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大家都笑了。
有人说:“这戎柏好像榜上有名!”
外边又有人喊:“杜俦对老祖极其不满,上书朝廷。好像说了十大罪,要老祖逐条的改。”
众人嗤笑:“改完就成他孙子了。”
“不就是惦记飞海书院?他做什么了?什么都不做,就他会说?”
“这种人、头一个下拔舌地狱!”
“莫非想做帝师?觉得他比老祖厉害?我还真没看出来。”
“哼,老祖文能安邦、武能定国,他倒是哪一样来比比!”
有人笑道:“我是个废物,我很完美。”
众人起哄:“没错。多做多错,错的越多就是做的越多。什么都不做还成天教别人。”
墙头上,有人开始教训老祖。
野蔓挥手。
这个口音很重、基本听不懂的才子,大头朝下泡在水池里。
众人忙喊:“脑子里水已经很多了,别泡了!”
几个高手过来,将人拎出去,找棵树、大头朝下的吊着,名为沥干水分。
又一个女子来喊:“你不听人言!”
一群人来,将这女子扒丶光了吊在树上。她有本事就使出来瞧。
一会儿,又有一群士子过来。
十分不怕的样子。
野蔓老祖将人都弄进来,并说:“你们只能活一半。”
那士子对着她破口大骂。
王素宁杀他。这都不知道哪家的狗腿,还以为这样就能有赏?
又一个士子对着老祖破口大骂。
野蔓说:“夷族。”
立即有人去传令。
这三十来岁、挺猥琐的士子、登时就懵了。
野蔓和大家说:“武斗过后要文斗,一群屁本事没有、光长一张嘴的,下场就该一样,要不然别人不服。因为很多人就是被他们挑唆的,他们罪更重。”
不少人支持:“没错!很多人没脑子,就是被他们忽悠的。”
野蔓说:“有多少来多少。”
外边有人乐:“来多少杀多少。”
众人支持!
还有人喊:“这些儒士都是吃饱了不管老百姓苦的。读书不知道有什么用的,死有余辜!”
很多平民百姓喊:“要这些读书人做什么?他们升官发财了,老百姓死活还是没人管。”
野蔓应道:“就该给天下一个交代!不需要他们安邦治国,能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或者做个人、不盘剥百姓,就够好了。”
众人支持!一个个光会嘴里喊,其实屁都没用。
野蔓说:“朝廷养着读书人,是让他们为天下百姓的,我们需要的是有担当的读书人!要不然他们和商人有什么区别?不一样是为发财?要不然他们和市井泼妇有什么区别?不一样是叉腰骂人?”
众人全乐了!
野蔓说:“蛮不讲理,或者引经据典。市井泼妇、那骂的也精彩的很!”
最后,老祖说:“读书人,泼妇骂街尔!”
有人感慨:“上朝的时候,那和泼妇骂街真没区别,为了点好处,吵来吵去。没人管百姓的死活。”
野蔓说:“我没看见就罢了,若是叫我看见,我也是不管他死活的。”
无数人支持!老祖就收拾这些东西吧!
一群士子、完全被压制。
读书人有浩然气,又来一大群,就是怼老祖的。
野蔓示意。
王素宁让围观的离远点。
外边的没事,一些进来的,让他们保持距离,给这些读书人腾地方。
这宅子大,有侧门,从侧门进来就是这儿,不会四处乱窜。
前边的穿堂、左右的门关上或者有人守着,前边就是安静的。
很多人躲在穿堂,看这、不知道谁指使的、来了有二三百儒士,还真是气势。
野蔓就像花丛中、不是遗容,她一动不动。
一些士子、看着她就脸红,太美了。
这样一个小娘子,做什么会不对?她美,她对。
一些士子偷偷就溜了,让别人先上,这么多人又不可能都立功。
会读书不等于会说,大多就是来凑数。
几个最牛哔的,怼到老祖跟前。
最牛的一个,三十多岁,长得蛮壮,不过不失儒雅、还没成壮汉。
一个年纪更大,老儒、对着小娘子更怒。
还有一群猥琐的,躲在人群、对着小娘子垂涎,哪怕过去蹭一下都是赚的。
很多人在想办法,心照不宣,只要挤起来,就能去下手。
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小娘子,长得美又如何?很多人不为美色所动。
一个二十多岁的、对着老祖格外的怒:“看看这样子,就像是卖的!寡廉鲜耻!”
