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婴老祖穿成炮灰真千金后—— by初景
初景  发于:2023年0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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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镐也说一句:“新皇登基,封赏天下,还不知道哪来的银子?”
新皇登基,不只是大赦,还有免税、直接的赏赐等。
那都需要银子。
把海州几家查抄了,固然不少。
但这事儿,少少给,多多给,自然是越多越好。
但没银子的时候,就算皇帝勒紧裤腰带也没的。
或许这些人家里有,再抄几家?

还差几天中秋,已经收获了一批人头。
牢里,能斩的基本斩了,牢里现在都空了,剩下的、都在等大赦。
或者自以为有大赦,还有准备银子赎的。
一场雨后,钧都的血腥味淡去,准备新皇登基了。
这样秋高气爽的时候,荣青君和大姐荣贻君回到家。
沈澥自然也到钧都,但不是荣家姐妹能比的。
荣青君能平安回来,程氏就高兴的很,母女抱头又哭又笑。
荣贻君看她三个女儿都好好的,母女抱头又哭又笑。
徐氏和三个女儿、忙着,总是有很多事要做的。
吃饭的时候,堂屋摆上四桌,把慕氏和荣丽君也请过来,坐满。
荣丽君看着荣青君,在辰州呆了两年、好像没太大变化?
至于成熟了一些,大家都在长大。
或许荣庆周在一边不知道说什么。
程氏打发他去前边看儿子、侄子。孩子是要好好养的,哪怕放弃了,连累你的时候没道理。
荣青君看着一大家人,也感慨。
以前,罗氏在的时候,自然是热热闹闹,但最大的区别,就是围着荣翠筠转。
现在最奇妙的是,好像就罗氏和荣翠筠不在了。
或者三个侄女、三个外甥女长大了,男孩不多,女孩多。
荣慧君问:“二姐都做什么?”
荣青君知道荣文君的事,也知道荣慧君长得好,但比不上荣翠筠。
荣青君说:“就是做事而已。死了那么多人,能活着,就是最大的恩赐。好好活着吧。”
程氏也有这感觉:“个人私德,家德,国德,修德总归是没错。德高望重,就算有什么事儿,都能平安度过。咱家这次,靠的是九世善人;但能靠一次,没有下一次。”
慕氏点头:“毕竟分家了。”
荣贻君感慨:“九世善人,就像救世的神仙。她不用人建生祠,什么都不用,大家记在心里。还以为我和青君是因为九世善人去的。”
不论因为什么去的,反正对她们有好处。
荣青君和娘说:“有些地方,民风淳朴,九世善人就是活神仙。”
程氏点头:“可不是吗?没吃的,给吃的;没穿的,给穿的;病了、给药,这不就是神仙?老百姓是最记恩的。”
荣慧君说:“她又没去。”
荣丽君一个巴掌就抽过去。
荣晗君都冷笑:“还在怨、三姐没给你好处。”
荣贻君不知道:“怨什么?”
荣晗君说:“不知道听谁说的,要给吴家麟孙做妾。”
程氏叫人:“今天就卖她,潘氏一起卖。”
潘氏急了,忙跪在地上。
荣慧君不愿,对着程氏说:“你不就是想舔荣君泽?看看她住的那么近,理过你一次吗?荣君泽和吴元礼同年,不清不楚的。”
荣庆周赶过来,一时没明白。
程氏和他说:“你这好女儿,也别卖了,直接打死。”
潘氏尖叫:“大爷!”
荣庆周真听夫人的,抡起棍子就打。
潘氏拖着女儿往外跑,找老爷去!
程氏饭也不吃了,起来,慢悠悠的出门,看潘氏还能闹出什么来?
荣庆周拎着棍子,到前边,见了老爹。
这秋高气爽,荣佯拄着拐杖,看起来挺好。
潘氏拉着女儿跪在老爷跟前,哭:“老爷救命!六小姐小、不懂事,但她也是三小姐的妹妹。”
荣佯知道了,问儿子:“你做什么?”
荣贻适浪过来,和娘说:“我知道。内乡郡主找的潘姨娘,大概还许了一些好处。”
程氏就看荣老爷和荣庆周:“你们呢?”
