣翠筠谋朝篡位!和我戎家无关的!”
屋里,正想好的谭翔麟、和桂氏,猛跑出来。
谭渥也跑出来,虽然儿子成了皇子,他不知道什么身份,但这事儿不能乱喊。他搬起一块石头。
茅氏喊:“谭翔麟假冒皇子,要杀人灭口!”
谭渥一块石头砸过去!
茅氏一声惨叫。
院子外的人一齐跑进来。
跑前头的老娘们,就看,桂氏疯狂的跑到茅氏身边,不顾她一头血,还拿石头砸。
老娘们疯狂的扑过去,将桂氏撞开。
桂氏是真疯,拿着石头砸这和她差不多的老娘们。
老娘们冷不防给砸一头血,脑子嗡嗡的,只管护着茅氏,一边喊:“快去告诉九世善人!”
把桂氏气的更疯:“我麟儿就是皇子!”
谭翔麟脑子也是嗡嗡的,他还没想好。
一群人将谭渥、谭翔麟、桂氏都按倒。
有人请大夫:“茅氏要不行了!”
有人喊:“大夫怕是不行!九世善人最心善,或许能救养母一命!”
有老人附和:“快去!至少也是还了这一命!”
有年轻人喊:“好像都咽气了。”
老人忙说:“别乱动!九世善人和阎王爷熟,或许也能要回一条命。”
村子不大、人乱,有拿百年人参来的,有拿好药来给茅氏止血,要不然大罗金仙也难救。
大家为什么这么救人?因为是九世善人的养母。
这回也不是她自己找死。反正救人吧。
村里一个大夫也过来帮忙。就算咽气,也得死马当活马医,好歹坚持到九世善人到。
一群人冲进屋里,看荣翠筠躺在地上。
又一群人过来,抢了荣翠筠就跑。
村里有人喊:“追!这些都是乱臣贼子!”
村里年轻的、看热闹的,一块追杀!
这个端午节真不一样!
追的比赛龙舟还火热!
很快追出村子,钧都附近的村子,周围都不荒凉。
有人大嗓门的喊:“荣翠筠谋丶逆!”
不荒凉但空旷的地方,声音传的老远。
又一大群人、接应荣翠筠,带着她狂奔。
前边一条河,河上一座桥。
河那边一个年轻人,金盔宝甲。
几个高手卷着荣翠筠跑,一声怒喝:“不想死就滚!”
杜鸾就是个无情的张弓人,难得这么好的机会,这儿还能动手。
若是在城内,动手得有许可。
亲兵在一边,只管递箭。
杜鸾他轻松的射出七箭。
高手倒下八个,河水瞬间染红。
其他高手都疯了,卷着荣翠筠疯狂逃。
邢氏虽然低调、但也存在感强。
现在的邢氏,不是皇后也不是皇太后,但她打扮起来很撑得住场面。
毕竟做了十几年皇后,邢家女,邢家现在没完,祈镐也在。邢氏代表了皇家的脸。
虽然有人传、有人造谣废帝怎么死的,但邢氏在,祈镐也好着,就没废帝什么事儿了。
谁叫废帝一直不立太子?他不论立哪个,现在立皇太孙就没那么名正言顺。
废帝觉得他儿子都不行,那还不从侄子里选一个?
殿内人坐满,大家挺兴奋。
端午节除吃粽子,还有挺多好吃的。
一群女子坐在一块,看现在好,心里浪。
有年轻的夫人感慨:“以前总能见到荣翠筠。”
另一个问候:“你想她?”
那夫人立即闭嘴。
引来几声不屑。
荣翠筠是个什么玩意儿,也值得拿出来说?嫉妒以前荣翠筠在孟氏跟前得宠?
九世善人在郭太后跟前完全不一样的,别拿出来乱比,只会显得自己蠢。
有人飞奔而来,向圣人回禀:“谭翔麟和荣翠筠密谋,称谭翔麟是皇子,被茅氏撞破,谭渥和桂氏杀人灭口。茅氏生死不知。”
殿内一时都安静。谭翔麟也能是皇子?
祈镐怀疑:“五弟的梦不是这么做的吧?”