野蔓问:“哪家的?”
男子格外怒:“沁州古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野蔓明白了:“又一条漏网之鱼。”
外边围观的都好奇:“漏网之鱼胆子还这么大?看来背后挺厉害。”
有人好像明白了:“皇太孙小,凤阁摄政,圣人和老祖都是女子。”
刺激了多少不安分的心?好像终于机会来了!
几个史官、书吏坐一块,不知道的还以为会试现场。
野蔓老祖喝口茶,问老儒:“和杜家什么关系?”
老儒交代:“杜公是我舅。”
厉害厉害,老祖问:“孟家给你送了几个妾?最喜欢哪个?声音有我好听吗?”
杜俦的大外甥愣了一下:“就送了两个,送给我舅那个更好。我舅喜欢臀丶圆的,要很圆那种。我给他寻了两个又大又圆的。”
墙头上,无比的安静!原来杜俦喜欢这种的?
野蔓问:“上哪儿找的?我也要。”
大外甥犹豫了一下,秘诀不得不送上:“上巳节的时候让她们沐浴兰汤,一个个看就是了。”
野蔓懂了:“大儒赐下兰汤,大家抢着来是吧?明年上巳节就这么搞。”
墙头上,很多人都被恶心的不行!
野蔓挺淡定:“峡州有多少田?每年能收多少粮食?”
大外甥状态看着正常了:“一共约五千顷,一年大约收二百万担。”
野蔓问:“你家有多少田?一年收多少租?交多少税?”
大外甥说:“我家不多,才四百顷,一年收六万担吧,交什么税?”
他真不清楚。
野蔓就说:“加上山,你一年收入六万两银子?”
大外甥说:“没那么多。大概五万两,给我舅一半。除掉家里开销,剩不了多少。”
不是谦虚,是真的不多。
野蔓说:“还没我收入多。你舅也比不上我。”
大外甥说:“我舅开销大。一年几十万两银子,经常都不够用。”
野蔓好奇了:“不是吧?都做什么了?”
大外甥摇头:“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和东莫国有关。”
墙头上,众人面面相觑,这事儿更大了!
很多人不知道东莫国是什么?
有人知道:“那是海上一个神秘的小国,也有说是海盗的代称。”
大家更迷惑了,好好的大儒,扯上了海盗?
这事儿是大外甥亲口说的,至于是不是,总是能查出来。
就说峡州那些田,大外甥就能占四百顷。
老百姓还过什么?
一个大儒,都不能让峡州的百姓过好一点,要他做什么?
外边,一群人急着喊:“妖法!”
野蔓问:“进来试试?”
众人嘲讽:“众目睽睽之下,不过是心虚。”
大家逮着那些闹的,既然都扯到海盗了,自然是送去衙门,不怕没地方关。
有人说:“都说了老祖是神仙,这光天化日的,就算有鬼也是阎王爷亲自出手。”
“杜俦究竟有没有占那么多田,总是可以查出来的。”
“我倒是想起另一个问题:杜俦对飞海书院下手,目的是什么?”
细思极恐啊!若是还想做帝师呢?太可怕了!
有人乐了:“难怪老祖说,有多少来多少。”
“看来,有人有经验呢。遇到老祖就得说实话。”
“以后还有人敢找吗?”
“这有什么?我们天天来玩,老祖又不管。”
“管你做什么?管你私房钱放哪儿吗?”
野蔓把一只薅的差不多,换一只来薅。
就那个最牛哔的壮汉。
他使劲要挣扎。
精神碾压,野蔓老祖将人收拾了,可以慢慢炮制。
野蔓问:“你左手拿刀还是右手拿剑?”
翠玉得到主子示意,把刀剑摆在桌子上。
壮汉左手拿起剑,欻欻的耍,他欻欻的杀人!
这儿有几百人,一群人乱了。
有的挺清醒:“薛斗祥你疯了!”
有人受伤、疯了:“我们跟着薛家,是让你这样杀的?薛家既然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
“薛家算个屁,还是岑家好了!”
“没错!邢国公比薛家强多了!”