荣佯说:“好好的孩子,你得好好决定。”
荣庆周一棍子砸过去。
潘氏和女儿往荣老爷那儿一窜。
荣老爷身边有两个老奴,愣是没拉住。
潘氏这是要命了,自然是死命抓着荣老爷。
荣老爷被抓的口吐白沫。
程氏就在一边看着,自己不想死、就能让老爷去死,好像也没错?
荣庆周不能看着老子不管,他退后一步。
潘氏委屈的大哭。
荣贻适逮着机会,将荣慧君拖过来,一头砸在石头上。
荣庆周喊:“打死这个贱货,省得几时给家里招灾惹祸!”
潘氏尖叫:“不要!慧君这也是为三小姐啊!”
荣庆周收拾了荣慧君,牙婆也到了。
程氏发狠:“我不要钱,你知道卖哪儿去吧?”
牙婆点头。像潘氏这种蠢货,也出不了什么事儿。
毕竟,荣家还有什么事儿?
程氏抖个机灵,叫儿子:“去和九世善人说。”
荣贻适吓的忙往后退。
程氏不动:“你跑了试试,看她能不能找到你?知道说什么吧?”
荣贻适面色发苦,当然不是说荣老爷、又没死。
程氏挺高兴,终于有个能制住他的。
不求他多好,只求他不敢连累一家。
大孙女有点诡异:“怎么像止小儿夜啼?”
萧氏说:“这哪是止小儿夜啼?这是自家人的管。至于小儿,知道九世善人、会害怕?”
荣青君说:“不会。九世善人就是震慑宵小。”
荣贻君看着,虽然对家里的情况不太清楚,但还想找死的、就该去死。
给吴家麟孙做妾,又搭上什么郡主?她知道在做什么吗?
至于荣老爷,真没人同情。
荣贻君冷笑。
当初一场场联姻,他都是同意的。
或许荣贻君也想嫁的好,但她不是年轻不懂事吗?
荣贻君现在明白了,荣老爷还不明白。
荣丽君问:“许了祖父什么好处?”
萧氏说:“能是什么好处?问题是,那许的管用吗?”
荣老爷进了承天门都能被劈,以为九世善人、下次就不劈他了?
还是老实点吧。
这日子明明还不错,干嘛非要作?
程氏和大家说:“这么多孩子,以后还要过,毁不起的。我没别的能耐,只能让你们好一点,就没对不起荣家了。”
孙女外孙女都听着。
荣青君抹泪:“娘辛苦了。”
程氏说:“我现在挺好,也希望你们一辈子好好的。”
萧氏摇摇头:“六小姐是实在不甘心嫁个普通人,一门心思要做妾。”
做妾就做妾吧,最胆大的是还敢使劲说九世善人。

荣青君看着,荣君泽一个人、就有这么大的宅子。
荣贻适说:“不止这个。听说海州那个才漂亮,还有杨大郎之前那个别院也给老祖了。还听说,那宅子美是美,但逼仄了一些,就把边上杨家的宅子一块并进去,那可就比这边大多了。”
荣家长房嫡出四子二女,现在二女还在,四子就剩荣贻适一个。
不务正业。
荣贻君最大,说弟弟:“那你知道她为什么有这尊荣?”
荣贻适不吭声,反正能比上老祖的没几个。
荣青君跟着小厮进门。
再进仪门,中间是五间上房;从东边往后,就是宅子中段了。
荣贻君看这宅子修的,挺独特。
左边一个三进院,右边一个三进院。中间种着一溜的花木;后边打横有房子。
因为荣君泽不在屋里,所以荣贻君跟着丫鬟去后边,得以看了个完整。
三进院的后边,也种了一些花,算小花园。
后边,东边是厨房、蛮大,中间穿堂、很大,西边有五间房。
中间,在北边做了中堂,也就是挡了一下,不是全敞开。左右都有门。而对应的前边,左右是槛窗。形成一个独特的空间。
从东边出来,后边,就是一大片空地。
荣贻君还没见过谁家这样的。
空地铺着石砖,后边竟然还有个不小的湖。
后边地方、不算特别大了,但湖大约二亩,修了个湖心亭。
即便花园不是太大,但这水面开阔、颇有意境。
一阵风吹来,嗡的一声,荣贻君就看,两边围墙上,趴着极多的人。
后边空地上,放着一张榻,荣君泽穿着大红的罗袍,就这么坐在那儿,像说书的。
不用她说,两边叽叽喳喳的热闹,空地、湖、都是为看热闹修的。
榻的边上放着一张桌,桌上有茶,有水果点心,边上还有一些椅子杌子等。
荣贻君无语,这不是赏月的时候吧?