野蔓老祖看他一眼,很好。拿出一颗丹,让王素宁送去。交代她:“不可乱讲。”
王素宁嘿嘿。就算不喜欢茅氏,这是做好人的时候,不能不讨好。
王素宁飞奔而去,很多人都不知道怎么跑的。
那速度就像一阵疾风!
救人如救火,一点不含糊!
晋王闲的,和侄子瞎扯:“小五的梦换了?”
老王看他们瞎扯:“不是小五换了,是谭翔麟做梦了。”
全瞎扯。这种事儿当然不是扯,谭家可以诛族了。
王素宁骑着骏马,跑到村里,前后大约半个时辰。
村里,衙门已经来收拾过,谭翔麟一家都入了天牢。
茅氏还躺在门口的地上,没人敢挪动。
那头都烂了,大家给包都不敢乱动,围观的也离远点,不想沾上这事儿。
王素宁过来。一大群人围观俏丫鬟,可真是美!
王素宁不怕脏也不怕死人,下了马也不带喘气,到茅氏跟前,把丹喂她吃了。
王素宁和主子学过一些,半吊子的。一边给茅氏送点灵气。
一群大夫围过来、待命。这从阎王爷手里捞人、可稀奇了。
过了大约一刻钟。
王素宁感觉,有气儿了,将茅氏抱起来,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来两个人帮忙收拾一下。”
一个老娘们忙喊:“去我家!这边屋乱了、也不方便。”
行,王素宁立即转头。
外边围观的、简直人山人海,赛龙舟大概遇到百年最大的冷场。
村里小巷挤不了多少人,更多人、将这个村子都包围了。
王素宁将茅氏抱到一间屋,人放在一张床板上。
然后清理伤口。
虽然止血了,但伤口没全好,得小心。
不过,王素宁看着这伤口,好惨烈。收拾干净了、换上一身衣服。
几个小媳妇在一边打下手,看王素宁干活真不含糊。
这番忙完,茅氏睁开了眼睛。
她一把抓住王素宁,喊:“谭翔麟和荣翠筠谋朝篡位,和我戎家无关的!”
王素宁忍了忍,先从妇人手里接了鸡汤,喂茅氏喝一点。
茅氏慢慢缓过来,又迷糊了。
妇人在一边说:“她是九世善人的丫鬟,救了你一命。”
茅氏直哭:“荣翠筠作死,和我戎家无关的。”
王素宁忍来忍去还是没忍住:“这里边要说完全没你的事儿,你瞎扯。这一次,主子救你,你该好好反省了。做人,不能丧良心。你还惦记家里两个儿子是吧?你若是还这样,那是早晚的事儿。”
妇人在一边立即附和:“为了儿子,又不管女儿了。”
王素宁说:“你为女儿也动了心,但是,你的心是歪的。你现在好好想,怎么对你婆婆的?”
妇人说:“那婆婆也不见得是个好东西。”
王素宁走了。
她一身脏的,回到宫里再说。
茅氏躺在那儿,吓到了。
一群人围在床板周围,一人一句的不怕吵着她。
“你扪心自问,对养女有多少情?她能从阎王爷手里将你捞一回,绝对没第二回 。”
“真死了呢,都凉了。”
“九世善人是真厉害啊。”
“那可不?平定天下,自古有几个能做到?”
“你戎家别指望下次,要不然,天理难容!”
“你那两个儿子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回去好好教吧!”
茅氏哭。她知道野草厉害,也知道死、很可怕。
上林苑,钧台。
大家对于谭翔麟和荣翠筠有着异样的八卦。
内官来和圣人回禀:“桂氏失心疯,坚持说她儿子是皇子。”
野蔓开口:“皇子篡位,千刀万剐。”
内官乐了,就这么去告诉桂氏。
邢氏无语,桂氏总能理所当然。好像皇帝十个儿子,她也理所当然的。
这种人,也没什么好说的。
又有内官来回禀:“杜鸾杀贼数十,荣翠筠依旧被带走。”
郭太后看凤阁:“下海捕文书?”
鲁王点头。就算荣翠筠有什么特殊,就让她人人喊打。跟着她作乱的一块打。
有人问:“荣家、和戎家呢?”
野蔓问:“把你家先抄一遍?要不然怎么这么高兴?”