墙头上,乱哄哄中听见的人差点没摔死,夭寿哦!
邢国公岑垓,右卫上将军,和卫国公、左卫上将军对应。
这要是闹起来,钧都得大乱!
岑家有在这儿玩的,当场就急了:“老祖明鉴,我家没有啊!”
野蔓不紧不慢的教训:“还不回去喊你家大人,看好了?出了事你家可得负责。”
也是,赶紧跑。
一个家大了,若是出几个混账,那真是坑死人。
大家看着老祖不急,也就不急了。
有人还高兴:“老祖在此,乱不起来。”
“老祖平定天下,一个钧都、还是很好搞的。”
“你们啊,也不怕累死老祖。”
“不会,我们和老祖一块。就是不知道岑家哪个?”
“看着就知道了。”
众人又兴奋了:“没想到除杜俦,这薛家的、还有那些,都来凑热闹?”
一群早就避到一边的,蹲在地上要哭。
他们没事,但被这些一交代,他们好像也得交代?所以,老祖的门能随便进?
王素宁已经摆好桌子,张娥这些都是能写的。
王素宁招呼:“一个个来。放心,乖孩子、我家主子不会为难你们的。”
有人帮着忽悠:“不论被冤枉的、还是被盯上的,老祖最是明察秋毫。”
一个士子就哭了:“我不来不行啊,要不然以后就没法过。”
王素宁安抚:“乖,来伸冤。你们读书没用,还得我家主子来解决这种问题。”
士子真哭:“读书都是被欺负的。老祖救世救人。”
那边杀的太可怕了,宝宝就是读个书而已。
王素宁看这些孩子真挺可怜,到了钧都又人生地不熟,钧都最近又危险。
像汪汝迁都被逼的,读书难啊。
王素宁给他们好吃的,好喝的,还有药丸。
一群人就激动了:“丫鬟你发的什么?”
王素宁忙说:“没什么,这不是救人吗?”
那看热闹的:“嘤……”
一群人笑死:“要不要脸?”
有人和这些士子说:“这是老祖炼的丹,没毒,放心吃吧。一颗至少三十两银子呢。”
又有人说:“老祖会穷,都是被你这丫鬟败家的。”
王素宁忙说:“没有没有,其实大家都不容易。”
一群士子,老实交代,再领养颜丸吃。
后边队伍越来越庞大。
鲁王只能在武德殿摆了几桌。
这些老头,不是比他年纪大就是比他辈分大,所以,不是年轻人不讲武德,是老头不讲武德。在武德殿设宴也没毛病。
今儿天好,鲁王往那儿一坐,大家撩吧。
武德殿很大,坐这些人还是挺宽敞。
这些老头,把杜俦也拉来了。
鲁王不在意,反正是重阳节,给他们机会。
杜俦也快七十了,坐在那儿就是个老儒,和一群老废物不一样。
这些老废物将老儒捧上天。
“就需要杜公这样的。”
“就缺杜公。”
“杜公说的太对了。”
“一个女子,有功咱也不否认,但其中的道理也得讲明白,要不然遗祸无穷。”
有人喊鲁王:“皇太孙呢?”
一群老头支持:“快来拜见杜公。”
“好好的孩子,都被带坏了,以后还得杜公多费心。”
“圣人女主,没带过孩子,以后还得大家多盯着点。”
“咱别的不说,一双眼睛还亮着,看好了孩子,就是为江山社稷。”
一个老头颤巍巍的,流着口水,拿着拐杖,准备打孩子:“都是不打不行的。”
边上人忙劝:“不一样,有杜公教导,以后必是仁君。”
鲁王有点想老祖,在家玩的不进宫。当然,武德殿不能直接砸了。
内官在一边瞅着,这是挨一顿打和让杜俦教之间选择?或者打也得让他拜师?当然,这些老废物,没法和他们计较。
有内官过来。
老头厉喝:“皇太孙竟然还没来?”
杜俦坐在那儿,非常的清醒。
有内侍给他倒酒。
又有内侍来说:“殿下习武,不小心打死了一条狗,正在那儿葬狗。说是不管怎么说也是一条命。师父教他,要有仁心,就算踩死一只蚂蚁,也得默哀。”
一群老狗、登时疯了!