野蔓坐着没动,就问:“在这儿适应吗?若是不适应,就去里边呆着。”
荣贻君认真想一下,两边看着,也没不适应:“在辰州也有的。”
野蔓招呼:“那随便坐,需要什么就叫丫鬟。”
荣青君就说:“你这儿赏月好。”
野蔓点头:“夏天乘凉,讲几个鬼故事,宵禁都不用管,保证一个个将门窗关好好的。”
墙头上一片哄笑。
有人喊:“今年中秋,要一家团圆吗?”
野蔓问:“地下的都拉出来吗?”
墙头上嘻哈乱笑的。
荣贻君坐着,看弟弟,难怪是不怕了。他只要不皮厚,九世善人是挺好。
又有人喊:“内乡郡主在外边跪着了。”
荣贻君看荣君泽,好厉害!
野蔓没反应。
荣贻君看,墙头上是自己能玩的。
“哼,内乡郡主打吴家麟孙的主意,让荣慧君先探路。这时候打吴家麟孙的主意,可就说不清了。也就潘氏那没脑子的,还想荣贻超去救她。”
“荣贻超救个屁,自身难保。”
“荣贻超怎么了?”
“呵,一群人骗他的,然后,一群人就说是九世善人的堂兄,去骗人家银子。那银子被骗,自然是不敢找九世善人,还不得咬死了荣贻超?”
墙头上,很多人都不知道。
“骗多少银子?”
爆料的、知道的真多:“那也不是什么好的,不敢理直气壮的来找。这骗了好几万两银子,也没给荣贻超分到多少。人家拿走了银子,他不就得抵命?”
荣贻君听明白了,就看荣贻适。
荣贻适抱着头,以后不敢了。
反正不管怎么玩的,到荣君泽这儿统统被杀,那就完蛋。
荣青君看他明白就好。
做个纨绔,钧都也多得很,关键就不能坑人。
野蔓问荣青君:“你们怎么样?”
荣青君坦然一些:“还行。”
荣贻君才顾上说话,拉着妹妹和弟弟、跪下给老祖磕头。
野蔓淡然:“起来吧。”
荣贻君起来,真情实感:“以前是不懂。”
野蔓说:“都是利益。”
荣贻君看着她白的发亮的小脸,皮肤真的好,五官也好,眼睛带着无辜。
荣贻适偷偷看,就觉得她很会骗人。
当然,都说是神仙才这样。
荣贻君好像也不用不好意思:“利益和利益是不一样的。就像、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野蔓点头:“合理的利益。”
墙头上、有人都逗乐了:“就是好来好往吧?”
野蔓说:“就像人往高处走,有人喜欢踩着累累白骨,有人可能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除掉极端,那就是中间的路。路上那么多蚂蚁,走路光顾着看蚂蚁了。至于该踩谁不该踩谁,比如左边是亲爹,右边是亲舅。”
有人感慨:“好残酷。”
很多人听懂:“往高处走,免不了要踩人。”
野蔓说:“被踩的那个就是活该?还是要感谢你踩了没多碾两脚?或者日后得意、被你踩过?”
一大群、大姑娘小媳妇来玩。
荣贻君就看着,这可真热闹。
小娘子和老祖撒娇:“就在这儿过中秋吧?”
野蔓问:“那你以前在哪儿过的?”
小娘子有理由:“那不是以前不好,现在要更好?”
有的含蓄一些:“就是沾老祖的光。”
野蔓说:“中秋不一家人赏月吗?”
小媳妇儿悄咪咪:“一家人都来。”
野蔓说:“地方也不够啊。”
有人已经笑翻!
有人喊:“去玄真观!”
野蔓说:“都是同一个月,各赏各的。小心我打人。”
有人喊:“汪阎王来了!”
荣贻君就看着,人都安静多了,小娘子吓的往后躲。
钧都那么多人拉出来斩,汪长史监斩。
若说钧都血流成河,那么汪长史身上就像染血。
虽然监斩不用他动手,但还有想劫法场的,总之他也杀了不少。
汪汝迁的外号:汪小奴、汪三州,再加一个活阎王。
或许还有一些、名没这么大的。
即便他是最美的活阎王。

汪汝迁没穿孔雀袍,就算是白袍,都是孔雀开屏的。
野蔓看着这只孔雀成精,怎么地、这会儿没事?