楚王说:“荣佯将荣翠筠除名,戎家也没正式认亲。”
荣翠筠现在干的事儿,也没到夷族的份儿,她还是瞎折腾。
至于连累一家,那戎家就在乡下,还连累到哪儿去?
想连累老祖更是不可能,九世善人是从地狱打过滚的,从天上来的。
有人坚持要说:“戎柏在县学,今年准备下场。”
野蔓倒是点头:“人品要严查。”
怎么地,查出来不好还要怪她无情?
野蔓懒得理某些东西。
一群人越看越火热,准备好了,开始唱。
一群人、用各种方式吹皇太孙,将他吹的天上有地上无。
祈大宝面无表情,吃也吃饱了,看师父也无聊的。
有师父在,大宝就不慌了。就看,朝中什么时候都有那么多傻哔。
老头吹完,非要问圣人怎么样?
郭太后喜怒不形于色,人对着她久了、都会害怕。
野蔓心想,一群五官乱飞的演技,好好和圣人学着吧。当然也有装的,但装就是装。
郭太后她就是这样,这种情形见了太多!这些人对着孟氏、对着那个孟敬妃照样吹的响亮。
一个老太太、老夫人上前,和圣人说的真情实感:“皇太孙一定要好好教。”
她拿那个三角眼使劲瞧老祖。
齐国大长公主问:“你这是经验丰富?不过,虽然你孙子教不好,但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你孙子敢和皇太孙比?”
野蔓说:“不是,是她能教出一个皇太孙来。”
楚王妃问:“比圣人还会教?她几个儿子教好了吗?”
老夫人是太丶祖族弟、华阳王那边的、一个庶子的老婆。
活到七八十岁了、都有些老资格,反正轻易不会杀她。
楚王妃是继室,也有几十年了,嫡配的嫡子立了世子,她有个儿子、也不算差。
皇室这些烂账,齐国大长公主大概都知道。老太太宠孙子、大概还为那几个孙子打算。
老太太一本正经的说:“许先生有令闻。”
野蔓说:“教你孙子挺好的。”
楚王差点笑出声。
沈用亨喝了酒,就哈哈大笑!来,继续喝!
难得休息。又有老祖在,一人能挡百万的兵、能文能武的。
荆国大长公主接上话:“她孙子当初就缺一个许先生。”
有老王严肃:“许先生能教她孙子,可教不了皇太孙!”
野蔓怒赞:“海州的厨子做不了殷州的菜,宁州的农民种不惯峡州的地。”
老王赞回去:“说的太好了!咱大郑太大,各地差异就极大。有人到了钧都数年、说话还听不懂。”
晋王说:“不是听不懂,是听不懂人话。”
老王干脆骂:“无知蠢妇,自己孙子都不会教,还敢对皇太孙指手画脚!”
野蔓说:“这不就是要照着她孙子教吗?有些继室教前边的儿女,那都是一套一套的,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最后不好了、那都不是她的错,还对不起她辛苦了。”
楚王妃面不改色,说的不是她。
她就贤惠,几个庶子庶女都教的不错。
也不是说多么贤惠,但现实就是这般。
反正,她家好了,楚王就有机会,摄政、也不简单了。
齐国大长公主感慨:“那茅氏,不是也觉得自己挺好?都说那养女能干,一个顶仨。那老太太也觉得是个好人。”
有郡主冷笑:“照着她孙子、教成废物吗?”
有县主附和:“这是要把皇太孙捧杀呢。”
有老头高声唱:“皇太孙真命天子!岂是一般人能算计的?徒惹笑话!”
皇太孙只要看着师父就好了,有师父在,毒杀一切。
野蔓看郭太后,以后这种场合,让大宝露个脸就好了。
大宝还小,不参丶政,除一些仪式,他还是做个安静的美男孩子。
郭太后没意见,她都懒得敷衍这些东西。
登基后,也会有赐宴,到时走了程序,吃点东西就走。
一大群想在他跟前秀的,换地方秀去。
祈大宝就高兴了。他宁愿和娘、祖母在一块。
冯太妃十分安静,怎么教大宝、她也不管。
那已经不只是她孙子,更是天下的帝王。他肩上的责任除了孝顺,还有天下。
殿内,来歌舞。
大家都不缺吃的,一边欣赏一边聊天。
音乐结束。
一群人又可以了。
野蔓看着,这是盯上汪汝迁了?