别急着疯,太监还没说完:“殿下可伤心了。那么小一条狗,没看到,等看到的时候又以为要咬人,也不知道谁带进宫的?”
一个老头突然喊:“我的狗!我花二万两银子买的海外狗。”
老头更疯,十分的抢戏。
鲁王发威、严厉:“殿下没受伤吧?叫太医了?”
太监忙回禀:“殿下差点吓到。”
那老头还疯癫:“我的狗。”
鲁王大怒:“进宫还偷偷带狗,差点伤了殿下!你的狗命比别人金贵,是不是比皇太孙金贵?”
楚王大步过来,比鲁王年长也长了一辈,更压得住:“信都王!有事的时候不见你拿一两银子,户部没银子没见你捐过一两,倒是有二万两银子去买狗!耍到宫里来!你的狗命金贵是吧?”
楚王叫内官:“和圣人请旨,查抄信都王府!”
楚王风风火火的又走了,重阳节也顾不上过节。
查抄一个王府、既是凤阁起头,也要经过郭太后。
或者说,这个信都王做到头了。
老头本来不过是祁家、族人,和仁宗下来这一脉关系都挺远的。
他搭上孟氏了,为孟氏立过大功,孟氏那是封侯像喝水,这皇族的、就送了个信都王。
老头甚至逼死了原配,娶了李家女填房。
和宁州吴家老二差不多,不过那原配不是被杀。
这老头阴损的事儿做得多了,本来还没算到他头上。
老头瞬间就不疯了,或者一群老头要疯了。
那内官来半天了、还没说,大家给他个说话的机会吧。
杜俦也挺想说的。
那挺好,一群人要看杜俦说。
内官就问:“杜公喜欢屁(股)圆的?”
其他人都愣住。
内官问:“你外甥说你看别人沐浴兰汤、选人?”
杜俦也愣了一下,回过神大怒:“胡说!那是他看上我的两个美人,特地选了人和我换的。”
内官说:“你外甥说是你要看,还经常看。”
不少老头都猥琐了,看美人沐浴兰汤?要求现在就来!洗起来!
杜俦怒极:“老夫没那么空!他每次换着花样请我看的!”
内官问:“那你要那么多银子去东莫国做什么?”
杜俦突然拍桌哭:“家门不幸啊!那个逆子!”
有老头回过神,无比的清醒,忙叫:“杜公!”
杜俦大哭、别拦他:“那逆子,我最宠他,叫他好好读书,他跑出去玩。说是被海盗抓了,问我要银子。我给了一回要两回,后来发现不对。”
啊啊杜俦哭的捶桌、太伤心了。
一个老头过来拽他。
被他猛的掀翻!
今天谁来都是他仇人,杜俦爆发:“这个逆子!竟然回来要挟我!谁知胃口越养越大!他要吃了老夫!他还要让他儿子做皇帝!”
又几个老头拽杜俦,不能讲了,大家来叫他做事的!
杜俦是大儒,但真猛起来,堪比武将:“还要叫我做太上皇,做屁!让我进宫把皇太孙弄出去,将他儿子弄进来!这个逆子,我要信他才有鬼!”
一群老头都像见鬼了!
闹半天,杜俦还有个这么厉害的儿子?
楚王去而复返,挺好,挺会玩。
又有内官来回禀:“邢国公绑了他儿子岑奎去老祖那儿请罪了,说回头再进宫请罪。”
楚王好奇:“怎么了?”
内官回禀:“岑奎生母是孟家送给邢国公的宠妾。”
嗷,楚王想起来了。
邢国公府没卫国公府安静。
大概就是那个宠妾,还有几个妾斗的也挺精彩。
所以,孟家都没了,这些送出去的妾、生的孽种,还要继续演?
孟家余孽自然有,或许也不是为孟家,这不是都玩的挺欢快?
一群人进宫,一群人去找老祖玩。
楚王看着,玩大了。
杜俦吐血倒地,已经有出气没入气。
鲁王看着,身败名裂呢。
其他老头有点抖。
信都王直接装糊涂。
楚王不理他,回到凤阁,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老祖起的头,他们得接着。
沈用亨实在是酸爽,问汪三州:“杜俦还有没有救?”