小娘子们都给汪阎王让路了,离的太近怕被他美貌伤害。
荣青君都离远点,这也太狐狸精了!他长得好还罢了,皮肤比女子还水嫩。
汪汝迁正好和小娘子说话:“九院联盟,杜俦要求第一届在峡山书院。”
其他人都安静了,虽然有的离远了听不见。
荣贻君学别人,搬了椅子坐远点,就欣赏两个美人,真是赏心悦目。
好像汪阎王杀了孟胄?荣贻君也不用再感谢。那杀是正事,不是替她报仇。
这世上,不是人的男子很多,寡妇虽然艰难,荣贻君暂时还可以。
荣青君不多看,有她一个就好了。
这样的妖精,或者谭翔麟那样的,一般人都无福消受。
不知道多少人盯着汪阎王吧,荣青君可守不住。
荣贻适跑出去看一眼,回来和大姐说:“那内乡郡主还跪在外边。”
荣贻君点头:“可能牵扯通敌卖丶国,她有的跪。”
至于还有别的算计,算计到老祖头上大概都是一场空。
有绝对的实力,是可以斩掉一切的。
荣贻君看着荣君泽,总有不同的感受。和荣翠筠不同,和罗氏更不同。
就算那么漂亮的妖精,在她跟前都是老老实实。这不只是巴结她,汪阎王现在可不差。
杜俦其实不算什么大事。汪汝迁要和小娘子说另一件事:“咱几时走?”
野蔓看他,怎么了?
汪汝迁说:“明年会试加恩科,预计取六百人,想让我做主考官。”
野蔓真好奇了:“脑子里都怎么想的?”
汪汝迁坦白:“因为我速度快?一人多用?”
现在不仅是人手不够,还是人手不够,正科加恩科、工作量极大。有人要累吐血了。
汪汝迁是难得回来,所以就这会儿和小娘子谈,别人是听不见的。
汪汝迁说:“又想端正考风,又要取到德才兼备的。”
避免那些浑水摸鱼,总之工作量还得提高。
野蔓看,要求还多得很。
汪汝迁看着小娘子:“意思、还想请你去看看。”
野蔓说:“沈二的意思?你和沈老爷说,他儿子再不教我教了。”
汪汝迁点头,话保证带到。
沈二也真是个疯子。
反正他年轻能干,楚王、鲁王都由着他折腾。
汪汝迁其实挺惨的,他年轻。所以,他顺便回来偷懒的。
野蔓说:“开科取士是大事,你去吧。我让燕旻先走一趟。”
汪汝迁点头。文武都要抓,开科取士、取到德才兼备的,活儿有人干。
边境呢,梁震霆和吴惠、都杀疯了!
虽然没捷报,但楚王懂。
杜鸾和齐凤都去了,汪汝迁挺想去的。
沈二就抓着他不放,汪汝迁觉得,去和沈老爷说,很有必要。
修河堤是民间的事,不是朝廷,所以也没什么封赏。
没完的工作,辰州接手就是了,当初安排那些人也能拿个政丶绩,皆大欢喜。
按说,沈澥至少要封侯?
但事情又特殊,宁王和妃都给赶到海州了,登基他们都不能回来的。
毕竟,父拜子也不合适。
关键是,沈澥不想要。说实话又不会缺他的。
沈澥不要了,有人急。
多少人想在新皇登基的时候捞好处?他们就想着吧。
对了,汪汝迁还有一件事:“胥防、廖水仙、他们都准备来钧都。”
这确实是一件小事。
事情和预想的有点差别,不过,廖水仙嫁给胥防挺好。
野蔓点头,让人安排一下就行。
虽然汪汝迁混在凤阁了,人还是需要的。
他在松山书院的关系,在富州的关系,和历山书院良好的关系。
显然为他在凤阁顺利的做事提供了极大支撑。
天下人形形色色,朝廷现在也复杂的很,汪汝迁的资历太浅。
在衙门做小吏那都不能算资历,拎剑的事儿、也不是一回事。
所以,既不是功成名就扔掉富州的时候,以后也是需要他们的。
朝中的事最是说不清,或者想做点什么,触及谁的利益,就需要一些铁杆。
汪汝迁以后不一定在朝,也不是培养自己的人。
但也要有几个,以后说不定做什么。
墙头上,有人喊:“内乡郡主昏倒了。”
墙头上、同样有人应:“真的假的,不是装的吧?”