汪汝迁好在实力不弱,也算身经百战,要不然被一群妇人盯着、能吓疯。
那老太太直接就说:“不孝有三。”
另一个妇人急着说:“是该成亲了。”
一个老太太教训:“虽然你娘不能抱孙子,但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
汪汝迁问:“你们梦见我娘了?”
晋王大笑。
沈用亨、一群酒鬼哈哈大笑。
汪汝迁也喝了不少,一张脸更是漂亮,勾的那些妇人银荡。
不少男子怒目相向。
汪汝迁都不在意,就说:“我娘更喜欢看人死不瞑目,那是极爽的。”
野蔓也乐了。
汪汝迁看她一眼,继续说:“我娘觉得到了地下也得睁大眼睛,看看哪些是人是鬼。有些鬼到了地下还想蒙骗阎王爷,殊不知,天地间早就判明白。看他们见了棺材还不掉眼泪,对着阎王爷才后悔的样子,可是极有趣。”
老国公问:“你见过?”
汪汝迁糊弄老国公:“小子的主子不是和阎王爷喝酒?小子在一边听了一些。”
杜跃鲤给逗乐了:“你把梦都做明白了。”
阳城侯、年纪大、身体不是太好,心情挺好。
有小娘子干脆站出来,挑衅汪三州:“你中举却卖身,知法犯法。”
汪汝迁就懒得理她。
小娘子打扮的挺漂亮,贝齿咬着红唇、看向老祖。
野蔓老祖正问大宝:“累不累?”
祈大宝贝齿咬着红唇,一副宝宝很累但宝宝不说的样子。
野蔓就带着大宝先走了。
这钧台高约十五丈。
野蔓不走寻常路,带着大宝飞下去。
让后边一群太监、大内高手都无语,他们不能乱飞啊。
祈大宝欢快极了。
他也不想回东宫,就找个殿阁,读书。
认真的。
今天玩够了,之前也耽误了一些工夫,他现在心情好就读书。
野蔓在一边、贵妃榻上一躺,就惬意。
太监赶过来,殿下读书,不用伺候。
几个小太监坐在门口,也读书。
他们还小,当然要多读书。
殿下其实最好了,基本就不打骂奴才,除非那些找死的。
这样的主子,值得忠心耿耿的去效命。反正跟着主子混的好了,也是非常体面。
以后哪个先生、或者歼臣害人,他们也得有用,和老祖告状。
很多人想的都没达到,怎么都得捞点回去,不是剩菜。
虽然有人喜欢剩菜,但自家不知道多少剩菜的,就看不上了。
永宁郡主和她娘安静的坐着,反正自家不缺吃的,也不用剩菜。
晋王妃不需要存在感,孟家和废帝都完了,自家日子好过了,知足。
不过,郡主也懂,一群想做帝师的,发现老祖才是帝师。
甚至老祖说带走就带走,郡主也想出去玩。
郡主就突发奇想,和娘低声说:“我去盖臧城?”
晋王妃吓一跳,看女儿。
郡主听说,老祖还挺宠吴元礼的,她对吴元礼好奇。
晋王妃想想:“那边现在不安稳,你要去也换个时候。”
郡主一想:“我习武。”看王素宁那丫鬟都能成高手。
郡主越想越对,虽然不指望和石太君那样,去战场救人,至少也能拎起剑。
晋王妃想半天,这算吴家的事了?
若是真能继承石太君,那也不错。
家里没个厉害的儿子,有个女儿替大郑守天下,骄傲。
郡主看着,有些小娘子想嫁汪三州,是惦记他在凤阁的实权吧?
凤阁,多少人惦记?
朝廷又给汪三州正名了,廖氏封贞懿夫人了。好像哪个贵女嫁过去都不辱没了。
郡主低声和娘说:“那个梁震霆还没定亲。”
晋王妃看女儿,想什么?
郡主示意她娘看,齐国大长公主的孙女、也就是她表姐齐清淑。
晋王妃瞅一眼,竟然很不错?越想越不错!
齐清淑、要说也是被孟家坑了一把,现在算望门寡。
齐清淑的胞兄齐凤,就是习武、受伤、在家躺着那个。
既然齐凤要从军,和梁震霆还不错哩?