汪汝迁忙得很:“看他自己了。”
屈九龄不管,只管下旨。
不管杜俦多么大儒,又是多么逼不得已,但他进京了,他进宫了,他就得受着。
那个牛哔的壮汉、薛斗祥,被大家打的吐血。
王素宁绕过薛斗祥,来找主子:“嘤嘤没养颜丸了。”
野蔓看她:“那么多养颜丸,都当饭吃了?”
王素宁拉着主子撒娇:“嘤这不是救人嘛?主子一向心善,那孩子被逼的,读书脑子又不错,这要是有事,一家人伤心不说,以后也少了个做事的。”
野蔓问:“你怎么知道他家人会伤心,而不是高高兴兴?”
邢国公捆了儿子过来,就看这儿、还热闹着。
一群孩子、士子过来、给老祖磕头、嘤嘤的哭:“家人不高兴的,伤心的,多谢老祖救命。学生以后一定好好做人,上对得起圣人、对得起天下人、下对得起自己、对得起父母。”
野蔓叫翠玉:“再拿一罐、给她糟蹋吧。”
“我自己去!”王素宁跳着跑了。
一些已经吃过的、出门离开。
外边还有人要进来排队。
野蔓没管那边,就看邢国公。
比卫国公小一点,习武之人挺威武。他儿子也挺厉害的,被捆着还厉害。
又一个妇人、领着一大群人杀过来。
邢国公没给气的原地去世!他这个妾,好厉害!以前真是太纵容她们!
野蔓叫邢国公:“来这边、小心被误伤。”
邢国公准备自己出手的,他现在也顾不上和小娘子说。
邢国公的忠心可昭日月,不过年纪大了、也不是太想出手。
妇人、领的有丫鬟媳妇还有亲兵护院之类的。
薛斗祥、那还有一群厉害的。
双方二话不说,文武没有好的,打吧!
邢国公看的神奇,虽然他这妾不是很想,但是有人打到头上她也不得不还手。
邢国公再看老祖,难怪能悠闲的坐在这儿,看他们打、确实有趣又轻松。
野蔓吃一颗丹,搞这么多人是挺辛苦,不过,岑家的妾都能打出来,可真是。
小太监又来和老祖回禀:“杜俦有个儿子很厉害,玩到东莫国,把杜俦坑了。让杜俦来钧都,想办法将殿下弄出去,把孙子弄进宫,偷梁换柱。杜俦还想做太上皇。”
邢国公瞪眼!
他妾打到他跟前。邢国公拿刀砍过去。
战场上那就没客气的!
宠妾大怒:“岑垓你敢,你动我儿子一下试试!”
宠妾还没死,拿刀砍老祖。
野蔓老祖夺了刀,扔进岑奎的胸口。
五十来岁、很妖气的宠妾,就看娇儿、胸口喷出好大的血。
宠妾吐血,对着邢国公凶:“岑垓!我要你断子绝孙!”
邢国公过来,一刀了结了亲儿子。暂时不杀小妾,看小娘子的意思。
岑家又有一大群人围过来,要将这宅子包围的意思。
野蔓乐了。
邢国公都乐了。这是他又一个庶子,一块玩他呢。
邢国公一声喝:“拿弓来!”
岑家都弄不清了,杜家有人拿弓给他。野蔓是没有的。
岑家一群人包围,由于这儿人多,那有的直接爬上了屋顶。
正好,邢国公出手!
七箭连珠!
野蔓喝彩!
众人一齐喝彩!
能做上将军的,不是混的,武功一般都很厉害。
不担心人多、混乱。
能在这儿围观的、都心里有数,高手也多得是,一块出手打。
御林军那么多,这能来的就二三百,玩儿似得。
二三百一般来说不少了,但对于邢国公是小意思,围观的也比那些多、多几倍的,对于老祖同样小意思。还有别的兵围过来。
所以,这就看邢国公秀、清理门户。岑家这样子是要好好清理了。
不在岑家清理,嗷嗷的又一大群人到老祖这儿。
外边挺乱的、没挡住他们。这是一个妾、带着一大群的儿孙。
十七八的小妾抱着几个月的小孩,嗷嗷的,实在是热闹。
一些小娘子、乱七八糟,还有十来岁的孙子、就很凶了。
一群人过来、扑向邢国公。
邢国公杀的上头,拎着刀就砍,什么儿子孙子、小妾孙女的,砍完就完事。
一地血。
湖里也是血。
这些小妾、小小妾反而安静了,不扑邢国公,改扑老祖。
王素宁拎着刀在一边砍,什么几个月的小孩?