“这架子也太大了。”
“哈哈哈不要笑掉人大牙!九世善人的架子不大、莫非你家配?”
“九世善人平定天下,对一个通敌卖丶国的不客气、不是很对吗?”
“谁说的?”
“没人说,跪在这儿做什么?去衙门!”
荣贻君在一边坐着。
有小娘子冷笑:“九世善人是没封,圣人说了,我们封。”
一个比较有书卷气的小娘子说:“得民心、大郑的守护神。”
有几个还想造谣,被人拖下去打了。
汪汝迁站直了,大声说:“对于非蠢既坏的人且不说。就说我自己,能有今天,全靠融娘子。如果大家觉得,我做了点什么,融娘子占一半功劳。”
有人吓的忙说:“你那功劳、我们不要!”
有胆大的、喊:“你是你、别往我们头上算!”
“小娘子压根不稀罕你!”
王素宁喊:“天下不缺人才,就算一头猪、我家主子都能教。”
一群人喊:“说你呢?”
荣贻君给乐的不行。
果然,都是人才,可有意思了。
当然,意思大家都懂,为天下培养人才,没那么多龌龊。
王素宁哼哼。
有小娘子嫉妒:“猪不要紧,只要运气够好。”
有妇人笑道:“这丫鬟可不赖。习武也是挺辛苦的。”
墙头上有人喊:“汪阎王读书也用功的很。”
又有人喊:“老祖,看我怎么样?”
王素宁先说:“我家主子要好看的。”
那个不甘:“要那么好看做什么?”
王素宁说:“有好看的干嘛选不好看的?嫌贫爱富本身也没错。关键是,养的人多了,我家负担不起。”
一片叹气。
“你家都照着一城一州养了。”
“银子都给捐了。”
那个是真不甘,他很有才的!

虽然能住在娘家,也是要有个计划。自己的女儿自己管。
毕竟,老娘也老了,可惜没儿子,要不然她都住出去、离娘家近最好。
回到这边。
程氏问:“怎么样?”
荣贻君轻松了不少,笑道:“可热闹了。”
丫鬟说:“九世善人那儿经常热闹,也有各种人找她的。”
荣贻君说:“好像有自作聪明的,要她提携。荣君泽好像是懒得管。”
程氏说:“搁我也懒得管,管那么多做什么?她都有不世之功了,还缺那几个人?”
丫鬟说:“皇太孙的师父呢,那些想屁丶吃,要直接和皇太孙扯上关系。”
荣贻君点头:“尽想着走捷径。殊不知名声就坏了。”
忙了一天。
次日一早,程氏带着一大家子、还有慕氏一家,一块坐着马车去谯州。
倾巢而出,就留下荣老爷一个。
虽然他经常想去看荣庆甫,但程氏不管,荣庆周也不管。
现在,荣庆周也跑了,去和三弟联络感情,或许也不错。
虽然几十年的兄弟没好过,多联络、总是有情的。
荣庆周不像他爹,想的没那么多。那些想忽悠他的,他更是不理。
滚落的人头,汪阎王,震慑力真的不小。
荣庆周本来就不是多有本事,现在还能吃能喝能跑,挺好了。
大家到村子,已经傍晚。
一天就到,说明也不是太远。这么多人,荣庆甫这边是住不下的。
大家早有挤的打算,所以,进了门,就开始收拾。
朱氏还算平静的日子,给闹哄哄的乱。
程氏拉着她坐,不乱到她屋里,像孙女外孙女都小,给塞到一屋都行,反正天凉、不怕热。
徐氏不是太喜欢来挤,但这边能给他们挤、就是很沾光了。
别人来试试,门口几条狗凶的很。还就有跟着他们的,被狗咬出去了。
徐氏和荣贻君、给女儿都收拾好,一两个晚上能睡。丫鬟媳妇基本没带、都自己动手。
安顿好,天也黑了。
荣青君跟着到厨房,做好了吃的,再摆在堂屋。
程氏看着,好得很。女儿孙女多了,有人干活。
丫鬟不就是别人家女儿?自己家、伺候自己吃,没毛病。
荣贻君又拉着女儿给三婶磕了头。
朱氏就不知道说什么。
程氏说:“不用管她。她现在也算明白了,只盼以后平平安安。”
朱氏点头。
荣贻君看着,她娘还不错,三婶比她娘、年轻漂亮的多!