赶紧趁梁震霆还不显的时候定下来,要不然以后又得抢了。
齐清淑十九岁了,挺清雅。反正不管怎么地,家里不是养不起她。
齐国大长公主看晋王妃的意思太明显,把她叫到跟前问。
晋王妃和大长公主耳语:“那个梁叔威如何?”
齐公主看她。
晋王妃任由老姑看。
齐公主点头:“得赶紧定下来。”
晋王妃提醒:“暂时军功还没算清,再等一等也使得。”
齐公主乐了。吴元礼是这样,梁叔威也这样。不过,齐清淑虽然大了些,再等一两年也不是不行。
至于孟家狗屁倒灶的事儿就不说了。
有人正撩齐清淑:“你不是最喜欢汪三州?”
齐国大长公主叫女官:“掌嘴。”
女官过去,啪、就是一巴掌。
大长公主教训小辈、都不需要多少道理。
至于孙女是不是喜欢汪三州这事儿,还真交流过。
平白无故的,谁不喜欢汪三州这样长得好、有能耐?但乱讲就不行。
他要去撩汪三州自己去。
齐清淑以后还要好好嫁人,不像这些,一天都盯的什么?
几个寡妇还有别的心思,齐国大长公主看他们就是自取其辱。好在还有点脑子没贸然开口。
寡妇先去问圣人:“九世善人、封什么?”
郭太后说:“无可封。由天下人封吧。”
寡妇没多想,就继续说:“女子怎能为帝师?”
汪汝迁被使劲瞧,就趁着喝醉了:“以后女子不用相夫教子了,那无家长的人家,子女都该卖了。若是遇到好主子,或许还不错。”
晋王看他醉的不轻:“女子不该守寡,都该嫁了。嫁了人,自然要守妇道。”
沈用亨问:“女子不相夫教子,一天都做什么?为奴为婢伺候家长?”
都是在骂人的。
祈镐没喝醉。心想有些妇人,像千金长公主,让她守妇道、伺候男子?
像圣人就完全没问题,相夫教子也是没问题的。
寡妇还想挣扎:“妾不是这意思。”
汪汝迁醉的厉害,提个问题:“皇室是不是该容纳那些失德的?虽然大家都不说,但天下人都长了眼睛。”
郭太后明确回答:“失德必受其咎。”
汪汝迁突然开始唱。声音挺好,腔是苒若她们玩的,诗现场发挥。
永宁郡主听的目瞪口呆。
晋王妃感慨,是真厉害!
其实失德的人,大家会有一个评判。
不知不觉就失去很多东西。像孟家失了人心,一遭失去所有。
楚王觉得,这像太上感应篇,劝人修德。
虽然好心难劝该死的鬼,还有很多不该死的,能好一点、就逃过一劫。
德这个东西确实是这样。
鲁王听着,从一个人到一个国,这也太华丽!
国有德,则国祚不绝。国之德,就像这些人。
所以,为了国祚,就该收拾他们了。
汪汝迁唱完,醉倒,够狂。
沈用亨是真醉了,站起来:“为大郑国祚,敬汪三州!”
郭太后开口:“赏黄金百两。”
有内官来回禀:“峡州大儒杜俦到钧都。”
汪汝迁酒未醒:“他?呵……”
一群张着嘴要夸的,被汪小奴呵没了。
欧阳纪也三分醉:“呵不是去飞海书院了?”
国子监有人不知道:“去飞海书院做什么?”
欧阳纪醉了也狂:“飞海书院,二百万两银子!听说不是全部,以后每年、每年还有!”
很多人疯:“海州这是要做什么?”
有人抖机灵、跑到圣人跟前喊:“一定要警惕!海州那些商人!”
晋王接了话:“银子用于教化难道不对?就该送到你家去?到时抄家几天搬不完,多辛苦?”
抖机灵的、急了:“我这是为了大郑!那些商人!”
晋王身体好了、勇敢的怼:“看不起商人?你看得起银子吗?户部说没银子,打仗、赈灾、官吏的俸禄,哪样不要银子?想让商人好好赚银子,凭你一张嘴吗?老百姓也得好起来,那才是大郑之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