杀疯了。
那几岁的小娘子就要和王素宁杀,王素宁更不用手软。
这有的、生下来就是狼崽子,教都是教不好的。
一群人折腾半天,无果。
野蔓坐在榻上,都没怎么动。她漂亮的衣服、还是干干净净。
老妾跪在地上、和邢国公哭:“他们都是你孙子孙女啊!”
邢国公拔剑自刎。
野蔓老祖出手,救了邢国公,将这些垃圾都收拾了。
地上干净了,湖里也干净了,秋高气爽的,大家来过重阳。
邢国公坐在地上,感慨。
大家看着,还有几个妾和小孩、杀漏了、还是杀不动了?
野蔓明显是力不从心。
翠玉给她拿好吃的,鸡腿鸭腿羊腿都挺好。
王素宁将一个男孩拽过来。
这孩子七八岁,挺凶。让王素宁打断腿、拎过来。
邢国公看着,再看老祖,这不是要命吗?死他是一点不在意的。
野蔓吃的一嘴油,问:“孩子,你叫什么?”
孩子凶:“祈瓒。”
王素宁问:“你爹呢?”
孩子凶:“祈伋。”
邢国公终于反应过来:“这是峡州那边的口音?”
虽然不好玩,但王素宁还是觉得好玩:“所以带过来,养一阵这口音就变了?”
虽然是大事,还有人插嘴:“就说岑家要这些儒士做什么,绕半天还是杜家的事儿?”
有人懵了:“杜家?杜俦。”
别和卫国公府搞混,卫国公若是和邢国公一块搞起来,干脆毁灭吧。
王素宁不明白、问师父:“干嘛把他带出来?”
野蔓说:“急昏了?或许邢国公一向忠心,他们真急了,要将邢国公拉下水。”
外边又来个妇人,见过老祖:“他们可不是急疯了?我有时候怀疑他们会直接对我爹下手。”
野蔓说:“你可真是好女儿。”
年轻的夫人、指着邢国公:“你问?”
翠玉提醒:“这时候就别火上浇油了。”
妇人瞪眼,这说的什么话?
野蔓教训:“邢国公家不齐,修身可强过太多人。栋梁之臣,年纪大了,回去养着,也是钧都一根擎天柱。”
野蔓又送邢国公一瓶丹:“一日一颗。依我说,你也不必做无谓的牺牲。就算没儿子,岑家有,你若是愿意,也可以自己再生一个。”
妇人激动:“我哥就是被那些人害死的。”
野蔓问:“你不如意,不如回去和你爹相互折磨?你招赘一个、也不错。”
翠玉说认真的:“你回到岑家还是嫡女。邢国公年纪大了、以后只有你管他的份儿。你孩子、自然也是邢国公的后代。”
妇人想想,好像是挺不错。
她这辈子、被、一家子吧折腾的。
她这爹,对家就没法说,对国却是无须说。
野蔓夸:“难得你这孩子,没被染黑了。过去的事就算了。邢国公这位置本来就被盯着,有难处,作为家人,理解不理解都这样了。”
妇人问:“我现在怎么办?”
野蔓说:“该死就打死了,不该死就休了他。”
妇人咬牙:“该死。”
野蔓说:“那行吧,这些事就不用和我说。你们回去怕是还有的忙。”她朝周围又说一声,“别人且不说,邢国公几十年的功劳,足以让他颐养天年。”
众人附和:“没错!”
“那个杜俦可不能比!”
“邢国公齐家的能力是挺差,不过战功赫赫!”
一些妇人又劝邢国公嫡女:“你啊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着。邢国公其实人不坏。”
又有人说:“我儿子就是他亲兵,说邢国公旧伤复发,有点力不从心了,几个庶子胆子才大了。”
“哈哈哈那怕什么?刚才邢国公的威武大家都看到了!小娘子也送药了!”
“邢国公还是一条好汉!”
邢国公感慨,小娘子厉害。
钧都现在要稳。他稳住,钧都着实稳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