三婶本来就比她娘年轻,但这个美,这种单纯,和荣君泽很像。
程氏和荣贻君、荣青君说:“你们三婶自己动手赚银子,以前做衣服,一天赚二十文。”
荣青君说:“那也可以啊。”
朱氏不好意思:“吃饭都不够。”
荣青君说:“光吃饭还是有的。”
程氏说:“现在做肉饼卖,一天能赚二钱银子,大概是够吃饭了。”
荣贻君睁大眼睛:“那真不错了。”
朱氏说:“卖到谢家,就是人家照顾的。用的酱是梁家买的,你们尝尝这个。”
荣贻君夹起一块红烧肉,烧的好,吃到嘴里,好吃!
朱氏这边的媳妇笑道:“梁家的酱好,融娘子也爱吃的。所以,做出来的肉饼、卖到谢家、价钱公道,若是拿出去卖、顶多是麻烦一点。”
荣贻君再来一块红烧肉,放下了筷子:“这么好吃,不愁卖。”
朱氏说:“本来是做衣服,后来给荣贻遂做好吃的,就改做这个了。做的少,不让人家失业。”
荣贻君听明白。看着三婶,还挺有圣母范儿。
不过,她不烂好人,只是做人更认真。
就像孟家,抢人家东西压根不在意。
朱氏得了谢家照顾,不肯别人失业,那样她做事的意义就没了。
毕竟,靠她做这一点,并养活不了自己。
媳妇笑道:“一天做五百个饼刚好,也不轻松。谢家出二两半银子,给下人赏点好吃的,一年也要不了一千两银子。谢家很多是老人,对主家忠心。咱认真做东西,赚点辛苦钱。”
媳妇又说:“三爷也帮忙做的。”
荣贻君惊讶极了!
她那个三叔,还能动手?
不过,她爹都变了,三叔为何不能变?
世界变化很大,有变好的有变不好的。
荣贻君就觉得,大家能认真的生活就挺好。
显然,这媳妇是安排了照顾这家。
有人照顾才好啊,那是最大的靠山。
程氏看女儿,不是来沾光了吗?
荣贻君看着这宅子,不算差。再看三叔三婶,日子也不算差。
安安心心的过着,比那些乱哄哄不知道多积福。自己动手,也不是多难的。
荣贻君明白一个最简单的道理:只要动动手,就有人管你,多好啊。
荣君泽就不想养一群瞎折腾的,刚好,荣贻君不想折腾。
荣贻君看三婶,就是这么简单的日子,才能养出这么单纯吧?
荣青君一直忙。吃完饭去洗碗。
朱氏说:“不用,你是客人。”
荣青君笑道:“我在辰州天天干呢。我准备明年成亲,到时请三叔三婶去吃酒。”
朱氏说:“那挺好。”
荣青君笑道:“龚准不爱读书,但他算学不错的,荣君泽说也是人才。就是爱往外边跑,辛苦一些。对人挺好的。”
朱氏点头:“是你的福气。”
荣青君说:“托荣君泽的福。”
徐氏和女儿一块动手,大家把屋里屋外都收拾干干净净。
丫鬟媳妇都没事了,在一边瞧着。
大晚上的,外边还有人来找。
狗堵了门。
一个妇人爬在墙头上。
荣贻君和荣青君、一群小娘子出来看热闹。
那妇人在墙头、挺骚、开口就撩小娘子:“长得真好,将来进宫做个娘娘。”
小娘子拿着笤帚扫过去。
妇人往后一仰,摔下去了。
一声惨叫。
徐氏看着女儿,好。
大女儿冷笑一声,一天惦记做妾、做娘娘,就不做个人。
墙头又爬起几个妇人,喊朱氏。
朱氏不出来。
那妇人又勾荣贻遂。
徐氏、荣青君、拿着竹竿来打,大晚上的欢快极了。

虽然斩了那么多、空出的地方也多。
聚集在观前街这边的更多,自然是看热闹的、或聪明有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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